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崔三嘿嘿干笑,韩馥无奈叹了口气问道:“说罢,出了什么事?”
崔三点点头道:“少爷,明晚花船之游还去不去了?”
“去个屁!”韩馥懒洋洋道:“老子这几天哪都不想去!”
崔三挠了挠头道:“可听说明晚自舞陵来的头牌要露面哩,咱们不去岂不是让那群王八捡了便宜?”
“是了!”韩馥不干了,“老子险些忘记了这事!”他琢磨一阵,才又道:“这可不行,老子要是让他们抢了先,从今往后还混不混了?”
崔三一看乐了,他道:“那咱们明晚怎么着?”
韩馥嘿嘿笑道:“那还用问?换上最好的衣服,红袖苑看花魁去!”
“好嘞!”崔三狗一般应到。
时光飞逝,转眼间即是一天,翌日傍晚,一主一仆出了家门,直奔花船走去。
粟海虽是小镇,但商业繁茂,往来旅客极多。就是在神州浩土中,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方宝地。
此时正值盛夏,路边往来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小镇傍水而建,阵子周围便尽是宽阔河流。河流之上,停了也不知多少艘红粉大船,傍晚大船点上霓虹花灯,远远望去,更添朦胧。
韩馥与崔三此时正站在最大的一艘红粉大船之前,却见那船头笔走龙蛇的写了三个大字:红袖苑。韩馥嘿嘿一笑道:“崔三儿!跟着老子走!今天晚上咱们好好闹他一夜!”
崔三双眼放光喜道:“好嘞!”
二人正要迈步,忽听一人叫道:“韩世兄!”
韩馥面色陡然转阴,瞧着远处摇摇摆摆走来的年轻男子,他嘿嘿冷笑道:“呦,这不是欧兄么?难得难得,伯母竟叫你出来了?”
这人名叫欧胜华,与韩馥一般也是粟海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这两人平日里为争地盘,明争也好,暗斗也罢,不知道前前后后打了多少次。可二人家境相当,都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身旁的附庸虽多,双方却谁都不敢真正得罪正主,是以二人争了多次,到底也没能分出个高下。
前几日,欧胜华在街边调戏个良家妇女,正巧让他母亲撞上。别看欧家父子一般混账,但这位母亲却是个慈善之人,她平日里信奉佛法,捐款盖庙,心那是极诚。平日中虽有儿子的风言风语传入老太太耳中,但欧胜华在家中装的礼孝仁义,做母亲的哪肯相信?是以也就当耳旁风吹过就散了。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一见儿子如此混账,险些没当场气死,若不是大夫来的及时,怕是如今灵堂已经立了起来。自那以后,欧胜华就被母亲禁足在家,日日跟着她修习佛法。母亲有言,这就是修身养性。
可欧胜华自小娇生惯养,三日不干些欺压邻里的恶事,那就是难受的浑身直哆嗦。可母亲日日跟在身畔,哪还有让他出来的道理了?
于是乎,这位公子哥抓耳挠腮,想尽办法想要出逃。只可惜他母亲人虽善良,但手段却是厉害,欧胜华逃了几次,都被她抓了回来,无奈之下,欧胜华倒是想了一招损计。他先是谎称暴病,卧床不起,足足装了三日。
后又派身旁奴仆连夜赶到不远处的‘普度寺’,给了寺中和尚一大笔金银。和尚也是凡人,见到金银哪有不动心的道理?当下那和尚便化了妆,乔装成远在神州国北‘灵隐寺’的得道高僧,亲自来登门拜访。
他母亲一见,登时大喜,赶紧千恩万谢的将人家迎进来。和尚收了钱财,拿人手短,当即便开口说道:“欧夫人,咱们灵隐寺主持知道你乐善好施,所以特地派贫僧千里相邀,希望夫人能移驾灵隐寺,听一听莊正禅师的礼佛。”
欧胜华母亲一听,喜得简直要跳了起来。她心中虽有疑惑,但见儿子早已生病,料想与他无干,便匆匆收拾了行李,随着那和尚一起去了。
灵隐寺路途遥远,母亲这么一走,没有一年绝不能回来。欧胜华登时狂喜,赶紧梳洗打扮一番,就出了家门。
正巧,红袖苑花魁招蜂引蝶,艳明千里,但凡是粟海镇上的登徒子,就没有不知道的,欧胜华一打听,更觉得上天助他,就紧赶慢赶来到这红袖苑。
谁想他正要进去,便瞧见了韩馥,他便赶紧出言将其叫住,唯恐韩馥捷足先登。是以才有了方才韩馥嘲笑他这一幕。
欧胜华听了,直是又羞又气,心中将母亲埋怨了千百遍。这才冷笑反击道:“是呀,小弟家教甚严,平日里鲜能出来走动,不像韩大少爷那般——全靠着妈妈一张脸过活哩。”
这话说的恶毒无比,韩馥登时大怒,他一把揪住欧胜华脖领道:“姓欧的,有种你再说一次,看我不将你剁碎了喂鱼。”
欧胜华打个哈哈:“韩大少爷,咱俩知根知底,你能把我怎么着?”
韩馥冷哼一声,心中怒火难平,举起手掌便作势要打。崔三一见,赶忙将他抱住道:“使不得啊少爷!你将他打了,夫人又要赔一大笔医药费!”
韩馥面色一变,悻悻的放下手去。欧胜华冷笑:“你这奴才倒精怪,老子到手的钱飞了!”
韩馥虽知不能打欧胜华,但这口气要他咽下,那也是绝无可能。他思索半晌,忽然计上心头,嘿嘿冷笑道:“姓欧的,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欧胜华一听,拍手笑道:“韩大少爷,你这话说得好,我欧胜华最喜欢和人打赌。”
韩馥冷笑道:“这就好!那咱们就已今日为限,谁先进了宁姑娘闺房,就算谁赢,你看成不成?”
欧胜华眼睛一亮,嘻嘻笑道:“成是成,可赌本又是什么?”
“当着红袖苑所有人前学狗叫。”韩馥恶狠狠道,“你敢不敢?”
欧胜华一惊,心想道:“这姓韩的是和我玩真的啊?这要是不小心输了,少爷可就别想在粟海城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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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三 花船
韩馥瞧他举棋不定,不禁冷笑道:“怎么?欧大少爷不敢玩了么?那你现在给我跪下学狗叫也成?”
他们这群二世祖最怕讥讽,欧胜华一听登时怒道:“敢就敢!韩馥,从今天起我便要你爬在我脚边当狗儿!”
韩馥哈哈一笑,蓦然间一摆袖袍,一马当先走了进去。【26nbsp;】欧胜华冷哼一声,唯恐韩馥拔了头筹,也紧紧跟在后边走进。
却见红袖苑中,处处莺莺燕燕,女子各个衣衫不整,露出白嫩酥胸大腿,风骚的招揽客人。不少男子从她们身旁经过,都要被拉住讨价还价一番。可这些女子虽然胆大,竟出奇的谁也不去招惹韩、欧二人,这两人是镇上的大少爷,平日里就眼高于顶,非一般女人别想陪酒,她们就算去了,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更何况此时二人脸上分明就写着:“不爽”二字。
二人走了一阵,听崔三呼喝道:“老鸨子呢?怎的如此没有眼力价?韩家少爷来了,也不招呼么?”
欧胜华身旁跟班不甘示弱,也叫道:“老鸨!欧公子来了,你还不给老子滚过来接驾?难道要我请你不成?”
其实老鸨洞察全局,这二人刚进来时她就远远瞧见了,只是这二位爷实在太难招惹,她怎敢去触这个霉头?只好躲在一边,希望二人找了姑娘赶紧分开。可眼下来看,躲是铁定躲不过了,为今之计只好硬着头皮去接。
她为难一阵,这才大呼一声,舞起手中香巾笑道:“哎呦!今日是刮了什么风了?竟把咱们粟海城最厉害的二位爷都吹来啦!”
韩馥、欧胜华轻蔑对视,均是齐齐冷哼,听崔三叫道:“老鸨儿!还不快把花魁给我请出来?”
老鸨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祖宗一起来没好事,这要是争风吃醋打了起来,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她正想着,听崔三怒道:“哎呦?怎么着?我说的话老鸨儿是没听见么?”
老鸨还没回答,欧胜华带来的跟班沉不住气了:“嘿!崔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欧公子面前耀武扬威?”
韩馥哈哈一笑道:“欧兄,你带来的狗都是这么不听话么?”
欧胜华冷笑道:“这也无妨,韩兄等下可以做一只听话的狗!”
二人剑拔弩张,气氛已跌破冰点。这老鸨若不是贪财至极,恐怕早已卷了细软落荒而逃,看到这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今日这红袖苑绝落不了好,反正这二人谁输谁胜,她都得跟着倒霉,不如索性狠下心敲这两人一笔,大不了将来不干这勾当就是了。念及至此,老鸨眼珠一转,贴到二人跟前笑道:“这二位大爷,我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韩馥瞧她脸上就好似涂了一层面粉似的,妆容扑簌直落,他不由得厌恶至极,一把将老鸨推开道:“有办法就赶紧招呼!省的要老子老身。”
欧胜华阴阳怪气道:“是啊,这位韩公子可是迫不及待的学狗叫了。”
“你……”韩馥又怒了。
老鸨赶紧劝架道:“二位别打,二位别打,听我的计谋如何?”
“有屁快放!”二人齐齐叫道。
“是!是!”老鸨点头哈腰道:“我们这阿宁姑娘呀,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二位谁若是想要进她房间呀,那可得比一比才成。”
欧胜华一听乐了,骂道:“一个做皮肉买卖的娼妇,也敢弄这一套?赶紧麻利的下楼来就是!要多少钱大爷给得起!”
韩馥听了,登时露出鄙夷神色对着崔三道:“崔三呀,你可曾记得少爷教过你什么?”
崔三可是韩馥肚里的蛔虫,他一听主子发话了,当时就明白了大半,立即点头哈腰道:“哎呦公子爷!您老博览群书,但凡说句话都是了不得大道理,奴才怎么能记得全呢?”
韩馥暗赞崔三懂事,面上却不动声色哈哈一笑道:“你呀,要是有少爷的一半才学就好了。”
“是!”崔三伸出大拇指道:“崔三实难望少爷项背。”
韩馥被他捧得飘飘然,笑道:“那你可听好了,今日少爷再教你个乖,往后出门呀,千万要要学一学欧世兄,你要是能学到欧世兄三成功夫,保准你天下无敌。”
崔三奇道:“这是为何?”
韩馥哈哈笑道:“你瞧欧世兄,出门就把脸别在裤裆里,什么有辱斯文、不要脸皮的话也敢说,这等本事咱们要是有了,可不是横行天下了?”
崔三一拍脑门道:“原来如此,那崔三可受教了。”
欧胜华听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抽韩馥那张惹人恨的脸。老鸨瞧见二人不过片刻,就斗了几个来回,心中更惊,赶紧又劝道:“二位爷,二位爷。这法子可是阿宁姑娘定下的规矩,若是不成,怕是今日没法相见了。”
欧胜华正要大怒,却听韩馥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所谓花前月下,美人佳雅。要想见美人,咱们自然是要雅上一雅的。”说着,他话锋一转,盯着欧胜华道:“欧世兄若是没这个能耐,自然可以放弃,咱们今日这个赌约就作罢如何啊?”
欧胜华一拍桌子骂道:“放屁!咱们赌就赌!今个谁输了,不但要在这学狗叫,明天一早还得到县衙门口学狗叫!”
“痛快!”韩馥抚掌道:“就这么办了!”其实韩馥心里明白,他平日里不求甚解,看那些之乎者也的书是一个头比一个头大。但相比之下,他与这欧胜华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欧胜华不仅大字不识,就连自己的名字也足足叫人教了几百次才能学会,若要论才学,他可比欧胜华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更何况崔三人虽然猥琐,但着实有两把刷子,他未进韩府之前,也曾是羽扇纶巾高谈阔论之辈,只是仆随主便,摊上韩馥这么一个主子,崔三想不猥琐那也是难了。
想到这,韩馥更有把握,他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欧兄那咱们便快快开始罢?”
欧胜华才不信韩馥鬼话,这红袖苑做的是皮肉生意,那归根结底,还是比谁财大气粗,他不由得冷笑道:“开始就开始,谁怕谁?”
老鸨一听有钱可赚,已是心花怒放迫不及待道:“二位爷耐心等会儿,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去!”
韩馥听了,立时冷笑,这老鸨贪得无厌,敛财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既然这么说了,看来他和欧胜华今日不大出血是不可能了。
欧胜华见韩馥脸色阴晴不定,嘿嘿冷笑道:“既然韩兄没有异议,那咱们就赶快开始吧!老鸨子,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过来。”
韩馥冷笑,心道我韩家粟海最大,害怕了你不成?正此时,忽然听一女子悠扬道:“好妈妈,这场比试,就让女儿来出罢!”
众人闻言哗然,只见一个高挑女子自楼上款款走下,她身着杏黄色小袄,白纱丝衣,衣服之下,若隐若现的白色酥胸牵动着众人视线。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女子脸上系着一块粉红方巾,叫人看不清楚容貌。
老鸨一怔,笑道:“哎呦!阿宁你怎么自己下楼来啦!”
那女子娇媚一笑道:“楼下这么热闹,女儿也想看看,妈妈不介意罢!”
老鸨哪敢得罪这颗摇钱树?连忙说道:“那自然不介意。”
女子笑了笑道:“那恕女儿任性,这第场比试的题目,就交由女儿来出好么?”
“这……”老鸨显然不愿错过这个捞钱的机会。
女子笑了笑,低声道:“阿绿!”
“是。”她身后另一名女子走出,装扮与她大致相同,只是蒙面丝巾选的是青绿之色。那女子白了老鸨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黄袄女子。
那女子伸手接过,将其打开道:“好妈妈,这件礼物,就算是女儿送给你的如何?”
老鸨一怔,伸头瞧来,只见一个硕大的夜明珠在盒子中闪烁发亮,明眼人一瞧,便知其价值连城。老鸨一把搂过盒子道:“好!好!这比试呀,就由女儿来出罢!”
黄袄女子唱了个喏笑道:“那就多谢妈妈啦!”说着,她回过身瞧了瞧韩馥、欧胜华二人。
欧胜华将脸一沉,冷笑道:“不过是个做皮肉生意的雌儿,也敢考量本少爷么?”
黄袄女子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公子若是不愿,大可现在离去!”
“你好大的胆子!”欧胜华是镇上的小祖宗,自打出生起就从没有人敢和他顶撞半句,谁知今日却被个风尘女子回嘴,他一听登时大怒,扬起大手就要掌掴这个女子。
谁想他手还没能落下,那女子眸子中陡然放出异芒,欧胜华一见,身子上下由内至外感受到一阵冰冷,直觉上告诉这女子绝不简单,他悻悻哼了一声,将手掌收回。
众人哪见过这二世祖罢手?正不解时,却听那女子笑道:“既然欧公子也没有异议,那咱们便开始罢!”
韩馥笑道:“这可好,姑娘赶快出题罢。”
女子温婉一笑,从袖中摸出一块不圆不方的灰色顽石。她将那顽石放在手心,笑道:“这块宝贝名为‘游龙石’,是小女子家中祖传宝贝。虽然小女子家道中落,不得不来此处靠着卖笑为生,但家训从不敢忘,小女子就算接客,也只接有缘人。”
韩馥奇道:“怎么叫有缘人?”
女子抿嘴笑道:“两位公子将这游龙石放在手心,谁要是能令它发出光亮,那便是小女子的有缘人了。”
欧胜华冷笑道:“不是骗人的罢!”
女子笑了笑道:“绝不骗人!”
欧胜华哼道:“这也未必!那若是我们两人都不能叫这石头发光呢?”
女子想也不想便道:“那小女子只好遗憾的请二位回去了。”
“哈哈!”欧胜华拍手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这分明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哪有人能叫它发光?”
女子双瞳若有雾气,嗤嗤笑道:“公子试试不就知道了?若是万一成了,便可……”说着,她瞧了一眼自己的厢房。
房中,红烛燃的正旺。
“咕!”欧胜华狠狠盯着女子那傲人的双峰,吞下一大口口水,嘿声道:“那就试试!若是我们俩都没能叫它发光!这红袖苑的生意也别想再做啦!”
女子瞧也不瞧老鸨的满面愁容,淡然笑道:“公子请。”
“哼。”欧胜华取过游龙石,将其平放在掌心之中,双眼却不离开女子的娇躯。“够了没有?”欧胜华不耐烦道:“究竟要怎么发动?”
“不必了!”黄袄女子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电光火石间从欧胜华手中取过了游龙石。“原来是个寻常凡人。”黄袄女子身后那个奴婢低声道。
欧胜华面色一变,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谁想女子瞧也不瞧他,转脸对着韩馥笑道:“这位公子,你不试试么?”
韩馥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接那女子手中的游龙石,他心中忖道:“反正欧王八已输,老子今日有胜无败,怕他个鸟。”正想着,他手已伸到了那女子眼前。
正此时,黄袄女子手中的游龙石忽然颤抖起来,那女子面色一变,催促道:“公子,你快快将它拿起。”
韩馥点头,伸手取过。“轰!”霎时间,金光四射,将整间屋子遮住,众人登时乱作一团,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是金色……”那女子喃喃说道。
过了许久,金光才如潮水般褪去,留下一屋人的惊讶。韩馥心头得意至极,他整了整衣衫笑道:“这位姑娘,我这可算是通过了么?”
那女子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期期艾艾道:“这位公子,请随我上楼去罢!”
韩馥一愣,崔三已大喜道:“少爷,你还愣着作甚?咱们赢了!”
“赢了?”韩馥这才回过味来,他旋即望向脸色已堪比猪腰子的欧胜华道:“欧兄,别客气,请学狗叫吧?”
“哼。”欧胜华恶狠狠的瞪了韩馥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一个“走”字,带着手下小厮远远去了。
“哈哈哈!”韩馥大笑道:“痛快!欧王八这次可算栽在老子手下了。”
崔三嗅到了好处,连忙涎着脸笑道:“恭喜少爷,恭喜少爷。”
“嘿!”韩馥踹了崔三屁股一脚,笑骂道:“拍什么马屁?今晚少不了你的好处!”
待同老鸨交代好事宜,韩馥这才回过头来,冲着那黄袄女子嘻嘻笑道:“这位姑娘,咱们快上去罢!”
女子笑道:“公子叫我阿宁就好。”
“阿宁么?”韩馥笑道:“倒是个好名字。”
阿宁笑而不语,伸手道:“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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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四 相扣
韩馥哈哈一笑,随着阿宁一路上楼去了。【26nbsp;】阿宁身旁那个婢女走到老鸨跟前,低声道:“妈妈,这几日小姐就不再见客啦,请你都回绝了他们罢!”
老鸨不敢拂逆,连连道:“好,好。”
二人进到屋中,由阿宁端来水酒,递给韩馥一杯道:“公子请用。”
谁料韩馥哈哈一笑,绰手就将阿宁揽在怀中道:“这样喝酒才有意思。”
阿宁眉间怒色一闪而隐,嗔道:“韩公子,你也为未免太心急了。”
韩馥嘿嘿笑道:“这算什么?瞧见你这么美的女子,我不心急才怪哩。”
阿宁白了他一眼啐道:“我面纱还没摘呢,你怎么知道我美?”
韩馥摇头晃脑道:“正所谓闻香识美人,阿宁你身上的香气快把我骨头都熏软了,怎么能不美?”
阿宁嗤嗤一笑道:“公子就会哄人。”
韩馥眉头一扬,伸手便去揭她面纱,阿宁不躲不闪,任由韩馥大动手脚。韩馥先是在阿宁凝脂玉的脸上捏了一把,这才将面纱取下,他一瞧,不禁叹道:“果真是美人!”
面纱之下,阿宁瓜子小脸,樱唇似火,柳眉如烟,云髻峨峨,正自巧笑嫣然。
房中,烛火正旺,韩馥将阿宁揽在怀中,上下其手,不多时便弄得她满面绯红,娇喘连连。韩馥只觉小腹处一股邪火乱窜,几欲从体内冲出,他瞧了眼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婢女,说道:“阿宁,你叫她出去罢,免得坏了咱们的好事!”
阿宁看了那女子一眼,道:“阿绿,你先出去罢!”
那女子一怔,怒道:“蛇……”
阿宁面色一变,寒声道:“要你出去就出去!”
那女子冷哼一声,咬牙出去了。
阿宁这才转过头来,盯着韩馥的面颊,眼波流转似有异彩闪过,她呵气道:“韩公子,你要做什么呀?”
“嘿!”韩馥一把将阿宁抱起,向床头走去。阿宁娇笑,顺手将桌上油灯扑灭了……
名叫阿绿的女子被阿宁赶出,她心头怒极,忍不住低声道:“姓韩的你也敢出手,要是让主人知道了,咱俩都没的活了。”
话音未落,只听屋内“轰隆”一声,继而传来阿宁尖叫。阿绿暗叫不好,当即破门而入,将油灯点上,却见韩馥爬在床头,呼呼大睡,而阿宁则是面目苍白,嘴角含血,倒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
阿绿赶忙跑到阿宁身边,将她扶起道:“蛇女,发生了什么事?”
阿宁伤势不重,挣扎起身道:“这下我可懂了,这小子天赋异禀但至今都未曾被人发现的原因我算是明白了。”
龙莲皱眉道:“为什么?”
阿宁缓缓伸出手臂,只见她白玉似的胳膊上,赫然焦黑了一块,龙莲凝神望去,发现她的伤口处隐隐有青光溢出。“这是……”龙莲眯起了眼。
阿宁点头道:“你猜的不错,这就是‘拜天宫’的独门绝技‘灵言障’。”
“嘶!”龙莲倒吸一口凉气道:“莫非是那人来了?”
阿宁摇了摇头道:“不会,这灵言障年代久远,少说也有十年时光,那时候他还未成名世上,绝不是那人的手笔。”
阿绿点点头道:“那咱们该怎么办?难不成将他就这么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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