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你好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多檬
我和艾斯妮都是项目组里最年轻最光辉最优秀最无敌的……打杂小妹。
不过么,我们还是很好学的,经验攒一分是一分,技能也是看一点是一点。
本来我和艾斯妮属于组里最闲最无所事事的,不知道fz哪个神经有点问题的,要求投标公司交送的投标策划书,除了中英文版本外,额外再制作一个法文版本,说是这次主设计师里,有个法国请过来的厉害人物。
组里只要涉及到翻译的工作,都是交给我完成的,我的头那个大了,英语还勉强凑合,法文怎么搞?
王经理也很愁苦,估计为了做投标方案,几个晚上没睡好了,黑眼圈就跟那国宝似的,眼睛下面明显的两坨,眼眶也深凹了下去。
他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跑到我这里,“小蔡,法文这个,还是麻烦你解决下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自己翻译也好,找人翻译也好,都给我完成了,好不好?”
虽然我也不会,但本着要为组里做那么点微薄贡献的想法,本着怎么也要替妇女之友最贴心的王经理分担忧愁,我义无反顾地接下了。
他如释重负地拍拍我的肩膀,“小蔡,看来公司没有你不行啊,我们小蔡果然全能,除了会剪头发,还会翻译法语。”说完他赶紧开溜。
幸好他逃得快,否则他的pp上就会有老娘的脚印了!谁说他是妇女之友的?是谁是谁?
“什么剪头发?他吃错药啦?”艾斯妮转了个身问我。
我闭嘴,摇头,开玩笑,坚决不能再把我的糗事到处宣扬了。
没从我嘴里听到八卦,她白了我一眼,微微蹙眉嫌弃地看着我,“蔡彩彩,自从你把头发拉直了,我就觉得不认识你了,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那个油炸方便面头,哈哈哈。”笑的那个夸张,汗。
我踹她,“你滚!”
她干柴的身躯迅速躲过了我的打击报复,白了我一眼说:“我才不滚,我还希望公司顺利拿下fz的项目,那我说不定就可以见到他们封总,朝夕相对,哈哈哈哈……”
这个女人,思春期么。
一听到有人提到封湛,我就浑身不大舒爽,我随便说了句:“哦,是他啊。”然后就想开溜,结果这花痴女人一把把我抓住。
要知道,她是练家子,别看身板干柴,她一点也不弱,从小练过跆拳道,我泪,哪里拽得过丫!
她瞪了我一眼道:“我给你说八卦呀。”随后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我们两个不务正业狼狈为奸后,才压低声音说,“据说这次fz和政府合作的新大剧院项目,主设计师就是刚留学回来的他们的总经理,封湛,不是什么狗屁法国名设计师。而且我听说,封湛比什么法国设计师厉害多了,年纪轻轻留学的时候,就在国外拿了不少奖,现在要他设计一张很抢手的,本来外国那些人都不愿放他回来,但是他说他要继承父亲的事业,执意回来。”
我的眼睛是两个等于号,“哦”了一声。
她还不罢休,双眼变成两颗红心,“哎,据说长得超级超级正,人生真不公平,你说怎么什么好的都长在他身上了,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
我说:“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啊?”
她摇摇头,立马泄气,“没有,我听在fz的死党说的,而且他都不太愿意上杂志接受采访,我还没有见过,啊啊啊!”
我清咳了下,镇定自若地说:“就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所以没信心上杂志。咳咳,所以结论是,你被你死党骗了。”
她的幻想被我戳灭,两只大眼睛溜圆地瞪我,有不相信有惊讶也有失望,“你说真的啊?”
“比珍珠还真。”我一点也不心虚的猛点头,“而且,他是变态。”
“啊?!”
“你看,明明不用法语翻译的,还特别要求我们用法语翻译,你说不是变态是什么!”nnd,想到这个我就悲愤。
“……”
————
其实法语翻译,我不怕,因为夏明宇大学里修的小语种就是法语呀,我还去蹭过几堂课呢。
想到回头可以让他给我翻译,又可以听到他用醇厚的音调念纯正的法语,我就狼血沸腾热血澎湃!嗯,其实我真的是一个矜持的人。
离投标日越近,大家就越紧张,也越发的忙碌,离周末都不放过,全体集中在公司加班。
正式标书和设计图还没出来,我这个半吊子翻译还算轻松,泡杯咖啡坐在位子上,把其他已经确定的部分陆续作翻译,累了就看向窗外,还是蛮惬意的。
我们公司在商务楼高层,看出去的风景很不错,城市大大小小尽收眼底,特别是晚上,灯火阑珊的,星星点点成片,适合小情侣谈星星谈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
“小蔡,你先回家吧,之后你会很忙,先去养足精神。”
空闲了一天,我没干几件正事,晚上组里的同事们还在拼命,而王经理却放我早走,我哪里好意思,我是很认真负责积极进取的优秀员工来的。
我连忙屁颠屁颠地说:“你们不走我也不走。”
“那不行。”他开始轰我,“我们可能通宵,你行么?别胡闹,走走走,赶紧回家,艾斯妮早走了。”
这个不重道义的小妮子,居然敢早走?哼,我明天要扒她的皮。
关键时刻,我也是一很听话的娃,特别是回家睡觉这一方面,其他嗜好不知道,嗜睡这个我很在行。而且目前我是真的做不了什么,纯浪费时间。
我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包包一提,临走之前恋恋不舍地叫了他一声,“王经理。”
“啊去去去。”他挠挠估计两天没洗的头,让道给我走路,“晚了,回家路上小心啊,打的,公司报销,感不感动?”
我囧了。有这样顽劣的领导真特别。
虽然他很好,顺利感动到我了,可我还是打击到了他,“你的牙齿缝里有中午吃的韭菜饺子馅,夹了一天,哈哈哈。”
说完我赶紧撒丫子狂奔,夺门而出。
背后传来一阵怒吼。
哈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可以说就是我每天的生活状态,一群从院里逃出来的蛇精病组成的小团体,工作环境没有大集团那么高大上,但气氛很温馨是不是。
现在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有些晚了,又没到夜间费的阶段,很多师傅换班,打的有点困难,更关键的是,我们公司在一个略偏略鸟不拉屎的地盘上!
你可以想象,从这里走到最近的公交站要二十五分钟吗?你知道每天早晨为了这二十五分钟要提早爬起来的感受吗?
人艰不拆,一把辛酸泪。
我在公司楼下的路边,小手招了半天,依然不见一位司机对我抱有恻隐之心,莫非,真的要像美剧里一样,露出我的大腿?
当然,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我否定了。
自己就算了,我还是别寒碜别人了。
继续守在夜晚的凉风中,我被吹得有点发抖。要再叫不到车,让蔡小恺这个黑脸王来接我,会不会被他批一顿?
正胡思乱想,一辆招摇而风骚的庞然大物,从我的眼前呼啸而过。
我开始没看清,只觉得一阵风夹杂着一道白光,心里还想,丫丫的,有车了不起么,在a城这种高度拥堵的车道上开这么快干什么?拉得起来才怪。回头拉拉停停拉拉停停,报废也会特别快的。好吧我承认我无聊得有点心理阴暗了。
后来那道白光忽然停了下来,顿了几秒,惊奇地向着我的方向倒车。我一惊,不是吧,我心里想什么他也能听到?
仔细看,这辆车好眼熟——白色的庞然大物,再看看车屁股上那个标志,路虎。
是那辆白色路虎!
我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有个人打开驾驶座的门,一手撑在门沿上,一手放在车顶,对着我,寒冷地,微笑。
我很想忽视那张标志的脸和那个膈应的笑容,却忽视不了那顶套头帽!
冤家路窄啊!
我本欲装作没看见的,但不行啊,他是我们公司想合作的大boss,拥有决定权的决裁人,对我们公司能不能争到标起的是直接的关键性作用,就算我能忽视他的存在,却不可能忽视他的重要性。
好吧,我认命,于是我堆起笑脸朝他打招呼,“啊呀,封总你好啊,嘿嘿这么巧。”
他面不改色,蹦了四个字出来:“演技不够。”然后笑得很欠揍,“呵呵,你加班打不到车啊?看来你们公司为了争到我们的标,很努力呀。”
又是让人听得磨牙的嘲讽口气!我想踹他,可是我忍住了,王经理那张像被女鬼吸了精元的脸忽然飘我的眼前,为了这个标,所有人都付出了很多,不能砸在我的手里是不是?
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谄媚很无害,“那是那是,和fz合作,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加班算什么,只要能和你们协作,参与到工程,我们鞠躬尽瘁精尽人亡都没问题!啊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没问题。”
我说得很豪迈(当然内心是吐了),他的眉头一皱,冷空调又吹起来了,“呵呵,你的用词相……当的有,创意。”
我羞愤了,我知道自己口误了好么,他还故意拖长了那个词的尾音,nn个兄,嘲讽我就这么开心?
夜晚的风还在呼呼的吹,该位仁兄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正在纠结,是和他说我走去公交车站好呢,还是电话给蔡小恺让他来接我好的时候,该仁兄甩出了两个字,“上车。”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遍,“我在询问你,要不要上我的车。”
谢谢你啊仁兄,可我真没听出来这是询问的口气喂。
我一时没答应他,因为我在用我仅剩的智商思考一个问题——他有这么好?以德报怨吗?还是为了他受伤的头和心灵,骗我上车,意欲实施一系列报复行为,比如开到更远的地方丢我下车,一个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或是先奸后杀碎石荒野?又或者tx我,qj我,*?
&*¥%#!我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照封湛年幼时一贯的作风来看,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小变态长大了是会变成大变态的。
他好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放在车上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车顶,一下比一下急,在漆黑的夜拿漆黑的眼珠子盯住我。
然后他抬臂看了看手表,冷笑了下说:“这个地方,估计你是赶不上末班公交了。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坐我的车回家,有空调速度快,一条,继续打的,能在夜间费前打的到,算你运气好。哦错了。”
他又笑了下,伸出三根手指,“还有第三种方法——坐黑车。说不定我开走后,小黑黑们就立马围过来了,到时候看你一个单身小姑娘,对你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我就……管不了了。”
我勉强忽略掉他口里对黑车叫“小黑黑”这种恶心的叫法,闭了闭眼睛。是的,在这个鸟也不愿意来拉屎的地方,成就了一批伺机宰加班乘客的黑车党们。
他把手拿下来,一副要坐进车里的打算,“那你继续等吧,我先走了,祝你好运,晚安……”
他的“安”还在嘴巴里,我已经“噌”的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
好吧,我就是这么个胆小怕死有福不享也会死的人,更何况顶级路虎,我还是第一次坐。
我坐在真皮软椅上愤愤然,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嚣张程度的差别,nn个兄!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8章 自恋的男人
顶级路虎到底威力无比,我屁股还没坐舒服,车子就跟火箭似的飞了出去。
我其他不怕,就怕坐快车,因为我很不要脸的会晕车啊混蛋。要知道本来晚饭就没吃什么,再吐个翻天覆地,我就只能翻白眼了。
封湛开车开得很悠然自得驾轻就熟,但是车外边的人和房子在急速倒退中,我的心提起来了,抓着上方的扶手没出息的不敢动弹。
封,封湛,你能不能别把车子当火箭开还一副我在开拖拉机的表情啊。
我就奇怪了,你说他在国外呆了那么久,几乎算是成长在异乡的,才回来,怎么看起来就跟个国内青年无二了呢?国外车子不是说和咱们反的么,开得这么溜?晃我呢吧。
变态果然是这么不同凡响,我等只能膜拜。想当年,我从峨眉山旅游回来,也能来个倒时差水土不服什么的。
没错,我承认,我脑子里在乱七八糟蹦跶有的没的,因为我怕一个专心就恶心,一恶心就控制不住自己,然后这辆车就真的从外到里的被我糟蹋了,罪孽。
虽然封湛这个人不得我心,起码这辆车还是不错的,够野性够风骚,看着顺眼多了。
他略带鄙视的眼珠从前方转了个弯,瞄了我一眼,然后他的嘴角弯起一道弧线,说:“没看出来,你……晕车?”
大哥,纠正一下,是晕快车。
我知道了,他一刻不讽刺我就浑身难过。我痛苦地皱着眉,把两条胳膊护在胃部,胃里有点不太舒服了,算了,就不跟这家伙计较了。
他笑,说:“我没有超速,晚上路况好,所以开得特别顺,呵呵。”他居然最后还加了个“呵呵”,仁兄你说话真冷,我胃部但翻,还胃疼了。
我认命地闭眼,是的,他没有说错,我那些想象堵车把他堵死的场面完全没有发生。当然,现在我坐在这辆车里,也不希望它发生。
我们两个一时都没说话,车里安静得有点诡异,我捂着我的胃,研究起了车窗到底要怎么开啊?可惜按照一般车的常规方法,我没有摸到按门,这一下就有点急了,我怒瞪那一排看不懂的按钮,悲催的发现上面还都是细小的英文标注。
作为半吊子翻译,普通的英语还难不倒我,可我现在是胃难受脑子转不动的废人,那几个钮在我目前的眼里,它们就像封湛的眼睛一样,排成队对我喷射嘲笑的毒气。我愤懑了,郁闷了,真气倒流,我想既然是设在副驾驶这里的普通按钮,那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键吧?
于是在胃里又一次翻腾的时候,眼睛一闭随便挑了个按钮就按下去……
我觉得有时候我还是有点狗屎运的,除了偶尔刮发票来个五元钱外,还比如现在,我这边的车窗如我所愿,立即缓慢地降了下去,风一下从越来越大的缝中灌进来,呼啦啦的,吹得我整个人虎躯一震,新拉的发型随着猛扑进来的风,变换着n种造型。
我心想还好把头发拉直了啊,否则球球头这么一吹,我还要不要见人了我,囧,那简直就是鼓风机吹方便面的节奏。嘿嘿,我真明智。
我正暗自得意,结果旁边那人很无语的声音传了过来,浇了我一头的冷水,“你以为你按到的是什么?”
我闻声回头,赫然发现封湛那边的车窗也给同时降下来了。我以为他在夸赞我选对按钮很机智,于是傻不啦叽的笑了下说,“你也觉得闷啊?”
我居然完全没有发觉任何不对!
他没有说话,淡淡瞥了我一眼,伸手往我上前方指了指,然后我就又羞愤了。
我上前方有一面挂下来的镜子,正好照耀住我的整个大脸盘,我在怀疑那面镜子是不是放大镜,连脸上的毛细孔和生的几颗暗痘都照得一清二透。此刻里面的人神情呆滞目光茫然,一头的黑发被吹得风中凌乱,就跟某张咆哮马的造型异曲同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封湛就开了口,“你按的是照妖镜,车窗是我开的。”
他面无表情,我却捕捉到了他嘴角被刻意压下去的笑意,他又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公司的翻译听说是你做的?你们公司投标真的没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来气了,指责我可以,含沙射影否定公司里努力投标的兄弟姐妹就不行!我一生气,口气就不怎么好,“我们没问题!”我几乎是用吼的。
我没把他吓到,倒把自己吓到了,赶紧调整下语气,干笑几下说:“哈哈,我们没问题,封总,你开什么玩笑嘛。”不行我要吐了。
他还在继续他的奸笑,后来我发现,他就喜欢以打击我取笑我为乐子,逗我玩儿呢。
长大了还改不了这副德行,我别扭地扭过头,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变态。
话说我还发现,长大后的封湛真心变本加厉的爱他的容貌,孔雀男了个彻底。
除了他的头发(实际头发也被他的私人发型师修补得还可以的了,囧),其余一身便服外加帽子的搭配,配合他的身材和脸蛋,休闲中带些考究,青春中带些严谨,浮夸中又带点沉稳,衬得他鼻梁高挺且直,一双眉毛下的双眼清洌而专注。
在他不说话不看我的时候,我内心还是小小的承认,封湛比起小时候越发的妖孽出众,长得……嗯,倒是真不错。
当然这话我不会告诉他,更不会在他等红灯按下后视镜照镜子的时候告诉他!
有男人一路上遇了三次红灯就照了三次镜子的吗?没有这样自恋的男人吧?
在停在某商业广场那条马路的时候,他还指着高处的某明星广告问我,“我帅还是他帅?”
我被冷到了,下意识看向那个男明星,嘿哟,那可不是我小时候特喜欢的德普叔么。那会儿看《剪刀手爱德华》可喜欢他了,从家里掏了十几把剪刀拿在手里模仿他,还差点戳坏以封湛为首的一群嘲笑我的小朋友的衣服。
岁月这把杀猪刀让他变成了个有味道的大叔,我就更喜欢了,可是在旁边的这个才是和我生活息息相关的人,所以我违心地说了一个字:“你。”
封湛很满意地笑了,好像完全忘记了被我剪坏头毛时候的样子。
我本来有些心惊,以为他认出了我,偷瞄了眼继续开车的他,见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我就放心了。
再之后我就有些困乏了,没办法,最近虽然需要我付出的不多,可我每回都早早签到,今天还是比以往提早了半个小时去公司加班的。反正一到做投标方案做投标书的时候,就累得像条狗。
我靠在椅背上,边吹风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而封湛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我没防备的情况下,喊了一声,“菜菜。”
我这个蠢到家只想睡觉的猪还傻傻的“嗯”了声,接着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身体一僵,脑子跟吃了万金油一样的瞬间清醒。
我不敢睁眼睛。
而且我开始不确定他刚才叫的是不是“菜菜”,或者是“彩彩”?“才才”?“旺财?”
敌不动我不动,我决定装死。
好在他在莫名其妙发了句声音后,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等我感受到车子拐了个弯的时候,才听到他状似焕然大悟的声音,“哦,是菜菜……子,松岛菜菜子,原来是她。”
我:*#¥%&
我像一只缺眠的考拉,睡死在了车里,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我家楼下了。
我开门,出去,转身对他道谢。
他点点头。
当我想转身往家走的时候,封湛却淡淡地说道:“感谢我啊,感谢我就请我吃饭吧。”
我顿时惊吓出一身冷汗。
原因无二,这厮小时候从来只挑最好最贵的吃,估摸现在依然如此,反正家里有钱供养得起,可是姐姐我是刚踏出社会自食其力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啊。
我堆起笑,“哈哈,封总真会开玩笑,你这么有钱,怎么会让我请呢。”
他看着笑得很谄媚的我,指着自己的头,似笑非笑道:“还有,我想好让你怎么补偿你的失误了,两件事情一顿饭,怎么看都是你划算。”
我呸,奸商到底是奸商,真会算,好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他不说话,就噙着冷笑等着我的回答。
我深深吸上一口气,然后视死如归地点点头,泪流满面道:“好吧。”
我为我即将干瘪的荷包痛哭,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回到家的时候,厅里没有人,我去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喝,发现老爹和蔡小恺在家,而且两个人都在书房里。
我习以为常,和对我不同,老爹对蔡小恺从不溺爱,要求严格到有时候都令人发指,所以曾经我偶尔会想,是不是蔡小恺的冰山脸,就是因为被老爹教训多了怨念多了,积累而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蔡小恺的冰估计还不止三尺。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饮料,打算喝完了洗洗躺平。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开了,蔡小恺先闷头出来,见到我后怔了一下,随后一语不发地先霸占了我的浴室洗澡。
老爹躺在他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两个人看起来不太对劲啊,脸色都不太好看。不过一般这种父子两边都黑脸的情况,我不参与,引火烧身懂么。
蔡小恺洗完我洗,我洗完了就回房间躺平,累了一天,好想念我那张床。
走过蔡小恺房门口的时候,他正好开门,我喊了他一声“哥”,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然后顿了顿,冷不丁问我:“你们公司在投封湛那个标?”
我被他突然出现的话题问得呆了呆,随后点头,“嗯。”
他低低的“哦”了一声,拍拍我的肩,“好好表现。”
我点头,那是,我不还得翻译法语么,我是强大的万能蔡啊。
他的房间没有开灯,蔡小恺半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个表情。我以为他没话了,就想转身回房,这时候听见他说:“老妹,选你自己想要的,听到没有?”
蔡小恺永远苦大仇深欠高利贷的表情,可对我来说很温暖很安全,我傻笑了下,说:“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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