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杜贵临说,“我派人悄悄进入六一居查过了,那边的入口处,正是马腾卖给亲戚的一零三号房,由此可以推断,马腾有严重嫌疑。”
向天亮沉‘吟’了一下,“听你们俩的口气,是想到下面去kankan吧?”
杜贵临道:“很想。”
周必洋道:“天亮,把这个地下系统控制起来,既是为了防止对方卷土重来,也是为了你百‘花’楼的安全么。”
“贵临,你马shangqu。”向天亮做了决定。
杜贵临应声而去。
周必洋问道:“天亮,你那扇被炸坏了的小‘门’怎么办?大晚上的,我可找不到人来帮你修理。”
“他x的,这回我的损失大了去了。”骂了一声,向天亮笑道,“不但我的小‘门’暂时不用修理,而且我还要打开大‘门’,我就不相信对方还会再来一次将计就计。”
“你啊,你的计策也太损了。”周必洋笑道,“刚才我进入你家的卧室看过,从还没有被烧掉的材料来看,那分明又是假的,两次都用假材料假证据欺骗对方,让对方损失了四十多号人,所以我估计啊,对方的头儿即使没被气死,也起码要被气吐三五升的鲜血。”
“呵呵,必洋兄,你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向天亮笑道。
周必洋点着头道:“我知道,你现在最关心的是,谁帮你消灭了农垦大厦楼顶上的第三个目标和第四个目标。”
向天亮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呢?凭我当时的直觉,那人的枪法特准,而且至少在两百米以外开的枪。”
周必洋问道:“比你如何?”
想了想,向天亮说,“不是我骄傲,我觉得比起我来,那人似乎还差一点,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农垦大厦楼顶上的三死一伤,这个伤者就是第三个目标,那人比我先开的枪,但没打中要害。”
“你都说着了。”周必洋说,“我shangqu看过,第三个目标只是肩部中枪,离心脏还差得很远,我初步勘查了一下,距离两百三十米左右,子弹入‘射’角不到三度,‘射’击点应该是八层以上的建筑,说真的,那人的枪法比你差多了,你打死的第一个目标和第二个目标,一个爆头,一个心脏。”
向天亮笑了笑,“必洋,你也不必太过贬低人家嘛。”
周必洋说,“以第四个目标为准,他打的是心脏边缘,你打的是脑袋上的太阳‘穴’,高下立判吧。”
向天亮摆着手笑道:“那不作数,人家先开的枪,我后补的枪,我有从容‘射’击的时间。”
周必洋说,“说实在的,你的这个帮手枪法不赖,远在我之上。”
“帮手?”向天亮自嘲地说,“还帮手,我连影都没见着呢。”
看着向天亮,周必洋道:“天亮,咱们滨海的好枪手不多啊。”
向天亮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继续。”
周必洋道:“邵局,蔡局,肖剑南,姜学明,市局特警队的一号狙击手、二号狙击手和三号狙击手,杜贵和我也能,但我俩只能在训练状态下打得出这样的好成绩,除此之外,用枪好手是不少,但在昨天晚上那种环境下,打不出那样的好成绩,而社会上的玩枪好手,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难道,难道是你点过名的人?”向天亮问道。
周必洋摇着头道:“邵局在医院躺着,蔡局昨晚在市局值班,肖剑南在盯着刘曲龙,姜学明在医院陪护邵局,市局特警队的一号狙击手被省厅借调未回,二号狙击手昨晚一直在我身边,三号狙击手正远在京城参加集训,他们的去向很容易查的,没必要做了好事不留名吧。”
向天亮笑道:“算了,只‘药’shi帮咱们干活的,应该算是好人吧。”
周必洋点着头,“这说明,世上还是好人多。”
“老周,收队吧。”向天亮拍了拍周必洋的肩膀,“要么回家睡觉,要么咱俩去喝一杯,你二选一吧。”
睡是睡不着的,以酒代眠,倒也是一个bucuo的选择。
更何况,向天亮有事在心,想睡也睡不着。--26608+dsuaahhh+25386337-->
官道 第2326章 彼此彼此
第二天早上,向天亮是带着酒气出门的,和周必洋躲在南北茶楼喝到天亮,两个人干掉了三瓶半白酒,是向天亮近期少见的一次尽兴,只喝酒,不谈事,难得的放松和发泄.
向天亮不是去上班,而是陪着贾惠兰去医院,既做护花使者,又是去探望邵三河。
贾惠兰抢着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嗔怪道:“一身的酒气,你是想到交警队去喝茶吧。”
“交警都认识我的。”向天亮当然满不在乎。
“你还说。”贾惠兰娇声道,“真是lang费时间,早知道你是在喝酒,我们就去找你了。”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被你们找,伤身伤肾,喝酒么,仅仅只是伤身,所以还是喝酒的好。”
“哎,你已经五天没去我的三一二了。”贾惠兰有些不满。
“就真是一盆花,五天不浇水,非枯了不可。”贾惠兰道。
“知道,知道,这些天不是忙案子么。”向天亮道。
“案子要忙,人也得侍候,不然我们不成了摆设吗?”。贾惠兰白了向天亮一眼。
“惠兰姐,你是医生,你可以见缝插针啊。”向天亮咧着嘴乐。
“你办案子,我又帮不上忙,我怎么见缝插针呀。”贾惠兰也乐。
“呵呵,现在好了,你家的宝贝丫头卢晓敏放假了,她可以帮你解决啊。”向天亮乐道。
“去你的,她只会火上浇油,她能代替得了你吗?”。贾惠兰埋怨道。
向天亮笑着问道:“惠兰姐,那你是怎么一个意思呢?”
贾惠兰娇声道:“待会你来找我,你要努力的慰劳慰劳我。”
向天亮笑骂道:“臭娘们,你真他x的骚啊。”
贾惠兰反唇相讥,“我是骚,但一大半是你造就的。”
“好吧,好吧,你先给病人治病,然后我再给你治病。”向天亮满口答应。
车到医院,向天亮先去了住院部。
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住在特等病房,特等病房在最高的十六层,电梯门口有便衣守卫。
没见着市公安局副局长姜学明,便衣认识向天亮,告诉他,姜学明上班去了。
邵三河还睡着,但向天亮在病房里见到了市公安局政治处副主任胡丽,她是来陪护的。
胡丽人如其名,很漂亮,很性感,不象三十五岁,倒象是个二十五岁的少妇,几年前做了邵三河的情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邵三河的老婆在乡下教书,侍候公婆,其实多少知道一点邵三河和胡丽的事,但邵三河的老婆开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为净,倒也相安无事,更让邵三河和胡丽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向天亮咧着嘴呵呵直乐。
胡丽脸红了,她知道向天亮笑的是她,每次见面,向天亮都要拿她打趣。
“天亮,是这样的。”胡丽小声解释道,“嫂子要下午才能过来,她让我先过来看着点。”
“哟,不错嘛。”向天亮笑道,“和平共处,值得点赞,不过叫嫂子有点不对吧,大老婆小老婆,应该以姐妹相称吧。”
“天亮,你又取笑我。”胡丽小小的反击了一下,“照你这么说,你的百花楼里那么多的美女,是不是以也如你所说的那样命名呀。”
“呵呵。”向天亮满脸的坏笑,“胡丽姐啊,你不但越来越会说话,你还越来越迷人,我都心动不已哦。”
胡丽啐了一口,“去你的,别狗嘴不吐象牙。”
“真的,真的。”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啊,老邵负伤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之处,我设身处地替你着想,如果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我义不容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丽笑道:“天亮,你给我记着,我一定告诉老邵,让他把你的臭嘴缝上。”
“呵呵,老邵完蛋了,拿我没办法喽。”向天亮转过身,看着还在睡的邵三河,突然飞脚猛踹病床的床腿,“喂,你要是再装,信不信我掀了你的床,把你从十六楼扔下去。”
邵三河睁开眼骂道:“狗日的,你敢调戏我的老婆。”
“等等。”向天亮冲着胡丽挤眉弄眼道,“老邵,是小老婆而不是老婆,你可别搞错了。”
胡丽忙说,“你们说事,你们说事吧。”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道:“空着手来看病人,你也太抠了。”
“少跟我装蒜。”向天亮一边坐下一边说道,“你也是在死亡线上走过几回的人,这点小伤能把整到医院里来?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臭小子,也就是你眼睛毒。”邵三河笑着说道,“我有个想法,我应该扮演一下别的角色,总不能大家都在明处忙活吧。”
“憨人装傻,十个九灵。”向天亮问道,“昨晚的战斗你应该知道了吧,昨天晚上农垦大厦楼顶上的第三个目标和第四个目标,是不是你干掉的?”
“不是我。”邵三河摇着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我干掉的,至少我不会瞒着你吧?”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见鬼了,我以为是你。”
“我就知道你会往我身上扯。”
“没办法,会打枪的满眼都是,可打得一手好枪的真没几个。”
“我也在想昨晚帮你的人谁。”
“起码是是友非敌吧。”
“还好,咱们少了一点麻烦。”
顿了顿,向天亮问道:“你对昨晚的战斗及其结果怎么评价?”
邵三河道:“率先并尽量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们的核心人物也应该登场亮相了吧。”
“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严重的问题?”
向天亮道:“昨天晚上上半夜,你们六个人搬运材料和证据之后,我家客厅的花盆里多了一个窃听器,监控录像拍下了放窃听器的镜头,可惜角度不对,只拍到了手而没拍到人。”
邵三河微微一怔,“你认为是谁?”
向天亮苦笑道:“老邵啊,一个局长两个常务副局长两个副局长一个分局长,你让我怎么认为?”
邵三河点着头轻轻一叹,“难怪啊,难怪你对我们不放心,防我们象防贼一样啊。”
向天亮说,“你不也一样么,装伤骗人,你也真够可以的。”
邵三河说,“彼此彼此,对了,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向天亮说,“两件事,一,正面接触马腾,继续逼迫他们。”
邵三河说,“接触马腾?是不是急了一点?人家毕竟是一区之长啊。”
向天亮说,“管他区长不区长的,你不同意吗?”。
邵三河说,“我是想,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向天亮说,“理由是明摆着的,六一居一零三号房,他住过的房子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咱们完全可以对他进行依法传询。”
邵三河说,“好主意,那你准备派谁出面?”
向天亮说,“杜贵临。”
邵三河说,“为什么不是周必洋?”
向天亮说,“杜贵临不行吗?”。
邵三河说,“好吧,听你的,第二件事呢?”
向天亮说,“我想找出那个在我家放窃听器的人,不然我吃饭不香睡觉不着。”
邵三河说,“同意,六找一,不难嘛。”
向天亮说,“说难也难,你说我该怀疑谁?”
邵三河说,“你一贯的原则是怀疑一切,包括我。”
向天亮说,“当然包括你,因为你也有机会在我家安放窃听器。”
邵三河说,“我愿意接受调查。”
向天亮说,“怎么查,我还要再想一想。”
邵三河说,“我提醒一下,这两件事一办,就等于是公开进行了,特别是找出那个在我家放窃听器的人,牵一发而动千钓,这就等于是正面交锋短兵相接了。”
向天亮说,“我知道,这不快过年了么,难道你不想安安生生的过年?”
邵三河说,“反正案子是你在主导,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向天亮说,“但是,你就这样躺着?”
邵三河说,“这不好吗?我就不能息一息喘口气吗?”。
笑着站起身来,噢了一声,向天亮道:“我差点忘了,向你报一下昨晚的损失,你要负责给我报销,运钞车三百一十万,我家被烧被淹被毁,损失达二十万,一扇小门被炸,重修需要十万,我那棵老矮树几乎被毁,价值十万,此外其他损失合计约十万,以上总计为三百六十万元,详细清单我过几天派人送到你市公安局财务科。”
“去。”邵三河扯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向天亮嚷了起来,“哎,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邵三河露出了半张脸,“你的案子,我只是帮你的忙,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向天亮气极,“狗日的邵三河,你不讲道理啊。”
“没有道理可讲,你还要付我加班费呢。”邵三河笑道。
“老邵,三百六十万元啊。”向天亮心疼道。
“滚,别影响我睡觉。”邵三河又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向天亮无可奈何,恨得直咬牙。
胡丽站在旁边,伸着右手,冲向天亮做了个请的姿势。
向天亮骂了一声他x的,悻悻的离开了特等病房。
官道 第2327章 奉命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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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与邵河,一对铁友,两个死党,好得穿一条裤一个鼻孔出气,互相骂几句是家常便饭,玩笑而已。
胡丽知道向天亮与邵河的关系,当然不以为忤,她很礼貌地把向天亮送出来后,却不步离去,令向天亮好生奇怪。
向天亮亮边走边问,胡丽却不肯,向天亮更为好奇,反而连连追问,胡丽她与贾惠兰是好朋友,知道她今天来上班,她有事向她请教。
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又有点脸红,胡丽的表现令向天亮心里一动,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贾惠兰和胡丽在贾惠兰的办公室里着悄悄话,却把向天亮关在了外面。
终于,十多分钟后,贾惠兰开门,含笑将向天亮拉进了办公室。
大家都是朋友,贾惠兰也不避讳,她把向天亮按到了自己的椅上,“天亮,胡丽妹有事找你商量。”
向天亮看了胡丽一眼,笑而不语。
胡丽的脸更红了。
贾惠兰笑着问道:“天亮,看你的模样,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
向天亮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
“你少装。”贾惠兰拿手轻轻打了向天亮一下,“你的眼珠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是快吧。”
“我?我什么啊?”向天亮又是耸肩,又是摊手。
贾惠兰又拿手在向天亮身上拧了一下,“,胡丽妹找我是什么事。”
“呵呵。”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向天亮道,“不就是你们娘们最关心的那点破事么,我可是女性心理专家,我当然知道胡丽姐找你是什么事,我估计昨天晚上老邵遇上了一点麻烦,没受大伤重伤,但要害处被伤着了或者磕着了,伤着了的话找我没有用,那就是被磕着了了。”
贾惠兰咯咯一笑,“我什么来着,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告诉你吧,你对了,昨天晚上邵局长被炸弹的冲击波震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他的那个家伙磕了一下,结果现在硬不起来了。”
向天亮看着胡丽坏笑不已,“呵呵,其实老邵昨天晚上的遭遇,有人已经看到了,但老邵嘴硬,胡丽姐脸薄,所以我只好主动上门一来了。”
胡丽红着脸,“老邵自己还没感觉到呢。”
向天亮笑道:“这可是大事,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贾惠兰伸手捅了捅向天亮,“别啰嗦了,大家都很忙,你不还要去市委大院上班吗。”
惦记着自己那点事,贾惠兰当然要催了。
当着贾惠兰的面,向天亮不敢开胡丽的玩笑,他提笔在处方笺上写了一个处方,“胡丽姐,我这个方可是祖传秘方,试不爽,屡见成效,我保你的老邵用了以后,能重整雄风,金枪不倒,让你再幸福二十余年……”
向天亮的唠叨被贾惠兰打断,她拿过他写的方,交给胡丽并把胡丽送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贾惠兰迫不及待,直扑向天亮……
好事刚完,向天就接到了杜贵临的电话。
杜贵临要约询东海区区长、六一居一零号房的原主人马腾。
向天亮当然不想缺席,他要当一个旁听者。
一个区公安分局局长传讯另一个区的区长,还没有足够的依据,有点底气不足,向天亮得为杜贵临撑腰打气。
约询,约是约见,询是传讯,约询一词的发明者是向天亮,传讯严厉,约见没劲,约询却是刚柔相济,颇有些先礼后兵的味道。
至于让杜贵临出面约询马腾,不是杜贵临比其他人高明,及他更为向天亮所信任,而是纯粹出于策略,让级别更低的人对付马腾,是轻视蔑视是心理战术。
约询的地点在滨海市公安分局,更是向天亮的刻意安排。
当向天亮赶到滨海市公安分局的时候,周必洋早他十多分钟就到了。
周必洋领着向天亮往里走。
向天亮觉得不对头,因为他们绕过了分局主楼正走向后院,“老周,咱们这是去哪里?”
周必洋似笑非笑,“审讯室在后院,咱们当然是去后院啊。”
向天亮吃了一惊,“啊,杜贵临把马腾弄到审讯室去了?”
周必洋笑道:“不错,不错,杜贵临不但深刻领会了你的意图,而且很彻底地贯彻你的意图,所以他认为把马腾弄到审讯室,是对马腾的最有力的打击。”
“这个杜贵临啊。”向天亮苦笑着道,“老毛病又犯喽,好走端,矫枉过正,这不是给咱们给他自己找麻烦么。”
“也没你的这么严重。”周必洋不以为然道,“马腾的旧宅是武装犯罪团伙的窝点和基地,就凭这一条,他就脱不了干系,他就得享受审讯室的待遇。”
“你得倒是轻巧。”向天亮问道,“马腾不但是东海区区委副书记、区长,而且还是市委委员、市党代会代表和市人大代表,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在犯法啊?”
周必洋笑着,“这不犯法,又不是刑事拘留和治安拘留,这只是滞留,只要滞留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别一个区长,就是市长省长,他也得乖乖的配合调查。”
向天亮笑道:“还市长省长,你好大的口气,你也得有那个胆啊。”
周必洋笑道:“你就有那个胆,你把胆借给了杜贵临,杜贵临不敢弄市长省长,他也没那个机会,但弄一个区长还不是现成的吗?”
向天亮问道:“怎么弄来的,马腾不在东海区上班,怎么跑到市里来了?”
周必洋道:“巧了,马腾今天来市里开会,杜贵临带人劫道,人刚进市区就被带来了,据马腾暴跳如雷,但杜贵临没有出面,先把马腾晾一晾再。”
二人边边走,来到了分局后院,审讯室一溜五间,并排而立,杜贵临站在一号审讯室门边,看到向天亮和周必洋,他做了个手势,又朝门里呶了呶嘴。
周必洋又是点头,又是挥手,杜贵临会意,转身进了一号审讯室。
向天亮和周必洋当然不进审讯室,他俩来到审讯室隔壁的监听室,这里能看能听能记,照样一目了然。
杜贵临赶走了审讯室的两个便衣,周必洋也让监听室里的两个警察回避。
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在窗前坐下,戴上耳机,隔着单反玻璃窗,看着审讯室里的马腾。
以前的马腾,在向天亮的心里,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现在不然,他觉得他一眼就能看穿马腾的内心深处。
审讯室里的马腾,显然是余怒未消,杜贵临敬烟给他,被他粗暴地拿手挡开了。
杜贵临道:“马区长,我手下的人不懂礼数,你大人大量,请消消气,消消气。”
马腾道:“杜贵临,你好大的胆么,你这是绑架还是非法拘禁?”
杜贵临道:“马区长,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一向胆,非法的事一般是不敢做的。”
马腾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犯法了?还是得罪你杜大局长了?”
杜贵临道:“不是不是,马区长言重了,你怎么可能得罪我呢。”
马腾道:“这么来,我是犯法了?”
杜贵临道:“不知道。”
马腾道:“不知道?”
杜贵临道:“真不知道。”
马腾道:“杜贵临,你搞什么名堂,想玩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杜贵临道:“马区长,请你冷静,冷静好吗?”
马腾道:“我抗议,我要给陈美兰书记和谭俊市长打电话。”
杜贵临道:“抗议无效,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你向陈美兰书记和谭俊市长转告。”
马腾道:“杜贵临,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贵临道:“我在问话,向你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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