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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有我在,你怕什么?”
绣儿一怔,提着包袱的手紧了紧,没再说什么。真的,她挺感激他的,他在家人面前唯护自己,看出她不想成亲于是退让一步,给了一年的时候让彼此好好相处,现在又带着她去实现最卑微的愿望。
唉,绣儿在心底告诫自己,顺其自然的,不要再刻意去排斥他,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夫。
走到村子之时,不知是否走漏消息,村口站着已集合一群乌黑黑的人群,手拿锄头铁锹棍棒,气势汹汹的阻止绣儿进村。
“扫把星,滚出我们的村子!”





尸王的宠妃 137 粽子,我来啦!
“扫把星,滚出我们的村子!”
“扫把星,滚出我们的村子!”
乌黑黑的一群人,怒气冲冲的对着路那边走过来的绣儿跟庄逾臣。听着他们的骂声,绣儿的脑袋“轰”一声炸了,她快步向前便要跟他们解释,庄逾臣拉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要告诉他们,我不是扫把星!”绣儿的心隐隐作痛,不争气的泪珠在眼眶打转。被僵尸咬的,并非只有爹一人,而且村里的人都是老炳头咬的,与她家何关?
“你解释了十几年,你觉得有用吗?”
“可是他们现在这样,我根本没办法进村拜祭。”
“有我在,你怕什么?”庄逾臣一声冷笑,拉住绣儿阔步向前。
“你们若是再敢向前走一步,今天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三年没回来,村长早已换了人,是老炳头的弟弟,此人脾气相当暴戾。一直将老炳头的死算在安家头上。他刚上任村长没多久,便暗中叫人将安家的房子拆了以泄私愤,现在听说安绣儿要回来的消息,当即召集了民众,带着家伙要对付她。
他大义凛然地站在村民面前,手持鱼叉,恶狠狠的警告着不断靠近的两人。
庄逾臣紧拉着绣儿的手,一直走到距他十来步,他纵身一纵,左手拔出背上的剑,直接抵在村长的脖子上,“不好意思,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烦请你再说一次!”
某人的性格,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跟妖魔鬼怪打交道久了,他的性子愈发直来直往,面对一群盲目之徒,压根不听解释的乌合之众,动粗远远比费尽口舌解释来得更有效果。
村民见村长被威胁了,忙持着家伙欲聚上来。庄逾臣冷冷环视着众人,“我带未婚妻进去祭拜岳父岳母,你们有意见吗?如果有意见,村长的脑袋掉了我可不负责任。”
利剑在冷风中闪闪发亮,加之庄逾臣的气势压人,一时间村民皆被震愕住了。他们不敢再向前,而是缓缓让出一条道。
“我只是进去祭拜而已,马上便会离开。”庄逾臣手中锋利的剑紧贴着村长的脖子,“你最好别节外生枝想着玩些花花肠子,否则你十个脑袋都不砍。我耐心有限,你好自为之。”
庄逾臣收剑,带着愕然的绣儿直接进村。后知后觉的绣儿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讶然的打量着他,“你这样子做,不怕他们对庄叔庄婶有非议?”天,他刚才的样子凶的要吃人似的,连她都吓住了。
“这个世界向来弱肉强食,他们顶多事后说几句,不敢乱来的。”庄逾臣将剑回鞘,淡淡道:“人只有软弱无能时,才会被别人欺负。”
虽然对庄逾臣刚才的行为举止不太认同,可绣儿却对他的话,很是赞同。安家一直被村里的人欺负,只是他们太好说话了,尤其看到自家的房子被拆得只剩一堆烂砖,绣儿暗中下了决心:她一定要变强,不能再任由人欺负。
无家可回,绣儿带着庄逾臣在山上的三座土坟一一祭拜。庄逾臣恭敬地跪在安大朗跟苏慧茹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请伯父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绣儿的。”
一时间,绣儿滋味百生。庄逾臣倒没在说什么,起身走到远处,让绣儿跟家人说些悄悄话。
拜祭之后,绣儿向他们诉说着安喻温跟安越泽的事,“请爹跟娘放心,我一定会将安家的血脉延续下去的,绝不会让安家断了香火。”
离开的时候,绣儿不想再生事非,毕竟这事闹大了只怕对庄叔庄婶不好,她选择了另外一条山路。
寒冷中赶路特别困难,怕耽误行程,庄逾臣雇佣辆马车,日夜兼程往赶往茅山。怕她冷,他特意在马车内添了盆炭火取暖。
马车日夜兼程,终于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茅山脚下。庄逾臣带着绣儿出现在客栈的时候,杨启宇的眼珠子只差没掉下来,“五师兄,你还带着这个女人啊?喂,我说你还真是臭不要脸啊!咋地,你还真打算赖我五师兄一辈子啊?”
杨启宇生怒地盯着绣儿,“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够了,少说一句会死?”庄逾臣恢复了一贯的冰山脸,“以后注意说话,她是我的未婚妻,安绣儿。别动不动就喂啊喂的,人家有名有姓。”
“未未未……未婚妻?”杨启宇自戳双目,无力的扶住门框,“师兄,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吓我。”
“爱信不信。”庄逾臣带着绣儿往另外一间房走去,“天色晚了,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我跟十五师弟挤挤,明天再上茅山。”
“那个……一路上谢谢你的照顾。”一时之间,绣儿也不知说什么好。
庄逾臣莞尔,“你我之间非得这么客气?”
绣儿低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庄逾臣顺手将门关上,刚返回房间,崩溃的杨启宇便扑了过来,“五师兄,你在骗我对不对?那女人不是你的未婚雪,她想利用你放了那只旱魃……”
“我困了,要睡觉。”庄逾臣冷冷看了他一看,脱鞋上床睡觉。
“不是,我说你突然带个未婚妻上山,二师姐怎么办?”杨启宇一个头两个大,“她会杀了隔壁那个女人的。”
“除了师兄妹的关系,我跟二师姐没有任何关系。”庄逾臣冷冷警告道:“再乱说话,小心你的嘴巴。”
“可是二师姐对你可一直虎视眈眈呢。”杨启宇不服道:“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你敢带那个女人上山,可要做好准备哦。”
庄逾臣剜了他一眼,“这么有闲情关心我的事,你的事办好了?”
不提还好,一提便戳中杨启宇死穴,他当即蔫着一脸张,哀声叹气道:“别提了,云妹妹说我不够男人,等我及冠之后再做考虑。”
“再不收敛一点自己性子,只怕你及冠之后仍是半男不女。”
“五师兄,你别太过分哦!”
“好了,别闹了。”庄逾臣躺在床上,将自己跟绣儿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以后帮忙注意一下,我怕二师姐会处处刁难她。”
“想不到你俩的缘分竟然这么深。”杨启宇哗然,半晌后点头,“放心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再不喜欢她也会帮忙注意二师姐的。不过像绣儿这般软弱无能的,只怕会被二师姐一巴掌拍死。”
“嗯,软弱无能的人,竟然也能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杨启宇泪流满面,“师兄,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吗?”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一早三人收拾东西上山。由于庄逾臣的警告,杨启宇对绣儿不再恶言恶语,而是暗中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茅山山路崎岖难行,绣儿不但没喊苦喊累,反倒走的轻松自若,而且她的包袱中带足了干粮跟水,一路上反倒悉心照顾两个大男人。
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杨启宇细细观察绣儿。其实在他的心中,除了云妹妹,女人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他私底下也认为,二师姐喜怒无常过于泼辣,实着配不上五师兄。最重要的是,二师姐比五师兄大了好几岁,是个老女人,不配不配!反正是眼中的这个女人,虽然弱不禁风了一点,但长得也算漂亮,只要她不翻脸,性格还是挺温柔的。五师兄是钢,她是水,算来也般配。
如此一来,杨启宇不禁对她有了些兴趣,赶路的时候他便挨着她走,“喂,事先给你提个醒,我们有个二师姐,就是上次想打你的那个,她可喜欢五师兄了。自个要长点心,小心你哪天被她弄死了都不知道。”
“二师姐?”绣儿的脑海中浮出一个剽悍的道姑,当即气愤难平,那个心狠手辣的道姑,就是她砍了粽子的腿,太残忍了。
“到了山上之后,你自己醒目点,没事多跟着五师兄,千万别落单,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绣儿感激道:“谢谢。”
“不过你也别害怕,只要抱对了大腿,你是不会死的。”杨启宇善意的提醒道:“师傅比较严厉,二师姐向来怕他,只要你能抱上师傅这根大腿,生存的希望还是挺大的。没事的,头顶个锅盖,身穿铁布衫,生命诚可贵,多长心眼,祝你平安。”
“……”绣儿满脸黑线。她这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呢?
爬了一天的山,终于在傍晚之际爬到了山顶的雄伟道观,道观前立着一座参天石碑,石碑有座雕像,雕像身穿道袍,左手拿八卦镜,右手持诛神剑,好不威风凛凛,不禁让人心生膜拜之意。
绣儿对雕像有些印象,很多平常百姓家的神坛前都挂有他的画像,一派捉鬼大师——张天师,只要挂着他的画像,牛鬼蛇神统统不再放肆,皆需绕道而行。
雕像身后是一排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两旁翠竹青葱郁郁。沿着石阶而上,是雄伟的茅山正殿,殿前青铜巨鼎焚香。
庄逾臣带着绣儿穿过偏殿,到达自己居住的三清宫左偏殿。由于未经师门允许擅自带家眷上山,他暂时将她安排在自己的偏房,待禀报师傅再作安排。
安顿好绣儿之后,庄逾臣去元阳观找郑霍英。据道童告之,郑霍英在丹房,庄逾臣赶到之时,郑霍英刚练完功,见着爱徒归来,自是欣喜万分,“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该派人去催了。”
“家里发生些事,耽搁了行程,回来晚了,还望师傅见谅。”
“为师有事找你商量。”郑霍英领着庄逾臣往书房去,他在桌案前坐下,眉头紧蹙道:“带旱魃回茅山后,我将它安置在华阳洞。华阳洞朝阳,地势偏高,阳气足阴气稀,可暂时克制旱魃吸食阴气。虽然法器控制住了旱魃,可为师怕它苏醒,于是命人用千年桃木打造了牢笼将他关在笼内,再用血符镇压。可你那几位不争气的师弟,一直对旱魃很好奇,前晚偷偷瞒着我去了华阳洞,鬼使神差的拔开了插在旱魃胸口的法器,旱魃苏醒,连了你三名师弟,若非为师发现的早,只怕那些劣徒都给旱魃打了牙祭。”
“想不到旱魃如此厉害,我们倒低估了他的能耐。”
“旱魃本事越高,反倒对我们越有利。”郑霍英须臾片刻,神情严肃道:“我上次跟你提的活血祭尸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庄逾臣摇头,“我不同意师傅这么做。”
“为天下苍生考虑,关键时间师傅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誓死消灭女魃。”郑霍英语重心长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为师希望你能挑起茅山派的重任。”
“师傅,这事以后再说。”庄逾臣避重就轻,“徒儿这次回山,带了个人回来。”
“谁?”
“徒儿的未婚妻。”
郑霍英一怔,半晌才道:“是嘛,恭喜你了。”丫头若是知道了,只怕该伤心了吧。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但愿她能想开点。
“徒儿带她上山,原因有两个。其一我跟她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逢自然不愿意再分开;其二,徒儿不同意师傅活血祭尸,很大原因是她能操控旱魃。”
郑霍英惊讶道:“她能操控旱魃?”
“师傅见过她的,在上次围捕旱魃的时候。”
“是她?”郑霍英愕然,“可上次见面,你并没有提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庄逾臣解释道:“因为机缘巧合,绣儿跟旱魃生活了一段时间,旱魃很听绣儿的话。如果绣儿能够控制旱魃为我们所用,加上天师道各派齐心协力,相信对付女魃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尸王的宠妃 138 僵尸的秘密
“可是旱魃终归是邪物,说到底亦是女魃的祖孙后代。纵然绣儿真能控制旱魃,但它若是临阵倒戈,我们将会一败涂地。”郑霍英眉头紧蹙,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半晌后摇头,“不行,这盘赌局太大,走错一步满盘皆输,为师放心不下。”
“活血祭尸是邪术,祖师爷明令禁止的,这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茅山派再无立足之处。”庄逾臣坚持己见,试图说服郑霍英,“我们可以先让绣儿试试,实在不行再另想他法。再说,女魃是上古堕神,她拥有开天辟地的能力,即使师傅活血祭尸献上自己的生命操控旱魃,却未必是女魃的对手。而且,师傅不替自己着想,也该替师母、师姐着想。”
郑霍英沉默不语,老半天才悄然叹气,“你让为师考虑一下。”
“还请师傅三思。”庄逾臣行礼,退出书房。
庄逾臣刚出书房,一身便装的郑珊从柱子后门蹦了出来,笑容满面道:“五师弟,你回来了?”
“师姐。”庄逾臣行礼。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让人家好找。”
庄逾臣笑笑,往三清宫走去,郑珊忙跟了上去,“回家好玩不?”
“挺好的。”庄逾臣疾步往前行,“二师姐,我介绍个人给认识。”
郑珊高兴道:“谁啊?”
“我未婚妻。”庄逾臣淡淡道。
“什么!”郑珊顿住身影,不可置信道:“你未婚妻?”
“是啊,我跟师姐提过的,以前就想着要带她来看你。”庄逾臣莞尔,“这次,终于带她上山了。”被她缠了三年,他真的快疯掉了。若非看在师傅师母的分上,他还真忍不住了。
郑珊停下脚步,怒道:“庄逾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庄逾臣淡笑,“只是想知会二师姐一声,你若不想见便算了,反正她风尘仆仆一路也累了,需要休息。”
“莫非我还怕见人不成?”被庄逾臣一激,郑珊怒了。一路跟着庄逾臣回了元清宫,只见当她看到绣儿时,先是觉得眼熟,半晌才认出是那晚在山坳骂她的女子,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庄逾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你竟然带她回来气我。”
“师姐别误会,绣儿确实是我的未婚妻,只是前几年我们失散了,之前都不认识彼此,后来才知对方的身份。”
绣儿走向怒目圆睁的郑珊,温婉客气的打招呼,“二师姐好。”之前已领教过她的脾气,绣儿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呸,我是谁啊。”郑珊怒道:“师姐也是你随便能叫的。”早知道,早知道那晚就该杀了她,留着就是个祸害!
绣儿不跟她斗嘴,直接改口,“郑姑娘好。”
郑珊不屑看一眼绣儿,她盯着庄逾臣不放,“你是不是在骗我,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
“二师姐,我没有骗你。”庄逾臣走到绣儿身边,接着她一字一句道:“绣儿,她是我庄逾臣的未婚妻”
“你!”郑珊一跺脚,转身跑了。
郑珊一走,绣儿不由松了口气。可自己新来是客,她有些不安道:“我们这样对她,会不会过分了点?”
庄逾臣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有婚约之事,早前跟她提过,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以为我在骗她而已。这样也好,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你的房间,我刚才帮你打扫了一下。”绣儿天生是个闲不住的人,眨眼的功夫将庄逾臣住的地方收拾的一干二净。
“谢谢。”
绣儿笑,“你说过的,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庄逾臣但笑不语。
家眷之事,庄逾臣找了道院执事,让他安排一下。执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直接将未婚夫妻安排在一块,于是绣儿仍住在元清宫,紧挨着庄逾臣的房间。如此一来,郑珊想找碴都得顾忌三分。
茅山甚少有女眷,郑霍英的徒弟个个对绣儿很是好奇,时不时来骚扰一下。前几天,绣儿倒也没闲着,面对着他们不断重复解释着自己跟庄逾臣的事。跟在嘴馋的朱淇淇身边,绣儿的点心做得不错,于是偷偷开小灶,庄逾臣的师兄弟们一来,吃得见牙不见眼。
茅山派的掌厨是个固执的老道士,做得饭菜比猪食还难吃,所以道观的道士们一般都是瘦子,全给饿得面黄饥瘦。于是跟庄逾臣混的熟的道士,开始找理由蹭吃。
到茅山的第五天,一位陌生的道童敲开了绣儿的房门,说是掌门有请。当时一窝子道士正在吃点心,绣儿既惊又喜,她正愁找不着见郑霍英的理由。现在倒好,他派人来请了,她一定得抓住机会。
庄逾臣不在,杨启宇见绣儿眉宇微蹙,以为她在害怕,于是低声道:“别怕,其实师傅人很好的,指不定他想给你跟五师兄挑个良辰吉日,早点拜堂呢。”
“是吗?”绣儿还真有点担心。
“谁知道呢。”杨启宇笑得跟狐狸似的,“二师姐在房间砸了几天的东西泄愤,也该是缓过劲来的时候了,下一步她便会找你算账。指不定师傅找你,正是为这事呢。”
绣儿剜了他一眼,心惊胆战的跟着道童走了。
一路跟着道童七拐八弯的,绣儿被带到郑霍英的书房。书房焚香袅袅,郑霍英神情严肃的坐在书案前,凌厉的目光落在绣儿身上。
绣儿走向前行礼,不亢不卑道:“郑掌门好。”
“绣儿?”
“是的,安绣儿。”
“坐。”郑霍英示意她在对面椅子边坐下。他轻轻合上书中的手,朝绣儿问了句,“你知道女魃吗?”
绣儿点头,“听说书先生讲过故事,也不知道其中真假。”
“我这几天都在翻查道家史记,女魃原是黄帝之女,在与蚩尤大战中被蚩尤施以诅咒,沾染了人间的污秽浊气,终身无法再回到天庭,后被流放到赤水之北。被污秽浊气染体的女魃,心魔越来越大,数千年之后抵不住浊气的飞身成魔,即是现在的僵尸。她是僵尸的始祖,即称尸魔。此后她为祸人间,人世间开始化为黑暗炼狱,僵尸遍野……”
“那后来呢?”绣儿忍不住问了句。
“后来……”郑霍英摇头,神情凝重,“古籍没有记载清楚,只是说后来有天神出现,与女魃大战一场,之后女魃便消失了。”
“她死了?”既然天神出现,为什么女魃现在仍活在世上,而且带走了三哥。
“她并没有死,只是匿世了而已,道家野史记载,她沉睡在黑暗之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苏醒一次,而人间便会再次面临生死劫难。”
绣儿讶然的睁大眼睛,“每隔一段时间?”
“女魃现世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绣儿点头。
“这是她第四次现世,不知会给人间带来什么灾难。”郑霍英深深叹了口气,“极有可能是毁天灭地的。”
“……”绣儿愈发的慌道:“郑掌门,女魃带走了我三哥,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回三哥?”她要毁天灭地,便毁天灭地得了,为什么要带走三哥呢?
“你三哥的事,逾臣也跟我讲了,我亦猜不透个中原因,但肯定你三哥跟她之间有密切的关系。”郑霍英将桌面的书籍递了过去,“这是有关女魃的记载,你可以抽时间看看。现在我想跟你讲旱魃的事。”
绣儿将书接了过来,“不瞒郑掌门,我也正有此意。”
“我听逾臣说,你有驾驭旱魃的本事?”
绣儿翻着手中的书,摇头道:“阿傻虽是僵尸却有灵性,他偶尔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并没有驾驭他的能力,只是很多时候我不想让他做的事,他都不会去做。比如杀人放火,抢劫盗窃,吸人鲜血,这些事情他决定不会做的。郑掌门,我可以凭良心保证,阿傻他绝对是只好僵尸,你们放过他吧。人生在世,孰能无错,只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傻纵然有错,亦是些小错误。我知道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预言,但我保证只要你们放过他,他可以归隐浩瀚沙漠或是莽莽山林,绝不会危害人间的。”
“我自是考虑到他是只生性本善的僵尸,才会手下留情将他带回茅山,试图感化他。”打开天窗说亮话,郑霍英不再拐弯抹角,“我今天找你来,正是商量旱魃的处理问题。在此之前,我只想问你句,想不想救你的三哥?”
绣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想!”
“那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打败女魃才能将你三哥救出来。”
绣儿似乎有些懂了,“不知郑掌门的意思是?”
“如果你愿意说服旱魃归顺人类,与我们一块对付女魃,那人类或许能逃过一劫。”
“不瞒郑掌门,之前阿傻已同意带我去找女魃,只是他会不会与女魃为敌,这绝非我能控制的。女魃如果真作恶多端,我会尽量说服阿傻。”尽管粽子是只僵尸,可他也有自己的思想,她不可以随便操控他,更何况女魃作乱之事只是传说,是真是假有待考究。她若是瞎指挥,害了粽子可咋办?
“行,书里面有女魃作乱的记载,安姑娘回去好好看一下,希望能早日给我一个答复。”
绣儿起身,刚要合上书中的古籍,目光无意间落在一行字上:三千年前,女魃现世鹫国,化身鹫国王妃——媚姬……
鹫国?绣儿一怔,坐在椅子上急切的查看古籍:媚姬下毒害死鹫国王后琉璃公主,琉璃公主死后,鹫国宝物岽珠随之消失。不久之后,鹫国国君楚胥羽病重身亡,媚姬发狂大发,她动用法力将鹫国、琉璃国两国数百万的百姓吞城活埋,鹫国、琉璃国消失于历史……
鹫国,岽珠?那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粽子是琉璃公主死后生下的皇子,是鹫国皇子!难怪,难怪粽子人会变成僵尸,是他吸食了琉璃公主满腔的怨气,故而变成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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