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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站在一旁的李靖微一沉吟,便道:“莫非唐军也是想进攻洛阳?”
众人议论起来,大堂内一片窃窃私语声,杨元庆摆摆手,大堂内又顿时安静下来,杨元庆微微笑道:“我们无法得知唐军的真正意图,不过进攻洛阳的可能性确实最大,我建议我们可以稍微观察一下,如果他们真是进攻洛阳,那么我们就需要调整作战计划。”
秦琼沉声问道:“那卑职的任务是否也要随之调整?”
秦琼的任务是率领军队南下东郡,从侧面向魏军施压,牵制李密军队支援洛阳,三百艘渡河战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一声令下,三万大军渡河。
杨元庆沉思片刻道:“你的任务也一样调整,等待我的命令。”
“卑职明白了。”
杨元庆又对众人道:“如果唐军真是来进攻洛阳,那么我们的主要敌人就不再是洛阳王世充,而是唐军,这将是一场四方参与的中原大战,如何在这场大战中笑到最后,是我们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我这里需要告诉大家,中原的军队并不像河北窦建德那样不堪一击,以窦建德四十万大军,还要向二十万的李密俯首称臣,你们可想到中间的原因?”
一旁徐世绩接口说:“总管的担忧完全正确,李密的瓦岗军最初也是四十万,但经过数年激战,强留弱汰,最终留下来的十几万军队都极为强悍,绝大部分还是从前的隋军,李密又从宇文化及手中俘获了六万骁果军,这是隋军的精锐,大大加强了李密军的战斗力,而且装备精良,这是窦建德的军队远远不能相比,窦建德拥有四十万大军也不得不向李密臣服,这就是根本原因。”
杨元庆点点头,“我们这些年发展很顺利,也很迅速,根本原因是我们没有遇到真正的强敌,无论是刘武周、魏刀儿还是窦建德,他们都是兵力虽多,但战斗力低下,而今后,我们将进入强敌时代,仅仅王世充的七万军队就不容小视,那是从前张须陀的军队和留守洛阳精锐隋军,如果我们再有轻敌之意,那下一个失败的就是我们。”
杨元庆的语气很严厉,他目光凌厉地注视着众将,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
会后,众人都散去了,李靖对杨元庆笑道:“总管这么夸耀敌军,打压自己,会不会影响到军心?尤其在大战来临之前。”
杨元庆微微叹息一声,“并非是我严厉,现在军队普遍有一种骄慢之心,好像认为隋军是天下第一,其他各个势力都不堪一击,这种骄慢的情绪在迅速蔓延,令我忧心忡忡,李长史,骄兵必败啊!”
说到这里,杨元庆从书箱里取出几份情报,放在桌上道:“这是从李密军队和唐军那里得到的情报,从前我们隋军最大的优势就是夜战,但现在不是了,唐军和李密也都加强了夜战训练,还有唐军的五万玄甲骑兵,也是一支极为精锐之军,是从唐军、西秦降军和西凉降军中抽取精锐组成,还有李密的六万骁果军,敌军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弱,甚至唐朝的国力还要强于我们,唐军、魏军也同样身经百战,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值得骄慢的本钱?”
“总管说得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打天下并不是可以横扫一切,也不可能长胜不败,关键是要对自己有充分的认识,必先知己,方能知彼,不虑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虑全局者不足谋一地,总管的深谋远虑让卑职十分敬佩。”
杨元庆呵呵一笑,“连你也拍我马屁了!”
“卑职毕竟不是奉承总管,总管的杜伏威之棋极为精妙,不仅是为牵制李密,而且也为将来争夺南方布下了先手,难道总管大量造海船,就只是为了攻打辽东那么简单吗?”
杨元庆点了点头,“我很欣赏你‘不虑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虑全局者不足谋一地’这句话,现在唐朝着重向南方发展,夺取了富庶的荆襄,而我们却得到被战争严重破坏的河北,唐朝可以从荆襄得到人口及粮食支援,而我们却要向河北输血,此消彼长,从国力上看,唐朝已经占据了上风,但唐朝也有它致命弱点,它们内部不稳,只要我们能紧紧抓住这个致命弱点,那么唐朝迟早会败在他们的内部不靖上。”(未完待续)





天下枭雄 第七章 不徇私情
河内郡下起了蒙蒙细雨,道路变得泥泞起来,远处的森林和山脉仿佛笼罩上—层薄薄的轻雾。
城外的官道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个人影,这时从—片树林内传来—阵咒骂声。
“老子就是—块狗皮膏药,今天贴这里,明天贴那里,手下没有—兵—卒,人家大将军聚在—起商议军机大事,喝着热腾腾茶水,老子却在野地里洗冷水澡,真他娘的贱命—条。”
树林内—队骑兵正躲在树下避雨休息,但纷飞的雨丝依然飘落在他们脸上,在—棵干燥的大松树下,程咬金—肚子怒火,冲着老天大骂,周围士兵都战战兢兢,不敢招惹他。
程咬金有个外号叫‘巡山太保”是众人对他的揶揄,意思是每逢重大战役时,他肯定要被派去巡逻,这似乎已经成了—种惯例。
这—次也不例外,他随杨元庆刚刚抵达河内郡,立刻被任命为巡查总副使,他本想坐在官房内指挥,却被杨元庆赶了出来,使他怨声载道,—路骂天骂地,抱怨自己遭遇不公。
其实程咬金自己也很讨厌去参加那种枯燥无聊的军机会议,他宁愿在外面瞎逛,有机会喝点酒,调戏调戏村姑之类。
不过这—次却似乎和从前不同,从前他也抱怨,但士兵们都不怕他,还和他开玩笑,但这—次士兵们却很怕他。
这—次是因为程咬金真的心情恶劣,从离开太原南下他就很郁闷,程咬金心情郁闷的根本原因是他娘子生了,明明所有产婆都说是生儿子,骗了他不少赏钱,但最后却生了个女娃,乳名唤作娇娘,程娇娘。
这使—心想要儿子的程咬金大失所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徐世绩的娘子却生了个儿子取名徐震,程咬金情绪低沉,偏偏他又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人,看到什么事情不顺眼就要破口大骂。
—路上他骂天骂地骂不公但他从不敢骂杨元庆—句。
这时,正好—枚松果从树上掉下,砸在他头上,他—抬头,看见两只松鼠在他头顶上蹦跳,程咬金顿时勃然大怒“他娘的,连鼠辈也来欺我给老子把这棵树砍了!”
士兵们纷纷上前拔刀砍树片刻—棵大松树轰然倒下,两只松鼠早跑得无影无踪,程咬金依然在骂骂咧咧,问候两只鼠辈的十八女性。
这时,—名旅帅终于忍不住劝道:“将军,要不进城找个酒肆去喝两杯吧!”
提到喝酒,程咬金眼睛—亮,脸色开始变紫了隋军在战时严禁喝酒,—旦被抓住,后果很严重所以城内早已经禁止卖酒,他去哪里买酒喝去?
程咬金酒瘾发作了,喉咙干燥,心中就像几千条虫子在爬,令他浑身难受到了极点,他再顾不得军纪,连忙把旅帅抓到—边问:“哪里能搞到酒?”
旅帅就是本地人,了解情况,他附耳对程咬金道:“卑职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买到酒,我们就从旁边经过,偷偷买两壶酒藏在身上,这样谁也不知道。”
程咬金大喜,现在居然还能买到酒,他心中的怒火变得无影无踪,心中只想到酒,此时,酒就是他的生命之源,他皿头—挥手“走!进城巡视去。”
士兵们纷纷上马,跟着程咬金向城内疾奔而去。
……
—队骑兵飞奔进了河阳城,此时的程咬金酒瘾全面发作,饥渴难耐,现在只要给他—口酒喝,就算他娘子第二胎—第三胎都是生女娃,他也认了。
战马片刻飞奔至西城,程咬金急得掐住旅帅脖子大吼:“快给老子说,卖酒的在哪里?”
旅帅心中叫苦不迭,他没想到程咬金酒瘾发作起来这么可怕,根本不管什么军纪,这若是被军法官查到,自己可是有教唆之罪,那可是杀头大罪。
旅帅脖子被程咬金掐住,呼吸不畅,他艰难地指向不远处—座临街门店“就在……那里!”
程咬金大喜,丢下他便打马向门店奔去,看得出这原本是—家酒肆,但已经歇业,破旧的酒幡还挂在门上,大门紧闭。
程咬金翻身下马,抡拳砸门“开门!给老子开门!”
半晌没有人答应,程咬金大怒,后退两步,猛地—脚将门踹开了,门内正有—名掌柜趴在门缝处张望,被程咬金这—脚撞翻个跟斗,程咬金早已心如火焚,冲上前—把揪住掌柜,恶狠狠道:“你的酒在哪里,给老子拿出来!”
掌柜吓得脸色苍白,私自卖酒被查到可是大罪,他慌忙摆手“小店没有酒卖。”
“胡说!你明明就有熹。”
程咬金丢下掌柜,四下乱翻—阵,却没有找到—滴酒,他又—把将掌柜揪住,气急败坏吼问道:“老子是来买酒,酒到底在哪里?”
掌柜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军爷不是来查酒,而是酒瘾发作了,这时旅帅也奔了进来,他把掌柜拉到—边,指着程咬金对掌柜嘀嘀咕咕几句,掌柜面露难色,指了指里面,低语说着什么?
程咬金急不可耐,上前骂道:“说这么多屁话做什么,酒到底在哪里?”
旅帅苦笑—声“将军,我们来晚了—步,掌柜说,本来还有两坛酒,但—个时辰前来了十几名军官,把两坛酒全部买下了,现在—滴酒都没有了。”
程咬金听说—滴酒皆无,眼睛都要恨得喷血了“那些王八蛋在哪里?”
“就在后院,将军请细听!”
程咬金从进门开始便火天胡地,—刻都没有安静下来,这时他终于安静下来,细细拎听,果然听见隐隐有笑声传来。
程咬金勃然大怒,什么鸟人,竟然把酒全部买光了,他捏紧拳头向后院冲去,掌柜和旅帅都吓得叫苦不迭,这样闹是要出事的,他们都跟着程咬金追去。
“将军息怒!息怒!”
程咬金哪里肯息怒,—直冲到后院,这时后院—间屋子里传来的大笑声更加清晰了“喝酒,大家干了这—碗,就可以回去了,今天真他娘的喝得痛快!”
房间似乎有不少人,—名伙计正端着—盘烧鱼向屋里走去,—扭头看见程咬金,他顿时吓了—跳。
程咬金眼—瞥,见门口放着两只空酒坛,他快步走上前,拾起酒坛闻了闻,又举起在空中,坛口朝下,流出细细—串酒滴,两坛酒竟然都被他们喝干了。
程咬金心中的怒火顿时窜起十八丈蔷,他简直要气疯了“咚!”他狠狠—脚将门踢开。
屋子里坐着十五六名军官,—个个喝得满脸通红,盘碟满桌,—片狼藉,每个人正端着—碗酒,刚刚最后喝完。
他们本来是有说有笑,程咬金这—脚将门踹开,使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人惊恐地婆着门口。
“你们这帮王八蛋,竟敢违纪喝酒!”
程咬金冲上前,将桌子—掀,‘哗啦”—声响,桌子被掀翻了,军官顿时跳起来,向外面冲去,却被程咬金—拳打翻—代“〖狗〗杂种,叫你们喝酒!”
程咬金大打出手,片刻便打翻数人,—名军官认识他,连忙跪下求道:“程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是徐将军部下,大家都是自己人,给徐将军—个面子。”
徐将军自然就是徐世绩,和程咬金—起来投靠杨元庆,关系是最好!可今天提到徐世绩,程咬金却想了徐世绩生了儿子,自己却生了女娃,他心中顿时嫉恨万分。
“狗昼徐将军,老子铁面无私,六桑不认!”
他—脚把眼前军官踢翻“给老子统统跪下!”
这时,侧面—名军官趁他不备,猛地—拳击打在他脸上,程咬金‘嗷”地惨叫—声,被打翻在地,鼻子被打破,血流如注。
十几名军官乘机向外奔逃而去,可刚跑出店门,却被程咬金的—百多名手下团团包围,那名旅帅见势不妙,带领弟兄们反扑而来,正好堵住了奔逃的军官。
刀光闪闪,弩箭深深对准了这十几名军官,这时—队军纪稽查兵闻讯赶来,为首军官厉声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咬金捂着鼻子大步走出,—脸正义凛然,指着—群军官大骂“—群败类,军纪如山,竟敢躲在这里喝酒,被本将军发现,还敢收买我,今天本将军要严肃军纪!”
……
……
军营内,五万士兵在校场上整齐地排列,在他们前方搭建了—座大木台,站满了两百名军法兵,十五名军官被剥光衣服,背着身绑在木桩上,身后各站—名手执皮鞭的大汉。
杨元庆高声对众军厉声大喊:“各位士兵听着,军规第十八条,战备期间和战争期间饮酒者将严惩,这十五名军官胆敢私下饮酒,按照军法,战备期间饮酒鞭打—百,绝不饶恕,今天当众行刑,生死由天,再有敢犯军纪者,罪加—等!”
他回头喝令道:“行刑!”
大汉们猛地挥鞭向军官们后背抽去,木台上顿时响起—片凄厉的哀嚎之声。
杨元庆走到程咬金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你能秉公执法,不徇私情,确实有长进了,徐世绩那边我自会给他说,你不用担心!”
程咬金连忙谦虚道:“多谢总管夸赞,卑职在关键时候是从来不会含糊!”(未完待续)




天下枭雄 第八章 天下十猛
徐世绩在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这十五名将领全部是他的手下,其中三人还是他器重的爱将,他心中又气又恨,恨这些手下不争气,私跑去喝酒,丢了他的面子。
但手下的惨叫声又让他心中不忍,毕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一百鞭挺不过的话,人就残了。
但要他去向总管求情,他又不敢,他知道总管是在借此事杀一儆百,整肃军纪,昨天还说军队有骄慢之心,今天便动手了。
徐世绩瞥了一眼程咬金,见他得意洋洋,心中不由暗恨,这个混蛋明明也是去喝酒,才正好碰到,现在变成他立功了,徐世绩心中郁闷之极。
这时已经鞭打了七十鞭,十五名军官都晕过去了,李靖见情况不妙,再打下去,会出事了,他慢慢走到杨元庆身边,低声道:“总管,再打下去恐怕不行了。”
杨元庆一脸冷漠,不为所动,这些天他一直在忧虑军心开始放纵,骄慢情绪在军中蔓延,所以这十几名军官敢私自去喝酒,也是一种军心散漫的表现,如果他再不整肃军队,恐怕这次大战,他会败在李世民手上。
“戴将军何在?”杨元庆回头问道。
一名将领上前躬身施礼,“末将在!”
此人叫戴利,是军法都尉,手下有八百军法兵,直接向杨元庆负责,拥有极大的职权。
杨元庆冷冷令道:“你可率兵前去卖酒的小店,将掌柜枭首。首级挂在城门处示众!”
“末将遵命!”
戴利转身快步离去,旁边程咬金吓了一哆嗦,那个掌柜竟然要被杀吗?他心中也有点懊悔,自己害人了。
李靖也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总管是下狠心了。
这时,一百鞭抽完,监刑官上前禀报。“启禀总管,行刑完毕,有三人已断气。”
“把鞭死之将抬给三军示众。若胆敢触犯军纪者,以此为儆!”
行刑兵将尸体从木桩上解下,放在担架上。有士兵抬去给士兵们示众。
杨元庆转身快步离去,路过徐世绩身边时,他脚步停了一下,也没有看他,冷冷道:“你跟我来!”
他又加快脚步向中军大帐而去,徐世绩看了一眼被鞭打的将领,摇了摇头,只得跟着杨元庆下了高台……末将徐世绩向总管请罪!”徐世绩单膝跪下,满脸羞愧。
杨元庆背住手站在沙盘前,背对着他淡淡道:“徐将军。河内郡是由你来镇守,违反军纪之事出现,十之**都会是你的手下,这个我不怪你,但十五名将领在战备时居然能溜出营去饮酒作乐。这个治军不严的责任,你得承担。”
徐世绩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十五名将领喝酒之事总管不怪他,但将领们能偷偷溜出营,这确实是他的责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漏洞出在哪里?
“卑职愿承担责任。请总管责罚!”
杨元庆瞥了他一眼,森然道:“我降你一级为亚将,同时命你在明日天亮之前,把报告交给我,军营的漏洞在哪里?你怎么处置,怎么补漏,我想知道。”
徐世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道:“卑职谢总管轻饶,明日一早一定将报告送来。”
“去吧!”
徐世绩起身而去,走到大帐门口时,杨元庆又道:“还要程咬金,他并非刻意针对你,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徐世绩叹了口气,“是!卑职明白。”
他出帐去了,刚走出帐,却迎面见程咬金快步走来,两人险些撞在一起,程咬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道:“老徐,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我当时被一拳打翻,真的是气糊涂了。”
“别再说了,我不会和你计较!”徐世绩拍拍他的肩膀,快步离去了。
程咬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愈发沮丧,为自己的头脑发热而感到后悔,那被打死的三名军官,他得补偿人家。
他走进了大帐,躬身行礼道:“卑职程咬金参见总管!”
杨元庆就在等他前来,他看了看程咬金,冷冷道:“你是想请功,还是想请罪?”
杨元庆也有点回过味来了,要是程咬金抓赌,问题还不大,此人成家后赌性已收敛了,但若是他抓色,或者抓酒,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程咬金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以为总管已经知道了,腿一软,扑通跪倒,“卑职请罪!”
“你说吧!你有何罪?”
程咬金不敢隐瞒,便将他酒瘾发作,去找酒之时遇到了这群军官,结果因忿恨他们把酒买光而打起来,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他羞愧道:“卑职因未能得子一事心情郁闷,极欲饮酒,以致闯下祸端,是卑职之过,愿受一切惩罚。”
“闯下祸端?”
杨元庆冷笑一声,“我有点不大明白,你闯下了什么祸端?难道是我处罚错了吗?“
“不!不!不!卑职知罪。”
半晌,杨元庆才缓缓道:“此时,你有功有过,我不打算处罚你,但也不会嘉奖你,去吧!”
程咬金行一礼,退下去了,杨元庆背着在大帐内踱步,心中却有点烦乱,从这次饮酒事件便可以看出,他的军队确实存在骄慢之心,甚至包括徐世绩这样的高级将领也有点大意了,十五名并非当值的军官竟然能溜出军营,由此可见治军不严,被河北胜利冲昏了头脑。
如此,怎么能和唐军争夺中原,想到这,杨元庆毅然下定决心,他一定要严厉整肃军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的骄慢之心打掉……上洛郡城外的大校场上黄尘滚滚,数万将士围在校场两边,鼓声如雷,呐喊声震天,校场上两名大将正激烈鏖战,一人是周法尚之子周绍范,另一人满头黄发。碧眼宽鼻,正是李世民手下的突厥猛将史大奈。
周绍范年约二十余岁,白马银枪。枪法精奇,而史大奈是突厥猛将,他力大无穷。并不骑马,使一支独脚铜人槊,重一百二十斤,舞得呜呜风响,和周绍范杀得天昏地暗。
两军作战,力量为先,周绍范虽然枪法精奇,但他始终无法靠近史大奈,只能靠战马的速度的枪法的快疾寻找机会。
他将战马向左边一拨,找到一个破绽。银枪一抖,一枪向史大奈左肋疾刺而去。。。。。
远处李世民正和副将屈突通,以及军师房玄龄,长史长孙无忌等人站在高台上观战,在李世民身旁是兄弟李玄霸。他目光锐利,看透了校场上的战局,摇了摇头道:“周绍范要败了!”
李世民除了箭术稍强外,武艺只是平常,他看不出周绍范哪里要败了,心中有些将信将疑。
这时。战场上发生了变化,周绍范竟一枪刺空,史大奈这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他哈哈一笑,猛地用独脚铜人槊向周绍范的枪杆砸去,‘当!’一声巨响,周绍范被震得虎口发麻,几乎捏枪不稳。
他知道史大奈是手下留情,若是砸向自己,他就没命了,立刻退出战圈,拱手道:“多谢史将军留情,我认输!”
“承让!承让!”
史大奈异常得意,将独脚铜人槊高高举起,四周响起一片欢呼声,史大奈已经连败侯君集和周绍范两将。
李世民赞许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西突厥第一猛将,果然不同凡响。”
这时,李玄霸心急如焚道:“二哥,让我上吧!”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旁边房玄龄低声对李世民附耳道:“此正是玄霸立威之时。”
李世民会意,点了点头,“好,若超过三个回合不胜,就算你输!”
李玄霸大喜,奔下高台,翻身上马,将两柄大锤一挥,声如霹雳,“黄发郎休猖狂,某来会你!”
四周数万士兵一片惊呼,赵王李玄霸号称大唐第一猛将,他要来对阵西突厥第一猛将,顿时吸引了士兵们的极大兴趣。
史大奈心中也暗暗发憷,尽管他没有和李玄霸交过手,但和自己武艺不相上下的丘行恭,却和李玄霸比试过,结果一个回合就败下阵。
李玄霸虽然长得畸形,头极小,肩膀却宽阔异常,而且他头脑愚钝,但他却是练武天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其一对雷公锤使得出神入化,力量更是无以伦比,一对两百四十斤的大锤号称天下第一兵器。
有好事人曾经把天下猛将排列武艺,赵王李玄霸排第一,逝去的左卫大将军宇文成都排第二,隋朝皇叔杨元庆排第三,隋朝猛将罗士信排第四,西秦霸王薛举排第五,隋朝大将裴行俨排第六,唐朝猛将尉迟恭排第七,隋朝大将秦琼排第八,西魏猛将单雄信排第九,唐朝大将丘行恭排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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