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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月若盈得意笑道:“你若现在求饶,我就放过你。”
韩馥本就自怜自哀,渴求一死。月若盈不说还好,经她这么一说,韩馥登时将前几日所想抛诸脑后,什么将她救出魔掌,什么努力修习,盼得佳人垂青,统统化作乌烟,随风而去。
他又羞又怒,纵声笑道:“***小娘皮,你有种今日就杀了老子,老子若是不死,将来有你好看。”
韩馥蠢材火上浇油,月若盈听了心头更恨,她神通一转,这次却换成了惩罚大错魂奴的‘戮魂诀’。戮魂诀所过之处,韩馥只觉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处处涌着剧痛,血液似乎已在倒流,心脏随时都会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放声呻吟,自山头远远送出,惊起无数孤雁。
一时之间,什么小杂种,娘西皮,臭**诸如此类的市井粗言自韩馥口中叫骂而出,月若盈越听越怒,神通也是越来越强。
转眼间一柱香时候过去,韩馥仍未求饶,月若盈又是愤怒又感棘手,在她印象当中,韩馥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油嘴滑舌,贪生怕死,他是个中顶尖,他这么硬气到底,这倒是第一次,她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
韩馥受苦太深,蓦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月若盈见状一惊,初时想法便是这轻浮子故意装晕,可谁料她转了两圈神通过后,韩馥还是一声不吭。月若盈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意气用事,神通用的太强,戮魂诀又是教中第二大惩罚手段,韩馥一时难捱,这才昏了过去。
她登时大惊,忙停了神通,奔到韩馥身边,将他拽起。鼻息一探,却发觉韩馥通体冰凉,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瞧就要死了。月若盈这才彻底惊慌失措,她抱着韩馥身子,一路朝山下奔去。
按理来说,韩馥不过是一介轻浮浪子,根本入不得月若盈法眼。可不知怎的,就是这么一个近乎于蟑螂似的人物,竟让月若盈内心一颤,多年以来,她杀人无算,也不知多少人做了她的掌下冤魂。可眼瞧着韩馥就要死了,月若盈却怕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她狂奔着,大叫着,抱着韩馥一路向山下奔去。
她平淡多年的内心当中,竟泛起了一丝奇特的涟漪。
“咕!咕!”夜莺栖息在树头,忘情的歌唱着。
韩馥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朦胧,漆黑笼罩了大地,繁星璀璨,点点闪烁。“你醒了?”身旁传来的,是小游惊喜的声音。
韩馥一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还记得,自己得罪了这位女主人,乃至她用出最恶毒的手段惩罚自己。自己不服,高声叫骂反抗,继而一阵苦楚袭来,自己就昏了过去。
“水……”韩馥呻吟道。
小游一听,立时道:“你等着!我这就取水来!”时间不久,小游已从附近小溪打来清水。清水透凉,韩馥一碗下肚,精神为之一振,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他瞧了瞧四周,却未发现月若盈的踪迹,韩馥不由得问道:“我怎么在这?”
小游神色一黯道:“你顶撞小姐,她因生气而惩罚了你……你受伤太重,就昏过去啦……还险些送了性命。”
韩馥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救得我?”
小游眉头一皱,却点头道:“我见你昏倒在路旁,便将你救起来了。”
韩馥一听,心情霎时间跌破冰点,问道:“月若盈呢?”
小游默然一阵,忽而咬牙道:“小姐回圣教去了。”
“什么?”韩馥大惊,“她回去了?”
小游点了点头道:“是呀,小姐回圣教去了……你平安无事后……我也要回去啦!”
“那我呢?”韩馥茫然道:“我是不是也得一起回去?”
不知怎的,小游眼中闪过一丝朦胧光彩,却也说不清是哪样感情。她轻轻一叹道:“小姐说了,从此往后她和你再无瓜葛,你想去哪都由得你了。”
韩馥愣住了,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听小游又道:“你生来你不该是我们这世界的人,现在小姐开恩,你和她不再是主奴关系,从今往后,你自由啦,想去哪都好……”
“我……”韩馥一时茫然,一个月来经久不衰的刺痛感更加强烈,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游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一个包袱放在韩馥手旁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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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二十二 独身一人
韩馥一惊,小游已迈开步履,朝着远方行去。【26nbsp;】他想出言挽留,却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一个声音不停在心中告诫自己,他已重获自由,这两个女人从此远离自己的生活,他再也没必要为担惊受怕。
可不知怎的,韩馥心中就似堵了什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蓦地,他大叫道:“等等!”声音远远送去,在空荡的山谷间数次回荡。然而云淡风轻,却没人回应与他。韩馥心中急乱,挣扎爬起,朝着小游离去的方向追赶。
可跑了不到十步,韩馥就踉跄摔倒,他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体内就好似在被一把烈火焚烧。月儿弯弯,黑云飘荡,小游却再也没有回答。凄凉的山谷中,只留下了自己的喘息声。韩馥嘶哑长笑,直至伤痛袭来,昏倒过去。
半个月说过便过,月若盈再也没能回来。韩馥独身一人,靠着小游先前所准备的干粮清水度日。他力气渐复,气色也好了许多,知道再这么等下去二女也不会回来。
韩馥强打精神,径直来到溪水旁边,捧着清水梳洗打扮,又换上小游事先所准备的长衣长衫,这才向南行进,沿途打听二女的踪迹。月若盈貌美罕见,打听起来倒不费劲。路上商户对她印象颇深,指点行进之间,韩馥跨过几省,挥别数日。转眼之间,他已来到南方一处偏僻小郡。
此时已是下午,天色渐暗,韩馥眼瞧就要日薄西山。他恐野外遇险,已不敢再走,只好摸出小游所准备的银子,随便找了家客栈投宿。落脚不久,小二已端上饭菜,韩馥家逢巨变,再非往日那浮夸少年。他清淡简食,仅仅要了几样素菜。
小二打杂多年,干的便是这看人相面的活,他瞧韩馥仪表堂堂,不似常人。是以就算韩馥点餐不算豪华,但也不敢真的怠慢了。
饭菜上后,韩馥来不及吃,便拉住小二问道:“小二哥,这你日你可瞧见一位相貌极美姑娘经过?”
小二一怔笑道:“回客官的话,这每天宾客来来往往,小的怎么能都记得住?若您说出些详细细节,没准小的还能想起来。”
韩馥回忆一阵道:“她独身一人,相貌极美,身着蓝衣或是白衣,整天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好似谁都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一般。”
小二想了想,一拍脑门笑道:“有了!”
韩馥一怔喜道:“小二哥快说与我听。”
小二道:“您说的这位姑娘啊,我倒有些印象,她昨日还住在店中,给的房钱虽多,但脾气极差,对谁都是冷冰冰。二牛为她送菜,不小心打翻了盘子,险些被她刺上一剑呢。”
韩馥听后心道:“算他命好,若是月若盈发了怒,只怕这个客栈中谁也活不下来。”他忽然一转念想道:“我这在谷中休养多日,按理说她早该离去,怎么昨日还在此处?”
念及至此,他一颗心登时呯呯直跳,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难不成她担心我神通太差,会被人欺负,所以沿途保护于我?”想到此,韩馥浑身发烫,恨不得现在就奔到月若盈身边。
他激动问道:“小二哥,那位姑娘现在人呢?”
小二道:“说来也怪,昨晚约莫也是这个时候,忽然一位公子找上门来,那姑娘一见他就神情大变,话也没说几句便付了房前同他走了。”
“公子?”韩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预感:“那位公子长什么样?”
小二笑道:“那位公子也英俊的很,穿衣打扮极有派头!”
心脏咯噔一声,韩馥已跳了起来:“阴玉龙!”
小二一惊,拍着胸口道:“这位客官,你没事罢?”
韩馥噗通坐倒,脑子乱作一团,他忖道:“阴玉龙那厮淫邪狠毒,若是月若盈被他捉住……”想到此,他好似看到月若盈被其侮辱的样子。韩馥心脏一阵猛跳,他强忍激动,颤声问道:“小二哥,他们朝哪去了?”
小二面色一变,有些惊惧的说道:“朝着城北去了……”
他话音未落,韩馥一溜烟已奔了出去,小二一惊叫道:“客官,不可去啊!城北里危险!”
但他的话韩馥却一句也没听到耳中,他满脑子都是月若盈的身影,一想到她也许此时就在受阴玉龙的侮辱,他的心脏就似乎要跳了出来。
韩馥顾不得天黑危险,朝着城北猛跑疾行。约莫跑了半个来时辰,韩馥体力不支,这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息。他闷头狂跑,根本没注意方向,待发现之时,自己竟已到了荒郊野外。他担心月若盈的安危,顾不得恐惧劳累,朝着北方没头没脑的走去。
此处不同于先前所居山谷,那里开阔清朗,方圆百里尽收眼底。此处树荫茂密,月光难见,却是伸手不见五指。韩馥劳累过度,再也奔跑不动,只好亦步亦趋的朝前走去。
夜晚寒冷,他的冲动也渐渐冷了下来,看着四周不见人烟,韩馥不禁微微后悔。想仅仅因为旁人的一句话,他便不管不顾的来到这荒郊野外,若是遇险,又该如何?想到这,韩馥惧意渐生,忍不住想打起了退堂鼓。
但他实在太过担心月若盈安危,不肯就此回头,只好强忍着恐惧,向前走去。他行的越远,景色越差,初时路旁还有花草溪水,鸟啼虫鸣。但到了此处,竟是树木枯败,万籁俱寂。黑云千里,将头顶弯月深深遮住,韩馥目不能视物,只好摸着黑向前走去。
忽而,他脚下一绊,摔倒在地。韩馥哼哼唧唧爬起,伸手去摸那拌他的东西,待摸到以后,韩馥竟有些奇怪,手里这东西不似树木也不似石头,拿起来有一尺多长,重量不大,却坚硬非凡。
他心中好奇,但因为天黑,又瞧不清楚,只好拿到眼前仔细一瞧,这一看不要紧,他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东西不是别的,竟是人的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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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二十三 黑色巨蛛
“啊!”韩馥鬼叫一声,将那腿骨丢出几丈之远。【26nbsp;】此时正巧黑云散去,拨云见月,清冷的月光洒满大地。韩馥借着月光一瞧,登时脑中“嗡”的一声,头皮好似炸开了。自己身边不过几尺之地,到处散落着人体残骸。
有的年代久远,枯骨焦黑。有的样色较新,放着惨败光芒。韩馥心中害怕至极,手足不听使唤的不住哆嗦。他满脑子都是逃离的念头,但动也不能动半步。
“嘶!”一声怪叫传来,韩馥一听,身子有如过电,登时从头凉到了脚心。他听音辨位,知道声音出自上方,仰脖瞧去。只见几棵大树之间,一张巨网赫然悬着,巨网当中,一只硕大无比的黑色蜘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韩馥。
韩馥倒吸一口凉气,这蜘蛛个头之巨,比当日在镇南山巅碰上的还要大上几圈。它脸生百目,嗜血通红。体生十足,爪尖锋利。“嘶!”蜘蛛低吼,腹部不断的吐出蛛网,韩馥不过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经把几棵大树层层裹住。
韩馥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若是再不逃跑,势必和这群人一样,做了这蜘蛛的腹中美餐。想到此节,韩馥猛地怪叫一声,使出浑身力气,破开薄弱蛛网,朝着前方奔去。蜘蛛一见煮熟的鸭子飞了,立时大怒。它悬下树头,十足并用,极快的朝韩馥奔来。
韩馥听背后声音有异,扭头一瞧,登时叫道:“妈呀!”他足下加速,想要甩开蜘蛛。不料蜘蛛速度比他还快,眼瞧着还没跑出一里地的功夫,蜘蛛已迎头赶上,亮出巨爪,朝韩馥后背刺去。
危急关头,倒是激发了韩馥的潜能。他速度越发的快,竟将蜘蛛的利爪避过。巨蛛大怒,追赶更紧。韩馥害怕至极,边跑边骂,杂种、畜生、妖怪等词连连呼喝而出。
就这样,一人一蛛前奔后赶,跑得飞快。韩馥虽然求生心切,但人力有未逮,半个时辰过去,韩馥跑的再没半点力气,他咕咚跪倒,心脏怦怦直跳,分不清是劳累还是害怕。蜘蛛见他摔倒,得意嘶吼一声,赶到韩馥身前。
韩馥瞧着巨蛛那丑陋的面孔吓得胆战心惊,但他为了壮胆又忍不住骂道:“臭妖怪,有种你就吃了老子!”
巨蛛也不客气,忽而爬到韩馥身上,吐出丝网,将他团团包裹起来。韩馥脸色发绿,心中骂道:“乖乖,这下老子可要成了它的点心了。”待韩馥浑身上下被蛛网裹住,只露出一颗头颅,巨蛛得意低吼,拎起韩馥,游上了树梢。
到了此时,韩馥自知必死无疑,恐惧倒也淡了许多。他心想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这蜘蛛痛快,便扯开嗓门,将平日来学到的市井粗言一一骂出。巨蛛不通人言,对韩馥理也不理,它将韩馥挂好,忽而嘶吼一声,血盆大口洞开。
韩馥眼珠一番,心道:“妈的,老子这辈子死的可真是不值。”
正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笛声。韩馥听了,只觉浑身上下麻麻痒痒,好似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一般。黑色巨蛛一闻,登时止住动作,朝着笛音方向望去。笛音遥遥传来,悠长深沉。巨蛛瞧了眼韩馥,想要动嘴吃他。
可不知怎的,那笛音好似在催促它一般,让它烦躁不止。蓦地,蜘蛛怪叫一声,弃下韩馥,飞快的朝着笛音方向奔去。韩馥死里逃生,却是难以置信,他发愣半晌,见蜘蛛去的远了,这才猛地想起,开口叫道:“救命啊!”
声音远远传去,在森林中回荡几周,又返了回来。韩馥屏息静气,盼着有人相救。可过了半个时辰,却连一点动静也没。他不由得又急又燥,又放开嗓子喊道:“救命啊!”却还是没有人来救他。
如此一来,韩馥每隔一阵,便要放声大叫,希望有过路人能将他救下。直到太阳升起,还是没人理他。韩馥又累又渴,心也凉透了半截,他再无半点力气叫喊。困意卷卷袭来,韩馥劳累之下无法抵抗,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睡到傍晚,韩馥才因为嗓子火辣辣的疼痛而转醒。他醒来之后,立即明白当前处境,想要再开口求援。只可惜嗓子如火烧般疼痛,他想要大声呼救,已是不能。但韩馥求生急切,既然不能呼救,他就另辟他法。他不断摇晃身子,希望能把蛛网摇断。眼瞧着天色渐暗,蛛网却毫无反应,韩馥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忽然“啪”的一声响动,传入韩馥耳中。韩馥一怔,向头顶望去。只见蛛网虽然安然无恙,但悬挂他的树梢却有了裂痕。韩馥心中大喜,更卖力的摇晃身躯。树梢断裂处越来越大,几乎已被韩馥弯成了拱形。
韩馥瞧见希望,忽而用尽全身力气,在树干上一转,只听“啪”的一声,树梢应声断裂。韩馥只觉霎时间失去引力,直直的朝着下方摔落。
“嘭!”尘土飞扬,韩馥已落到地上。他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好似断了一般。但韩馥顾不得疼痛,使出浑身力气,朝着前方爬去……
此时,远方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韩馥头皮一麻,更是用尽全身力气爬动。他双手双脚被缚,无可借力,只能象一只虫子一般,匍匐前进。韩馥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他不敢怠慢,眼瞧着那稀稀疏疏的声音越来越近,好似已来到身旁不远处。
韩馥就更是害怕,他还没能挪动几步,忽听一声响动,那怪物已来到韩馥身后。韩馥心中长叹一声道:“妈的,到底还是没能跑了。”
他刚刚闭上双眼,忽听一女子脆生生问道:“你还活这么?”
韩馥一惊,登时大喜答曰:“活着活着!快救我!”
女子“嗯”了一声,忽而剑影闪烁,韩馥只觉背后一凉,那包裹身子的蛛网竟已散落开来,没有一丝一毫粘在身上。他大喜过望,猛地站起操着嘶哑的嗓子道:“谢谢姑……”
话音未落,韩馥已和那女子齐齐叫道:“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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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二十四 树林遇险
月芒穿破云层,铺满大地。【】光照之下,救起韩馥的女子一袭白衣,她相貌极美,端的明艳不可方物,仿若天女下凡,月若盈和她一比,也是珠光暗淡。
女子冷哼一声,满脸嫌恶的盯着韩馥道:“你好端端的来这作甚?”
韩馥默然不语,盯着她所穿蓝衫怔怔出神。她见韩馥对自己爱搭不理,不由得更是愤怒道:“你聋了么?我和你说话呢!”
韩馥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昨日店小二的描述,他心口如锤重击,颤声问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在临近小镇上住过?”
绝美女子面色一变,怒道:“好啊!你竟敢跟踪我?”
她这么一说,自然是承认无疑。韩馥脑中嗡的一声,他多日来连夜追赶月若盈去向,到了此地,竟发现所追之人完全不对。他登时六神无主,乱了方寸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女子对他印象本就奇差,韩馥又言语古怪不尽不实的,她不由得心中更添厌恶,冷冷道:“你今日不说个清楚,休想离开此地!”
韩馥理也不理,径自原地打转,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追上月若盈与小游二人。那女子一见,登时火冒三丈,她素手一扬,蓦地揪住韩馥脖颈,象提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道:“你说不说!”
“我……”韩馥一阵迷茫,忽而他身子一颤,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女子一愣,登时凝神听去,只闻周围枯枝落叶沙沙作响,除了二人的喘息声外,倒没能听到其他声音。她秀眉一扬,提着韩馥冷笑道:“诓我么?”
韩馥只是摇头,指着远方道:“这么明显的笛声,你听不见么?”
女子面色霎时间一片惨白,她身子下意识的远离韩馥几步道:“你胡说什么?好好的哪来的笛声?”
韩馥闭眼不答,凝神听去,只觉西边笛声悠扬而起,似缓实疾。听在耳中,倒有几分熟悉之感。他蓦地睁开双眼,指着西边道:“就从那边传来!”
谁知女子仓啷一声拔出宝剑,指着韩馥咽喉道:“你能听见西边‘万蛛山庄’传来的笛音,?你究竟是谁?”
韩馥登时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道:“姑奶奶,这剑可不是随便玩的啊,你要是一剑下去,我可没命了。”
女子打量他半晌,只见韩馥面色惨绿,显然是被她所吓,她盯了半晌,发现韩馥绝不似故意装作害怕,不由得悻悻一哼收回长剑道:“你能听得见笛音,可没说谎吧?”
韩馥死里逃生,心中微气道:“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哼……”他本想出言调戏几句,但这女子手中明晃晃的宝剑绝非儿戏,若是惹怒了她,这荒郊野岭的,自己就算叫她一剑斩了,也没处哭去。念及此处,韩馥才收住了话头,改为一哼。
女子奇道:“你哼什么?”
韩馥哪敢回答?只得悻悻道:“我说能听到就能听到。”
“你……”女子白了他一眼,不满问道:“那你告诉我笛声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韩馥一阵茫然:“笛声就是笛声,还分样子么?”
女子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没有?是越来越快,还是越来越慢?”
韩馥仔细听了一阵,问道:“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女子面色有些差:“笛音越来越慢,就证明今夜安全无事。”
“那越来越快呢?”韩馥心中突的一跳,忍不住问道。
“那就代表……”女子咬了咬嘴唇道:“我们……”话未出口,忽听近处传来一声嘶吼。女子面色大变,长剑一闪,已拉开架势。
韩馥听出声音,脸色也是极差:“是那只蜘蛛!”
女子咬唇不答,她聚精会神,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唰!”忽然间,一道蛛网从女子背后吐出。
“小心!”韩馥惊叫。可那女子就好似背上长了眼,头也不回的将蛛网打落。 她这手虽然漂亮,但心中惊讶却是丝毫为少。她听音辨位,听出声音来自另一方向,可这边的蛛网则证明敌人在这里才是。
想到这,她不由得一阵后怕,也不知被这怪物擒了,会是什么一番光景。
韩馥害怕至极,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不知怎的,笛音竟渐渐小了,埋伏在黑暗里的怪物也没了声音。韩馥这才长出一口气道:“笛音停了。”
女子一愣奇道:“当真?”
韩馥点还没来得及点,笛音霎时间顿起,却是急促而激烈。他面色一变,来不及出言警告,无数条蛛丝化作利剑,朝着二人攻来。
幸亏女子早有防备,她双瞳电芒一闪,忽而翩翩起舞,口中喝道:“铁月!”
月芒顿起!光耀树林!韩馥头顶上的月亮忽而放大几周,月光化作一条巨大光柱,笔直的照耀落下,将他与那名女子囊括其中。“嗖嗖嗖!”蛛网攻到,眼瞧着就要击中二人,韩馥瞧那蛛网迅疾尖利,吓得肝胆碎裂,他猛地抱住头叫道:“妈呀!”
话音未落,只听“铛铛”数响,好似刀剑干戈,金属撞击声在他周围大作。过了片刻,韩馥浑身上下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他大是好奇,抬头瞧去,只见将他们二人罩住的月光化作铜墙铁壁,将铺天盖地的蛛丝挡了下来。
韩馥一震,遂向女子望去,只见她俏脸发白,紧咬着嘴唇,手掌散发出蓝色光芒,明眼人一瞧,就知她竭力在与这些怪物对抗。韩馥心中大是感激,忍不住道:“谢谢你啦!”
女子冷哼不答,望着黑漆漆的草丛,眼中闪烁着杀机。
一轮蛛网攻过,女子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应是极为劳累。但幸好她所用的月芒铁壁安然无恙,没有一丝裂痕、女子面色泛寒,斥责韩馥道:“你不是说笛音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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