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飞
“那是你的自由,我没权利阻止,不过很清楚,我做这些也是为了虎啸整个群体的利益。”
青年正是最近刚刚入伙虎啸公司的二阳,只见他从怀里摸索几下,掏出几张五寸的彩色照片递给对方:“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些,聊胜于无吧。”
当看清楚照片上那张只会出现在他梦中的熟悉脸庞时,文昊的眼角瞬间湿润,颤抖的接过去,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无他,照片上的倩影正是他去世许久的亡妻,也是彻底改变他性格和命运的那个人。
“给你妻子拍过艺术照的那家影楼正好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我也算误打误撞吧,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解释和澄清任何,错也好、对也罢,我只能说各为其主时,谁都会无所不用其极,正如此刻的我们。”
二阳神色坦然道:“不过有句话,我觉得应该劝劝你,既过不恋、物来顺应,才是真正的洒脱...”
虎夫 2259 现在的江湖
在文昊呆滞的捧着几张亡妻照片的同时,二阳动作轻盈的悄悄离开。
人这东西,既复杂又简单。
劝解他人的时候,金玉良言层出不穷,像个导师。
安抚自己的刹那,心拙口夯寥若晨星,堪比学徒。
很多道理其实自己门清,可就是不愿或者不想去参透。
“走吧,再研究研究那个吴康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二阳钻进车内,朝着开车的郭大炮轻声示意。
“你打算单凭一个孙普就能瓦解他们那个三人组?”
郭大炮边打火边好笑的发问,在他看来孙普就是个不着边际的小盲流,这种人还真是可有可无。
“他可以的,你得相信,贪婪滋生出来欲望足以毁天灭地,穷人敬威不敬德。”
二阳胸有成竹的微笑。
“我观察了两天吴康,发现那家伙除了智商低点,也就虚荣心比较强一个弱点,他住银泰华悦府的那套大平层是自己花钱租的,说白了不就是给人制造一种他很红,谁都抢着给他送礼、建立关系的假象嘛。”
郭大炮讥讽的说道。
“只要是人就有致命的弱势。”
二阳摇摇头轻笑:“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
在熊磊怂恿李濛濛攻克何彪软肋的同时,二阳同时也在思索如何彻底拿下吴康,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两个在各自领域都算得上人中龙凤的存在,明明素未谋面,却已经开始了明争暗斗。
另外一边,揣着从二阳那里得到的两万块钱横财的孙普魂不守舍的坐在轿车里盯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
前面说过,他就是个不入流的底层混子。
而对于混子而言,这世上最真的可能就是钞票,社会在不停改变,江湖同样也在随着社会发生变故。
从八十年代的义字当头,到九十年代的钱财为首,再到千禧年后的为权作狗,血色的江湖少了很多拳拳到肉,却平添几分铜臭。
现在就连中学生“站场、助阵”都知道先谈“劳务费”,更何况那些以混为生的职业烂仔。
“普哥,还去好运来吗?”
开车的司机感觉出大哥有点心不在焉,清了清嗓子发问。
“打个鸡毛牌,搁我身上你还没看出来啥叫十赌九输?”
孙普没来由的一阵火大,愤愤的臭骂:“去太平茶楼,听听我大舅哥跟姓唐的到底在聊些什么..”
孙普只是这个时代社会人的一个缩影,而彼时身处北门的金万腾却代表着当下混子最主流的生活。
一间装潢普通的迪吧里,早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老金此刻正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岁数足以喊他干爹的小姑娘高吼着“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
包厢的正当中,一个戴眼镜的单薄男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板上,双手各举着一块红色砖头。
“张老板,你不地道昂,明明对外挂着清吧的牌匾,暗地里却诱骗这些少不更事的小丫头替你赚外快,说说吧,往后咱们咋分账?”
看男人明显快要坚持不下去,金万腾手持麦克风笑呵呵的出声。
“五五..哦不四六可以吗?”
男人紧咬牙豁,明明双臂已经酸痛到极点,可就是不敢把高举的砖头放下,毕竟以他的小身板实在是承受不住皮带蘸凉水带来的痛楚。
“少了。”
金万腾摇了摇脑袋。
“最多三七,我也得养家糊口啊,而且那些乱七八糟的单位哪个都得上好处,不然..”
男人红着眼圈哀求。
“要么二八,要么你卷铺盖滚蛋,养不养家是你的事儿,我没兴趣。”
金万腾翘起裹着纱布的拇指狞笑。
“那你就等于要了我的命..”
男人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直接“咣当”将手里的砖头丢在地上,生无可恋的呢喃:“你现在就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好说,李老憨,带弟兄们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光顾张老板的生意,但凡他有任何不法行为,直接报警,如果没人受理,就拍视频发网上去。”
金万腾松开搂抱的两个女孩,站起身子道:“张老板,你记住昂,等你再来找我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九开,不用送了。”
“咣!”
包厢门这时候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十多个拎着长枪短棍的魁梧汉子吵吵把火的冲了进来。
“曹尼玛的李老憨,可算让我抓到你们了,弟兄们把他们全给我废了!”
带头的男人满脸横肉,脑门和腮帮子贴着纱布,正是白天被金万腾收过账的江波,也算是北门地区比较有名气的地痞之一。
“闭了,抬走!”
屋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候,金万腾突然一步蹿上茶几,接着从腰后摸出把剁肉用的菜刀照着江波的脑门就狠狠劈了上去。
“啊呀..”
江波瞬间倒地,捂着血流如注的脑袋蜷缩成一团。
顷刻间,那群喊打喊杀的壮汉气焰全消,所有人愕然的张大嘴巴。
“还有谁?”
金万腾甩了甩刀刃上的血渍,不退反进,左右手各持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往前迈步。
“老子特么弄死你!”
沉寂几秒钟,一个跟江波关系不错的壮汉举起片砍就抡向金万腾。
金万腾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中甚至充满戏谑。
眼见刀子就要落在对方脑袋上,老金却仍旧没有闪躲的意思,壮汉慌了,竭力扭动手腕改变刀砍的方向,但还是顺着金万腾的侧脸斩了下去,直接削掉他一大块皮。
“没有杀人的胆儿,就别冒充江湖的崽儿!抬走,下一个!”
金万腾任由脸上的血水喷涌,左手举起,又是一刀剁在汉子的脑袋上,后者“嗷”的一声倒下,剩下人见状,立马转身就跑。
“诶呀,就这?”
金万腾摸了摸血呼啦擦的腮帮子,弯腰捡起刚刚被对方削下来的皮肉,直接丢进自己口中,吧唧吧唧咀嚼两下,轻蔑的撇嘴:“都说以形补形,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虎夫 2260 疯狂
人早晚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大口咀嚼自己皮肉的金万腾想不起来曾经最讨厌的人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跟萧洒、熊磊之流没有任何区别。
同样的恶贯满盈,同样的病态如蛆。
难道这就是变强必须的经历吗?
“二八分成!哦不,一九!大哥,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求求你别为难我!”
目睹全过程的迪厅老板见金万腾的目光投向他,立马着急忙慌的吆喝,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十几二十年前,那个一言不合、拔刀就磕的动荡年代。
“给这条街的其他老板带句话,明天一早准备好钱,我派人挨个上门取,有谁不满意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金万腾从茶几上胡乱抓起一团卫生纸,按在受伤的侧脸处,接着看都没看倒地不起的江波和他的哦马仔,直接踩着两人身体出门。
“大哥,先去医院吧,血流的太厉害。”
刚刚归顺的头马李老憨赶忙凑上前提醒。
“你看我像是快死的人吗?”
金万腾斜眼反问,现在的他戾气缠身,让人打眼一看就心底泛凉。
“不是,我没...我没那个意思。”
李老憨赶紧摇头辩解。
他总共跟了金万腾不到两天,但是遭遇和经历的恶战却比自己过去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关键是多数时间他还都是以观众的角度旁观。
“现在咱们手里一共有多少钱?”
金万腾吐了口唾沫发问。
“三十五个,还有六七万明天才能到账。”
李老憨思索一下回答。
“差不多够用,给我拿三十个,剩下钱你和弟兄们分了吧,明天集体休息休息,后天等我电话。”
金万腾点点脑袋吩咐:“车钥匙给我。”
半小时后,位于锦城市中心的银泰华悦府小区。
金万腾轻车熟路的按响其中一户人家的门铃。
无独有偶,他要找的“朋友”,竟然跟刚刚空降到锦城的吴康竟然住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两栋楼的距离还很近。
“你找...”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打扮的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姚哥在家吧?我姐夫何彪让我来的。”
金万腾笑呵呵的开口。
“他..他不在。”
妇女上下扫量几眼金万腾,有些惧怕的摇头,随即打算关门。
不怪对方警惕,实在是消息的老金造型实在太骇人了,光不出溜的大脑袋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胡子拉碴不说,用卫生纸捂着的腮帮子处还隐隐有血水往外渗出,跟好人完全不沾边。
“姚哥,你要是没时间,我可就上秀水苑去找然然姐了啊!”
金万腾顺着门缝吆喝一嗓子。
“趿拉趿拉...”
一阵急促的拖鞋声响起,紧跟着就看到一个套深蓝色睡衣的短发男子出现在门后。
当他看清楚金万腾模样时,嘴巴惊的直接快要咧到耳根子后面,不可思议的搜了搜眼睛,呢喃:“你是...你是万腾?”
“不方便进去的话,咱们就在门口聊几句吧姚哥。”
金万腾耸了耸肩膀头。
“疯了吧你,赶紧给我进屋!”
男人一把抓住金万腾的胳膊薅到屋里,随即又探出来脑袋左右看看,确定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后,他才迅速合上防盗门。
很快来到男人书房,金万腾先是瞄了一眼墙角衣架上挂着的制服,接着自顾自的从对方的书桌上抓起条抹布换掉早已经湿透的卫生纸,重新按在脸上的伤口处。
“你不赶紧跑路,怎么还在锦城胡乱溜达,真嫌命长啊?”
男人眉头紧蹙,压低声音呵斥。
“上哪不是被通缉?都一个吊样子,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就呆在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最起码哪天横尸街头,也不算客死异乡,话说你和然然处的还不错吧,别忘了我这个红娘。”
“别瞎说,让你嫂子听见不好。”
男人立即摆手喊停。
金万腾无所谓的撇撇嘴,接着将拎在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丢在桌上,顿了顿道:“好好好,那我说点正事吧,我目前在北门一带苟延残喘,希望你能帮帮我。”
透过敞开的袋子口,男人看到里面全是一扎一扎的大票,毫不犹豫的推还给对方:“别开玩笑了,我要真有那个本事,早就帮你..”
“你有!”
金万腾直接打断:“最起码整个锦城所有穿工装的都归你管,只要他们不找我,我就能活的轻松很多。”
“你这不是逼我犯错误么,你闹出来多大的动静,不用我讲给你听吧..”
“姚哥,五年前你也逼我犯过错,如果不是我犯错,你现在应该都还没办法摘掉那个副字,咱们只能说彼此彼此。”
金万腾再次打断对方的话,笑呵呵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姐夫生日,你求了我差不多一礼拜,我才总算答应你把那对象牙雕刻的菩萨转送给我姐夫,当时的录音和录像我都有。”
“你什么意思金万腾?”
姓姚的男人当场翻脸。
“意思是您再帮我一次,袋子里的那点碎银子是我的全部家当,虽然不多,但是诚意可鉴,我是真想再多活两天,您不会拒绝我最后这点小请求吧?”
金万腾点燃一支烟,用力嘬了口,吐出团白雾,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了,您不答应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已经这样了,如果半点希望都看不到,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反正一旦被捕,我肯定是想起什么说什么。”
“咣当!”
说话的工服,一把菜刀从金万腾怀里脱落,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无比响亮。
“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样,咱刚刚说到哪了姚哥?”
金万腾仿佛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捡刀。
“我只能保证最近一段期间没有人去北门那边找你,其他的,真心爱莫能助,其实你应该去找伍北,你姐夫今天在会上特意推荐了许诺,说不准过两天他就把我顶替了。”
姚哥眼神复杂的叹了口气:“另外,你也可以求求你姐夫,毕竟将你缉拿归案的命令就是他下大的...”
虎夫 2261 意外收获
“什么?”
听到姚哥的话,金万腾感觉脑袋瞬间就要爆炸。
“算了,当我什么没说过。”
姚哥迟疑几秒后,摆摆手苦笑:“还有别的事么?”
“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金万腾表情严肃发问。
“活着都不容易,谁也别难为谁,这些话用我说么?你自己好像心里不清楚似的。”
姚哥抽了口气苦笑。
金万腾怔了几秒钟,蠕动几下嘴角,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活好当下吧,这年头兄弟阋墙的事儿都屡见不鲜,更何况你们这种关系,没有亲自带队,搞什么誓师抓捕大会,都算是你姐夫仁义了。”
姚哥将装满钞票的黑色塑料袋丢给金万腾,摆摆手道:“去吧,咱们也算朋友,没必要整的这么生分。”
“交情归交情,规矩是规矩!”
金万腾固执的将袋子放在桌上,笑了笑道:“知道你看不上这仨瓜俩枣,可这已经是我现在的全部。”
“你啊你,如果早这样的话,现在最起码...算了算了,保重吧,我离退休没两年了,希望咱们别再见面。”
姚哥语重心长的暗示。
“那就提前预祝姚哥平安着陆。”
金万腾语气真诚的深鞠一躬。
对于“门”里的人来说,能扑腾时候竭尽全力平步青云,而实在飞不动的时候,平安着陆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几分钟后,金万腾慢条斯理的走出小区,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头一次感觉自己竟是如此渺小和卑微。
随手掏出烟盒,想要来一根吐吐心中的苦闷,摸索半天才发现打火机居然落在姚哥家里了,无奈的跺了跺脚。
冷不丁看到前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正站在路边打电话,老金犹豫一下,指了指对方夹在指间的烟卷,径直走过去:“哥们,用下火机。”
“嗯好,明天我在会议上提出方案,你第一个站出来附和。”
中年眉头紧锁,不耐烦的白楞一眼金万腾,嫌弃的转过去身子。
老金也知道打扰对方确实不太礼貌,可周边貌似只有这一个烟民,只能耐心等待。
好半天后,中年总算打完电话,虎着脸嘟囔:“你刚才说什么?”
“麻烦用下火。”
金万腾缩了缩脖子,听对方说话的语调明显有些跑风,好像掉了几颗后槽牙似的不利索。
“几等烟民啊你?”
男人笑骂一句,掏出打火机甩给对方。
“来来来,再续上一支。”
金万腾点燃烟卷,又礼貌的递给对方一颗烟。
“呵呵,几号楼的啊?”
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华子”,中年半推半就的接起闲聊。
“我不住这儿,过来看个朋友。”
金万腾实话实说回答,他现在有点茫然,根本不知道该去哪,索性杵在原地跟对方闲扯起来。
那种切肤的孤独感很难用语言去诠释,但是却让人无比的挣扎。
“叮铃铃...”
中年的手机冷不丁响起,他侧过去身子接听:“又有什么事啊!什么?方案被何彪否决了?他不是还没复职么?有什么权利否..已经复位了?真特么敬业啊,深更半夜的...”
旁边抽烟的金万腾在听到“何彪”俩字时候,立马本能的抖了个激灵,好奇的望向对方。
“真特么搞笑,跟我玩这套,那咱们就慢慢斗。”
放下手机,中年咬牙小声咒骂一句。
“再来一根呗。”
金万腾殷勤的又将烟盒递过去。
“不了,打火机送你,拜拜。”
中年情绪不佳的直接将打火机塞给金万腾,拍拍手准备离开。
这人既然敢跟何彪叫板,说明地位肯定不低,至少不会差太多,可对政务大楼熟悉伍北的金万腾却压根没见过对方,也就说明他要么是刚提起来的,要么就是从外地调过来的。
盯着男人的背影,金万腾脑子飞速运转,应该怎么跟对方搭上关系。
“诶老哥哥,留步!”
眼见对方快要走进一栋大楼,金万腾忙不迭扯足嗓门吆喝。
“怎么?”
中年迷惑的转过身子。
“老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满足,我去世多年的弟弟跟您长得特别像,尤其是眉眼上半部分,我父母岁数大了,最近特别想他,一个劲后悔以前没给我弟弟拍过照片,我可以给您拍张相片,回去哄老人开心吗?”
金万腾眼圈泛红的低声恳求。
“我长得像你弟弟?”
中年顿时有点不可思议。
“拜托了!”
金万腾双手合十的鞠躬。
几分钟后,金万腾千恩万谢的跟对方道别,摸出手机扒拉几下刚刚拍好的照片,随即发给刚收的马仔李老憨,同时拨过去电话:“查下刚刚发给你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另外再帮我租套房,雇两个岁数能给我当爹妈的老头老太太...”
虎夫 2262 取代
“那人是金万腾吧?我应该没认错。”
与此同时,小区不远处的小公园里,套着件红色物业公司马甲的郭大炮表情迷惑的问向旁边的二阳。
“这个老金挺有趣的,总能创造一些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小奇迹。”
二阳笑呵呵的嗑着瓜子。
“意思是他跟吴康已经建立上关系了?”
郭大炮稍稍一顿。
“迟早的事儿。”
二阳伸了个懒腰道:“走吧炮哥,咱们没必要再继续想方设法去靠拢吴康,花多反而不美。”
“这事儿整的,咱俩大明白愣是没个半迷糊利索。”
郭大炮哑然失笑。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他迷迷瞪瞪是因为前半辈子走的实在太顺畅,冷不丁遭遇变故才会措手不及,那句话咋说来着,人是跟着环境走的,你看他现在步伐豪迈、眼神刚毅,说明已经突破了心底的桎梏枷锁,现在的他也算是重生了。”
注视金万腾远去的背景,二阳若有所思的开口。
“重生?”
郭大炮昂头呢喃,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这个词既高档又疼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真特么的,唉...”
“严格点说,你还没蜕变到那一步,至少你跟你的过去还没彻底告别。”
二阳微笑着递过去一支烟。
“哈哈,这你也看得出来?”
郭大炮豁嘴笑道。
“如果没有你们这类熟人在场,伍北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当过兵的过往,更不会特意有什么挺胸抬头的下意识,这就是最明显的区别。”
二阳吐了口烟圈,打了个哈欠道:“回公司吧老郭,这段时间连番折腾,搞得我极度缺乏睡眠,伍北这一两天差不多出院,咱俩刚好都歇息一阵子。”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在虎啸公司究竟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说你是小伍的好朋友吧,其他人对你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多友好,说你不咋滴吧,你又实实在在的替伍子解决不少分忧,至少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全靠你维稳。”
郭大炮拉家常似的发问,两人边聊边朝小区门口走去。
“我要说我想取代伍北,你信么?”
二阳冷不丁停下脚步,直愣愣看向郭大炮。
“啊?”
郭大炮愣了十几秒,随即撇嘴笑骂:“你这纯纯属于上厕所解不开裤腰带,硬扯啊,就你还取代伍子,这两天我算看的明明白白,伍子搁虎啸公司那就是龙头,底下那群孩子们瞅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拜。”
“确实。”
二阳不予否认的点点脑袋。
“说起来也挺正常,从一穷二白到如今日进斗金,伍子走了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走成的路,再加上有模有样,我要是个大丫头,指不定也得追他当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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