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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疏影清歌
一名白袍脏污的苍白小姑娘。
越围越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薄荷一走进距离义庄最近的医馆内堂,就见堂内摆满了烛台,烛火摇曳间点亮满室亮堂温暖。
不过那两名身穿道袍,手中拿根拂尘念念有词,见到黑棺抬进来就围着它左一圈右一圈打转算什么意思?
薄荷极度鄙视这些装神弄鬼的神棍骗子,迅速招呼牛大力帮着四名衙差将孕妇抬出黑棺,放在铺上红色床单的简易单人床上,神情坚定沉声分派任务:“除了牛大力跟大夫,其余男人都退出去。”
“姑娘,鄙人姓陈,是毓秀城享有盛名的……”
薄荷没想到陈大夫到现在还有心思自我吹捧,没好气的出声打断他。
“陈、大、夫。赶紧命人用半块罂粟壳外加人参熬汤,喂牛嫂喝下,接着将要你预先准备好的刀跟针都用沸水煮开消毒,最后配齐牛筋草、三七、冰片研磨成粉、外加一坛烈酒备用。”
“姑娘,人参汤已经备妥。”
只是没加半块罂粟壳,难道要重新熬煮一碗?
陈大夫端来一碗人参汤,要薄荷喂牛嫂服下,谁知薄荷接过人参汤就一口气喝光,随意用衣袖抹去额头的冷汗,仔细检查古代医疗器械。
当她望着比杀猪刀小不了多少的钝刀,以及用来缝麻袋都嫌粗的银针,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怒吼当场:“亏你还是医生,去找把更薄更利的小刀来,还有银针也要找最细的,绣花线尽量用没有染色的白色棉线。”
更薄更利的小刀?
更细更小的银针?
还未染色的棉线?
她这是想干什么?
陈大夫想他行医大半辈子,从未见过有人接生还要用到刀跟银针的,满心疑惑间试图询问清楚:“姑娘,你要这些刀跟针做什么用?”
“剖腹产没见过?”
少见多怪。
薄荷望着早已牛嫂早已因失血过多变得煞白的脸,不愿跟陈大夫多废话的用剪刀剪开牛嫂裙袍上半截,‘咔嚓’剪下一个大出肚子一圈的大洞来。
用鸭跖草混合荨麻研磨成粉,倒进一盆沸水中,将白棉布蘸了蘸药水,仔细擦拭过牛嫂高高隆起的肚子。
剖腹产?
剖腹?产子?
切开肚子后如何还能保住产妇性命?更别提婴孩了?
陈大夫早已被薄荷即将实施的剖腹产手术给吓歇菜了,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要不是碍于行医多名的名声,只怕他早已落荒而逃,免得接下来还得亲眼看人破腹。
“姑,姑娘,你你……真要剖腹产子?那我家婆子跟孩儿……”
会不会死?牛大力不敢问,眼眶红红的咬唇拉起老婆手掌,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薄荷身上的对她郑重点点头,同意她对自家妻儿进行惊世憾俗的怪异医术。
“牛大力,只要你相信我,我会尽全力保全牛嫂母子。”
薄荷额头大颗大颗顺着太阳穴、脸颊滑落的汗珠,泄露了她太多不安情绪。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7章 神医毒仙
“在下路经此地,听说这家医馆有人会剖腹产子的医术,特来见识求教。”
一名身着银白长衫的男子,纤尘不染的斜倚着内堂门框,视线在薄荷与牛嫂肚子间游移。
察觉自己的出现引起薄荷注意后,落落大方走到她跟前,从袖中取出一方银白帕子,抬手,替她轻柔拭去汗水。
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只木匣,当众打开,木匣内竟然有薄荷此刻最需要的多把薄如蝉翼、刀锋闪着森冷锋芒的小刀,还有一排整理排序、由粗到细的银针。
“姑娘,我的刀借你可以,但是你得让我参与剖腹产子的整个过程。”
男子不以薄荷错愕神情为意,熟稔点上一根仅剩小半截的红烛,自绒布包内抽出一根银针,凑近红烛炙烤两次后,慢慢扎进牛嫂周身多处穴位,任由萦绕满室的腥甜气味令牛嫂陷入无尽黑暗。
哇,好牛叉的古代麻醉术。
“成交。”
正愁找不到接近现代手术的手术刀呢,薄荷不愿浪费时间跟他假正经穷蘑菇,从他木匣中取出一把最接近现代手术刀的小刀,快速将刀泡入药水中,随即用变了色药水烫了烫双手。
端过那碗罂粟壳参汤,给牛嫂灌了几大口。
抬起她手臂,仔细听着她的心跳,然后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几次,牛嫂都无任何反应后……
刀锋白芒微闪,表皮被剖出一条长约十公分的豁口……
‘砰’一声闷响,医馆学徒晕厥倒地。
刀锋白芒微闪,划开脂肪层,打开腹腔……
‘砰’一声闷响,医馆馆主陈大夫晕厥倒地。
薄荷眼神示意牛大力洗手消毒帮忙撑开他老婆腹腔……
‘砰’一声闷响,早已面无人色的牛大力第三个晕厥倒地。
“需要我帮忙吗?”
主动现身献出手术器材的陌生男人,再次举高帕子,边替薄荷轻柔擦汗,边神色无异询问。
“用药水洗手消毒,过来帮我撑开腹腔。”
薄荷见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手消毒,擦干双手,撑开牛嫂腹腔,好让薄荷将宝宝从子宫中取出。
“拍宝宝脚掌,让他哭了咳出羊水。”
薄荷将宝宝小脚凑到陌生男人跟前,要他赶紧拍宝宝脚掌。
几秒钟后,宝宝啼哭下咳出口中羊水,薄荷手起刀落割断脐带,将啼哭不休的宝宝交到陌生男人手上。
仍旧不敢有任何松懈的取过穿有白色棉线的极细银针,仔细将牛嫂腹腔收拢缝合。
缝合完毕,薄荷用预先备好的牛筋草、三七、冰片粉末,混合烈酒后搓成一颗颗小丸子,三颗喂进牛嫂嘴巴里,其余的用肚子上剪下来的衣裙碎步块包好,放在她手边,余下那些未搓成药丸的药粉烈酒,则被薄荷生怕术后感染的涂抹在了伤处,消炎止痛,散瘀生肌,去渗液。
“你……”
陌生男人望着小脸无半点血色的薄荷,讶异至极。
“暂时别跟我说话。”
薄荷其实早就支撑不住,心知要不是一开始那碗参汤吊着一口气,只怕她会随着牛嫂母子两个一起死掉。
手上不带凝滞的接回宝宝,仔细替他清理干净血污,当清理至宝宝双腿间,清楚看见那颗小螺丝般的器官,重重呼出一大口热息,跌坐在牛大力晕厥不醒的身边,唇角轻扬道喜。
“牛、牛大力,你快,快起来瞧瞧,你老婆替你生了个大、大胖小子,你快起来看。”
什么扫把星转世?
什么恶鬼童子投胎?
全部都是屁话。
“郑开心,瞧、瞧瞧姐们多牛掰,剖、剖腹产手术一次成功,你……”
薄荷怀抱宝宝侧倒在地,面露窘色的看一眼陌生男人,选择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晕厥倒地。
“姑娘,姑娘你醒醒。”
陌生男子望着失血过多、余毒未清的薄荷,缓缓蹲下颖长身躯,接过她怀中逐渐不再啼哭的婴孩,将其轻柔端放在牛嫂腋下,脱下身上那件银白色长衫盖住婴孩跟牛嫂,低唤一声:“阿铁。”
“属下在。”
一名身着银灰色短衫劲装的少年,飘飘忽忽自内堂梁上落地,犹如梁上燕一般轻盈无声,随身隐匿暗处保护主子的他单膝跪地,静候主子下令。
“你留下善后,撅断陈掌柜两根手指,暗中解决掉外面那帮毓秀衙差,通知老九,我会延后几日再去见他。”
陌生男子黛青远山般的眉微蹙,唇角却轻掀,仿佛能让人联想到三月的暖风,温柔却也夹杂些许凌厉,镇定自若打横抱起薄荷,边步出医馆内堂边下命令。
“这位姑娘……”阿铁依旧跪地,恭敬低头问道。
“将今日发生的一切替她宣扬出去,我就不信有些人能无动于衷。”
陌生男子不再多说,充分信任属下阿铁的办事能力,头也不回的步出医馆内堂,步出被闻讯赶来的毓秀城百姓们围至水泄不通的医馆大门,不理会百姓间议论纷纷的嘈杂骚乱,快速抱着薄荷坐上一辆停在対街多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8章 随侍小厮
吴洲,元国。
庆元一年。
边城——毓秀城。
桐花街街尾一座不起眼的清幽小院。
一声声惨叫声打破整座院落的宁静,昏迷两个时辰的薄荷,被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给惊醒,满世界叫嚷开去,生怕这座小院、这条街道、整座毓秀边城太安静,她说什么都得体它们增加点声音动静不是?
“你好,我叫薄荷,谢谢你救了我。”
薄荷睁开眼,见到先前那位自告奋勇围观剖腹产手术的陌生男人,见到他手执银针仔细替自己针灸的宁静悠远模样,加上闻着不如先前那般浓烈腥甜的烛火气息,居然有种飘飘欲仙的错觉,直勾勾盯着他看片刻,龇牙咧嘴间半抬右手,自我介绍起来。
她这是……伸出右手是想问他要什么吗?
陌生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薄荷右掌,快速从衣襟内兜间掏出一颗白丸,郑重其事放在她掌心,临了还卷起她手掌,要她好好握住。
“薄荷?名字很特别,我叫孤影笑。”
薄荷哭笑不得的摊开手看着那颗白丸,放下白丸,主动握住他左手上下甩了甩:“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握手是想向你表示一下友好与感谢,不是问你要东西。”
“跟先前剖腹产子的医术一样,都是你们家乡独有的?”陌生男子挑眉淡问,心底问自己多遍,六州大陆真有传授她诡谲医术的国家或者地方吗?
“哎哟,伤口好痛……”
薄荷不肯跟个古人在古代多谈有关于现代社会的事情,深怕说多了引起他的怀疑,影响她日后寻找古代真实身份的大计……
五天后。
雨后小院草木被洗刷的格外清新翠绿。
高远湛蓝的天空悠然浮游过几朵白云。
微风吹过,伫立草叶上的露珠透着阳光迅速滑落,隐没在泥土间再寻不着。
薄荷在床上整整挺尸般躺了五天,看到今天终于雨过天晴,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躺下去。
不顾形象的伸个懒腰,坐到小院后院中的石墩上,深吸口浸染草木泥土气味的空气,微眯双眼望着满院绿树掩映,墙上藤蔓曲折。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薄荷仿佛被古代毫无污染过的蓝天白云给熏醉了,随口哼上陡然闪过脑海的歌词,因为后面的歌词根本没记不起来,所以接下去全部瞎编的调调。
孤影笑跨入后院,就见到薄荷自得其乐的微笑着哼起小调,嗓音空灵清脆,荡在这雨后小院中,即使带有抹漫不经心,依旧能让人随着她的曲调去到遥远的地方。
“干吗站在门口不进来?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想要听我演唱会,得买门票?”
薄荷眉眼含笑开口招呼孤影笑进来后院,双颊悄然浮现的两个浅浅梨涡显得异常可爱动人。
“嗯。”孤影笑走进后院,搬来一块废弃石墩,学她模样端坐一旁。
薄荷斜睨有样学样的孤影笑,心想这家伙太能装了,明明是他进来后院找她,现在又不提,摆明了等着她主动问,就算认识他五天,依旧一点看不透、猜不透他,总觉得古代男人都太深沉。
“你来找我有事?”
算了,遇到这种男人,她还是自己缴械投降的好,免得被对方绕进去。
“服下五天前给你的那颗药丸,委屈你换上小厮衣衫,随我去个地方。”
孤影笑敛起周身对薄荷的探究,递给她一件灰褐色短打衣衫,要她进屋换上。
薄荷低头瞥一眼灰褐色小厮短打衣衫的打扮,怎么看怎么滑稽,故意学男人走路的外八字起来,站到孤影笑身旁,跟个小矮人没两样,还非得学清宫戏里的太监尖声尖气说话。
“少爷,您先请。”
孤影笑淡笑摇摇头,转身,擅先步出后院,一身小厮打扮的薄荷紧随其后。
贯穿毓秀城南北的九巷大道,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得得驶过,宽阔的街道两旁商贩卖力吆喝,百姓们则是大声交谈些什么,热闹喧哗。
薄荷初到古代边城对什么好好奇的撩起布帘,一路看过去。
直到马车驶离九巷大道,转过一条无人小巷再左拐,驶入一座古朴大院,只见院中载满了花花绿绿的五颜六色的花草。
马车熟门熟路的停在第一进院落门口,孤影笑招呼薄荷下了马车,步行走了两进院落,来到第三进院落的其中一间房门口,仿佛陡然听到屋内有什么声响似的放下手,不再准备敲门,这让薄荷很是纳闷……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9章 冤家路窄
屋外孤影笑的怔忪、薄荷的纳闷,都影响不了屋内的沉香浮动,暗影飘离。
青鸾帐内轻声软语,女子一袭水蓝色轻透纱裙半掩香肩,纤指轻盈快速探下薄被,一路摸过床褥跟床底。
“爷真坏,进你府上这么多天,都没见爷来瞧琴儿一眼。”
没有,没有主上丢失的兵符。
难道情报出现错误?
还是眼前的男人动了手脚?
毓秀城第一歌妓名伶秦琴,弱柳扶风般扶倒在男人刚毅胸膛,抽回仔细摸索过床板被褥的纤指,悄然解开绛紫长袍衣襟,要对方胸膛半露,墨发四散牵萦,好看的凤眸间仅倒映她一人。
“琴儿如此尤物,怎能不让我牵肠挂肚?”
男子唇角绽出一朵最妖娆笑花,只是笑意不达眸底。
秦琴纤指在他胸膛一圈圈打转挑逗,任由青丝与他墨发痴缠交汇,肌肤透出白玉润泽,纤指暗中无意勾到一根细不可见的银线,轻巧勾拉,青鸾帐帐顶一个青色凸起处,掉落一只烘漆缀金木匣。
“呀,这是爷预备赏琴儿的宝匣吗?这里面有……”
秦琴擅自接过木匣,打开。
一缕赤色烟柱扶摇直上,辛辣气味弥漫整间屋子,急欲打开木匣的秦琴咽喉瞬间多了个血洞,哧哧往外冒出鲜血,眼眶同样留出血泪,想呼痛,却发不出完整字音来。
男子讪笑着淡漠瞥一眼瞪大双眼含恨死去的毓秀第一歌妓秦琴,心想不光平白得来的东西不能要,就连那些外表冶艳无双的女人,也不能要,越美好的人和物,都蕴含剧毒。
这是五岁开始就该明白的道理,不是吗?
这次要不是为了查出对方的真实意图,不得不顺意接受毓秀第一歌妓秦琴进府服侍,此刻又怎么会为了诱敌同样身中剧毒?
无论怎么运气意图迫出毒烟,却发现经脉阻塞,真气犹如疯魔般游走四肢百骸,‘嗤……’,男子再压制不住真气反噬的男子口喷一口黑血,俊颜惨白如蜡般卧倒床榻。
“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孤影笑听闻那道低不可闻的卧倒声响,示意早已等得不耐烦满院子踱步的薄荷进入屋中。
“是你?”
“是你?”
薄荷刚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就是先前救过她、拉她挡毒箭、丢下她的紫袍鸟人。
是她?
那个无论境遇如何糟糕都能顽强活下来的女人?
紫袍男人认出身着小厮短衫的薄荷,一向自持冷静残情的沉稳性子刹那间失去理智,异口同声惊呼当场。
紫袍男人妖娆凤眸对上薄荷恼火星眸,诡异气氛瞬间冻僵被他们遗忘的孤影笑。
“两位认识?”
“谁跟妖孽认识?”
薄荷没好气的呛孤影笑一句,极度鄙视的瞪着美女死在身旁,双臂抱胸强行压制身体痉挛的紫袍男人,当见到他紧抿薄唇间溢出大量黑血后,心情很是复杂的沉默当场,直立不动。
“确实不认识妖孽。”
不认识,就当做从未认识过吧,紫袍男子眉宇紧蹙,喉间再喷出大口黑血,唇角一如往昔魅惑上扬,凤眸间有抹怅然若失的情绪一闪而过。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10章 清凉薄荷
“凤九,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孤影笑扶起紫袍男子卧倒的身躯,翻身上床,盘腿端坐他背后,凝神运气,将一股真气缓缓输入他体内。
霸道内力牵引驱散开疯窜的多道真气,这道霸道真气迅速游离过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不过片刻光景,凤九惨白如蜡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体内毒素也被清楚大半。
孤影笑无奈摇摇头,深知凤九的乱窜真气只能用更霸道的内力功法强行压制,即便这次能及时压制,难保下次不会真气反噬逆行冲破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只怕到那时,神仙难救。
薄荷张大双眼看着古代武侠片都有的输真气剧情,全神贯注仔细观看,双腿不自觉朝他们所在床榻靠近,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生怕有哪个牛掰剧情给遗漏了。
“清凉舒心的野薄荷香味……”
凤九云淡风轻的嗅着薄荷身上那缕与生俱来的薄荷体香,一个衣袖在半空中画出漂亮圆弧的翻飞动作,就将薄荷身体拥入怀中。
那缕让他平心静气的薄荷体香,好像闻嗅片刻,体内那多道被孤影笑强制压下的疯窜真气也可以真正沉寂下去。
“无耻,放开,不放开就咬死你。”
薄荷望着凤九咽喉处已经结痂的咬痕,怒火冲天的再次咬他,不信这次咬不死这个厚脸皮妖孽。
可惜无论薄荷如何使劲,都挣脱不了他的怀抱,就连信心满满的牙咬,也被他一手给格开。
“我已经找到五天前朝你射毒箭的人。”
凤九面对面望进薄荷眼中,瞧见她眼底来不及隐藏的燎原怒火,知道她听进去了这句话。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先前在昏迷前发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出他跟那名暗中射毒箭之人?然后宰了他们俩个?
呵,真是胆大包天的女人。
“他是谁?现在在哪?”
薄荷下意识摸了摸仍旧隐隐作痛的箭洞伤口,望着他超凡脱俗的俊俏脸庞,右手悄悄按了按离出发前藏于腰带间的锋利手术刀。
到时可以先套出对她放毒箭的人是谁在哪,然后宰了不是男人将她丢弃荒野的凤九。
想到这里的薄荷坐等凤九说完,下一秒,悄然握住手术刀的右手被一道气流给弹开,五个手指头痛麻难耐。
“这么想要我的命?”
凤九收回指力,姿态优雅的稍稍松开薄荷一些,但是双臂仍旧松垮垮圈住薄荷肩膀,周身馥郁如酒的异香弥漫,毫不客气的朝退至屋中一角怡然品茗看戏的孤影笑冷哼。
“既然看完戏,是不是该把另外一个‘女客人’带走?”
‘啪’一声,秦琴那具美艳如初的女尸被轻巧丢在孤影笑脚边,要他带走处理掉的意思太明显,以至于孤影笑想当自己不存在般继续看戏都不行。
孤影笑低头看了看失了生气的美艳女尸,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滴几滴瓶中水在尸身之上,片刻光景,女尸发出哧哧声冒出一缕黑烟后化作一滩腥臭黑水,只剩下被黑水浸湿的轻透纱裙证明毓秀第一歌妓秦琴真实存在过。
“啊……”
薄荷没想到先前救她的孤影笑,竟会眼不眨气不喘的当他们面融掉一具女尸?呼吸瞬间窒了窒,坐不稳床沿跌落在地,久久没法自行站起身来。
“怎么好端端的坐地上了?来,我抱你起来。”
凤九微笑垂首俯视跌落地上的薄荷,伸出双臂,衣袖翻卷间揽住她如柳腰身,不理会她此刻的石化姿态,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怕了?”
“我、我坐久了腿腿麻,蹲下来搓搓不行啊?要是孤影笑不把你融掉,我才怕。”
薄荷决定就算怕的心跳都不规律也不能在凤九跟孤影笑面前露怯,故作镇定的搓了又搓早已真实麻掉无知觉的双腿。
“哈哈哈……”
这女人,再见面依然有趣的紧……




圣宠医后,皇上请入瓮 第11章 一箭之仇
璀璨星空,一轮明月高悬九天,朦胧月光清凉如山间冰泉,洒满初夏夜晚。
桐花街街尾那座小院的后院。
一条纤影利落爬上老树粗壮枝桠,通过延伸至院外暗巷的繁茂树冠潜出。
不以谣传闹鬼的暗巷为意,灰褐色短打衣衫包裹住玲珑曲线,上凸下翘,双腿修长,双脚行走如风。
离开暗巷后左拐三条街道,接着右拐一条街道,然后向前直走五十里地就到今夜之行的目的地。
薄荷心中一遍遍默念着凤九给她的地址,希望那个暗中放毒箭的家伙已经洗干净脖子等她了。
半小时后,偷摸翻墙进一座巍峨府邸最后一进院落。
借助皎洁月光,薄荷随地抓起一把泥土朝自己脸上胡乱抹了抹,黑人似的蹲在其中一间房门前。
食指蘸了蘸口水往发黄窗纸一戳,伸进一管从孤影笑那边k来的迷烟小竹筒,轻轻一吹,大功告成。
“混蛋,竟然放迷烟暗算老子,看老子不剁了你。”
多年来执行任务养成的习惯,为避免突如其来的危险,睡觉从不曾脱衣,半夜仍一声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吸入一点份量很轻的迷烟后迅速抬起衣袖掩住口鼻,翻身下床四下搜寻潜入之人。
当余光瞥见一闪而过的银芒后旋身迎敌,却还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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