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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那人默然半晌,忽而叹道:“这么说来,阿酒终归还是失败了么?”
韩馥“嘿”了一声,却未答话。
“原来如此。”那人点点头道:“所以你将他杀了么?”
“是又如何?”韩馥反问道。
“哈哈!”那人开怀大笑,忽而声调一转,无比狠历道:“自然不如何!”说着,他身形蓦地一转,从高空扑下,直取韩馥双眼。
韩馥冷笑一声,足下微微一点,身如青燕,“嗖”的跃上高空。却见他双手叠错形影,与那人在空中霎时间换了数十招。“喝!”那人大叫一声,和韩馥对上一掌,登时遥遥后飘,从新站在牌匾之上。“原来如此。”那人缓缓叹道:“你竟有了这般修为,也难怪他斗不过你啦!”
“想骗我轻敌么?”韩馥冷笑道。
那人默然半晌,忽而身形一转,远远走了。正当韩馥诧异之际,忽听他声音飘来:“十五日后,七凶布试。”
韩馥心头咯噔一声,忖道:“这是下战书了么?”
正想着,忽然前方光亮传来。韩馥一震,凝神瞧去。却见前方并肩立了两排人,他们手执火把,正盯着韩馥。“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么……”韩馥微微一笑,忖道:“罢了,反正迟早也得去会一会他。”想到此,韩馥将头一抬,迎着众人大步而行。
炼魂教,圣所之巅。
一人坐在最上,单手撑脸。在他之下,无数教众密密麻麻跪着,阴玉龙、宋妄、月若盈一行人赫然在列。而独独韩馥一人,立在他之身前。韩馥嘻嘻一笑,偷偷向月若盈瞧去。后者眼波流转,隐隐有一丝激动意味。
“韩馥。”宝座上那人缓缓道:“此行一趟,你可曾将异宝带回?”
韩馥神色不变,缓缓道:“回教主,没有。”
此言一出,阴玉龙登时冷笑道:“既然没有,你还有脸回来?”
月重阳却没有理会阴玉龙的挑拨缓缓道:“为何没有?”
韩馥笑笑不卑不亢道:“回禀教主,冷月荒漠从未有过什么异宝现世,有的只是一只复活的上古怨龙罢了。”
月重阳剑眉一轩,冷冷道:“这话什么意思?你速速道来。”
韩馥“是”了一声道:“此次冷月荒漠之行,分明是有有歹人恶意散播的假消息罢了,他的目的就是将众人引到冷月荒漠,叫他们互相残杀,之后借助他们的怨念,让古龙复活。”
月重阳默然半晌道:“此话当真么?”
韩馥道:“自然当真。”
月重阳又道:“那真凶是谁你可查清楚了?”
韩馥道:“那人来去瞬息之间,又有怨龙阻挡,我没能查个清楚。”
月重阳双眼一亮道:“那怨龙又如何了?既然你能活着回来,想必它已被杀了罢!”
韩馥缓缓道:“回教主,怨龙已被耀月宗众人合力击杀。”
“是么?”月重阳盯着韩馥,似乎想要从韩馥脸上读出些什么。
韩馥脸上古井不波,徐徐道:“千真万确!”
“你这骗三岁小儿的话,又有谁能相信?”阴玉龙冷笑道:“耀月宗和咱们势不两立,既然他们能收拾得了怨龙,你又怎能幸免。”
韩馥道:“耀月宗为杀怨龙,带来的弟子几乎死伤殆尽,我趁着这个机会,这才悄然逃脱。”
阴玉龙听他说的合情合理,这才冷哼一声,拜道:“教主,这姓韩的说话多有疑点,您绝不可轻易相信。”
月重阳点点头,忽而问道:“南宫圣使,你怎么看待这事?”
韩馥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老东西恨我击败阿酒,此时必定落井下石。”念及至此,他忍不住瞧了月若盈一眼又想到:“若是那教主真的信他,岂不是要宰了老子?等下若当真动起手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却听那老者道:“启禀教主,今日有探子回报,说神州世上许多家族门派因为冷月荒漠一事均伤亡惨重,元气大伤。并且耀月宗这几日来也闭门谢客,应该也在休养生息,想来韩馥说的不错,冷月荒漠的确有一场恶战。”
韩馥一愣,见月重阳已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着,他顿了顿,忽而大笑道:“韩馥,你此次出征做的不错,先前罪责一并取消,这就下去歇息会儿罢!”
众人身子一颤,听阴玉龙已叫道:“教主!”
谁料月重阳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冷冷道:“阴圣使,你要教训我么?”
阴玉龙脸色一变,颓然拜倒道:“属下不敢。”
月重阳点点头,摆手道:“好了,今日便到这罢,我也倦了。”说着,他大袖一甩,人已走了。
众人愣神半晌,这才缓缓退去。韩馥立在最前,盯着月若盈嘿嘿直笑。月若盈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便迎了上来。正这时,韩馥身侧忽然升起一阵寒意,多日来历经生死的他猛然回过神来。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从韩馥身侧走过,狠狠道:“这次算你走运。”
韩馥冷笑一声,盯着那人道:“宋圣使,走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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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一百零八 风雨欲来
“哐哐哐。【26nbsp;】”叩门声缓缓响起,“进来罢!”屋中人缓缓道。
那人听后,“是”了一声,这才推开屋门,将水酒放在桌上道:“教主,您要的酒属下已取来了。”
另一人“嗯”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那人默然半晌道:“既然教主无其他吩咐,那属下便告退了。”
谁料另一人却拉住他的手笑道:“来来来玉儿,今日我兴致不错,陪我喝上几杯如何?”
那人沉默一会儿,这才坐在椅子上。另一人见了,不由得笑道:“这就对了。”
那人端起酒杯,凝视着杯中倒影,忽而道:“教主多年来不曾饮酒,想不到今日却忽然破戒,难不成教主心情不错?”
“谁知道呢?”另一人悠然一笑,却盯着眼前那人反问道:“反倒是你,玉儿,你心情如何?”
那人一怔,勉强笑道:“属下心情很好。”
“是么。”另一人微微一叹,挥手道:“罢了,你退下罢。”
那人听后,立即站起身子,向着他拜了一拜,就飞速的关上门走了。
“嘿!”另一人盯着杯中水酒,冷冷一笑。
却说那人急急走下楼去,终于在一个角落停住。“阿酒……”她痴痴念道,“你这又是何苦?”
冷落清秋,月儿极圆。
“咕咕”猫头鹰在树枝上忘情的叫着,韩馥踩着月光,一步一步来到门前。
“韩公子。”大门之前,小游俏生生立在那里,面带桃花:“你终于回来啦!”
韩馥嘻嘻一笑道:“是啊。”说着,他伸了个拦腰骂道:“***,这一路可累死我了,今天非得睡个好觉不可。”
话音未落,便听一人冷笑道:“好啊,那今晚你便睡柴房好了。”
韩馥一愣,苦笑道:“月大小姐,小人又哪里得罪您了?”
月若盈坐在月下,如峭壁空花,绝美空灵,她冷哼一声道:“便是罚你不知深浅,临行时竟不知向我汇报。”
韩馥一愣,听小游已嘻嘻笑道:“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说着,她拉起韩馥道:“走罢韩公子,今晚你只好睡柴房了。”
“当真如此?”韩馥苦着脸道。
“当真如此。”小游抿嘴笑着,拉着韩馥去了。
月若盈盯着圆月,嘴角渐渐划出一道弧线。
却说韩馥与小游走了一阵,终于来到屋前。小游朝他一吐舌头,将大门推开笑嘻嘻道:“好啦韩公子,柴房到了。”
韩馥一愣,随之向屋内探头瞧去。却见屋中红毯铺地,家具一应俱全,正对门处摆着香炉木椅,大床上棉被绣花精巧别致。“这……这是柴房?”韩馥惊道:“天底下有这么好的柴房么?”
“噗哧!”小游捂嘴笑道:“韩公子今日归来,怎能真的给你睡柴房?”
“可是……”韩馥挠了挠头道:“月若盈方才不是说过……”
小游笑道:“你与小姐相处了这么久,还不了解她么?”
韩馥一怔,却说不出话来。小游却又抿嘴笑道:“况且我若真的给你睡了柴房,只怕小姐要撕烂我的嘴了。”
夜已过半,月儿赖在头顶。
月若盈站在山顶小亭之上,凝神盯着远方景色。“小姐。”小游在背后缓缓叫道。
月若盈“嗯”了一声问道:“他睡了么?”
“自然睡了。”小游笑道:“看样子累极了,刚一躺下便睡着了。”
“是么。”月若盈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温柔:“他在柴房也睡得着么。”
“噗哧。”小游登时抿嘴笑道。
月若盈脸色一红,怒道:“死妮子笑什么?莫非你没将他带去柴房?”
“是呀。”小游吐舌头道:“我要真照着小姐说的办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月若盈登时脸上绯红一片,不由自主的去捏小游嘴巴:“好你个死妮子,瞧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
小游咯咯一笑,拔腿便逃。二女便在这小亭子中打闹起来。过了片刻,二人终于没了力气,呼哧呼哧坐在一起,这才听月若盈缓缓道:“小游,咱们还有多少时光?”
小游脸色一变道:“不足一月了。”
“是么。”月若盈长叹一声,点点头道:“想不到一年之约就要来啦!”
小游默然半晌,忽而道:“小姐,你要相信韩公子……”
月若盈苦笑一声,盯着头顶月亮,慢慢的道:“就算他能救我,也迟早会后悔的……”
小游顿时无言,良久良久。
第二日,红日破土之际,韩馥已悠然转醒。他伸个懒腰,感觉肚中咕咕直叫,这才忍耐不住坐起床来。他起床穿衣洗漱之后,便想起来看小游有没有做些早点。谁料月若盈与小游还未起床,韩馥无奈之下,只好在厨房找了些隔夜餐点,将就吃了。
他前些日来得圣长卿传授‘逐日魔幻步’,又经他真气伐毛洗髓,连破地灵七脉中的‘归冥’、‘连阙’两脉,他登时修为大进。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连日征战,韩馥于修为一道领悟颇多,早已跃跃欲试等不及再将修为提升一步。他此时见时辰正好尚早,便不打招呼,朝山上进发,想觅地修炼一番。
韩馥兴致极高,说走便走。转眼之间已攀上山腰。正此时,韩馥忽然停住脚步,喝道:“是谁?”
喝声远远传去,在山间回荡。韩馥见没人回答,忍不住眉头一挑,冷笑道:“不出来么?”
正说着,忽听草木“沙沙”一响,便有人钻出草丛,站到了韩馥身前。韩馥一愣,凝神朝他瞧去。却见他一袭白衣,身材挺拔,脸上却带着一块铁皮面具,叫人看不清面貌。
韩馥盯着他冷笑道:“你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道:“教主急召你。”
韩馥一愣道:“他找我作甚?”
那人摇摇头道:“教主圣谕,又是我能随意猜测?”
韩馥默然半晌,这才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随你去就是!”
那人点点头道:“你随我来罢!”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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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一百零九 山崖恶斗
韩馥点点头,主动跟在那人身后。【26nbsp;】那人不再答话,抢先朝着山头走去。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向山上进发。走了一阵,韩馥见周遭景色荒凉异常,哪是一教之主该来的地方?他忍不住问道:“你没带错路么?”
那人“嗯”了一声,含混不清的说道:“教主说此事乃是机密,不能轻易泄漏,便将地点选在了此处。”
“是么。”韩馥点点头,若无其事笑道:“那就继续走罢!”
那人点点头,铁面具中露出一点凶光。忽而,他大袖一摆,袖中忽然“嗖嗖嗖”放出三发利箭,朝着韩馥面门攻来。
韩馥冷笑一声,挥手将箭打掉道:“我便你知道你有问题。”
那人默然不答,忽而腰肢一摆,将身旁一颗大树砍断。树干在山上骨碌碌一转,便向着韩馥砸来。韩馥临危不惧,嘴角微微带笑,朝上高高一跃,脚尖正好点在树干上。“嘭”!一声巨响,树干登时倒转,朝那人飞去。
那人眼中厉芒一闪,单掌一推一拈,树干登时四分五裂,化作条条利剑,朝韩馥飞去。韩馥哈哈一笑,体内魂力瞬息吞吐,立时从指尖放出一道烈火。火势由草木而长,似是一条长蛇,向那人烧去。
那人含含糊糊的“哼”了一声,韩馥忽然觉得眼前一亮,登时有一道刺眼光芒传来。他心中一惊,赶忙侧身闪去。只听“嗤”的一响,地上登时被烧出一个小坑。韩馥脸色一变,冷笑道:“这是什么神通?”
那人不答,身子摇摆不止,似一个陀螺,刮起强大的旋风。在那旋风之中,不断有强光射出,朝着韩馥四面八方攻来。对方招式太怪,韩馥无法攻击,只好连连回避。而那人放出的强光越来越快,角度也是越来越刁钻,时候一长,韩馥渐渐难以招架。
二人边跑边斗,不觉间已跑上山头。这一路恶斗行来,路边树木尽皆损毁。韩馥落于下风,无法反击,他便开动大脑,仔细思索反击之法。正此时,他眼前忽然出现一滩积水,韩馥下意识去瞧,却见积水中正好映出那人身形。只见一抹亮光从那人双眼发出,朝着韩馥攻来。
韩馥一愣,抽身闪开。心中忍不住忖道:“莫非这人能从双眼放出异光,他为了掩人耳目,这才不停旋转么?”念及至此,韩馥想到:“若真是如此,我倒有法子胜他。”但他一这么想,又忍不住想道:“可这人出招狠辣,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我若是一招算错,岂不是一条小命就交代于此?”
韩馥想了一圈,仍是没敢动手。正这时,他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大惊之下,慌忙用出‘逐日魔幻步’这才稳住身形。他回头一望,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立在了悬崖旁边。那人冷哼一声,身若陀螺,飞速旋转,炽热强光不断朝着韩馥送出。
韩馥心底一紧,拼着跌落悬崖的危险,忽而向下一趟,双足勾着悬崖,这才避过一招。他长出一身冷汗,心底也激发了狠性:“怕个鬼,再这么下去,老子也迟早是个死字,不如和他赌上一赌。”想到此,韩馥终于不再犹豫,他忽而大袖一摆,跃上高空,宛如一只展翅腾飞的雄鹰。那人一愣,冷笑道:“找死!”
谁知空中忽然一朵云彩飘过,韩馥忽然没了身形。那人一愣,韩馥已不可思议的绕到背后,却见他双掌推出,正是‘落月踏浪手’中的‘踏浪无前’。那人一惊,忙挥拳格挡。可谁料韩馥一招用出,后续招式滔滔不绝,一齐攻上。却见他拳拳迅猛,直奔那人面门,招招不离双眼,至于其他部位,却全部放空,大有拼死一搏的架势。
那人带着面具,瞧不出此时脸色,但他身子巨颤,显然已被韩馥镇住。韩馥一套招式打过,发现那人果然没再用出异光,他心底暗喜忖自己所料不错。念及至此,韩馥战意更浓,掌法、神通形影交错,连绵不绝,将那人逼得手忙脚乱。
瞬息之间,二人形势陡变,方才还落尽下风的韩馥,此时已反客为主,将那人渐渐逼上绝路。忽然,那人脚下一软,险些跌下悬崖。韩馥瞧准机会,忽然大喝一声“着!”,只听“呯”的一响,韩馥出掌迅速,划过那人面具。
蓦然间,面具应声而落,露出一张清秀冷艳的脸来。“女的?”韩馥一愣,那女子忽而冷哼一声,双瞳颜色陡变,若有实质流转,朝着韩馥放出一道异芒。韩馥一惊,向后急退几步,冷冷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女子冷哼一声,却不回答。双眼中“咻咻咻”放出数道异光。韩馥眉头一皱,身形奇妙无双,将其尽数避过。蓦地,韩馥体内魂力一转,化作雷光闪电,朝那女子打去。女子挣扎爬起,双手上扬,去挡韩馥这招。谁料韩馥此招只是虚招,他另一手一推一送,登时捏住那女子喉咙。女子脸色一变,渐感呼吸难畅。“你究竟是谁!”韩馥怒道,“为何要来杀我!”
“你杀了我罢!”久久不语的女子忽然开口,声若黄鹂:“你杀了阿酒,也杀了我罢!”
韩馥脸色一变,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弱了几分。那女子察觉破绽,忽而双足一点,朝韩馥面门踹去。韩馥一惊,下意识将那女子抛出。只听“啊”的一声惊呼,那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山下跌去。
韩馥脑子陡然一热,也顾不得许多,登时施展出‘逐日魔幻步’纵身跃下山崖!
却见脚踏峭壁,似狂风一般朝那女子追去。女子悬在空中,心已凉透半截。正在此时,忽然一道电光后发先至,抢在自己身前。她一愣,仔细瞧去,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方才想杀之人——韩馥。
韩馥大袖一挥,将那女子卷入怀中。他足下一点石壁,“啪啪啪啪”竟在石壁上无端拔高数截,就如一只飞燕,向上飞去!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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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一一零 一波又起
一一零 一波又起
却见脚踏峭壁,似狂风一般朝那女子追去。【26nbsp;】女子悬在空中,心已凉透半截。正在此时,忽然一道电光后发先至,抢在自己身前。她一愣,仔细瞧去,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方才想杀之人——韩馥。
韩馥大袖一挥,将那女子卷入怀中。他足下一点石壁,“啪啪啪啪”竟在石壁上无端拔高数截,就如一只飞燕,向上飞去!
谁知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大叫一声道:“你放开我?谁要你救?”
此时千钧一发,别瞧韩馥动作潇洒,但这飞跃峭壁,实则全靠一口真气吊着。哪还有功夫理她?正这时,韩馥向上一跃,踩在一块巨石上。眼瞧着与崖顶近在咫尺,韩馥不由得长嘘了一口气,正欲咧嘴笑笑。突然他小臂一痛,登时气息外泄,大头朝下栽了下去。韩馥心中不解,朝手臂瞧去,却见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观其形状,应是那女子咬伤。
他心中不由得大怒,但此时命在旦夕,韩馥哪还有空和她计较,他拼着走火入魔,强行提起一口真气,将其打入双腿之间,硬生生蹬在峭壁上,带着那女子向上跃去。那女子被韩馥抱着,见他连番施救,不由得愣了,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却说韩馥强行提气,只觉小腹气海一片刀割斧削般的剧痛,他每走一步,呼啸而来的疼痛都能叫他昏厥过去。但饶是如此,韩馥仍是仗着极强的毅力,将那女子带上了山头。二人刚一上山,韩馥便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他心中猛地一震,寻思道:“老子要这么倒了,岂不让她捡了便宜?”念及至此,韩馥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修为太差,还是再连个十年八载再来杀我罢!”
那女子脸色忽变,却没有反驳。韩馥见状,冷笑一声拔腿便走。他走了几步,忽听那女子叫道:“你——”
韩馥心底一震,暗骂道:“***,老子到底是栽到这了。”
他正闭目待死,谁想那女子却幽幽问道:“真是你杀了阿酒么?”
韩馥一愣,登时默然。过了半晌,他才缓缓道:“你若想为他报仇,我随时等着便是。”说着,韩馥身形一晃,已到了半山腰处。那女子盯着韩馥背影,眼中神色极是复杂。
韩馥走了一阵,觉得内息已渐渐平缓,相较方才,此时剧烈的疼痛已好了许多。他这才长出一口气骂道:“***小娘皮,下次要让老子捉到,瞧我不抽你。”正骂着,韩馥忽然回过味来忖道:“这女人是谁?是为阿酒复仇而来么?”
他想了一阵,顿觉头大,索性不再去想。
与那女子恶斗一场,时辰悄然而逝。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已爬上天际正中。今日正巧是难得的晴天,在炼魂教这盆地中朝天空望去,万里无云,日光明媚。韩馥心情登时开朗许多,将方才的烦恼抛诸脑后。他心中寻思道:“现在已是正午时候,也该回去吃饭了。”
正想着,韩馥已来到山下,月若盈所居宅邸已映入眼帘。瞧着宅子内袅袅升起的炊烟,韩馥想起小游的手艺,不由得食指大动,快步朝大门走去。正此时,忽然听人悠然一笑道:“韩兄弟,别来无恙否?”
韩馥一愣,寻声望去。见高处不知何时立了一人,他身着纹花白衣,头戴冠冕,腰上歪歪斜斜跨了把长剑,一脸的慵懒。韩馥心中一震,暗忖道:“他怎的来了?”
那人哈哈一笑,忽而从高处跃下,转眼间已来到韩馥身前。他笑道:“韩兄弟是不欢迎我么?”
韩馥冷笑一声,抱拳道:“太叔圣使大驾光临,韩馥心中惶恐。”
那人笑笑道:“你不必与我见外,韩兄弟虽是魂奴,但我并无偏见,若不嫌弃,你我不妨已兄弟相称……”
话到一半,韩馥猛地挥手打断道:“太叔圣使不必拿我寻开心,您大驾来此,想来不会是与我拉家常的罢。”
太叔岚嘿笑一声,悠悠道:“韩兄弟,你出门一趟,戒心却长了不少啊。”
韩馥冷哼不答,太叔岚反而哈哈一笑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人在江湖,岂能太过天真?”
韩馥冷笑道:“太叔圣使究竟有何指教?若无要事,请容许我先告退。”
“哎!”太叔岚赶忙将韩馥拦住笑道:“慢来慢来!我今日来此,的确有事情和韩兄弟相商。”
韩馥心中咯噔一声,冷冷道:“那还请太叔圣使快快说罢!回去晚了,月若盈又该罚我。”
“呵。”太叔岚微微一笑道:“韩兄弟,你来我圣教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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