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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李隆基的享乐主义有抬头之势,郑鹏决定“蛊惑”他,让他重新树立一个新的目标。

    “浓重的一笔?”李隆基闻言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说:“这事听起来有点意思,只是要修那样大的工程,需要花费大笔钱财。”

    看到李隆基有动心的迹象,郑鹏马上多添了一把火,继续劝说:“皇上,历史是由人记载的,是黑是白,是功是过,全在笔吏的一念之差,然而,无论笔吏怎么变,像利国利民、利在千秋的工程,他们改写不了,也抹杀不掉,像秦直道、万里长城、大运河这些工程,修的时候白骨累累,不知多少百姓和奴工累死在工地上,可是后世,笔吏把伤害廖廖几字带过,对功绩大加书写,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付出就能享受到当中的便利,后人也是誉大于贬,若是皇上只是让服刑之人修路,无论谁也挑不出刺,再说对犯人也是一件利的事,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自我赎罪的机会。”

    “有道理,郑爱卿果然高才,不过事关重大,朕还要仔细思量一番。”

    这么大的事,郑鹏也没想过李隆基会马上答应,闻言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皇上,冠军候,在聊什么,远远就看到你们聊得很是投契。”这时武惠妃飘然而至,饶有兴趣地问道。

    郑鹏还没说话,李隆基倒是大致把刚才议论的事告诉武惠妃,他对武惠妃倒是真诚。

    武惠妃眼前一亮,很快一脸折服地说:“还是冠军候想得周到,真不愧是大唐有名的智者。”

    就算郑鹏不站在自己这边,可关系还是要搞好,对武惠妃来说,像郑鹏这种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只要不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都值得争取。

    “娘娘过誉”郑鹏谦虚地说:“微臣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娘娘学习,像娘娘的宅心仁厚,就是皇上也赞不绝口。”

    武惠妃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不过她面没有表现出来,俏脸带着一丝娇笑地说:“皇上才是真正的心怀天下苍生,臣妾惭不敢当。”

    李隆基和武惠妃和郑鹏闲聊了一会,双双坐上马车离开,这次可是微服出巡,知道的人不多,需要尽快回宫,明天还要上朝。

    终于把二人伺候走了,不仅郑鹏长长松了一口气,像鲁平、庄三等人,也明显轻松了很多。

    “姑爷,红雀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等李隆基离开才现身的红雀有些犹豫地问道。

    “有什么话只管说,不用客气。”郑鹏大方地说。

    红雀左右看了一下,确认了没人,这才小声地问道:“皇上和惠妃娘娘一来,姑爷就让奴家躲开,还要躲得远远的,是不是奴家的底子不干净,上了某个通辑的榜单,不能让皇上看到?”

    皇上和娘娘御驾亲临,这是一件大喜事,可郑鹏从不让红雀在李隆基面前出现,弄得红雀有点疑惑。

    还是跟着崔源的时候,红雀是崔源身边的秘密武器兼第一杀手,执行过不少清除目标的任务,对红雀来说,任务没有对错,只有完成和不能完成,只要拿出到任务便全力以赴,就怕因任务成为替罪羊。

    郑鹏没想到红雀问这个问题,楞了一下,很快打着哈哈说:“你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皇上身边高手如云,不小心引起他们敌意就不好了,再说皇上是万金之躯,寻常人根本不让靠近,避开一下,总让他们驱赶好。”

    大唐李氏宗室很多风流的基因,从李渊时起就有不少荒唐的风流帐,高宗跟父亲的女人搞上,就是李隆基也不是省油的灯,后宫佳丽三千的情况下,还大肆猎艳,就是“儿媳妇”也不肯放过的人,郑鹏还真担心红雀让李隆基看上,成为他手中的又一玩物。

    当然,这种事不能跟红雀说。

    红雀若有所思地说:“是这个理,倒是红雀多疑了。”

    练武之人,精气神与普通人不同,像红雀这种手上有不少人命的人,就是站在哪里,也隐隐散发一股杀伐之气,李隆基贵为皇帝,身边高手如云,要是让那么高手以为要对李隆基不利,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也没什么,是我没解释清楚。”郑鹏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不嫌我碍着你富贵就好。

    二人刚说完话,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还听到有人叫“少爷”的声音,郑鹏扭头一看,只见安禄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往自己这里飞奔而来,一段日子不见,只见他长得更胖了,骑在奔跑的马上,身上的肥肉一甩一甩的,有点.....辣眼睛。




974 不一样的杨玉环
    “安胖子,你不在望牛墩呆着,怎么来了?”郑鹏有些惊讶地问道。

    望牛墩的事,郑鹏全权交给了安禄山,事实上安禄山做得不错,平时有什么事,都是派人送信即可,安禄山自己跑来,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

    安禄山看到郑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些日子没见到少爷,有些挂念,听说少爷到了指挥部,小的特地...给少爷汇报工作。”

    郑鹏自顾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面色平淡地说:“我的性格你知道的,最不喜欢就是转弯抹角,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直说吧。”

    无端端跑来,那张胖纸笑得快成一朵花了,话里眼中满是讨好的神色,一看就知是有事,就是不知是做错事求原谅,还是哪里需要郑鹏帮忙,郑鹏懒得跟他转弯抹角,直接发问。

    像安禄山这种面善心精的人,天生就是影帝级的人物,很狡猾,跟他聊容易进入他的节奏,要是双方地位平等还好说,现在自己是安禄山的东家,安胖子就是为自己打工的,没必要跟他客气。

    现在的安禄山还没能成气候,也不会成气候,因为郑鹏把他控制在手里压着。

    安禄山楞了一下,那张人畜无害的胖脸显得有意外,不过他很快回过神,笑脸如花地说:“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的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还...”

    话还没说完,郑鹏摆摆手说:“要是为难的,就别说。”

    “说,说,说”安禄山感到郑鹏有些不耐烦,怕了,连忙说道:“少爷,小的想...劳一下少爷的大驾,玉成一段良缘,请少爷成全。”

    说到后面,安禄山跪倒在地,一脸认真地说:“小的恳请少爷成全,要是这桩美事成了,以后少爷叫小的去东,小的不敢去西;少爷叫小的赶狗,小的不敢追鸡。”

    安禄山想了想,少爷对自己还是很不错,月钱高,自由度大,把那么大一摊事交给自己打理,还派了两个美婢伺候,对安禄山来说,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哦,看中哪家小姐了?”郑鹏一下子来了兴趣。

    安禄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一个小寡妇,想...少爷出面作个媒。”

    小寡妇?

    郑鹏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什么样的小寡妇把你迷得七迷六道的,给你送去那二个俏婢不好?”

    “回少爷的话,挺好的,小的很喜欢。”

    “安胖子,你现在可是替本少爷干活,待你不亏吧,说出去也不丢你的脸吧,人市上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买一个不就行了吗,就是看中那家小姐,也可以找官媒前去说亲,我走一趟也行,你让我去一个小寡妇家替你说亲?”郑鹏眼睛都瞪大了。

    大唐风气很开放,寡妇再嫁是很平常的事,可自己堂堂冠军候,替手下去一个寡妇家里做冰人,说出去有点...不太好听。

    这个安胖子,好日子过到厌烦了,相中一个小寡妇?

    安禄山也知这事有点为难郑鹏,不过又舍不得割舍爱,可怜巴巴地说:“少爷,小的一看到玉儿,眼睛都拨不出来了,一合眼全是她,要是不能如愿,俺这辈子都不甘心,求少爷成全。”

    说话间,安禄山跪倒在地,用力向郑鹏磕了三个响头。

    看到安禄山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想他在望牛墩做得不错,郑鹏犹豫一下,很快说道:“你说的那个小寡妇到底怎么回事?”

    安禄山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别看他一脸憨厚的样子,实际上他脑子灵活、手段也多,虽说样貌很一般,可也算是年少多金,怎么连一个小寡妇也拿不下?又是什么样的小寡妇,把安禄山迷得都放下自己的立场,跑到这里向自己请教。

    “少爷,那女子叫杨玉儿,是蒲州一戏班的花旦,不仅长得漂亮,舞也跳得特别好,小的只是看了一次就迷上了,不知送了多少红绡,说了多少好话,可她就是不肯答应,还说小的是骗子,故意扯少爷的大旗来说谎话,没有办法,只好厚着脸皮请少爷出马。”

    郑鹏有些无言了,这个安禄山玩什么啊,喜欢一个小寡妇还算了,喜欢的还是一个唱戏的小寡妇,唱戏在古代可是下九流,地位也就比奴隶高一些,在大唐,娶戏子会让人笑话的,不过安禄山不是中原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少数民族这方面的作风,比中原人更豪放。

    杨玉儿,这小寡妇的名字还挺好听的,等等,杨玉儿?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

    郑鹏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安胖子,这个杨玉儿,是什么来历?”

    一提起杨玉儿,安禄山马上来了精神:“少爷,玉儿虽说只是一个唱戏的,可她一点也低贱,高祖父杨汪是隋朝的上柱国、吏部尚书,父杨玄琰,曾担任过蜀州司户;叔父杨玄璬曾任河南府土曹,那可是正儿八经官宦之家,那底蕴厚着呢。”

    都说出了家谱,那没错了,杨玉儿就是后世人津津乐道的杨玉妃,还有人把她跟列为跟妲己同类的祸国女人。

    杨玉儿的原名就是杨玉,小时候叫玉奴,长大了叫玉娘,而玉环则是她的字,当然,要有尊贵身份的女人才能,现在她沦落到戏团唱戏,名字就成了杨玉儿,跟林薰儿、肖团儿一样。

    历史的蝴蝶效应啊,杨玉环没有顺利嫁给寿王李瑁,也不知是嫁给了哪个,丈夫死后沦为戏团的花旦,都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

    郑鹏心里非常惊讶,不过表面不动声色地说:“好像有耳闻,对了,不是官宦人家啊,怎么落得如此下落。”

    安禄山叹了一口气,有些感伤地说:“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在开元十七年,玉儿的生父去世,被寄养在洛阳的三叔杨玄璬家,她三叔侍她不错,视如己出,请了很多先生教导,玉儿精通音律,擅歌舞,并善弹琵琶,杨玄璬把她嫁给同僚的儿子许世昌,没想到命运并没有放过玉儿,丈夫许世昌突然身染重病一命呜呼,许家还有杨玄璬因为官场上站错队被陷害,家破人亡,要不是故人出手相救,玉儿早就打入奴籍了。”

    顿了一下,安禄山继续说:“即是这样,为了生活,最后玉儿还是到戏班做了花旦,卖唱跳舞为生。”

    原来是这样,郑鹏暗暗点头。

    李瑛和武惠妃朝堂争斗,朝堂或朝堂以外的官员为了仕途,纷纷站队,有人押对,自然也有人压错,许家和杨家明显压错,于是后世赫赫有名的杨玉环沦为一个戏班的小花旦。

    还真够坎坷的。

    郑鹏脑中思如电转,不过嘴上没有闲着,爽快地说:“既然进了戏班,找戏班主就行,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想必要价也不会高,要是钱银不够,先从我这里拿。”

    传说中的四大美女,郑鹏心里开始期待起来,嘴上说得爽快,心里却隐隐有一种想法:要是真的那么美,有必要便宜这个安胖子吗?

    安禄山解释道:“少爷有怕不知,戏班的人,分为生角和死角,死角就是卖身到戏班,什么事都要听班主的,而生角则是自由身,在戏班卖艺,不卖身,玉儿就是生角,要是用钱就能解决,也不会劳烦少爷了。”

    “要是人家一心守节,我也不能用冠军候的名义去强逼她再嫁、坏她名节吧。”郑鹏一脸为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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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 蒲州小剧场
    看到郑鹏终于肯松口,??安禄山连忙说:“少爷,玉儿嘴上婉拒,说只想孤独终老,小的看得出,她内心还在犹豫,有某些顾忌,只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劝说一下,肯定能水到渠成。”

    “当然,以少爷的身份地位,劝一个戏班的花旦从良不合适,传出去也有损少爷的声誉,其实小的是想少爷出面请个冰人保媒即可。”安禄山看到郑鹏没有表态,马上补充道。

    “请个冰人?这个冰人不简单吧?”郑鹏开口问道。

    安禄山有钱有脑子,一般的小事根本难不倒他,要自己出马才能请的冰人,不会简单。

    “少爷英明”安禄山笑嘻嘻地说:“此人虽说只是一个私塾的先生,但是学问好、声望高,普通人根本请不动,小的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是说不动他,还给小的下了逐客令,不过说客换成少爷,准成。”

    “先别戴高帽,说说,这个冰人什么来头?”

    “蒲州王氏书院的一位先生,姓范,名长德。”

    郑鹏轻皱着眉头说:“一个书院的先生,怎么跟一个戏班的花旦有联系?安胖子,你不是跟一个先生抢那个小花旦吧,咦,等等,范长德,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

    “当然熟悉,少爷,你新宅...”安禄山提醒道。

    郑鹏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是他,没想到他到了蒲州做了先生。”

    范长德是胜业坊那宅子的前任主人,因为犯事,负债累累,当日范长德的妻子要变卖胜业坊那处宅子,当然,宅子很破旧,值钱的是地,郑鹏记得很清楚,竞投到一半就被叫止,范夫人说愿意以一文钱的价格卖给自己,后来在范夫人的请求下,出手拉了范长德一把,那宅子也按市价付钱给范长德,记得范长德说过去洛阳投奔朋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又碰上了。

    难怪安禄山对自己期望那么高,估计他把这一层关系都打听清楚,这才来找自己。

    “范先生是玉儿三叔的致交好友,杨家遭难时多方奔走,也做过玉儿的先生,对玉儿多有帮忙,玉儿对范先生也很尊敬,若是范先生规劝一下,愿作冰人,那此事十拿九稳”说到这里,安禄山再说跪下,一脸期盼地说:“求少爷成全。”

    郑鹏持起他:“好吧,你那位玉儿姑娘在哪,我得先看看人。”

    “是,是,是,少爷,玉儿的戏班,天天都在蒲州城开演,要不,现在去看看?”

    打铁要趁热,难得郑鹏松口,安禄山知道郑鹏很忙,说不定今天在这里,明天又跑到别的州县,马上就要拉郑鹏去看人。

    郑鹏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杨玉环是什么样子,心里隐隐还有些小心思,安禄山没想那么多,像郑鹏这种有身份的人,看过人后再作决定是一种负责任的、谨慎的表现,心里也没多想。

    很快,一行人骑上马,向蒲州县城的方向跑去。

    指挥部离县城并不远,半个时辰后,郑鹏已在一个叫陈家班的小剧场上坐下。

    说是小剧场,其实就是一个面积大约一百多平方的院子里,在角落里搭一个简单的戏棚,前面摆了一些桌椅,三张桌为一排,一共排了三排,剩下的全是一张张长凳,有身份地位、舍得出钱的坐在前面,那些没什么钱和地位的,就坐在后面的长板凳上。

    郑鹏不用选,安禄山一来就拉郑鹏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这个位置最好,价钱也最高,后面的长凳是五文钱一个,而第一排中间的桌子需要六百文钱,赏钱另计。

    安禄山应该没少捧场,小剧场的杂工、茶博士都认识他,一来就殷勤的侍伺,而安禄山也没小气,一把把赏钱撒出去,赢得一片讨好之声。

    要是在平康坊那些高档的青楼内,这点铜钱估计龟奴和婢女都看不上,不过像陈家班这种小剧场,已经是豪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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