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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包谷没想到消失会传得这么快。她将神念探进烙刻有记忆烙印的玉牌时探到里面的影像,整个人都愣了下。
早从紫云姝那收到消息的玉修罗已经等在玄天广场,见到包谷和玉宓出现,立即赶了过去,叫道:“包谷,你没事吧?”她刚才按住一个玄天宗的金丹期实力的弟子就给搜了魂,结果看到包谷揪住玉宓的衣襟嚎啕大哭,整个人都呆住了!
玉修罗知道这会儿修仙界估计都快疯了,反正他们追魂阁的一些老家伙都是半疯,一个个逮着她问:“包谷到底是什么战力?竟然能轻易化解掉圣器的轰击力量,还一剑劈毁一艘装备有圣器的百丈战靓,真的假的?”“那魃手上拿的是炼天鼎?妖域那位从荒古山脉收走的那口?天杀的,怎么又还给魃了啊,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啊,青州大阵都奈何不了她啊!”玉修罗被人追问了半天,忽然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问她关于紫天君一丝半点消息。
包谷轻轻摇头,不说话。
玉修罗将一块烙有记忆烙印的玉牌递向包谷,她看到包谷的情绪格外低落,便又递给看起来稍微好点的玉宓,说:“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我都快被长老堂的烦死了,他们不敢烦我师傅,一个个盯着我催让我见到你们就赶紧问!紫天君这是疯了吧?他是疯了吧?他真的疯了吧?”
玉宓接过玉牌往里一探,说:“是真的!”
玉修罗惊叫一声,道:“妈呀,紫天君是真疯了呀!”
玉宓:“……”
玉修罗一把抱住包谷的胳膊,说:“包谷,紫天君疯了,我没疯,你加入我们追魂阁吧,我把少阁主的位置让给你,玉宓当也行!我是诚心诚意的!”会下金蛋的金母鸡都没有包谷这么能赚,紫天君居然把包谷给逼走了!这绝逼的是疯了!她都要疯了!她忽然想起正事,问:“包谷,你现在到底在什么战力?”
包谷受不了玉修罗的聒噪,只得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曾经拿着玄天剑跟一些地仙对拼过,具体有几个没数,反正见到有拦路的就劈下去,打得他们节节败退,估计能有地仙境的战力吧!”
玉修罗:“……”她眼巴巴地看着包谷,连咽好几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那大概有几个地仙?有几个地仙和你对拼还被你压着打?”
包谷说:“没注意是五六个还是七八个,当时光顾着朝蛮王杀去了。”
玉修罗眨眨眼,问:“荒王?就是荒蛮界蛮族的王?一群地仙的头子?哎呀!咝!”她把包谷上上下下瞅了又瞅,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她直到传音玉符中又有了响动,连接通后,又听到她师公大长老大人问他包谷到底是什么战力,问了没了,玉修罗翻个白眼,说:“包谷说了,她一剑劈死了五六七八个地仙,她也不知道她在什么战力,反正当时奔着地仙头子蛮王冲过去,看到有地仙冲上来拦路就给砍了!”说完就掐断了传音玉符。
不过那大嗓门惊得四面八方的人都看了过来。
玉宓:“……”
包谷:“……”
周围之前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盯着这里动静的各路修仙者:“……”
随即所有人都暗骂一声:“玉修罗这不靠谱的,传个话能传得这么大变样!”
众人再朝包谷看去,只见那浑身弱兮兮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砍地仙的人啊!虽不信,但绝对不敢小瞧,就算不能砍地仙,至少渡劫大圆满也不够她砍啊!
一时间,幽影城到处都在谈论包谷的战力。
至于包谷和玄天宗决裂的事倒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一个依附砍帮的小势力有什么好注意的?当然,也有人注意的——具说,例年砍帮的三成收益都流向了玄天宗……





我本厚道(gl) 第四百二十三章 正好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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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天君立在玄天殿旁的观景阁上,俯视着脚下。
玄天殿建在苍龙山脉最高处,居高临下,群峰尽收眼底。此刻,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峰却被一座座“拔”走,留下一个个巨大的坑露在那,更显得如今的玄天宗满目疮痍。
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玄天宗会走到这一步,更料不到玄天宗的局势会恶劣至厮。他骤然发难不是没有考量和决断的。趁着他们都在观战台上时,骤然发难,把花笙、玉宓、丰梦龙一行拿住。包谷顾及同门情义及玉宓一众的安危,定然会选择退步,他把他们敲打一翻略作惩戒再放回去,如此一番震慑,那些关于废逐宗主立玉剑鸣的话自然不会再传出来。可偏偏他座下的弟子竟不听他的号令,竟然擅自发动战舰轰击,且断然没有料到包谷的实力已经高到他难以想象的高度,致使事情一发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一步错,步步错,好端端的玄天宗一分为二,就连他的亲生女儿都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向宽容不显山不露水的妖圣都公然表态。
风奕缓缓登上观景阁,立在紫天君的身旁。他说道:“包谷与您决裂的事已经传得满修仙界皆知,就连远在雪域的吕阁主都传音询问。”
紫天君索然问道:“风奕,我错了吗?”
风奕沉默不语。
紫天君说道:“姝儿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和陈钰都不说话了。”
风奕说道:“弟子说的,师父不爱听,何必惹师父不痛快。”
紫天君看向风奕,问:“为师今日想听你说,晚吗?”
风奕想了想,说道:“自荒古山脉封印解除,荒古山脉九条龙脉大势散归天下,这一界修仙从此变得容易,修仙界已经迎来一个大起的盛世,大起盛世何偿不是大争之世?您担心门下弟子修行年岁浅,修行境界底去往外界缺少自保的手段,对宗门弟子出山修行多加限制,时间一长,难免成了固步自封。那二十六峰弟子,都是当初从云城、从两界山走出来的,不是困守一隅之辈,他们的心在这广袤的修仙界里,他们的眼里看到的是上界,那才是他们想去想争的地方。”他的话音顿了顿,说:“包谷虽重情义,但行事素以狠绝著称,她狠起来是个连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今日玄天宗之事,以她的性情来说,她不会害玄天宗,但往后玄天宗有难,哪怕就是灭门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出手相助。”
紫天君的面色格外凝重,他分外严肃地看着风奕,问道:“你有何考虑?”
风奕说道:“玄天宗的未来掌握在师父的手中,还请师父慎重考虑玄天宗眼下和以后该何去何从。”话到这里,他不由得一声叹息。他知道各峰有不和,但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矛盾,闹出事的,自有他秉公处置,倒也没什么大事。他知道他的那些师弟有不少眼高手低之辈,但一个宗门里人多便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可能指望个个都像玉宓他们那般有出息,宗门将来的顶梁柱自有已经成长起来的那帮师侄顶着,没他的那帮师弟多少事,所以平时只要不出什么差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却未料竟是他小瞧了这帮小子的能耐,居然还真让他们翻出了大浪来!他摸了摸下巴,半眯起眼,道:“师父,弟子觉得这次的事得查查是哪几个小子在背后滋事。”他的话音顿了顿,说:“幸亏包谷的实力高强接下了那圣器的一击,否则,这一轰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遭难。玉宓他们定是躲得过的,但一旦看到身旁弟子遭难,只怕今日的事便不是他们离开就能收场的。说包谷要推玉剑鸣当宗主的传言也来得蹊跷,若无这些汹涌流言和针对包谷他们的那些莫须有指责,包谷在给清潆操办完真身弟子的事后便该回砍帮操办破界域门的事。她手握修仙界最大势力的权柄,哪顾得上和这些小子较劲。”
事情闹到这一步,紫天君又怎会不明白内里是怎么回事,他沉沉地点了点头,拂了拂衣袖,道:“去吧!”他眼下的当务之急却是护山大阵,以前有青州大阵作为护山大阵自是万事无虞。事情闹到这一步,一旦包谷真改动青州大阵,除了各峰自行布置的护峰大阵外,整个玄天宗都将曝露在世人面前。以前的玄天宗,有紫云姝这条八劫蛟龙,有教出以法阵屠城的砍刀令主从而闻名天下的妖圣,再加上玉宓等弟子,便是没有护山大阵相信也没有人敢轻易打玄天宗的主意,如今,短短半日之间,玄天宗的中坚战力全走了!南山一剑是当年包谷请回来的,完成百守承诺后便离去,如今闹到这一步,他想去请南山一剑都没脸。
紫天君的心沉甸甸,他就不明白,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他闭上眼,静下心,细细地回头回想,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也罢,自己辛苦些,总比从别人手上拿的总是心虚不踏实来得强。”睁开眼,看着夕阳下的苍穹,又满心的无奈。他何尝不明白这里面多少有自己的私心作祟,若是自己战力强横权谋有术,又何需忌惮他们,又岂会让人钻了空子!他不愿当傀儡,可让他舍弃这宗主之位,没有这大量修仙资源的堆积,以他的悟性连洞玄期只怕都达不到。天灵根的资质在初期优势明显,但一旦到了化神中后期以后,短处便又是显而易见的了。
包谷满心疲累地回到令使府,玉宓送她回房。
踏回房门,包谷便一头埋在玉宓的怀里,她的双手用力地揪住玉宓胸前的衣襟,心里难受,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圣姨的话有道理,可是今天与她决裂的是师公,他们脱离的是他们栖身的宗门,那感觉便如逐出家门的孩子,被逐出的理由还是因为自己太出息。不管她有没有图谋宗主之位,她的存在便影响到宗主的权威。
玉宓抱住包谷,轻轻地拍着包谷的背。她缓声说道:“其实这样挺好。”她挑起包谷的下巴,看着包谷那满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用力地抿着嘴忍住不让泪滚下来的小模样,忽然想到外界传闻中那堪比魃一般恐怖的堂堂砍刀令主居然是这般小可怜样,没绷住,顿时“噗”地一声笑喷。
包谷憋了半天的泪,终于在玉宓这一笑之中破了功,那泪水花子一朵接一朵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玉宓见状顿时又心疼上,赶紧脚乱地替包谷拭泪,软言哄道:“不哭了好不好?”她拉着包谷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至少不用时不时被那些宗主弟子恶心一下了。师公不愿放他们下山,我们这二十六峰弟子更不愿他们踏出山门,离开玄天宗,他们去到外面被一些有心之人捧着、奉承着,指不定还能再看出些什么事来。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那是什么祸都敢闯,若是惹了事,败坏的还是玄天宗的名头,出了事还不得我们出去替他们收尾?难不成眼看同门落难见死不救?如今这样倒好,眼不见为净,哪怕他们哪天被人打死在跟前,我们甚至连尸都不用替他们收!所以你没见我扔身份令牌时扔得那叫一个干脆痛快!”她说话间已经脱了靴子上踏,盘膝坐在包谷的跟前,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包谷说:“不过眼下我们都没有了落脚地,还请小可怜令主可怜可怜我们,给划拉一片安身立命的地盘呗。”
包谷被她师爷揶揄,心里好气面子上又下不来,心头的伤心却是少了许久,她那泛着浓浓的鼻音传出闷闷的话音:“你以后少和玉修罗交往,都被她带坏了。”她又加了四个字:“没个正形。”
玉宓拖长声音“哦”了声,笑道:“哭鼻子就有正形了。”
包谷气道:“我伤心。”看到她师姐还笑得出来,敢情就光自己一个人伤心了?包谷顿时更伤心了!她想扑到玉宓怀里哭,又想到玉宓笑话她,气得不想往玉宓怀里扑去自讨没趣,忍了忍,想往塌上扑着哭一场吧,那软榻还被玉宓给占去了一半不够她扑,她还做不出捂脸大哭的事来,憋了半天,那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了半天转硬是没找到哭的地儿,等要哭的那几滴泪滚出眼眶后,她就不知道要干嘛了!
玉宓见到包谷眼里包着泪水睁着双眼睛朦胧的脸到处找哭地儿没找着,最后那几滴泪水花子连成一排地滚落完,倒是不哭了也不伤心了,笑得花枝乱颤。她抬手揉揉包谷的额头,问:“包谷,你这么可爱,外面那些听到你的名字就闻风丧胆的修仙者知道吗?”
包谷气得想打人,可看到玉宓那灿烂的笑颜,又被晃了晃眼,觉得她师姐笑得真好看,又再一想,我这还在伤心着呢,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又觉得好可气自己好可怜,她看看玉宓,再看看自己,最后只剩下满满的挫败!原来就只有我自己伤心难受啊!她就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看得开?
玉宓再一次替包谷拭了泪,她敛起笑,说道:“说正事,二十六峰虽然人丁稀少,但那只是相对的,出师在外游历的、还在各峰日夜苦修学艺的加起来得有三四万人,总得要一个落脚扎根的地儿。不需要什么修仙资源和物资,给一片灵气稍微充裕能够兼顾五行灵力即可!玄天门以前穷的时候是断然没有这种事的,大家都穷,不得不去外面打拼,因为过得艰难,便必须依靠同门扶持相助才能生存下去,都穷,谁也不会嫌弃谁、谁也不用瞧不起谁,富了,兜里的修仙资源多了,靠着修仙资源进阶神速便自觉高人一等了。”她说到这话时,满满的都是嘲笑,问道:“知道我们私底下将玄天宗两派怎么称呼么?我们是穷派,他们是富派!”
包谷没好气地看着玉宓,问:“你们还穷?”
玉宓说道:“穷啊,你去问问丰梦龙、花笙他们,哪个不是经常穷得叮当响,兜里一个灵石都拿不出来。”
包谷愣愣地眨了眨眼,问:“为什么会穷?”
玉宓说道:“第一,不会敛财聚富;第二,不会克扣峰下弟子月例中饱私囊;第三,遇到峰下弟子有出息的经常要自掏腰包进行贴补;第四,身份地位摆在那,总不能让一峰之主出门穿得比散修还要破烂吧?炼造法宝很贵的,还经常跟人动手打架时被打崩打碎!第五,平时修行冲击境界免不了要大量的丹药作补充,再加上常年在外行走,遇到劲敌时丹药和灵酒喝起来就跟流水似的,命悬一线,谁还顾得上省、谁敢省啊!他们还好点,我这个经常挨雷劈——”她的话说到一半,顿住,赶紧跳过这个话题,说:“兜里没灵石不代表就过得不开心。天大地大,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这领着砍帮执令使薪晌又时不时有王鼎、孙地龙孝敬的人倒是他们中最富的,没少被他们打秋风。秋风被打多了,那我拎他们当苦力时还需要客气啊,一来二去,感情好得跟铁打的似的。这就叫同门之谊,懂么?”她看到包谷发愣,便又说道:“同门之谊就是在互相打秋风、互相坑对方当苦力中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她从软榻上起身,摸摸包谷的头,说:“师公座下的那群即不让我们打秋风,又不让我们坑来当苦力,还成天在暗地里使绊子即想在我们身上捞好处又瞧不上我们,我们跟他们没同门情谊,闹翻了正好分家!”
包谷惊得朱唇半张,半晌合不上。
玉宓环抱双臂,说:“师妹,可怜可怜你师妹的口水好不好?给块地皮立足呗。”
包谷这才回过神来,说:“砍帮的地皮你不是都熟么?你看中哪块合适就挑给他们,你作主就好。”
玉宓笑盈盈地道了句:“也是,连你都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俏皮地冲包谷眨眨眼,说:“那我先把砍帮的地图拿过去找丰梦龙和花笙还有小师叔参详参详。”其实是拿过去给他们挑肥拣肉来着。
包谷“嗯”了声,点头。
玉宓又不放心地问一句:“你不会再哭鼻子吧?”
包谷忍无可忍地抓起软榻旁的花瓶就要朝玉宓砸去。
玉宓的眉头一挑,笑得格外灿烂,那眼神却分明是在说:你砸呀!
包谷默默地把花瓶放回原位。她见玉宓还立在旁边,说道:“你去帮吧。”没好气地看了眼玉宓,说:“被你笑话这么久,你就是求我都哭不出来了。”全剩下挫败感了!她气死没个正型带坏她师姐的玉修罗了,她要给玉修罗穿小鞋。




我本厚道(gl) 第四百二十四章 逮回个逃兵
包谷在玉宓走后,她又陷入沉思中。今天这事,不管是圣姨还是师姐,包括丰梦龙、花笙他们每一个人都比她淡然,她觉得很伤心很难受的事情,他们似乎很无所谓。是因为经历和修行使得心境也早已不为世俗所羁绊到了宠辱不惊的境界,还是早已把事情看透看淡又或是觉得离开反而是种解脱?包谷不得而知,身边熟悉的人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有些猜不透看不透。
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划破了屋里的黑暗,紧跟着一道惊雷骤然响起。
包谷的第一反应是谁又在渡劫了?她睁开眼正要放出神念朝外探去,便见窗外一阵噼里啪啦的骤雨浇打而下。
屋子有法阵隔绝水火,不用担心有雨从门窗外飘进来,但风急雨大,电闪雷鸣,那雷声炸响仿若要把天都撕裂、震得屋子都在发颤,雷芒气息在风雨之中飘荡,让包谷不禁想起自己在升仙台上渡劫的情形。她差一点就死在升仙台上再也见不到玉宓,她心有余悸地紧了紧衣领,眼神中透着点惶然恐惧。
包谷放出神念探去,见到偏殿灯火通明,玉宓、紫云姝、丰梦龙他们都聚在偏殿中,竟有二三十人之众,就连玉修罗都在,热热闹闹的,衬得她这孤冷清怜。她索性起身出门,踏着风雨朝偏殿走去。
她一身穿戴都是极品法宝,一股淡淡的法宝灵光笼罩在她的身上隔绝水火,她走在这暴雨中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打湿。她几步迈出便到了偏殿旁门口,入眼便看见一件精致的法宝摆放在偏殿正中央,法宝上空形成一片纵横绵延的山川大地投影,她凝神一瞧,认出是这一界的山河图。那山河图上清楚地划出了当今各势力的地界,砍帮的地界更是被重点标注出来,格外显眼。
玉宓、紫云姝、玉修罗连同二十六峰峰主正围聚在那展开长宽各有长余的山河图旁讨论得热火朝天,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多出一个人来。
紫云姝抬手指向一片烟波浩渺的湖泊,说道:“这,占地三千里的千里湖,不好么?湖深达百丈,地下有暗河与海相连,还有蛟人、水妖出没,水底资源丰盛,是个很适合水系修仙者修行的地方。湖上大大小小的岛屿有上百座,可安顿各峰弟子。”
玉剑鸣笑道:“小师叔,若选这地方,火系修仙者得哭瞎在湖里。”
紫云姝摸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湖泊,说:“我挺喜欢这湖的。”
花笙朝千里湖旁的一片占地约千里左右的满覆青草又隐有潋滟水光的地方一指,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泽洲吧?”
玉宓应道:“是泽洲,沼泽湿地,没有什么修仙资源,千里出人烟,山精野怪出没之地,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草精湖怪之类的低阶妖兽精怪,修仙者都不去的地方,我是有一次被人追杀遁进去,我一个火系修仙者居然窝在泥泽中趴了整整一个月才躲过去。这里的精怪多如牛毛,但实力在金丹期以上的几乎没有。”她笑道:“倒是个适合低阶弟子历练的地方。”
丰梦龙拿起小旗将大家看中的地方都标上,问:“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来?”他又说了句:“那个看中炎火圣城的就不要吱声了,炎圣宗的已经够可怜的了,就放过人家吧。”
紫云姝小声地嘟嚷句:“真不愧是一个宗门出来的,我们看中的地方都相距不远矣。”她睇着丰梦龙说:“丰梦龙,你不觉得你圈的地方占地太大了么?你看,这一片是云州地界,这一片是燕州地界,这里还占了江州地界的一角,占地将近两个州大小,比青州的地界还大,你当心包谷跟你急眼。”
丰梦龙干笑一声,说:“小师叔,我又没说把这些地方全占,对吧!不是说好了不建护山大阵么?不是说好了宗门散养么?咱们在各自看中的地方扎根,余下这些空地,如这,这,这,这,这,这些都凡人的城池,咱们还能占了不成?这,知道这是哪么?这一片的散修扎堆,可不好惹,这些地方我们都不动,就只在我们看中的地方各自立足互通往来。反正就这么大一片地方,除了作为传艺的几座山头建几座护峰法阵外,余下的地方,各峰弟子爱往哪扎根就往哪扎根,几间屋子、几块药田,占不了多少地方吧?”
文子轩说道:“我赞成丰师兄的提议。就算我们在这一片地界立足,也不必将这些地方的人都赶走,我们独占这些地方,平时与这些散修邻居,小宗派邻居互通有无,没事切磋切磋也是挺不错的,只要拘约好门下弟子不滋事、不挑事,教导他们遇事不怕事,不就行了么?”他的话音一顿,看向玉宓,说:“不过这还得看玉宓师姐的意思。”
玉宓说:“大家定出个统一意见我去跟包谷说。”她的话音一顿,说:“这地方距离青州近,以前曾是狂魔的地盘,大小势力要么归顺他要么已经被他扫平,现在除了散修,几乎没什么聚成势的势力,挺适合扎根立足。其实我挺看中这穷山恶水的云州,生存环境险恶,最适合把门下的低阶弟子扔去熬炼。”她的话音顿了下,说:“不过砍帮的黑甲军大营在云州。云州是砍帮的根基之一,若是咱们在这里扎根,将来云州至少就是由两个势力分掌,眼下我和包谷都还在还好说,将来我们都离开了,后来掌权者会不会因为占一个地界的统治权生出争斗就难说了。”
陆雷盯着丰梦龙圈起来的地方沉吟道:“我挺看好丰师兄圈起来的地方,也同意丰师兄的看法,不过还是得为砍帮考虑,我们要砍帮的地皮立足就已经很是说不过去,一张嘴就是要砍帮的根基地,太说不过去了!反正我是没脸向包谷张这个嘴!玉宓师姐,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地方?我觉得小一点没关系,我们不是都商议好了,以后门下弟子只负责养到长大成人便放出师门让他们自己历练挣口粮去,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他说话间,扭头去看玉宓,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立着一道白影,心头微惊,再定睛一看,惊叫一声:“包谷!”这无声无息地站在这,瞧这样子似是站了好一会儿了,他竟然没有察觉。他再定睛朝包谷看去,若非眼睛看得见,他真会以为门口没人。这敛气功夫真是到了若她不想被人发现,站在眼皮子底下都看不见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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