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你好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多檬
热水烧好,找了只脸盆接点冷水,再将烧开的水倒进去,用他的毛巾搅和了一下试试水温,略烫于常温的温度后,我端着脸盆跑进卧室,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抬头的时候,对上某人的眼睛,他竟然在对我“嘿嘿嘿”地笑,笑得那叫一个贼,坏事得逞的样子,病态中带了几分幼稚,褪去光鲜完美的外表,生病倒更加接地气了。
心里莫名其妙软了,他的眼睛也不似以往的往往带着些揶揄的幽黑,黑珠子像被淋了层水似的光亮清澈,像是撤去了什么防备,一直能看到心底。
我闭了闭眼,暗暗对自己说,擦身就擦身吧,反正被看光光的是他又不是我,他不介意我介意个毛线,嗯,不介意,我又不吃亏。
这么想通后,我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向着他扣子的地方而去,摸到了他缩在皮带里的衣服,小心翼翼哆哆嗦嗦地捏着大拇指和食指,把衣服一点点捏出来……
一只手突然按在我的手上,带着不大的力量,连同压着我的手,一起压在他身体的某个地方。我吓一跳,定睛一看,立马窒息……
那那那,那地方是他的……小腹,我的手被他的手压着,被动地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娘滴个天,我的手心一下子全沁出了汗,掌心火热,在封湛有节奏的呼吸下,我能感觉到自己手掌的上下小幅度的起伏,更要命的是,还差那么一点就是那个地方,我整个人完全僵硬,一点都不敢动。
我完全傻了。
封湛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脸上的五官全部飞扬起来,哪怕嘴唇有些干裂,也弯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封,封湛,放放放手啊,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擦身?”说完只想咬舌自尽。
“嗯?”他还沉浸在他的笑中,声音低低的,反添了一种磁性,像在空旷寂静的琴室里拨动着大提琴的琴弦,低哑却撩拨的好听,“你真要给我擦身?”
大概因为生病,他的嗓音比平时更加干涩暗哑,我吞了口口水,小纠结了下,毅然点头。
他忽然挣扎着要起来,口里念念着说:“哎,我还是起来自己洗吧。”
我把他按了回去,大概由于力气太大,他的头“咚”的一声撞在了床沿上,痛得他立刻五官扭曲在一起,倒吸一口冷气,两只眼睛怨愤地望着我,“谋杀亲夫啊?”
我无比囧,想纠正他的说词犹豫了下算了,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又愧疚地调整了下靠枕的角度,让他躺得更舒服点。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封湛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头皮发麻,脸上一阵发热。擦汗,在这么下去,估计我也要发烧了。
“来吧。”他突然撒开了两只滚烫的手,摆成了一个“大”字,像个大爷似的靠躺着,等着我这个丫鬟伺候。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眼睛一闭,心一横,伸手摸向他的衣服。
这次这厮很乖,没有再拿他的爪子来干扰我,不过到底是我第一次脱男人的衣服(这么说真尼玛别扭),我还是很矜持的,活了二十几年,连看个亲热的镜头都要脸红的人,居然第一次主动脱男人衣服,我的手都得快赶上帕金森了。
就这样还要被封湛嘲笑:“你会不会啊,需不需要我自己来?”
我真的想应口说你自己来,但看他苍白病态的脸,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还有眼睛里一点点的讥嘲,我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悲了个催的,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点点可怜又无聊的自尊心,往往把自己推坑里。
于是我暗自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加大速度与力度三下五除二的把封湛的上衣扒了个精光,他被我弄得一阵咳嗽,“你……”后来我默默觉得,我这速度,说不猴急别人都不信,捂脸抹汗。
更捂脸的在后面,封湛肌肉结实线条性感的上半身就这么赤^裸裸地袒露在我的面前,暖黄的灯光下一片大好光景,我我我,居然还看到了他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鼻端冲起一股热流的感觉,闻到一股血腥味,实在是,太难以消受了,我的头在发晕发胀。
我觉得我不能再盯着两只眼睛看这里了,再看下去怕自己会爆血管血流成河什么的,太惨烈,我赶紧扭头闪开眼睛,摸到脸盘搓起毛巾,默默地深深吸一口邪气。
“好看么?”某人低声开口。
我:“……”太无耻了好吧。
“可不可以……快点,我再暴露下去,体温就要爆表了媳妇儿。”
封湛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在开玩笑般轻松,但他说得确实没错,而且口气里的疲惫和无力感很强,表明他现在有气无力,病得很严重。
我赶紧搅干毛巾,从他的手臂开始擦向他的上半身。
这时候才发觉平时嚣张气焰都是虚的,我就是只纸老虎,连男人的上半身都不敢看,二十好几的人了搞得像个中二病的初中生少女,哎,我的感情人生就是场悲剧。
这么想着不免想起了夏明宇,我和他在一起,一般情侣做的我们也会做,一般情侣还会做的我们就止步了,呆在一起的几年,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和他亲近过。
学校里小树林在夜晚是个公认的爱情集结地,很逗的是,每晚去那里谈情说爱的情侣有时候很固定,固定到冷不见碰见面都互相认识,还能打个招呼,我和夏明宇选择在那里聊个天拉个小手接个吻什么的,那是极限了,但心照不宣,还有几对比较出格,在那里“干过活”。我们知道,甚至为此还窘迫过。
我的心又开始钝痛,我不敢把视线放在封湛性感的身体上,扭过了头地擦,所以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轻微的一声叹息响在耳边,我上下擦着的手被按住,回过神,封湛已经爬了起来,他从我的手里接过毛巾,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温柔地说:“我自己来吧。”
封湛低头擦了自己两下,停住,抬起头看着我,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好像有些羞涩,他说:“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吧。”
我干干一笑,低头,轻声说:“对不起。”
他摸摸我的头,声音响在头顶,“干什么要说对不起,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住的,自然而然地发生,只有等时间将它平复,虽然说起来容易感情上还是会有矛盾,可是我理解。”他的手滑下,抚上我的脸,他重复道,“蔡彩彩,我理解。”
然后他的手一缩,倒抽一口凉气,“嘶——好冷卧槽!”
他的手不能停地继续擦着自己,边擦边轰我出去,“出去出去,看着碍眼,等下,貌似水凉了,麻利的再换盆热的吧……哎哟喂,你瞪着我干什么?我只是发个烧,又不是四肢瘫痪,给自己擦身这种还能应付,你还杵在这里是真想看我自己给自己擦身,然后脱裤子继续擦给你看?”
我的脸被他越说越红,到最后不等听完便灰溜溜地立马捧了脸盆撒腿就跑。
在高度脑容量不够的情况下,忘了他刚才是说想要热一些的还是全烫的,结果我倒了一脸盆的开水进去,封湛又被我无意害了一把,烫得他嗷嗷叫。
呵呵,现在我终于觉悟,其实不仅是我碰见封湛倒霉,他碰见我也蛮倒霉的。
一晚上睡得我心惊胆战身心俱疲,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湛平时习惯运动身体强健的缘故,被这么折腾,靠一颗退烧药和一脸盆的擦身热水,第二天居然奇迹般的退烧了,一点也不烧了,就是小病初愈,嗓子还嘶哑,嘴唇起了小小的白皮。
我给他煮了一碗白粥,加了少许的糖,他在看到这碗粥的时候,眼睛有一刹那的发亮,随即被掩饰了过去。
哎,果然是生病了,病后连看到一碗粥都可以这么兴奋,可怜的娃。
“粥是……你煮的?”他低声问,好像还有那么点小心翼翼。
我点点头,其实这不废话嘛,看粥那个样子就不像买的,否而谁还光顾,我没怎么煮过粥,所以不太清楚配比,做好成品出锅的时候我就胸闷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还活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么这是,做出来的粥薄的都能当镜子照脸了,我果然是周扒皮啊。
但是重新煮过不现实,熬粥也需要时间,只能暂时讲究了,有总比没好是吧?
我看封湛倒吃得挺开心,原来他喜欢薄粥,这下我知道了,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就多放水少放米。
到底退烧了,一碗薄薄的甜粥不一会儿见了底,封湛似乎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收好碗,笔直地站在床边看着他,他迷茫地回应我。
我舔舔嘴唇,终于把想了一个晚上的决定说了出来:“封湛,我同意去fz工作,如果,fz还要我的话。”
封湛闻言怔了那么一下,随即笑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微笑,甚至还能看见阳光照在他洁白牙齿上折射出来的光。
看到这个笑容,我忽然间觉得轻松。
好吧,我认命地承认我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受虐体质,被逼惯了就会产生斯特哥尔摩症候群,悲了个催的,哎。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个很晚的夜晚~~~~大家应该都在睡梦中吧~~晚安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50章 还有我
月底那天,我正式从原公司离职,办完了离职手续,王经理走出来说要请大家吃饭,为了欢送我。
原本么,下属走人,领导请客很正常,但出自王经理就真不那么平常了,不要说被压榨快变人干的师兄们了,他们才是真苦逼,我们这个团队更像小作坊家庭团队,没有正规的程序和规章制度,更多的出于对未来和发展的打拼,以及说起来很矫情的爱。
说起这个,从我们公司走出来的人就知道了,上下班从商务楼里进进出出的白领们,一个个都女的光鲜男的英俊,只有我们公司特别奇葩,特别好认,哪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夏天穿一条花裤衩加衬衫这种亮瞎人组合的,一定就是出自我们公司。
更别说赶项目的时候了,那简直是动物园赶集的姿势,几天不洗澡顶着鸡窝头面色蜡黄几乎家常便饭。
有回楼里的清洁大妈冲我们一群人笑,还念出了我们其中一师兄的名字,把那个师兄囧到不行,为大妈为啥记得,她只说就我们公司加班多,垃圾多,blalbalba,笑嘻嘻地数落了我们一顿。
另外,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们这家小公司的名字,因为实在有点叫不出口,不知道大boss是什么思维,我们公司的名字叫:花春。人家一定觉得念我们公司名字像大舌头口音不标准。
我们还集体在例会上提出过改名方案,结果被大boss阴沉着脸否决。
后来王经理告诉我们,花春是我们大boss和他老婆的合体,他叫华春,老婆小名阿花,当时创建公司注册的时候脑袋一拍,便成就了今日的花春建筑公司。并且,俺们可爱的大boss还是个妻管严。
好了,严重跑题,如果要谈起师兄们和我工作上的点点滴滴,几天几夜都能侃,而即便师兄们邋里邋遢毫不正经,即便公司名字没人愿意念,可我对这里有深深的感情,和同事们也有超越一般同事的情谊,真正要去办离职签字的时候才知道,我有多不舍。
“我请客,地点你们选,当然,要我们彩彩喜欢同意。”
王经理大方地提出请所有我们这个团队的所有人吃饭,这下把下面这些看上去经年啃草根吃不起大餐似的人给乐坏了,也不知道谁提出要吃鲍参翅肚,趁此机会狠狠敲铁公鸡一笔。
一群人应和声掩盖了原本提的意见,大家一致同意,我看到王经理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脖子上青筋暴露,笑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后选的吃饭的地方的确很高档,进门有大型喷池;从打开大门到进入包厢,一路上有十来个服务员弯腰鞠躬欢迎我们的到来;地上一层厚厚的地毯,一群人走在上面几乎都听不出脚步声;落座后,除了最开始的冷盆,所有的主菜全部都分成一人一份,由服务员放在你的面前,并且吃完一道再上下一道。
师兄们是想吃鲍参翅肚,但碰到这种的也傻眼了,他们还穿着最平常的衣服,蹬着最普通的鞋,戴着最普通的表。
“操,菜小菜,这桌子可真够大发的啊,我和你说话你听得见吗?”某个坐在我对角的师兄扶额惊叹,“感觉哥们都不能大声说话,和对面的人讲话,都感觉在隔山对喊。”
旁边一众的人心又戚戚焉地猛点头。
“咳咳。”王经理清了清嗓子,终于找着机会勾起嘴角发话了,“是你们老吵着嚷着要来这种地方长见识的,现在满意了吧大家,嗯?”
“哎哟喂,王老大,你是在得瑟我们不是,下回咱们还是去吃市中心那经常吃的火锅得了……擦,我现在说话大声都觉得会吓坏房里这俩服务员妹妹。”
艾斯妮端起红酒,摇晃了下,红唇抿了口,慢悠悠道:“我倒觉得挺好,你们一个个都要好好学学这种礼仪,别一个个穿个大裤衩都来上班,蓬头垢面的,不怕别人看到脸红。”
“没有别人,是你脸红吧?我看菜小菜就从来不脸红,告诉你,我们这种才是正常男人烟火气儿懂不,一天到晚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说不定就是衣冠禽兽。”
我也心又戚戚焉地猛点头,的确啊,姓封的可不就是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艾斯妮的脸被说得“蹭”的就红了,不服气地要和说话气他的师兄战,师兄的眼珠子滴溜溜往旁边站得笔挺的服务员一瞟,艾斯妮立即端坐,背挺得笔直,只那一双眼睛,恨不得变出一把刀子,刺向那个嘴欠的师兄。
一群人笑了起来,但又憋得很别扭。
哎,闷骚拿腔果然不是“花春”的本色啊。
期间王经理跑出去了一趟,接着再回来的时候,包厢里的服务员全都撤了出去。
一桌子的人诧异地看向王经理,只见他只“嘿嘿”讪笑了下,解释道:“我出去打了个招呼,幸亏这里的结构好,设置也好,门一关,里面再哄闹都听不见什么,隔音效果贼好,我和他们老板说了下情况,他同意把服务员都撤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先是一片寂静几秒,随后一片欢呼。
有服务员还送来了一箱啤酒,几瓶黄酒和两瓶烧刀子,这下更是把这群牛鬼蛇神高兴坏了。
擦汗啊,刚才谁,是谁说的穿西装的是衣冠禽兽,这群男人也一样好么。
今天这场明面意思是为欢送我离职,别灌酒是逃不掉的,在那些酒被送进来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悲了个催的,一个两个的敬酒灌我,这帮妖孽还一定要我满杯喝完,喝到后来我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要飘起来似的。
王经理也来敬我,他笑着说:“以后去fz要好好干,多学点东西。”他凑近用只有我听见的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么记得照顾公司啊。”
我指着他笑,“王经理你也喝高了。”
他也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特能喝的,稍微能抗一些,但多了毕竟都会醉,之前醉了的表现只是头晕脑胀,思维还算能自我控制,今天这场我“晚节不保”了,到最后只知道拉着谁一直在说话,不停说,不说话好像就会憋死我,具体是谁,我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声情并茂泪眼婆娑,我觉得自己大概在倾诉对咱们公司和各位师兄师姐们的情谊,在倾诉我的心路历程和心得体会,直到那人一脸茫然地说“彩彩你在说什么约定变态的我听不懂”,我才吓一跳,打了记隔,思维回归几秒,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
但我还是脑袋不大清楚,在又喝了口酒后,问这个被我拉着硬听我说话的悲催的人:“你是谁?”
我看到有一张脸在我面前扭曲了。
看半天,哦,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在公司做了三年还没跻身进设计师行列的某师兄,他叫段冰。
虽然叫这个名字,但他真心和蔡小恺没的比,每一次听他名字我都想起蔡小恺,忍不住想笑。
然后,下一秒我就囧到不能自拔了,他说了什么,说了好几遍,听了半天听清,段冰居然在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啊。”他还很配合地拉着我的手。
我觉得自己真的喝高了,他也喝高了,我对自己有这么诡异的幻想而鄙视自己,我哈哈大笑,可是却一时抽不开手。
我默默地飙汗,难道是我现在很缺爱吗?怎么会做这种春梦?吓人。
我好像又听见他说:“嗯,就借酒胆告诉你一下,我……”
他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就没声了,我还侧耳打算听一下呢,结果只听见“呜呜呜”的声音。
我摆正身体,想看看他究竟为什么不说下去了,这个没看到,却好像看到了封湛那张俊俏的脸,阴沉沉的,像要刮暴风雨。
我揉了揉眼睛,脑筋转不过弯,我冲他说:“你怎么在这儿啊?”
没听见他回答,那个人只是笑了笑,伸手扶起我,似乎还和谁说了句什么话,只听到似乎是王经理的声音,说了句“应该的”。我没回过神,人就已经被他半抱半拉着到了外面。
被寒风一吹,我冷得一个哆嗦,很快我被人护在怀里,温暖得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风雨,我觉得这个地方很让人安心,于是下意识地拽紧了他的衣服,靠着他,想汲取更多的暖意。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低低地笑,声音犹如拨动的琴音,低沉好听,还带点颤音。
我好像被人抱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里起先和外面一样冷,过了没多久,四周温暖如跌进了春日的怀抱。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面颊,说是拍,不如说是碰了碰,听见有人说话:“小丫头离职就离职,吃什么饭?吃饭就吃个饭,你拉着人家手干什么?谈情说爱当我是死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哭,于是就真的嚎上了,我依稀记得自己又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又拉着别人的手絮絮叨叨个没完,亏得那人也没嫌弃我。
这回我又开辟了新的篇章,从小时候聊到老爹和老哥对我的关怀,说到这里简直情不自禁,乌拉拉地抹泪,我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我以后一定要对老爹和老哥好,只有他们最疼我。”
那个人似乎是叹了口气,有一只手在摩挲我的脸颊,脸上一阵温暖的粗粝,仿佛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温情章差不多啦,下面应该还是会慢慢走剧情~
当然,一个闷骚一个反应慢半拍什么的,还是没那么快走到一起的啦啦啦~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51章 吻
在离开花春没多久,很快迎来了新年,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说实话,过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偶尔不太热络的亲戚上上门,大部分时间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我和蔡小恺的都对亲戚这种词略忌讳。
外公外婆在我们美丽的妈读书的时候就过世了,她一直跟着舅舅过,但舅妈对她并不好,她在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老爹了。当时老爹正是壮年,两人年龄相距有九岁。
据说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才比较晚的有了蔡小恺和我,也正因为如此,才在生我的时候,发生意外,从此和老爹阴阳两隔。而由于母亲的离世,让那个原本装消失的舅妈又活了过来,吵着要老爹家人给赔偿费,当时老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气得直接中风住院,不久也跑去了天堂,奶奶不舍爷爷,跟随了他的脚步。
老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就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放弃对我和蔡小恺的照顾,尤其是我。
老爹把这些事保护得很好,一直到我成年,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慢慢地还原。这世间大部分的真相都很残酷,在知道这些后,我十分想扇自己巴掌,干什么有事没事跑进母亲的肚子,害了那么多人,我的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
老爹吓坏了,派当时还在大学的蔡小恺时刻注意我的动静,生怕我一时接受不了,蠢到要去做傻事,蔡小恺也很听命地24小时待命,时不时弄个突袭在我面前,搞得当时不知道我们是亲兄妹的八卦众还误传绯闻,说他是千年绝种情痴外加偏执变态。
虽然冷若冰箱的蔡小恺对这种完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不理睬解决一切,但我却意识到这样不行,他是我哥啊,谁再传我揍谁,后来认识了夏明宇,一切又变得美好起来。
老爹说,我不是害人的没有意义的东西,我是母亲留下来的宝,是他们爱情的鉴证,也是一个纪念,没了他才会急疯。
我扑进他怀里一阵狂蹭,有这样的爹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
当年母亲的舅舅舅妈和老爹那边的一些远房亲戚,在过年的时候偶尔会来登门拜访,有的甚至连脸都记不住,他们的目的不为别的,无外乎一个字——钱。
许多次,我和蔡小恺便充当恶人的角色,把这些有福求同享关键时刻把你拒之门外的“亲戚”轰了出去,只有一次,老爹给了母亲的舅妈一点钱,说让舅妈的儿子读一个好点的学校,将来不要耽误前程。
那一刻,我觉得老爹简直是那个头顶光环的圣父,而老爹却说,大人的事,他一定不会出手,但孩子毕竟无辜,他见到那个小子,也会想起母亲,如果母亲在世,他也会叫她一声姑姑。
今年的春节,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因为只是订婚,我和封湛商量了还是各自回家里过,就如往年一样,但其实又和往年不一样,我们有了别样的关系,哪怕其他地方不去,封家总归是要走一遭的,哪怕其他人都不见,封爸封妈避免不了。
我又想到明年,那时候说不定真的成为了封家媳妇儿,那是不是就跟着封家到处拜年,而老爹和蔡小恺就变成了我的亲戚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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