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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绣儿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为什么她这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怕引起别人的误会,她不跟粽子说话,不再靠近他;庄逾臣是她的未婚夫,她已经尽量去对他微笑,嘘寒问暖,还待如何?
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是错的!她做什么,错什么!杨启宇怕她跟僵尸有一腿,郑霍英怕徒弟们对她有非分之想,郑珊视她为眼中钉……
绣儿趴在桌边,近日来压抑在心底的沉重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呜然哭了出来……
随着年关的靠近,天气愈发的寒冷,茅山下起皑皑大雪。
郑霍英对绣儿一直照顾有加,他让江惠芷送来过冬的棉衣、布料及一些珍贵的补品、取暖的炭火等。
绣儿自是感激不敬,江惠芷温柔贤惠,拉着绣儿唠些家常,说些以前庄逾臣在茅山有趣的往事。绣儿陪在一边温和的笑着,偶尔附和着。
仙人洞格外寒冷,缺衣少食的,绣儿给庄逾臣跟粽子缝制了一些过冬的衣服。僵尸不怕寒冷,衣服自然是用不着的,不过绣儿仍是做了,只不过她在庄逾臣的衣服上稍微多费了些功夫,做的更精致一些,可谓是亲疏有别、格外分明。
庄逾臣每隔一段日子都会从仙人洞回茅山道观一趟,对于绣儿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他自是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江惠芷送过来的品补,绣儿都没舍得吃,等庄逾臣下山之时,便给他开小灶。仙人洞清苦,加之寒冷的缘故,庄逾臣瘦削了不少。
绣儿的心意,他自是领受。他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将刚出笼的炖品递了过去,“我向来不喜欢独食,一块吃吧。”
不知何时,庄逾臣望她的眼神,多了些情愫,绣儿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微微侧着脸,“你难得下山一趟,我平日都吃腻了,你自己吃吧。”
夜色已晚,她起身给他收拾床褥,不料手被庄逾臣握住,他微微淡笑,直接动手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刚炖好的鹿茸燕窝,递到她嘴边。
绣儿的脸发烫,她微侧着脸躲着,谁知庄逾臣固执的拿着汤匙放在她唇边。她拧不过他,微微张嘴喝了下去。见庄逾臣仍是动手动盛汤,绣儿有些着急,“我自己来吧。”
她拿了一只小碗,很公平的将鹿茸燕窝一人一半,庄逾臣面带笑容的望着她,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的模样。
绣儿如坐针毡,匆匆喝完便帮他铺床了。庄逾臣望着房间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涌过心田。
房间炭火温暖,庄逾臣解下外衣挂好准备上床休息。常年四海为家,从未觉得元清宫有他留恋的东西,可在仙人洞的数月,在数次返往间,这里不觉间多了一些他挂念的人或物。譬如,床边忙碌的身影,温暖的房间,柔软的被子,还有房间里充溢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床铺好了,绣儿转身对庄逾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绣儿往门外走去,与庄逾臣擦肩而过时,他握住她的手,她一怔,顿时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事。”庄逾臣自身后抱住绣儿,脑袋覆在她耳窝边轻声道:“只是想抱抱你。”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垂,绣儿吓得身体缩成一团,僵硬一片,她欲推开他的手,“你别这样。”
庄逾臣紧抱住她,轻轻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们有婚约,为什么不可以?”
绣儿心乱如麻,挣扎道:“不行,我们……我们还没成亲,不可以乱来的。”
“我没乱来。”手轻轻搭在绣儿的腰间,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绣儿,我只是想跟你更亲近一点,没人会乱说的。”
“很晚了。”绣儿慌乱的挣扎,她推开她匆匆离开,“我先回房了。”
她奔回自己的房间,紧紧拴住房间,整个人缩进被褥中哆嗦成一团。太快了,快的让她适应不过来。
三个月,她来茅山已经足足有三个月了,他的房间紧挨着她的房间,有时甚至是朝夕相处,可她为什么仍觉得太快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几乎都是肓婚哑嫁的,很多女子只在有洞房花烛夜才能自己夫君的庐山真面目,可她们也能幸福过一生。
绣儿痛苦的埋在被窝里,庄逾臣已经对她够好了,她有何不满意的?
春节在鹅毛大雪中来临,茅山派欢聚一堂,连庄逾臣也从仙人洞下来陪绣儿一块过年。绣儿心情挺愉悦的,她收到了安喻温的书信,他似乎已经小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跟着方丈四处化缘,救治战乱中无辜受伤的百姓。
庄逾臣带着她在茅山脚下置办年货,绣儿想着庄叔庄嫂独自过年,于是置办了好一些贵重的年货,让庄逾臣写了封家书报平安,特意找脚夫送了回去。
想着绣儿的孝顺,庄逾臣自是万分高兴,他送了些首饰及衣服给她。绣儿再三推辞,却拧不过庄逾臣的一片心意,只得收下。
除夕很快来临,绣儿剪了些窗花纸,装扮元清宫,庄逾臣将红灯笼挂在门口,喜庆的气氛渐渐浓了起来。杨启宇的猪窝懒的收拾,天天蹭着庄逾臣,直接赖在元清宫过年。
他站在屋檐底下嗑瓜子,吐了一地的瓜子壳,笑嘻嘻地望着在屋里包饺子的庄逾臣及绣儿。挺心有灵犀的一对,一个捏着饺皮子,一个包馅,五师兄的衣袖掉下来了,绣儿赶紧帮忙挽上来,两人再来个会心的对视,微笑……
佳偶天成!唉,身边有个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往昔冷清的元清宫,如今热闹着呢。
“五师兄。”杨启宇忍不住开口,“今晚过节,不如来个双喜临门,你们两个拜堂成亲了,晚上马上就洞房。”
绣儿一怔,手中的劲一个没忍住,指甲将饺子戳破了。
她的动作,庄逾臣并未注意到,笑笑道:“我倒是没意思,不知绣儿意下如何?”
“你信他瞎说。”绣儿脸一红,低声道:“哪有那么赶的。”
庄逾臣朝杨启宇耸肩,“十五师弟,绣儿的话你听到了?”
“呀,你为什么不同意啊?”杨启宇碎掉嘴里的爪子壳,从屋檐下走了进来,“绣儿,我可告诉你,五师兄他来茅山这么久,说话做事从来说一不二,不知有多少姑娘为他暗许芳心。你出去江湖上打听一下,什么王爷啊武林盟主啊,哪个不哭着求着抱他的大腿,要求将女儿嫁给他的,可五师兄愣是没看上眼啊,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跟你包饺子了,你可是第一个让五师兄弯腰的人啊,别不知足了……”包什么饺子啊,要包直接以床上包去!
“我并非不同意成亲。”绣儿郁闷道:“只是说时间太赶了。”
认识杨启宇久了,对于长舌妇毒嘴巴的他,绣儿自然有应对之策,她望了庄逾臣一眼,“你看你十五师弟,我说一句,他就说了一箩筐。”
庄逾臣笑,“听到没说,你马上就快及冠,再不改改自己啰嗦的性子,小心云妹妹跟别人飞了。”
“我……”杨启宇郁闷的闭嘴,狠狠瞪了绣儿一眼,“那你准备何时跟五师兄成亲?”
“……”绣儿满脸黑线,求救地望向庄逾臣。
庄逾臣淡淡的剜了杨启宇一眼,“这么八卦干什么?到了该成亲的时候,自然就成亲了。”
除夕宴在暮色中来临,茅山弟子齐聚一堂吃饭,庄逾臣欲带绣儿出席,绣儿犹豫一下摇头了。
庄逾臣蹙眉问道:“有心事?”因为旱魃独自留在仙人洞,没下来的缘故?
绣儿摇头,“你难得跟师兄弟们齐聚一堂吃顿饭,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因为郑珊?”
绣儿点头,“我不想因为我,将你们的气氛弄僵。”自从被郑霍英重罚之后,郑珊对她的恨意更浓了一层,逮着她一次讽刺一次,她还是少惹为妙。
“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勉强。”庄逾臣握住她冰凉的手,递了个暖炉过去,“我早点回来陪你便是。”
庄逾臣走后,绣儿煮了盘饺子,温了壶酒,自己独自过年。
门,突然被风刮来。绣儿的心“怦”一下,一股熟悉的气息涌上心头,她放下筷子回头,却见房前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披了件披风,走出房间站在庭院,整人庭院空荡荡的。或许是她的错觉吧,呵呵,还以为他回来了。





尸王的宠妃 149 鬼压床
鹅毛般的大雪飘在脸上,如一双无形的手抚过脸颊,留下蚀骨的冰凉,冷到心坎深处。
中午才打扫干净的庭院,不知何时已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靴子踏在积雪上,沙沙作响,绣儿站在粽子的房间,鼓起勇气推开房间。
“咯吱”一声,一股阴风迎面吹来,带了股浓浓的霉味。绣儿抬脚走进屋里,屋里一片清冷,早前贴的符纸已挂满蜘蛛丝,桌台积灰厚厚一层,绣儿站在粽子的床前,却找不到他曾经居住的痕迹。
或许改天抽得由时间来收拾一下,指不定他哪天会回来住呢?
绣儿悄然叹气,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绣儿将门关好,往火盆中添了几块木炭,让房间更暖一些。将披风挂好,绣儿返回桌边拿起筷子刚要继续吃饺子。
咦,饺子怎么不见了?
绣儿百思不得其解,怪事,一盘饺子她只吃了几个,即使猫或老鼠溜进来偷吃,也不可能一下全吃光了?
放下筷子,绣儿拿起酒壶斟酒,不料酒壶里满满的一壶酒只剩半壶了。绣儿拿过酒摇了摇,打开壶盖一看,还真只剩下半壶,她明明只喝了一杯,怎么可能少了这么多?
绣儿打量着酒壶,只见壶嘴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一层淡光,她用手摸上去,有些油腻,放在嘴边一闻,是饺子的味道。
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绣儿只觉得毛骨悚然,猫或老鼠将她一整盘的饺子偷吃光之后,还喝了她半壶酒?
该不会……这屋里有邪物吧?
绣儿紧张的打量着房间,茅山派高手如云,那些妖魔鬼怪应该不会自寻死路找上门吧。她壮着胆子将房间里外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邪物,算了,估计是她多心了。
绣儿将碗筷收拾好,收拾好换洗的衣服去澡房。放好一桶热水,绣儿往水里撒了一些干花瓣,她褪尽衣衫坐在浴桶中搓洗着身体,不知是否真是她的错觉,伴随着花香味,她隐约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皮头有些发麻,绣儿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不知名的地方偷窥着自己,她忙遮胸前的春光蹲进水中,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浴室四周。元清宫只有她跟庄逾臣居住,庄逾臣常年不在,浴室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用的,而且现在他跟茅山子弟们正一块吃团圆饭,压根不可能回来……再说,他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对她做出非分之举……
浴室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人,可绣儿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她匆匆洗了澡,穿好衣物回了房。
在房间贴了些驱邪的符纸,绣儿用鼻子闻着房间,压根没有任何味道。唉,估计是过年的缘故,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是她多想了吧。
点了柱安神的檀香,绣儿宽衣解带,吹熄烛火上床睡觉。
檀香的功效之下,绣儿很快便安睡过去。睡梦中,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有,绣儿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浑身僵硬,漫天的疲惫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隐约感觉到有东西站在自己床前,是粽子,没错,是他的熟悉气息,有股淡淡的玉兰及薄荷香味。她记得,自己给他做的香囊,正是这股味道!
他回来了!绣儿心里禁不住涌出一丝跃雀,他终于回来看她了。
绣儿高兴的睁眼,可无论她如何用力,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挣扎,身体似乎被点穴了般,压根动弹不得。胸口,如压着一块重石,沉重的让她呼吸不过来,心不禁慌乱如麻。
粽子!她想开口说话,可嘴巴似粘了胶水,紧紧粘在一块,任凭她张嘴,愣是打不开嘴巴发不出一个字。
绣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为何却如此真实。她可以感觉到粽子正在望着他,房间一片寂静,连他的呼吸声,她都清得一清二楚。
身体受缚,绣儿集中意念蠕动着舌尖,舌尖抵着牙齿,她用劲身上所有的力气,微张开牙齿,咬住舌尖。舌尖传来剧痛,可她的身体仍然僵硬的无法动弹,眼睛依旧无法睁开。
她到底怎么了?绣儿愈发的慌乱,脑海有股清楚的意识告诉自己,她在做梦,可为何她醒不来?
如果真是梦,为何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粽子的呼吸吐纳之声,他在床边轻轻坐下,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她无法睁开眼睛,自是不知他现在的模样跟神情,他为何会进入她的梦,而且如此怪异的打量她?
他想对她说什么?还在生她的气,打算永远都不原谅她?
脸上突然一片冰凉,他的手覆在她的脸上,如置冰窖的寒冷,刺进骨子里,带着股忧伤,绣儿心的猛地抽痛起来。
心,好痛,突然间好痛……这股陌生而熟悉的滋味,她经历过,永生难忘……
眼泪,忍不住滑出眼眶。这是粽子的心情吗?生不如死的苦楚,忧伤中带着愤怒……
对不起,粽子,如果有选择,她真的不愿意对他说出如此伤他自尊的话,只可惜她别无选择,对不起……
冰凉的唇,覆在她的脸颊,不断吻着她的泪水。绣儿试图抓住被褥,可僵硬如石的指节无法动弹,她似飘在半空中的,什么也抓不住,捏不住。
唔……不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她视他为弟弟,他怎么可以再对她做出违背伦理道事之事。不可以,哪怕是在梦里,都不可以!
浓浓的耻辱,涌进心间,再也化解不开,绣儿羞的死不得就此死去,她怎么可以做这种无耻下流的梦,太不要脸了。
“啊……”她在心里挣扎尖叫,可身体却依旧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梦中的粽子亲吻着自己。
舌头,不断添着她的泪水,冰冷的唇停留在她的嘴巴辗转流连,僵硬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不断骚扰着粉舌。绣儿又羞又怒,她想咬他的舌头逼他退出去,可谁知自己却像条砧板上的鱼,压根无法动弹反抗。
粽子的舌头不断在她嘴里搅动吮吸,好一会才移开,吻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
绣儿的身体发烫,紧张的张手心额头全是汗,羞愧欲死的她痛苦交加,她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春梦,而且……她的身体居然……
啊……黑暗之中,她只觉得粽子的手隔着衣物覆在她高耸的胸部,缓慢的揉捏着。银丝覆在她的脸上,堵住她的呼吸,他埋首在她颈项,僵硬冰冷的舌头恋恋不舍地吻着她稚嫩雪白的脖子,他翻身覆在她身上,手探进衣衫,往她柔软的身体摸去……
呼吸受堵,绣儿的脸色越憋越难受,她死死的挣扎,脚猛地一踹……
“啊……”
黑暗中,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惊慌无措的呼喊,一道身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绣儿紧紧揪住胸口,大汗淋漓的她,喘气连连。身体疲惫不堪,绣儿半晌才缓过神来,拖着沉重发软的身体下床,她抖着双手,好一会才点亮煤油灯,脸色苍白的坐在桌边……
她回眸打量着四下无人的房间,清冷之余檀香味萦绕,何来的玉兰及薄荷香。绣儿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衣衫虽然有些凌乱,却是做梦间挣扎所致。
噩梦,将绣儿的体力耗尽,她拖着虚脱的身体,缓缓坐回床上,痛苦不堪的捂脸,庄逾臣才是她的未婚妻,她纵然无耻的做了春/梦,对象亦该是他,怎么可能是粽子,而且在梦中她可耻的……
身体仍是一片炽烫,绣儿拿起扇子,拼命扇着风……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响门声,绣儿吓得跳了起来,“谁啊?”
“我。”庄逾臣温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绣儿扔下扇子去开门,身带酒气的庄逾臣走了出来。烛光之下,他打量精神不济的绣儿,惊讶道:“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浑身动弹不得,连喊都喊不出来,而且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说话。”绣儿擦着额上的虚汗,手脚发软无力,“很奇怪,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来。”
庄逾臣凝神片刻道:“绣儿,你可能鬼压床了。”
“鬼压床?”绣儿吓了一跳,“什么是鬼压床?”
“鬼压床,俗称梦魇,是指人在睡觉时突然喘不过气来,似梦非醒想喊喊不出,身体动弹不得,有莫名的恐惧,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
“原来如此。”绣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中邪了。”
“你可能最近有心事,压力大。”庄逾臣安慰道:“别胡思乱想,我明天给你开剂安神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谢谢。”只是,她刚才真的是鬼压床吗?为何她的感觉如此清醒,好像粽子真的就在她身边,对她做出了那种事……




尸王的宠妃 150 魔鬼
烛光之下,绣儿的神情有些呆滞。
庄逾臣打量着若有所思的绣儿,不禁问道:“你的心事,不知我可否替你分担一些?”
“唉……”绣儿叹气,语气有些沉重,“小时候过年都是一家人围在一起过的,可现在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而已。”
“不是还有我吗?”庄逾臣笑,握住她冰凉的手在掌心捂着,“以后的每一个春节,我都陪你过。”
绣儿忍不住苦笑。他很好,真的,可她却做了那种让人羞耻的梦,她配不上他!
“他……在仙人洞过得怎么样?”她终是忍不住问了。
庄逾臣点头,“他很好,不分日夜进行修炼,灵力进展的很快。”
“那便好。”绣儿点头,“他曾几次救过我的命,如果可以,你帮我多照顾他吧。”
“我会的。”庄逾臣点头。
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酒气,绣儿起身给他泡了茶热茶解酒。庄逾臣端着茶,氤氲水汽模糊了绣儿清秀的脸,他望着眼前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子,不禁心里一阵温暖。或许真是他多想了,她跟粽子之间其实没有男女间的暧昧。数月来,她对自己的关心,他可以体会得到。纵然,即使她心里曾经有过旱魃,他也会让绣儿喜欢上自己。
“天色晚了,你喝了好些酒,我给你放洗澡水,你早点休息吧。”
“嗯。”酒气涌上心头,庄逾臣拉了绣儿一把,绣儿没站稳,一把堆进他怀中,他搂紧她不放,“绣儿,我想跟你在一起。”
“嗯,我们以后会成亲,会生子。”绣儿笑笑,推开他站了起来给他放洗澡水,铺床。
庄逾臣望着离去的身影,笑了笑,甚是满足。
年初一,庄逾臣带着绣儿去给茅山各位长老前辈拜年,讨了些红包。长老们对年轻有为的庄逾臣自然格外看重,对着漂亮的绣儿甚是满意,个个都忍不住问道:“逾臣,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打算跟安姑娘何时成婚?”
“快了。”庄逾臣望着绣儿,会心一笑,“很快。”
时间荏苒,光阴似箭,春去秋天,绣儿在茅山几乎快满一年了,茅山的藏书阁经书丰富,绣儿学习冥语之余,亦会找些道家的入门书籍来看,她自学一些符法及道门咒语,碰到不懂的便做了点心等着杨启宇上门,吃货高兴了,便会跟她讲解一番。
一年的时间,女魃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任何音讯。粽子亦是如此,他自上了仙人洞,便再也没有下来过,若非庄逾臣隔段时间便会下来,她还以为粽子亦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她以为,他会消失一辈子,可八月十五那天,他下来了。
一年来,春夏秋冬的衣服,她都给他做了,但是他一件也没有穿,身上仍是上山之前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
粽子回元清宫时,绣儿愕然地望着他,差点没认出来。他一身破烂,似个野人般站着,望着绣儿的绿色瞳孔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绣儿。”
“你回来了。”绣儿笑,指了指他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大家一块吃饭。”
“谢谢。”粽子从她身边走过,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僵尸不用吃饭,不必准备我那份。”
“……”绣儿一怔,半晌才道:“……好。”
说完这话,庭院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他的影子。庄逾臣见绣儿有些尴尬,不禁解释道:“别介意,自从开通七窍之后,他说的话几乎比以前还少。在仙人洞,他亦是整天只顾吸食灵力,不与我说一句话。”
“或许……”绣儿想了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摇头笑笑,“这便是人跟僵尸的区别,以前他七窍没开,反倒爱跟我亲近,现在倒陌生了。可能他肩上背负的责任太大了,可以理解。”
她的失落,他看在眼里,不禁安慰道:“或许消灭女魃之后,一切都可以好起来。”
“如果他消失了女魃,你放他自由吧。”绣儿五味杂陈,“他不属于人间,到时你网开一面,留他一条命吧。”
“只要他不危害人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绣儿给粽子选了套衣服,递给庄逾臣,“你交给他吧,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否则让你的师兄弟们看到了,又该笑话他了。”
“你不送过去?”庄逾臣颇意外。
绣儿提醒道:“男女有别。”
某人心神领会,莞尔的接过衣服。
洗了个澡,换了套清爽的衣物,粽子跟着庄逾臣去元阳观见郑霍英,绣儿站在庭院,远远望着他的身影。一年不见,虽然他的肤色越来越接近人类,可神色愈发僵硬冷漠。他披散着头发,银色的柔软发丝随风拂动,在血色夕阳中灼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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