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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你!”阴玉龙大怒,扭头望向小游,可她早已昏迷不醒,这神通显然不是她用出来的。“究竟是谁……”阴玉龙正想着。
忽然一人衰弱却又坚定的说道:“归魂!”
“嘭!”万花齐放,如镜花月水,阴玉龙被困在白茫茫的雾海当中,不知所措。“不过是精魄奴而已,说到底也是废物。”他冷笑,在超越一切的实力面前,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轰隆!”天地色变,万花齐放,花蕾当中,风雷水火倾巢而出,就像是神通的海洋,层不出穷的朝着阴玉龙攻去。
“这是什么?”他神色大变,不过瞬间,阴玉龙已失去方才的淡定。神通铺天盖地而来,五行催生,息息不止,他就好似笼中鸟一般,使劲浑身力气,也难以逃出。
“风神破!”浪潮之中,阴玉龙不甘怒吼,霎时间就被无尽的神通盖了下去。
“嗡!”一声巨响,似乎天也在颤抖。飞烟四起,激荡纵横,将所有人掩盖在其中。
“赢了……?”韩馥躺在地上,就算动一动小指,身体也会一阵剧痛。月若盈难以置信的望着烟雾之中,这结局,是她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的。
“真的赢了么……”她喃喃道,美目之中,是熊熊燃起的希望。
“吼!”忽然间,烟雾中传来一声怪叫,月若盈与韩馥齐齐色变,一阵狂风卷过,阴玉龙立在其中,衣衫破烂,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处完好肌肤。他双目通红,暴风流过他的身躯,竟将他包裹在了其中。“废物……我要杀了你!”他怒喝。
“风——神——归——体!”一字一顿之间,所有人的脸色尽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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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十八 一年之约
“且慢!”阴玉龙话音未落,月若盈已叫了出来。【26nbsp;】阴玉龙一听,登时停手冷笑道:“好师妹,你有话要说么?”
月若盈将头一扬,冷冷道:“阴玉龙,我要和你谈笔买卖。”
“买卖?”阴玉龙微微一笑道:“我可没听错罢?咱们堂堂教主女儿,也肯和我谈买卖么?”
月若盈冷哼一声道:“你谈是不谈?”
阴玉龙嘻嘻一笑,撕去上身破烂衣衫道:“谈,怎么不谈?不过在谈买卖之前,你得叫我一声三师兄。”
月若盈面色大变,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么?”阴玉龙双眼眯成了一道缝:“咱们同为圣教弟子,你排行老七,我位列第三,你尊称我一声三师兄,有什么不对?”
月若盈脸色急转,咬住嘴唇不语。阴玉龙见了,嘿嘿笑道:“既然师妹你不愿意,那我可就杀了这小子啦!”说着,狂风凝聚成剑,阴玉龙伸手取了过来。
“别!”月若盈大惊,阴玉龙闻言嘻嘻一笑,瞧着月若盈不语。月若盈咬紧牙关,似是将话挤了出来:“三……三师兄……”
“这小子果然对你非常重要。”阴玉龙冷笑,盯着韩馥的脸,韩馥受伤太重,话也说不清楚,但他心中不惧,双眼怒视瞪了回去。
月若盈一听,登时神色大变道:“你要作甚?”
阴玉龙哈哈一笑道:“师妹放心,师兄这人素来守信,你不必太过紧张,在你没开出价码之前,我不会动他一根毫毛。”说着,他双眼一眯,嘿笑道:“也不会告诉他你方才的打算。”
月若盈霎时间沉默下去,过了许久才道:“你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懂。”
“是么?”阴玉龙冷笑道:“你方才脚踩‘伏都星斗’后三步,可是假的?咱们学艺多年,是人都该知道,这伏都星斗后三步……”
“阴玉龙!”月若盈尖叫道:“你住嘴!”
“哈!”阴玉龙冷笑:“你叫我什么?”
“三师兄……”月若盈咬紧了牙,强忍住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她平静半晌,这才叹道:“这下你满意了么?”
阴玉龙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才嘿嘿笑道:“满意了些,满意了些。”
月若盈面如滴血,她沉默许久这才道:“你给我三年时间,我定能叫韩馥打败了你。”
这话说完,韩馥固然一惊,阴玉龙也同时哈哈大笑,他笑道:“你真以为这废物能胜过我?”
月若盈冷笑道:“他今日可伤到了你!”
阴玉龙面色一寒,冷声道:“那只是我大意罢了。”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月若盈颇有挑衅意味的看了看他。
阴玉龙冷哼一声,盯着韩馥看了许久,心中忖道:“这小子能力奇特,说不准真是奇才,我若能借此机会将他除去,将来定能少了一患……”
他这么一想,脸上已露出恶毒神色。月若盈察言观色,已猜到阴玉龙心中所想,她暗道不好,连忙道:“当然,若是我输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吃亏!”
阴玉龙一怔,盯着月若盈的胸口嘿嘿笑道:“你怎么做我才不算吃亏?”
月若盈脸上怒色一隐而没,她冷冷道:“若是三年之后,你依旧胜过韩馥,那我便心甘情愿,堂堂正正的下嫁于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韩馥急的眼珠骨碌碌转,却苦于说不出话来。
阴玉龙闻言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条件?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得到你!”
月若盈面色如常冷笑道:“你没听懂我的话。”
阴玉龙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月若盈冷冷一笑,如百花齐放,娇艳明媚,她道:“我说的是,堂堂正正的嫁给你!”
阴玉龙心中突的一跳,他咽了口口水道:“你指的是……”
月若盈冷哼一声道:“你猜的不错,就是在我爹爹的见证之下,我下嫁于你。从那之后,你就是圣教的乘龙快婿,爹爹百年之后,这圣教就由你掌管!”
阴玉龙一听,登时大喜道:“这话当真?”
月若盈冷笑道:“绝无二言!”
阴玉龙闻言沉默不语,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韩馥,心中忖道:“这小子就算再是厉害,也未必能胜的了我,我若是将来能娶她为妻,这小子的生杀大权还不是捏在我手中么?”
想到此处,阴玉龙计较已定,他冷笑道:“好师妹,你这条件虽然吸引我,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妥。”
月若盈一怔,愠怒道:“那你要如何?”
阴玉龙哈哈一笑道:“三年时间,有些太长了罢!”
“你!”月若盈强忍怒气,过了许久才道:“那就两年。”
阴玉龙笑而不语,他伸出一根手指道:“我给你一年时间,若是这小子胜了我,咱们前仇旧恨一笔勾销。若是他胜不了我……”说着,他上下打量了番月若盈,忽的拍手笑道:“那咱俩就成全好事,从此做一对神仙眷侣!”
月若盈听后心中早已大怒,但她此时是肉在砧板,半点由不得己。阴玉龙见她沉默不语,微微一笑道:“好师妹,你觉得这事如何?”
月若盈思索一阵,只好长叹一声道:“就依你罢!”
“好!痛快!”阴玉龙哈哈一笑,他身旁女子乖巧取来新衣,阴玉龙得意换上,一招手道:“咱们走!别打扰师妹休息了!”众女齐齐称是,跟着阴玉龙走出了残破不全的客栈。就在月若盈与阴玉龙擦肩而过之时,阴玉龙忽然伸出手来,在月若盈脸蛋上摸了一把,闻着手指笑道:“好香!好香!”
月若盈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瞧着阴玉龙大摇大摆的带众女离去。直到阴玉龙远离视线,再也瞧不见了,月若盈才扑通坐倒,掩面放声大哭。韩馥听在耳中,羞到心里,他内心暗暗发誓,一年之内定要打败阴玉龙,让月若盈彻底脱离魔爪。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繁星如斗,长夜星河碧空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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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十九 期期艾艾
“这么说来,你曾是那贼鸟厮的魂奴了?”韩馥鼻青脸肿,极为不快的拾起一根木柴丢入火中。【26nbsp;】“噼啪!”炭火之声大作。
小游“嗯”了一声,把韩馥手臂摆正,用纱布一圈一圈缠了上去。“疼疼疼……”韩馥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下手可真狠。”
小游笑了笑道:“这也是小姐交代过的,说要好好为你包扎,以免落下顽疾。”
韩馥不语,一双贼眼珠却骨碌碌乱转,小游嗔怪似的白他一眼道:“你有什么话想问不如直说。”
韩馥点点头,犹犹豫豫问道:“你有被他那个么?”
“哪个?”小游不过一愣便反应过来,她啐道:“胡说八道!”
韩馥闻言一喜道:“那就是没有了?”
小游瞪了他一眼,却长叹道:“我原先是个平凡农家的女孩,却不料被阴玉龙瞧上,被他炼成魂奴……魂奴初成,他意念作怪,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我正要妥协,用贞操去交换性命之时,小姐及时出现,将我救下了……”
韩馥心底一松,又问道:“这魂奴的主人也能改变的么?”
小游点了点头道:“能的,据我所知,想要更换主人有两种方法。”
韩馥奇道:“哪两种?”
小游抿嘴一笑道:“咱们天生三魂七魄不全,若想成就神通,全赖主人魂魄相协。但众所周知,魂魄始于灵窍,周而往复,生生不息。若有人能取到主人灵窍之气,便能夺走魂奴。”
“这么容易?”韩馥挠了挠头道:“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做我主人了?”
“惫懒鬼。”小游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灵窍乃人身要地,非最亲密之人不可触碰,哪怕是夫妻之间,也多有避讳。况且,魂由意动、意自心生,灵窍之气时刻变动,想要取出,非得本人同意才行。”
“那月若盈是怎么夺走你的?”韩馥挠了挠头奇道。
小游笑了笑道:“小姐机智无双,不过略施手段,就将阴玉龙迷的神魂颠倒,这灵窍之气,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取来了。”
韩馥点点头,想起先前月若盈在自己面前的表演,小游这么一说,倒也合情合理。他想了想,又问道:“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将别人一并救了?”
小游冷笑一声道:“她们贞节已失,心甘情愿做阴玉龙的泄欲工具,又怎么配做小姐的下人?”
韩馥叹了口气道:“她们也是可怜人啊。”
小游冷笑道:“她们可怜,咱们就不可怜么?你好好的富家少爷,却被……”她话说一半,立时停住。
韩馥听的奇怪,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小游摇了摇头,忽而手上加力,在韩馥肩头推了一把。韩馥登时脸色大变,鬼叫道:“痛死我啦!”
小游嘻嘻一笑道:“看你今后还逞英雄不?”
“你懂什么?”韩馥气哼哼道:“难不成要我瞧着她被阴玉龙糟蹋?”
小游登时不语,蓦地推开韩馥站起身道:“好了,包扎好啦,你自己休息罢。”
“你要去哪?”韩馥一怔奇道:“这三更半夜的。”
小游不语,双眼却已飘向山头。月轮之下,一清冷女子凝思不语。
“小姐。”小游低低唤道:“已给他包扎好啦!”
月若盈“嗯”了一声,问道:“他没多问吧?”
“没有。”小游缓缓摇头道:“他什么也没问。”
月若盈点点头道:“这就好。”
“小姐……”小游脸色不佳,欲言又止。
“怎么?”月若盈冷冷问道:“若是没事就退下罢,我要休息了。”
“他是个好人……”小游斟酌再三,终于开口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
“啪!”话音未落,她脸上已多出一道五指红印。“你也敢教训我么?”月若盈冷冷问道。
小游见了,心头猛地一颤,她扑通跪倒道:“小游知错了,小姐放过我罢!”
月若盈哼了一声,冷冷道:“真知错了么?”
“知错了……”小游惊惧念道。
“这就好。”月若盈闭上双眼道:“你退下罢!”
小游一怔,感受着浑身上下绵绵袭来的刺痛,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开口说道:“小姐,小游跟随你多年,你从未有一日开心过,难道你要就这么将自己逼疯?”
月若盈身子一颤,猛地大怒道:“你说什么?”
小游苦笑一声,缓缓拜倒道:“小姐,我也是为你着想啊……韩馥是个好人……他不该活在咱们的圈子之中……咱们既然已做错了事……为何还要让它一错再错?”
月若盈眼中闪着杀机,她冷冷道:“你倒说说,我该怎么做?”
小游不语,她沉默许久这才道:“其实今日最佳的结局,也许是小姐抛下我们二人,独自离开罢……”
月若盈一震,涩声道:“你说什么……”
小游微微苦笑道:“伏都星斗后三步,步步诡奇,一经施展鲜有人能够拦下……”
“你……”月若盈脸上霎时间失去血色。
小游却不自知,仍是道:“可这也怪不得小姐,我与他都是魂奴,与您而言不过是工具一般,我们能已一死换您逃脱……也算是值得了。”
月若盈闻言不语,她红唇微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您不该和阴玉龙定下一年之约!”蓦地,小游话锋一转:“韩馥就算再是奇才,一年内也绝不可能胜的了他!我知小姐求胜心切,可您万一输了……”
“你退下罢。”月若盈叹道。
小游一怔道:“我……”
“退下!”月若盈怒喝,小游心脏突的一跳,浑身上下痛感更是强烈。她自知不能再劝,长叹一声,下山去了。
小游走后不久,月若盈猛地坐倒在地,一颗晶莹泪滴顺着脸庞缓缓滴落。“在这世上,谁又能免于落难呢?”她喃喃念着,似乎在责问自己。
寒风呜咽而起,将草丛吹的簌簌抖动。月若盈缓缓拭去泪滴,叹道:“我这是怎么了?自打娘去世后,我可是再也没有哭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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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二十 三大势力
韩馥受伤虽重,但万幸没有伤到要害,七天转眼便过,他已能自如活动。【26nbsp;】小游平日来悉心照料,吃穿用无不准备妥当,韩馥嘴上虽是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但心中实则极是感激。而月若盈则与二人时刻保持距离,就连用餐也选择别处。
韩馥固有心和她亲近,但也找不到机会。自打那日月若盈在他面前哭过之后,二人的距离就似乎更加遥远了。韩馥心中失落气闷,但也无处发泄,只好更加卖力的和小游插科打诨,才算聊以排解。
这一日清早,小游去不远处市集采购用品,韩馥正呼呼大睡,忽然有人推他一把道:“起来。”
韩馥睡的迷迷糊糊,没听出那人是谁,嘟囔着骂了几句又沉入梦乡。那人一见,登时大怒,口中娇喝道:“切魂!”
韩馥只觉心脏突的一跳,四肢百骸痛的无以复加,就好似要被人硬生生扯断一般。他大叫一声,猛地坐起。
那人冷笑一声道:“终于醒了么?”
韩馥一怔,痛苦如潮水般褪去。阳光强烈,正好照在韩馥眼睛之上,那人立于身前,韩馥一阵头昏眼花,看得并不清楚。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瞧去,这才见月若盈一袭紧身蓝衣,如出水芙蓉,俏生生站在自己眼前。
“你……你怎么来了?”韩馥有些惊喜问道。
月若盈冷哼一声道:“你随我来。”
“去哪?”韩馥一怔,月若盈已迈开脚步,朝着山上走去。韩馥不敢怠慢,忙站起身子,追着月若盈去了。此处虽是无名小山,但秋高气爽,清凉逼人,瑟瑟秋风一起,漫山遍野的红叶齐齐抖擞,远远望去,更加令人舒适。
韩馥看得心旷神怡,忍不住喜道:“原来这山上竟有这等美景。”饶是月若盈寒着面孔,也不禁多看几眼。二人顺着山路向上而行,韩馥缺乏锻炼,一路山行,累的气喘呼呼,叫苦连天。而月若盈却理也不理,每当他掉队落远之时,总要默念口诀。韩馥每每吃痛,就快步赶上。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二人总算来到山顶。韩馥累的四肢瘫软,也不打招呼,径自躺在地上道:“***,累死老子了。”
月若盈冷笑道:“但凡有神通之人,必是内外兼修,身强力壮绝不可少,你不过爬上山头,便哭天喊地,将来又能有什么作用?”
韩馥呸了一声道:“老子好歹也算个伤员,等我伤势一好,爬着山还不是玩一样?”
月若盈冷哼一声道:“快起来!”
韩馥哼哼唧唧赖在地上不愿站起,月若盈双瞳寒光一闪,就要念咒。韩馥瞧见,就如不倒翁一般,登时站起。他哼哼两句道:“就会用咒语逼人,算什么好汉?”
月若盈白他一眼道:“韩馥,从今日起,我要教你圣教中的神通。”
韩馥闻言一震,乍舌道:“你要教我学功夫么?”
月若盈点头称是,韩馥大喜道:“这可太好了,有了功夫,我就能为妈妈报仇啦!”说完,韩馥嘻嘻笑道:“事不宜迟,你快教我罢!”
月若盈微微失神,一听韩馥说话,这才回过神来点头道:“但在我教你神通之前,我要你清楚教中规矩。”
韩馥不情愿的挠了挠头道:“还要清楚规矩啊?真是麻烦死了。”
月若盈冷哼一声,径自说道:“本教名为‘炼魂教’,于千年之前,由开山祖师独孤不仁所创,历经无数风雨磨难,巍峨不倒,屹立至今。可说是当今世上最强势力,天下人无不闻风丧胆。”
韩馥想了想问道:“洛媚儿也是炼魂教的么?”
月若盈面色一变,咬牙答道:“是。”
韩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日洛媚儿要将我炼成魂奴之时,有两人将我救了下来,他们称自己是耀月宗,又称呼炼魂教是魔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若盈不屑笑道:“天下人惧怕强权,咱们圣教行事多以实力说话,久而久之便有人称呼咱们为魔教,这种话不足一哂。”
韩馥思索半晌又问道:“那耀月宗又是什么?”
月若盈冷冷一笑道:“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韩馥一愣奇道:“这话怎讲?”
月若盈道:“世人所传,这天下间有三大势力,一为炼魂教,二为耀月宗,三为拜天宫,这三大势力互相牵制,不分伯仲。而在这其中,耀月宗装腔作势,装成仁义济世,收揽人心。”
韩馥想起那日二人所作所为,心中颇不认同,忍不住问道:“那实际如何?”
月若盈嗤笑一声道:“他能称雄一方,难不成靠的都是仁义手段?这种事想也不必,便能得出结论。”
韩馥不语,听月若盈又道:“咱们圣教弟子行事素来恩怨分明,比他们假仁假义要强的许多,而且教中崇尚武力,照我来看,就是耀月宗和拜天宫联手,也未必打得过咱们。”
韩馥想起流长先生,不由得心中一紧,沉声问道:“那拜天宫又如何?”
月若盈道:“拜天宫宫主羲和,虽身为女流,但神通极强,可说是天下数一数二,就是爹爹亲临,也未必能有把握取胜。但拜天宫数百年来人才凋零,已不复往日辉煌,单单一两人也不足为惧,更何况……”说到此,月若盈冷冷一笑。
韩馥奇道:“更何况什么?”
月若盈道:“耀月宗与拜天宫神通虽强,但咱们教内魂奴众多。打起仗来,魂奴先行,消耗对方大批好手,之后再由众弟子一一击破,这两派也不足为惧。”
韩馥听她说的理所当然,心中想来,又是齿冷又是激动,不由得怒道:“难道魂奴的性命就不是命么?”
月若盈一怔,上下打量韩馥一番,见他双目微红,肩膀瑟瑟发抖,忍不住长叹一声,却岔开话题道:“从今日起,我每日早晨这时在山上等你。”
韩馥听她避而不谈,心中却是难受极了,他沉默一阵忽而傲气顿起叫道:“这功夫我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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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二十一 怒极顶撞
月若盈一惊怒道:“你说什么?”
韩馥却不理她,大袖一摆,径自向山下走去。【26nbsp;】月若盈手段既高,心肠又狠,可说教中下人对她无不战战兢兢。可韩馥自打成她魂奴那一刻起,便百般作赖,就是不肯称其主人二字。但偏偏这厮无耻至极,每每惩罚于他,他定然大声求饶,可求饶过后,依旧我行我素,就是不改。
韩馥是天缺之体,万中无一。月若盈策划许久,才将其弄到手上,若要她真狠下心来惩罚韩馥,却又难上加难。如此一来,韩馥更是变本加厉,平时讨价还价死乞白赖不说,今天更是公然顶撞,叫她颜面无存。
念及至此,月若盈心头已是怒极。她娇喝一声,切魂魔咒默念于心,韩馥魂魄一震,继而呻吟跌倒。他经受过多次这等苦楚,已知是月若盈的手笔。按照平常来说,他早该出言求饶。可今日不知怎的,一家惨死的画面频频在他眼前闪过。
加上自己又是不幸,被人炼成魂奴,从此往后再无自由可言。想到此处,韩馥不由得悲从中来,傲气横生。他咬紧牙关,就是不吭一声,誓与月若盈抗争到底。
这样一来,月若盈倒是大出意外,她本想韩馥出言求饶,自己便借坡下驴,传其功夫,不料韩馥今日特别硬气,叫她无可奈何。可月若盈又哪是省油的灯?韩馥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出离的愤怒,心想若是连这么一个下人也收拾不好,将来在教中岂不是颜面无存?
想到此,月若盈口诀越念越快,韩馥的痛楚也是越来越强。他只觉体内似乎被人用一柄钢锯不停地撕扯,不停地切割,整个灵魂乃至肉身都要碎裂开来。痛苦如斯,韩馥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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