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妖圣左手拽住紫云姝,右手拉着玉宓,身旁跟着噘着嘴抱着多宝灵猴的灵儿脚踏阵台从虚空中出来,妖圣对追魂阁主含笑欠身行了一礼,说:“多谢你出手,我欠你一条命。”
追魂阁主抬指往妖圣身旁的几人一数:“一、二、三、四”又将手指落在妖圣身上,数:“五”,她问:“一条命么?”
妖圣愣了下,然后“呵”地一声失笑。
追魂阁主也扑哧一声笑了,道:“曲迤柔,幸会。”
妖圣又愣了下。大家都唤她九阶圣莲或妖圣,姝儿唤她阿圣,她只能说道:“幸会。”
追魂阁主嘴角噙笑地问:“你没名字吗?”
包谷震惊地看着追魂阁主。追魂阁主这是在当着小师叔的面调戏圣姨么?她赶紧摸出传音玉符缩到一旁悄悄地与玉修罗联系!玉修罗,快来,你师傅在勾搭我师傅!
妖圣说:“唤我阿圣吧。幸会。”
紫云姝气哼哼地说:“阿圣只有我能叫!”自妖圣的身后一把搂住妖圣的纤腰宣布所有权。
追魂阁主莞尔。她与阿乖都是女人,如今见着妖圣和紫云姝这样倍觉亲切,同道中人嘛。她说道:“若是不嫌弃,到追魂阁一叙,如何?”
包谷应道:“原本这次就是回来与阁主道别的。”
追魂阁主微怔,问:“你们这就要走了?”
包谷应道:“嗯。”
追魂阁主说道:“多留两日如何,我有事相请教。”
包谷忙说:“不敢推辞!”刚欠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追魂阁主说道:“请!”把妖圣一行往追魂阁方向领。她刚走了几步就见她家阿乖行色匆匆地奔来,径直落在她面前,一脸古怪地盯着她打量两眼,又朝在场的人身上转了圈,那神情说不出来怪异。她问:“何事?”
玉修罗没看出异常,说:“没事。刚才怎么又晴天打雷?”又把追魂阁主这经常挨雷劈的看了眼。那雷,不像是渡劫啊!
追魂阁主淡淡地瞥了眼玉修罗,问:“你那是什么眼神?”又对妖圣作了个“请”的手势,不理玉修罗。
玉修罗暗“咝”口气,心说:“咦?这还真是我师傅在勾搭包谷的师傅?曲迤柔,你皮痒了?”她看她师傅这阵势明显是要把人家往追魂阁请。那眼神眨呀眨呀眨,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她不就是打了个盹吗?怎么一转眼她师傅和包谷的师傅凑一块儿了呢?她赶紧拉住包谷,问:“怎么回事?”
我本厚道(gl) 第226章 薄脸皮
( )包谷简单地把经过向玉修罗讲了。首发哦亲
一行人跟在追魂阁主身后来到追魂阁。灵儿被多宝灵猴拉走了,包谷、玉宓、紫云姝、妖圣被追魂阁主引进了追魂阁主住所的客厅中。
追魂阁主先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包谷说:“这是从太阴门收罗到的大罗精金。”
包谷收下大罗精金向追魂阁主道谢。
追魂阁主摆摆手,示意包谷不必客气。
包谷见到追魂阁主犹豫、难以启口的模样,说道:“阁主有话不妨直说。”
追魂阁主想了想,说:“那我就直说了。砍帮的出现、君府的覆灭,玄天门以及你手下势力的飞速发展、还有你对玄月古城的这些势力根本就不看在眼里让我明白在极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更为广袤、修仙资源更加丰富的修仙界,对吗?”
包谷明白追魂阁主的意思了。她说道:“玄月古城位于妖族雪域深处,这里是妖族地界,不是人族修仙者的地界,玄月古城就是一座自成一体生息繁衍遗世**的古城。阁主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和要坐标吧?”
追魂阁主轻声笑道:“聪明的小家伙。”
包谷的身子往后一仰,背靠在椅子上,略作沉吟。她知道追魂阁主这是打算将追魂阁的势力往修仙大世界里伸。玄月古城因太古遗迹而出现,几万年时间,玄月古城早被外界所遗忘,也遗忘了外界,如今太古遗迹已失,玄月古城中的各方势力若再不往外发展,只能固步自封,逐渐消亡。
追魂阁主其实挺没脸提这事。当初砍帮借域门过来时,追魂阁担心玄月古城遭到外界势力的冲击,提出的一个条件就是不能泄露玄月古城的坐标,如今却要问包谷要大世界的坐标。这事关系到追魂阁未来的发展,她只好不要脸一次。她见包谷沉吟不语,问:“有何为难之处吗?”
包谷很纠结地看了眼追魂阁主,说:“确实。”追魂阁主多次相助于她,此次追魂阁朝外扩张,免不得要打交道。追魂阁主找到她打听这事,她多少得帮一些,但帮到什么地步、怎么帮有点不好把握。
玉宓和灵儿诧异地看着包谷。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追魂阁主说道:“既然有难处,便当我没有提过,无妨的。”
包谷说:“阁主,是这样的,修仙大世界那么大,你让我给哪里的坐标给你?让我说的话,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追魂阁主:“……”
玉修罗斜眼睨着欺负她师傅的包谷,说:“那你就说上三天三夜吧。”
追魂阁主低斥一声:“阿乖。”她的话音落下,探见包谷、玉宓、妖圣瞥向自己的眼神顿觉口误。这在她俩的起居所,居然一不留神把玉修罗的小名给唤出来了。
包谷深深地看了眼玉修罗。玉修罗这么闹腾能闯祸的人居然叫阿乖,缺啥补啥,估计玉修罗不乖,才起个名字叫阿乖?
玉宓朝玉修罗挤了挤眼,暗暗传音:“阿乖,你哪里乖了?”
玉修罗愤愤地瞪了眼玉宓。
追魂阁主幽幽的怯怯地瞟了眼玉修罗,不敢再看玉修罗,将视线落在还在纠结的包谷身上。
妖圣见到追魂阁主看玉修罗的眼神及那心虚状,和紫云姝犯错时如出一辄,思绪几转便明白了这师傅二人背地里还有一层关系。她见追魂阁主那薄脸皮的脸都红了,端起茶轻抿,掩盖嘴角的笑意。
紫云姝将身子往妖圣旁边一凑,悄声说:“曲阁主看她徒弟的眼神不像师傅看徒弟……”这悄悄话是用嘴巴说出来的,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妖圣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嘴的茶差点喷出来。姝儿,你这悄悄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吗?
追魂阁主的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玄天门的人一个一个都是人精么?一句口误一个眼神就让你们把什么都看出来了?看出来你还说?
玉修罗斜斜地瞅了眼紫云姝,重重地哼了两声,说:“彼此彼此,云姝仙子,我瞧你与妖圣也是关系匪浅。”
追魂阁主哪有玉修罗这么厚的脸皮,顿时觉得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紫云姝瞧见大名鼎鼎的杀皇居然害羞成这样,乐得不行,笑得肩膀不停地抖。
妖圣顾及追魂阁主那薄面皮,绷着脸低斥一声:“姝儿。”还笑!没见那薄脸皮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了吗?
追魂阁主清了清嗓子,本想岔开话题,可这会儿是她有事求包谷,这话题也不好岔啊!
包谷抬眼看了眼追魂阁主,从超大储物袋中取出一堆绘制在妖兽皮上的地图抱在怀里搁在追魂阁主的身边,说:“这是目前我已知的砍帮势力所能触及到的修仙势力、城池的地图。”
追魂阁主看着包谷放在身旁小几上堆得老高的几十卷地图,惊得朱唇半张,愣了好一下才回过神来,赶紧道谢。这可是帮了追魂阁大忙,否则拿到即使有了坐标派人过去打听都得花极大的功夫。有这些地图,在派人出去前,便对外界有了初步了解。
包谷说道:“砍帮客栈里各路修仙者混杂,消息来源众多,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追魂阁主再次道谢。
包谷说道:“阁主不必见外。往后追魂阁在外面若遇难处,言语一声。”
追魂阁主点头应下。
玉修罗说道:“包谷,等你去清风阁和吕腾他们道完别回来,我们好好喝一场。妖圣、云姝仙子、玉宓、你、我师傅,一个都不能少。”
紫云姝笑意盈盈俏皮地问道:“阿乖,你私下也唤你师傅为师傅么?”
追魂阁主脸上的红云刚散,又被紫云姝一句话给闹了个大红脸。堂堂追魂阁阁主、威名赫赫的杀皇,平日里谁见到都得揣上几分敬畏,谁敢像紫云姝这么调侃?
玉修罗哼笑一声,说:“闺房之乐岂能与你道也?”
追魂阁主受不了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起身往外走。
玉宓从来不知道追魂阁主居然还有这么害羞的时候。她对能把追魂阁羞得落荒而逃的追魂阁主表示万分敬仰。
妖圣乐得嘴角直往上挑。
包谷起身,说道:“我去趟清风阁。”
玉宓跟着起身,说:“我陪你去。”
玉修罗说道:“包谷,君府在玄月古城的人被清理得差不多,但这么多年来在外游历的也不少,难保再冒出个君锋这样的。”这次君锋是自恃修行境界高、战力强,包谷的修行境界又低得让人实在没脸去偷袭才吃了暴亏。有了君锋这个前画之鉴,君府若再有人出手绝对不会给包谷任何反应的机会。君府能够被翻出来、找出来的都几乎被灭了,那些在外游历闯荡的要找出他们难出登天,而他们要回来找包谷或砍帮报仇,却是随时可以。至少现在就能够等在外面堵住包谷杀。
包谷想了想,说:“师姐,我自己去。若还有君府的人赶回来,刚好把他们引出来。若我有危险,你们及时来救就是。”
玉宓不放心地说:“若是一击袭杀呢?”
玉修罗说:“你们等我一会儿!”她从椅子上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便又奔回了屋子里,抛给包谷一块护身玉,说:“拿着,挂脖子上,便是洞玄期全力一击都能扛得住。”
包谷接过护身玉挂在了脖子上。她估计有个这么能惹事的玉修罗,追魂阁主只怕没少炼制护身玉给玉修罗防身。她独自出门,没用飞剑,依然是步行去清风阁。
包谷不得不说这些各势力的掌权者都是嗅觉极其敏锐的,清风阁也有朝外发展的意思,不过因为风奕和吕腾交好的关系,吕腾想打听的情况都向风奕打听清楚了。吕腾看中砍帮的势力,留着包谷聊了颇久,已经到黄昏时分,包谷才从清风阁出来。
她慢慢地走在玄月古城的街道上,慢悠悠的步子,一步踏出七八丈远,用的却是缩地成寸神通。
云海密林的几年修行让她养成步行的习惯。她不太喜欢驭剑飞行,驭剑飞行的速度虽快,从天上飞过永远只有一片绿色夹杂着屋宇、河流匆匆而过,千篇一律的颜色。步行,脚踩在路上,眼里看到的是世间百态和天地自然万物的生息繁衍变化,是这个世间最美的风景,从中更能看到道境。
玄月古城自君府一战后便变得热闹了起来,东市在建的砍帮客栈总有散修围聚,君府那一块也经常有人驻足,此刻的街道上也有许多修仙者往来,酒楼茶寮中还时不时传出几句有关砍帮、君府、包谷的议论声。
包谷并没把君府游历在外的那些修仙者放在心上。能够外出游历闯荡的,都会有一颗敢打敢拼的心,能够在外面活下来的自然都不会是弱者,像君锋这样全力一击能够把她立斩于剑下的存在或许还有。杀人者,人杀之。她在决定灭君府时就已经有这觉悟。只要君府还有人活着,她就有可能被人找上、找她报仇。从来只有万年做贼的,没有万年防贼的。人活在世,坦坦荡荡,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她岂能为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丧家之犬过得战战兢兢?君府的人若找上来,她接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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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第二十二十七章 道境
心念思及此所,包谷的面前突然浮现一股能量波动,跟着便有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出来。
“来了!”包谷的心念刚动,便“砰”地被人在胸前拍了一掌,她甚至连防备都来不及便被轰飞出去,挂在胸前的护身玉应声而碎。
包谷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再重重地摔在了七八丈外。
下一瞬间那人便冲到面前,抬掌就朝她的头顶拍来,就在他的手掌快到触到包谷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剑气陡然从包谷身上爆发出来,以剑劈苍天之势猛地朝着那人卷去。
那人迅速抽身退后,拔出陨铁大剑,抬臂一挥,一缕剑影荡出撞在包谷劈来的剑气上。
两股剑气交撞在一起,绞杀在一处,轰得空间荡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随即又消弭于无形。
那人单手握剑立在路中间,剑尖斜指地面,呈让剑之势。清淡平缓的声音响起:“君府君野。”能够让他拔剑的人,值得他正眼相待。
包谷看着君野的眼睛,这人的目光坦荡、身上有一股悍然无畏的气势,他的身上没有杀气,却给她一种他必杀她的感觉。她看不出他的修行境界,但她知道这人的修为在君锋之上,这是一个真正的修行大成者,从他刚才轰来的那几掌和他身上的气势就能看出。她微微点了点头,淡声道:“砍帮包谷。君府是我灭的。”
君野“哦?”了一声,说:“那你是知道君府会有人来找你报仇?为何还敢孤身在外行走?你不怕死?”此女举止反常,让他不由得抬眼打量起她。却见她神情淡然地立在路中间,眸光清冷如夜里的弦月,衣袂无风自动,淡淡的五行灵气缭绕在身上,神情面色竟不见丝毫慌乱。身上的那份淡定从容得与她的年龄、修为都极不相符。炼气境期在筑基九阶、融器境界竟是苦海未化但却是融器大圆满。
包谷据实说道:“我不喜欢躲躲藏藏。以你的实力,你能杀得了我。”她环顾一圈左右,只见自己立足之地像是被隔绝出来,她知道君野必然事先埋伏布下了手段。上午,君锋才被封在片隅之地遭到绝灭抹杀,此刻,却换作了她陷于困地。
君野问道:“你不怕死?”
包谷怔然说道:“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浮现起玉宓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应该怕死,因为自己死了师姐会伤心,可她对于死亡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便是面前这位能够轻易杀了她的君府强者都令她无法生出半点危机感。
君野说道:“拔剑吧!”她的修行境界低,但她的气度、以及能够从融器中活下来的那份坚韧,以及她的一缕剑气袭来让他拔了剑,使他愿意给她一个出剑的机会。
包谷没有拔剑,甚至没有去动用玄天剑。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拼剑,一击过后倒下的绝对是自己。她不怕死,但不代表她想死,只是明明大敌当头、身陷死地,她竟没有丝毫害怕和恐惧,心头反而愈发的沉静,有一种出奇的宁静沉浸在四周。这种宁静就像当初她陷入沉睡时的黑暗中一般,只是那时候是处在漆黑的世界里,而此刻却有亮光。她看着君野,只见君野身上泛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他整个人身上都有类似符纹般的光纹在流动,他的脚下,他就像立在水面上一般,脚下有一圈一圈的水纹漾开,不仅是君野,她的脚下也有这种水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融在了这片白茫的世界中。她觉得她去拔剑迎敌,一定会死,而这些水纹却能给她一击之力,她似乎可以动用这些水纹发起致命一击。包谷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君野半眯起眼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包谷。他已经布下结界封住这一方天地,包谷落在他的结界中便成了那瓮中鳖,他随时可以手到擒来一招击毙,然而此刻,她却给他一种跳出结界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感觉。这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此女此刻竟然身立道境。他凝神朝她看去,只见她身气质沉凝、身融天地间,脚下竟步生华莲,无悲无喜无怒无惧,给人超脱世外之感。
他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不忍抹灭她。这般年龄对道境领悟便已有小成,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后辈。杀了她,太可惜。为了那样的君府,杀一个眼中根本就没有生死的年轻后辈,反倒让他生出妄杀之感。他收了剑,说:“你走吧!”这世道还能静下心来悟道的人不多了。
包谷微怔,问:“你不杀我?”
君野摆了摆手,说:“走!”说话间,周围天地间猛地有一股气感往他的身上一聚,那笼罩住四方的隔绝感瞬间消失。君野转身,一步迈出,人出现在街尾,再一步迈出,人便已经出了城,飘然消失。
包谷怔怔地站在街道中间,愣了半晌也没明白过来这怎么回事!
妖圣、紫云姝、玉宓急冲冲地赶到包谷身边,担忧地上下打量包谷,见她身上没有伤,这才大松口气。这简直是拣了条命啊!
包谷扭头看向她们三人,有些莫名地说:“他把我堵在这要杀我为君府报仇,我俩互瞪半天,他突然放过我。”嘴里这样说着,神情却是若有所思。
妖圣说:“那人的境界高得我看不出来。”
包谷:“……”
玉宓皱着眉头,说:“回吧。君府的人,也许追魂阁主清楚。”
包谷看看自己的脚下,又再看着刚才君野立足的地方,她想起刚才那水纹,那似乎也是一种道境,与步步莲华相似却又不同的道境。
玉宓见到包谷目光迷离的盯着地面发呆,叫了声:“包谷,怎么了?”
包谷摇头。她凝神回想却再也触不到那种宁静的感觉。她闭上眼,将思绪朝四周散开,周围的景相清楚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她只觉灵台一片清明。
以身作融炉,以身融器,以身化鼎……纳四方?
修仙者修行,不就是将身体作容器吸收天地灵气,身体能够容纳的能量越多不就越强大么?
以身融器,是身融了器,还是器融了身?
以身作鼎,是鼎装了这天地,还是这天地装了这鼎?
包谷的心头忽地一动,她把自己想象成那容器的鼎用自己去装这天地。她自然装不下这天地,但她却能将那游散在四周的天地灵气,那泛着各色灵光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吸纳进自己的体内。以身作鼎,以身融……器?灵气?亦或是天地?
四周天地间的灵气疯狂地涌向包谷渗向包谷的体内。
玉宓的神情大变,不明白包谷这是怎么了!
紫云姝也变了脸色,一脸不安地看着包谷,又求助似的看向妖圣。
妖圣摇了摇头,拉着紫云姝和玉宓退开。
玉宓担心地问:“圣姨,包谷这是?”
妖圣说:“包谷修行的功法和路子与你们不同。”
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向体内。那融器后便干涸、灵气少得可怜的筋脉就像久旱逢甘霖,那欢快的水流顺着久旱干涸的河床奔涌着。天地灵气渗进她的体内渗进经脉、沿着经脉宛若百川归海般涌向丹田。
包谷“看”见自己经脉丹田中的景相,她忽然在想,江河是大地的经脉、海洋是大地的丹田。江河中的水流进大海,大海中的水升到空中,化作水降下流进江河又再汇入大海,周而循环……
又是什么让大海中的水升到空中的呢?她想起水烧开时的水汽,火,热,太阳!她忽然想起玄月儿传她的玄天功法:“丹田化苦海,苍穹升日月;百川通四海,五行化阴阳。”
包谷的心里忽地有了一些明悟。这种明悟不是理解,而是一种贴身体会到的感悟。她的身体是她的身体,又是容器,又是天地。她的身体所化的天地与这大世界天地相融。人可融于器,是否也可以融于天地?
追魂阁主来到妖圣身旁,立在不远处看着站在路中间闭着眼睛疯狂吸纳天地灵气的包谷。聚灵法阵吸纳的灵气都没有包谷吸纳的灵气多。她将神念探入包谷的体内,只见大量的灵力涌进包谷的经脉一直涌向那丹田,在丹田中不断地翻涌凝聚,聚成灵雾又再由雾化成灵水淌在丹田中翻滚……
追魂阁主讶然失笑,说道:“头一次见到站在大街上修炼的。”炼体者罕见,这都炼到融器大圆满期再回头来修炼第一阶化苦海的更是头一次见。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包谷用的什么法子比聚灵法阵还能吸聚天地灵气?莫非是玄天剑?她没有感觉到玄天剑的气息,倒是站在那的包谷给她一种难以言述的玄妙感。
妖圣问道:“曲阁主,刚才那布下结界封住包谷的人是怎么回事?”
追魂阁主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过那人,他的修行境界深不可测……在这时候出现,很可能是君府的某位前辈高人。”
紫云姝一脸奇怪地问道:“如果是君府的人,他会放过包谷?”
追魂阁主摇头。她想了想,说:“如果那人是君府的人,我在玄月古城这么多年对他竟然一点没有耳闻,那说明他很久没有回来过玄月古城,久到已经被人遗忘了他的存在,离家许多年不回……”
玉宓说道:“要么是有家不能回,要么是有家不愿回。从他放过包谷来看,那应该是离家出走,对君府……只怕没多少情分了吧?”
她们都没有答案,除了那人自己,谁能知道他为什么不杀包谷?
总之包谷能活着,那便是万幸!
天色渐暗。
包谷仍然立在那吸纳天地灵气。
她立在路中间修炼,随便来个人轰她一掌,她都有危险。
妖圣一行只好守在旁边给包谷护法。
一直到天色黑尽,包谷才突然停止吸纳天地灵气,然后睁开了眼。她扭头朝立在一旁的妖圣一行看去,那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亮光,亮亮的,静静的,宛若映着月色的一池静水。
玉宓看着那身着一袭白衣静然屹立的清冷身影,那静谧的眸光令她心头一颤。那立在大街上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却像一轮升起的明月,幽然寂静在黑暗中释放烁烁光华。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身影,心脏传来一阵阵紧揪,令她窒息。
玉宓走到包谷的面前,她抬指挑起包谷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了包谷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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