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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朱家,应该不再适时久呆了,虽然她现在是朱淇淇的挂名义妹,但朱永泰最近频频来找她,就连老祖宗也试探过她几次,幸好得朱淇淇掩护,方能安全过关。
哪怕早年已订婚,可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呵呵,这也算是毁婚吧?三年过去了,也不知他在村子里过的好不好,他们是否依旧嘲讽他?
上天,总是作弄于人,若非当年他从树上摔下来,成了傻子。以他的聪慧过人,早该仕途明朗,飞黄腾达了。
罢,已发生的事,无法再改变,她又何必顾影怜殇。
一阵急促、稳重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绣儿心里一阵疙瘩,这大半夜的,莫不会遇上贼人什么的吧?
惨,她身上有支金钗,绣儿抱紧怀中的鞋,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一阵疾风自耳边刮过,影子已从身边掠过,快速向前。
来人脚步很快,眨眼前已从绣儿身边掠过,跑前面去了。月色银辉下,绣儿隐约瞧见他身影高大,着件灰色长衫。
他确实跑得很快,却是动作僵硬,绣儿脑海中嗡一下炸了,依此人的动作来看,并非常人,而是……僵尸!他身体的关节僵硬而不能弯屈,跑起来特别的怪异,动作跟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似的。
她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耳边的疾风已停下,空气中漂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绣儿有鼻子一闻,是淡淡的薄荷香。
心,咯噔一下,渐渐不安起来。
僵尸,身体腐烂干瘪,无论如何清洁,都会有腐臭味。安越泽身上也有,于是绣儿便留了份心,在他身上系了个薄荷香囊,以驱除腐臭味。
会不会,这一却都只是巧合?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呢?身上带着香囊的僵尸,肯定是被圈养的僵尸,而非野生的。既然是圈养的,巧合的几率有多大,而三哥刚好寄养在眉山道观?而且,她上次给他做的衣服,正是浅灰色的。他身上的衣服虽颜色较深,但极有可能是深夜的缘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贴在三哥身上的镇尸符失效,他趁机逃了出来?可僵尸吸血是本性,三哥已经认不得她了,刚才为何不吸她的血?
脑海中的谜团太多,而相似的身影却已消失在街角,绣儿来不及多想,循着他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尸王的宠妃 八十五 铁棒磨成针
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僵尸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绣儿在大街小巷拼命寻找,她不死心的叫着安越泽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空气。
跑遍了朱家镇的大街小巷,绣儿拖着灌铅的腿回了朱家。心忐忑不安的跳着,她也弄不清楚,该高兴,还是担心?
她走到朱家后院,听到院内似有嘈杂声传来,刚要伸手去推门,谁知手还未触及到门,门却在此时“砰”然打开。
一道高大的影子笼罩过来,绣儿抬头一望,那是张苍白而僵硬的脸,熟悉的轮廓,却再也找不出往昔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眸。
空洞的眼睛,盯在绣儿身上。他冲了出来,一把撞开愕然的绣儿,极速消失在夜色中。
“有鬼啊……有鬼啊……”院内一片嘈杂,护院、家丁、丫环拿着灯笼提着木棍等家伙,纷纷朝后院奔来。
绣儿被重重撞摔在地,愕然的缓不过神来……三哥,居然真的是三哥……
一帮人追出后院,向后门奔来。绣儿顾不得摔痛的身体爬起来刚要去追安越泽,不料朱家下人已蜂拥而来,挤过她身边朝黑乎乎的大街上分头追出去。
绣儿刚提脚要追,手腕被人抓住,回头一看,是朱淇淇。朱淇淇满脸激动,拉住绣儿挤到角落,“绣儿绣儿,你三哥来了。呵呵……”
果然是三哥,绣儿紧张道:“他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我正睡觉呢,谁知一睁眼,他黑灯瞎火的站在我床边,伸长个脖子,露出长长的獠牙,‘啊……’”朱淇淇边说边学着安越泽的模样做鬼脸,“他指甲差点戳到我眼睛了。”
听到安越泽差点没吃掉朱淇淇,绣儿吓出了一身汗,忙上下打量着朱淇淇,尤其是她的脖子。还好,没有咬!
“你听我说完嘛。”朱淇淇推开绣儿的手,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刚开始我被吓个半死,后来才认出是你三哥,可说也奇怪,他只是用他的指甲和獠牙恐吓我,并没有向上次那样想要咬我。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然后他开始摔东西,将我屋里的花瓶,椅子之类的全砸了。下人们听到响声,跑过来一看,见他獠牙森森的,只差没吓得尿裤子,于是大叫有鬼之类的,然后所有的人都出来抓鬼了,呵呵,我也出来凑热闹了。”
“……”绣儿满脸黑线。她非但不担心被三哥咬到,居然还跑出来凑热闹。
“对了,你跑哪去了?”朱淇淇注意到她挟藏在腋窝下的鞋子,嘿嘿笑道:“半夜偷跑出去,给三哥买的?”
绣儿心不在焉地点头。
朱淇淇猜到她的心事,不由安慰道:“放心吧,就那几个朱家的熊包,抓不到你三哥的。”
果不其然,分批出去追“鬼”的朱家下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绣儿想连夜上眉山查个究竟,可朱淇淇不让她去,说大半夜的山高路远不安全,明儿一早再走。
回到朱淇淇的房间,绣儿吓了一跳,不知三哥是中了邪还是发尸疯,将整间房砸得乱七八糟,连红木雕花大圆桌都被劈为两半了。不知该说朱淇淇福大命大逃过一劫,还是当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只是朱淇淇笑容满面的,丝毫也不像从僵尸虎口逃生的受害者,绣儿很蛋疼!
那晚,朱家灯火通明,护院全体出动,一整夜巡视到天亮。在老祖宗的吩咐下,管家一早从三十里之外的寺院请了一帮和尚驱鬼祈福,朱家无论男女老少必须全部到场,一个都不准少。老祖宗放话,谁若是在这等重要的日子出了乱子,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如果一来,绣儿上眉山的行程又得延后一天,急得她六神无主。
法事足足做了一天,到晚上才散去。大半夜碰到“鬼”朱淇淇成为这场法事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又跪又拜的,一天下来累瘫了。
绣儿伺候她在床上休憩,转身去厨房给她莲子羹润喉。从厨房出来,穿过走廊刚要往庭院走去,绣儿的鼻子跟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用手绢捂住,一阵香奇袭来,尚未来得及挣扎,她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哐当”一声,托盘跟碗掉在地上,莲子羹撒了一地。
绣儿的身体,软软滑了下去,却被一双手接住。一道影子将她拦腰抱起,往后院僻静的柴房走去。
破旧的柴房门,“砰”一声被无情踹开,绣儿被扔在陈旧的稻草上。
沉睡中的可人儿,不知比醒着温柔几倍,男人有些忍不住,解开锦衣腰带,去扯自己的裤头。猴急的扑上向前,在绣儿如花瓣般稚嫩润滑的脸上亲了口,他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平时装清纯,今晚爷就要你尝尝**的滋味……”
话说未说完,有人在他肩膀轻轻拍了他。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想,一副心思全放在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身上,他动手去解她的衣领。
手,再次轻轻拍了拍他。
“干什么!”男人很不耐烦地吼了句,以为是某个不识抬举的下人,没好气怒斥:“滚!”
谁知,不知好歹的手再次拍他,力道有些大。
“都说让你滚了!”男人恼羞成怒,连褪到一半的裤子都未顾得上系好,直接转身站了起来。哪个浑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站在他面前的,是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白的骇人。
“你谁啊!”他伸手去推眼前的男人。看家护院都是吃屎的,连个外人都防不住,堂而皇之溜进朱家坏他的美事。
生怒中,他用的力道很大,可谁知男人居然纹丝不动。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啊!”他用双手去推男人,裤子“哗”一下掉地上了。
男人指甲暴涨,獠牙毕现,身体前倾,脑袋“猛”一下凑到他面前,带着配音,“啊……”僵尸就是僵尸,无论是哪只,连吓唬人都不带新意。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才脸色尽失,地上哗哗的水声响起,带着一股臊味,将自己的裤子浇了个透。天,够衰的,吓得当场尿裤子。
“有……有……有鬼……”眼皮一番,孬种的倒在了地上。
男人低头,打量了眼晕倒在地上的人,继而微抬目光,空洞的眼眸落在晕迷在稻草上的绣儿。他怔怔地望了一会,伸手提起晕厥过去的男人,走出柴房,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一早,发生了一件让轰动朱家镇的事。朱家镇首富朱刚的宝贝独生子朱永泰,让人剥光了挂在镇门口。百姓窃窃私语,说朱永泰肯定做了很多令人指的恶心,否则也不会让人剥的裤衩都不剩一条。
某些爱嚼舌根的妇道人家,三三两两的在菜集勾头搭耳,说着些不太厚道的话。天,朱家少爷的老二长的跟绣花针似的,肯定是平日里姑娘找多了,磨细了……神啊,我家男人的,一个都能顶他三个那么大。
绣儿是被朱淇淇从柴房里找回来的,足足睡到早上才醒。
昨晚朱淇淇在房间左等右等不见绣儿回来,起初还以为她偷偷跑到眉山去了,可绣儿并非虎头蛇尾之人,做事向来都有始有终,若非走不可,她会事先打招呼的。
难不成……莫非……心里有些担忧,朱淇淇清楚事情的利害关系,她并没大张旗鼓的找人。当看到掉在庭院前的托盘及碎裂的碗时,她杀人的都心有了。怒冲冲闯进猪头三的房间,不见人影。她也不傻,这只畜生如果真想行龌龊之事,估计会找僻静的地方。
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寻找了柴房,绣儿虽衣衫凌乱,倒也不像被人得逞的模样,只是猪头三跑哪去了?她又气又怒,将绣儿扶回了房,打算明天再私下找他算账。
醒来后,对于昨晚发生的事,绣儿一问三不知。
朱淇淇是个明白人,绣儿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既保存了自己的名节,也给朱家留了面子。手中没有证据,朱淇淇也不敢在老祖宗面前乱说,可听到他赤/裸/裸的吊在镇门口,被全镇百姓指指点点,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门见人了。
老祖宗得知这事的时候,死灰着一脸脸不说话,半老才道,将人接回来。她拄着拐杖,走到朱刚的面前,重重给了他一巴掌,“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朱家镇民风淳朴,那只畜生到底做了多少伤风败俗这事,才会让人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朱家。
朱永泰被抬了回来,做的第一次事,并不是为自己澄清,而是抱着老祖宗的腿,吓得眼泪鼻涕直流,“有……有鬼,有僵尸,有僵尸!!!”




尸王的宠妃 八十六 僵尸抢女人
朱永泰被僵尸挂镇门口的事,很快就传得家喻户晓。
老祖宗发话了,关于外面传言朱永泰做了伤风败俗之事被人挂镇门的事,根本子虚乌有,纯属恶人中伤。朱家镇有僵尸出没,朱家已连续两夜被僵尸骚扰捣乱,幸好没出现人员伤亡事故。为求朱家镇风调雨顺,百姓平安,朱家愿厚金聘请高人消灾解难。
百姓高赞老祖宗的仁义道德,私下却直骂娘。放屁,偷人被扒,关僵尸毛事?亲,你看过不咬人不吸血,只管扒人裤子的僵尸么?不管你相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其实,老祖宗也不信,只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孙儿的这坨屎,已经拉到自己头上,难怪她还能不扫去?你以为是顶着个香饽饽!
面子是要做的,既然和尚已不管,那就找道士。这一找,便找来了眉山道人。眉山道人带着徒弟,在朱家做了场法事,收了笔丰厚的报酬。
朱家很平静的过一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连续闹腾了两天的僵尸终于消声灭迹了。
中迷香的绣儿在床上休息了两天,身体总算缓过劲来。僵尸闹事的事,她也猜出了个中道理,心里的怒气在蹭蹭往上涨。她一直以为眉山老道贪财而已,万万没有想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丧失道义之事。
绣儿什么都可以忍,唯独除了三哥。
只身出了朱家,绣儿去了眉山道观,指责眉山老道虚有其表,利用僵尸去骗人钱财。眉山道长一开始不承认,但当绣儿将碰到安越泽的情况一十一五说了出来,并且指着安越泽鞋子上沾的泥巴时,他想抵赖都没法抵。
眉山老道没有想到绣儿在朱家打工,更没想到她会遇上安越泽。想来,纸是包不住火了。
养尸作乱,是眉山老道敛财的主要方式之一。他后山养了好几具僵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放下山,将附近的村子捣乱,为道观添些生意。
可说白了,养尸为患在道门中是极忌讳的事,甚至一般邪魔歪道也极少干。这事若是传了出去,眉山道观将无立足之地,而茅山派的人只怕会出面干涉。
眉山老道阴戾地打量着生怒指责自己的绣儿,眼宇间早已无往昔的闲淡祥和。
“我要带三哥走。”绣儿无法再忍受眉山老道利用三哥作乱赚钱,她狠狠斥责了他一顿,然后朝他伸手,“将夜明珠还给我。”这等阴险狡诈之人,她要到官府去告发他。
只可惜,哪怕绣儿在朱家呆了三年,不谙世事的她仍是无法揣测人性的凶恶奸诈。眉山老道一个手刀过去,便将她劈晕了。
“师傅,这女人要如何处理?”
眉山老道冷眼望着三个没出息的徒弟,自然知道他们想打什么主意,只不过道门重地,岂是**之所。这几个王八蛋,平时不学好,只想着酒色之事,他日遇事只怕会成为绊脚石。
“将她送到后山喂尸。”绣儿眉间有颗细小的守宫砂,应该仍是处子之身。僵尸性属阴,未破处的女子身上阴气重,拿来养尸最为上品。怕三个徒弟坏事,眉山老道命令道:“收起你们的花花肠子,不准坏事。”
“师傅,是送去喂绿眼吗?”绿眼是师傅三年前捡到的飞尸,一直圈养在后山山洞中。
那个年代,道门若是能降伏一只飞尸,可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对此眉山老道一直得意至今。可说来也奇怪,后山养了几具僵尸,都是作法驱使,唯独绿眼特殊,无论他如何开坛作法,就是不愿意受驱使。这也作罢,它还经常拿绿森森的眼珠子瞪他,爱理不理的。搞了几次,眉山老道觉得实在太丢面子了,于是吼了它几句,谁知它似听懂了似的,一巴掌拍过来,打断了他两根肋骨。
奇耻大辱,自己养的僵尸打伤,眉山老道咽不下这口恶心,在床上养了三个月的伤,总算将肋骨养好了。于是他叫上四个徒弟,设下种种陷阱想一次性将绿眼制服贴了。可谁也没料到,眉山老道再一次完败,打断了四根肋骨,养了半年。说来也奇怪,绿眼虽暴怒,却不取眉山老道四人的性命。他只是白天躺在棺材里睡觉,晚上出来吸灵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眉山老道打不过绿眼,又无法驱使他为自己所用,久而久之绿眼便成为弃子,任由其自生自灭。
一道士扛起绣儿,打算背到后山喂绿眼。这年头,僵尸也人性化了,不收贿赂不办事,师傅这次肯定是想开通了,给它献上个**,指不定就受驱使了。
“送给红眼跳尸。”红眼跟他的时间最久,也是最听话的一只僵尸,做事也最让人满意。他让它去捣乱,砸张桌子什么的,它保证给你砸两张,吓唬个人,不吓一对绝不回来。既然绿眼不听话,他还是培养红眼好,虽然红眼的修为低了点,但只要对他有心,为时不晚。哪天真出了事,红眼还有帮忙呢。
于是,被砍晕的绣儿被抬到后山的其中一个山洞。此时烈日正浓,艳阳高照,山洞深邃而黑暗,偶有清脆悦耳的水滴声。
小道士推开笨重的石棺,棺材内躺着具身形高大、衣衫褴褛的僵尸,它闭着眼睛睡的正熟,浑然不知有外人闯进洞中。
他将绣儿扔进棺材中,有些不甘心的碎了口,如蛇般滑腻而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雪白脸颊,愤然盯着沉睡的僵尸,“便宜你这畜生了,这等如花似玉的姑娘,老子连沾的份都没有,居然让你一饱口福。”
小道士的手,刚要在绣儿身上摸一把,想揩点油再走,谁知此时沉睡中的僵尸毫无征兆的睁开眼。血红色的眼睛阴森恐怖的盯着小道士,眨都不带眨一眼。
“看什么看,死畜生!”他朝红眼僵尸龇牙。
“吼……”红眼僵尸低吼,獠牙露了出来。
小道士有些怕了,他今天没带家伙上来,而且平日游手好闲只学了个半桶水,他没有把握对单独对付残暴的红眼僵尸。于是他不敢再打绣儿的主意,只是扯了她腰上的香馕揣进怀中。女人碰不到,闻闻她的体香也好。
怏怏盖上石棺,小道士离开了山洞,拐身往另一处山洞走去,想看一眼绿眼僵尸的情况。绿眼僵尸的脾气比红眼僵尸好,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不理人。只要不惹到它,它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洞内灵气流沛,巨大的石棺摆在山洞最里面,凿有气孔通风疏气。小道人在洞内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往打算离开。山洞黝黑不见阳光,一个脚步没注意踩到颗石头,一个打滑,踉跄几下差点摔倒。
“晦气。”他碎着唾沫星子,往洞外走去,并未注意到揣在怀里的香囊掉了出来。
身边多了个有体温的活物,向来贪睡的红眼僵尸勉强打起些兴趣,用手摸了摸身边的活物。很软,很温暖,他在她身上摸了几下,见她一动不动的,又没了兴趣,再次合眼睡去。这玩具,等他睡够了再说。
红眼僵尸以吸灵气为生,并不知人类鲜血的诱惑滋味,也不知是绣儿的幸还是不幸。
刚合眼没多久,红眼僵尸的美梦被打破了,洞内突然响起震天的咆哮声,石棺材被一道奇大无比的力气震飞,一只及腰银发的僵尸站在棺材面前。
黑暗中,一双绿色瞳孔闪着幽幽的光,甚是骇人,它伸去去抓晕迷的绣儿。将她扛在肩上,转身离开,谁知红眼僵尸这时被震醒了,见自己的玩具被抢,他非常的不高兴,咆哮着从棺材内跳起来,恶狠狠的伸手就要来抢。
玛丽隔壁的,居然敢抢他红爷的东西,简直不想做僵尸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红爷是干什么吃的!
绿瞳僵尸跟红眼僵尸交手,在震山的吼叫声,棺材激烈碰撞,电光火石间,发出沉沉的闷响,如捶闷鼓。绿眼僵尸是飞尸,而红眼却是只跳尸,明显低人一等,灵力修为更是如此。绿瞳僵尸抱紧绣儿,一个臂力猛地将红瞳僵尸击撞开,飞快退向洞口。
红瞳僵尸追了出去,可洞外阳光正茂。越靠近洞口,光线便越明亮,绿眼僵尸有些迟疑,它身上已有多处灼伤,是来时被阳光烧伤的。
随着光线的明亮,它的战斗力剧烈削弱。它犹豫地了一番,只见红眼僵尸已追了过来,红眼的情况比它还差,站在一丈以外眯着眼睛龇牙吼叫,却不敢靠近。它想抢回自己的玩具,却又惧怕烈日。
红眼僵尸是只不爱干净的僵尸,身上有浓浓的腐臭异味。绿眼想初想鸠占鹊巢,毕竟阳光对僵尸的杀伤力太大,被烧伤不说还得损耗太大的灵力。可它低头打量了眼晕中的绣儿,很是鄙视不爱干净的红眼僵尸。
绿眼僵尸转身,用力全力冲进阳光之下。它的身上开始冒烟,却是极力飞驰,消失在山林间。
红眼僵尸眼见着玩具被抢,却无力对抗强烈的阳光,只得退回山洞,咆哮着发泄几声便接着去睡觉了。
浑身冒烟的绿眼僵尸抱着绣儿跑进山洞,一掌推开棺材盖,飞进棺材中快速躺好,石棺“哗”一下盖紧了。
皮肉“嗞嗞”冒烟,紧裹在身上的衣服也灼烂,难闻异味充斥在棺材内。棺材上虽刻的通气孔,但一时半会也散不出会。绣儿被烟呛醒,难受的咳着……
手碰到一块冒烟的地方,疼得赶紧缩回了手,被眉山老道手刀砍晕的颈项麻麻生疼,绣儿茫然打量着黑乎乎的地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手在空中摸着,触及到的都是坚硬的石壁,似乎是个方形的石槽,打磨光滑。
空间非常狭窄,绣儿用力推了好几次,石槽纹丝不动,想来逃生是不太可能了。可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绣儿不死心的试图摸了摸身下的石壁,似乎有些凹凸不平,指定有什么机关。
摸着摸着,绣儿察觉不对劲了。她摸到一颗球,形状似乎跟人脑袋挺像的,娘哟,该不会是尸体吧……头……头发,她摸到了似头发般柔的东西。
绣儿吓得要紧,一边责任自己粗心大意没提防眉山老道会杀人灭口,一边继续摸索着看是否有逃生的机关。石槽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手颤颤的继续摸索着。管它是不是死尸,逃命要紧,绣儿的胆子倒是大了起来,别说死尸,她连僵尸都见过不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指法,不经意在死尸的脸上,触及互一颗锋利尖锐的东西。绣儿一怔,指腹在尖锐的东西上摸了一圈,整张脸都吓青了。
眉山老道那个王八蛋,居然拿她喂僵尸,绣儿拼命推着石槽,死了死了,她这次死定了!难怪这尸体僵硬如铁,起先她还以为是干尸呢,不对……干尸怎么会冒烟呢,而且还烫到她的手了,哭,她居然忘了僵尸了。
它身上冒烟,肯定是被阳光灼伤的,那么……它刚才出去过?所以,它现在是醒着的?
怕什么,来什么!绣儿刚这样想,身下的僵尸居然动了一下。她缩身想退,石槽窄的只睡的下一具尸体,根本退无可退。
“啊……”冰冷锋利的指甲轻轻触及在绣儿脸上,吓得她惊慌尖叫。可没一会,她便不敢叫了,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唇,在嘴巴上的摸索着。
然后,僵尸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僵尸身形高大,重如泰山,绣儿的心脏脾肺差被它挤了出来,整个身体被压得一张烙饼,紧紧贴在石槽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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