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中秋宴,郑霍英邀请大伙一块赏月,粽子没有出席,独自站在屋顶孤寂的吸食着月华。绣儿不喜热闹,本不想出席,却不料郑霍英点名要求庄逾臣带着出席。
绣儿跟着庄逾臣一块出席,宴席上觥筹交错,笑意连连。茅山弟子逐一给师傅师母请安,送上祝福,轮到庄逾臣跟绣儿时,一旁时郑珊禁不准冷哼,说了些尖酸的话。
早预料到的场面,绣儿充耳不闻,趁着庄逾臣在酒桌间与郑霍英谈话,被郑珊缠住的空隙,她转身离桌站在殿外,仰着望着夜穹的孤寂皎月。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远方的亲人不知过得如何,她已经有段日子失去了大哥的书信,写出去的信,一直石沉大海,不知他是在云游中,抑或是战乱断了来往。
绣儿不知道,三哥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如果活着,他的中秋之夜是如何过的?
她转身,听着殿内的喧哗声,庄逾臣似乎被郑珊缠的脱不开身,绣儿忍不住苦笑,想来自己若跟他成婚,郑珊这个仇算是结了一辈子。
茅山人的热闹,绣儿始终无法融入,她转身离开,漫无目的在石阶上走着……
茅山很大,殿重殿,宫绕宫,一时间绣儿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她在一碧波湖边的亭子坐下,皎洁的月色洒在湖面,微波粼粼。
“绣儿。”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绣儿一怔,起先以为是错觉,可回头一看,粽子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你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粽子走到她身边,绿色的瞳孔直直打量着她。
“我以为……”绣儿低头,语气有些哽咽,“你不想见到我。”
“是不想。”粽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你为何……”眼眶禁不住发酸,“为何要来见我?”
粽子反问道:“你想见我吗?”
绣儿望着他,嘴张了张,半晌才道:“想。”不知为何,自从鬼压床之后,她总会梦到他,梦到他清冷的眼神,带着疼痛的呼吸,有时醒来之后,彻夜的睡不着觉。
粽子一挥手,刺目的光芒瞬间将她包围起来,绣儿吓了一跳,只见自己身处一片光芒之中,四周的碧波与亭子消失不见。
他伸手,用力将她扯进怀中,“有多想?”
“这是哪里?”绣儿慌了。
“我的结界里。”粽子冰凉的手扳正她的脸,逼她正视着自己,“这里没有茅山,没有别人,只有你跟我,所以你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会影响自己的名誉。”
“我……”心,不由一股刺痛。她确实怕粽子会乱来,怕她跟他的名誉受损,道士们会对他不利,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却已是另一种味道。
“有多想我?”粽子僵硬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傲俊雅的容颜面无表情,他附在她耳边,“是不是经常梦见我?”
绣儿一怔,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粽子。他真的是粽子吗?为何他陌生的让她认不出来?
“我当是你弟弟,梦到你亦是正常的。”她挣扎,却是逃不脱他铁钳般的控制,慌惊的目光只向瞥向别处,不敢正眼瞅他。
粽子扳着她的脸,逼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固执道:“什么梦?”
“普通的梦。”他的力道很大,**了她,绣儿有些生气,“你别这样,快放我出去,否则被庄逾臣知道,对你我都不好。”
“你怕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粽子一声冷哼,冷冷的笑了,“你瞒着他的事,可多了。你说他若是知道,以前我们曾亲密坦诚过,而且这半年前你一直做梦梦到我,他会怎么想?”
“你……想怎么样?”不,他不是粽子,是只魔鬼!
“不想怎么样!”粽子一把将她抵在光芒中,冰冷的唇覆了上去,狠狠啃噬她的红唇,“只是想一些,我们以前做过的事。”
尸王的宠妃 151 你真的很过分!
被粽子僵硬的身体抵住,霸道的嘴唇紧紧压住她的红唇,绣儿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他他……
“唔……”绣儿拼命挣扎,不料他身体重如山,无论她如何挣扎,愣是逃脱不了他钳制。她张嘴,一把咬住他的唇,硬……
啊,尸毒!绣儿吓了一跳,不敢再咬了。
被她一咬,虽然没咬破皮,不过开了七窍的粽子嘴巴吃痛,他单手捉住她的双手压在脑袋上方,另一只手摸着被绣儿咬肿的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露一丝诡异的笑容,“绣儿,你比以前更凶了。”
绣儿震愕地打量着陌生的粽子,眼前的他早已不是当日那只天真可爱的僵尸,现在的他,是只披着粽子皮囊的魔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绣儿忘了?”粽子的指甲暴涨,露出死灰色的僵尸指甲。锋利如钩,指甲勾住她额前凌乱的碎发,轻轻拢到耳边,“你可真善忘,才一年时间而已,你就忘了自己当时说过什么?”
“……”这货不是粽子,这货不是粽子!
“你说我太弱了,连区区道士都对付不了……”
绣儿摇头,否认道:“我没有说‘区区’,我只是说你连道士都对付不了。”
“我说话,你一定要打断吗?”粽子捏住绣儿细嫩如花瓣的脸颊,绿色的瞳孔一沉,“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这货果然不是粽子。绣儿松了口气,粽子才不会这样说话。
“你先放我下来,好吧?”面对喜怒无常的僵尸,逃脱不了他的束缚,绣儿缓着语气道:“有话好好说。”
绿色的孔瞳盯着绣儿,缓缓露出个骇人的笑容,“我现在不想说了。”
“啊……”绣儿一惊,“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粽子的指甲,不断划着她的脸颊。
“做什么?”他的思维跳跃大快,绣儿压根缓不过神来。话说,这货到底是谁啊?
“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啊……”那还得了,绣儿一听,脸色惨白,当即骂道:“变态,不要脸!”
她一脚朝粽子踹了过去,粽子身体微微一闪,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绣儿,你想踢断我的脚几次?”
“……”绣儿瞬时五雷轰顶。第一次得知粽子是僵尸时,她吓得魂都没了,谁知他紧抱住她的大腿,情急之下她踢断了他的小腿。
搞了半天,原来眼前的魔鬼,是如假包换的粽子,不是妖魔鬼怪变的,也没得失心疯。
绣儿瞬间崩溃了,怔怔地望着粽子。眼前的魔鬼,真的是她亲手让他变成这样的?
冷傲的脸上,诡异的笑容似把尖锐的刀,刀刀割在绣儿身上,将她割得体无完肤。身体被他紧抵在光芒万丈的硬物上,他轻而易举的箍住她的藕臂束缚在墙上,一寸寸的欺近她,直至僵硬冰冷的身体紧贴着她急剧起伏的妙曼曲线,她欲图挣扎却不料身体被他紧贴的动弹不得半分。
傲然冷俊的容颜朝她的脸缓缓靠近,绣儿紧咬着唇拼命侧脸,不让他碰自己。
他笑,似猫捉老鼠般,并不急着一口将她吞噬掉,他享受她挣扎反抗的有趣举动。冰凉的唇,轻轻贴着她雪白的肌肤,绣儿不断侧脸,却始终无法躲避他的唇。
他仅是贴着她的脸,却随她的挣扎,唇毫无规则的滑过香气溢人的脸颊,绯红的脸颊鲜嫩的轻轻一捏便能滴出水来,他抑制不住的想咬一口,吞下去!
挣扎间,绣儿发现了他的动机,她明智的放弃挣扎,紧张的不敢呼吸。她不动,他的唇仅是轻轻贴着她的脸颊,没有更进一步。
坏东西!想不到开了七窍之后,他脑子里的坏水比以往更多,居然懂得以静制动。绣儿慌了,怎么办啊?他到底想怎么样?
绣儿紧张的不敢再动弹,绿色的眼瞳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泛起股淡淡的笑意,他伸出舌尖,用力在绣儿脸颊上舔了一下……
“啊……”绣儿惊叫,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犹如惊弓之鸟般慌乱的挣扎。
他的舌尖,带着唾液,绣儿的脸上一片沾稠,一股反胃自心底升起。啊啊啊,太恶心了!
“绣儿不喜欢?”粽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惊慌失措的绣儿,“你以前可是喜欢的紧。”
绣儿生怒的骂道:“呸,鬼才喜欢!”
“是嘛……”粽子锋利的指甲划过她嫣红的脸颊,额头,鼻间,停在水嫩光泽的红唇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可都碰过,还不止一次,你以前可是享受的很,为何口是心非的说不喜欢呢?”
“你王八蛋!”他不规矩的动作,让绣儿恼羞成怒,“我才没让你碰过!”
粽子冷冷的嗤笑,俯下身在她发烫的耳窝边淡淡道:“在梦里,我都碰过,你可温柔了,一点也不现在这么凶悍。”
“轰”,血液往脑门冲去,绣儿整个人都炸了,唇齿交战的她语无伦次,“你……你……”
粽子张嘴,舔弄着她敏感的粉色耳垂,“女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绣儿可一点都不诚实呢。”
“呸!”绣儿的脸似煮熟的螃蟹——红透了,她抵死不承认,“我没做梦!”
“不承认?”粽子用獠牙咬着她的耳朵,“绣儿的记忆可真差,想来我该让你再重温一次。”
“什么……什么意思?”绣儿脸色惨白,吓得哆嗦成一团。
粽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受困在自己怀中的女人。一年,她的身体愈发成熟,散发出来的处子气息带着浓浓的诱惑。
他耐心十足的望着自己的猎物,一寸寸一丝丝,从脚往上,暧昧不清的目光在她高耸的傲人胸前停留甚久,半晌后才心有不甘的继续往下……
绿色的瞳孔停留在她的头发上,“倏”的一紧,深沉起来。他蹙着眉,指甲“咻”地往上一勾,一枝名贵的碧绿钗子落在手上。
“啊……”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指甲勾到了绣儿的头发,她吃痛的呻吟。
“他送的?”粽子目光深邃,看不出任何表情。
钗子被拨去,柔软的青丝如瀑布垂落,披散在绣儿身上,发丝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绣儿的眼睛望向别处,沉默以对!
粽子随手一扔,钗子掉落,发出“哐当”落地声。他捏住她的下巴,生怒地望着她,“他给你什么,你都要?”
“是!”绣儿生气,自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吼……”他低吼,獠牙渐长。
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绣儿强行命令自己忍住,不许哭!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他不是粽子,粽子不会这样污辱她的!
粽子打量着倔强的绣儿,盯着她晶莹的眼泪。她伤心,因为他摔断了庄逾臣送给她的钗子?
比起她对他做的,尚不及千万分之一,无法抑制的怒气让粽子紧紧盯住绣儿,他抬高她脸逼她正视着自己,继儿一个张嘴含住她因生怒而紧抿的嘴巴。
“唔……”嘴巴被他紧紧含住,绣儿挣扎,不断用脚踢着他。粽子修长的腿一伸,直接压制住她的腿,他松开她的手,单手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往胸前探去……
绣儿双手不断推打着粽子,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肆意的攻城掠地。他用力吻住她的红唇,施在妙曼曲线的双手力道越来越大,绣儿身体吃痛,可他身体僵硬如铁,她压根打不过他,更别说反抗……
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徒劳无功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得意,身心疲惫的绣儿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在她嘴里肆意的攻占。
粽子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紧紧搂着绣儿,僵硬而霸道的舌头不断在她嘴里搅动吮吸,他舔弄挑拨着她的粉舌,舌头绕着它打圈,透明的液体渗出她的嘴角,泛着银丝往下淌……
绣儿绝望了闭上眼睛,任由粽子伏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他的手探进衣衫,攀上高耸的山峰,肆意**着。他吻着她的脸,伸出手将她搂进怀中,银发铺在她胸前,粽子急迫地吻着她的脖子,“绣儿……绣儿……”
粗喘的呼吸,带着股难以抑制的**,他紧紧搂着她,力道大得只差没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中。
说好了不哭,可晶莹的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银发上,他抬头吻着她的下巴,一片咸湿……
僵硬的身体怔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望着呆滞的绣儿。她哭,是因为他碰她,她不愿意?
他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可眼泪却是源源不断,粽子的心不断往下沉,在她的眼泪中沉入万丈深渊。
他松手,后退一步,绣儿的身体顺着光芒之壁缓缓滑落,她跌坐在地上,衣衫凌乱春光半露。满脸泪痕的她,身上尽是被凌辱的斑斑红痕,受尽百般揉搓的红唇高高肿起,嘴角细嫩肌肤已经磨破,带着淡淡的血迹,脖子上、细肩处,皆是他留下来的牙印与咬痕,恶魔之手**过的身体,青红不堪……
绣儿眼前一黑,身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粽子冷眼望着晕厥过去的身影,他衣袖一挥,光芒顿去,景象瞬息变幻,再无碧波池与亭子的踪影。绣儿倒在自己的床上,房间一片黑暗寂静。
元清宫外面的殿宇,升起璀璨的烟花,人人欢声笑语。
粽子一挥手,被褥盖住绣儿半裸的春光。他站在黑暗中,怔怔地望着沉睡不醒的她,待心底复杂的情绪褪尽,绿瞳恢复往昔的森冷,身影平空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绣儿悠悠转醒,疲倦的身体无法动弹,她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任由眼泪肆意流下。
她多想,再也不要醒来,永远不要醒来!
不知是否前世作孽太多,上天仍嫌今世她所受的苦难不够,于是安排她从古墓抱出了一只僵尸幼崽,再将他亲手培养成恶魔,报复在自己身上。
呵呵,可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亲手种下的孽,不知会遭到如何的报复?
八月十五甚是热闹,嬉闹声隐约自其他地方传来,身体失重的绣儿自床上滚了下来,“呕……”她趴在地上,难受的呕吐着,呛的眼泪直流。
胃里的食物,被吐得一干二净,整个房间充斥着秽物的味道。绣儿挣扎着起身,找出衣物踉跄着往浴室走去。
一满桶滚烫的热水,绣儿脱光衣服一头扎了进去,她拼命刷洗着自己的身体,想将恶心的味道洗干净。指甲不断抠着白嫩的肌肤,她的身体绯红一片,却是浑然不知痛觉。
她整整洗了三桶水,冰冷的身体才恢复知觉,手脚无力的她穿好衣物,自浴间走了出来。
风自庭院吹过,绣儿打了几个冷颤,鸡皮疙瘩一层层不断冒了出来。回到房间,她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点了股安神的檀香,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睡到翌日下午才醒来,她的身体一片滚烫,喉咙生疼冒烟,睁开沉重的眼皮,隐约觉得房间有道模糊的身影,她张着龟裂苍白的唇,“水……”
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正在桌边过滤药碴的庄逾臣听到声音,赶紧倒了一碗温水走到床边,将绣儿扶了起来。他将她扶在臂弯,小心翼翼的喂着她水,“慢点喝,别呛着。”
喝了一碗水,绣儿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只见庄逾臣面露焦急担忧之意,不禁问道:“我怎么了?”
“你感染风寒发烧,烧了一天一夜了。”
绣儿头痛的捂额,“可能昨晚在殿外吹了些风,受凉了。”
庄逾臣起身给她端了碗味道极其难闻的黑乎乎液体,“先喝药吧,否则身体再拖下去就垮了。”
尸王的宠妃 152 死了啊?
一口作气将中药喝了下去,苦味难忍,绣儿趴在床上晕晕作呕。
庄逾臣拍着她的肩膀,递了碗温水让她漱口,绣儿吞了几口水,总算缓过劲来,“谢谢。我又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无须如此客气的。”庄逾臣扶着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平时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庄逾臣收拾好房间的东西,见睡在床上的绣儿情绪低落,想着自己常年不在身边,她独自在茅山没有任何亲人,不由建议道:“要我让旱魃过来跟你说说话吗?”每逢佳节倍思节,尤其是在生病时最是脆弱,除他之外,旱魃跟绣儿是最亲近的,或许帮忙解闷。
绣儿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人尸有别,若非他有重任在身,我不想他留在茅山。”
“你跟他之间,好像有心结。”
“嗯。”绣儿点头,“他是僵尸,人情世故终不如人类豁达。他对我始终有个疙瘩,认为我偏袒人类,不站在他的立场考虑。”
“要不,我跟他去谈谈。”
“我怕你们越谈,误会越深。”绣儿拢拢了被子,“我有些头晕,想休息一会。”
“那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一场风寒,让绣儿数日下不了床。庄逾臣推迟了回仙人洞的日程,留在道观照顾绣儿,只是绣儿似有心事郁郁于心,病情反复总不见好。
庭院对面的房间始终紧闭,似乎从未有人居住。庄逾臣隐隐有提,旱魃自中秋之夜一直未归,不知在茅山哪个角落吸食灵力。绣儿昏昏欲睡的听着,落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着凉之后,她似乎很怕寒冷,终日穿着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关在房间裹在被褥里。
吃饭之时,庄逾臣数次发现裹成一团的绣儿仍在微微颤栗,有时连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嘴快的杨启宇忍不住问道:“绣儿,你是不是中邪了,老打不起精神。”
未待绣儿答话,他径自对庄逾臣道:“五师兄,你给她驱驱邪,我估计她招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连魂都给勾走了。你看看她,药吃了不少,饭菜也吃了不少,却整天跟着病猫似的,老不见好。”
“闭嘴。”庄逾臣剜了杨启宇一眼,“吃你的话,别乱说话。”
中秋一过,寒冷来的更快,难得太阳暖和,庄逾臣带着绣儿出了元清宫晒太阳散心。九霄宫的桂花迎秋吐蕊,满园皆是浓郁的香味。
绣儿闻着泌人的花香,暖和的太阳照在身上,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不禁开朗了些。她站在桂花树边摘着米黄色的桂花,想着庄逾臣爱吃桂花糕,摘回去做些糕点或是泡茶等。
庄逾臣为她披了件披风,“我送你的钗子,怎么没戴?”他摘了朵开满蕊的桂花,轻轻插在她的发鬓上。
绣儿一怔,脸色苍白,身体禁不住战栗了一下,半晌才道:“放在房间,下次戴给你看。”
庄逾臣笑,挽住她冰凉的手,“你戴不戴都这么好看。”
“男人是不是都爱说这些话。”绣儿抽回自己的手,“满口胡言。”粽子也说过,他一辈子都会对她好。他对她好的时候,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给她,可他坏起来的时候,却比恶魔还恐怖。
“我向来不乱说话。”庄逾臣淡笑,伸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绣儿,我们成亲吧,我想跟你一起。”
成亲?绣儿一怔,半晌才愣愣道:“为什么?”
“你很干净,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干净?心里一个咯噔,胸口似针扎般疼,绣儿怔然半晌才道:“如果我并没有你想像中干净,你还会娶我吗?”她很脏,她的身体被僵尸侮辱过,已经不干净了。更让她恶心的是,她做的那些让人恶心的梦,梦中她的身体对粽子是有感觉的,如今一想起来,那股蚀骨般的滋味就像千万条虫子噬咬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居然会对一只僵尸……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命中注定跟我携手一生的人。”庄逾臣见她神色失落,不禁安慰道:“这几年你在外面吃过很多苦,我很遗憾没能陪在你身边,但以后我希望跟你一块过。”
“等女魃的事完结了,我们再提成亲的事,好吗?”绣儿的笑容苍白无力,“有些话你跟我说过的,可别自己忘记了。”
“对我这么没信心?”庄逾臣笑,“我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绣儿莞尔,继续摘着桂花。粽子做事,向来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以后的事,她已不敢去奢望。
摘桂花摘到一半,一名道童前来找庄逾臣,说是郑霍英有事相商,庄逾臣嘱咐了绣儿几句,便跟着道童离开了。
绣儿继续摘着桂花,没过一会只觉得身后有股幽幽的寒冷,她身体一怔,苍白的脸血色尽失。
她慢慢转身,只见一道身影站在她背后,绿色的瞳孔阴冷的盯着她。风拂过,及腰的银色头发吹在她脸上,绣儿的身体禁不住哆嗦,唇齿交战,她张了张嘴想些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不出来。
粽子走到她身边,锋利的指甲摘了两朵桂花,花枝戴着深绿色的叶子。
绣儿禁不住退了一步,转身想走,可粽子一把手扯过她,将她狠狠撞向自己怀中。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他可千万别乱来。
粽子一把搂过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锋利的指甲勾她发鬓上那簇庄逾臣为她戴的米黄色桂花,然后将自己摘的两朵插了上去。
绣儿伸手拔掉他插在自己头上的桂花,转身就要跑,可他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绣儿挣扎,一口咬在粽子的胳膊上,吃痛的粽子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推在一旁的假山上,冰冷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巴,狠狠吻了起来。
“唔……”绣儿慌乱的挣扎。他疯了,这可是在茅山,光天化日的,他活腻了!
“不要……”绣儿侧脸,着急的哀求道:“会被人看……”
“绣儿姑娘……”刚音未落,假山那头的走廊出现一名道童,刚踏进院的他,一个抬头便看见安绣儿跟旱魃搂抱成一团,光天化日淫秽作乱,他生怒道:“你们……无耻,竟然敢在道观重地行淫/乱苟且之事,我要告诉五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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