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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缭缭歌音桥下传来,那声音清亮空灵,宛如天籁之音。包谷顺着歌音望去,赫然见到一名女子仰躺于水中,玉唇轻启,动人的歌声自她的唇间飘出。那女子有着一头闪耀着莹莹流光的雪色长发,深邃漂亮的五官,雪白剔透的肌肤,饱满的胸脯傲然而立,胸尖上还立着一点嫣红,婉若诱人的寿桃。包谷俏颜微赧,心道:“她怎么不穿衣服?”雪花翻滚、水声响起,一条巨大的鱼尾在水里摆了下尾,包谷在心里暗道一声:“这鱼至少得有二百斤!”再一想,咦,这鱼不对劲,她定睛一看,这鱼尾分明是水里那女子的尾巴,这女子腰部以上是人,腰部以下是鱼。鱼妖?鱼精?人鱼?鱼人?还是化形失败?
就在包谷失神的这会儿,原本气愤不已的玉修罗这会儿乐得像拣到宝似的奔到桥边,乐呵呵地喊:“小家伙们,姐姐我又来了!”又一脸兴奋地朝那半人半鱼的姑娘叫道:“桃姑娘——”
水里那正沉浸在自己歌声里的半人半鱼姑娘像是受到极大惊吓般“呀”地叫了声,一副活像见到恶魔似的模样,叫:“你怎么又来了?你……你别……别过来……”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双臂紧紧地护住胸前。
包谷扭头看向玉修罗。她敢说玉修罗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玉修罗说:“你别怕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是不是?”
那半人半鱼的姑娘一头扎进了水里。
包谷看到那不断往水下沉游的身影,心说:“这下只怕是钻到水底好几天不出来了。”瞧她对玉修罗那畏惧的模样,至少在醉花期盛会结束、玉修罗离开前是不会出来的。她问:“你对那半人半鱼的姑娘做什么了?”
玉修罗问:“你不觉得她胸前那很像一对寿桃吗?”
包谷颇为认同玉修罗这话,下意识地“嗯”了声。她“嗯”完才惊觉到自己似乎“嗯”得有点不对,就像觉得像,这“嗯”出来应和合适吗?
玉修罗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像寿桃,下意识地就想咬一口,脑子里想着人就已经奔到她的跟前,一口咬了上去。”
包谷:“……”她不着痕迹地与玉修罗拉开了点距离。她想打嘴,自己“嗯”什么啊。她大窘地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再没心思去打量醉花楼周遭的景相。她往前刚走没几步,就听到玉宓很小声幽幽地问了玉修罗一句:“口感怎么样?”
玉修罗答:“软绵绵的可有弹性了,好想再咬一口。”
包谷加快步子往前走。她不认识身后的两个女流氓。她不经意间便将“缩地成寸”神通施展了出来,一步迈出,便已经立在醉花楼的主楼大门前,一帘玉纱帘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大门口两侧立着两排穿着轻纱薄衣、玲珑娇躯若隐若现的美娇娘,这些女子一个个精致漂亮得仿佛是大师雕刻出来的一般,实力亦都不俗,俱在金丹期。她刚立定,便有人上前替她拨开帘子将她往里请,低柔的声音响起:“不知贵客可有预定座席?”
包谷临时被玉修罗拉来,她自是没有预定座席的,至于玉修罗都差点没得来,那肯定也没有座席的,她正要说:“没有”忽然看见笑得像脸上开了花似的花寻月来到了自己跟前。花寻月热情得就像他们没有起过冲突打过架似的招呼道:“恭候多时,怎么才到?一定又是玉修罗在玉桥那迈不开步耽搁了是不是?快请进,贵宾雅座请,我给你们留了最好的位置。”包谷惊怔当场,一脸钦佩地看着花寻月,眼里满是惊吓,连要迈步进去都忘了,呆呆地看着花寻月。
花寻月那比女人还要修长漂亮细嫩的手一挥,笑道:“不打不相识,在下对姑娘是心服口服,佩服之至啊!我这醉花楼常年有人打架,我自己亦没常少与人动手,打完了就打完了,打完了继续喝酒!我与玉修罗没少动手,打完了,我继续做他生意,他继续来我这里逛窑子……啊不,逛姑……我这醉花楼不是窖子,不是窖子,口误,口误啊。”自打一下嘴巴,把包谷往里迎。
包谷默默地看着花寻月,在心里默默地问一句:“你想换个地儿当掌柜的吗?我想开家烟花楼请您过去坐镇。”啧,醉花楼要什么护山法阵啊,他就是顶级的护山法阵。以她的法阵造诣对着他都没招。包谷默然无语地跟在花寻月的身后往楼上走去。她即使一言不发,花寻月仍能笑语晏晏地气氛拢得一团和乐,一路滔滔不绝地向她介绍醉花楼和醉花期盛会,即使问她,她不作声,花寻月都能自己把话圆过去。即使刚刚才打过架,此刻这般热情和乐,却一点也不显做作诡异,顺利成章自然得就像是两个知交好友起了场小争执、动了下手,打完了就又继续是好朋友。她还发现这花寻月与别的男的有些不同,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干净、很柔的感觉,举手投足悠然还隐隐透着些妩媚,隐约有些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气质,又像是把这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包谷心道:“这是个人物。”不强势,但能屈能伸,处事十分圆滑,能在三言两语便化干戈与无形。至少冲花寻月此刻的态度,她若再向醉花楼动手或有意为难,就会显得特别小气且咄咄逼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况且,冲突的起因说大能大说小也小。包谷亦不愿跨域开战,这不仅是动静太大,更容易被人掀出老底。现在那一域的人不清楚玄天门的老底,玄月古城和云城那边的修仙势力可都是门儿清的。多宝灵猴、猴儿酒、灵丹宝药、遗失在万魔窟绝地不知所踪的太古遗迹、洞玄期的九品圣莲妖圣、玄天门真正拥有震慑战力的顶级存在是哪几个,都将被人摸查清楚。老底一露,被人摸清了底细,别人还有什么顾虑?那一域的灵气比玄月古城浓郁得多,势力、修仙者的整体修行境界、修仙者的战力、常见的灵珍宝药都非玄月古城可比。
玉修罗和玉宓、灵儿及追魂阁的一众剑侍、护卫终于跟了上来。
花寻月又去招呼玉修罗和玉宓她们,瞧他对玉修罗那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好姐妹!
好姐妹!?花寻月明明是个男的,她怎么会觉得花寻月和玉修罗看起来像好姐妹。包谷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哭笑不得。
玉修罗也像是没发生过大门口的那场冲突似的,心情大好的她不时笑着调侃花寻月。
不多时,包谷一行便进入了雅座。
花寻月请他们入座后,朝桌子上摆的一壶七阶猴儿酒示意,悄声问玉修罗:“看在我费尽千辛万苦向吕阁主求来这壶酒孝敬的份上,姑奶奶,让我把醉花楼对你的禁令撤了吧!两年了啊!虽说我追了你几条街,可你连头发都没少一根,我却被你师傅一巴掌打得我半年都无法运气。”
玉修罗愤愤地说:“我叫你追砍我!虽说我没受伤,可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狼狈吗?我师傅给我的护身玉都让你轰碎了!”
花寻月忙不迭地说:“我错了我错了,错在我没关好门害得你误闯。”他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玉修罗,眨眨眼说:“那我去把禁令撤了啊!”说完,以最快的速度往外冲。
玉修罗“噌”地起身,叫道:“哎,你回来——”冲到门口,花寻月早没影了。她嗷了声:“我没让你撤啊!”
玉宓、包谷、灵儿怔怔地看着那气急败坏状的玉修罗直发怔。
灵儿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玉修罗不可能冲出去揪住花寻月不让他撤禁令,愤愤地坐了回去,说:“他撤了禁令,我拿什么由头动用师傅的座驾出来摆排场。他可真会挑好时机。哼,挑这时候撤禁令,旁人还只当他是给我师傅和你们的面子才放过我。”愤愤地瞪着桌子上的七阶猴儿酒,又看向包谷说:“我们才不稀罕他的七阶猴儿酒,对吧!”
包谷说:“你要是不想喝可以拿去卖灵石,把酒收起来就当是弥补你不能摆你师傅的排场的损失吧。”她知道玄月古城的猴儿酒断了货源,这价格只怕会是一路飙升。她怎么突然觉得这玉修罗才是玄月古城的女恶霸啊!
猴儿酒就是从包谷手里流出来的,如今包谷开口,玉修罗自然不推辞,把这现在玄月古城拍卖行都拍不到的七阶猴儿酒收进了储物手镯里留着拿回去给师傅。虽说她这样做不好看,可这酒对师傅的修行有助益,她便厚着脸皮把这酒黑下了。
包谷他们几个自是不稀罕七阶猴儿酒,以她们现在的修行境界还喝不了这酒。包谷现在还在喝三阶猴儿酒,玉宓和灵儿喝四、五猴儿酒阶。小猴子的酒除了送给玉宓和灵儿喝的外,所有流出去的酒都经包谷的手。五阶以上的酒因为酿制需要的灵药灵果等阶和年份的关系,她卖的亦不算多,等阶越高卖得越少。七阶以上的猴儿酒莫说玄月古城,就连玄天门里卖的也都极少,在外出售的七阶猴儿酒通常都作为镇店灵酒限量出售甚至不售。
包谷见到一群身着轻纱裙妆的醉花楼侍婢手捧托盘鱼贯而入便收回了心思,将视线落在进来的这群侍婢身上。她们的修行境界皆在金丹初期,因为裙妆薄,使漫妙的娇躯若隐若现,那身衣裙又没多少遮掩禁制,神念一扫,她们周身上下除了最隐秘的那片隅之地无法窥见,周身上下皆一览无疑。这让包谷一下子就闹了个大红脸,她还没这么看过别人的身体呢。
虽说同为女人,可让她曾经那般心思的师姐亦是女人,她又从圣姨那学过双修功法和房中秘术,如今见到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毫无遮掩的躯体,心神不由自主地飘到圣姨传她双修功法和房中秘术时的玉简和玉制人偶上,两厢一对比,那怎么掐穴怎么行事的手段不由自主地便与面前这些娇柔漫妙的躯体印合上,弄得包谷好不尴尬,羞得从脸一直红到了脚。她之前动用玄天剑劈醉花楼的法阵时因无法承受那么强的力量、全身渗血。因她的衣服是特殊炼制的法宝衣裙,血裹在衣服里没有渗出使得旁人看不出来,可那些血湿粘呼呼的粘着底衫裹在身上比穿湿衣服还难受,她已经忍了许久,这会儿被不太纯洁的心思恍了下,就更觉难受了。她想找个房间净体换身衣裳。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九十章 就是这么任性
玉修罗对这场景见惯不怪,抬眼朝四周张望,想看她师傅这会儿坐哪。
二楼的贵宾雅座虽是独立隔间,但只以四尺高玉璧墙隔了半截,再以隔绝神念和声音的法阵相罩。如此,坐在贵宾雅座里的人不受外间神念窥探,谈话交流迹不会传出去,又能抬眼看见四处周遭的雅座坐了哪些人。
玄月古城说大很大,说小,能常出没此地的权贵也就是那些,虽说各势力间难免有纷争,但互相间都还是能说得上话熟识的,偶尔遇到熟人也可以过去小聚一下。最要紧的就是各势力经常暗中攀比较劲,常在这里进行各种竞拍,这种互相看得见,竞拍时才更起劲,还可以笑着摆出“幸会”的表情和对方颔首致意打招呼骂人家“猪”,然后看见对方点头,似在认同“对的”。
玉修罗这一找,发现自家师傅正坐在她身后的隔壁雅座。偌大的雅座此刻坐得满满当当,十几位呢,全是各势力的龙头级人物。她赶紧挪了个正对她师傅的位置,然后一抬头就发现师傅正看着自己,她俏皮地一眨眼,以唇语无声地喊了声:“迤柔”,她师傅的眸光闪烁了下,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和旁边的人说话。玉修罗顿时觉得好幸福,哎呀,她还从来没有和师傅一起来过醉花楼的。一会儿可以使劲拍使劲花灵石了,反正有师傅在,不怕!她再一想,哎,不对呀,一切开销由包谷出啊,哎,更得使劲花!玉修罗乐得心里笑开了花,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自己师傅身上不移开。师傅逛窖子也这么美!
灵儿的心思则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对醉花楼这些几乎和没穿衣服没两样的侍婢压根儿没有多看一眼。
玉宓坐在包谷身旁,她的神念不经意地往这些侍婢身上一扫,下意识地便想到了当初自己替包谷沐浴时瞧见的景象,不由得朝包谷看去,却见面无表情的包谷目光闪烁地将视线从婢女身上移开,白皙的俏颜红透了。她心说:“包谷,你想哪去了?莫非对这些侍婢有兴趣?”莫名的,心里隐约有点不舒服。
醉花楼的侍婢上前,跪在众人的脚下,将托盘中的糕点灵果灵茶摆在众人身侧的茶桌上。又有侍婢跪在身侧,双手奉茶呈到几人的面前。
玉修罗见到有别的大势力的龙头级人物朝自己看来,这才把视线从自个儿的师傅身上挪到奉到跟前的灵茶上,接过灵茶喝了口,对包谷说:“醉花楼的灵茶、糕点灵果都还是不错的。灵果是四阶灵果,这灵茶,三楼贵宾雅座一直是用的五阶灵茶,采自雪域深处的古树茶。尝尝”
包谷接过茶杯,颇不自在地看了眼跪在脚下的侍婢,她不太习惯被人这么跪着侍奉,再加上面前这侍婢穿得这么露。难怪花寻月都要自称这是窖子,瞧她们穿成这样,就算不是,也快是了,更何况还真有那事儿的。她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赶紧收敛心思,将注意力落在这茶上。她看到这茶色,愣了下,又再闻了下,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尝了下,便把这灵茶放下了。
就算只是五阶灵茶,好歹也用灵水沏茶啊,灵泉水泡茶,一字之差,味道全不对啊。灵茶,一定要用纯透的灵石化水才能沏出味,根据茶的品性不同,沏灵茶的灵水属性也不一样。灵泉水含有灵力,却仍然是水,而且灵气杂,茶性、口感全不是那味道了。这味道别人或许喝不出来,但对常年饮高阶灵茶的包谷来说,这味道就很不对。
包谷搁下茶,便将视线扫向各处,打量起四周。
这楼共有两层,一楼正对大门的前方是约有半层楼高的高台,高台建得极为华美,仿若空中楼阁殿宇,此刻正有一群身着舞裙衣袂飘飘的金丹初期女修士轻歌曼舞,一片仙乐飘飘景相。台下满座,宾客或饮酒交谈、或欣赏舞曲。二楼是贵宾雅间,此刻亦是满座。
因法阵的关系,二楼雅座间的声音是传不出去的,包谷听不到别的雅间的动静,只能听到一楼交谈声和高台上的歌舞乐曲声。一楼交谈的多围绕着她和醉花楼花魁凤倾城的出阁有关。
醉花楼的花魁三年一换,三年期一到便要出阁,谁出的“聘礼”最高,谁便能将花魁迎走,这“聘礼”可以是灵石也可以是宝物。玄月古城各方势力、各路豪杰莫不以迎得花魁为荣,这已成为诸方势力拼财力、拼修仙资源重宝的一种拼斗方式。花魁本身不仅才貌出众、精通醉花阁的房中术、双修功、近身缠斗术及舞艺、音律,其修仙质量更是双灵根的上上之选,迎回去不仅颜面有光,更得得享诸多妙不可言的好处,便是迎来生女育女,那生出来的孩子资质也多为上乘之资,还因各自都有“禁言密咒”之类的手段给迎回去的花魁下了禁止,她便再不能将“夫家”的秘密传出去,不怕娶个眼线回去。醉花楼凭着嫁花魁与玄月古城的大势力几乎都有“联姻”,甚至花魁嫁过去后还给人家添丁添女。而对于花魁来说,对方能够花重金高价“迎”回去,又有醉花楼这娘家在,“嫁”过去后基本上能稳立一席之地。
在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修仙界,除了天资出众的那些少数女修仙者外,很少有女修仙者拼得过男修仙者,即使有,那也是凤毛麟角少得可怜。许多女修仙者都沦为男修士的掌中玩物或附属物或成为权势者繁育后代的工具,女修仙者的数量亦是很少。就如包谷踏足修仙界,见到的女修仙者她都能数得过来,玄天门在灭门之战后,她们这一辈三四十名弟子中,算上她、玉宓一共才四人,她师傅那一辈只有小师叔一人。旁的不说,便说隔壁雅座坐的这些玄月古城大势力的龙头级掌权人物,追魂阁主一枝独秀,其余的全是男的。
物以稀为贵。在女修仙者比修仙资源还少的修仙界,醉花楼这精心培养出来的女修仙者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而这花魁更是她这一代里的出来的最拔尖的头号人物。虽不是珍宝,但从某方面来说那便是珍宝中的珍宝,不说是绝代尤物那也差之不远。
醉花期盛会一年一次,花魁出阁三年一次,因此这花魁出阁便成了今年醉花期盛会的重头戏。
包谷的视线又落回了高台上。随着那舞动的身影,舞衣下的玲珑娇躯若隐若现,宛若雾中花,影影胧胧让人瞧不真切,又勾得人想去瞧真切,那舞姿还处处透着种难以言述的娇妩诱惑感。便是心性淡泊的包谷此刻也不由得觉得她们的衣服还是扒了的好,绕乱人视线,碍着人看不清。再有那萦萦绕绕惹人暇思的曲音,包谷的心绪总不受控制地往那事儿上飘。
玉修罗笑意吟吟地看着显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左右瞟闪的包谷身上,说:“这醉花楼修的是双修之道,最擅长的便是撩人情意,你若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往你师姐身上瞧就对了。”
玉宓没好气地斜睨一眼玉修罗,又把视线落在包谷身上,问:“乱了心绪?”她轻笑道:“你这定力也太差了点吧。”
包谷差愤地咬咬唇,说:“我又没见过这么多不穿衣服的!”
玉修罗笑得用力地捶着桌子,叫道:“哎哎哎,人家可是都有穿衣服的,除非你这人不老实,用神念窥探人家……”
包谷差愤难当地站起身,说:“我去寻个房间更衣。”
玉修罗坏坏地问:“湿了吗?”
包谷大惊,玉修罗怎么她的底衫被血染湿了?她怔愣地问:“你怎么知道?”下意识地瞥了眼玉宓,就怕她师姐知道她受伤跳脚。
玉修罗在心里惊叹一声,真湿了啊!她见到包谷那瞥向玉宓的眼神,赶紧说:“玉宓快去,你师妹湿了。”笑得都快跌下椅子了。
灵儿没好气地瞪了眼玉修罗,叫道:“玉修罗,你太坏了!”
玉宓见到包谷有异,起身,问:“怎么了?”
玉修罗焉坏焉坏地笑着让跪在身旁侍奉的侍婢领包谷去更衣,又悄悄传音吩咐了几句。
包谷应道:“无妨,没事。”便忙不迭地出了雅座,让那侍婢领路。
包谷在那侍婢的引领下出了主楼,那侍婢将包谷引给候立于主楼外的侍婢,又悄悄传音叮嘱几句,这才收着那名侍婢领着包谷前行。
那侍婢引着包谷往前走,柔声低问包谷有什么特殊吩咐没有。
包谷说她要沐浴更衣,让那侍婢着人给她备些沐浴的汤水。之后她便随那侍婢来到一座独立的小院,院子很雅静。一座法阵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无论视线还是神探都难以扫进来。包谷要沐浴更衣,对这院子的隐秘保护措施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这院子里的东西有点古怪,别人都在庭院中摆玉石桌,这院子却摆着暖玉制成的玉榻,玉榻旁还有露天的香浴池。就算有法阵隔绝,谁还在院子里露天沐浴啊,又不是下河游水。
玉宓不放心地跟着包谷踏进院子,问:“你没事吧?”
包谷摇头,说:“没事,只是那曲音歌舞有些扰人心绪罢了。”她绝口不敢提自己受伤的事。
玉宓心说:“你莫不是想让人侍寝?”她这话只敢在心里嘀咕。包谷是她师妹,又不是她道侣,她再不乐意也管不着包谷找不找姑娘呀!可包谷怎么能找姑娘呢?她想跟包谷说,“要不你凝神静气定定心神”又怕伤了包谷面子,只能决定自己厚着脸皮在这里杵着,不让包谷有机会找姑娘。
几名侍婢捧着酒菜灵果、香炉等一通物品进入屋中一阵忙碌,然后退了出来,问包谷是否需要服侍。
玉宓怕包谷点头,忙不迭地说:“不用,你们下去吧。”挥手把人全部赶走,关门!她说道:“你进去吧,我在院子里等着你。”
包谷进到屋门口朝里扫视一圈,见到屋子极大,且分出了寝居和客堂。寝居里亦有浴池,一道屏风隔阻了客堂与寝居间的视线。客堂里的桌子上备有灵果、吃食和酒菜。她怕玉宓等着无聊,便说:“师姐,你到客堂里吃点东西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便好。”说完,便入寝居室,取出灵石布置了一个小法阵隔绝外界窥探。她见到玉宓并没有要查验她受伤,而是坐在客堂那斟酒自饮,于是放了心。她身上的伤此刻几乎已经痊愈,只是之前流了太多血裹在衣服里,若宽衣之后让她师姐看见,准得吓坏。
包谷脱下身上的衣裳,将一身衣服尽皆收进储物法宝中,然后步入浴池洗清身子。
缭缭香气顺着香炉飘过来。这香很好闻,闻着让人很放松,她不由自主地多吸了几口。因为常年炼丹,她精通各种灵珍药草,闻着这香便不由得去辩识这香气中的成份,想着将来自己也配一份。她辩着辩着便感觉到不对劲,这香里似乎加了有催发人情念的灵药,而且,是龙欢草。传闻,龙性喜yin,这龙欢草算是这种药里面极强的一种,比合欢草可凶多了!
好在包谷常年服食灵珍宝药,体质早非寻常修仙者可比。莫说这龙欢草,便是强性再强的药她都不放在眼里。只是略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地方果然是那什么的,就连进来沐浴更衣都有人点这混有六阶灵药制成的香!玉修罗居然还能经常往这跑!她不是有道侣的么?她道侣不把她劈了?
包谷爱干净,沐浴一向仔细,所以慢。即使她在这地方沐浴不习惯,加快了速度,待洗好时亦差不多用了两盏茶的时间。待她取出一身元婴期的服饰穿戴整齐出去时,一眼看见满脸泛粉、媚眼如丝,不停地用手扇散热的玉宓时惊得暗叫声:“坏了!”她把师姐给忘这了!那香……
香有问题,那酒?
包谷一步晃到玉宓跟前,往那已经喝空的酒中一嗅,果然有淡淡的味道。她一脸惊吓地看着玉宓,问:“师姐,你还好吗?”她赶紧去超大储物袋的药田中翻找有没有解龙欢草药性的灵药,她记得应该是有的。
玉宓“嗯”了声,悠悠说道:“这酒有问题。”
包谷抬头,惊愕地看着玉宓,说:“你知道这酒有问题啊?那你还喝?”
玉宓说:“酒是好酒啊,喝到一半才发现有问题,不喝也来不及了。况且,不是有你在这吗?唔,这药性好强。”
包谷很无语地看着玉宓说:“就算我能找到龙欢草的解药草,这酒、这香,里面还有别的成份,要给你弄解药也得开炉炼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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