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坐在包谷身旁的玉宓朝包谷微侧身子靠拢,头微倾,两人低头轻语。那低缓的语调娓娓道来,年少时的玉宓张扬凌厉,宛若浓烈火辣的烈酒,经过五百多年的沉酿,凭添了几分醇厚悠转,那明媚的眉眼少了几分凌厉肃杀多了几分柔和,轻笑时,那如画的眉目宛若夏季初晴时乌云散尽后的晴朗苍穹。轻语浅笑间,包谷竟是看得痴了,心头簇跳,连玉宓说些什么她都没听清,周围的一切都似不存在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玉宓。
坐在不远处的花笙将两人举动全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好笑。五百多年了,包谷还是一点没变,唔,倒是懂得把那脸遮一遮。包谷的脸上没戴面具、面纱,素颜朝天的模样,待你凝神细看便会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模样,哪怕盯着那张脸,你都想不起她的脸长什么样。修仙界中,遮掩容颜的功法有许多种,最下乘的是戴面具面纱,再是以灵力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罩住自己,再高深的便是包谷的这种,如临道境,仿似看得见又似看不见,仿似近在咫尺待你伸出手去却发现远在天边。人的脸可以遮,但眼睛却是怎么也遮不了的。
清潆坐在包谷旁边,见到下面的各种法术、剑术表演只觉无聊透顶,她见到有一个修仙者不停地朝包谷身上瞄,嘴角还扬起只有对着熟人时才有的亲近笑容,况且刚才还看到包谷和她说话来着,知道这可能又是包谷的故交好友。刚才包谷让她坐下,没她同意哪都不能去,于是她连身都是不起,连人带椅子一起滑到花笙身边,顺着花笙的视线朝自家师傅看去,饶有兴趣地小声说道:“快和我说说有什么好笑的?”
花笙见到魃突然坐到跟前,吓了一大跳,再看清潆没有丝毫凶相,一副好奇小朋友的模样,心头稍定。她连灭门风波都经历过两轮,什么风浪没有见识过?花笙惊了跳,回过神来后便又是一派淡定自若的模样。她没有旁人对着魃的那战栗恐惧,就把清潆当作玉剑鸣、包念回这些云海密林出来的小辈一样相处。
清潆见花笙和善,自家师傅又只盯着玉宓看都不搭理她,索性跟花笙扎堆聊“家常”,暗想通过花笙打探自家师傅的陈年老底。
包谷被清潆的动静惊动,见清潆没闹出什么事,便没过问,继续看表演,看着看着便又被自家师姐勾了魂,光顾着听她师姐说玄天宗各峰的事情去了。
当着玄天宗长老及各峰峰主,玉宓对于玄天宗的许多事情都不太好说,但包谷仍能从那隐约的三言两语里听出个端倪进而推测个七七八八出来。
包谷在回玄天宗以前,对玄天宗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当年离开时的状态,待刚才见到那奇云峰的人对玉剑鸣的态度便知道如今的玄天宗和当年的玄天宗已经大不一样。当着她的面就敢拿她的徒弟来下玉剑鸣的脸面,拿宗门规矩这顶大帽子去压玉剑鸣,她和玉宓不在的时候,不知道玉剑鸣怎么被为难呢!
想想也是,玉宓虽是少宗主,却又是砍帮执令使,这些年为着砍帮的乱局常年在外奔波,一年里没几天在玄天宗,几乎只是挂了个少宗主的名头而已。从刚才玉宓的话里,她便知道这些年她师公和风师伯、陈师伯他们都收了不少弟子,真传弟子都以百数论,这些弟子成长起来后许多已经是一峰之主,再不济也是一峰管事。当初只有几十个筑基期、金丹期弟子的玄天门已经变成一个人才济济的大宗门。玉剑鸣这个灵云峰峰主是少宗主的徒弟,可玄天宗有三十多个峰主都是掌门的真传弟子,还有十几个是刑堂长老风师伯的徒弟,再有二十多个峰主是跟她们当初一同从云城走出来的师兄师姐们。论辈份,玉剑鸣在他们中间只能算是个小辈,论身后的靠山,挂名少宗主真不如握有实权的长老牢靠,更别提宗主这么大的一个大靠山。玉宓不管事却占着少宗主的坑,她只是个宗主的徒孙,宗主后来收的那些真传弟子能乐意将来让一个常年不在玄天宗没实权的师侄坐上宗主的位置?旁的不说,当年包谷刚进玄天门时,陈师伯还是代理掌门呢!包谷不知道陈师伯还有没有心思来争这宗主之位,但她知道有意玉宓坐的这少宗主位置的肯定不少。玉剑鸣有这么一个在玄天宗没多少实权却又格外招人眼的师傅,平日里铁定少不了被别的峰明里暗里地打压和排挤。
包谷自从看出紫天君看重掌门之位不愿让权的心思后便不愿插手玄天宗的内务,将心思用在培植砍帮势力上。她有砍帮这份基业自然不把玄天宗这份基业看在眼里,玄天宗对她来说就像是个家,又有玄天祖师爷的道统这么个身份,一直以来她都想要重振玄天门,所以能够照拂的她都照拂着,在对壮大玄天宗的事情上一直都是不遗余力地相帮。玄天宗能有今天的局面不是她一个人功劳,但她也算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如今玄天宗壮大了,自家师侄、自己出身的灵云峰却没享受到多少尊重,反而受到排挤打压,在这一百零九峰中,算是最老牌的宗脉却处在式微状态,连前十都进不了,包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再细一想,发现今天奇云峰的人打的不止是玉剑鸣的脸,指名道姓地打她的脸!
被打了脸不还手不是包谷的作风。
正式比拼要明天才开始。
包谷在表演结束后没回云海密林,而是回到灵云峰主峰主的灵云殿中,让玉剑鸣把年考大比拼要出战的九十个弟子给她找过来。
玉剑鸣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抱拳道了声:“是!”吩咐随侍弟子去把那备战的九十人叫到跟前。
不多时,三十个外门弟子、二十九个内门弟子、三十个真传弟子依次来到灵云殿中,见到包谷和峰主立在殿中,顿时心脏狂跳,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的身份不一样,地位不一样,待遇和能够获得的修仙资源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瞧他们的气质、年岁、穿戴就能看出来。
包谷抬眼扫视一圈,见到内门弟子只有二十九个,又让玉剑鸣把清潆占了的那个名额再添个人进去。
玉剑鸣点头应下,便又吩咐身旁的随侍弟子去唤了一个弟子进来。
如此九十个人便齐了!
包谷在今天宣布年考大比规则时听得清清楚楚,上场比试时,所有人除了自己用于战斗的兵器法宝外,什么都不能带,不管是用隐匿功法藏到最后还是靠着拳脚兵器打到最后,那都得凭自身实力说话,唯一能够借助到的外力就是手里的法宝和兵器。她问玉剑鸣:“是否各峰弟子在比试前,各自的师长都会赐下法宝兵器?”
玉剑鸣笑道:“回小师叔,玄天宗每次大考参加比拼的足有近万名弟子,哪有那么多的法宝兵器赐下?且不是每个弟子都有师傅的。若要赏赐法宝兵器,那也是在获得比拼名次后。”他的话音一顿,直言道:“不过若是自己的弟子下场,师傅比较看中,赐一两件法宝的倒是常事,因此几乎所有真传弟子在下场大比拼时,师傅都会在背后相助一二。”
包谷知道外门弟子是没有拜师资格的,只是挂靠在某个脉宗打杂干活。她问道:“内门弟子也没有师傅?”
玉剑鸣应道:“内门弟子的修行都是由首席大弟子指点,只有真传弟子才由各自的师傅教导。”至于外门弟子,只能得到几卷供外门弟子修炼的功法、法门,能学多少看各自的机缘,不少外门弟子连修仙的门坎都摸不到,修习几年便下山回去了。学的那点本领,放到凡间,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不愁没一碗饭吃。外门弟子也不是全无前途,还是有许多方法和途径成为内门弟子的,表现出色的外门弟子被提拔为内门弟子,甚至有成为真传弟子的。最显著的例子就在跟前,例如他的这个小师叔,这可是如今修仙界各宗派外门弟子的励志典范。
包谷轻轻点了点头,对这九十名弟子说道:“把你们的法宝兵器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些弟子听到包谷刚才的那番话便想到了包谷的用意,顿时一个个难掩激动,赶紧把自己的法宝兵器拿了出来。
真传弟子倒是个个都有自己的本命法宝,还是能够收纳进丹田中的金丹期法宝,待包谷的说完便都祭了出来。内门弟子则稍差一点,三十个里面只有四个有本命法宝,其余的人都是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戒指或储物袋里取出来的兵器。
包谷抬眼一看他们的法宝兵器,简直不忍直视。不说拿她的那支金甲军比,就连砍帮各堂都比不上,她再一想也是,玄天宗修炼到元婴期能够出师的也未必比得过砍帮的正规军,何况是这些还在学艺当弟子阶段的金丹期弟子!
这些弟子的法宝兵器都是剑,但剑的品质、材质却是千差万别。最好的是玉质的,再有一把是玄铁的,也有用妖兽骨祭炼的,更多的则是门派派发的最普通的精金剑。
用玉质剑的是一个少年,约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当包谷将他的剑拿过来握在手里时,玉剑鸣轻笑道:“这是小徒,我最小的弟子,五年前刚收进门,资质很是不错,今年刚踏进金丹初期,但遇到中后期的战斗力稍弱的都能打。”
包谷淡淡地说了句:“你师傅当年在筑基末期时就能与金丹期硬拼。”她打量着手里的剑,说:“玉质不错,但就是脆。”说话,手掌一翻,摸出一块大罗赤金以灵力化成大罗赤金水融进了玉质小剑中,她见这把剑蕴含水灵力,问那弟子:“你是水灵根?”
那弟子应道:“是!”
包谷又烙了几道水系的符纹烙印及一道聚灵符在赤金玉剑中,然后将剑还给了那名弟子。那弟子大喜过望地抱拳道:“谢小师叔祖。”
包谷摘过站在第二位的那名弟子手里的本命法宝,这是妖兽骨制的剑,是以元婴期的妖兽骨为主材炼制的。她说道:“以元婴期妖兽骨为主材炼制的本命法宝,以你现在的实力够用,将来便会受到肘制。本命法宝材质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你将来的修行,得证大道者通常都有一件证道法器,这件证道法器便是本命法宝,若是差了,在证道上会缺一大助力。有时候一缕差异便决定了成败得失。”
那名弟子恭敬地应道:“谢师叔祖指点。”一脸感激,然后又说道:“弟子是木火双灵根资质,主修火系功法。”说完,又很忐忑地看了眼包谷,赶紧低下头。
包谷莞尔,说:“你倒是上道!”比起今天那二愣子有眼力多了。对于自己宗脉的弟子,她自有一股亲近,也明白他们平时很难获得好的修仙资源,如今难得见到有机会自然想好好把握,她对于这些有上进心的,乐得提拔。缺少本命法宝,宁肯先弄块妖兽骨也不愿拿着师门备配的剑凑合,看得出还是个肯用心的。她说道:“你是木火双灵根,这块妖兽骨便不太适合你。”刚好她最近大发了一笔,超大储物袋中有各路势力送来的大量修仙资源,包括大量的法宝。她一通翻找,摸出一把元婴期的火灵力宝剑,将里面的烙印抹除,递给那名弟子,说道:“虽只在元婴期,但这把剑的材质、铸工都不错,是件难得的可成长宝剑,可作本命法宝,你将来若有好的炼材,可融进去再行铸炼提升。这把剑本身拥有很足的灵气,若养得好是有机会成长为灵剑的。我已经将原主在上面烙下的气拂抹除,你滴血认主烙进你的气息便可使用。”
那名弟子激动地跪拜道:“弟子叩谢师叔祖!”
包谷缓缓抬手,示意他起来,又走向下一个。九十多个弟子,一一见下来,这些弟子的法宝兵器就没有一个的能让她看得上来,不知不觉地竟全部给换了一茬。她不好意思给修行境界太高的,也不好意思给金丹期的太差,结果竟全都给了元婴期的法宝,且能够让她看得上眼的必然都是上品或者是极品法宝。这些法宝她也有些看不上眼,又根据这些弟子的灵根资质及修行功法在法宝中烙上了相应的符纹增加其威力,再考虑到要大比拼还不给啃还灵药喝灵酒之类的,又把这些法宝中一一给烙进了聚灵符,这样法宝无时无刻地吸纳着天地灵力作为补充,细水长流,时间一长,能够补充的灵力相当的足。
玉剑鸣有玉宓这个师傅、如今又是一峰之主自然不缺修仙资,可是见到自家小师叔一出手就是整整九十件极品元婴期法宝,亲传、内外门弟子一视同仁,这豪气到堪称败家的手笔令他瞠目!
原以为给了极品法宝就算完了,结果这还没完!他这小师叔居然还亲自传了两门功法给他们,虚空隐遁术以及匿气藏身术。
玉剑鸣坐在旁边听完一琢磨,发现比自己修习的还要高深点,赶紧记下,回头再琢磨改进。
包谷见给他们把法宝兵器都换了一茬,又传下两门功法给他们增强战力,临时抱佛脚能够使得上力的也就只有这么点,便再许下重赏,说道:“若能进前十名的名次,一瓶完美品质元婴丹,一葫芦五阶猴儿酒;若能拿到第一名者……”她的话音一顿,抬眼朝那一张张充满激动和战意的众人一扫,又说道:“玄天宗,最高深的镇派功法一卷。”
玄天宗最高深的功法是什么?玄天功法!目前玄天宗里除了玄天祖师爷那位五百年没回过玄天门的女儿就只有包谷修习有最全的功法。到目前为止,玄天宗里除包谷以外没有一人能够修习这最全的功法——因为修炼这门功法要五灵根资质以及大量的修仙资源作后盾,所以现在修炼的都是包谷给出来的从玄天功法里拆成五条修炼分支的修行功法。这些修行功法由包谷传给紫天君,再给紫天君传到各峰,又有各峰传给下面的弟子,一辈一辈传下来,有些师傅又要讲究个藏拙什么的,到后面能够从师傅那里得到的功法多少都有点残缺了。如今包谷亲口说给最高深的镇派功法,那就是不打丝毫折扣的,从玄天功法里拆出来的适合他们修习的功法,玄天宗至高无上的修炼功法,这能不激动?拼了命也得去抢这个第一名!
包谷见到这一通又是赐法宝又是传功法,一不留神就一整夜都过去了,天都亮了,她看了眼时辰,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大比拼时间,便让他们下去准备。
待他们走后,包谷一回头,见到玉剑鸣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看着她。她淡声道:“有些人,你低调他当你好欺负,抽他几个耳光,他倒老实了。剑鸣,你的师傅是少宗,你所在的灵云峰是玄天宗真正的绝承所在的宗脉,你的实力在玄天宗里也算有数的高手,谁打你的脸你就该好好地抽回去,因为这打的不止是你的脸,更是你师傅的脸,更是我的脸!”
玉剑鸣应了声:“是!”他低下头,不吭声。
包谷知道如果那些人的身后没有人撑腰,他们是不敢打玉剑鸣的脸,她又说道:“你很清楚玄天宗是怎么发家的,难道你不该比其他各峰的人更有底气?你身后有玉宓、有紫云姝,你怕什么?我虽不喜欢内斗,但竞争和内斗是在哪都免不了的,不是退让就能够相安无事的,你只有把敢于叫板、敢争敢斗的人打服了,这才是真正能避免内斗。不是你的不能去抢,是你的就不能让别人来觊觎。”
玉剑鸣没吱声。他的师傅常年不在,小师叔一走五百多年,小师叔祖是个不理事的,虽说平时有丰梦龙和花笙师叔他们在护上他一护,但也不可能大事小事都跳出来为他出头。他的师傅就只有他一个嫡传弟子,加上包念回也才勉强算一个半,包念回还是个得靠他时时看护住的,比不起他们三十多个嫡亲师兄弟或那一团团好几个嫡亲师兄弟抱团的力量,所以有时候吃点小亏是必然的。当然,大亏是吃不了的!他和他师傅又不是吃素的,只是懒得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搭理他们。他知道自己小师叔素来霸道,敢在她跟前叫板,那不是找抽么?掌门师公、刑堂的风师伯在她小师叔跟前都得好声好气的,奇云峰那没脑子的仗着自己修行天资高、进阶快,又得掌门师公看重赐的好东西多,平时蹦跶也就算了,到他小师叔跟前还蹦跶一副掌门第一、老子天下第二的派头,这回铁定是要被小师叔打个鼻青脸肿!
当然玉剑鸣绝对不会向小师叔表示自己不是个挨打不还手的包子,他埋头不吱声地做出委屈十足的样子,争取小师叔多给撑几回腰,最好再给提拔指点一番也不错啊,修行境界十年没长进也很心塞的。他很想向小师叔求教,知道他若开口,小师叔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指点了,便便这样就又有点张不开口,会有点蹬鼻子上脸的嫌疑。玉剑鸣想着,得回头出门游历一番或许会有突破,又再一想,他师傅这个不管事的把灵云峰交给他打理,他出门几个月还好说,若是几年不在,灵云峰没了他撑着,那灵云峰在那帮家伙的虎视眈眈下还不知道得成什么样!洞玄期冲击境界闭关,几十上百年都不算久!
我本厚道(gl) 第四百一十五章 恶言生变
包谷原本打算自己只出席下开幕典礼和闭幕典礼,中间的几天留在云海密林里将包念回和清潆接下来要修炼的功法烙制成册交给她们,以免她们有嫡亲师傅却跟个孤儿似的到处吃百家饭,这个指点两招、那个指点几下,没个适合自己的完整修行套路,耽误了修行。可她想到昨天和玉宓相处的情形,那魂都被她师姐勾走了,哪还能静下心来给清潆和包念回“备课”,脚下顿了顿,以传音玉符问了玉宓的行踪,便去找玉宓。
玉宓这个少宗主虽说没个实权又很少在宗门露面,就连她主持这年考大比也只是坐镇,一切事宜皆由执礼长老丰梦龙带着执礼堂的弟子在操办,但那也是少宗主,在修仙界的名气又是那般有权有势富可敌国,再加上她早年带了不少天资不俗的弟子进玄天宗,如今那些弟子都成长起来,见到这个把自己领进宗门的少宗主,自然是要过来拜见刷一刷好感的,凑到她跟前来的人自然多。
包谷喜静,且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对着同门她又不可能摆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威仪来,索性避开了。
等到比拼正式开始,该落座的都落座了,敛了气息缩在角落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的包谷才缓步过去,在玉宓的身边坐下。
以包谷如今修行境界,她若不想让人注意到她在,哪怕是在人眼皮子底下,以在场众人的修行境界也难察觉到她的存在。玉宓看到包谷过来,轻笑着问道:“不是一个时辰前就说过来么?怎么才到?”
包谷说道:“见你在忙,便在旁边站了一会儿。”
玉宓微微挑了挑眉,略感意外。包谷来了,她竟没有察觉到?再想到包谷如今的实力,便又释然。
比拼正式开始,各峰弟子是抽签上场的。将近一万人的年考大比,又分作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三个层次。比拼擂台分作九层,胜出者进入下一层。打进第六层,便算是进入前百,能够获得奖励,之后每上一层,奖励翻倍,待打进第九层时,便是前十比拼了。
偌大的玄天广场聚集了数万名玄天宗弟子,密密麻麻地挤了个人山人海,擂台四周让观赛的弟子挤了个水泄不通。观战台建在玄天广场四周,能够有资格坐在观战台上的人并不多。包谷所坐的这观战台是搭在玄天殿外的主台,最是瞩目的位置,能够坐在这里的除了长老就只有各峰峰主,再有便是身后围聚了一排各峰峰主带来的随侍弟子。因为玄天广场足够大,他们坐的观战台离比拼擂台颇远,最近的也隔了十几丈,但在座修行境界最差的也在化神期,神念强大,距离并不影响他们观战。
观战台下的弟子远远的一眼扫去,看到的则是满满的玄天宗大人物坐在那,仅瞧一眼都觉得压力山大。
包谷正在打量这些擂台,听到哗然声不由得抬眼朝那片喧哗轰闹声传来的地方看去,一眼看见一名金丹初期的外门弟子拿着一把元婴期的极品宝剑一剑将同门挑下擂台,打得对方连一招都接不了。那名站在擂台上的拿元婴期法宝的弟子正是出自灵云峰,那把剑还是她刚给出去的。极品元婴宝剑的威力、加上她烙上的符纹,落在金丹期修仙者手上足以让其实力瞬间翻上数十倍。外门弟子缺少高深的修行功法、资质又都是几乎没多少培养价值的,又俱都是一穷二白,战力几乎成渣。这会儿拿一把元婴期的真传弟子都要眼馋的元婴期极品法宝出来参加外门弟子比拼,何止是欺负人,简直就是欺负人。元婴期法宝亮相,一招打败对手获得竞升下一层的资格。
不少弟子顿不忿起来,冲获胜后跃向下一层的那名手拿元婴期极品法宝的灵云峰外门弟子叫道:“你都有元婴期的极品法宝了,还怕成不了内门弟子?来参什么赛呀!”
也有不少弟子眼红地叫道:“这是什么机缘啊!一个外门弟子居然得到一把元婴期的极品法宝。”
那灵云峰外门弟子提着剑盘膝而坐,端出一派淡然的模样!刚才过来前,峰主特意叮嘱过,拿到极品法宝一定要高调亮相、低调做人,谁若是因为得了极品法宝就摆出得意洋洋、目空一切的嘴脸就等着被收拾吧!又再告诫过他们,如果一件法宝就能让他们失了常态、失了平常心,往后的路也走不远,修行,修的是心。
不多时,便有别的峰的外门弟子获胜,与那名灵云峰的外门弟子遇上,毫无悬念地又是被一剑打下了擂台。
一名与玉剑鸣交好的峰主对玉剑鸣说:“这小子值得栽培啊,等回头赶紧收成内门弟子,当心被人挖了墙角走。”
玉剑鸣说道:“不急,再看看。”
那名峰主说道:“这小子的机缘不错,能得一把元婴期的极品法宝,还是有点修仙前途的。”
玉剑鸣附和道:“那是!”能得小师叔提点,这可不是机缘不错么?
说话间,又有一名灵云峰的真传弟子提着元婴期极品法宝上场,毫无悬念地轻易胜出。
真传弟子有件元婴期的法宝并不让人意外,若是没有,那倒有点说不太过去,但极品法宝难得,仍不由得让人多看了几眼。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灵云峰的外门弟子提着一把元婴期的极品法宝出场了!
花笙和丰梦龙下意识地互视一线,又将视线落在包谷身上。若是说出现一件,那是偶然,是那名外门弟子有大机缘所得,若是出现两件,那也可能是巧合,毕竟这是灵云峰选□□的,没点机缘实力不可能出战。可连续出现三把极品法宝,且都是出在灵云峰门下,其中两把都在外门弟子手中,这就让他们隐约感到有点不寻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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