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银童
“应该无错。”黄嬷嬷拉起锦被,对杜御熙微微点头。
“葵水……怎会如此之多?”杜御熙还是不放心,女人的葵水要是这种来法,就算是天朝身体强健的女子,也会失血而死吧?
“老奴也不清楚为何如此多,剩下的只能让御医来诊断。”黄嬷嬷面有难色的回答。
杜御熙伸手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今日烦劳嬷嬷,若有他事,再请嬷嬷过来。”
杜御熙对黄嬷嬷还是非常礼让,只因被她接生,小时候曾被黄嬷嬷抱过许多次,虽然记不得,但是太后常常对他念叨,他都记在心中。
黄嬷嬷深深看了眼杜御熙,福了福身,退出暖房。
让太后极力反对的小王后,居然来了葵水……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什么?竟然来了葵水?”太后蹙起眉头,又问了一遍。
女子若是来葵水之时,决不可行房,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男子都极为忌讳葵水,更何况是帝王家。
又是白虎又是葵水,这个丫头,当真不能被立为王后,否则,男子不但晦气,连带着江山都坐不稳。
“阿弥陀佛,太后息怒,请听小僧一言。”太后的寝宫里,竟然坐着一位年轻的僧人。
那个僧人眉清目秀,年约廿五左右,正是佛堂上讲解经文的得道高僧慧绝。
他虽然年轻,可却是德高望重的智远主持的衣钵弟子,年纪轻轻便悟出真经,名扬天下,被喜好佛经的太后亲自请入宫中,为她讲解九九八十一天的佛经。
当初,极力反对立后的,不仅仅有太后,还有这位高僧。
天朝僧道并重的局面,在经历了百年的风雨,慢慢的变成佛道相争……
杜雨青在噩梦中惊醒,还未动,身下就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僵直了肌肉。
好痛,像是自己被怪兽撕裂了……
“主子,您醒了?”一个秀婉的宫女,急忙走上前,问道。
“唔……”隐隐约约的回忆起那可怕的一幕,杜雨青挣扎着想爬起。
“主子,您现在的身体要稍微休息一下,需要什么,碧云伺候着。”那个宫女,正是碧云,她温柔的说道。
杜雨青看向她,半晌才收回眼神,梅欣和秀菊呢?
杜御熙换掉了她身边那群笨手笨脚经常挨罚的宫人,现在的毓秀宫里,全是最机灵能干的宫女伺候。
“扶我起来……”杜雨青的喉咙像是着了火,火辣辣的疼。
碧云立刻将她扶起,外面又走进一位年纪稍长点的秀丽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我不喝。”杜雨青闻到那股怪味,立刻别过头。
她死了算了,活着要被这么折磨……她虽不是小皇帝,但是从小到大也被当成公主在手心捧着,除了严苛的培训和上课,私底下,亲朋师友谁不宠着她?
可是现在呢?
年长点的宫女约莫二十岁上下,名唤碧瑶,手脚麻利,头脑灵活,曾伺候过太后,后来被调去天香宫伺候隋美人,如今又调来毓秀宫伺候小主子。
她见杜雨青失魂落魄的靠在床上,眼里泪光闪动,悲伤欲绝,立刻轻言软语的劝慰:“主子,这是十全大补汤,别瞧着颜色怪异,黑色入肾经,味儿一点都不苦,喝一口,肯定会舒服许多,您尝一尝……”
“不喝。”杜雨青伸手捂住脸,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坏事,怎么会受到这样报应?
杜雨青想死。从小被众人呵护着,性格却不曾太娇纵,再艰苦的训练都能坚持下来,可在这里,只想寻死,一分一毫都忍受不了折磨。
碧云和碧瑶相视一眼,眼里均有无奈。
她们辗转伺候过不少美人,还没见过哪个美人承了恩,哭的如此伤心。
那些美人第二天可都是笑的发傻……
“主子……您怎么了?”碧瑶惊呼一声,急忙将药碗放到桌上,碧云已经小跑出去传御医。
杜雨青难受的缩成一团,她是真动了想死的念头,虽然还没想到怎么死,朱颜丹就发作。
朱颜丹毒发,就是御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明黄色的高大身影在毓秀宫里出现,杜御熙正在与太后相谈,听到苏筱筱毒发,震怒和被辱没的感觉浮上心头,当即赶了过来。
这个丫头,居然还敢寻死!
王后的身份,如此让她难以接受?宁愿死都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不识好歹的小女娃,那他就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生死不能,让她知道,自作自受的痛苦和他恩赐的宠爱相比,是怎样天上到地狱的区别。
杜雨青的唇边渗出鲜血来,她痛的神智不清,眨眼间汗湿薄衫,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痛苦不堪。
不要想死,好难受……
只要活着,怎么活着都无所谓……
生活,如果无法反抗,那就好好的去享受……
杜雨青模模糊糊的想着,她觉得全身被温热的水包围,终于舒服了一些。
朱颜丹真可怕,如此再发作几次,她会被埋入惧怕的种子,会彻底失去面对死亡的勇气,成为只渴求活着的悲哀的人。
杜御熙将她扔在灵泉里,又转身离去。
今日母后来找茬,他还是得先把太后安抚下来,至于这个丫头,让她补充点体力之后,晚上再折磨。
不过,杜御熙有点忧心。
并非因为那些反对立后的声音,而是未来小王后的体质,确实异于常人。
昨日黄嬷嬷走后,绿影和众位御医再次诊断,到了下半夜,葵水居然停了。
女子来葵水一般是三至五日,她怎会如此奇特?大量涌出,不到两个时辰,葵水收的干干净净。
杜御熙的心里,越发的不踏实起来。
他就是面临敌国来袭,也没有这样的焦躁心情。
感觉这个女娃似乎真的不是天朝中人,随时能乘着凤凰远去天外。
杜御熙要的东西,就会牢牢的握紧,即便丢弃一边,那东西上也沾满了自己的龙恩,永远无法洗脱他的味道。
但是苏筱筱……杜御熙第一次如此的不确定,了解越多,就越发的不确定。
杜雨青在灵泉中泡了整整三个时辰,渐渐的痛苦消逝,浑身盈满了精气神。
这灵泉,可真是好东西,灵气十足,仿佛汲取了天地灵华,能洗涤所有的疲惫。
疼痛也缓解了很多,杜雨青慢慢的游到岸边,抬头看着盘旋而上的阶梯,那楼顶,似乎是飞亭的形状,并非密封的楼阁。
这一次她被丢进来的时候,没有带走所有的衣服,岸边的放着一件流彩暗花云锦浅绿色长袍,杜雨青站在岸边,晾干了身体,拿着长袍,拾阶而上。
每一层楼梯,都是四十九级,杜雨青花费了半个小时,才爬到顶楼。
果然楼顶为了透气,或者说是为了风水布局,是一个亭子形状,八角飞檐上面,雕刻着八只神兽。
风呼呼的从上面掠过,杜雨青的衣袍猎猎作响,有种随时可以乘风归去的感觉。
顶楼上,竟然落满了雨青花。
难怪灵泉中偶尔漂浮着雨青花,带着一股莫名的香味。
纵目远眺,只有那百丈高的雨青树,纵横蟠扎的枝干,能与这高楼相比。
此处是风眼,在下雨的时候,只要起风,便会有雨青花飘落而来,越积越厚,如今地上已经是犹若厚毯般的雨青花,让人不忍踩踏。
落花犹似堕楼人……
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 第65章 怪物
杜雨青刚刚想到这句话,胸口猛然一疼,她急忙深呼吸,不去想和死有关的事情。
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王宫和王城。
可以前的长安街一样,帝王们,似乎喜欢方圆结合的布局。
整个王城的街道横平竖直,宛若棋盘,最外延,却是圆形,外圆内方,颇像某种哲学。
她要是想逃出去,只能从那道天险——孤绝山翻过。
可孤绝山并不孤绝,而是一条纵横几千公里的山脉,成为王城的坚固后盾。
杜御熙再次返回龙楼,已经是黄昏时分。
他见灵泉里空无一人,也拾级而上。
这一次龙楼外的大门紧闭,苏筱筱绝不可能逃出去,不见人影,定是又恢复了精神,跑去楼顶。
她的体质果然奇异,朱颜丹毒发,就算是被灵泉接纳疗养,也不会如此神速的好起来。
可是那丫头葵水来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走的干干净净,服了朱颜丹,身体也照样抽长……
简直是怪物。
杜御熙悄无声息的站在顶楼,凤眸流转着一抹绿色。
云锦织就的浅绿色长袍,被风翻起,勾勒出娇小的线条,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落,犹若被卷起的雨青花。
杜雨青坐在亭子边,扭身趴在白玉雕成的栏杆上,看着明灿的晚霞,在地球上,已经很少能看见如此纯粹的蓝天白云,晚霞满天。
只有撒哈拉沙漠。
那里是被污染最少的地方,她曾随着研究院组建的一支科考小组,徒步穿越广袤无际的沙漠,在夜晚休息的时候,抬头看见沙漠之上,未受污染的星空。
在城市是看不见那么多星星,而沙漠之上,却能看见纵横交错的星子,犹如古人所著的书中描述,美的让人心悸。
那时候,她就在想,可不可以有个时光机器,可以让伤痕累累、被严重破坏的蔚蓝色星球,超越时空,回到五千年前的地貌……
“……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如龙。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几万重……”低低的吟声被风吹的破破碎碎。
杜雨青看着晚霞下的王城,如此的繁华,她曾梦想着有一日,可以返祖归宗,就像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下大同……却不想,梦想竟然用这种方式实现。
“金作屋,玉为笼?”身后,传来熟悉悦耳的声音,让正想着家、百感交集的杜雨青立刻僵硬了。
搭在栏杆上的手收紧,杜雨青有点想从这里跳下去……
但是不能跳,因为只是稍微一想,就会有锥心的疼痛一闪而过,警示着她,不要引发朱颜丹毒发。
“后宫可不是牢笼,而是一个女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下。”杜御熙走到她身边,俯视着自己的王城,淡淡说道。
杜雨青沉默的看着落日,要是在地球,这个男人早就蹲大牢了!可是在这里,根本没有法律,他所说的一切才是王法。
她和杜御熙完也全没法交流,她说的事实,只会让杜御熙大发雷霆。
所以,干脆一直沉默好了,反正她什么都没了……连贞洁都没了……
“苏筱筱,下次若是你还敢寻死,朱颜丹毒发,本王不会再将你带到灵泉缓解痛苦。”杜御熙见她抿紧了唇,看着晚霞不发一言,原本就不悦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如果痛苦没有得到纾解,朱颜丹再发作几次,你便会成为只渴求活着的行尸走肉……”
杜雨青依旧不说话,她现在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被囚禁在这里,被剥夺了一切,她活着有什么意义?
杜御熙见她还是不说话,眉头微微皱起,她竟无视自己,真是胆大包天的丫头。
“苏筱筱,看着本王。”杜御熙压下不悦,命令。
杜雨青才不想看他,这个恶心无耻的恶魔,让她生不能死不成的暴君,她如果有反扑的机会,一定让他也尝尝这样的痛苦。
“苏筱筱!”声音危险的沉了下来,杜御熙今日从她毒发之后,一直强抑着恼怒,刚才见她一个人落寞的站在晚霞中,才心生几丝怜惜,对她温言几句,可是她居然装聋作哑。
没人敢对他视若无睹,即便她是凤身,也不可如此藐视龙威。
“看着你,你能放我走吗?”杜雨青看着远方,终于动了动唇,声音里有丝悲伤。
杜御熙捏紧手指,她就这么想逃开他?
“我只想回去……”杜雨青略带稚气的脸上,染上了忧伤。
她的话没说话,突然被扣住下巴,然后霸道的唇压了下来,将她的话堵住。
杜御熙从昨天晚上开始,迷恋上亲吻,就像是刚刚接触到游戏的孩子,沉迷于其中。
回去?等他驾崩之日,她还得陪葬,休想逃离。
杜雨青张嘴就咬,要是把他惹怒了,会不会一生气就把自己给流放边疆?或者把自己杀了……
杜御熙捏住她的两腮,眼里闪过震怒,她竟意图咬伤自己。
果然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自从知道她是凤身之后,这几日是否太纵容她了?所以和闻人莫笑一样,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念及她还年幼,以及她是后命,先给点颜色,让她清楚什么夫纲君威。
“嗤啦”!淡绿色的云锦衣袍,被撕裂开来,雨青花纷纷扬起,少女被推倒在地,被朱颜丹折磨不久的身体泛起一阵疼痛,像是散了架。
“苏筱筱,朱颜丹并非这个世上最可怕的药物。”杜御熙看着倒在厚厚一层雨青花上的少女,秀绝的眉眼里,跳跃着五彩的晚霞。
“你大可一意孤行,藐视王权。”杜御熙伸手解开盘丝腰带,淡淡说道,“本王还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后悔今日所做之事。”
杜雨青看见他脱去外袍,有些害怕的抓住被撕裂的锦袍,她恨这个男人,但是又无力抗衡。
“本王只是不愿后宫之后,是个毫无自保能力和管制能力的庸俗女人,可若是你任性妄为,不听龙言,本王只能让你成为一件摆设。”杜御熙说着冷血的话,唇边却浮起一丝笑容来,“你可知媚心药?若是服下它,这一生,你都离不开男人……”
“我不要!”杜雨青脸上露出一丝惊恐,急忙拒绝。
她当然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杜雨青特意研究过医书,这些千奇百怪的药物,几乎都是王族专用,用来处罚那些不听话或者做错事的妃子美人。
媚心药要是吃了,每日只想着男人的身体,一生中唯一的追求就是床第之事,她不想把自己毁了。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本王才是主人。”杜御熙俯下身,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笑容愈发的晃眼起来,“苏筱筱,你可明白?”
杜雨青脸色一阵青白,她深信杜御熙说到做到,若是自己死不成还被喂了这样的药,她的处境会多悲惨?
“圣主隆恩……筱……筱筱明白……”虽然极度的害怕,但是还能保持一分理智,在心中权衡再三,杜雨青艰难的吐字。
连名字身份都被剥夺起了,她还能剩下什么?尊严吗?丢下吧,她现在,不过是任人鱼肉的猎物。
“既如此,还不取悦本王?”杜御熙站起身,坐在亭柱边,衣袍敞开,在风中犹如天神下凡。
小丫头还是经不住恐吓,昨夜还拼命的哭喊,连母亲哥哥都不认了,一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模样,今日似乎清醒了点,也看清现状,道认命了。
杜雨青困难的爬起,虽然她在灵泉泡了半日,但是空着肚子,饿了一天,加上朱颜丹的痛苦只是暂时缓解,被他一扔,难受的要死。
杜御熙坐在雕栏玉柱边,敞开的衣袍里,白色的中衣紧紧裹着强健的躯体,透着无言的压迫。
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冷眼看着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被撕裂的云锦长袍有一半挂在肩头,格外的诱惑视线。
“你可知美人侍寝取悦,是膝行而至?”见她面色痛苦的迟疑着,杜御熙又说道。
杜雨青咬紧牙,她要怎么才能摆脱这样的“宠爱”?
不甘心的跪在地上,压着厚厚的雨青花,一点点移动到杜御熙的身边,可是就那么跪着,迟迟没有动弹。
“本王昨夜教你的,都忘了?”杜御熙见她低着头,跪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问道。
想起昨夜就动怒,御医院忙活了大半夜,他也几乎整夜没睡,好端端的吉日被浪费了大半夜,等她终于醒了,却想寻死!
简直不把皇恩放在心里!
“我……知错了。”杜雨青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带着恳求可怜的语气,“王上,我以后再也不会忤逆您,今天放过我好吗?我……身体很难受……”
杜御熙冷眼看着她,瞧瞧,只要自己一发怒,让她知道逃不过,这丫头立刻就会用讨价还价的哀求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可不会心软,若是纵容惯了,迟早会和莫笑那样,捅出大麻烦。
“知错便要领罚,身体难受,那是你自找的。”杜御熙垂眸看着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一双很秀气的手,骨骼纤细却带着圆润,会让人联想到读书人翻着书的素净手指。
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 第66章 天香?
杜雨青眼眸怯怯,低着头,干脆装死不动。
取悦一个魔鬼,别说她年纪尚幼不懂男人,就算是再过十年,成为研究院出来的天才科学家,也未必会做这样的事。
她宁愿,面对冰冷的仪器,也不想面对男人。
“本王的耐心可不多。”见她垂头不语,只是想偷偷的把手从他膝盖上收回,杜御熙不急不缓的伸手,按住她的手背。
“王上,您去找天香姐姐吧……我……不会……”杜雨青哭丧着脸,用力压住厌恶憎恨的感觉,低低的说道。
“天香?苏筱筱,你可真是胸怀宽广,贤德良淑。”杜御熙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腿间,另一只手再次抬起她下巴,似乎是讥讽的说道。
“王上,您让我休息两日……”杜雨青只想推后一日是一日,她不敢看男人锐利的双眸,躲闪着眼神,盼望着能逃过一劫。
“你是否觉得,本王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讨价还价?”杜御熙手上微微用力,看着她的娃娃脸,问道。
“没有……我……”杜雨青怕他给自己下媚心药,但是又不想做这种恶心的事情,她涨红了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昨夜本王可没尽兴,还未开始,你就晕了过去,如此下来,最后遭罪的只会是你自己。”杜御熙见她满面飞霞,娃娃脸上染上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煞是动人,提示道,“后宫身体娇弱的美人,往往都有其他技艺弥补不足……”
“我知道。”出乎杜御熙的意外,娃娃脸的少女,竟然吐出这三个字来。
杜雨青感觉万分屈辱,昨夜像是个噩梦,要再重温噩梦,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是她没有任何资格去拒绝。
反正已经被他夺走了一切,她如果不能反抗,就必须自保。
人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作为更加懂得变通的现代天才,她怎会不知?
可是……真的不甘!
杜御熙看着她含羞带怯的隐忍,唇角再次浮上一丝笑意。
杜雨青颤抖着手,跪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她的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都是佼佼者,杜御熙教她的,都没有忘记,每一步都没有错。
杜御熙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少女有些怯意而隐忍的目光,勾起他强烈的占有**。
他记得昨夜她的滋味。这个少女,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
杜雨青的眼神从他束发上的赤金盘龙簪扫过,她随即又垂下眼,探过头,柔软的唇贴上他壁垒分明的脸颊。
然后蜻蜓点水般的一路向下。
她的动作不甚熟练,有点像公式般僵硬,却引起杜御熙身体里蛰伏着的猛兽。
他尽量的克制着自己,不动声色的等着她下一步行动。
沿着喉结,亲吻来到他的唇上,杜雨青突然大胆的抱住男人的脖子,用尽全力的吻着他的唇。
她不笨,只是被折腾惨了而已。
杜雨青知道这个男人似乎喜欢被吻,所以脑中搜索着边边角角看到的关于亲吻的技巧,试图让他放松警惕。
她……想杀了这个男人,虽然知道自己的行动很愚蠢,而且会带来巨大的灾难,但是杜雨青还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拔下他顶冠的赤金盘龙簪,握在掌心,竭尽全力的往他后颈刺去。
“咯吱”!
杜雨青听到一声骨头的脆响,她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扔在了玉石长椅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才感觉到右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已经无力举起。
她的手腕……折了。
“王上饶命!”杜雨青痛苦的失声尖叫。
现在喊饶命?太晚了!
这个丫头,他给了几次机会,可还是不知死活,甚至试图刺杀,他要是不灭了她的威风,就不叫杜御熙。
“我……我跟您闹着玩儿……饶命……啊……”受伤的手腕被腰带摔在栏杆上,杜雨青惊叫着,逃也逃不掉,只能看着长发倾泻而下的俊美男人。
杜御熙冷眼看着她,这个少女脑中究竟装着什么?表情变化之快,让人叹息。
“王上……我……我伺候你……”杜雨青察觉到男人那无以复加的怒气,她不停的踢着腿求饶。
刺杀果然行不通,她刚才气极,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
明明应该先取得这暴君的信任,然后给他下慢性毒药才对!
杜雨青来不及懊恼自己的失策,她突然一痛,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急忙更悲切的哭求:“不要……王上……我知错了……我领罚……”
杜御熙面无表情,眼里闪着可怕的光芒,毫不怜惜的伸手掐住她。
虽然在灵泉中浸泡疗养,却并未痊愈,痛的杜雨青没命的大叫,虽然手被捆住,可腰肢不停的挣扎,像是被钓上岸来的鱼:“好痛……王上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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