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雨
“云齐儿在昨天的婚宴上喝多了酒,幸好昨夜有妹妹侍侯了大汗,为云齐儿解了围,不然云齐儿还在为昨夜的醉酒而暗自懊恼呢,我这人,酒喝多了,倒床就睡过去了。”我把事实隐去,言不由衷地说着违心的话,曾几何时,为了保住颜面我竟要如此的去扯谎,心里只为自己不值。
沁妃为我的直言有些坐不住了,呐呐道:“王妃也累了好些日子了,沁娃我就不多打扰了,王妃也好生休息吧。”
她起身告辞,我也不留,命塔娜仁送了。
“若清,你也出去吧,初来巴鲁刺,新鲜好奇的一定多,多去外面走动走动,也顺便听一下大家对我的评论了。”我疲惫地吩咐着若清。
说实话,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守着我的蒙古包,我不想见任何人,包括图尔丹。
“小姐。”若清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她不放心我,“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屋子里突然间静寂的仿佛只有我的呼吸声,昨夜我已然想了许多,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可是今天,当沁娃出现在我面前示威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会心痛。
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哈答斤,我想起了班布尔善,我想他至少可以给我自由,有时候,人可以为爱而放弃一切的。
可是,我还是带着圣旨,带着对大周朝的承诺来到了巴鲁刺。
我带来了我的书,带来了我的笔墨纸砚,还有我的琴,望着那些异于蒙古风俗的东西,我突然心安了。
从此,我就当这里是我的落轩阁,我做画弹琴,做回从前的云齐儿。这草原,我懂得它的美丽,我爱上了它就要守护着它。
图尔丹,我与你,所有的一切,就只当是一个玩笑。
玩笑过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只是把落轩阁搬到了巴鲁刺。我还是相府里的十七小姐。
我会善待我自己,从此,我只做那闲云野鹤,淡淡飘浮的云儿……
那瓜籽其实我吃着很累,我舌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喝了好些酒再加上昨夜的气恼,我竟病了。
心里还凉着,我告诉若清与塔娜仁,无论谁来了都替我挡了,理由是我的病就象风寒一样会传染。
话一出口,我的门前果真就清清静静,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了。
我乐得清静,三五日下来,我都是守侯在我自己的蒙古包内品茶读书,慢慢的将那舌上的伤养好,也慢慢的让心绪平静了下来。
病一半是真病,一半是心病,真的病只要时间到了自然就好了,而心病是连医者也无措的。
良药,是我自己的心情。
心情好了,也就药到病除了。
而心情,需要我自己的营造。
有时做画,有时抚琴,有时跟着塔娜仁学习蒙古语。更多的时间我在布置我周遭的环境,我在门前装了一个秋千,那是我的最爱,从前在落轩阁也有一架,偶尔黎安会推着我荡着,喜欢那种风中仿佛飞天的感觉。
炫美。
想到黎安,心又是丝丝的痛。
男人,总是给我伤害,我却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
罢了,娘多好,一颗禅心,如今,我也贪念的学她讨上一钵,我带在我的蒙古包里,呵呵,其实,这样的日子更纯洁更美好。
离开了爱,人生的境界又是一番风景。
我可以没有爱情,只要我守得住禅心。
那草被我拔了一丛又一丛,十几根绑在一起,编成麻花一样的股,打了结,一个个象灌木杆子一样,做了一根又一根,执着的摆在我的蒙古包前,整整齐齐的一排。
我数着大概够了。
我让侍女们帮我扶了,竖的为桩,横的为固定桩的平衡点,我在我的蒙古包外结了一圈的栅栏。
绿绿的草结成的栅栏,看着,心里欢喜,这是我自己的杰作。
只是我有些许担心,担心那绿色的生机早晚会消失殆尽,因为草已无根,没根的草,它的生命之源就已经尽了。
这是草的悲哀吧。
我决定,它黄了,我就重新再编一圈的栅栏,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编了三天,手掌上都结了茧,可是我却开开心心的。
比在落轩阁还开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约束我也没有人阻止我。
就在我的蒙古包,我安安静静的过着我自己的日子,自在的比那天空的云朵还好。
“小姐,大汗派人来问了,问你的病如何了?”这一天,若清支支吾吾的向我告禀道。
我微笑的走出门去,头也不回的对她说:“直接回了,尚在风寒中。”
我坐在秋千上,手中拿着书,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侍女们远远的伫立着,有她们在我多不自在,所以我吩咐了,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我。
那书上,写着一位公主爱上了一位将军,皇上只有一个妹子,于是就下旨为他们订了婚约。一场战争后,将军胜了,可是他却被冷箭射瞎了眼睛,那种残缺让他不敢再见公主。
于是,他宣布了自己的死亡信息,然后,他出家了。
不久以后,当公主得知将军死亡的消息后,公主也出家为尼了。
一份荡气回肠的爱情,没有完美的结局,可是那份爱依然在两个人的心中,那是一种残缺的美,永远让人回味无穷。
我看着,为着男女主人公的故事而感动。
眼角有些泪意,我举着袖子轻轻的擦着,却发现眼前的草地上有一个人影。
我抬头,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的男人。
俊雅风流的一个男人。
我低头继续看我的书,我不想理他,随他去吧,自己来的自己再自行离去。
陌生的人,我不想随意结识,更不想生出什么麻烦来。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自己的日子。
他绕到我的身后,笑意盈在声音里,调侃的问道:“听说云齐儿得了风寒了,什么人也不能见了。”
这人好嚣张啊,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我笑笑的回应:“是啊,此刻,云齐儿的确什么人也没见到。”我暗骂着他啊,谁让他唐突了我来着。
“怪不得能安然无恙的从哈答斤来到巴鲁刺,原来全凭了一张利嘴啊。”他的话语告诉我他知道我的一切。
“这些不劳你的过问吧。请你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他走开,我不想认识他。
他听了我的话却也不气恼,笑嘻嘻道:“云齐儿这秋千可真是别具一格呀。”
我冷然道:“这些也不关你的事吧,请你离开。”我秋千上的绳子被我用花布包了,再用布打了蝴蝶结,无论远近看了,那绳子都是一个漂亮呢。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小玩意,不经意的一弄,却让生活里充满了乐趣。
“你喜欢草原上的生活吗?”他皮皮的不离开,还固执的问着我。
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第40章 他来见我
我决定不再理他,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听说你画的画极好,是吗?”
“……”我低着头看我的书。
“昨夜的琴是你弹的吗?真好听。”他锲而不舍的继续。
“……”我踢了踢地上的草,惬意的读我书中的故事,那人,我当他是透明的。
“这栅栏好象圈地为牢,云齐儿是自已把自己关进牢房里了。”他不死心的无话找话。
“……”我暗自骂着,脸皮真厚的男人,人家不理他,他也不走。也不知道是何许人也,没羞没臊的。
他不走,那我就走吧。
我走了,我看他要怎么着,总不能跟进我的蒙古包吧。
我猜他大概也没这个胆子,必竟明里我也是图尔丹的王妃啊。
我才站起,他一把将我按住在秋千的木板上。
他手上的力量不重不轻的,恰到好处的将我圈在秋千上,我使力的挣扎,想要抽身而去,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若清,去叫了侍卫把这疯子撵走。”我向着不远处的若清喊道。可是侍卫在哪里,为什么我的视线里一个侍卫也没有呢。
我看着若清去叫了,可怜我这蒙古包,此刻竟然连守卫的侍卫一个也无,难怪他会明目张胆的进来了。
他忽地把我的秋千荡得老高。
我急急的抓稳手中的绳子,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掉下去。
“放我下来。”我在半空中对他怒吼着。有些生气了。
“呵呵,终于肯说话了,可是,我要惩罚你。”他说着,还没等我的秋千荡下就又狠狠的再次把它抛高。
那高度让我头晕,我强忍着,有些倔强,我不理他,随他荡着,我闭着眼,等他荡够了,自然就停了。
再不济,侍卫总也被若清叫来了吧。
然后,就在我眸中一片黑暗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云齐儿,你的风寒就是这样医治的吗?”
我愣愣的听着那声音,图尔丹,他来了。
然后一不小心,我从高处一下子落了下去,青草上一定不会再柔软了,天,这一摔我一定又要在我的蒙古包里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心有些空空的,我紧闭着眼等待与草地接吻的那一刻,曾经有过深刻的痛,我的舌伤还没有完全的好,比起在哈答斤的遭遇,这样的坠地,我不怕。
半空中,我听见了若清与塔娜仁的尖叫,很高吗?我不在意,即使摔断了腿又有何妨,那样,我又可以清静些日子了。
可是,从此我还能清静了吗?我身后现在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还是个陌生的男人,而且他还推着我荡秋千呢,这男人他让我百口莫辩。
我等待着痛的到来,风声从耳边呼呼吹过,我的身体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是那不是冷硬的草地。
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草香漾进鼻端,他是图尔丹。
我微微的挣扎着,想要从那仿佛虚无的怀抱里回到我踏实的土地上,可是他的手臂却越箍越紧了,仿佛在抱着宝贝一般不撒手。
我的神经崩得紧紧的,我抬头看着他,用着我最近才学来的蒙语轻声道:“好多人看,放我下去。”
他却不理我也不放下我,依旧抱我抱得紧紧的,清朗的向着秋千后的那个男人说道:“铁木尔,额娘在叫你,以后不许再到这里了。”声音里有些许宠溺,图尔丹居然没有怪罪我身后那个男人对我的唐突。
“王兄,嫂子这里什么都新鲜,以后我要常来玩。”
我听着铁木尔的话有些安心了,他不把我置在风口浪尖就好,否则,我的日子不会好过。哈答斤的两天两夜已经让图尔丹对我有了芥蒂了。
嫂子,我喜欢他这称呼,这是大周的称呼,他学了来,叫着我,亲切的一如普通的农家的叫法,让我想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平凡而又自由的生活。
那些,让我想往了。
“铁木尔。”图尔丹的声音一顿,那声音里甚至可以听得出一股火药的味道。
“王兄,我改日再来。哈哈。”我听见铁木尔调皮的声音渐行渐远的消逝在空气之中。
静谧,四周开始一片的静,寂静的我甚至听得见距离我不远处侍女的呼吸声。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图尔丹抱着我一步一步的向我的蒙古包走去。
“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我不要他在对我不闻不问的许多天后再次引起众人的猜疑。
说实话,我已经不太在意他的一切了,这不闻不问的六天我想开了我的未来,我只想平静的走过我生命中的每一天,就如那云朵一般逍遥自在才是我的想住。
侍女掀开了帘子,他抱着我走进去,我这里他曾经在大婚的前一夜住过,那一夜,他不声不响的来,不声不响的走,让我猜不懂了他的心。
他放我在床上躺下,“身子不好,就少去外面荡秋千,还吹着风,那样不好。”
他的关心让我受宠若惊,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一忽儿是任我自生自灭般,一忽儿又是温言软语的关心,这样的极端变化,我适应不来。
“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坦言,装病装得太久了,会让人起疑。
他看着我这的布置,变化很大了吧,我知道,差不多都是落轩阁的样子了,这是清闲之后的结果,我的蒙古包被我用屏风隔成了四间,卧房的,更衣沐浴的,还有一间是我的书房,再就是客厅。
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
“看来云齐儿这几天过的可真是惬意了。”他笑着抓起我的手贴上他的唇,吻着,吻得我一脸的惊慌。
“大汗,带你去看画。”我挣开他的手,怕他发现我怕他吻的窘状,我再牵着他的手,向我的书房走去。
他不吭声的反手将我的手握在他的大掌之中,“什么画?在哪儿?”
“书房啊。”我带他参观我的书房,好多的书摆在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四五排,那些都是我从娄府带过来的,许多书,还是黎安送我的。突然想起他,才发现,这几天我也没了他的行踪,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回大周了。
画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有两张,我做画向来是凭感觉的,想画什么就画什么,这几天随手画来就只画了这两张。一张是母后额娘,而另一张我画的却是沁妃。记忆之笔,没有真人做参考,随手画来,只要神似就好。
他仔细的看过,当视线停留在沁妃的画上时,我轻瞄着他,我看到他眸中的一怔,随后那眉毛皱了皱。我不懂他的意思,可是我就是要画了沁妃给他看。
他很喜欢沁妃,是吧,我知道,所以才在我大婚的夜里去了沁妃那里。
“云齐儿,你画额娘,还有沁娃,怎么没有我呢?”他叫沁娃叫得好亲切啊,我记得大婚的那一日他也是这样叫的。
“云齐儿病了,沁妃第一个有心来看我,所以,云齐儿就当沁妃如姐妹一般对待,故而就画了这像。至于大汗的,云齐儿早就准备了这两日就来画,谁知大汗就来了。”
“那这画你要送于何人呢?”他笑咪咪的指着两张画问着我。
我其实是要送沁娃的,被他这一问我愣了一愣,我莞尔一笑道:“云齐儿本是要画两张的,一张是要送大汗,另一张是送沁娃的,只是云齐儿还没有时间再画呢。”
他一笑,拿在手中道,“那这两张就都送本王了吧。”
“好。”我应着,心里有丝微微的痛。我转首又向着若清道:“若清,包好了,送到大汗的帐内。”
“云齐儿的画画得越发的好了,神态很是逼真神似,捡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为本王做画吧。”
“好的。那云齐儿现在就画,也在此恭送大汗。”我福了一福,让我画画,那我就画,刚好送了他走。
“这么想我走吗?”他忽儿地抬起我的下巴。灼势的气息薰染着我的肌肤,微热的感觉向我袭来。
我淡淡的看着他,“画画需要时间,需要静,需要我凝神的思考,云齐儿怕耽误了大汗的国事。”
“我要你把我的画必须画成十分的象,所以本王就亲自来做这模特。”
我不曾想他竟如此决定,我就应他道:“好啊。”那我就画上三天,这三天端会把他无聊到欲跑不能吧,我如是想着,心里偷偷的笑。
笑,虽在心里,可是很灿烂。
他果真留了下来,亲自让我为他而做画,内侍取了几套袍子,我让他一件一件的试穿了,然后我选择了一件红色的袍子,他穿在身上,贵气威猛。
然后,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的神情,心里更是偷笑。
原来他也有可爱的地方啊。
小孩子一样,一张画而已,居然很认真起来。
他认真我也就认真吧,总不能一头冷一头热,扰了两颗心。更乱。
我展开了雪白萱纸,铺平在桌子上,凝神看着他,想要把他看入骨髓里,然后这画才会逼真。
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第41章 为他做画
也许是刚刚把我从秋千上接住时,我弄乱了他的发吧,他的额前一缕发丝从帽子里钻出来,垂落着,好象在诉说一个故事一般。
我走过去,轻轻的把发丝掖进了他的帽子里,我摆弄着他的姿势,头的位置,手的位置,甚至是腿的姿势,一丝不苟的,我心里没有一丝杂念。
对他,我不知道是要爱还是恨,所以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我心的自由。
我还是一朵云彩。
洁白柔软怡人会飞的云彩啊,这是我的最爱。
想要在这世上纤尘不染才最好,可是我的禅心还是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想念我娘,除了手中的佛珠,她心已无二。
我调好了色彩,一点一滴的勾着轮廓,先整后零,仔仔细细的把他画到极致,我会让他挑不出我画的一点瑕疵。
他顺着我的意一动不动的静坐了一个多时辰,我看他看得仔细,那是因为我要做画,他也回望着我,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仿佛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我任他看,就象他也任我看一样。
我不怕他。
我把他的样子印在了我的心里,这画便得心应手了。
我低着头对付着桌子上五彩六色的水彩,看他的时候渐渐少了,到了细节处,我才仔细的观察他。
他的眼睛我怎样也画不好,修来修去的,有些烦,手中一使力,画了近三分之一的轮廓图一不小心就被我划破了。
有些懊恼。
有些怨念,对于作画,我从来还没有头痛过,大周的皇后不是也很满意我的画吗?
重新又铺了萱纸,他不要叫才好,坐了那么久,居然就白坐了。换做是谁都会懊恼吧。
执了笔,正要画起,有人拦腰从我身后把我揽在怀里,我闻着那草香,好浓的味道,他的身上总是有这草的味道。没有龙涎香,也没有沉香。
可是那大自然的味道更是让人迷醉。
我扬了扬手,想要挥开那草香,它却更往鼻子里钻,象是怕我遗忘了它一般。
手上的笔划过了他的衣袖,暗黄的色彩落在了他红色的袖口上,炫目耀眼,他这衣服注定要换过了。
我刚要叫若清再拿了案上的另一件袍子过来,他却一手捂住了我的口,另一手一挥,我看见那挥手的影子在萱纸上晃动,而后是侍女们轻轻退去的脚步声。
窗与门帘拉上了,我为侍女的举动而不安,似乎她们比我更清楚她们的王接下来所为何事。
心跳。
伴着唇瓣在颈项间的轻蹭。
有些痒。
“其其格。”他轻叫。
嗓音魅惑。
那是草原上的花儿,这是他第二次叫我其其格了,我是他的花儿吗?
不是,我是天空的云彩。
彩笔早已从他的袖口滑落,落在雪白的纸上,一朵彩色的花绽在萱纸上,而我,仿佛就是这朵花,没有真实,只是一份幻化虚无的色彩。
“大汗,换一件衣服吧。”说了,我就后悔了,这话更合了他营造的气氛。
“好,你拿给我。”他松了我腰上的两手,刹时一种自由的感觉莹绕在我的心间。
我取了另一件桃红的袍子,拉着他到了我的更衣间,将袍子塞进他的手里,就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坏坏的笑着向我道:“你帮我穿。”
我啼笑皆非,看着他无赖的笑不知要如何应对,我知道,他会射猎,他会打打杀杀,可是这衣装,他自己穿的时候可能少之又少吧。
也许习惯了别人的服侍,也许是他要欺负我,反正他就是让我帮他换过。
“我也不会啊。”一半真一半假,这蒙古的衣装我还真是穿不惯,每一次都是塔娜仁服侍我穿的。
人啊,有时候就想懒,所以我也没有独立的自己穿过。要是大周的衣服,我可不用,自己穿得才快呢。
“那也要帮忙。”又无赖了。
我笑笑,别过脸去,“你换吧,我帮你扣扣子。”他是我的夫君,许多事,我已无法做主。
起码,我要做到表面。
他没有强求我,我听到我身后换衣服的沙沙声,脸有些红。然后他扳过我的身子道:“来,帮我扣扣子。”
袍子的领口、衣襟上是精致的五彩绣花,凤与凰缠绕在丝线中,斑斓美丽。
一颗一颗的为他扣上扣子,紧张的心慢慢的松驰了,我知道他很想要知道我的清白,一定是,男人的心大抵如此。
或者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还不够爱我,所以六天了,从大婚至现在,我身上依旧还是处子的馨香。
扣子扣好了,他燃亮了书房里的油灯,重新又端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坐稳,我手心的汗才不再继续泛滥成灾。
再执笔,这一次有了先前的经验,我先画了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纸撕了又撕,画了又画,也不知撕了多少张,画了多少张,终于我笔下他的眼睛让我满意了,于是,我开始其它的工程。
室内很幽暗,无人打扰,仿佛两个人的二人世界,我画得正到兴致中,满眼满心都是他坐在椅子上威武的样子。
八面威风,或许在草原上更是如此吧。如果有机会,就画一幅骑马射猎的他,背景是那广袤的大草原。那样,更美。
多晚了我不知道,只是我听见了帘子轻打的声响,惊醒了我的画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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