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两人几乎是同时冲进令使府大门赶往后院,然后就看到老茶树居然离开了它常年扎根不动的湖边,站得远远的,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
湖岸边,清潆居住的临湖而建的水盈殿成了一片还冒着青烟满是尘埃的废墟,穿着神金战甲、披散着一头长发的清潆抱着一口神金打造、通体神光溢彩的鼎,一脸愤愤地从废墟中走出来。
玉宓和包谷都诧异地打量着清潆,很想问一句:你干嘛了?青天白日被这么诡异的雷给劈中!
玉宓问道:“这是?”她上下打量着清潆,眼中写满好奇。这是被雷把护身战甲都劈得显了形?
清潆没好气地看一眼玉宓,重重地哼了声,对包谷说:“让玉剑鸣来取鼎!你让我帮他炼的神金储物法宝炼好了!可以装东西还可以炖菜!”
包谷的视线落在清潆怀里的那口神金打造的鼎上,清楚地见到上面有雷击过后留下的烙纹,那雷击烙下的纹理与神金法宝相印相融,很显然刚才那一击就是冲这鼎来的。她顿时明白,清潆当时可能是在炼这口鼎,鼎乃重器,成型本就极难,再加上用材绝佳,又是由清潆这个帝女亲自炼造,那绝非凡品,鼎炼成时正被清潆捧在怀里,天道有所感应,直接一道天雷就朝着这鼎轰了下来,连同清潆一块给劈中了。包谷活了将近六百岁,还真没见过白日惊雷的!她好奇地打量着这符纹,问:“这是什么雷劫?我怎么没见过?”
清潆气得咬牙切齿,叫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渡成升仙,我一巴掌拍死他!啊不对,是炖了他!什么时候渡成仙劫不好?非得挑我刚把鼎炼成的时候!”
包谷:“嗯?”
玉宓叫道:“成仙劫?这一劫有仙了?谁啊,修行境阶能快到这地步!”
清潆没好气地瞪了瞪眼,说:“我若是知道还能站在这生闷气?”
包谷问道:“这你是怎么确定有人这是在渡成仙劫的?”
清潆气哼哼地嘟着小嘴,气坏了,还找不到那成仙的家伙撒气,太憋闷了。
包谷拖长声音“嗯?”了声,好奇地看着清潆。
清潆说道:“我能感觉到刚才劈来的那道雷里面的仙灵之力,这是刚渡完成仙劫,身上的灵力朝着仙气转换脱胎换骨过程中所凝聚的独有的仙灵之力。”
包谷问道:“那怎么劈到你这来了?”
清潆朝怀里的鼎一指,说:“这鼎啊,我融了一滴我的帝脉真血在里面,本来它还不是仙宝,结果,刚才那渡成仙劫的刚渡劫时撕开了这一界的空间界壁,天晓他连通到了哪一界,从界外招来这么一道雷劈在我了身上。”
难怪这么生气。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居然是被人从界外带了一道仙劫劈中!玉宓闻言差点笑喷,拼命忍笑,憋了好一会儿,仍没绷住,她笑道:“恭喜啊,在这难以成仙的这一界居然能一举炼出仙宝。”笑过之后,她便感到奇怪,问道:“到底是谁在渡成仙劫?莫非是妖域那边?各势力中目前修行境界最高的也才在渡劫末期,若是哪个势力有大乘期的修仙者出现,绝对会宣扬得满修仙界皆知的。不会是小师叔吧?”
清潆扔给玉宓一个白眼,说:“苍龙山离这里就几百里,小蛟龙若是渡劫我还能觉察不出来?”
玉宓说道:“别气了,我派人去打听打听!”
清潆抬指朝南边一指,说:“雷是从那边传来的,很远,远到在我的神念感知之外!”
玉宓说了句:“我立即派人去查。”转身离去。
包谷瞅着这口新出炉的神金仙鼎,问:“这是给玉剑鸣炼的鼎?”这么大方?
清潆捧着鼎,又一脸愁怅地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他用不用得了!”洞玄期操控半步仙宝没问题,就那道雷一劈,这鼎立即进阶!清潆欲哭无泪。万一玉剑鸣用不了这口鼎,以后让他下厨还得自己动用自己的炼天鼎坐在那守着鼎炖!哪有请个厨子还要自己动手做饭的道理嘛!她本想着趁着师傅给了材料就给玉剑鸣炼一口好锅,以后做饭的事就可以全部交给玉剑鸣去办,她就等着他煮好了来吃就行了!哪知道,唉!八个半月啊,她整整炼了八个半月的鼎,要是玉剑鸣因为这鼎突然成了仙器控制不了,没办法用来炖东西,她想想就觉得伤心。
包谷说道:“若是这鼎有器魂,让鼎认玉剑鸣为主,或者是炼成本命法宝,应该能动用吧!”
清潆的眼睛一亮,叫道:“是呀!我去找他!”她直奔玄天门灵云峰后山,在灵云峰后山的药园里找到正撩起袖子、卷起裤腿拿着小药铲子仔细打量高阶灵阶、宝药的玉剑鸣。她冲玉剑鸣叫道:“喂!”她拎着鼎足,抬起手臂晃了晃。
玉剑鸣见到清潆,赶紧擦了手上的泥,迈步跃出药园,站在山梗边上,笑问道:“哟,清潆师妹,出关了?”从储物法宝中摸出一只碗形的储物法宝,说:“昨天有门下弟子送来一只化神期的妖兽肉,我烤熟了给你留了半只。”又再附上一葫芦七阶猴儿酒,说:“和小猴子换了些猴儿酒,给你留了一壶。”
清潆把神金仙鼎往玉剑鸣的怀里一塞,接过碗和猴儿酒,在药园的田梗边坐下,说:“师傅让我给你炼的储物法宝,说是给你当书库用的!只当书库多浪费呀,要像我的鼎一样,即能装东西又能炖东西才好。”话到这里,顿住,一脸愁怅地看着玉剑鸣,说:“就是炼成时刚巧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渡成仙劫还把空间界壁给打破了不知道连通到哪一界去了,从界外给招了道天雷劈在这鼎上,生生地把一口灵宝鼎给劈成了仙宝鼎。”
玉剑鸣顿时乐坏了,捧着鼎欢喜地翻来覆去,顿时爱不释手,他说道:“我听说鼎形法宝是最难成器形的,就连我小师叔你师傅这等实力的,她都炼不出鼎形法宝,我小师叔祖的阵法造诣那么高,也只能炼低阶鼎形法宝,等阶稍高一阶的都是当场崩碎!”他将神念探入鼎中,感觉到里面那非同寻常的气息。新铸的仙宝,经过天雷焠炼化成仙鼎,内蕴的气息、气韵让人触之便觉受益,隐约能够触碰到道的意境。
清潆对于玉剑鸣的变相夸奖非常受用,她说道:“你看看能拿它炖东西吗?”
玉剑鸣想了想,笑道:“给我点时间用本命真血温养它一段时间,然后再融入我的一缕魂识进去铸成器魂,就能动用它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只要能拿得出来的,我都给你炖。”
清潆闻言乐呵呵地点头“嗯”了声。她把玉剑鸣给她的烤妖兽肉和猴儿酒都扔进鼎里,从田梗上起身,说:“我走了!”
玉剑鸣唤道:“清潆师妹。”
清潆回头,挑眉问:“还有事?”
玉剑鸣说道:“你那不是有从圣道宗得来的火灵石么?东面的山脚开了个集市,附近的散修以及玄天门的弟子在那里做些小买卖,你若是想逛街买点零嘴小吃什么的可以去那。那有家叫珍宝坊的铺子,是我的一个弟子开的铺子,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给足灵石让他去派人帮你去淘换。”
清潆斜眼睨着玉剑鸣,说:“你不怕我吓着他们?”
玉剑鸣问道:“怕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去打架的。”
清潆想了想,说:“是你让我去的啊,吓着人可不关我的事。”
玉剑鸣说道:“放心去吧,玄天门是我的地界,你若是吓着人,我替你作主。就算小师叔责怪下来,我替你担着。”
清潆轻哼一声,说:“我才不用你担着!”半眯起眼,直奔东边的山脚,找了一圈,才找到只有两条街的小集市。
集市很小,但因为周围散布着许多零星居住在山野间或组成小村落居住在一起的玄天门弟子,还有很多散修来来往往的,非常热闹。集市的街道约有一丈多宽,两边是铺子和居所,门外屋檐下几乎摆满了摊铺,卖的东西种类繁多。清潆落在集市边上,先扫了眼四周,见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后就闻到特别好闻的食物香,她抬眼一瞅,一眼瞥见前方四方丈处有一家小饭馆,门口搭了个灶台正当街煮好吃的。
清潆抿着嘴,慢悠悠地晃到门口,她先朝里面瞄了眼,发现里面只有几个修仙者坐了两张桌子正呼噜噜地吸着长长的面条?好像是叫这名字!闻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她瞧那几人吃得也开心!
门口那即当掌柜又当伙计的修仙者一转身,看到清潆立在门口,惊得“啊”地一声张了嘴。
清潆朝店里一指,问:“我可以进去么?他们吃的那个,给我也来一碗?”
那人愣愣地看着清潆,又揉了揉眼。
清潆顿时心虚起来,就怕这人反应过来后“啊”地一声扯开嗓子大叫,然后吓跑半条街的人。
那人深吸一口气,清潆正准备跑,就听到他问:“您有灵石么?”
清潆点头。
那人点头,说:“一枚下品灵石一碗面!加妖肉兽、灵药皆要加十枚下品灵石!”朝边上的牌子上一指,说:“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清潆愣了下,问:“你不怕我?”
那人又看了看清潆,然后“嘿嘿”一声笑道:“我也是灵云峰的,论辈份,我该唤你一声师叔祖,我给您算八折!”
清潆“哦”了声,她摸出一枚下品灵石,看看灵石,又看着那人问:“那我若是只吃一碗面,你给我算八折,你还能把这枚灵石掰个角下来还给我不成?”
那人把清潆往店里面请,请她入座,说:“那找不开的,您可以打赏给我,就不用找了!”他说完就去给清潆煮在。
清潆瞧不上那人煮面加的妖兽肉和灵药,她又摸出玉剑鸣给她的妖兽肉切了一条腿加了十几株七阶灵药让那人帮她煮在面条里面。一碗面条太小啊,不够吃,她又把剩下的妖兽肉都给了那人,让他切成片加在面条里又添上好几十株灵药煮出一大锅面装上来。
这金丹初期的弟子没有特意炼制来盛饭的储物法宝啊,于是只能用几个直径足有两尺的和面的大盆给她端上桌。
清潆端端正正地坐在四方桌前,拿着筷子,斯斯文文地用筷子挑着面前那——满满的一大盆面条慢慢悠悠地吃。
旁边几个筑基期修仙者看见这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小丫头捧着大面盆吃面,惊得眼睛都圆了。
其中一人双眼发直地叹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肚子怎么装得下啊!”
一人自诩见识高,说:“我敢断定,这位姑娘绝对有元婴期实力!她其实年龄不小了!你没听到面店老板唤她师叔祖?这多高的辈份啊!”
那名煮面的灵云峰弟子连续端了三盆面上来,问清潆:“师叔祖,煮面的面汤您还要么?”
清潆瞥了那名店老店,说:“面汤怎么吃?”一脸嫌弃。
那名煮面的灵云峰弟子问道:“您不要面汤的话,那弟子就给装起来了?”
清潆点头。
那名煮面的灵云峰弟子顿时笑咧了嘴,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去,摸出一个低阶的装灵酒的葫芦,一股脑地把那满满的大半锅煮过高阶灵药和化神期妖兽肉的面汤倒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的酒葫芦中,然后回头乐不可吱激动万分地说:“清潆师叔祖,您这面,我请您吃了,您下次如果还想吃面,你尽管来我这里,您要吃多少我给您煮多少,不收您一文钱。”一大袋凡间值不了一两银子的面粉换了满满一大锅数十种高阶灵珍混着高阶妖兽肉煮出来的汤,这简直就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啊。
清潆说了句:“那不行,师傅说了不能占人便宜。”手一扬,扔了二百枚下品灵石给那人,说:“多的是打赏你的。”
那弟子捧着清潆扔过来的灵石,乐得都快晕了。谁说魃可怕的!这简直就是活祖宗!
清潆把面条吃碗,出了门,她很随意地扭头看了眼旁边的铺子,就见到等在门口的店老板满脸笑容无比热情的唤着“清潆太师叔祖,里面请……”一个径地要她往店里迎。她问:“你也是灵云峰的?”
“啊不,弟子是仙云峰的。太师叔祖随便看,弟子给您算五折。”
清潆问:“看也要花灵石?你坑人啊!可买卖可不能这样做!”不满地瞪他一眼,扭头就出了门。她刚出门就又被对面铺子的店老板给迎了进去,结果那卖的法宝都太破,丹药都太次,清潆一脸嫌弃地出了门。
玉宓派出幽影阁去打探那成仙者的消息,过了三日才有消息传回来,说根据玉宓给出的时间线索,只能查到当时是在南海深处有异相发生,不知是否有人渡劫成仙,推测说极有可能是海里的妖修或者是散居在外海的散修。
大海深不可测、海域极广,妖修种族极多,对修仙者来说是比妖域更危险的地方,没有修仙界势力介足,想要打探消息几乎不可能,且极有可能招到海域中的妖族势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玉宓把结果告诉给了包谷后,便让幽影阁的人停止继续追查。
两日后,午时刚过。
玉宓忽然听到守门的管事来报,说有一位自称南山一剑的人想求见令主。玉宓听到是南山一剑,赶紧迎到府门口,一眼看见身着蓝色长衫、面容约有二十七八岁模样、以玉冠束着白发的南衣一剑背着一个男子出现在府门前。那男子伏在南山一剑的身上,看不见面容,他身上的气息却给人一种非常骇人的感觉,仅是将神念随意一扫便令她心头发寒。她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南山前辈。请!”赶紧将南山一剑请进令使府中,迎到迎客厅。
南山一剑将那男子放在椅子上。
玉宓才发现那男子已经昏迷不醒,瞧那面容很年轻,身上隐约有一股她看不透的气息缭绕在身上,那气息让她觉得非常恐怖和可怕。她赶紧与传音玉符联系包谷,让包谷过来。
包谷见到南山一剑,喜出望外,她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南山前辈。一别数百年,前辈可还好?”
南山一剑轻轻点头,道:“今日冒昧造访是有事想求。”说罢,抬手示意了一下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包谷进来时便注意到这人,如今再朝这男子看去,顿觉她非常眼熟,跟着便想起这人不就是自己在玄月古城君府的君野么?她灭了君府后,君野找到她,原本有足够的实力灭杀她却莫名放过了她。当时君野离去时,轻轻一步迈出便在百丈之外,给她心头的震撼极深。她问道:“是玄月古城君府的君野?他怎么了?”
南山一剑说道:“五日前,君兄渡升仙劫成就真仙之身,却于两日前忽然昏迷,周身气息紊乱,竟有崩溃之像。我查不出原因,又见他凶险,想着你得到上界传承,又见多识广,或许有办法,便带着他求上门来。”他说话间,抬臂便要向包谷行大礼,被包谷抬手托住。
包谷说道:“前辈于玄天门、于包谷都有大恩,若有用得着包谷的地方,包谷定当全力以赴,不必如此。”她的话音一顿,说:“前辈的意思是君前辈于五日前渡成仙劫?”
南山一剑说道:“成就真仙后,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却于两日前成了这模样。”
我本厚道(gl) 第四百三十四章 用心良苦
包谷将神念探向君野想去探查他的情况却被笼罩在他身上的那股强大的护体力量所隔绝,她只能抬指朝君野的腕脉上探去,手刚伸过去便听到南山一剑叫道:“不可。”她困惑地抬起头看向南山一剑,问道:“怎么了?”
南山一剑说道:“君兄已修成真仙,其体内蕴含的仙力非修仙者所能抵抗的,便是我这大乘期的修行境界与他接触时想扛住他这仙力也颇为吃力,你才在渡劫二期的实力,当心受伤。”
包谷说道:“多谢前辈提点,无碍的。”她说完,抬指搭在君野的腕脉上,手刚覆上去便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指腹下传来似是要把她的手弹开,同时感觉到那股能量牢牢地护住君野,将他身上的能量锁得死死的。她精准无误地将手指落在君野的腕脉上将神念探进去。那腑脏经脉皆散发着美轮美奂的仙光,仿如浩瀚壮观的宇宙星河。心脏呈鲜红的流晶色泽,血液中涌动的气息蕴含有极其强大的能量,从身体结构上来说,他的身体结构乍然看来与修仙者、凡人没有什么不同,但组成身体部件的这些血、肉、骨、经脉的“材料”却发生了天番地覆和改变,已不属于这一界存在的物质。君野很强大但又很虚弱,他的心脏跳动得极慢、极轻,周身的血液几乎都快呈停滞状态,这生命运作状态降至最低的表现。她将手收回来,却见到南山一剑罕见的面露震惊之色地看着她。她问道:“南山前辈,怎么了?”
南山一剑回过神来,说道:“十年前便听闻你有可战地仙之力,原本以为是修仙界夸大之辞,如今看来,这绝非虚言。你在渡劫二阶竟有比肩真仙的实力,实在让人惊叹。”
包谷汗颜,说道:“我这实力全靠玄天剑所赐,玄天剑是上界仙兵,我融了这剑、得了它的力量相护才有此战力。君前辈如今成就真仙之身,和玄天剑一样受天道法则压制,他虽没有被玄天剑压制得这么厉害,但本身的力量已是大大消弱,再加上君前辈似乎虚弱得有些出乎常理,所以我才能轻易靠近。”她话到这里忽然想起五日前清潆炼的那口鼎被天外飞来的一道雷给劈成了仙器,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顿时惊得美眸圆睁,低道一句:“君前辈这倒霉……”话到一半,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不太合适,咽了回去。
南山一剑见到包谷的神情便知她可能知道原因,问道:“你可知道原由?”他知道这一界的天道法则会对成就真仙以上的境界的存在有着极大的压制,但绝不至于压制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否则哪还有昔年玄天前辈、妖域妖皇以及今日妖域那位活动的份。要知道他们来自上界,修行境界比真仙高出不知道多少,受到的压制绝对会更狠。
包谷说道:“五日前,清潆在后院中炼鼎,她原本是炼的半步仙器的法宝,结果被天外飞来一道雷劈成了仙鼎。清潆当时非常指愤地指着南边,说那边有人在渡成仙劫,且渡成功了。今日我见君前辈这情况,想必是他在渡劫成仙成功时恰好这鼎炼成,却不知为何被这鼎夺了他的一些造化。”
玉宓听得糊里糊涂,问:“夺了什么造化?成仙的造化?君前辈不是已经成就真仙之身了么?”
包谷解释道:“众所周知,天劫虽为劫数却会留下一道生机,这最后一道天劫则是那缕生机所在。君前辈最后的那一道天劫劈在了神金宝鼎上让神金宝鼎成了神金仙鼎,他则失去了天动带来的那强大的生机补充。若他是在上界有仙气补充,慢慢修养筑固倒也无妨。但在这一界即没仙气补充又有天道法则压制,便再难支撑得住,唯有封住自身减少消耗。”她的话音缓了缓,说:“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虽说这一界又不容于仙存在,但天无绝人之路,想必君前辈在渡劫成功时天道法则必有异相,应该是短暂地撕出一条通往上界的通道,那通道虽不稳固,却足够君前辈离开这一界寻得一条生路吧?他为何不在那时飞升离开,却留了下来?”
南山一剑叹道:“君兄是想等我成仙后再与我一起飞升。包谷,君兄这状况如今可有办法?”
包谷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需要时间,而君前辈却不知道能撑多久。”
南山一剑示意包谷明说。
包谷说道:“若是再有人渡劫成功,飞升时,带上君前辈,一起去到上界,君前辈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自然恢复。”她看向南山一剑,问:“南山前辈何时能渡升仙劫?”
南山一剑摇头道:“我虽在大乘期,却一直不得其悟,无法迈出那一步,若是忽然明悟或许就在明日,若是无所悟此生止步于此也难说。可还有别的法子?”
包谷说道:“从破界域门去往上界,不过,目前破界域门建造进度非常缓慢,建域门的五行仙石绝大部分还是原石,以现在的建造进度,两天时间才能切出一块石台,刻上符箓则至少需要十天,而建破界域门需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五行仙石石台。即便往后建造速度会有所增快,各方面同时进行,那至少也得一两千年时间,君前辈这情况恐怕是等不得。若是君前辈不怕被送到上界妖族地界,我能想办法让他借道妖域的破界域门。”
南山一剑沉吟不语。第一个法子远水难救近火,第二个法子则太危险。以君野现在的状态去到上界妖族地界,那和把一个炼气期修仙者扔到现在的妖域去有什么区别?
包谷以神念勾连玄天书库,从中取出一卷玉卷递给南山一剑,说:“这是大封印阵,寻一处风水极佳的葬仙地把君前辈封印进去,以葬仙地的风水配合封印大阵能保他等到破界域门建成。”她的话音顿了下,说:“不过我说不好君前辈能撑多久,也难以帮上什么忙,我圣姨那或许有办法帮他再拖上一些时日等到大封印阵建成。”
南山一剑问:“不知妖圣现在可否方便?不知可否会打扰?”他早就听闻妖圣在仙石宫主持修建破界域门的事,想是不便打扰的,所以才会找到包谷。
包谷说道:“无妨的,她虽然主持破界域门的事,却也不算太忙。”要不然哪能隔上一阵子就被曲迤柔拉出去喝个早茶游玩个山水什么的。
南山一剑谢过包谷,便又背上君野赶去仙石宫。
玉宓起身相送。
南山一剑道:“留步。仙石宫距此不远,我自行前去便是。”
玉宓说道:“一街相隔,没几步路,我陪南山半辈过去。”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原本是想把君野和南山一剑留在府上,可想到清潆若是知道害她被雷劈的真仙来到府上,不找他俩算账才怪。虽说有包谷镇着出不了事,但包谷想把清潆按住,但绝对又少不了被清潆划拉走一大堆灵珍宝药。她想到前几天玄天门传出清潆干出拿高阶宝药和以灵药熬汁做酱烤制出的高阶妖兽肉煮面条的事,就对被清潆划拉走的灵珍宝药感到深深的心疼。
包谷送玉宓和南山一剑到府门口,刚欲转身时便见街头方向有一支数十人的赤金羽卫奔行而来,领头的是一个元婴初期满身宝光的姑娘。那姑娘内着一套精美华贵的灵宝服饰,外披雪白的滚边毛领斗篷,整个人裹得毛绒绒的显得娇俏华贵可人,只是这盛夏酷暑时季裹得这般严实,倒让包谷忍俊不禁地泛出笑意。好在容颜不差,肌肤如极品美玉细瓷般细腻,特别是那双眸子干净得仿若清晨朝阳照耀下的一汪清澈晶透的清泉,迎着阳光泛着粼粼波光,充满了朝气与阳光,让人看着心情都能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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