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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和杏儿差不多,郭管家从小就跟在郭家子弟身边,从玩伴书僮心腹再到管家的转变,郭管家从小就和郭元直关系很好,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算是吧。郭老头有些复杂地点点头。

    本以为是一个不学无术不算太坏的穷书生,没想到人家才华横溢,一向自认看人很准的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

    郭管家好像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叔翁,棠小姐近得了一幅上乘的书笔作品,准确来说是一张名帖,要是叔翁看到,肯定不会失望。

    不会是姓郑那小子的名帖吧?郭老头一听,眼前一亮,然后随口问道。

    郭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郭元直除了喜欢诗句,对字帖情有独钟,看到好的字帖千方百计弄过来,一旦找到好的字帖就非常兴奋,有时一个人在书房观赏,几天不出门都不是新闻。

    有次朋友送来一幅唐初名家褚遂良的一幅作品,硬是关上门三天三夜不肯出来,有婢女给他送去吃食,在清理书房发现郭元直一边观赏一边拿着蒸饼醮着墨汁,还吃得津津有味。

    叔翁真是高,一猜就中。

    听到有好字,一向挑剔的郭管家也这么推崇,郭老头一下子心庠庠的,马上说:那还等什么,快,让棠儿给我拿过来。

    没多久,郭府的上空突然响起一声婉惜:失算,让那臭小走得太快,早知让他先写个几十幅字画留下再走




033 蝴蝶效应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绿姝看到郑鹏,脸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郑鹏应了一声,第一时间走到厨房,吃惊地发现猪肉都清洗切碎,扭头说道:这么多猪肉,绿姝,都是你一个弄的?

    嗯,我看少爷还没回来,就先处理。

    这个小妮子,真是太勤奋了,就她这小身板,就是搬动都吃力,可她硬是一个人全处理完,得多累啊。

    你的手怎么啦郑鹏无意中发现绿姝的手缠着白布,一脸紧张地问道。

    绿姝神色一慌,一下子把手放在背后,吱吱唔唔地说:没,没什么,少爷,我没事。

    郑鹏急忙走到绿姝跟前,把她放在背后的手拉出来一看,心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受伤的是左手食指,有一条很深的口子,都看到从里面惨白色的肉了,鲜血把布条染得通红,现在还在渗着血水。

    不用说,肯定是切肉时不小心切到的。

    少爷,绿姝是不是很没用,干一点小事也受伤。绿姝看着郑鹏不太好的脸色,有些怯生生地说。

    对绿姝来说,这点小伤可以忽略,可她很在意自家少爷的态度。

    少爷会不会觉得自己没用,会不会嫌弃自己?

    郑鹏没好气地说:怎么老是说这话,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别动,我帮你看看。

    是,少爷。绿姝应了一声,然后安静得像个小猫咪一样,轻咬着嘴唇,任由自家少爷摆弄。

    刚包的伤口在翻动时有点痛,可是绿姝地眼里却洋溢着幸福被宠的喜悦,这可是少爷亲自帮自己处理伤口呢。

    古代没有消毒的观念,有条件涂点行军散金创药,普通人随便拿点东西包扎就算完事,每年都不少人死于破伤风,郑鹏这么紧张,就是不想绿姝出事。

    虽说古代的免疫力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家里没备金创药,看看天色也太黑了,郑鹏不知哪个郎中医术高,回想一下,倒了一杯凉白开,估摸着比例投入食盐,配成1浓度的盐水,可惜没有工具测试真实的浓度,只能猜测误差不会很大。

    怎么也比用没煮沸过的井水直接洗好。

    直接用盐清洗也能杀毒,不过那不是清理伤口,而是用刑。

    其实用2碘酒或75酒精效果更好,只是现在没这种条件。

    酒精?

    对了,郑鹏突然眼前一亮:差点忘了,前面没有条件,现在和郭可棠合作,以郭府的财力和人脉,得到官方的酿酒批文不是问题,到时不仅酿酒还是做消毒用的酒精,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小心翼翼包扎完,然后一脸正色地吩咐道:好了,这二天不要碰生水,要不然伤口会感染细菌,像洗衣晒被子这里,就找钱大婶帮忙,给她算工钱,不要心疼钱。

    做一晚卤肉赚的钱,比钱婶那点工钱多得多,这帐绿姝会算,现在一天少说也有几贯钱,绿姝对钱财也没看得太重,只是对什么细菌感染一点也听不懂,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细菌是谁?怎么绿姝没听少爷提起过?

    一时口快,都说漏嘴了,这事不好解释,郑鹏只好和稀泥地说:不是人,而是一种病症,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听话就好。

    嗯,少爷,我知道了。

    郑鹏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走向那盘堆得像肉山的猪肉,有些感叹地说:好吧,弄完这批卤肉,本少爷也得好好歇一下了。

    万事开头难,出现经济危机以来,在生存的压力下,郑鹏就像一根扭紧的弹簧,起早摸黑兢兢业业,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日子过得充实而劳累,现在好了,去郭府借势,借出一个合伙人。

    有了郭府的资金和人力的投入,郑鹏和绿姝就不用那么累,躺着赚钱的好日子快要来临,想到这些,郑鹏心里美滋滋的。

    钱有了,规模很快就扩大,不过郑鹏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答应食客出摊,托钱大叔帮忙买了二扇猪肉不能浪费,郑鹏决定把明天的卤肉做好。

    坚持和吃苦一样,都是一种美德。

    绿姝一听,低着头,有些懊悔地看着郑鹏细心包扎好的伤口,小声地说:都怨我不小心,害少爷少做几天买卖。

    那么多卤肉,只要少爷一个做,肯定得累死。

    又来了,郑鹏有些头痛地说:都说了,不许再这样,谁没点过失?本想晚点再告诉你,还是现在说吧。

    于是,郑鹏把事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包括郭家投的钱和人脉,至于门口被郭老头逼着做诗的事,只是简单地一笔事过,就说见到打声招呼聊几句。

    尴尬,实在太尴尬了,郑鹏都不好说出来。

    少爷,真的?郭家真的愿意那么多钱?绿姝面带激动地说。

    是啊,算便宜他了。

    二个人,就贵乡一个小小县城,估算一年也能赚超过百贯的利润,大唐有三百多个州,超过一千五百个县,要是把卤肉推到各地,每年利润肯定很惊人,区区一千贯就拿走五成的利润,郑鹏一直觉得血亏。

    绿姝一脸认识地说:少爷,不少了,现在商人被人称作贱商,很多商贾为了自保,投靠权贵,成为权贵的奴隶,动不动就奉献**成,少爷虽说分少了,可总量大了啊,再说我们买卖越做越红火,肯定有很多人眼红,有郭家在就不怕人窥视,官府那边也好说话。

    还有一点绿姝没说,不用出面,郑鹏慢慢就和贱肉划清界线,日后参加科举也容易些。

    好了,你手受伤,干不了粗活,这样,去扫一下地,这里交给我就行。郑鹏开口道。

    是,少爷。对郑鹏的话,绿姝一向百依百顺。

    一夜无话,第二天郑鹏和绿姝依然推着卤肉去卖。

    卤肉出奇的好卖,过程也出奇的顺利,由始至终也没人捣乱,只是郑鹏宣布卤肉暂停营业的时候,不少食客表示可惜,还有人提议郑鹏可以再提一点价,郑鹏和绿姝保证卤肉很快重出市场,这才把人劝退。

    看到那么多人喜欢自己做的卤肉,郑鹏发自内心的高兴。

    心情好,主仆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快到家门口前时,绿姝突然脸色一变,一下拉着郑鹏的衣袖说:少爷,你看。

    郑鹏抬头一头也楞了一下:门前站着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有点怪的人,一个是中年老伯,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袍衫,低着头,倦着背,好像腰杆子都挺不直,而另一个更奇葩,大冷天只穿着一条棉裤,赤着上身哆嗦着,背上还有一捆柴火。

    看清楚一点,很快就明白绿姝有些慌乱的原因:中年老伯是贵乡县衙的捕头黄老鬼,赤着上身背柴的人是和郑鹏有过节的黄老虎。

    还以为是有人穷得揭不开锅,大冷天在寒风中卖柴火呢,现在才知道在装可怜,而另一个更绝,效仿负荆请罪?

    昨晚才到郭府借势,第二天这两货就主动送上门,这蝴蝶效应也太快了吧?



034 黄老虎的自我救赎
    叔,我们非得这样做吗,给他们准备了厚礼,这还不够吗。黄老虎往手里哈着气,不时还跺脚,没办法,冷啊。

    现在已是深秋,今年入冬早,风中夹着寒意,黄老虎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被秋风一吹就冷得脚肚子直哆嗦,背上那捆柴不断蹭着后背,有几处地方火辣辣的,也不知是不是磨破了皮。

    黄老虎哪里受过这种苦,可怜巴巴地跟黄老鬼说。

    难受是吧?黄老鬼寒着脸说。

    黄老虎低下头,不敢正视黄老鬼的目光,喃喃地说:是。

    看来你是想尝一下坐牢的滋味,对吧?黄老鬼脸色阴沉地说:叔可以保证,到时你会感觉比现在还要难受十倍一百倍。

    叔,不就是一个下贱的小商人吗,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和郭府有点关系又有什么,谁家没个拐七八个门的亲戚?

    笨!黄老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没听说吗,姓郑的能进郭府,还是郭管家亲自送出来,这关系能浅吗?别看郭府不露声色,可人家底子厚着呢,郭老的门生满天下,很多昔日的同僚也很照顾他的后人,三任,连着三任县令,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我们训话,尽可能避免和郭府冲突。

    我不知姓郑的和郭家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只要郭府一递条子到县衙,不光我们叔侄,就是整个黄家要倒,我问你,你敢不敢拿你自己的小命去赌?敢不敢拿黄家老老少少二十多条命去赌?

    黄老虎一听,一下子蔫了,面色有些惨白地说:不敢。

    再说了黄老鬼补充道:姓郑的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元城郑氏的子弟,元城郑氏是荥阳郑氏的分支,荥阳郑氏,天下有名的名门望族,你惹得起吗?

    小心无大错是黄老鬼一直信奉的真理,迟迟没有动郑鹏,除了想接近他外,还想摸清郑鹏的底细,凭着在县衙当捕头的便利,得来郑鹏的来路,还派人去元城打探。

    要不然也不会搞这么大的动作,不仅自己扮可怜,还勒令侄子效仿古人来个负荆请罪。

    黄老虎撇撇嘴说:元城郑氏只能算是旁支,听说那个姓郑的是登徒浪子,因为败家被赶出家门,要不然也不会住破屋到街边做小贩卖肉了,怕什么。

    糊涂,旁支也是郑家的人,元城是有这样的传闻,可传闻就是传闻,荥阳郑氏没说过不认元城郑氏这门亲,元城郑氏也没说不要郑鹏这个子弟,我问你,要是有人打你家的小虎子,你怎么办?

    小虎子是黄老虎最喜欢的儿子,捧到手里怕掉了,含到嘴里怕化了,简直就是他的命根,闻言脱口发狠道:我杀他全家。

    那就对了,小虎子平日顽劣,我们骂一下他教训一下他没觉什么,因为是自己人,打是亲,骂是爱,为什么外人就不行呢,简单,小虎子不仅是你的儿子,还代表着咱老黄家的脸面,树活一块皮,人活一张脸,换个想法,郑家的人知道你欺负郑鹏,他们心里乐意?

    黄老虎这才一脸惊恐地低头:叔,你教训得对,侄儿知错了。

    幸亏还没有酿成大错,一会放机灵点,啊,快点,他们回来了。黄老鬼说话间,看到郑鹏和绿姝主仆回来,一边提醒,一边迎了上去。

    郑姝姑娘,你们回家啦,这些东西重,让小的来。黄老鬼一脸殷勤地抢过小推车,替两人做起车夫。

    黄老虎抬头看了郑鹏一眼,然后飞快低下头,一咬牙,啪的一声,一下子跪下说:郑公子,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一般见识。

    无论是郭府还是荥阳郑氏,黄老虎一个也惹不起,自己不止一次和郑鹏交恶,为了保全自己,一咬牙,拼了。

    要是过不了这个坎,不仅自己,就是小虎子和黄家也跟着倒霉。

    郑鹏几天前当众给黄老虎扣造反的帽子,为了解决这个隐患,黄老虎在叔父的指点下,交了罚金还蹲了几天大牢,本以为这件事算是挺过去,可郑鹏一进郭府,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

    郭府一句话或一张条子传到县衙,这牢就白坐了。

    郑鹏没想到郭府的名头这么大,看到这叔侄二人,哪里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假装不知情地说:这不是黄捕头吗,你们这是?

    黄老鬼心中一沉,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揭过,马上解释道:都是小的糊涂,听了这个孽障的一面之词,对郑公子多有误会,特来请罪,今天我们叔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郑公子能解气就好。

    一旁的黄老虎看到叔父的眼色,反手从后背抽出一根荆条,恭恭敬敬递到郑鹏面前:郑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你就用这个打,打到您解气为止。

    郑鹏退后两步,摇摇头说:这是什么话?既是误会,郑某要是再出手,不是显得郑某容不下人?黄捕头这是要陷郑某于不义?

    廉颇负荆请罪,人家是为了将相和,一个放利子钱的恶霸,突然跑来负荆请罪,这不是闹笑话吗?

    不忍心打他,就被他蒙混过关;要真打他,说不定落得一个容不下人凶残的骂名,就像一个人被狗咬了,他还能咬回去不成?

    郑鹏可没那么笨。

    黄老鬼一听,只是略略犹豫一下,很快,那双有些混沌的三角眼现出一丝决然的精光,对郑鹏行行礼,然后一手抢过黄老虎手里的荆条,高高扬起,猛地一挥,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打在的黄老虎的背上,立马现出一条暗色的伤痕,伤痕的周边都浮肿起来,被荆棘刺伤的皮肤还在渗血。

    这一鞭又快又狠,猝不及防的黄老虎忍不住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求饶,啪的一声脆响,黄老虎右臂连肩处,又出现了一条深深的伤痕,黄老鬼边打边骂起来:

    让你有眼无珠。

    让你得罪郑公子。

    让你不学无术,不好好过日子,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黄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今日我打死你这个孽畜,免得害人害己。

    黄老鬼一边打一边骂,骂不留情面,打不手下留情,抽一下就是一条暗红色的伤痕,没一会,黄老虎被打得全身褴褛血流满面,前面还咬紧打关忍着,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了,边打滚边哭着请郑鹏和绿姝原谅。

    郑鹏冷眼看着浑身是血的黄老虎,只看不表态,而绿姝明显被吓到了,一直躲在郑鹏的身后,就在黄老鬼抽断第三根荆条后,看到黄老鬼抽出第四根还要打,忙拉着郑鹏的衣袖说:少爷,算了吧,再打就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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