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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与双生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梨音夫人
猛虎与双生花
作者:梨音夫人
又名:重生未必都是好事。女主她什么都不知道。男主他又错了。男配申请露个脸。女配觉得自己才是主角。已写完,稳定更新,放心跳坑。



第一章 云舒
    院子中的腊梅开得正好,虽不是什么名贵花卉,但芬芳馥郁,满树都是花朵花苞,热闹非凡。一株巨大的素心梅整枝浅黄,千堆雪似挤在一起,花瓣紧密繁复,娇艳非常。旁边是一株骨红垂枝梅花,还未盛开,但个个饱满的花苞已经透出艳丽的颜色,被雨水洗的几乎发亮,颗颗圆润如红豆,也是逗人喜爱。

    穆云舒坐在窗前,手下不停。洁白的纸张裁剪成整齐小张,旁边是几种颜色的稀面糊,将纸张轻轻拖过使其沾濡,染上不同色彩。

    “姑娘坐直。无论做得如何,仪态须端正清雅。你太用力了。”邹嬷嬷站在穆云舒身边--虽是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姿却娉婷端庄,多一分力则呆板,少一分力则轻浮。

    “邹嬷嬷,我很轻的拂过去的。”穆云舒举起花笺,上面极薄的一层红色渐渐晕染开,流离可爱。

    “姑娘,不是你染色太重。“邹嬷嬷拿起一张纸,顺手晕染过去,“瞧,无论染色如何……你的仪态须得优雅,举重若轻,态度要毫不费力。便是染坏了,丢了便是,区区几张纸,难不成还丢不起贵女彩笺、雕塑、金石、文玩、花艺,不过玩意。点茶、酿酒、花露、肴果,不过消遣。投壶、蹴鞠、锤丸、射箭,不过游戏。你可全神贯注,但不可紧张。如匠人一般全身绷紧,全力而为,便落了下成。姑娘,我并非专精技艺,而是擅于礼仪,传授姑娘的亦是礼仪,这些小玩意不过顺带。如何却舍本逐末去了”

    穆云舒丧气的丢下花笺,赌气又沮丧的垂下头:“我便是乡间的野孩子,那里学得了这么多东西。京中的贵女都是神仙不成,我学一样就难,她们,那么厉害……”

    邹嬷嬷轻轻叹口气,抓起穆云书的手笼在怀里,缓和道,“那倒不是。一则,她们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有些东西自然便会了。二则,她们用十年时间慢慢调教,你却只得一两年,便是少学几样,也够为难了。三则,你会错意了,谁能琴棋书画、女红文玩、花艺茶艺、博古清赏样样精通只不过,有一二擅长,其余略略知晓,不至于见了茫然无措,便可过得了。顶顶重要的便是礼仪,只要你礼不错,便可抵得大半。”

    穆云舒忙将腰挺起来,心底到底还是有些烦躁。

    邹嬷嬷也笑了:“姑娘本性疏朗慵懒,这些日子坐车行路……也是熬够了,瞧着这雨雪还一时停不了,罢了,这两日便松快松快,放你两日假,随你玩什么吧。”

    穆云舒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忐忑不安:“可,我花笺还未做好,礼仪也不到家,还是先学吧。”

    邹嬷嬷心底一酸,拍拍穆云舒的手道:“姑娘多虑了,我在宫里教人时,随便乱教,一两年也可出师了。你这这小半年下来,也不算差了。”

    穆云舒再怎么也只得十二岁,又是自幼无人拘束,性子野,听得此言,脸上笑容便遮不住了。快活的站起来:“邹嬷嬷宽坐,我去玩一会儿。“婷婷袅袅的走到院子门口,便加速跑出去了,嘴里叫着:“嘉禾,嘉禾,去叫月儿他们,我们破冰钓鱼去.。”

    奶



第二章 驿站
    过得几日,雨雪收停,路面也干了。穆家一行人便再上路。

    天寒地冻,穆云舒事事瞧个新鲜,也不叫苦叫累。只有孙嬷嬷十分心疼,看着穆云舒被吹红的脸便要掉泪。穆云舒很不在意,“奶娘不用担心……当年去时,我才一岁,走过来怕比现今麻烦得多,真是辛苦奶娘了。”

    一句话让孙嬷嬷泪珠断线似的,“可不,姑娘当年太小,一路颠簸,病就生了几次,有次发烧……好在姑娘是有后福的。”嘴里只是不住念叨“苦尽甘来”。穆云舒也不说话,心底暗暗担心,到底会不会真的回了家就事事如意,苦尽甘来,旋即又笑自己近乡情更怯,归家有爹娘护着,就是有些不当,也比外面好啊。

    又走得几日,邹嬷嬷指着前面对穆云舒笑道:“姑娘可累着了,今日黑石驿过了,便是上京边界,再走数日便可到京城,快到家了。”

    穆云舒撩开帘子,心情也有些激动起来。”嗯黑石驿前面怎么这么多人。”

    黑石驿不小,几十株皂角树排列在大道两边,通往一处极大的整齐房屋群落,大致四五十间。前面宽阔的院子,而今挤挤挨挨都是人,只怕不下一两百,带头几人正在争吵。

    穆云舒一行人开进去,正听见驿长哀求:“三位公子莫吵了,小人这便去收拾收拾,而今房子当真不够,求几位体谅,略略挤上一间,明日便好,明日便好。”

    一个黑衣青年怒道:“挤上一间我昨日怎么住的,今日还怎么住。若是旁人也罢了,胖子你欺人太甚,我就偏不让了你怎么着”

    他口中的胖子不过十五六岁,不过圆润些,也不到肥胖的地步,气呼呼道:“你昨日已经住过,今日还来住,自家没房子啊今日我先到,我得先挑。”

    另一个灰衣青年脾性显然好些,“蔡兄,前面道路塌方,便是已召集军士农夫,少说也要清理一天一夜,我等不回黑石驿来又去哪里两处院子,大家迁就下,我们住一处,只是我家三个孩子与你住一处,可否”

    小胖子梗着脖子,“不成,七八岁了,既然是男的,怎么可与女眷住成何体统。我自住一间,你们两家住一处。“

    那两个青年显然怒了,“小子,我这边八个人,你才两人,如何便你要单独占一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驿长汗也出来了,这几日本来就人多,昨日挤挤还算就过去了,今日又来几十人,便是下人好挤,贵人怎么办这小胖子又孤傲得很,第一次被父亲委以重任,回老家接了给老祖宗守灵的姑姑,一路死认理,不肯离开姑姑--生怕有坏人觊觎他姑姑的美色,坏了名声。

    穆云舒叹口气,让孙嬷嬷下车递了路引,对驿长道:“随便给我们安排几间干净房子也就是了。”驿长一瞧又是个伯爵家的,心底早忐忑不安了,听闻穆云舒这么好说话,心底一松,赶紧招呼人先拉穆家车马。

    小胖子尤自气呼呼的,“老头儿,你作甚我们还没进门呢。”

    驿长点头哈腰道:“蔡公子,这位与你家一般都是伯爵,只是姑娘宽宏,只要几件干净房子,小人可不得先让她进去反正她又不要院子,不冲突,不冲突。”

    这话说得,蔡全也有些脸上发烧,皱眉怒道:“喂,小姑娘,你是那家的我瞧你也不小了,怎么可以随便住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你堂堂伯爵贵女,怎么可以住中房下房哪些屋子都不知是哪个臭男人住过的,什么军士马夫,你一个姑娘住进去,名声还要不要”

    穆云舒本来坐车就坐得疲乏劳累,听得此言眉毛倒竖。转身盯着蔡全。蔡全被看得一愣。穆云舒眉眼生得极好,眉目如画。只是眼睛极黑,清凌凌的,往人看去如看入心底一般。邹嬷嬷多次让让她不要直勾勾看人,



第三章 太孙
    众人悄声无息安安静静的往驿站里走,两百多快三百人,连个咳嗽都没有。皇太孙三言两语问清了事情,“几个大男人,连这点儿事也处理不好。”两个青年,再加上蔡全直接被派去了下房,下人自己搭棚子,女眷们住个院子。谁有异议谁敢异议

    都知道当今圣上十分宠爱这个长孙。啧啧,过几十年,可以与后人吹嘘,自己与天子住过同一屋子,何等荣耀。

    穆云舒累极了,进了房门便倒在床上不想动弹。孙嬷嬷尚还在兴奋中:“皇太孙生的好俊哪。又能干,又仁慈,真是我大辉之福。不曾想老婆子还有这等福气,亲眼见着太孙喏。”

    孙月也高兴得很,“天下竟有这样美貌的男子,姑娘,你读书多,书上怎么说”

    “子曰:秀色可餐,其实餐不饱。再不端吃的来,你家姑娘就要饿死了。哎,哎,这时候泡茶,我肚里空空消化什么啊”

    孙嬷嬷笑嘻嘻道:“姑娘先吃几个点心填填肚子,我去给你做吃的去,这一路行来都没胃口,方才我瞧见酸菜坛子,瞧着做碗酸汤面去。“驿站人手不够,得自己下厨,便招呼了嘉禾,孙月一起去了。

    穆云舒歪在床上,邹嬷嬷走到身边,“姑娘可吓着了”

    穆云舒摇摇头,回想起当时声势,还有些心跳羡慕,可能还是有一点恐惧。对着邹嬷嬷道:“可惜我是个女儿,不然,咦,太子尚在,怎么有太孙怎么还封侯啊”不是皇太子之子就能称皇太孙的。太子之子称世嫡皇孙。太孙,须得正式册封,乃皇位继承人的封号。

    邹嬷嬷道:“那时我还在京里,倒也知道个大概……两年前,太孙殿下征战归来,万岁爷爷开了宴席要重赏他。殿下也不要别的,只道——霍骠姚十七轻骑八百,千里袭敌,斩捕敌酋,杀敌无数。他领神威军所获战功,不在骠姚之下,只要万岁爷爷瞧着赏个爵位吧。万岁爷爷素来宠爱这个孙子,哈哈大笑,直言自己年轻时亦爱霍骠姚,既是如此,便封了冠军侯,还赐了一座冠军侯府,太孙一年到头,倒有大半时间住在冠军侯府的。”

    邹嬷嬷掩口笑道:“都说了老还小,老还小,万岁爷爷兴起,索性追封三代,自己是勇烈公,皇太子封了国藩候……你说……好玩不好玩。”

    “唉,这皇家祖孙,亲密如此可不多见。皇太孙自幼是万岁爷爷带在身边教养的,连打仗也带着去,与旁人自是不一样。”邹嬷嬷笑够了,轻轻叹口气,给穆云舒打撒头发,慢慢梳理头发,又道:“姑娘不在京里长大,有些事不知道。老婆子得空了慢慢讲吧。一般来讲,若太子薨,便另择皇子为太子。但也有几个是太子去了,改封太子之子为太孙的。太子还在,就受奉太孙的,除了唐朝有一个,便是而今了。可想万岁爷爷是何等疼爱这个孙子。”

    “万岁爷爷打了几十年仗。也就是这两年年纪大了,以前边境有事,都是御驾亲征喏。太子殿下八年前摔断了大腿,不良于行,才在后方监国。太孙殿下龙章凤姿,聪慧过人,十一二岁就跟着万岁爷爷出征,而今已经独当一面。万岁爷爷疼他疼得如眼珠子一般,当着朝臣的面常夸太孙有明君之姿喏。”

    果然是天人之姿啊。穆云舒年纪还小,也忍不住赞叹。

    “姑娘,晚后京中人物家世,我都慢慢给你讲,你须得自己记住。交际往来,心里才有数。万岁爷爷武将出生,性子暴烈。发妻,光烈皇后许氏,乃是万柳许家嫡女,淑质丽藻,才明绝异。两人感情甚笃,只是……”

    太祖二年长河大败,张蛮子侄儿修行邪教,最爱奸子,大军到处,遇到的贵女贵妇几乎无一幸免。家家哭泣,好多女子将儿女托付给丈夫后,便要自杀或是出家。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光烈皇后站出来,“女子一生既托男子,男子不能保护妻儿,至使妻子受辱,难不成还是女子错了我以太子妃之尊,尚不免侮辱,何况卿等。”

    当时朝堂民间本来就吵得不可开交,前朝对女子贞洁虽看重却不古板,如前朝有一位皇后便是先嫁人,再改嫁给亲王,最后登凤位。但大面积的贵妇被兵头玷污,似乎和嫁人改嫁还是不同。开明的觉得不能怪女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严厉的,觉得都不干净了,还好意思坐着将军正妻侍郎夫人的位置么光烈皇后此言一出,所有注意力和压力都冲她去了。太祖与建平帝都是聪明人,这次风波几乎涉及大半文臣守将,若从严,休妻的家族未必会感激他,留下诸多子女亲家问题,不知还要打几十年官司。而有女儿的家族,怕是真心恨死自己了,毕竟大败是太祖决策失误造成。当即便连下罪己诏、数道圣谕,又令文人宣扬,被强迫的不算失贞。许家姑娘照样坐着太子妃的位置,恩恩爱爱。这事才渐渐淹没下去。

    邹嬷嬷小时候还想不通光烈皇后为何要站出来说--太祖圣谕还不够么渐渐长大了才知道,确是不够,男人心底怎么想,面子怎么看……哪些女人生存何等艰难。正是光烈皇后将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在她和建平帝的带头下,男人心里才觉得“皇家都如此,那定然没错……”光烈皇后薨,年年祭拜的老人络绎不绝,从贵族到平民,也是她应得的。

    邹嬷嬷长长的叹口气,继续道,“只是光烈皇后无子,长女便是而今的怡和公主。太子是光烈皇后嗣子,光烈皇后身子弱,在太子五岁那年便去世了。”

    邹嬷嬷道:“这京城中大小家族,皇室贵戚,盘根错杂,只怕姑娘进去要吃亏。明日起我便一天一家,慢慢给你讲,你可要好好记住。只是有的事情,姑娘自己记住便是,莫要往外说--我知道姑娘小心,不过白提醒你一句。”

    “今日见到的李、张、蔡三家,李张两家我还没瞧出来,蔡家说是保定知府,那便是了。蔡家原本是南边苗州人士,老爷子……”

    正说着,听见有人呜呜敲门,邹嬷嬷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一个侍卫。

    那侍卫一张团团和气的圆脸,腼腆道:“惊扰姑娘了,敢问姑娘这里有乌梅没有”

    穆云舒莫名其妙,蜜煎乌梅是她喜欢的零嘴,路上也包着一大包,嘴里淡了,心里不舒服了,便拿来吃几颗。而今皇太孙侍卫来要……忙亲自拿了一把出来包好,圆脸侍卫笑道:“多谢姑娘。”便回去了。原以为事



第四章 穆家
    十日后。

    城墙巍峨,旗帜招展,兵士三五成群巡逻。城门高大厚重,车马在下面也显得矮小了。穆云舒觉得自己如同被石头压住的蚂蚁一般,只到缓缓驶进城门,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正要欢笑,却听老仆在外面道,“姑娘,而今已过了午时,从这到家还需一个时辰,不如先吃饭吧。”

    邹嬷嬷也道:“正该如此。还需洗漱一番,没得风尘仆仆,衣冠不洁,饥肠饿肚的去见爹娘。当娘看了不知落多少泪呢。”城门附近自有专供远程客人梳洗的客栈,一家人在哪里吃了午食,穆云舒换上新衣,梳妆完毕。邹嬷嬷这才坐到椅子上,轻轻点点头,正色道,“姑娘来坐下吧,我有些话要说。”

    看着穆云舒懵懵懂懂的模样,叹口气:“原来说教姑娘两年,可这才小半年,姑娘便要归家了,我也不便跟着,你我师徒缘分便断了。”

    孙嬷嬷一惊,急忙道:“邹姐姐不与我们一道”登时急了起来,“邹姐姐听我一言,不是我们不知足,只是,姑娘离家十年了,除了我这家傻子,也没得个心腹能人指点,少不得还要吃些亏——不是我不出力,可,我真的啥也不懂,孙虎又是个闷棍子,升儿月儿这么小,不烦着姑娘就不错了。只有姐姐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什么都懂,好歹帮姑娘一两年。我们封厚厚的束修谢过姐姐。”

    穆云舒微微垂下眼睛,邹嬷嬷连教学的纸笔胭脂都自己买,如何会贪心那点子束修,自己出的,能比她以前赚的多么“奶娘别说了,得邹嬷嬷数月教诲,已是莫大的缘分。不可强求。”

    邹嬷嬷却笑了:“姑娘就是这份不贪不求的样子,比许多贵女已好了许多。按说,我亲戚也不在了,住京城还熟悉些。只是……姑娘想过没有,老身在京中也识得几个贵人,略略有些名气,便是跟你回家,难不成还能继续教你”邹嬷嬷显示出一点倨傲的神气来,“别的不说,便是你长姐,现年十四,也到说亲的年纪了,一家子从边境归来,便是请过教养嬷嬷,也强不过我去。而大姑娘都是受宠爱的,只怕回去没几日,穆爷便要我去专心调教大姑娘了。我哪有那么多精力。”

    邹嬷嬷察言观色:“姑娘你是个疏朗开阔的,你自己得知道,大姑娘是在爹娘身边长大的--若回家,你娘再派一个嬷嬷来,你亲热她胜过孙大娘么便是爹娘无意间多疼大姑娘些,你自己要想开。这是人之常情,到底,心里是惦记你的。”

    穆云舒认真点头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爹爹给我起这么名字就是要我淡泊些,我理会得。”

    邹嬷嬷笑道:“正是这个理,姑娘慵懒疏朗的样子最好看。姑娘这样子,是京中贵人最喜欢的,又大方,又好性,又明理。说句不敬的话,姑娘的爹娘,对贵人的喜好,远不如我,姑娘可记得老身这话了。“顿了顿又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若这么丢手走了,天也不容我。若姑娘答应我一件事,我跟着去也不妨。”

    孙嬷嬷闻言大喜,穆云舒双手稳稳放着,道:“邹嬷嬷只管说。”

    邹嬷嬷又道:“我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出来又当奴婢教人。原本想有了养老银子,回家松快松快。姑娘是极省心的,但我还是讲定一点,我不是你请的教养嬷嬷,不拿你的束修,不是你家仆人,连先生也不是。要教什么,什么时候教,要歇息那几天,由我定。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我原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在宫里硬生生憋了几十年。而今散漫,少不得平时多嘴教训姑娘,这点姑娘不可学我,却也不可与我顶嘴。不得拿我去和以前教的女孩儿们套交情。姑娘应允不”

    听着咄咄逼人,其实不过就是一点,要清静自由。穆云舒哪有不答应的,邹嬷嬷这才高兴起来,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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