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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银童
她是老天赐给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后宫粉黛不同。
淡淡的雨青花的味道,夹杂着少女特有的温暖体香,让在龙床上一向冷静的掌控着主动权的男人快失了理智。
“等一等,杜御熙你说话不算数!”杜雨青一直在默念温寒教她的静心心经,控制着声音,防止自己大声尖叫。
不过好奇怪,她很害怕杜御熙,这一次,身体却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只是被之前的阴影笼罩着,让她忽略了那层被撩拨起来的酥软。
他在完全享受自己得手的猎物时,从不会说一句话,而是开始全身心的享用自己的美味。
可是这一次,杜御熙突然抬起眼,看向面色绯红又羞又怕的杜雨青,哑着声音说道,像是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你不痛了?”
他何等敏锐,以前只要碰到她,还未用力,这丫头立刻疼的大哭,这一次,竟然一声不吭的忍住了。
不是忍住,而是似乎不怎么疼痛。
杜御熙手上再微微用力,杜雨青瞪着他:“你说话不算数,不是让我面壁吗?为什么变成这样!”
“呵,你的身体,被那些鸟儿调教的?喜欢男人了嘛。”杜御熙依旧不理她的质问,却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那张魅惑天下的俊脸,侵略性的线条变得柔和几分,宛若天使发光的羽翼。
他其实很想问,是不是被男人调教的,但是,看着小王后嫩嫩的脸,他根本无法想象杜雨青会被其他人调教时的模样。
“没有!”杜雨青很生气很羞窘很坚定的吐出两个字来。
“这是好事,你害羞什么?”杜御熙的笑容扩散到眼底,一层层的荡漾开来,如同春天夜里的忽然绽放的花朵,氤氲着杜雨青从未见过的美。
小丫头看直了眼睛,杜御熙很少很少这么对她笑。
他以前不是冷笑就是阴笑,要不然就是淫笑……反正在杜雨青的心里,杜御熙的形象实在是糟糕,糟糕到已经沉到沼泽泥地里,怎么捞都捞不上来的那种。
不过很快杜雨青就别过头,很不屑的撇撇嘴,她没害羞,她是“过来人”,她怎么可能害羞!
“杜雨青,取悦本王。”杜御熙见她脸红红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居然用这样的温柔而期待的语气对她说道。
他能感觉的出来,只要碰到,就会有细微的差别。犹如周芳衣,她定是学了些所以取悦男人的感觉不同。
而杜雨青虽然看上去镇定不少,但是肌肤依旧在细细的颤抖着,水水的黑白分明的双眸里,也有着压制的害怕。
杜雨青转过眼睛,看了眼暴君,似乎在心里惦量着什么。这是暴君第二次喊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似乎有一丝温柔。
杜御熙看着这丫头脸上古灵精怪,秀眉一挑,她肯定没想着认真去执行自己的命令。
“你不怕我嘴里有毒?”杜雨青忍住战栗,问道。
杜御熙盯着她半晌,突然大笑起来,难不成她认为取悦,都如那日?
他记得好清楚,那一夜,稚嫩的小王后,满脸的惊惶,光着身子就跑出去,在外面吐的昏天暗地……
杜御熙可以打掉自己的疑惑,她并未被其他男人“指点”过。
或许,这丫头真的和凤凰待了三十多个月。
杜雨青见鬼一样盯着他,王上大笑的时候真可怕,她从未见过喜怒难测的杜御熙,这么大笑过。
仿佛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王上,而是二十岁的少年。这样颠覆性的转变,让杜雨青觉得他是一个会七十二变的魔鬼。
“你要是不怕,那我就也不怕了。”杜雨青等他笑完,毅然果断的说道。
杜雨青其实在忧心,刚刚自己被抛进水里,全身都湿了,万一秘药失灵了她很可能被吃的骨头都没了。如果自己主动取悦他,还有盘桓的余地,而且暴君想要的东西,肯定会得到,她即便理论也无法阻止他……
杜雨青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做好几手准备。
杜御熙突然将她身上最后几件湿透了的衣服扯掉,然后用自己的衣袍裹住她,往楼顶走去。
雨青花,厚厚的一层,让人不忍踩上去。
因为在下雨,成千上万的落花被风眼卷进,带着沁人的幽香,将两个人包裹。
“你可以开始了。”杜御熙也跪坐在地上,和她面对面的相看,眼里滑过一道流星般的光芒。
杜雨青费力的吞了口口水,只有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翠玉珠。
在厚厚的一层落花中,杜雨青克制着恐慌,慢慢的挪过去。
杜御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小脑袋总是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丫头,她确实没有被另外一个男人碰过。
看着她的磕磕绊绊的模样,和失踪之前,被自己宠幸时候一模一样。
杜雨青很久没帮别人解过腰带,活结被她拽成了死结,她恨不得低下头用牙齿咬。
手腕的翠玉珠链映衬着她肌肤格外的莹白,杜御熙突然伸手挑起那串翠玉珠:“你何时喜欢戴这些珠宝首饰了?”
记忆中的小王后,只喜欢收集这些宝贝,却很少会戴在身上。
她连头饰都不喜欢戴,嫌重嫌繁琐,怎么回来之后,就喜欢上这种东西?莫不是这些日子真的开窍了,知道女人的本钱是什么,所以学着装扮自己……
“这是碧水翠玉,能养人的,戴着又没坏处。”杜雨青急忙沉下手腕,不愿意被他把玩那串翠玉珠。
“送给我。”杜御熙突然说出惊天动地的三个字。





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 第115章 灯火通明
为什么说惊天动地?因为在杜雨青的心中,他说了一个“送”和一个“我”字。
简直不可思议,高高在上的王,居然说出这两个字来,让杜雨青半晌才回过神来。
“王上要是喜欢,让司宝局去给您拖一卡车碧水翠玉来,干嘛抢我的?”杜雨青愣了愣,立刻将那串翠玉藏到身后,背着手,很不悦的说道。
“本王偏要你的。”杜御熙见她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居然没怒,伸手便抢她的,称呼却换了过来。
“不行,就算是王上,也不该强抢钱物。”杜雨青还裹在杜御熙的外袍里,背着双手,在衣袍里迅速一抠。
“不过是个碧水翠玉珠而已,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如何做后宫的女主?”杜御熙已经捞到了她的手,将她锁在自己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分毫的笑意。
他发现自己竟然和一个小女娃抢东西,而且明明是想着快点进入她,却不觉多说了几句话,在这种时候,居然忍住了侵略,逗起她来。
“我不是什么后宫主人,后宫的女主,怎会被你们随随便便欺负,让跪就跪,要骂就骂……”杜雨青听见他说着句话,小脸蓦然闪过一丝悲愤,立刻控诉。
“谁让你没事招惹太后?”杜御熙见她气愤起来,水汪汪的眼里立刻有些红了起来,知道她定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他若是就这么纵容着,她永远都不知轻重,也无法成长。
杜雨青愤愤的转过脸:“我是小气,我记仇,这些我都记着,除非你废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讨回公道。”
“越说越不像话,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说什么废后。”杜御熙眼里的笑意一冷,这样口无遮拦的丫头,能给他省心才怪。
“王上知道什么叫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当然可以不说,但是……”
“不准再说!”杜御熙原本和她玩耍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他突然站起身,只穿着里面的淡黄色天蚕衣,皱了皱眉,“你在灵泉里等本王回来。”
下面的侍卫有要事相报,杜御熙将杜雨青带下去,再次嘱咐:“在这里待着,不准到处跑。”
太后永远不会踏进龙楼一步,而其他人也不可能靠近这里,龙楼是后宫的禁地,也是杜雨青最安全的避风港。
杜御熙不用担心半夜三更,太后心血来潮的把杜雨青召进静宁宫。
杜雨青泡在乳白色的水中,看着暴君系好腰带离开龙楼,终于长出了口气。
她的膝盖跪的发麻,在这水中一泡,无比的舒服。
不过好厌恶这个地方,每次来这里基本上都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而不舒服的原因,就是杜御熙造成的。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朱颜丹喂了杜御熙,然后脱身离开呢?
而且,也不知道冰棍蜀黍现在如何了,杜雨青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碧水翠玉放在岸边,轻车熟路的寻到龙眼的地方,趴在上面想着心事。
迟暮宫,灯火通明。
杜御熙站在迟暮宫中,一双黑眸没有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锐利的打量着四周。
而侍卫们,也在一处一处的仔细勘察。
夜里巡逻的侍卫来报,路经迟暮宫,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响动,原以为是风声或者猫儿弄出的声音,可响动声持续了许久,他们察觉有异,立刻一边派人禀告王上,一边监视着迟暮宫。
迟暮宫闹鬼的说法,已经有很多年代。
有人说这里都是那些死去的嫔妃最喜欢聚集的地方,有人说,雨青树遇雨即落,本就喜欢招惹奇怪的东西,还有人说,这里住着某位王后的阴魂……
虽然后面杜御熙即位之后,严禁宫中乱传怪力乱神的说法,但是宫人们都不想接近迟暮宫。
直到杜雨青后来住进去,每天在里面鼓捣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迟暮宫开始漾起欢声笑语来,慢慢的,有美人陆续去迟暮宫探看这个让王上特别对待的小女娃,迟暮宫闹鬼的说法,渐渐消散了几分。
杜御熙看着毫无所得的侍卫,摇了摇头,迟暮宫被他下令检查许多次,只差没有将宫殿拆毁重新修盖,里面找不到任何的机关密道。
虽然他一再的怀疑迟暮宫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搜索多次毫无结果,杜御熙也只能命侍卫多多留意此处,无论有什么动静,都要第一时间上报于他。
连搜了三次,连桌椅地砖任何一处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杜御熙站在一面墙边,看着上面的涂鸦,杜雨青将原本阴沉可怕的宫殿,改造成童话乐园,处处都是明媚鲜艳的色彩。
“王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紫元收队,禀告。
道观处,传来五更的梆响。
到了早朝的时辰。
杜御熙只能简单的吩咐几句,这一夜,他几乎没休息,立刻赶去早朝,到是便宜了某个丫头。
雨青花在细雨中,纷纷扬扬的飘散着,被更名为天青宫的迟暮宫,渐渐的迎来了微弱的晨曦。
——玉清宫,王后之居。
暖情秀美而多才,贤良温婉,得王钟爱,耗费万人之力,移万年雨青树入宫。
然,一夜突变,雨青花落,玉清不复,冷宫迟暮,再无圣恩。
这短短的几句话,被杜雨青记在心底。
杜御熙很想知道,在他出世之前,迟暮宫里,究竟发生过怎样的变故,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雨青睡的异常舒爽,等她醒来的时候,精神十足,如同充满了电的马达,可以加速飞驰两百码……
她看见杜御熙不在,整整一晚上都没再回来,忍不住在水里先中气十足的长笑三声。
躲过一晚了!她还没拿出杀手锏呢,就躲过暴君一晚,真是幸运啊!
还有衣服,她的衣服都扔在岸边,暴君走的时候忘了把这些东西带走,真是笨男人,他一定没有听说过七仙女的故事,不把衣服抱走,她会变成麻雀飞走的!
欢快的游了几圈,来挥霍自己过剩的精力,杜雨青然后爬上岸,飞快的穿起衣袍。
从龙楼上空投影下的八卦仪来看,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
那个暴君还在朝政?太好了,她正好先溜回去……不对不对,她昨天还生气来着,而且被罚的很不心甘情愿,这笔账要找谁算?
杜雨青不欢快了,她真讨厌这些不愉快的回忆。
沉着脸,杜雨青慢慢的往外走去,想着自己“何去何从”。
刚刚走到门口,大门突然开了,一道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杜御熙逆光而站,看着小丫头沉闷的脸色:“去朝露宫。”
他今天,要好好拷问这个丫头。
听到这四个字,杜雨青脸色微微一白,不寒而栗。
朝露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不愿意去,却又无法抗旨不尊。
还没有从灵泉逃过一劫的喜悦中跳出,又被扔进朝露宫,杜雨青就像是从天上掉到了地狱,她直觉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否则,杜御熙的态度不会突然大逆转。
至少昨天夜里还和她和颜悦色,甚至有说有笑,今天却阴沉着脸色,像是天下人都欠他帐不还一样,看向她的眼神,更是阴森可怕。
“我一直在灵泉里……半夜哪都没去……”杜雨青被杜御熙刚提进朝露宫,立刻大声喊冤。
她想了一路,排除所有的可能性,自己不会这么快就暴露出去!虽然杜御熙神通广大,但是温寒又怎是普通人,定不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所以,这个时候装疯卖傻才是明哲保身。
“杜雨青,你在失踪之后的事情,再对本王说一次。”杜御熙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地上大声喊冤的少女,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说道。
杜雨青心里一惊,糟糕,果然还是和温寒有关。
到底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老老实实的把话重复一遍,杜雨青早就把对词倒背如流,所以不可能出现任何的错误和纰漏。
“你说是凤凰救你回了孤绝山,可是,凤凰不会飞出孤绝山,这是因为灵鸟离不开灵树。”杜御熙冷哼,面色有薄薄的愠怒。
他还是多疑的,早朝之时,一封密奏,让他对杜雨青再次生了疑。
帝王的御下手段有很多,而杜御熙从即位起,便创造了一种接近理想的君臣交流方式,也是可以互相牵制大臣间关系的方式——一对一的密奏,君臣之间的奏折,只有两人可知,外人无从得知奏折里究竟写了什么,而且御笔亲批,封好后交还臣子,完全保密的方式,和王上与臣亲自对话,让杜御熙很容易就能拉拢人心,还能牵制势力过大的臣子,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谁都不知道,那一封封亲自由御前侍卫送去御书房的密奏,有没有弹劾自己。
“谁说的?据我所知,凤凰在最近一千年中,曾飞出孤绝山三次,这是有史料记载的三次,至于它什么时候会心血来潮出去遛遛,没有被记载入史料,那就不得而知。”杜雨青立刻辩解。




芙蓉帐暖:皇妃不要逃 第116章 检查身体
她可是熟读了天朝的所有正史野史,凤凰八百年前飞出孤绝山一次,在王城上空盘桓,那时,正是天朝最杰出的帝王执政,迎娶王后之时,神鸟出山,所有子民仰望五彩灵鸟,自此,天朝开创百年盛世。
第二次,是五百年前,经历数百年的安定繁荣,天朝渐渐走向衰败,内忧外患战争频发。天朝出了个传奇王后,文武双全,领兵三千人,赶走入侵者,马不停蹄的奔波,剿抚并用,将疮痍满目四分五裂的江山重新统一。
只可惜,王上昏庸,在王后亲自征战时,却与众美人饮酒作乐,不理国政。二十八年的南征北战,王后娘娘最终死于沙场,凤凰悲鸣,飞越万里山河,将其尸骨带回孤绝山……
第三次,便是最近的一次,二十年前,凤凰出了一次孤绝山,但是史籍所载极短——天朝1089,凤凰出孤绝,王子降临。
也就说,杜御熙出生那日,凤凰也出过一次孤绝山,但是去干嘛了,却无人提起。
“最长的一次,是从孤绝山飞到了西北荒漠之地,万里行程。”杜雨青见杜御熙面色阴沉不语,强调。
别想欺负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些天朝历史,她了解的也许比杜御熙还多。
“有人上报,本王狩猎前几日,有人曾潜入孤绝山,王后娘娘可曾见过?”杜御熙突然话锋一转,只字不提凤凰,仿佛之前的问话毫无意义。
“什么人?”杜雨青惊讶的反问。
“你不知道?”杜御熙也反问,只是气势凌厉了许多。
“我要是知道有人进去,还至于每天窝在凤凰身边寸步不敢离?”杜雨青一脸的无辜,她现在很佩服自己,面对暴君能这么镇定自若的说谎。
杜御熙手里的证据并不充分,如今也只能这样吓唬小丫头,希望能够从她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怎知她现在修炼的刀枪不入……
“待本王仔细检查完你的身体便知。”杜御熙盯着她,突然又冒出一句和前面的话根本无法联系上的话来。
从凤凰到孤绝山,又到现在要检查身体,杜御熙的思维,有时候,连现代穿越过去的小神童也没法跟上。
“检查……啊,王上,这串碧水翠玉送给你吧!”杜雨青知道来朝露宫就没好事,但她还是希望能如昨夜在灵泉那样躲过一劫,所以一边装疯卖傻,一边在脑中用力的想着应对方法。
托温寒的福,她在这三十多个月里,长进了不少,至少面对暴君,能稍微冷静点。
“昨天夜里是我不对,您走了之后,我面壁很久,想想自己真混蛋,对王上的大恩大德不知感激,反而小气到连一串翠玉都舍不得给您……”杜雨青立刻先将手腕上的碧水翠玉取下来,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杜御熙的面前,先讨好再说,“昨天的事情,我是有些冲动,不该和您顶嘴,我真错了,我愿意领罚,去毓秀宫禁足面壁十日。”
杜御熙看着她挂着假模假样的笑容,一双素白的小手捧着翠玉珠链递到自己面前,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有时候,真想把这丫头给揉碎了!
“脱了。”杜御熙不接那串碧水翠玉,薄唇突出两个字来。
杜雨青的手微微一抖,勉强挂着笑容:“王上,您不要避水翠玉了?这个很养身体……”
“你要本王亲自动手?”杜御熙坐在龙床上,依旧可以平视她,沉沉的问道。
杜雨青偷偷的看了眼他的脸色,似乎在衡量脱还是不脱。
看上去暴君很生气,不知道是被什么事情惹恼了,她如果抗旨,可能下场会很悲惨……
杜雨青沉默了半晌,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碧水翠玉,这个小小的翠玉,是不可能贿赂杜御熙的。
不过好在她做了防备措施,脱了就脱了,反正杜御熙不能把她“就地正法”。
慢吞吞的扯着绿绦丝,杜雨青觉得压力很大,虽然被他看光过无数次,但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动脱/衣服吧?
“王上,我……”
“闭嘴,快点脱。”杜御熙不等她张口说完,就打断杜雨青的话,压制着声音,说道。
杜雨青只得闭嘴,慢慢的褪去薄如蝉翼的外纱裙,里面是嫩绿色的宫锦绿梅花纹,她觉得很羞耻,却又无可奈何。
杜御熙看着她羞红着脸,半合的秀丽眼眸掩着复杂的心情,嫩白的手指在衣服的边缘游走,有些微的颤抖,绿色的宫锦缓缓的,从有些瘦却有着圆润弧度肩上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他的喉咙不由一紧。
“你肩上的痕迹如何不见了?”杜御熙这是问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孤绝山见到她,将她剥光扔水里时问的。
“我不知道,每天吃那些奇怪的野果,跟着凤凰喝露水,身上所有的颜色都越来越浅,然后就没了……”杜雨青也是解释了第二次。
“是谁,帮你去除的?”杜御熙已经忍不住伸手,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在她肩上原本有着落花般的痕迹处轻轻滑动。
“我以前也没有这个疤痕,谁知道怎么来的,又怎么没的?”杜雨青被他摸的有些战栗,她低下头,感觉自己被男人灼热的视线烧伤了。
“你的肌肤确实颜色越来越浅。”杜御熙看着她雪白剔透的肌肤,又换了话题。
杜雨青要疯了,和他说话很累!总是从一个问题突然跳到另一个问题。
她的肤色,其实是因为经常在地宫里,不见天日而造成的白皙,带着一点点的苍白,因为朱颜丹的关系,却让肌肤呈现着雪中桃花般的妖艳。
“王上,您检查完了吗?”杜雨青一直低着头,她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在心里再次诅咒他。
“继续脱。”杜御熙从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收回手,淡淡说道。
昨夜他一直在疑惑中度过,虽然后面说服了自己,强迫自己相信她还是只属于自己一人,可是这丫头现在对男人爱抚的反应,和之前根本不同。
她的身体,更像是被谁开发过了,懂得接受男女之爱。
杜御熙有些粗糙的指尖摩挲过她的脸,杜雨青微微一瑟缩,挺直的脊背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电流。
温寒性子冰冷,喜好玄学,和清虚上人关系颇好。
他时常去道观中,与清虚上人对弈,四象五行随意聊聊,倒也算半个道友。
“上人似乎心有烦忧?”冷漠如霜的男子,落下一子后,目光落在亭外的白云上,淡淡道。
“这一招走的好。”清虚上人看着棋局,喃喃说道。
“上人有何烦恼,不妨说来听听。”温寒的视线终于从亭外收回,落在了清虚上人矍铄的脸上。
“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说。”清虚上人拈棋而笑,眉宇间的忧色却并未褪去几分。
“上人越发的喜欢故弄玄虚。”温寒摇摇头,面色依旧寒冷如冰,没有分毫的表情变化,让人猜不透他冰冷的面容下,有着怎样的心。
“奇哉怪哉,你看那东宫。”清虚上人突然往东边虚空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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