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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包谷感到玉修罗出重手下杀招,仗着身形闪躲自然是避不开这掌压的力量,她的四周又被封死,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强大的力量之下要施展虚空遁隐术逃命都来不及,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吓得把眼睛一闭,准备硬挨这一巴掌靠着她师公给的护身玉把这一记杀招挡下来。
然而,玉修罗的那一掌落到一半,突然看到这女子放弃反抗和挣扎,闭眸坐以待毙,大概是那气息太柔弱,竟让她瞬间生出一股不忍。虽说对方有冒犯她,毕竟也只是开点小玩笑,被一巴掌呼死有点可怜,瞧这样子似乎也是个美人儿,打死了也可惜。她那手掌在即将落到包谷面前时,手掌一个变招,将聚于掌中的气劲散去,跟着便落到包谷的面前,一把揭走了遮住容颜的面纱。
一张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容颜呈现在眼前。
玉修罗只觉呼吸一凝,视线落在那脸上,人却是呆住了。她知道这人模样颇好,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的一张脸,这容颜衬上这气质、融在一起,令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她的美,不耀眼、不夺目,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却能勾住人的心魄,是那种勾魂夺魄的美。玉修罗在心里道出两个字:“妖孽!”她好后悔揭开这面纱,她想剁爪子!她的玄月古城第一美人的头衔!可她又庆幸看到了这张脸,美人如斯,若相逢却不相见,多可惜!
玉修罗可以确定这人真不是包谷。虽说行事作风和包谷一样有点不按常理出牌且穿戴的风格和包谷如出一辄,但这脸,绝不是包谷。不过,她和包谷倒是有几分相似,但包谷比起她差远了。相似的五官轮廓落在不同的人身上,呈现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玉修罗有些颓然地坐回椅子上,说:“你比我好看!”说话又将视线落到那张脸上,气愤地在心里叫道:“靠!长这么妖孽!你个孽障!你打哪里冒出来的啊!”
包谷没迎来预料中的猛烈轰击,反倒是那狂暴的杀戮气息瞬间消失,而自己的面纱却被摘走,紧跟着周围一片寂静。她睁开眼,便见玉修罗挫败地坐了回去,说出“你比我好看”的话,正要张口,又见玉修罗气愤地瞪着自己的脸,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她感到有无数神念落在自己身上,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的脸,弱弱地说:“玉修罗,能把我的面纱还给我吗?”
玉修罗气哼哼地叫道:“不还!”还很坏地把包谷的面纱凑到跟前用力嗅了嗅,好香啊,灵珍宝药的味道混着淡淡的女子幽香,令让她有几分心驰神荡,呼吸再次一凝。她经常与某人在床间厮混,对那事极为熟稔,闻得这幽香再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心念不由得往某方面飘了下,吓得她赶紧收敛心神,不敢作她想。
包谷无语,默默地从超大储物袋中又摸出一张面纱,把脸遮了起来。出门在外,衣服得多备几套,面纱亦是如此。她备了十几套,丢一张面纱亦是无妨。结果她刚把面纱挂上,却见玉修罗像面纱烫手似的给她扔了回来,玉修罗的神情还颇有几分不自在。她收回面纱,抬眼看向玉修罗,问:“现在能移驾别处,饮酒一叙么?”
玉修罗轻哼一声,眉眼一挑,睨着包谷,问:“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掳了?”说话间却是放出神念朝四周搜去。她就不信这女人出门敢不带护道者!若没带护道士,只怕早被掳走、被人按在床弟间办了。
包谷的眸中划过一丝不解,问:“掳我做什么?”
玉修罗气叫道:“你明知故问啊,你既然有信心来和我比脸,自然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妖孽,便不知你这张脸能多给你招祸么?”
包谷郁闷地说:“所以我才戴着面纱啊,结果你非要揭。”
玉修罗叫道:“这怪我?谁叫你要和我比脸的!”
包谷觉得自己好冤!她只是想把玉修罗引过来,没想真比啊,她都说清楚了,玉修罗不仅非要比还强行动粗。她很无奈地问:“我们能不聊‘脸’、说点别的吗?”
玉修罗点头,说:“行,报上你的名号来历。”
包谷很无奈地说:“玉修罗,我说过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见不得人。要谈,寻个没有旁人的地方,详谈。我有事找你,想请你师傅出手帮我砍几个人。”
玉修罗冷哼道:“请我师傅出手帮你砍人?你出得起价么?”
包谷心说:“又不是没请过你师傅出手。”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啊,以她的身份境界再把这话说出来,身份也就曝光了。她说:“我既然带着诚意而来,自然是出得起价。”
玉修罗起身,说道:“行,你随我来。”又冷冷地在包谷那被轻纱遮住的脸上扫了几眼,暗骂声:“妖孽!”她在心里“呜”地狂哭:“我的第一美人头衔啊!”结果,对方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居然不咸不淡地来说了句:“你还是玄月古城第一美人,我不是玄月古城的人。”气得玉修罗转身瞪着那妖孽想一巴掌把她拍到一楼地板缝里去!
包谷跟在玉修罗的身边,清冷的声音略有几分郁闷,说:“玉修罗,即使我这些年的变化很大,你认不出我,难道没觉得我眼熟么?”
玉修罗问:“我认识你么?不过说到眼熟,你和包谷长得倒有几分相似。可你要是包谷,我把我的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包谷深深地看了眼玉修罗,问:“包谷是谁?”这话自然是问给旁人听的,表示她不知道包谷,和包谷没关系,省得真有人看她和包谷长得相似,猜到她的身份。
玉修罗懒得搭理包谷,扭头就走。
玉修罗不招呼包谷,追魂阁的人亦没搭理她,包谷只能祭出飞剑跟在玉修罗的身后来到追魂阁。她一路上都感觉有视线跟着自己,似乎有谁暗中尾随。她估计可能是自己在酒楼里露了脸,招来了麻烦。
不多时,包谷便跟着玉修罗一行来到位于城南的追魂阁堂口。她踏进追魂阁里,那跟了她一路的被跟踪的感觉便消失了。显然那盯着她的人不敢闯进追魂阁来,或许退走,或许会守在外面。
她跟在玉修罗的身后进入正厅。
玉修罗往正位上的大椅里一坐,整个人便没进了那幽暗的阴影里,只隐约露出一个轮廓,给人一股沉压压、难以摸捉的威压感,像一头蛰伏在幽暗中的巨兽,又像一道幽灵。玉修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直说吧。”
包谷清楚地感觉到玉修罗那凝视在自己身上的神线,她略作沉吟,问:“你这里的人都信得过吗?”
玉修罗冷哼一声,说:“自然!”她哼笑一声,说:“你还真是见不得人啊!行,我让左右退下!”说罢,衣袖一拂,说:“都退下!”将左右摒退!
包谷见四下无人,只有自己和玉修罗相对,她便把面纱摘了下来,轻叹口气,说:“玉修罗,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给我当凳子坐吧。”
玉修罗勃然大怒地叫道:“你做梦!就凭你也想砍我的脑袋!”说话间人蹦了起来,便又要向包谷出手,却忽然想起把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的话有点耳熟,再一想,这不是刚才自己说的吗?她惊疑不定又带着强烈的不相信地叫了声:“包谷?”
包谷应道:“嗯啊,是我。”
玉修罗跺脚叫道:“扯,你要是包谷,我把我的脑袋剁给你!”
包谷拖长声音,慢悠悠地说出了三个字:“涅槃丹。”
玉修罗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那玩意儿,只有玄天门里有数的少数几个人、她和她师傅知道!那涅槃丹就是包谷拿出来的!她的身形一晃,冲到包谷的跟前,难以置信地盯着包谷,叫道:“你真是包谷?”又把包谷脸上的面纱扯下来,仔细地打量着那张妖孽的脸。这五官确实和包谷长得像,可……差距真的很大啊!这……这人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啊!除非是吃了仙丹了!
包谷又慢悠悠地背了遍涅槃丹的丹方,还摸出一葫芦至尊猴儿酒让玉修罗闻了下,然后又收了回去。她说:“玉修罗,现在把你的脑袋给我当凳子坐吧。”
玉修罗“嗷”地一声大叫:“这不可能!”她转身,对着后殿方向大叫一声:“师傅,大白天的见鬼了!”拔腿就跑!
包谷叫了声“哎——”话音没落,玉修罗已经跑没影了。她呆呆地看着玉修罗消失方向,心说:“有这么离谱吗?”
追魂阁主正躺在软榻上闭眸养神,半睡半醒间听到自己那宝贝徒弟“嗷”地嚎了一嗓子给醒惊了,她刚睁眼就看到那小家伙一副又被谁追着揍、惊惶逃蹿的模样直冲跟前一头扎进了怀里。她怔了怔,问:“又惹祸了?这次又是谁出手修理你?”
玉修罗一脸饱受打击样地坐在软榻边,双手紧揪住她师傅那一袭宫衣长裙的领口。这领口低啊,她这么紧张地伸手一揪,领口下拉,酥胸半隐半露。
追魂阁主颦眉,低声唤道:“阿乖,我的衣领。慌甚,有我在这里,谁还能动你不成?”
玉修罗闻言心中一定,她松开她师傅的衣领,看着她师傅,正要说事,又想到自己比脸居然输给了包谷,顿时悲从中来,又埋在了她师傅的怀里,说:“你让我哭会儿!”她想哭,岂料,欲哭无泪啊!这何止悲伤啊!
两年前,玉修罗被醉花楼的楼主提着重宝追着砍、一路悲嗷着躲回来都没这般模样,这会儿怎么这样了?她问:“怎么了?好好说话,别哭,师傅在这里。”
玉修罗悲声叫道:“师傅,我今天和人比脸,比输了!”
追魂阁主:“……”??难怪!可……谁……什么人会跑来和追魂阁的少阁主比脸?这什么奇葩人物!因为玉修罗身份地位的关系,长得比玉修罗漂亮、势力不如玉修罗的,不敢得罪追魂阁,绝不敢来比;玄月古城里几乎没有势力、实力不惧玉修罗、相长模样还比玉修罗好的,即使有,自恃身份地位也绝不会像她这不拘世俗的宝贝徒弟这般做出比脸的事来。追魂阁主一边轻轻地拍着玉修罗的背安抚,一边问:“你比脸输给谁了?”瞧这伤心又悲愤的样子,这是受到多大的打击啊。
玉修罗悲愤地叫道:“包谷!”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当年丑得被她甩出一大截的包谷啊!就算输给玉宓她都能稍微好受点。结果,她现在和包谷一比,那是她丑得被甩出一大截!
追魂阁主突然听到包谷的名字,惊讶地愣了下,随即又说道:“不可能!”包谷长什么样她又不是没见过!以包谷的行事风格,真有和玉修罗比脸的可能,但以包谷的长相想把玉修罗比下去,难!包谷回玄月古城了?
玉修罗眼泪汪汪地揪住追魂阁主胸前的衣襟,揪得那胸前的一对大白兔都快兜不住了。
追魂阁主有点尴尬,想让玉修罗撒手,可看这宝贝徒弟伤心得不成样子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只能哄道:“阿乖,我快走光了!”话音方落,便见她那宝贝徒弟居然低头把眼泪蹭在她胸前的那双柔软上。这磨蹭的动静让原就娇柔慵懒的追魂阁主的神情妩媚得能滴出水来。她抬指挑起玉修罗的脸,仔细地替玉修罗拭了泪,说:“少阁主,这泪水涟涟的样子哭给谁看?不怕人笑话么?”
玉修罗说:“哭给你看!师傅,我太受打击了。”
追魂阁主说:“看出来了。不过我没法替你把这场子找回来。”
玉修罗说:“所以我才伤心啊!”
追魂阁主轻轻地抚着玉修罗的头,说:“那就哭会儿。”
玉修罗用手背擦了泪,说:“哭完了!我也就只是嚎两声。”她又悲叫一声:“可我还是好受打击,想不通啊!”
追魂阁主安慰道:“没关系,包谷不属于玄月古城的人,你还是玄月古城第一美人。”她的声音刚落,她家阿乖发出一声悲鸣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那泪水沿着双峰一直淌进了沟里。追魂阁主失神地想:“我这话不对吗?完下,这下是真惹哭了!”她哀哀地想:“谁会想到追魂阁的少阁主是个泪水包子!”她还不能不让玉修罗哭,否则这小魔头能折腾死她。可你哭也别埋在胸前哭啊,这泪水淌到雪白的玉峰上就像融化的雪水般渗入沟里一路下滑弄得里面湿成一片。
追魂阁主只感到一阵阵无力的无奈……





我本厚道(gl) 第一百七十一章 见追魂阁主
原本大厅里只有玉修罗和包谷两人,玉修罗飞奔而去,就只剩下包谷一人。
包谷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人来招呼,想必是刚才玉修罗摒退左右,没有玉修罗的吩咐那些追魂阁的人不敢进来。
她知道玉修罗可能是跑去请追魂阁主,照前几次和追魂阁做买卖都以皆天欢喜收场,追魂阁主是不会晾着她的,估计是有事耽搁了,便静静地立在原地盯着追魂阁正厅上方的匾出神地想着事情发着呆。
避世修行九年早把包谷的一身耐性养得堪称进入化境,她耐得住等、亦耐得住静,哪怕是在这布置得黑幽幽、没有半点声音的阎罗殿一般的地方亦没觉什么不妥。
忽然,包谷感到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自身后涌来,似有谁正从门外迈了进来。她的心里略感诧异,心说:“玉修罗不是让追魂阁的人退下么?怎么还有人敢进来?”她扭头朝身后望去却见大门口空无一人,她的视线下移,突然看见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翻过门坎纵身一跃落在了大厅的地毯上。包谷瞧见这小东西,她的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抽。这东西长得活脱脱的一只大土豆,头顶上歪歪地立着一朵粉色的小花,两颗绿豆大小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充满了灵性,小小的嘴巴还哼着曲子。这土豆还长着细细的胳膊和腿,它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蹦跳,一双胳膊还像浪花似的从左浪到右又从右浪到左。包谷凝神一听,却听见这土豆在唱:“一条大河浪啊浪,弯弯绕绕水滔滔,水滔滔啊河水浪,浪啊浪啊浪……”它嘴里唱着“浪啊浪”,手胳浪得就跟那水浪似的。
那土豆像是没有看见包谷纯属路过似的一蹦一跳地朝着刚才玉修罗消失的通往后院方向的门蹦去。它从包谷身边蹦过去,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等蹦出去好几尺后,似乎觉察到包谷目不转睛盯了它一路的视线,颇为不悦地回头,憨憨娇娇又略带几分气愤地声音响起:“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玄月古城第一美妖么?咦?你打哪冒出来的?”
包谷忍俊不禁,嘴角上扬,拼命地抽搐。就你这样,还玄月古城第一美妖?玄月古城没别的妖怪了么?你还是先把身高拉长些再说吧!
那土豆飞了起来,飞到包谷的面前,绕着包谷的头转悠了一圈,突然大叫声:“阿乖姐姐不好了,来了个比你漂亮的女人!你快躲起来啊——”转身朝着玉修罗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那速度快得包谷只看到一道白光划过,那小豆丁就已经没影了。
包谷抿紧嘴,笑得香肩乱颤,止也止不住。这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妖兽!
过了一会儿,那小豆丁又领着一群小妖兽飞了回来。这群小妖兽飘在空中,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将小胳膊、小爪子背在身后,用一种自认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着包谷!
包谷抬眼扫视一圈,一数,十二只。玉修罗的一打小妖兽全齐了!她问:“你们瞪着我做什么?”
小豆丁说:“我们要用眼神打败你!让你自惭形秽!”
另外十一只小妖兽齐刷刷地点头、齐声应喝:“对!”
包谷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长得这么丑,你们就不要瞪着我了!我害怕。”
小豆丁说:“丑就不要出来见人,知道吗?要躲起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
包谷的嘴角又开始抽。她心说:“你个矮豆丁,嘴还这么贱!”她能和巴掌大的一阶小妖兽吵架吗?她丢不起那脸啊!包谷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小豆丁。
小豆丁又非常严肃地说:“知道自己丑就对了,你快回家吧!长得这么丑出来吓人就不对,吓着人不好,吓着花花草草更不好,你看我这些弟弟妹妹都被你吓坏了。”
那一排小妖兽又非常用力地点头“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太有默契还是经常干这种事。
包谷看着这群小妖兽,憋笑憋得肠子都打结了。
那些小妖兽见到小豆丁居然没有说走包谷,顿时沉不住气了,一个个扔给小豆丁一个白眼,纷纷上前围住包谷,那嘟嘟嚷嚷娇娇软软的声音此起彼伏,要么是“劝”包谷这个丑八怪赶紧把脸遮起来、不要吓着人,要么就劝包谷快离开,还有一朵花弱弱地问了句“怎么才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啊”立即招到一众小妖兽的眼神瞪视和数落。
“要说她丑,知道吗?”
“不可以说她漂亮,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以长这么漂亮,但是为着阿乖姐姐,要指鹿为马,懂不懂?”
“什么叫指鹿为马啊?”
“……我……我怎么知道……”
“笨,指鹿为马都不知道,指鹿为马就是要指着鹿说这是马!”
“这里没有鹿啊!”
“笨笨,鹿都在兽苑里啦!哥哥一会儿带你去看鹿,啊,不对,是看马!”
包谷很无语地看着已经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聊开、完全把她忽略掉的小妖兽们,很想提醒它们一句:“你们扯远了!”但马上,她便听到有小妖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可是……万一……她要是真的觉得自己长得丑伤心了不敢见人了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太坏了?”这……还是不在题上啊!呃,好吧,你们先好好讨论,我听着。包谷觉得憋笑憋得好辛苦,她的脸上都快绷不住了。可她不敢笑啊,她怕被一群小妖兽围殴啊!
“好像有点点坏吧?万一让阿乖姐姐知道了会不会修理我们?”
“才不会,我们是在帮阿乖姐姐!”
“阿乖姐姐才不要我们帮”
“阿乖姐姐需要我们帮”
“阿乖姐姐不需要我们帮……”
“阿乖姐姐不需要我们帮你们就不帮吗?”
包谷心说:“呃,你们又扯远了。”
突然,一众小妖兽全部噤声,乖乖地站好,手背在身后,正襟危立,软软的声音整整齐齐地响起:“迤柔姨姨好、阿乖姐姐好。”
包谷感到身后有动静,回头望去便见一袭宫装长裙的追魂阁主施施然地走来。她步履轻移,足步踏在地上仿若一点一点的点在水面竟有似地面漾出水波之感。那柔婉中带着无尽妩媚的身姿却又隐隐透出一股久居权位的无尽威严之感,宝华庄严,令人不敢有半分冒犯、不敬。望见这模样的追魂阁主,包谷的脑海中只有八个字在回响:“风华绝代、绝世无双”。她不自觉地把追魂阁主和圣姨相比,却发现根本无从比较。她俩,一个身姿卓然地立于世外,远离红尘纷扰;一个倾国倾城、傲视天下苍生。
玉修罗抿紧唇、面无表情地跟在追魂阁主身侧,视线落在包谷的脸上,又移到她的那一打小妖兽身上。心在流泪,在哀嚎:脸啊,今天丢尽了啊!
追魂阁主的视线落在包谷的脸上,眼眸中划过一缕惊讶之色,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包谷两眼,又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瞥了眼已经将情绪藏起来的玉修罗。只是自家徒弟自己知道,不管玉修罗将心思藏有多好,在她这都是一揽无疑。
追魂阁主来到正厅前方,却没有往上坐,而是走向包谷。
包谷赶紧抱拳行礼:“包谷见过阁主。”
追魂阁主的嘴角微挑,细细地打量着包谷,说:“都说女大十八变,未曾想到十年未见竟出落得如此之姿。自与南山前辈一别之后便再无玄天门的消息,不知如今玄天门可好?”
包谷应道:“玄天门还好,已有起色。”
追魂阁主说:“那便好。玄天门有你,想必是不会差的。”她朝旁边的椅子上一指,说:“坐。”又扭头看向玉修罗,语带嗔意道:“怎么不着人奉茶?”
玉修罗笑问:“有人说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见不得人,左右都退下了,何人奉茶?”说话间,把自己的那一众小妖兽扰在怀里,低声说:“都去别处玩去。”又告诫道:“我们有要事商谈,你们不许偷听。”
一众小妖兽怕怕地看了眼追魂阁主,全部调头飞走了。
包谷觑了眼玉修罗,心说:“敢在一派至尊面前这么肆无忌惮,你玉修罗也算独一份了。”由此可见玉修罗在她师傅跟前比传言还要受宠。
追魂阁主令人奉茶,请包谷品饮。以她洞玄期的修行境界,如今与包谷一照面,自然便将包谷看了个透彻。不论别的,仅从包谷身上的气息便不难断定包谷这些年只怕是泡在灵丹宝药中过来的,这哪是修仙者啊,这分明是人形宝药。她隐约嗅到包谷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气流转,这股气息极淡却笼罩满全身就连发丝都自带剑意,想来包谷的修行境界虽然低,但在剑道和修行上想必都还有奇遇。此女的前途,将来无可估量。
追魂阁主不是那弯弯绕绕的人,直言说:“我听玉修罗说你此行前来是有相事想商,不知是何事?”
包谷想了想,说:“实不相瞒,我此次出山是因为修行遇到了瓶颈,出来历练的,也顺带回来看看,拜访故友叙叙旧。然而前不久回来时又遇到了太阴门的人,旧仇未消又添新怨,因此想烦请阁主出手。”
追魂阁主想了想,说:“我想以玄天门如今的实力要对付区区一个太阴门绰绰有余吧?”
包谷说:“我是自己孤身一人回来的。玄天门距此极远,我不便请师门出手。”
玉修罗轻哧一声,叫道:“你就胡扯吧!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那缀在你身后的那几只是哪来的?瞧瞧你自己的这张脸,再瞧瞧你一身重宝和那修行境界,搁我是紫天君,我也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出门。”
包谷怔愣了下。她想起从青山郡外和来追魂阁路上所感到的跟踪气息、在加上玉修罗那非常占理的话,她只觉脑子“嗡”地一声。若是她师公派人跟着她,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派谁!
追魂阁主见到包谷失神发呆,便端起茶慢悠悠地喝着,慢慢地等走神的包谷回神。她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笑意,显然心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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