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丁文通微笑着说,“领导,我愿意接受你的调查。”
向天亮拍了拍办公桌,“不是我要调查你,而是我要你调查是谁干的,哼,查不出来,那就是你干的,我拿你当替罪羊,给你按一条监视省委领导的罪名。”
丁文通脱口而出,“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陈瑞青副市长。”
“你小子,不会是想糊弄老子吧?”
“十有八,九是他。”
“你给我一点根据吧。”
丁文通说,“领导,你说的四条,你认识的、不是我的朋友、你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是个男的,他基本上都对上了吧?”
向天亮思忖着道:“还别说,我这四条可以天衣无缝地套在他的身上,还有吗?”
丁文通继续说,“其次,陈瑞青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很深,不亚于市一中校长乔咸熙,据我父亲说,陈瑞青深藏不『露』,他很少炫耀他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所以,不但一般人不知道,就连乔咸熙也不一定知道,我父亲还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的。”
向天亮自言自语道:“陈瑞青搞司法出身的,还他x的懂诗词,我真是小看他了。”
丁文通笑着说,“领导你刚才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么。”
“嗯,你继续分析。”向天亮点着头。
“最近发生了这么两件事,一,举报罗正信主任,二,举报你,事实证明,这两件事都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干的,他们知道现在干不过你,知道这次干部调整你要大小通吃,他们的目的只是给你制造点麻烦,但是,他们与此同时还在给你制造第三个麻烦,就是雇人暗中监视你和你的百花楼。”
向天亮深以为然,“有道理,别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派人监视百花楼,要知道,监视百花楼就相当于在监视高玉兰副书记和陈美兰书记。”
丁文通又道:“领导,我认为,正是你让市公安局抓了陈瑞青的小舅子,陈瑞青才害怕了,他才打退堂鼓,害怕进一步激怒你,所以他把旧自来水塔的秘密告诉你,但他又不敢公开告诉你,因为那样就等于背叛了李云飞和高永卿,因此才采用了如此隐晦的方法。”
嗯了一声,向天亮咧着嘴乐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文通,老子要验证一下你的判断。”
官道 第1873章 铁板缝
向天亮的“验证”很简单,也很直接,他让邵三河把陈瑞青的的舅子放了。.cc
放也不是真放,是取保候审,监视居住。
邵三河巴不得,副市长的小舅子在看守所里待着,不仅动不得,还得好吃好喝侍候,终究不是个事。
取保候审的担保人是陈瑞青的妻子,监视居住的居住地是陈瑞青的家,反而是把“难題转嫁给了陈瑞青。”
以向天亮的判断,如果陈瑞青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对自己的投挑报李,他应该会心领神会,有所表示。
对向天亮的“试探”举动,市委书记陈美兰也深表赞同,同时提醒他向市长谭俊汇报。
向天亮有些不以为然,谭俊是朋友,自己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陈美兰在电话里批评向天亮,不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更要注意内部的团结。
放下电话,向天亮想想也是,陈美兰说得是,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内部的团结才是一个团体长盛不衰的关键因素。[]官道1873
一边乘着电梯上楼,向天亮一边想着,越想越觉得陈美兰批评得有道理。
以陈美兰和谭俊为首,实际上是两个地区两个团体的联合,双方的磨合和融合尤其重要。
象市公安局,双方就融合得很好,局长邵三河、副政委方云青、副局长姜学明,來自原滨海县公安局,政委兼常务副局长蔡春风、副局长汪鹏,來自原南河县公安局,双方可以说已经不分彼此。
在市常委会里,原滨海县和南河县的人也融合得不错,市委书记陈美兰、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市委秘书长杨碧巧三人來自原滨海县,市长谭俊和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二人來自原南河县,双方的配合相当默契。
谭俊的办公室外间,秘书王亮冲着向天亮做了两个手势,一和五。
向天亮笑着点头,低声问道:“张行回來上班了。”
原來,一和五就是十五,是向天亮给副市长张行的编号,有一次向天亮在食堂吃饭,正好与一群领导的秘书同桌,他开了个玩笑,把十一位常委和四位非常委副市长按党内文件上的排名依次编了号,副市长张行正是第十五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向天亮几句玩笑话,秘书们记在心里,私下就把向天亮的那套编号运用到了实际中,当然,基本上是针对向天亮用。
王亮小声告诉向天亮,“天亮你说得沒错,是张行副市长回來上班了。”
“呵呵,他还有脸回來上班。”向天亮咧嘴直乐。
王亮也笑,“时间会冲淡人们的记忆。”
“还有足够厚的脸皮。”
“也是,也是是。”
张行和刘国云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在陈玉來家搂抱着睡了一夜,这样的丑闻都沒有击垮张行,张行的脸皮够厚的。
向天亮和王亮正说笑着,张行夹着包出來,看到向天亮,瞥了一眼匆匆走了。[]官道1873
王亮说,“他认定,他的那个丑闻是你整的。”
耸了耸双肩,向天亮笑道:“沒有证据,他沒法指控我吧。”
向天亮的这句话,让办公室里的谭俊听到了,“天亮,他还真的指控了你。”
“呵呵,那就请领导查我吧。”
向天亮进了谭俊的办公室。
谭俊笑着说,“他有点蔫,应该能安分守己一段时间,你暂时放过他吧。”
“领导,我现在有另一个重要情况向你汇报。”
“哦,你说來听听。”
向天亮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统统向谭俊汇报了一遍。
谭俊听罢,先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微笑起來,“天亮,咱们的机会來了。”
“什么机会。”向天亮问道。
谭俊说,“这充分说明,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三个人,并不是铁板一块。”
向天亮道:“领导,他们三个本來就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有各自的追求,他们的追求决定了他们并不成一块无缝的铁板。”
“但是,以前是铁板缝沒『露』出來,现在却『露』出來了。”谭俊笑着说。
向天亮心里一动,“领导,你的意思是说。”
谭俊意味深长地说,“铁板缝也是可以钻进去的嘛。”
“哦,请领导明示。”向天亮道。
“天亮,我是这样想的。”谭俊说道,“现在在滨海市对咱们威胁最大的,就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这个团体,咱们只要控制它,基本上就可掌控滨海市的大局,你我都知道,咱们无法摧毁它,所以我才说控制它。”
向天亮笑道:“是控制而不是摧毁,这个我举双手同意,李云飞是省委主要领导钦点的人,咱们想摧毁他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硬的不行,咱们就用软的办法。”谭俊点着头道,“咱们采取分化他们的办法,具体说,就是与他们建立私人关系。”
向天亮心里说,这招厉害,谭俊也不是等闲之辈那。
谭俊继续说道:“天亮,现在看來,李云飞是很难接近的,但是,高永卿和陈瑞青则不然,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沒了來往,但我可以让他们的私人关系恢复,这样,至少可以减弱高永卿与咱们对抗的情绪和意志。”
向天亮点着头笑道:“我明白领导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与陈瑞青建立私人关系。”
“乘此机会,你觉得怎么样。”谭俊笑着问道。
“嗯……从铁板缝里钻进去,不好钻啊。”向天亮沉『吟』着。
谭俊笑道:“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
想了想,向天亮应道:“领导,我可以试一试,但这事要绝对保密,千万不能让李云飞察觉。”
“哈哈……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谭俊点着头大笑。
从铁板缝里钻进去。
离开谭俊办公室,向天亮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怪在哪里。
进了电梯,向天亮的脑袋忽地一个激灵,他想起怪怪的感觉从哪里來的了。
官道 第1874章 谢谢你
怪怪的感觉,來自对市长谭俊的称呼。
记得以前二人之间有过约定,在沒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向天亮可以称呼“老谭”,这还是谭俊自己主动要求的,以示二人之间的兄弟之情。
今天向天亮一口一个“领导”,谭俊不但沒有纠正,还能泰然地受之。
向天亮心想,莫非谭俊认为自己的屁股已经坐稳,心态发生改变了。
谭俊,领导,老谭应该不会吧,向天亮有点自嘲,看老谭的长相,就不会是那种人,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不过,谭俊今天是有点奇怪,向天亮还想,“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沒了來往,但我可以让他们的私人关系恢复,这样,至少可以减弱高永卿与咱们对抗的情绪和意志。”
这个“比方说”,说得太有意思了。
还有,“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
老谭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官道1874
还“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话有点挪揄和讽刺的意味啊。
沒來得及仔细琢磨,电梯已停在了地下车库那里,向天亮索xing來到自己的车里。
电话打给副市长陈瑞青。
有点意外,陈瑞青先婉拒了向天亮喝茶的邀请,但后來又接受了。
向天亮:“老陈,在忙吗。”
陈瑞青:“天亮,是你啊,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向天亮:“哦,你也找我有事。”
陈瑞青:“你先说吧。”
向天亮:“不,你是领导,你先说。”
陈瑞青:“我要郑重地说一声,谢谢你。”
向天亮:“哎,你谢我什么,我是无功不受谢的。”
陈瑞青:“我小舅子的事,已经取保候审了,我听说,是你一手cao办的。”
向天亮:“唉,惭愧惭愧,不就一点小事么,何以言谢。”
陈瑞青:“该谢就得谢嘛。”
向天亮:“不过,取保候审,监视居住,尾巴有点长了。”[]官道1874
陈瑞青:“你放心,绝不给你添麻烦,同时,后续事宜还得请你继续费心费力。”
向天亮:“这个当然,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
陈瑞青:“你说。”
向天亮:“市公安局那边,你老陈也得表示一下,比方说,吃饭喝酒。”
陈瑞青:“这个肯定的,必须的,我尽快安排,到时候你不得缺席。”
向天亮:“我,我就算了吧。”
陈瑞青:“哎,你说什么那。”
向天亮:“老陈,这我得解释一下,市公安局那边,有的同志是沒有问題的,有的么,你懂的。”
陈瑞青:“我知道,我知道,两个县的公安局领导合在一起,难免的么。”
向天亮:“再说了,吃吃饭喝点酒,有助于减轻对你小舅子的处罚,比方说罚款。”
陈瑞青:“我明白了,所以你更不能缺席了,你和邵局长是生死兄弟,说话有份量。”
向天亮:“嗯,也行,我就打破脸皮充胖子了。”
陈瑞青:“对了,还是说你的事吧。”
向天亮:“请你喝茶。”
陈瑞青:“请你喝茶。”
向天亮:“对,而且是现在,上午茶。”
陈瑞青:“哎,等等,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请我喝茶了。”
向天亮:“老陈,我要郑重地说一声,谢谢你。”
陈瑞青:“你谢我,这话是我刚才对你说的,别开玩笑了,你谢我什么啊。”
向天亮:“真的,我谢谢你。”
<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rise昏。”
陈瑞青:“哎,你在说什么啊,这是诗吗。”
向天亮:“这是四句诗,第一句出自唐朝诗人张乔的《促织》,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椒房金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第二句出自唐末诗人韦庄的《应天长》,别來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來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第三句诗出自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第四句出自南诗人王洧的《湖山十景,雷峰夕照》,塔影初收rise昏,隔墙人语近甘园,南山游遍分归路,半入钱唐半暗门。”
陈瑞青:“哈哈……天亮,沒想到到你的文学修养这么深啊。”
向天亮:“老陈,那封加急挂号信是你寄的。”
陈瑞青:“什么加急挂号信,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向天亮:“好,我问你,你懂诗词吗。”
陈瑞青:“古的还是今的。”
向天亮:“古的。”
陈瑞青:“不懂。”
向天亮:“真不懂。”
陈瑞青:“真的不懂。”
向天亮:“可是,有人说你不但懂,而且很懂。”
陈瑞青:“谁。”
向天亮:“丁文通的父亲。”
陈瑞青:“是丁老先生啊,我见过他,那还是十几年前在我家见的。”
向天亮:“得,那你还说不懂古诗古词,丁老先生就是古诗词大家,与市一中校长乔咸熙并称丁诗乔词。”
陈瑞青:“丁诗乔词,这个称谓我知道,如雷贯耳。”
向天亮:“你不否认了。”
陈瑞青:“什么啊,是丁老先生搞错了。”
向天亮:“你说,丁老先生怎么搞错了。”<來江水绿如蓝。”
向天亮:“老陈,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陈瑞青:“去你的,你还不如干脆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向天亮:“好吧……请你喝上午茶,你到底來不來。”
陈瑞青:“嗯……”
向天亮:“你不來,你小舅子的事也别找我了。”
陈瑞青:“我來我來,我來还不行吗。”
官道 第1875章 都有数
陈瑞青想与向天亮“來往”。但仅限于私下。不想让高永卿知道。更不敢引起李云飞的不满。
李云飞。高永卿。陈瑞青。在三个人组成的小团体里。陈瑞青是最弱的。
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这是李云飞的头衔。高于高永卿一个台阶。高于陈瑞青两个台阶。更重要的是。他是“上面”有人的人。在三人小团体里。是无可争议的老大。
高永卿也比陈瑞青强。东海区区委书记兼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在滨海市这个天地里。四分天地占其一。算得上是一方诸候。而且省委组织部的文件明确规定。四个区的区委书记有着在市常委会上与常委们同样的权利。此外。高永卿也“有人”。不是上面“有人”。而是下面“有人”。在滨海待了十几年。其地方势力就是他的政治资本。
陈瑞青上面沒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下面也沒人。不过是一个分管文教科卫的副市长。参加市常委会议。也仅仅是个列席者。
致命的是。陈瑞青还有一个死敌。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当初背叛了许西平。许西平时时刻刻都想着收拾他。
陈瑞青认准了一点。跟着李云飞。至少是安全的。
但是。毕竟只是“至少”。并不是十分的保险。
别人是一心想着“进步”。陈瑞青的心思。大部分在如何维护自己的安全上。[]官道1875
与向天亮交好。不失为又是一道保险。在某种程度上。向天亮敢作敢当。比李云飞还要保险。
不过。与向天亮交好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让李云飞知道。或者。以不引起李云飞不快为前提。
先背叛了许西平。陈瑞青不敢再想像离开李云飞后的境况。三姓家奴。他可不想背上这个污名。
因此。当陈瑞青走进茶楼包厢的时候。是紧张的。也是有些鬼鬼祟祟的。
瞅着陈瑞青的模样。向天亮咧嘴直乐。“老陈啊。你至于这样吗。”
“多多理解。多多理解。”陈瑞青不好意思地笑着。
向天亮笑道:“以你所说。不在南北茶楼喝茶。因为那里确实有太多人关注。你有顾虑。我也有顾虑。你看看这里怎么样。这可是咱们滨海市最不引人注目的茶楼了。”
陈瑞青笑着点头。“安静。我看这里挺好。”
“呵呵。所谓安静。是因为现在是上午。上午是几乎沒人上茶楼喝茶的。”
“那又怎么有上午茶这一说呢。”
“上午茶是我发明的词啊。”
“哈哈。你啊你……咱们俩上班时间溜出來喝茶。老百姓看见了非骂死咱们不可。”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我看你不是怕老百姓骂。而是怕李云飞部长骂。”
“也是。我不否认这一点。”陈瑞青点着头说。“毕竟我们几个刚刚给你找过麻烦。马上又回头跟你一起喝茶。这沒法解释啊。”
向天亮笑着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非常非常的理解你。老陈。你是一个好人。为了不让事态扩大。不让你我双方成为死对头。你毅然决然地把旧自來水塔的事。通过挂号信的方式告诉我。避免了一个政治丑闻的发生……”[]官道1875
陈瑞青急忙打断了向天亮的话。“天亮。我再说一遍。你说的那封挂号信。还有什么诗词。真的不是我写的。”
“老陈。你还要否认啊。”向天亮微笑道。
陈瑞青道:“我不懂诗词。真的。我真的不懂。但丁文通的父亲丁老先生说得也沒错。他确实到过我家。也在我家谈起过诗词。我家也确实有懂诗词的人。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是我的老父亲。他是小学教师。一生的业余爱好就是诗词。另一个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孪生弟弟陈瑞清。”
向天亮奇道:“你有一个孪生弟弟。第一时间更新他也叫陈瑞青。”
“陈瑞清。我是青春的青。他是清明的清。”
向天亮乐了。“清和青。不就是同一个读音吗。老陈。你们兄弟俩这名字。起得也太那个了吧。”
陈瑞青笑道:“这得问我家老头去。一生轴。给我们兄弟俩起名也轴。当初派出所的人登记户口时好心提醒。我家老头硬是把派出所的人说得一楞一楞的。一个青。一个清。都用了快四十年了。”
向天亮问道:“老陈。你的那个弟弟。他懂诗词。”
“懂诗词。岂止是懂啊。”陈瑞青笑着说道。“那简直是诗痴诗『迷』。痴到跟我父亲一样。也当了一个小学教师。大学文学系的本科生啊。你道为什么。他说为了有时间研究诗词。『迷』到现在快四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因为他说结婚生孩子太浪费时间了。”
“呵呵……”向天亮忽地笑道。“书香门第。你老陈不可能不受到薰陶。经你这么一介绍。我反而更加认定。那封挂号信就是你寄的。”
“唉。”陈瑞青一声叹息。“天亮。你这是何必呢。无功不受禄。不是我做的事。你就是说破了天它也不是我做的。”
死鸭子。嘴硬。向天亮心里笑着。不过。陈瑞青死不承认。他也不好再『逼』了。
“好吧。那这个话題到此为止。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大家都有数就是了。”
陈瑞青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对。大家都有数。大家都有数。”
“老陈。说说你小舅子的事吧。”
陈瑞青又打起了精神。“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喂。这事与我无关。你让我怎么说啊。”向天亮笑道。
“不。这事与你有关。不但有关。而且你是关键。”
向天亮沉『吟』着道:“你小舅子这事吧。首先得对各方面有个交待。包括市公安局那边和媒体。当然还有老百姓。否则。对你老陈的个人影响太大。还有。也对你小舅了也要有惩戒的作用。”
陈瑞青点着头道:“天亮。我相信你。我小舅子的事你看着办。也就是说。我全权委托你处理。”
向天亮看着陈瑞青。“老陈。你就那么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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