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雄军

抗战雄军 第202章 方先觉与黄百韬（2）
王耀武听说黄百韬与方先觉一同来访，略一思索，就知道二人来此的原因。
他微笑着将他们迎进屋内，佣人送上了2杯热茶，寒暄数句后，王耀武道：
“焕然兄、子珊兄，你们可是想要拜见许军长。”
方先觉赔笑着道：“王军长说得对，您和军座是莫逆之交，对您推崇有加，今天我和焕然想听听王军长您的指导。”
黄百韬说话直接一些，“我和子珊都不知道许军长怎么挑的咱们？怕到那里把事情办岔了，自己的前途丢了就算了，不想许军座为咱们担了名声。
王耀武从小是
吃过苦的，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父亲和长兄早亡，还在工厂里面当过工人，设身处地，对二人心情非常了解。
不说超级杂牌黄百韬，就说黄埔三期的方先觉吧，一个预备师的副师长，国军系统里面可谓车载斗量，一下被越级提拔，心里难免是忐忑的，二人好不容易运气爆棚靠在许鸣这棵大树下，但又怕上级不喜。
王耀武笑了笑，“子珊兄、焕然兄，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二人虽然不知道王耀武作何意思，但还是同声道：“王军长请讲。”
“大约4个月前，许鸣到九江当副司令，那时九江刚刚失守，委员长找不到张向华，把千里狠狠训斥了一顿，这时，司令部有个参谋当众嘲笑许鸣，你们可曾知道，许鸣是如何对待这个参谋的？”
二人均摇摇头，这件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王耀武问道：“如果你二人是许鸣，你们怎么处理？”
黄百韬道：“以下犯上，严惩不贷！”
方先觉道：“给这个参谋一把枪，让他上火线！”
王耀武点点头，“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也绝不会让那个参谋好做，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但千里不是这样做的，他只是让这个参谋下方到团里，千里继任第一兵团总司令后，这个参谋感觉难以立足，提出调离，许鸣不仅同意，还亲自写了一封推荐信，让他到家乡的第6战区司令长官部重新做了个参谋。”
王耀武看二人不解，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后，就问千里，为什么不处分这个人，千里是这样跟我说的，‘怎么说也是我的下属，能把他安排尽量帮他安排。’”
说到这里，黄百韬和方先觉二人已经站了起来，满脸激动，王耀武叹道：“千里这个人，有古云长之风，待下极为宽厚，即便是得罪了他，也未必有事，何况你们二人是千里在委员长面前竭力举荐的，你们何其幸运啊，碰上了最好的一个上官！”
方先觉和黄百韬走出王宅，突然，黄百韬一把抱住方先觉，满脸通红地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恩，你打我一拳试试。”
“砰！”
“啊，你还真敢打！”
************
许鸣在家门口，刚刚他送走了杜聿明三人，在和他们的谈话中，许鸣感到有些局促。
倒不是他们不尊敬许鸣，恰恰相反，他们语气非常恭敬，正是这些恭敬，让许鸣感觉有一点隔阂，许鸣本质上不算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在这种刻意营造的上下级关系中，许鸣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第一次见面，难免要互相适应，以后恐怕好些。”许鸣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不过他也知道杜聿明和胡琏谢晋元是不同的，胡琏其时正是人生中的低潮，许鸣拉他一把，谢晋元是跟着许鸣从芜湖突袭就在一起的亲密战友，而现在，包括以后，杜聿明、郑洞国、邱清泉三人只会成为他的下级而不会成为他的朋友。
他懒得再想，大声对赵志道：“你去帮我查下，黄百韬和方先觉什么时候到武汉！”
赵志刚出去，立马又喜笑颜开地回来，“报告军座，黄师长和方师长到了。”
许鸣是第一次见到黄百韬与方先觉，黄百韬个子不高，人有些黑瘦，神态颇有沧桑之感；而方先觉则相反，高高的个子，人也比较强壮，还有一张小胖的四方脸，不过上面一对浓眉一大一小非常奇怪。历史上这二人可是老蒋的名将啊，黄百韬以一个标准的杂牌，成为比肩国军五大主力的整编师师长，方先觉苦守衡阳47天，用1万7千人的部队，毙伤日军高达6万！（1）。
黄百韬和方先觉也在打量许鸣，这是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将军，清清秀秀，俊眉英目，在九江之战被熏黑的皮肤，经过1个月的调养也恢复了白皙，没有穿军服，而是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像一个学生，或者年轻的教师，给人一种文静的感觉。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呆住，还是许鸣反应过来，依次与二人握手，“焕然兄、子珊兄，我可是对你们望穿秋水啊！”
二人不好意思说为了你老人家的忌讳爱好，咱们在武汉打听了2天，方先觉和黄百韬立刻立正行了一个军礼，“卑职黄百韬/方先觉见过军座！”
“好说，好说，这是我妻子林浅予，她是长沙人。”
“见过夫人！”
林浅予现在已经常接待各方面的首脑人物，人比以前的羞涩内向好了很多，走上前大大方方地见礼。
“焕然，你是从山西来的，在路上还好吧。”
“报告军座，倭寇在九江大败，兵力都被调到前线或者大城市，路上没受到什么阻拦。”黄百韬恭恭敬敬地说道。
黄百韬这样，许鸣反而有点不自在，他有心想拉近2人的关系，道：“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我们自己动手做菜，你俩看怎么样？”
“子珊兄是萧县人？”
“卑职是萧县方家寨的。”
“方家寨？”许鸣突然想起来了，方家寨在后世是宿州埇桥区，许鸣穿越前就在那里的一个水泥厂上班！
“好像那里有曹村、夹沟、符离集！”
“军座，您这也知道？”
“那是，我还知道曹村的闵子贤墓，夹沟香稻米，符离集烧鸡…”
交谈中，三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聊起来也渐渐随意。
许鸣拿过一条武昌鱼，一刀将鱼头斩断，然后再一刀将鱼劈成两半。
“鱼胆。”旁边拣韭菜叶子的张妈看见，碰了碰林浅予，小声地道。
林浅予也看见了，许鸣这一刀直接斩在鱼的中间，把黄褐色的鱼胆也砍破，只听许鸣继续眉飞色舞地在谈论：“…潮汕菜，和我们徽菜最大的区别是盐，我们安徽人口味重…”
等到王耀武独创的“思想鸡”被拎上来，黄百韬逮住鸡腿，方先觉卡着鸡翅膀，许鸣拿起菜刀，割起了鸡脖子。
许鸣前身后世都没杀过鸡，杀鸡不知道割鸡头下面的血管，从上面割了下去，“思想鸡”一受痛，登时从三位“名将”手中逃脱。
只见该鸡在最后关头，爆发出强悍的力量，连续突破方先觉和许鸣等人的数道防线，杀向后面的内屋。
内屋的地下是地毯，墙壁用雪白的墙纸贴上，“思想鸡”左躲右闪，上下飞舞，地下墙上，沾满了不屈的鲜血。
什么叫鸡飞狗跳，这就是！此鸡不仅骁勇，还非常聪明，屡屡从众人的围追堵截中突围。
不知过了多久，三位将军经过一番苦战，才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思想鸡”捉拿归案，林浅予多么文雅的一个人，看着这几位老兄也笑的弯不起腰。
许鸣自嘲道：“不屈的斗鸡，自由的灵魂，看来，即使是一只鸡，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啊！”
说完，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用过午餐，谈话进入了正题。
“焕然，子珊，关于手下的军官干部，你们有没有自己属意的班底？”
黄百韬道：“是不是营长以上的干部要委员长同意。”
许鸣点点头，这是国军嫡系部队的潜规则，不仅需要老蒋认可，一般还要黄埔生！
黄百韬和方先觉均摇摇头，他们二人不是没有亲信，但没有把握让蒋介石同意。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托关系找许鸣的门路，希望从他那里谋个门路，不过被许鸣一概婉拒，关于黄百韬和方先觉的班底，许鸣决定用历史上他们的亲信代替。
“焕然，我有几个人选，副师长兼601团团长选唐云山如何？他是黄埔一期，和你一样，都是广东人，现在是委员长侍从室的少将组长。”
黄百韬刚刚喝了一杯茶，差点没噎着。
同样是少将，别人是黄埔一期，还是委员长侍从室的组长，做自己的副手？侍从室啊，地位相当于清朝的军机处，里面不要说一个少将，就是一个少校，以前黄百韬看见也要客客气气！
许鸣见黄百韬脸上为难，安慰道：“焕然，唐少将刚刚比你小一岁，他人我知道，比较温和，容易与人相处，跟你的性子正好互补，他在中央的门路很多，将来正好成为你的助力。”
他知道黄百韬杂牌当惯了，用这样的人做副手肯定不自信，鼓励道：“焕然，你不要小看自己，论能力、品德，你和子珊绝不亚于胡伯玉、王佐民，远强于我，唐云山能做你的副手，是唐云山的幸运！如果他有所怠慢，我即刻提请委员长，将他解职！”
黄百韬站了起来，满脸泪水，“军座，我…我绝不辜负您的栽培！”
看着彻底被自己收服的“小牛”，许鸣极为得意，他继续道，“关于参谋长，我选…”




抗战雄军 第203章 名单风波（上）
201师的参谋长许鸣选择了顾宏扬，三个步兵团团长分别为601团唐云山（兼），602团刘镇湘，603团段澐，补充团团长为杨庭宴。
201师除了师长黄百韬不是黄埔生，其余全是，唐云山为黄埔一期，刘镇湘、段澐、杨庭宴皆为黄埔5期。
接下来挑选202师的干部容易些，因为许鸣对历史上的衡阳保卫战比较了解，只要遵从历史上守军的编制即可，副师长是容有略，黄埔一期，现任军委会少将参议；参谋长孙鸣玉，黄埔七期，现在为第8军的一个副团长；三个步兵团的团长是604团团长容有略（兼），605团团长周庆祥，606团团长葛先才，补充团选择了黄埔6期的饶少伟。
不过许鸣忘记了，或者说他忽视了，历史上1944年正常的军官任职，在这个时空的1938年就未必合适，这份名单将会给许鸣带来一大堆麻烦。
接下来名单要让老蒋同意，许鸣初步计划直接找蒋介石，但方先觉道：“军座，军官调任应该是不是要找军令部？”
一般来说，军官任职应该由军委会负责编遣，但潜规则是战区司令这个级别就可以推荐，有时候军委会和战区相互妥协，但第5军是军委会直辖的部队，只能找军令部，这个部门是由原来的军委会第一部和参谋本部合并而成，主持工作的是军委会参谋长何应钦。
许鸣本想直接找老蒋，听方先觉这样一说，觉得也有道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麻烦蒋介石，每次办事都绕过相关部门，别人怕有意见。
************
军令厅在汉口民意路，许鸣直接让赵志开车过去，找到了何应钦的副官萧誉楚。
“萧副官，我今天特地来找何总长，麻烦您帮我通报下？”
“许军长，真不凑巧，总长正在会客。”
“见什么人，大约多长时间？”
萧副官显得有些为难，“许军长，这…限于职责，下官恐怕不方便透露，不知道您到这有何贵干？我好去禀告总长。”
许鸣想了想，告诉副官也没什么，道：“萧副官，我拟定了第5军第201师和202的主要干部，请何总长批准。”
过了一会，萧副官回来，对许鸣道：“何总长仍在会客，让您把名单先交上去，他先看看。”
许鸣也没多想，就把名单给萧誉楚，待萧副官再次离开后，许鸣仍然在总务科的会客厅等待。许鸣原以为，等个半小时一小时就能见到何应钦，没想到足足等了2个多小时，也没人鸟他，连萧副官也不见踪迹。
一杯茶已经被许鸣喝了好几开，可以这样说，很长时间以来，这样的局面许鸣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找到总务科负责传达的科员，“萧副官呢？”
科员打了个电话，“萧副官在忙，一时恐怕没空？”
许鸣隐约感觉不对劲，何应钦忙许鸣是理解的，但萧副官怎么可能不见自己。
又等了大约一个钟头，还是没动静，眼看时候不早，许鸣没奈何，只好失望地离去。
当许鸣的汽车绝尘而去的时候，军令厅的三楼，何应钦正在窗户旁边，看着许鸣的汽车，脸色阴沉得要滴下水来。
“敬之，许鸣是个年轻人，何必和他一样见识呢？”旁边说话的，正是第5战区司令长官兼军训部部长的白崇禧，只不过这话怎么都有点挑拨离间的意味。
“一般的事情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他能打仗我也承认，可军委会还不是他说了算！自己私自拟定名单，然后来找我画押，这把我这个参谋总长当成什么了，当成他许鸣的橡皮图章？”
“可许鸣毕竟是老头子看好的，要是他直接找委员长的话…”
“军委会自有典程规章，师长、副师长、团长，岂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那样第5军还是中央直辖的部队？还不成了许家军！别人要是也来效仿的话，军委会还能起什么作用？”
何应钦越说越气，把许鸣当成挑战他权威的对手，天可怜见，许鸣根本没想这样，他自从芜湖之战开始，都是和老蒋直接联系的，压根就没想去和军委会下面的部门打交道，老蒋找许鸣往往也不通过军委会甚至战区，而是直接找许鸣，这就造成了许鸣办事从来不找军政部或者军令厅，哪怕是本该由军令厅管辖的事务也是如此。
白崇禧对许鸣是非常了解的，今天这事他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也能猜测个**不离十，只不过，他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态度，继续煽风点火道：“敬之，师长许鸣都举荐了，几个副师长、团长还不是他一句话！老头子多宠他你不知道？你不认，有个什么用？”
何应钦气得一拍桌子，“我就不相信，我捏不住他一个小青年，他找委员长，我先去！”
许鸣回去，把事情一说，方先觉和黄百韬搞不清内幕，安慰道，“军座，可能何总长确实有事，暂时没有时间？”
许鸣摇摇头，他不是傻子，这个事情明显透着蹊跷，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去见老蒋，绕过何应钦这个中间环节。
第二天上午，许鸣到蒋介石办公室觐见，一看老蒋脸色，暗叫不妙。
侍从出门后，老蒋不待许鸣说话，直接问道：“201师和202师的干部名单拟好了吗？”
“报告委座，刚刚确定，我正想…”
许鸣尚未答完，老蒋一把拿过许鸣的文件，那是他准备好的2个师军官干部的履历等相关资料。
老蒋一眼扫过，　“601团团长你选黄埔一期的唐云山，602团、603团你选5期的刘镇湘、段澐，你是怎么想的？”
许鸣解释道：“唐云山为人谦虚温和，和黄百韬的性子正好互补，段澐、刘镇湘前者悍勇敢战，后者谋略出众。
老蒋哼了一声，“悍勇敢战？谋略出众？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人我以前怎么不晓得啊！难道就你许鸣会识人用人，军委会整个部门没你一个人厉害？”
老蒋的声调高了起来，“何总长刚刚来说，我还不相信，果然你是这么干的！国家的体统，军委会的制度，你许鸣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一味任用私人，嚣张跋扈，视国家法纪于无物！你看看你拟定的名单，有几个像样的！像你选的202师的孙鸣玉，一个黄埔七期的副团长，凭什么能协助长官、督促协理师部的各项事务，他能指挥得动黄埔一期的容有略和黄埔四期的周庆祥？”
老蒋越说越气，“你究竟收了人家多少好处？是吃酒吃昏了头还是跳舞跳昏了头…”
许鸣这个委屈啊，他选择这些人或许有不妥当之处，但完全是从部队的战斗力出发，他忍不住亢声道：“委员长，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
蒋介石见许鸣辩解，登时大怒，拿起手上的文件本就往许鸣的头上砸过去。
文件本是用活动柳钉铆上的，一下砸在许鸣头上，划出一条血痕，蒋介石指着许鸣大骂道：“滚，你给我滚！”
眼看许鸣就要糟糕，突然，“砰砰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跟着，穿着一件黑色皮衣的宋美龄端着一杯白开水，走了进来。
“千里，怎么就知道惹校长生气?先到外面呆一会。”
许鸣扭过头，竭力不让老蒋夫妇看到他流泪，转身走出房间。




抗战雄军 第204章 名单风波（中）
宋美龄将白开水递给蒋介石，老蒋接过，喝了一口。
这么一打岔，蒋介石的火起小了不少，宋美龄等蒋介石喝完，问道：“达令，何敬之是什么意思？”
宋美龄这一问，老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回答道：“何应钦昨晚说许鸣无视军委会章程，滥用私人，将国家的武装视作私人禁脔，如果不加制止，恐怕会引起恶劣影响。”
宋美龄很少干涉老蒋的事务，但一旦提出，蒋介石也很重视，他继续道：“说许鸣像个军阀，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个小子太骄横，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以后他就不知道怕！”
宋美龄见蒋介石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说道，“达令，骄横一点就骄横一点，古代的很多名将也是非常骄横的，可他们的主公也是重用的，你说许鸣这个人在古代像谁？”
许鸣的外号是“小白起”，但王耀武等人曾公开说许鸣像关羽，傲上而不欺下，蒋介石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曾经的手下胡琏、谢晋元，甚至离开26军的万全策都认为许鸣有古云长之风。
关羽骄傲一些，甚至骄横都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关羽变谦虚了，甚至谨慎小心，那还是关羽吗？恐怕只能变成唯唯诺诺，后半生一事无成的马超。
蒋介石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九江，冈村宁次5天之内，连破国军三个军，兵锋之盛，令武汉人心惶惶，连军委会都失去了胜利的信心。
“报告校长，我军现在士气正旺，守住一个月绝无问题…日军决无可能10万，最多3万，且是疲惫之师，现我军进攻不足，防守有余…日军还出动了海军陆战队？啊，校长，日军海军陆战队战斗力很差，是日军胆小、病残等被淘汰之所组成，来的越多我军越顺利！”
眼前似乎回响起当初许鸣自信的话语，老蒋想到这，叹了口气，“许鸣毕竟年轻气盛了些，办事也太毛躁了。”
宋美龄幽幽地道：“是啊，许鸣有时候过于冲动了，但他本人是没私心的。”
当许鸣把1亿多美金家产全部捐去抗战，就说明他没有政治上的企图，推荐2个师的干部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许鸣可是将最强的王牌军26军完整地交给军委会，想到这，老蒋觉得刚才用文件本砸许鸣太过火了。
*******
许鸣呆在外面，凉风一吹，头脑也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
第一个错误是不该和蒋介石争辩，这是老蒋的逆鳞，忤逆不得；第二个错误就是自己办事太拖沓了，考虑得不周全，他本应早早将2个师的名单交上去，而不该等待黄百韬、方先觉到来，这份名单黄百韬和方先觉是不可能不同意的，结果时间被耽误，产生了变数。
上面这两个错误还不是致命的，最大的错误是他不该找何应钦，做了那啥就不要立牌坊，自己办事一直是直接找老蒋，那就不能怕下面的部门有意见，今天要不是宋美龄干涉了一下，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鸣被宋美龄叫回来，低着个头，一句话不说。
老蒋看见许鸣眼眶红肿，批评道：“作为革命军人，岂能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又发现许鸣头上有血迹，掏出一块手帕，将许鸣脸上擦干净。
“委员长，那名单？”许鸣感觉有一点希望。
“军官任命，自然要军委会决定，不过你是部队主官，这样吧，我让何总长过来，你俩商量下。”
“什么？自己和何应钦商量！这能商量得出来吗？”许鸣心里腹诽道，不过他随即明白，赶忙思索即将应对何应钦的言辞。
何应钦自从昨天晚上拜见蒋介石后，心里略感不安，本来他计算好好的，老蒋这些天正在为一些部队将领骄横跋扈，乱用私人生气，他利用许鸣拟定名单资历上的不当给蒋介石上了眼药，老蒋是个暴躁性子，这份名单有滥用私赏的嫌疑，一定会斥责许鸣，而许鸣年轻气盛，很有可能反驳，蒋介石这个人，何应钦很清楚，最恨底下人和他强辩，这样一来…
何应钦已经把所有情况考虑透了，包括蒋介石和许鸣的性格、以及面对此事可能的反应，可他还是隐隐约约感到这件事有点不妥，他似乎遗漏了什么。
接到侍从室电话后，何应钦不敢怠慢，赶快走向蒋介石办公室，走在路上，他正好看到宋美龄出来，他意识到究竟哪里不妥了。
这个事可以瞒过老头子，但绝对不可能瞒过宋美龄，虽然宋美龄一向不干涉军政事务，但凡事都有意外，宋美龄现在非常亲近许鸣的妻子林浅予，而对自己可是具有敌意的。
何应钦和宋美龄关系恶化，发生在“西安事变”期间，当时宋美龄要和张扬谈判，而何应钦力主强硬讨伐，并决定用空军轰炸西安。当宋美龄认为这会危急蒋介石生命，双方产生争执时，何应钦居然在公开场合大声痛斥宋美龄：“你这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国家大事，你不要管！”当场把宋美龄气得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