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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炼天鼎飞逃,在逃的过程中还不忘扎进失去五行仙石镇压变得血气翻涌的血湖中疯狂吞吸血气。不知炼天鼎舍不得它的血食还是严重破损已经承受不起虚空之力,被万物真灵鼎撞得裂缝越来越大也没有逃远,而是在那八十一个血湖中来回挪。
雪清看到炼天鼎在八十一个“坑”里来回挪动跳跃逃命,万物真灵鼎兜在身后追上去不停地撞,整个人只能用无语凝噎来形容。





我本厚道(gl) 第三百五十六章 封印记忆
残损的炼天鼎在万物真灵鼎的一次次撞击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鼎身布满碎裂的纹痕,且裂缝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崩碎。
炼天鼎虽是顶级帝器,但它原本的器魂早就被打散了,如今经过两年多时间的滋养虽然初步诞生出意识,但远不到器魂级别,只具有极简单的本能,无论是与炼天鼎以前的器魂相比还是与万物真灵鼎的器魂相比,它都太弱小,仿佛随时熄灭的小火苗。炼天鼎在万物真灵鼎来势汹汹的穷追猛打和强大意志的镇压下,由之前对上妖皇鼎那威风凛凛的“嗡”声震响变成了可怜兮兮带着裂纹和破音的“嗡”声哀鸣,最后,整口炼天鼎宝光内敛、定在空中一动也不动,任由万物真灵鼎撞它。炼天鼎虽然没有表情,却仍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垂头丧气以及“你想打就打吧”的破罐子破摔情绪。
待荒古山脉的“打斗波动”停息过后,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万物真灵鼎与残破得仿佛随时可以投进融炉中重新熔造的破铜烂铁般的炼天鼎一前一后地飞到雪清的身边。
雪清的手一托,那被万物真灵鼎几乎快要打废的炼天鼎便落在她的身前,她的神念朝鼎中一探,猛地伸出手朝鼎中一探一拘一引,一股透明的凝若实质约有丈余长的龙气从鼎中拘出封进了紫云姝的体内。她的衣袖一拂,便将身前的万物真灵鼎和炼天鼎都收走了,那云淡风轻非常随意的模样仿佛收走的不是把荒古山脉打得生机全部灭绝的仙宝,而是件非常寻常的东西。
紫云姝和妖圣躬身朝雪清抱拳道谢。
雪清微微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叫上玄月径直离去。
妖圣知道雪清是对修仙界的所作所为、为好端端的龙脉宝地变成这番绝地无话可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紫云姝、玉宓几人说道:“走吧,回了。”她的神情淡淡的,隐约透出几分寥落。
玉宓立在空中,望向昔年的飞仙圣地、如今黄沙漫漫生机灭绝的死寂之地,原本熠熠耀眼的眸子隐隐泛着蒙蒙雾气,眼眸中透出几分哀凉。那曾是飞升之地,那曾有重启飞升上界的希望,那曾有令玄天门重新崛起的希望,可如今,包谷带着魃从那里离开、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再见,如今这里化成一片绝地,一切都淹没在了这漫漫黄沙之中。
妖圣见到玉宓立在那不动,唤道:“玉宓。”
玉宓回过神来,她闭上眼定了定神,说:“回吧。”她抬手将多宝灵猴放在肩膀上,向曲迤柔、玉修罗、司若告辞。
这场魃祸太惨烈,以至现在虽然消除了魃祸,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格外不好受。
玉修罗看到玄月的修行境界居然已经踏进洞玄期,整个人都不好了。玉宓的修为比她高,她安可以安慰自己只了落了点后腿,再又跑出一个包谷甩她很大一截,她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包谷有玄天剑加持,灵儿的战力比她高,她可以说灵儿是天生强大,再来一个玄月,几年前才在金丹期的玄月,她真不好意思说玄月的爹娘厉害,来历更是不弱于灵儿。她掰着手指头一数,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都甩出她一大截,个个都可以跟洞玄期的人过招,她才在化神初期的战力徘徊!
虽说她师傅不嫌弃她,师傅比她厉害很正常,可那也是她的媳妇儿啊,她一直靠媳妇儿养、靠媳妇儿护着,让自家媳妇儿带自己就跟带孩子似的,这叫什么事啊!她又不是当年那六岁娃的时候!
以前玉修罗在修行上是得过且过,现在是真心觉得若自己再这样得过且过下去只会和身边的人的差距越来越大——纵然她再想努力只怕都来不及了。
玉修罗与玉宓道完别,拉着曲迤柔要回追魂阁总堂,她要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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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宓跟着妖圣和紫云姝回了玄天宗。
苍龙山脉的云海密林按照两界山的云海密林布置,这里像极了包谷以前居住的院子,可终究没有包谷的一丝气息——包谷从来没有踏进过这里。
玉宓坐在院子里,心从未有过的空,眸中总泛着水气,鼻子酸酸的,喉咙一阵阵哽咽。
紫云姝迈进院子坐在玉宓跟前。她说道:“阿圣说,等我渡劫化龙成功,我成为真龙就可以带着你们横渡虚空去找包谷。”
玉宓瞪圆双眸看着紫云姝,问:“当真?”她的心念一动,是啊,只要都还活着,只要肯努力修行,待实行到达一定境界后,她就能去虚空找包谷,就算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只要她一直找下去就总还有找到的希望。
紫云姝又说:“包谷福泽深厚,总能逢凶化吉,再加上她那性子,即使去到虚空也会想办法过得好好的。”
玉宓对紫云姝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紫云姝见到玉宓的眸光不再黯淡,她的嘴角一抿,说:“刚才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这会儿又说不用担心了!行了,没事就成了!”转身朝外走。
玉宓叫道:“小师叔,不多安慰我一会儿?”
紫云姝问:“安慰你有饭吃么?”说罢,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说:“我还得闭关炼化龙气,谁有功夫安慰你啊。”
玉宓在紫云姝走后,起身出了院子,锁上院门,向紫天君道了个别,带着包谷的魂灯又踏上了历练之路。
路在脚下,只要不死,就得一直走下去,没有回头路,亦无法后悔重来。以前,她想成为强者,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欺凌。走到现在,她仍然得成为强者,不为自己,为了包谷。她得去找包谷,不能让包谷在虚空中飘荡。
玉宓带着多宝灵猴一起上路,但多宝灵猴是个闲不住的,经常撇下她跑得没影没踪。这么多年来,她以为自己总习惯了一个人。在青州时,包谷闭关,她亦忙着恢复实力,没觉有多想包谷,即使偶尔想起,以传音玉符和包谷联系,扯上几句家常闲话便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那时候就是觉得虽然和包谷成了道侣,但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各自有各自修行,没必要也不可能成天腻在一起。她带着包谷的魂灯上路,却几乎是日夜守着魂灯,心惊胆战。包谷过得很不好,几乎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那魂灯弱得仿佛随时要歇灭,隔上十天半月左右又会亮一次,然后又再次虚弱。她可以想象得到,包谷几乎每隔上十天半月就会受一次重伤,刚缓过气还没有恢复便又再次重伤——那是落在魃的手里在受折磨。
玉宓把自己关在客栈的房间里,盯着魂灯,泪如雨下。包谷总是说着她对包谷的好,她心里很清楚其实她对包谷一点都不好。包谷总说她为了护包谷连命都不要,其实是包谷护她连命都不要。这些苦、这些危险,本该她受的,如今是包谷在替她受。玉宓捧着那微弱的魂灯,她想告诉包谷,咬牙挺住活下去,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她又怕包谷活在永无止境的痛苦中生不如死。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整整过了七个多月,魂灯忽然亮了起来。
玉宓震惊地看着亮起来的魂灯,知道包谷的伤好了,又健健康康的,她倏地笑了,笑得泪流满面,即而又悲声恸哭。她回到玄天宗,试图用魂灯推测包谷的行踪,但仍无进展。
她又日夜守着包谷的魂灯守了三个多月,发现包谷的魂灯一直很好,包谷没有生命危险。她一面觉得包谷真如大家所说,哪怕是再难的处境,包谷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尽量过好,又一面心疼包谷还在不知名的地方飘荡。
玉宓把包谷的魂灯放回了玄天宗,便又出了门。她把包谷的魂灯留在玄天宗,会让她觉得包谷还在玄天宗等着她——哪怕只是一盏魂灯,只要她回来,她就能看到魂灯,知道包谷好或不好。
玉宓踏上了历练之路,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往昔,回到“失去”包谷的那几年。包谷在的时候她不这样,她知道不管自己走得多远,包谷都会在那里等着她、念着她,在她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让她安心和感到安稳。如今,她像无根的浮萍一样飘荡,心里总装着一个身影,心总是隐隐的痛着,总有几分失落缭绕在心头,很多次,她脚踏传送阵台冲进虚空,面对着那充满毁灭气息的黑暗世界,她想把包谷叫回来,找回来,可她知道,包谷不会回来。
后来,玉宓再也不使用传送阵台,再也不踏足虚空。她怕,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一头扎进虚空中把自己灭在虚空中。
两年,整整两年,她的修为没有寸进。她回到玄天宗,请圣姨封印她的记印。
她的内心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她迈不过那道坎,她不想毁了自己、毁了将来,只好封印了自己。
玉宓知道她对不起包谷,她欠包谷太多太多,她对包谷,一直亏欠,无法偿还。
妖圣对玉宓要封印记忆略感意外,她问道:“你想好了?”
玉宓轻轻点头,什么也不说。
妖圣说道:“你如果想忘了她,何需要我帮你封印记忆?”
玉宓说道:“圣姨,我做不到。等我修行境界到能够横渡虚空的时候,再请您帮我解开封印。”
妖圣轻轻点头,她说道:“你有雪清公主所赐的仙宝相护,我封印不了你的记忆。你去一趟妖域吧。”
紫云姝坐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玉宓,问:“你真要忘了包谷?”
玉宓哽咽着“嗯”了声,起身向妖圣和紫云姝告辞,走了。
紫云姝扭头看几妖圣,问:“阿圣,要不要劝劝她?”
妖圣摇头,说:“世上不会有谁会比包谷待她更好。”
紫云姝皱眉,说:“那不是更不应该忘了包谷么?”
妖圣说道:“得到过再失去比起从来没有得到过更痛苦,以前包谷待玉宓有多好,现在的玉宓就有多难受。姝儿,玉宓如果熬不过这道坎,她就废了。这不是包谷愿意的,如果让包谷做决定,包谷宁愿玉宓忘了她、从此好好地修炼,也不愿让玉宓活在痛苦中。对玉宓来说,她如果废了,她的将来、她和包谷的将来就全没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紫云姝“哦”了声,又问:“雪清长公主会帮玉宓封印记忆么?”
“玉宓心意已决,她想要封印记忆就总能封印的。”妖圣说完,还是以传音玉符联系雪清,请雪清帮忙。
雪清说道:“记忆只能封印一时,封印不了一世,封印得了记忆封印不了情感。这道劫、这道坎,最终还是得靠她自己迈过去。”
妖圣说道:“帮她眼下这一把吧,至于将来,就看她自己的了。”
雪清应允了。
玉宓不靠传送,只御剑或驭风飞行,沿途遇到无数大小妖修,几乎是一路打到了妖域圣城找到雪清,请雪清帮她封印了记忆。
雪清帮玉宓封印了记忆后,便把什么事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的玉宓扔进传送域门送回了修仙界。




我本厚道(gl) 第三百五十七章 别人的故事
雪清在送走玉宓后便去到灵儿闭关的冰窟,见到化成天狐模样的灵儿蜷在寒玉床上抱着毛绒绒的雪白狐尾睡得正酣。毛绒绒的小天狐,三只眼睛都紧闭着,伴随着那沉缓的呼吸,身上那浓密的雪色狐毛和小肚皮非常规律地起伏。瞧着灵儿睡得她进来都没有觉察到,便知灵儿睡得格外香沉。雪清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谁来叫醒灵儿,灵儿绝对会睡到三年期满。
她罚灵儿在这里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结果这小东西倒好,呼呼大睡!瞧这模样分明是睡得格外安心,一点没犯错闯祸的觉悟。
说起来,天狐族寿命长,特别是天狐皇族的嫡系血脉因为体内流有妖皇血,其寿命格外漫长。灵儿如今的年龄若换成人类的寿命相当于正在学步的婴儿,这本该是被父母照顾、无忧无虑的年龄。这般大小的灵儿若是放在上界,是绝不敢离开强者看护的,更别提让灵儿独自出门历练。在这一界,因着灵儿的血脉优势使得她不用担心灵儿鲜少能够遇到对她造成威胁的存在,不用担心灵儿被掳走、害了,但却正是因为灵儿少遇威胁,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招惹什么祸都敢闯的性子。
雪清在寒玉床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灵儿,将灵儿叫醒。
灵儿睁开眼,诧异地看着雪清,问:“姑姑,你怎么来了?”她坐了起来,毛绒绒的狐狸爪子揉了揉略带惺忪的睡眼。
雪清摊开手掌,她的掌中出现一枚通体晶透泛着宝光的储物手镯以及一枚品阶不凡的储物戒指。
灵儿一眼认出这是玉宓的东西,惊得霍地睁大眼睛、瞌睡全无。她诧异地问道:“这不是玉宓的储物法宝吗?怎么在你手上?”她抓起雪清掌中的储物玉镯仔细稍作辩认便知假不了,上面有玉宓的气息烙印。虽然这储物法宝下了禁制,除了玉宓外谁都用不了,但仍能隐隐窥探到里面有一片小世界的气息,这内蕴小世界的储物手镯,在这修仙界来说算是独一份、造不了假的。玉宓落在魃的手上,她大姑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可如果大姑把玉宓姐姐救出来的话,这东西应该在玉宓身上吧?
雪清淡声说道:“玉宓来找我封印记忆,把东西落在了我这里。”
灵儿听到玉宓来找她大姑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果然是脱困了啊。”没脱困怎么能来找她大姑?紧跟着便又想到“封印记忆”那四个字,她惊奇地问道:“封印记忆?”
雪清点头。
灵儿莫名其妙地看着雪清,百思不得其解。她问道:“玉宓为什么要封印记忆?”问完,便见到她那一向温柔的大姑正用非常罕见的严肃神情、以一种“这就要问你”的眼神看着她。灵儿心说:“这关我什么事?我一直在这里睡大觉,连玉宓要封印记忆的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与我有关?”她轻咳一声,说:“大姑,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这冰窟里面壁思过……”话到一半,眼神就变了。她虽然没出去,可她在这思过还没思完啊!莫非和这有关?她小心翼翼地瞅着雪清,伸出两只毛绒绒的狐狸爪子抱住雪清的胳膊,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雪清。
雪清看到这还是只小幼崽模样的灵儿,心头不由得一软。她轻叹口气,说道:“包谷为了从魃手里救出玉宓,以小莲为饵诱青潆离开进入虚空。”她把包谷来找过她之后的事告诉给了灵儿。她站起身看着灵儿,说道:“往后行事前先想想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灵儿,你和玉宓都是不畏事、不怕死的,但若不量力而为,不畏事不怕死就变成了找死。护得住自己、护得住想护的人、解决得了麻烦才叫有本事,行事不计后果……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灵儿抬起头看着雪清。她大姑的那双眸子清亮剔透,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扎心窝。她大姑的话说得非常严厉,就只差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和玉宓犯蠢最终害了包谷。她问道:“大姑,那包谷……她回不来了吗?”
雪清深深地看了眼灵儿,说了句:“你把玉宓的东西给她送过去。”转身朝外走。
“大姑!”灵儿跳起来追去雪清的身边想要拦住雪清,结果发现自己还是小狐狸形状,才刚到雪清的膝盖高,又赶紧变回人形。她问道:“那包谷她……还能回来吗?我们还有能与她们相见的一天吗?”
雪清看着灵儿,问道:“我从上界下来有多少年了?”
灵儿不明白雪清怎么突然扯到这问题上,纳闷地看着雪清。
雪清说道:“三万多年。我们来的是这一界适合生存和能够的世界,有坐标、知道回去的方法,上界的人也知道来这一界的方法,可是三万多年了,到现在我们都还不能回到上界去。你见到过有上界的同族来找我们吗?隔阻一个世界便几乎成为永别,更何况是放逐虚空。虚空茫茫,无数的世界存在,只有少数世界有固定的位置可循,只有这些固定的世界才能彼此相互定位确定坐标。进入虚空,运气好的能够进入到一个广袤的宇宙大世界中,那里有星辰、空间稳定。若是运气不好的进去就被毁灭。”她的话音一顿,说:“若要说能回来吗?那比往大海里扔一粒砂进去再精准地找回来还要难。最好的结果就是包谷幸运地还能活着。有些事不能做,做了就得承受结果和付出代价,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灵儿怔怔地叫道:“那玉宓……”
雪清说道:“她既然涉险不考虑她遇险包谷会不计代价去救她,便要承受失去包谷的后果,你也一样。”
灵儿的眼泪刷地一下子滚了出来。
雪清把玉宓在修仙界的坐标告诉灵儿后便离开了。
灵儿抹了泪,带着玉宓的储物法宝、根据雪清给的坐标去找玉宓,却不见了玉宓的身影。
好在这地方对人类来说属于荒僻之地,对她这位妖族来说则是遍地眼线。她以妖族手段与通过周围的花木植物、小动物顺着玉宓的踪迹一路找下去,在翻过几座山头之后终于探到玉宓正立在一座破败道观的院子里望着一株树叶已经枯黄的古树。
她落在玉宓的身边,唤道:“玉宓姐姐。”将头探到玉宓的跟前,问:“你还认得我吗?”
玉宓回头看向灵儿,盯着灵儿的脸看了看,又将灵儿上下打量一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
灵儿将玉宓的储物法宝递给玉宓,说:“你找我大姑封印记忆,把储物法宝落在我大姑那了。”
玉宓拿起灵儿手里的储物法宝,神念往里一探,发现果然是自己的东西,便戴在手腕上,非常自然将手落在手镯上轻轻抚着,然后忽然惊觉这似乎是自己的一个习惯动作。她怔了下,低头看着那非常熟悉的手镯,心竟没来由地疼了下,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无法捉摸。
灵儿见玉宓的神情有异,唤道:“玉宓?”
玉宓问:“我为什么要封印记忆?”
灵儿刚想说,却又发现提包谷不太合适。玉宓封印记忆本就是为了忘记包谷,她再提有意思么?她说道:“因为你想忘记过去的一些事。”
玉宓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储物手镯,问:“和这手镯有关?”她在之前定然极喜欢这手镯,不然不会有这习惯动作,也不会看到这手镯便有那些莫名的情绪。以前的事她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很难受,却又没个着落。她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扭头看向灵儿,问:“你是说我自己封印了记忆?你认识以前的我?是了,相必我们是认识的。”
灵儿心里难受,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她不该在玉宓犹豫的时候鼓动玉宓去荒古山脉,还拍着胸脯向玉宓保证她们有重宝护身不会有事。
玉宓说道:“忘了就忘了吧,既然我选择遗忘自然有遗忘的理由,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她的话音一转,说:“谢谢你把我的东西送还回来。”
灵儿见到玉宓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回玄天宗还是回砍帮?”
玉宓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既然将过去的一切都忘了,自然是想斩断过去,没回去的必要。
玉宓略作考虑,决定留在这道观。
她将这道观略作修缮,把该打扫的地方打扫干净,就此定居。
灵儿留下来陪着玉宓,跑前跑后非常殷勤,像是非常怕玉宓赶她走似的。
玉宓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灵儿,可灵儿给她的感觉就是非常亲近、对她非常了解的人,她要做什么、想什么,不用她说,灵儿都知道,她和灵儿之间有着积年累月相处形成的默契。灵儿不想走,她自然不会去赶灵儿走,便和灵儿一起住了下来。她并不是个闲得住的人,虽然住在道观中,但时常外出走动。
她“第一次”出去时,遇到一名和她一样的修仙者,那人似乎认识她,非常恭敬地向她见礼。之后,便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修仙者赶过来,甚至还有一个自称是她师公的人,而灵儿也证实那是她师公。她师公让她回玄天宗,又来了些自称是砍帮的人。她听他们说的那些事就觉得头疼,拉上灵儿,让灵儿用幻术拖住他们就逃了。打那以后,她再出去必然是改头换面。
玉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回他们口中的玄天宗或砍帮,她只隐约感到回去有点不妥,似乎有什么让她不愿面对的存在。她留在道观定居,却又总觉失了些什么,每隔上一阵子就想出门,也不知道去哪,就是想随便走走、找找,至于找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曾和灵儿说起,灵儿当时的反应特别奇怪,一向活泼话多的灵儿当时的反应有难受、纠结、不忍和自责,最后扔给她一句:“你找不到的。”扔下她走了。后来,她再三逼问灵儿。
灵儿告诉她:“你曾经有一个道侣,你们很相爱,但她……已经不在这世上。”
玉宓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有脑海中有一道身着白衣的清冷身影一闪而过,耳际有一声“师姐”响起,她的心猛地一疼,疼得她想哭,然后她的头很疼,疼得她泪流满面。
那时她便知道她为什么要封印记忆,为什么要逃避。她知道她找不回自己失去的,可她又总是很不甘心,这份不甘心又变成了茫然。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找寻,沿着心里那人曾经走过的路去找,哪怕,能有她的一点影子或消息也好。
她的打听出奇的顺利,这一界关于那人的传闻有很多。她知道了她的名字,一个非常不起眼甚至土气的名字——包谷。这个世界关于包谷的传言与传说都有很多,但她的行踪一直很隐秘。提到包谷,所有人都会提到她玉宓,提到包谷有护玉宓比护自己的眼珠子还要紧张,谁敢动玉宓,包谷就敢和谁玩命,包括——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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