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灵师

乌老大并没与立即回答徐森的问题，而是出神的凝视着前方，似乎徐森的问题唤起了他久远的记忆。少顷，乌老大才接着道：“大约二百年前，隐世山有一个散修身份的天才少年。他的天赋才华惊艳当世，年仅十三岁就达到了除灵师级别。但在他获得除灵师资格之前，你猜他是干什么的？”
徐森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是隐世山上一个负责劈柴担水的后勤人员。”说到这里乌老大忍不住轻叹一声，续道：“说来也是负责面试入山学员的试官眼拙，见这个少年完全没有根基，再加上推荐这个少年来这里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除灵师，没有得到试官重视，竟然要将这个少年淘汰掉。还是那个散修除灵师把自己的一套独门符术送给了试官，试官才让少年上山的。但却不是以学员的身份，而是以后勤人员送到了山上。刚上山那年，这个少年只有十岁。”
通过徐森的介绍我了解到，试官是个除灵师眼中的肥缺。因为这个职位不但能帮助自己的亲友后辈增加入选机会，还能获得直接利益。就像前面提到的试官那样，可以得到别人贿赂的咒术或符术。但试官不是随便就能担任的，首先必须具备中级以上除灵师资格，还需要三名以上的长老联合举荐，才能获得试官这个职位，而且担任一次之后五年内不能再担任这个职位。我想可能是派系间的一种平衡手段吧。
书归正传。
“没过多久，大家就知道了这个少年的来历。原来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在机缘巧合下救了那个散修除灵师，这个除灵师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才带他上了隐世山。能成为学员最好，至不济在这里为少年觅得一个栖身之所也算还了被救之恩。所以在少年被拒绝之后，那个除灵师就贿赂试官让他当一名后勤人员，也能混口饭吃，比在外面到处流浪强。
少年的身世虽然得到了身边人一时的同情，但不过多久，这种同情一淡去，人类欺软怕硬的天性就显露了出来。只要谁有不愿意干的活，就推给这个少年。这个少年由于才十岁，再加上长的异常瘦小，原本只被分派一些擦拭打扫的轻活。可慢慢的大家发觉，这个少年性格坚韧，非常能吃苦，让他做什么他都毫无怨言。这使得一些人慢慢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从洗衣做饭到劈柴挑水，甚至清理茅厕，几乎什么都让少年去干。但这个少年还是没有一句怨言，而且他有时还抢着帮别的人干活，这些人当然乐得清闲。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少年抢着干的那些活，不是有机会接近除灵师，就是能接近学员受教学习的地方。因为这个少年心中有自己的目标——成为除灵师，不再被人欺负！
只要一有机会，少年就会偷偷学习修炼的方法和技巧，然后回去偷偷研究揣摩，把不明白的地方记在心里，然后再寻找各种机会去寻找答案。就是从这一点点拼凑出来的东西中，少年硬是闯出了一条自己的修炼之路，并且有很多与众不同的独到见解。
三年后，在一次除灵师资格考试中，少年当众展示了实力，一鸣惊人，获得了初级除灵师的资格！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获得了初级除灵师的资格，你可以想象是多么让人震撼！尤其是这个刚达到初级除灵师的少年，竟然已经可以自创符术和咒术，简直天才到了让人不敢想象的地步！
要知道，无论是符术还是咒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就已经非常不易，更何况是重新创造呢？那必须要对符术和咒术的本源有深刻的感悟才行。许多号称天才的一代人杰终其一生都未能创出一个新咒或符箓，可见困难程度，又岂是一个初级除灵师能做到的？但这个少年却实实在在的做到了，当时所有人都震惊到无法想象，哪里想到是因为这个少年从开始就是自己从一鳞半爪的方法口诀中去摸索修炼之路，所以心中完全没有别人学习符术和咒术时的那些条条框框，只要能让他进步，他就认为是对的继续去钻研。虽然他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但终于也让他走出了一条所有人都没走过的修炼之路，并且小有所成。”
听到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不但成为了除灵师，而且还能自创符术和咒术，徐森不禁心生向往，忍不住问道：“这位前辈叫什么名字？”
“他原本没有名字，由于长的瘦小，别人都管他叫‘不点儿’。成为除灵师的那天，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炎凉！”





除灵师 第67章 立规
“炎凉？好奇怪的名字？他起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乌老大苦笑道：“傻小子，还没听出来吗？炎凉，世态炎凉的炎凉。意思是他看透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也有他尝遍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之意。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心态，可见他受过了多少苦。所以他对以前轻视他、欺负他的那些人和那些势力有多反感和敌视，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难道是他制定的不准除灵师对学员出手，高级除灵师不准与低级除灵师交手的规定？”
乌老大摇摇头说道：“虽然有关，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在炎凉成为除灵师那刻起，虽然只是初级除灵师，但他才十三岁，前途不可限量。所以立即就有很多门派和家族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当初面试他的那个试官所在的家族也在其列。等到炎凉可以自创符术和咒术被人发现后，他的身价更是直线飙升，很多门派和家族的首领级人物都亲自来邀请其加盟自己的门派，许诺的好处也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他将来必将成为宗师级的除灵师，甚至达到传说中的圣者级别。一个将来会成为除灵宗师甚至圣者的人才意味着什么，每个门派或家族都很明白。而且他们更清楚的是，如果这个将至少成为除灵宗师的人被自己敌对的势力吸纳过去，自己将来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对炎凉开出的条件是越来越高了，一些小家族就差将整个家族拱手相让了。
炎凉对所有门派开出的条件都无动于衷，而且他成名前后的巨大变化，更让他深信这些所谓的正道势力也无非是一些势利之徒。这些自我标榜以保护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门派家族，却对当初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小孩儿视而不见，还是靠别人的贿赂，才让自己成为一名杂役的。然后一个瘦小的身影每天在这些除灵师面前做些成人都感觉不轻松的工作，却没有得到一丝的关心——哪怕是怜悯。为什么？不就是因在这些高高在上的除灵师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吗？这就是誓言要守护天下苍生的除灵师？
有了这种心态，炎凉进而认为，隐世山早已不是天下修炼者的圣地和庇护所，而是被那些门派家族把持，变成了他们培养自己亲信势力的根据地。既然有了这种认识，他又怎么会加入这些势力当中去呢，所以他对每个邀请他加入的门派世家都不假辞色。很快，碰了钉子的门派家族越来越多，来拉拢炎凉的人越来越少。就当炎凉以为清净的日子就要来了的时候，他发现以见识自己自创术法为借口挑战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这些人的实力竟然都远高于初级除灵师的炎凉。如果不是因为炎凉有几种他自创的奇奥术法保命，即使不被杀死，也会因为挑战者的“错手之下”而重伤致残。
炎凉明白，这是那些组织势力不希望自己成长，担心自己如果为人所用将成为他们的大患而要毁掉他。
炎凉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三十年。就当他快被人完全遗忘的时候，他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除灵宗师，时年四十三岁！
此时的炎凉不再有当初的隐忍，他痛斥了当时掌管隐世山的那些门派世家，说他们在这块儿净土分门结派，还强拉他人入伙，不从的就压迫威胁，与土匪无异。不但违背了先贤建立隐世山的初衷，更把隐世山闹的乌烟瘴气！
代表那几个门派世家的几名长老羞怒出手，竞都在一招间被炎凉击成重伤。那些长老的门人弟子见状群起而攻之，也奈何他不得，而且还是炎凉不屑伤这些无知小辈，不然指不定要上演血淹隐世山的戏码。
正当炎凉讥笑隐世山在这些人手上没落的不成样子的时候，空中飞来一道灵符，化作一道白光把炎凉卷了起来。顺着白光逝去的方向，众人才明白，炎凉是被经海楼的人出手抓走了。
一晃儿，炎凉已经被抓入经海楼五个月了，就当众人以为炎凉即使不被废去修为也要被长期拘禁在经海楼内的时候，炎凉竟然又出来了。不过出来后的炎凉没有再找隐世山当权者的麻烦，只是告诫他们不要再借用门派家族的势力欺凌任何学员，要保证每个在这里学习的学员有一个安全平等的修炼环境。如果让他知道还存在倚强凌弱的情况，他不但要找时任长老的麻烦，连他所在的门派或家族他一样不会放过!
做完这些交待，炎凉随即扬长而去。
炎凉临走的话，被时任隐世山的几位长老当做经海楼传出的指示立即照办了。首先，他们在每届长老中留出一个席位给散修身份的除灵师担任，由这名散修长老主掌隐世山的刑罚，防止由某个家族或门派掌握刑权后，利用刑权戕害同道。然后又把隐世山分成内门区和外门区，取得除灵师资格的学员一律入内门区继续修炼，在离开隐世山前没有长老同意不准到外门区，更不准与外门区学员交手，不同级别的除灵师切磋术法要有长老的同意和监督。最后在外门区成立散修盟，由每届的散修长老担任散修学员保护者的角色，保证散修学员的权利不被侵犯。选录学员的试官由原来的一人变成了两人，且其中一人必须是散修除灵师。这些措施很快打破了隐世山被少数大家族把持的局面，散修学员逐渐多了起来。虽然还是有着长老推荐后辈免试入山的情况，但照以往隐世山成了大门派和世家培养子弟后花园的情况，明显好转不少。毕竟世上没有完美的制度，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让灵道的散修除灵师们很满足了。至少，自己的弟子后辈们有了一个基本公平的竞争入选机会。”




除灵师 第68章 徐森的任务
“原来这个规矩是这么来的！”徐森叹道，“炎凉前辈以一人之力改变了隐世山的局势，使得那些派系势力被迫收敛，实在让人钦佩！”
徐森说完才想起来乌老大就是咒派的代表，急忙打住话头，歉意的笑笑。
乌老大却毫不在意，摆摆手说道：“当时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散修想要上山修习简直比登天还难。”
接着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事情还没完。三年后，隐世山上来了几个自称是出世岭弟子的少年，说是奉岭主的命令来隐世山上学习一段时间。当时的长老们一询问，才知道出世岭的创立者正是三年前大闹隐世山的炎凉。
正当这几个长老委决不下的时候，经海楼又传出喻示，同意了炎凉的要求，并让这几个学员回去后转告炎凉——从今以后，出世岭可以随时派学员弟子到隐世山来观摩学习，并且有监督隐世山管理，提出整改建议的权利。但每期来这里的学员一次不能超过三人。如果想进经海楼，就必须先放弃出世岭学员弟子的身份。同时让传话的学员提醒炎凉，别忘记当初的约定。
经海楼的表态，不但喻示着他们承认了炎凉创立的出世岭，而且还赋予了出世岭监督隐世山管理者的权利。这让管理隐世山的长老们惊讶之余，不禁猜想到底炎凉和经海楼做了什么样的约定，能让出世岭得到了如此的殊荣。但无论隐世山的长老们作何感想，出世岭这监督的身份无疑是定下来了。所以每次出世岭派学员弟子来这里观摩学习时，时任的长老们都如芒刺在背，生怕他们提出什么意见来，这无疑是对他们的管理提出质疑。
在过去的二百年里，出世岭从没有提出过对隐世山管理层有何不满。但越是这样，下一任的长老们在出世岭的学员到这里时压力就越大，因为如果一旦在自己的任期内出世岭提出了意见，即使再小的一个问题，也会让人对这届的长老们的管理能力产生质疑，进而影响到其所代表门派或家族的形象。”
说到这里乌老大看着徐森，缓缓说道：“出世岭又来人了。”
“乌大伯担心出世岭的人对你们几位长老的管理不满？”
乌老大摇摇头笑道：“行的端坐得正，一切事情我皆是秉公处理，自问无愧于心，有何担心呢？”
水寒烟也笑道：“你乌大伯虽然是咒派的代表，但他本人实际上并没有太深的派系之见，只是在其位谋其职，有时要平衡各派系之间的利益罢了。但他处理事情从没有刻意偏袒过哪一方，只是尽量让各方都满意，还是很得人心的。他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徐森奇道：“另一件事，还有什么事？”
水寒烟继续答道：“切磋，临别切磋！每次出世岭学员来这里后，都会在离去时与隐世山弟子进行切磋。隐世山为显公平，每次都是挑选与出世岭学员年龄相当的学员与之较量，但让隐世山汗颜的是，二百年来，隐世山在这同龄学员的较量中竟从来没赢过。出世岭的弟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修炼，年纪轻轻，不但身体强悍，精神力也异常强大。如果说只是某一代弟子厉害，可能是那代弟子中有天赋异禀之辈，可每次来这里的人都是如此，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当初炎凉独辟蹊径，自己钻研出了一套能够迅速进步的修炼方法。而出世岭的弟子都是在用这种方法修炼，所以都进步神速。如果真是炎凉修炼的方法，出世岭的弟子有这样的修炼速度就不奇怪了，因为炎凉十三岁是初级除灵师，四十三岁就成为除灵宗师了。”
听到这里徐森恍然：“原来这才是乌大伯担心的事情——面子问题。试想，在一个名为切磋实为比赛的竞技中，一方却从没赢过，不得不说实在是件很没面子的事。而且常败的一方还是被尊为灵道圣地的隐世山，这简直就是在打隐世山的脸嘛。都二百年了，出世岭的门人弟子还坚持这个习惯，看来最初订立这个规矩的应该就是炎凉。看来那个炎凉前辈还真记仇呀！”
见徐森沉默不语，乌老大问道：“你现在应该猜到我让你烟姨找你来的原因了吧？”
“您想让我代表隐世山出战将来的那场切磋？”
乌老大微笑道：“正是！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徐森明白乌老大话中的意思，因为乌老大是这里唯一基本了解自己底细的人，连他吸收了五阳木能量的事情都知道。
正要回答，就听水寒烟插话道：“大长老，你没见刚才徐森用大圣教的融符入掌之术单手抵住符火将之轻易炼化呢，真是很有大圣笑傲群伦的风范哪！”
水寒烟不知道，但乌老大可知道徐森不能发出精神力的事，根本就不能动用符咒术法，闻言不禁惊异的看了徐森一眼。刚才他听徐森代黄瞳和苏航求情，只知道苏航败给了徐森，以为徐森是凭着速度以巧计胜了苏航，没想到还有徐森肉掌炼火的事情，不禁怀疑徐森是不是在故意隐藏实力。
“难道他已经达到了高级除灵师的境界？”连乌老大都对自己的这个念头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想起徐森的师父孙大圣，乌老大暗自道：“不是没有可能啊，那个老怪物三十六岁就达到圣者的级别了，培养出一个十五岁就是高级除灵师的小怪物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小家伙立刻会名扬天下！十五岁的高级除灵师呀！”
“乌大伯！”正当乌老大还在心中揣测徐森实力到底如何的时候，徐森开口说道，“既然我已经是隐世山的一员了，我愿意代表隐世山出战。不过这还是将来的事，我现在有件急事想请您帮助，因为在这里除了您和烟姨我实在没有人可以求助。”
乌老大没想到徐森刚来就有解决不了的事，微微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急事？但说无妨！”




除灵师 第69章 另一个任务
“外门区有个学员叫沙向北，昨天我和他以及另一个叫李达的学员结成了异姓兄弟。沙向北的妹妹患了白血病，进行骨髓移植需要一笔不菲的医药费，我想请您帮助他。我担保他将来一定会如数归还。”
乌老大看着徐森笑道：“没想到你才来一天就有了两个结拜兄弟，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为什么你不说替他还呢，他不是你的结义兄弟吗，你让他自己还不怕别人说你小气吗？”
“他需要的是一时的帮助，而不是别人长期的照顾。我相信我的兄长不是一个指望别人去替自己承担责任的人！如果将来他确实有困难我自会帮他，但现在我不想怀疑他摆脱困境的能力！”
乌老大击掌笑道：“不错，一个滥好人不一定是个称职的朋友。不能让别人在帮助的名义下养成惰性，失去了他自己奋斗的意志。滥用的爱心可能正是毁掉一个人自强的慢性毒药。我很高兴你小小年纪能有这种观念，并且不怕别人误解你，足显你是一个胸怀磊落的人！好，很好！你跟我来！”
说完，乌老大带着徐森向后堂走去。见乌妙妙似乎也要跟着进来，乌老大说道：“妙妙，你留在这儿陪一下你烟姨，爷爷一会儿就出来。”
到了后堂，乌老大对徐森说道：“回头我立刻会让人去问你结义兄长沙向北妹妹的情况，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妥善安排的，我让你来后堂是有别的事情。”
徐森说道：“关于妙妙的？”
乌老大点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想你可能发觉了，妙妙醒来后骤闻几位爷爷和叔伯去世，心里受了很大的打击，性格变得沉默了很多。虽然她现在十五岁了，但是昏迷前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即便家中的巨变让她瞬间成长了起来，但孩子那种本能的依赖感却更强烈了。我昨天晚上陪她到很晚，她再不像以前那样缠着我讲灵道的故事给她听，而是变得沉默寡言。间或和我说几句话，也都是询问一些有关你的情况。我猜想，可能是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不自觉的把你当成除我以外最亲近的人。刚才她一听我让你烟姨去找你，就立刻跟了去。而且回来时，她也一直跟在你后面，刚才甚至想跟着你来后堂。”
正当乌老大说着，徐森的脑海里忽然传来扑哧一声轻笑。就听一个柔媚的声音说道：“森森，有女孩儿喜欢上你了呦。”
胡媚儿的一句话让猝不及防的徐森脸立刻腾地红了起来。
就听我老大继续说道：“所以乌大伯想拜托你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妙妙。你也知道，我毕竟是隐世山的大长老，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想多陪陪她有时也很难做到。而且我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和你们年轻人存在着很深的代沟，妙妙可能有些话更愿意和你这个同龄人说。我想你多陪她说说话，能让她把心中压抑的情绪释放掉，也能更快的帮助她走出阴影。你愿意帮乌大伯这个忙吗？”
说完五老大看着徐森，等待着徐森的答复。可徐森半天没有答复，而且脸还越来越红。原来胡媚儿正通过魂珠逗徐森。
“哎呀，你就别害臊了。在我的时代，女子十四岁嫁做人妇的大有人在，像乌妙妙这样十五岁的少女，都有为人母的了。现在你乌大伯的意思只是让她先做你的女朋友，慢慢发展，你就别推辞了！”
徐森大囧，通过神念说道：“哎呀，媚儿你在胡说什么呀？乌大伯只是让我陪妙妙聊聊天，开解开解她。”
“嘿嘿，这不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乌大伯多会为你创造条件哪，之前是帮你获得美人初吻，现在又为你提供独处的便利。我看他就是有意撮合你与他孙女的好事，你这简直就是奉旨泡妞啊！”
“媚儿，你越说越离谱了，哪来的什么奉旨泡妞！”
“就算不是奉旨泡妞，那我问你，乌妙妙不美吗？那我见犹怜的清丽模样，我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意，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动心？你看那黄瞳，乌妙妙还不认识他呢，就想为她找你拼命了。”
听着胡媚儿的话，徐森眼前不禁浮现出了那如出水芙蓉般清雅美丽的面庞，而且现在那清雅之上，又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愁纱，让徐森想起心就不由一颤。徐森忍不住想道：“我真不一点儿都没动心吗？”
“徐森，你在想什么？你可曾听到我刚才的问题。”
正当徐森被胡媚儿的一番调笑弄的心绪大乱时，一旁见徐森一副神游物外样子的乌老大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徐森一惊，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己心里的念头不禁脸色更红，稍一镇定急忙答道：“当然愿意。于公，她是我的同门学妹，我理应帮助她。于私，您与我师父相交莫逆，我与妙妙也算是世交，我更应帮她。既然于公于私我都该帮妙妙，我又怎么有不答应的道理？”
魂珠里的胡媚儿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同意就直说呗，却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是公又是私的，平时没见你说话这么拐来绕去的呀，还说你对这个美女师妹没动心？呵呵，我看你现在是不打自招！”
“媚儿！”
乌老大却不知道此时的徐森正在和别人唇枪舌剑。见徐森答应了他的请求，非常高兴，拍着徐森的肩膀说道：“外门区的弟子不让随便进入内门区，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想办法解决。”
“看没看见?”胡媚儿大笑道，“这老头路都为你铺好啦！”
徐森终于抵受不住，对乌老大行了一礼后说道：“乌大伯，我现在想尽快回去将您同意帮助我大哥妹妹的消息告诉他，他一定等的急了。”
乌老大没想到徐森忽然提出要走，他原本想让徐森这就出去陪妙妙聊聊天的。但听了徐森的理由，理解的说道：“恩，虽然可以让别人代为转告一声，但还是你亲自告诉他更好。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吧。”
徐森又施一礼后快步走出后堂。
前厅乌妙妙还在陪着水寒烟，见徐森快步出来，乌妙妙刚要说话，就听徐森说道：“烟姨，妙妙师妹，我急着把好消息告诉我的结拜大哥，恕我不多留了。”说完拱拱手快步而行。
望着徐森快步行出的背影，乌妙妙眼中流出一丝不舍之色，却又很快的被她掩饰起来了。但这一切都没有逃出魂珠里胡媚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