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绣儿乏力的解释道:“在人间,我跟应龙身上流着相同父母的血,岂能在一起?”
“神仙之所以为神仙,是因为我们的灵魂不灭,而肉身会老去。其实应龙经历天动,他这具凡身**所流淌的血液,已不再是安家的骨血,你根本无需在意。玉帝主意已定,这婚只怕是无法拒绝。”
天威难拒,更何况天庭对应龙是带有目的,纵然绣儿抗旨拒婚,只怕没落得好结局,反倒连累了应龙。
绣儿心事重重,她不能再留在天庭了,别说她无法拒婚,在天庭多呆一日,只怕应龙体内的浊念会愈发强烈,而最终冲破封印,变成第二个女魃。
天门守卫森严,绣儿悄然踩过几次点,却都没有机会脱身。
唉,不知粽子每次是如何上天庭的,竟然来无影去无踪。
安越泽每天都会来瑶池,绣儿害怕见到他,时常赖在太上老君那,赶都赶不回来。
躲不过的,迟早要见面,绣儿白天躲,安越泽便晚上来。
求而不成,受浊气影响的安越泽,性情愈发的急躁,绣儿心生害怕,怕他会变成陌生的人,逼迫她做些不愿意的事。
担忧着玉帝突然下旨,想着安越泽时刻受着浊气的侵蚀,绣儿如坐针毡,日子越来越难过。
心事重重,葵水亦受到影响,往昔准时的月事竟然推迟了半个月没来,绣儿一开始并没有往心里想,可日子久了不禁担忧起来。
或是劳心事太多了,绣儿晚上睡不着,白天却经常嗜睡,动不动就犯困,动不动头晕。
在太上老君那赖了一天,直到日落,绣儿才动身打算离去,谁知刚站起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绣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太上老君的厢房处,绣儿浑身乏力地坐了起来,只见太上老君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的景色。
见房间有动静,太上老君转身,神情严肃的望着绣儿。
绣儿掀开被褥刚要起身,谁知太上老君伸手阻止道:“你坐着吧,我有事问你。”
“义父,我是不是生病了?”最近胃口很差,睡眠日夜颠倒,想必是拖出病来了。呵呵,她该不会什么相思成疾吧?
太上老君在床边坐下,重重叹了口气,“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跟粽子仍暗中有往来?”
心,猛地咯噔一下,绣儿摇头,“没有,自上了天庭,我没与他再见过面了。”该不会,粽子偷偷上天庭之事,被发现了吧?
“你当真没有跟我说谎?”太上老君神情严厉,“绣儿,我是你的义父,有些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绣儿低头,衣袖中的手暗然紧握,“……没有,我跟他真的没有再见过面了。”
“你可知,你怀孕了。”
太上老君语出惊人,绣儿愕然不已,半晌才结巴道:“我……我……我怀孕了?”
“一个多月了。”太上老君低声问道:“按时间推算,你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在天庭怀上的。既然不是粽子的,莫非是应龙的?”可是应龙的苏醒,跟她怀孕的时间对不上。
天,她居然真的怀孕了,怀了粽子的孩子。绣儿的手,轻轻覆在平坦的腹部,她惊讶地抬头,“义父,我真的怀孕了?”
太上老君紧张的捂住绣儿的嘴巴,“你云英未嫁,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不止是名誉受损,而且会受到责罚的。”他已经嘱咐仙医不可声张此事。纵然恢复仙位之前,她跟粽子在一起,可现在是天庭,她注定是要许配给应龙的,仙女苟且之事,在天庭是不允许发生的。
纸抱不住火,绣儿犹豫了半晌才道:“上次下凡尘时,我跟粽子曾见过面。”
“绣儿啊绣儿啊,你岂可如此糊涂。”太上老君急得连连叹气,“你是神仙,有些事该做不该做,你心里得有数。”
“可是……”绣儿委屈的咬牙,“我本不愿意回天庭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能再说了。做人,身不由己,做仙亦是如此,你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玉帝自会给你指婚,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没得选择。这孩子,留着是祸害,你尽快处理掉。”
绣儿脸色惨白,惊慌的后退一步,手紧紧捂着平坦的腹部,连连摇头,“不行,这是我跟粽子的孩子,不可以!”
“可你未婚先孕,传了出去会出事的。到时别说保不住这孩子,只怕连你的命都保不住。”
绣儿一个劲地摇头,“不行,这是我的孩子。义父,你不知道,孩子来得多不容易。”
粽子,到底在哪?他可知道,她终于怀了他的孩子!
尸王的宠妃 240 心死如灰
“你这孩子为何如此固执?”太上老君急得直想跳脚,“你是神仙,怎么可以怀上僵尸的孩子,这并非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且你根本就没有能力保住孩子。”
“义父,你帮帮我。”绣儿“扑通”一声跪在太上老君面前,“我想将孩子生下来,你让我离开吧。”
太上老君摇头,“绣儿,你既然回到天庭,凡间的事就不要再执着不放了。到头来,苦的只是自己。这孩子趁着没人知道,快点处理掉。应龙对你一往情深,他若是知道你怀了粽子的孩子,该多伤心难过?”
绣儿跌坐在床上,晶莹的眼泪划过脸庞,久久缓不过神来。
怎么办?若是粽子一直不出现,她该如何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死粽子臭粽子,他自己干的好事,竟然不责任就跑了,她要到哪里去找他算账?
以前一门子心思搞那么多事,非得要让她生孩子。现在终于怀上了,他自己却跑路,让她怎么办?
孩子,来得并非时候,让她欣喜若狂的同时,却是举步维艰。
她该如何做,才能在步步惊心的天庭中,保全粽子的孩子?
迈着沉重的步伐,绣儿失魂落魄的回到瑶池。
冰冷的身体置身于温暖的浴池,却无论如何也暖不起来,绣儿的脑子一片空白,掌心一直放在平坦的小腹。她的身体深处,孕育着粽子的骨肉,她跟他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可是他却消失不见了。
氤氲水气的浴池,景物在眼前模糊,粽子悄然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无尽的缠绵,仿若就是昨日之事,记忆依旧清晰,可现在却是物似人非。
浴池的水,不知何时已是冰凉一片,刺骨的寒冷不断吞噬着肌肤,绣儿扶着池壁吃力的站了起来,头重脚轻的穿好衣衫回到寝室。
重重地倒在床上,沉重的眼皮再也睁不开,绣儿喘着粗气睡了过去。
睡梦中,身体如火烤般发烫,时冷时热,绣儿缩成一团,身体不断哆嗦着。
一双温暖的手,悄然覆上潮湿的脸颊……
绣儿在梦中蠕动着身体,朝着温暖的源泉靠近,苍白的唇喃喃自语着,“……楚寻……”
美美的睡了一觉,身体一片温暖,绣儿伸了个懒脸,一股熟悉的气息涌进鼻间。
身体,浑然一震,心怦然跳动,绣儿猛地睁开眼睛,慌然失神。
她侧着身睡,率先映入眼睑的是枕边叠好的男子衣物。
胸口一疼,绣儿紧张的抓住衣襟,是她在做梦,还是他真的来了吗?
脑袋下,枕着一条结实的手臂,银色的发丝缠绕在她的颈项。
指尖,不敢置信的拈起几缕银丝,眼泪瞬间夺眶而来。
宽厚的手掌,自身后拥住绣儿纤细的腰,耳垂边传来魂牵梦绕的声音,“绣儿。”
绣儿紧紧咬住住,死死克制住自己,别哭,不准哭!他不是来了吗?
手,揪住胸口衣襟,指甲陷入肌肤,浑然不知痛觉。
银色的脑袋,自绣儿身后悄然探起,他埋首蹭着她的脖子,用獠牙轻轻咬了咬,带着浓浓的睡意,“绣儿,想我了吗?”
心里有着太多的怨恨,绣儿曾想过要将粽子剥皮拆骨才能解恨,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身边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绣儿推开他的手,吃力地坐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粽子,连眼都不敢眨。她不敢眨眼,怕是场梦,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了。”说好不哭的,可眼泪仍是忍不住。
粽子跟着坐了起来,紧紧拥着绣儿,好是一阵耳鬓磨斯,“绣儿最近老爱胡思乱想。”
“最近?”绣儿含泪笑道:“你可知,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绣儿怪我没来看你?”粽子笑,轻轻吻着绣儿的额头,“我这不是来了嘛,乖,别生气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绣儿推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忙完?”
“快了,很快就忙完了。”
“很快,是什么时候?”纵然她等着,可是腹中的孩子等不得。他的很快,在人间一恍已过了几十年,他还要欺骗她到何时?
“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粽子执起绣儿的手,轻轻把玩着她的指尖,“下次我一定带绣儿走。”
心,逐渐冷去,绣儿固执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绣儿,你到底怎么了?”粽子有些不悦,“我难得来一趟,为何你老问些无聊的问题。”
呵呵,无聊?以往他粘她粘的跟牛皮糖似的,扒都扒不掉,而现在她想跟他团聚,他居然说无聊。
“楚寻,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立即带我走吗?”绣儿的心,仍抱了一丝希望。
粽子一怔,继续高兴道:“绣儿,你怀孕了?”
绣儿咯噔一下,半晌才迟疑道:“我是说,如果。”不知为何,她说不出真相,不想因为孩子,他才勉强带她离去。
粽子笑,捏了捏绣儿的下巴,“以后,我让绣儿给我生很多孩子。”
以后?她跟他真的还有以后吗?绣儿一片茫然。
“楚寻,你这几十年在人间,都做些什么事?”
“忙一些僵尸的事,绣儿不会有兴趣的。”
“你为何执意要我留在天庭,是怕我不安全吗?”
“嗯。”粽子低头,心不在焉的亲吻着她的脖子,手探向柔软的胸间,熟稔的揉搓着。
衣袖下的手,悄然紧握住,绣儿心里有些不甘,“如果你担忧我的安危,那我呆在家里不出来便是,他们不会找到我的。”为何,她会变得如此奇怪,不断的给他找台阶下,却又不断的质疑着。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粽子伸手褪去她的衣衫,“绣儿,我想要你,好想好想!”
“我累了。”绣儿失落的推开他的手,眼泪悄然滑落。她在他眼中,只剩下暖床的义务了吗?
粽子结实的身体倾向绣儿,将她压在床上,不断吻着她的身体。他一寸寸的舔着雪白的肌肤,嘴唇,脖子,酥胸,腹部……
他停在她身体最神秘的地方,不断兴风作浪,很快便挑起她身体深处最原始的**……
绣儿紧紧抓住床单,璀璨的烟花在脑海中不断绽放。是爱是恨,她的身体都臣服于他……
前凑完事,粽子刚要深入主题,谁知绣儿却紧夹着双腿坐了起来,**未褪的脸上尽是寂寥,“楚寻,如果我不是四阴之女,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粽子一怔,坐起身望着绣儿,半晌才道:“你非得要思胡乱想,闹得大家都不痛快,你就开心了?”
“是我在闹,还是你心里有鬼?”绣儿忍不住质问道:“你是现在才忙吗?楚寻,你若不爱我了,直说好吗,不要再让我痴痴等下去了。”
“绣儿,你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么我问你,你在天庭过了几十天,而我却已在人间过了几十年,你受几十天的相思之苦,而我却是数十年如一日,如果非得要计较,你是赢了还是我亏了?”
绣儿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纵然,你有再多的难言之隐,可我已视你为夫,并非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或许我帮不了你,但你给我透个底可好,别让我忐忑不安的一直等着。”
她拉着他的手,放下所有的自尊哀求道:“楚寻,我不能没有你。我宁可跟你一块同生死共患难,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带我走好不好?”
“你再忍忍,我会建一片乐土给你,以后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生活。”粽子执起她的手,郑重的承诺道:“绣儿,我跟你说过的,一定会实现的。”
“我不要什么乐土。”绣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粽子不放,“我好怕,你可知玉帝已有将我指婚给三哥的意愿。我快疯了,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楚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争荣华富贵只挣朝夕,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粽子搂着绣儿,轻轻拍着她的背,“绣儿,你再忍几天。玉帝要你嫁给应龙,你假意顺从便是。婚事少说得准备一个月,我保证会在你跟应龙成亲前,带你走的。”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绣儿猛地推开粽子,不敢置信道:“楚寻,你在说什么?”
“一个月,你在天庭再呆一个月便是。”粽子温柔地摸着她冰凉的脸颊,“我一定说到做到,带你离开。”
“轰”一声,绣儿的血液不断往脑门上涌去,她扬手重重给了粽子一巴掌,“你无耻!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居然要她嫁给三哥?她已经是他的人,岂可再嫁他人,哪怕是假意奉承。
如此一来,对三哥的伤害有多大?
“绣儿,这是最好的办法,并非让你真的跟应龙成婚,我一定会在此之前带你离开的。”
“我已经对不住三哥了,岂能再对他虚情假意。”心,一寸寸冷去,绣儿绝望地瞪着粽子。现在的他,何时陌生的连她都认不出来了。
“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连撒一次谎都不可以吗?”
“己所不欲,匆施于人。”绣儿怒道:“你到底瞒着我做什么事,让我利用三哥对我的情意,逢场作戏?”
“既然绣儿不愿意,我不勉强于你。”粽子起身穿衣,淡淡道:“你在天庭好好保重。”
心,剜如刀割。望着他一步步远去的身影,绣儿不跳黄河不死心,“楚寻,你爱我吗?”
“爱!”粽子的脚步没有停顿。
“那你就带我走!”绣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现在还不是时候。”粽子打开门,没有回头。
“我怀了你的孩子!”绣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粽子一怔,颀长的身影停顿良久,绝然而去。
绣儿倒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什么爱,都是假的!他变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粽子,他不再爱她了,连她怀了他的孩子,他都可以决然的连头也不回地离去。
现在的她,不过是他闲时的一个玩偶,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却随手扔开。
他不要她,连孩子亦是累赘!
绣儿将自己关在房间,三天三夜不出门,满脑子全是粽子说的话。
他让她嫁给三哥,纵然他说是逢场作戏,可是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僵尸,只怕巴不得她跟三哥假戏真做。
爱,你是珍宝,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不爱,连多爱一眼都是奢侈。
泪,早已流干,眼睛干涩的难受。
神情憔悴的绣儿怔怔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明明是他的种,他为何狠心不要?
因为不爱她了,所在连孩子也不并嫌弃了?
“宝宝不要怕,你爹不要你,我要你。”绣儿咬牙,下了个决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平安出世的。”
粽子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可以活得很好,现在没了他,她亦可以活得很好。
没有他,她的世界,还有孩子。
心,痛如刀割,可男人的誓言却如风,拂面而过,渐行远行。追着风跑,终是两手空空,孑然一身。
她不能再傻下去了,自出生到现在,她的命运一直让人牵着鼻子走。这一次,她要自己作主,在没有粽子的世界,好好的活着。
绣儿强行掩饰着悲伤,赤脚走到铜镜前。
天寒地冻,玉足踩在地上,犹豫在刀锋行走,痛彻心绯。
镜中的女子,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眼睛浮肿,苍白的脸色,活脱脱犹如来自地狱的女鬼。
纤细的手,悄然抚着脸,两行清泪划过脸颊。为了一只僵尸,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
尸王的宠妃 241 走投无路
绣儿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坐在梳妆前细细的打扮着自己。
望着镜中神情低落的女子,绣儿勉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安绣儿,你已经不是再一个人了,不为自己活着也得为腹中的生命活着。那只死僵尸,别让她再碰上他,否则将他剁成碎块!
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绣儿往门外走去。
推开紧闭的门,柔和的阳光照了进来,冰冷的身体逐渐暖和,可是冰封的那颗心,却再也暖不起来。
门外,安越泽一直在等候,绣儿露了个勉强的笑容,“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段时间了。”安越泽走到绣儿面前,担忧道:“你没事吧,为何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出门?”
“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数天滴水未尽,绣儿头晕目眩,脚步有些不稳。
安越泽忙扶了她一把,“小心。”
“谢谢三哥。”绣儿推他的扶持,悄然退了一步,与其保持着距离。
安越泽一怔,半晌才道:“我给你做了些饭菜,趁着热乎你去吃点吧。”
“嗯。”绣儿点头。纵然她没胃口,可是腹中的胎儿得吃。
见步伐不稳,安越泽伸手扶着她往饭厅走去。安越泽做得菜很丰富,有鱼有肉有素,他做得鱼向来很美味,她总是嘴馋的很。小时候他经常带着她到溪边用簸箕打鱼,然后回家偷偷给她开小灶。而眨眼一晃,她与他的身份却是错综复杂的变化着。
“呕……”往昔的鱼香味,而如今闻来却夹着股淡淡的腥味,胃里猛地一阵翻滚,绣儿紧紧捂住嘴巴,几个箭步冲到门边,难受的作呕着。
几天没吃东西,胃里早已空空如也,绣儿干呕的难受,什么也吐不出来。
安越泽紧张的走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绣儿你是不是着凉了?我去请大夫。”
“不要。”绣儿紧张的拉住安越泽的手,“我没有生病。”
安越泽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对着她憔悴的神情甚是担忧,“绣儿,我并非外人,你有事别憋在心里,跟我说说可好?”
绣儿难受的喘着气,待腹中的翻滚稍停顿了些,她喝了口水清喉,“三哥,粽子来找我了。”
“……”果然,能让绣儿如此折磨自己的,唯有粽子。安越泽望着绣儿,五味杂陈道:“他来干什么?”
“他不爱我了。”绣儿别开望,空洞的眼睛望向远处。
消息来得过于突然,一时间安越泽倒也怔住了。平心而论,粽子得到绣儿的心,他始终都心有不甘,是女魃的作弄才让粽子有了可乘之机,她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而如今,望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心头一片沉重。
绣儿百般好,可粽子却不知珍惜,始乱终弃。混蛋,即使绣儿跟粽子不能执手到老,也该是绣儿不要她,他有什么资格来伤害绣儿?
安越泽悄然叹气,揽绣儿入怀,“别伤心了,为了他根本不值得。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三哥。”绣儿哽咽道:“可是我还爱他,我忘不了他。”
“我相信,时间能让你忘记一切。放宽心,别太强迫自己了。”
“嗯,三哥,我向你保证,会慢慢忘记粽子的。可是……可是……”
“怎么了?”安越泽低头瞧着眼睛红肿的绣儿,“跟我说说。”
绣儿坐在一旁,紧张的捏着衣袖,半晌才启齿道:“我……我怀孕了。”
安越泽愕然,不敢置信的望着绣儿,“你跟他……”
绣儿低头,暗暗咬着嘴唇不说话。
安越泽脑海一片空白,老半天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生下孩子。”绣儿语气决定道:“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不会置他不理的。”
“可是粽子他已经……”
绣儿苦笑不已,“我是我,他是他。他既然不要我,这孩子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孩子身上,流的是安家的血。人与僵尸的孩子,不管将来孩子是人,或是僵尸,她都会生下来,抚养长大。
孩子,是她跟粽子的爱情结晶,她无法割舍掉。心不如已,就像粽子长在她的心里,早已是根深蒂固,纵然她想连根拔起,却已无可能。或许只能等着漫长的岁月侵蚀,才能逐渐将他忘却。
“你可知一人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有多少困难。”她的固执,只因仍对粽子一往情深。
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手成团,锋利的指甲刺进肉中,一团气体不断冲撞着安越泽的心门,气血在身体内奔腾咆哮。纵然粽子辜负了她,她仍是爱他。她宁可爱着负心汉,亦不愿意将原本属于他的爱,重新还给他。
他要得到她,得到她!!!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属于他的!!!
野兽的嘶叫声,在内心深处不断冲撞,安越泽紧紧箍住手,痛苦的咬牙,额前的冷汗渗了出来。
绣儿内疚的望着神情痛苦的安越泽,“三哥,对不起。”她不想女魃的诅咒实现,可这一生,她都无力再爱上别的男人。
“绣儿,你后悔爱他吗?”
绣儿一怔,苦涩的笑,“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重新来过。后不后悔,我不敢去想。”爱情这种事,想多了头痛,想通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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