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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少爷没有交待,再说小的也没见过少爷的家人,所以阿福有些为难地说。

    要是普通人,早就把他赶走了,偏偏来的人自称是少爷的二叔,从过所上记载的信息,的确是来自魏州元城,问题是,阿福和阿寿都没见过郑元业和郑家树。

    别说见,就是听也没听过,因为郑鹏不喜欢说这些事,阿福和阿寿也不敢放陌生人进屋。

    阿寿有些为难地说:二位有没有能证明二位身份的信物,例如族谱或我家少爷的信物?

    郑元业闻言,一下子楞住了。

    出门就是为了找郑鹏,也没料到郑鹏会被派到外地,哪会有人带族谱在身上?

    至于信物,哪有什么信物?

    看着低声下气的阿福和阿寿,郑元业眼中厉光一闪,一扬手,啪的一声,一巴打在阿福的脸上,怒气冲冲地说:放肆!你们不过是低贱的奴隶,算什么,别说是你,就是郑鹏那小畜生在这里,也得对我们恭恭敬敬,怎么,看到自家主人不在,还敢对主家不敬?

    郑鹏是五品判官,来的时候,郑元业还有点畏畏缩缩,生怕这个侄子不认自己,给自己摆官威,为了把郑鹏拉回郑家,都准备扮可怜装孙子的,预想到多种可能,可就没想到郑鹏外出公干不在家。

    不知为什么,听到郑鹏不在家,郑元业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

    阿福和阿寿不能确认郑元业和郑家树的身份,对二人恭恭敬敬,郑元业的胆越来越大,善于见风使舵的他,突然出手。

    压一压这些家奴的气焰,要是压得住,在郑鹏回家前,掌管这里,说不定可以赚得大笔财货。

    料定这些下人不敢还手,郑元业毅然出手。

    你,你你怎么打人?阿福被人,楞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忿地问道。

    郑元业寒着脸说:打的就是你这个势利小人,狗眼看人低,某就替我家侄儿教训一下你这个恶奴,怎么样?

    打得好郑家树一跺脚,在一旁帮腔道:元业是郑鹏的二叔,亲不亲,自家人,一家人就是有些争执,也是自家的人,你们只是郑鹏的家奴,哪有家奴为难主家的道理。

    要是郑鹏在这里,有官服傍身,郑家树还忌惮一下,可郑鹏不在,只有他的家奴在,也就没了这份顾忌。

    在郑家树眼中,除了正主郑鹏,其他人都无足轻重。

    主家打奴隶,打就打了,还需要理由?

    有族老支持,郑元业气焰更盛,指着一脸不忿的阿福骂道:看什么,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还楞着干什么,开门啊,我们在这里等你家主人,到时他说不是,送我们见官也不晚,就看他敢不敢。

    说话间,郑元业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阿福,准备推门进去,强行入住。

    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注重脸面,郑元业和郑家树路上商量过了,来了就把事情搞大些,最好多些人知道,到时郑鹏想低调处理都不行。

    一个孝字,就把郑鹏压得死死的,连基本孝道都没有,看周围的人怎么声讨他,看朝廷会不会再用他?

    就当阿福心中大急,不知该不该阻挡时,突然有人大骂道:什么人,停手!

    阿福扭头一看,心中一喜,连忙叫道:郭小姐。

    太好了,关键时刻,郭可棠及时赶到。

    郑元业正想出言训斥,听到阿福叫郭小姐,心中一惊,扭头看到郭可棠,和儿子郑程描述贵乡郭府的郭小姐有几分相似,也不敢大声喝道,只是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郑家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郭可棠冷笑地说:本小姐与郑公子是朋友,郑公子临走前把这里托付我照料,自然有权力管理,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强闯私宅不成?

    郑元业一听急了,马上把自己的身份和郑家树的身份介绍了一下,又拿出自己的过所和印信让郭可棠检查,完了一脸正色地说:某与族叔来长安找鹏儿,就是谈一些家务事,现在我们的盘缠不多,来自家侄子家中安身很正常,我们住下,又不走,要是我侄儿回来,说我们是假昌的,到时要打要杀或要送官,悉随尊便。

    对,对郑家树在一旁附和道:至亲来投,要是闭门不入,传出去对鹏儿的名声不好,我们也是为了鹏儿的名声着想。

    郭可棠冷笑地说:二位没有信物,郑公子临走前也没留下口信,这样还想强闯,人人都像你们这下,天下岂不是乱了套?郑公子外出公干,不知多久才回来,你们二人住进去,要是发生什么意外,谁担当得起?

    看过了二人的过所,阅人无数的郭可棠从二人的神色来判断,猜测二人所说的**不离十,不过她知道元城郑氏怎么对郑鹏,也派人查过,郑元业父子对郑鹏最差,有心跟他过意不去。




248 蝴蝶效应初现
    郑元业有些傻眼,开口问道:郭小姐,你知我家侄儿什么时候回来?

    外出公干,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就什么时候回来,时间难定,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五年,谁也说不好,二位不如还是回吧,有什么事留个口信,等郑公子回了看到,自然知晓。郭可棠开口劝道。

    郭可棠阅人无数,一看郑元业,就知是那种滚刀肉一类的人,知道郑鹏对本家没好感,也同情郑鹏的遭遇,想帮郑鹏打发走。

    不是吧?回去?

    从元城到长安,千里迢迢,一路就是坐马车也吃了不少苦头,就这样回去,郑元业哪能甘心?

    再说盘缠也差不多花光了。

    郑家树没有说话,郑元业则是咬着牙说:不必,我们不回去,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候着,郑鹏什么时候回来,验明正身,什么时候再堂堂正正地进去。

    说完,郑元业也不理会郭可棠,径直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耍起了无赖。

    就让长安的百姓看着,看看郑鹏怎样对自己的宗亲长辈。

    阿福一看,脸色更难看了,有些求饶地看着郭可棠。

    这事有点难办,要是接待,对两人底细不了解,怕好心办了坏事;若是不接待,要是这二人是真是自家少爷的亲人,到时少爷有什么反应不清楚,可坏了少爷声誉这件事,谁也担不起责。

    当日在贵乡时,郑程和郑元兴来过,并没见过这二个人,不过看起来,自称是少爷二叔的人,跟那个郑程眼里眉间很像,这是阿福和阿寿一直不敢动粗的原因。

    郭可棠犹豫一下,很快说道:郑公子不在,很多事都难说清楚,做下人的也拿不了主意,依我看,两位就算不是郑公子亲朋也是戚友,从魏州来一趟长安不容易,不过郑公子不在,府上又有女眷,住进去不太方便。

    说到这里,郭可棠看了看一脸盼望的郑元业,又看看一脸不知所措阿福阿寿等人,继续说道:听说郑公子每个月留下二十贯,用作租房和各项开销,这样吧,拿出十贯给这二位还没确认身份的客人,作为在京的食宿开销,等到郑公子回来,到时一切都好办了。

    黄三很精明,看到郭可棠在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打眼色,很快装着一脸为难地说:郭小姐,这两人的身份还没确认,弄错了,就怕少爷回来怪罪,再说有这么大的家,要交房租,要喂养马匹修耸房屋,衣食往行样样要钱,一个月只剩十贯,怕是不够。

    郑鹏把财务交给林薰儿,从没说过每个月开销的上限,主旨是不铺张浪费,也不吝啬小气,郭可棠说一个月只有二十贯,还主张拿一半给郑元业,看似大方,实际上限制郑元业打着郑鹏长辈的名义,有事没事跑到郑家要钱。

    这样一来,就是郑元业使尽浑身解数,一个月最多也就拿二十贯,就是他耗上一年,也就三四百贯,对郑鹏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郭可棠寒着脸说:出了事,本小姐担着,若是他们敢骗本小姐,那可以肯定他们不会有好日子过,至于不够,你们这些做奴做婢的,省着点花,总不能让客人受委屈吧。

    郑元业有大声地附和道:就是,我可是郑鹏货真价实的亲二叔,算起来还算你们的主家,岂能是你们这些下人能相比的?笑话!

    知道郑鹏身家丰厚,又身居五品,郑元业本想多拿一些好处,在他心目中,最好那二十贯都拿过来的享用,可一想有十贯总比没有强,真谈僵,十贯都没有,还真有在街上乞讨不成?

    在郭可棠的协调下,最终有了一个三方都相对满意的结果。

    得知最后结果后,林薰儿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地说:好在有郭小姐在,要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长安是大唐的京师,繁华和平,处处充斥欢乐祥和的气氛,然而,远在千里的西域,气氛截然不同,因为空气中都散着硝烟的味道。

    虽说现在已经入冬,一些高峰顶上已是白雪覆盖,有种山舞银蛇的感觉。

    刀枪磨利,箭在弦上,就等朝廷一声令下,大军就会开拨。

    龟兹镇,是安西都护府的重心,也是都护府所在,这座因军事而闻名的军事重镇,城坚墙厚,里面驻扎着重兵,处处都流露着一种兵戎铁马的味道。

    虽说是安西都护府的中心,可龟兹镇的繁荣远远比不上中原地区,不夸张地说,中原一个普通的中州,也比这里更热闹繁华。

    贞观二十二年(648年),郭孝恪击败龟兹国,把安西都护府迁至龟兹,此后大唐与吐蕃围绕着龟兹展开长达数百年的争夺,几经易手,谁也不知什么时候敌人会攻过来,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占领,这样一来,就是有能力,也不会花费太多资源去建设,免得易手的时候便宜外人。

    在长安洛阳的街头,商铺以首饰玉石丝绸文房四宝古董珍玩等奢侈品为主,而在龟兹的街头,主要以武器医馆客栈酒馆青楼为主,因为它的主要客人是士兵。

    有条件有能力的,多搬到繁华安全的中原地区享受花花世界去了。

    这里的铁匠铺,差不多和长安的青楼一样多。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个面带倦容的少年一脸感叹地说。

    感叹的少年正是从长安日夜兼程来的郑程。

    一路向西,离开长安时正值金秋,田野一片金黄,路上落叶纷纷,可越走天气越冷,有种向北行感觉,到龟兹后,已经进入寒冷的冬季。

    郑鹏感叹的,不是龟兹特有军事重镇的氛围,而是自己在无意间,拨动了蝴蝶效应。

    按照历史的轨迹,拨汗那王不是跑到长安向李隆基哭诉,而是跑到安西都护府向有专断大权的张孝嵩求助,张孝嵩看穿大食和吐蕃的狼子野心,当机立断调集重兵,以摧枯拉朽之势让大食和吐蕃的阴谋破产,让大唐的赫赫威名再一次震慑西域。

    然而,也不知什么原因,历史发生了偏差,拨汗那王直接到长安求援,张孝嵩不能行使专断的权利,就是马上出马讨伐,也得在冬季用兵。

    这是兵家大忌。

    经历近二个月的经营,也不知拨汗那国怎么样,吐蕃和大食是否站稳了阵脚。

    不过转而一想,郑鹏很快又释然,也好,人生就要有些未知的变数才精彩,要是每一步都按部就班每一个情节都在已知的情况下像流水帐一样进行,那得多无趣。



249 抵达西域
    那是郭子仪开口道:将士的武器需要自备,很多人嫌路上带着麻烦,到驻地再购买,有些人自带的武器不够精良,看到好的想换,也有人在训练时折损,需要修补或重新购置,所以数量多也不足为奇。

    库罗有些感叹地说:这些工匠的手艺真是好,可惜我们的族人怎么也学不会,真是让人费解。

    哦,二哥派人学过?郑鹏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好不容易说服一个老铁匠传授技艺,可派了族中五个精明的人,前后折腾了三年,还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只能放弃。库罗面带苦笑地说。

    郑鹏和郭子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笑了笑。

    华夏有句古话,万贯家财不如一技傍身,有一门技术,大多是藏着掖着,传儿不传女,就是收徒弟也得留一手,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库罗花重金拜师,那个老铁匠肯定收钱不办事,把真本事藏起来,故意为难。

    游牧民族自由自在习惯了,大多耐性不足,认识面不广,沉不住气,骨子里带着一股不喜欢束缚向往自由的天性,那些交了重金的异族学徒越学越不自由,又或越学压力越大,最后自行放弃。

    这种事也不知怎么安慰,郑鹏转移话题道:刚刚看了,这里的马挺不错,价格也便宜,同一品质的马,价格大约只有长安马市的一半。

    兰朵有些鄙视地说:就是一半的价格,也是转了几手的马贩子,像卖民的牧民,所得的钱还不足最终售价的三分之一呢,都是那些贪得无厌的商人,一头压价一头抬价,好处大部分都让他们得去了。

    突骑施收入的最大来源,就是售牲口,其中马匹是大头,兰朵看到长安的马价,远比到突骑施领地收购的价格高,一想到养的还没卖的赚得多,内心就有些不平衡。

    也不能这样想郑鹏开口说:从西域到长安,山长水远,商人需要付出成本和劳动,还承担着各种风险,路上要食宿需要花钱吧?入城费税率需要上交吧?马在路上病了伤了怎么办?被偷被抢又或跑丢了,谁负责?沿途那么多官员恶霸势力要不要打点?要是没点赚头盼头,谁会自讨苦吃?

    库罗点头表示同意:有些时候,的确不能眼红别人,要是没那些商贩,我们的马还卖不出呢,不能天天吃肉吧,就像放羊的人,不能妒忌那些在战场搏杀的勇士活得滋润。

    感到气氛有些异样,库罗也不再提这个问题,转过头对兰朵说:兰朵,到了龟兹,你怎么办?要不要回你们突骑施的领地?

    不用兰朵有些骄傲地说:西域有重大战事,哪次能少得了我突骑施,突骑施每一次战事,我都会跟在后面摇旗呐喊,早晚会碰上的。

    这自信,还真是没谁了。

    看到天气差不多了,郑鹏挑了一间干净气派的客栈住下,每人一间上房。

    一路辛苦,终于到点了,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安顿好了,郑鹏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犒劳自己一顿,连菜牌都不看,一开口就点了一个全羊宴。

    反正不差钱。

    只要舍得花银子,哪里都能吃到羊肉,可真要比较哪里的羊肉最好吃,西域的羊肉是公认的好。

    除了种羊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西域的土壤偏碱性,长出的草被羊吃了,肉质也变得与众不同,西域的羊肉鲜而不膻,让人百吃不厌。

    全羊宴是把羊眼羊脑羊心羊肉羊尾等都用上,炮制一桌材料以羊为主的菜肴,当然少不了一只美味多汁的烤全羊。

    烤一只羊少说也要一个多时辰,正好趁准备菜的功夫,先美美泡个澡。

    对一个奔波劳碌满面风尘的人来说,没什么比一桶热水更有吸引力。

    泡了半个时辰,浴桶的水都换了二次,郑鹏这才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此时,郭子仪和阿军已经坐在一楼的大堂坐下,一边品茶,一边等着吃饭。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羊肉的香味,郑鹏深深吸了一口,走到郭子仪旁边坐下,左右看了一下,随口问道:二哥和兰朵呢,还没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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