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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让你好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多檬
我颤抖了下,不会真让我清理自己的污物吧?
幸好封湛还有点人性,随意挥了挥手,凉凉地看着我,似笑非笑说:“没关系,不用,会有人来清理。”
王经理的视线在我和封湛之间徘徊了几次,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此时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就上演了一场众星拱月的戏码,一群人拥着这么一颗鹤立鸡群的星,走了进去。
“我们也进去吧。”
王经理拉着我,“小蔡,你好点没?”
我刚想回答他说貌似也许可能因为没吃东西又吐,胃里空得厉害所以不太好时,封湛的秘书苏菲又从里面踩着小高跟,匆匆跑了出来。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递了一块白色毛巾,“你好,给你这个,这,这是我们总经理的意思。”
“啊,谢谢。”我接过,那毛巾居然还带着点暖暖的温度,顺手往脸上一拍,顿时舒服了不少,整个汗毛都舒张开了,舒服到可以把王经理跟着扫兴的那句“请注意你是个女人”给完全忽略掉。
我把半张脸埋在毛巾里,咬咬牙心想,封变态好像有时候也不算坏,长大了还挺会为人着想的嘛,居然知道叫秘书拿块热毛巾给别人。
小屁孩长大了的感觉,甚欣慰啊。
我正舒服地享受,心里单方面原谅了封湛这个家伙的时候,苏菲弱弱开口,“是这样的,总总总经理,他,他她,说,说叫你把自己擦赶紧,千万别带着味道进去,会影响其他人食欲。”
苏菲用一开始难以启齿的结巴,而后跟有人掐秒表一样的节奏,述说完了前因后果,然后立马踩着小高跟屁股烧着似的又跑远了。
我:“……”
两秒钟缓冲过后,怒摔!
oo封湛你个xx!!
请宴的地方很大,一幢独栋的楼,外加外面还有一个大花园,花园在进口地方有个形状甚是独特的雕塑,花园两边开着很漂亮但叫不出名字的花。
估计又是fz自己的设计。
我发现fz的设计都很有特点,每次的设计都带有个人特色外,却在其他地方不断地打破再造,就好像设计的人,每次下笔前,都想要打破自己固定模式,突破自己。
这些晚宴,说是答谢会也好,普通的宴客也好,说到底,不过还是公司联络感情、员工联络人脉的地方,从时不时一小撮一小撮互相打着招呼,到交换名片互相吹捧,目的都是只有一个。
就连fz自己,也可以趁机发现更多的隐形客户或合作伙伴,一劳永逸。
而我的任务,我觉得大概只剩下吃了。
艾斯妮和其他的兄弟也是被列在邀约的名单内,可惜艾斯妮当天家里有急事,这个疯女人懊恼又烧心自己不能参加,搅和半天以“我答应偷拍某人照片”才妥协。而我们公司那些男人们乐于寻找人脉,要知道,干我们这行,虽然大部分时间奉献给了几台电脑和巨大的显示器,但人脉十分重要,能接到设计的活才有饭吃。
于是最后只剩下了孤单影只的我,只能自己陪自己,无聊地计算预谋着“吃穷封湛”的可行性。
没想到的是,李惜如也是宾客名单之一。
她穿了一件镶满了钻的低胸礼服,胸线低得看起来能撑着衣服不掉下来,纯粹靠她一双大波霸,周围的男人统一倒抽冷气,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好么,果然男人只有色狼和超级色狼之分。
我对大波霸没兴趣,对大包子还有点想法,因为真的好饿啊,头晕眼花,胃里难受。
我混在那一群“狼人”里面一点不显突兀,因为我这不也对食物露出了满目凶光,比起那些男人,不一定谁的目光更饥渴。
我搜寻着食物的方向,向着散发香味的地方飘了过去……
可要拿食物,必定要从中间穿过去,否则得绕个大圈,我飘着饿扁的身体,才走了一半的路,原本光亮的灯换成了幽暗的颜色,带着某种诡异暧昧的气氛,耳边响起了舒缓的音乐。
气氛越来越诡异,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跳起了舞,只有我呆愣在中间莫名其妙。
悲了个催的,什么情况?怎么要跳舞了都不提前说一声的?
我被围堵在中间,一时间进退维谷,眼看自助美餐就在不远处,我却跟只波浪中的小舟似的飘不到岸,真糟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拍了我一下,我被吓一跳,看见一个满面种满赤豆、眼镜下一双小细眼睛的男人向我伸出他的手,“嗨美女,有舞伴吗?我是xx公司xx部门xx经理xxx,想要请你跳一支舞”
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有点高,我要一直看着他的脸脖子很费力,然而他似乎很有自来熟精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高对矮子来说有多痛苦,还高高地昂起了下巴——于是乎,我只能看到他胡渣没剃干净微青的下巴。
那个语气也好像公子在临幸扫地大妈的即视感啊,翻译成白话就是:“没舞伴吧,我就屈尊降贵勉为其难解救一下没人搭理的你。”
我汗,我情愿没人搭理啊,我想吃饭,老娘好饿。
我干干的“呵呵呵”笑了几下,舔了下嘴唇想办法甩掉他,我说:“抱歉啊,找老娘跳舞可是要修炼金刚不坏脚的,老娘学跳舞其他本事没学会,练了一脚的好功夫,我把华尔兹当霹雳舞跳,把霹雳舞当少林功夫练的,你要不介意的话,呵呵,要不要……?”
我瞅了他一眼,果然在我惊悚的恐吓中吓到了他脆弱的小心脏,他捂着胸口急喘了几下,憋出几个字,“我说……”
可他的话终于还是没能从喉咙里顺利地出来,有个人忽然拉了我一把,很自然地一拉一拽,把我拽到了他的身侧。赤豆小哥尴尬地看了一眼拉我的人,咽了口唾沫。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好,她是我的舞伴,抱歉,现在我想请她跳一支舞。”
虽然是有人把我从一个火坑里捞了出来,我却浑身一个颤抖,仿佛掉进了另一个水坑,会被淹死的那种。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14章 掐架
赤豆小哥呆愣片刻,目光在我和封湛的脸上来回游移几次,才对封湛展开标准的微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他又自报了一遍家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掏了掏口袋,作惊讶状,“啊呀,不好意思,名片没带诶!”
封湛:“……”
我:“……”
大哥,你那表情也太假了吧。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一下看看我的名片放哪里去了,哈哈,你们继续,继续。”赤豆小哥把他高高抬起的下巴掰了回来,讪讪地倒退转身,光速消失在了舞池区。
可是那目光,那眼神,那表情……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小哥你别这样。
我回过头望向那个“拯救”我的人,随后愤然领悟为毛赤豆小哥在气场上会败北——封湛的身高和昂起的下巴,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啊!
我清咳了一声,预备好了台词,我是坚决不会跳舞的,打死都不跳,暂且不提我还空着肚子,就算吃饱喝足也不干,因为我完全不会,跳舞对我这种四肢不协调的高级动物来说,简直就是贴在脑门上的耻辱。
我刚想开口,胳膊就被他顺手一抓,我们穿过舞得尽兴的人群,被他拉到了个“安全地带”。
我看了看周围,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因为“安全地带”只有沙发,没有食物,我的炸鸡腿烤鸡翅意大利面提拉米苏,你们为毛在短短几十秒时间内远在天边了?刚刚明明近在咫尺!
我抓狂了,吃不到东西我就会犯狂躁症,我挠挠头想说点什么,可我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封湛这个家伙抢了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啊?”我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说我一天没吃东西,狂躁得快暴走了吗?我摇摇头,“没有啊。”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又问:“你上次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一抖,老实回答:“掐,恰斯妮。”
“怎么取这么个难听的英文名?”他昂起下巴,终于皱起了眉峰,一脸的嫌弃。
切,我想说,你管得着吗?我爱叫什么叫什么,叫奥巴马*都没问题。
我懒得回答,他也不说话,我们互相对视,大眼瞪小眼。
不知是哪家公司的老总带着下属寻了过来,一脸的殷勤慈祥,好像封湛就是他爸。他们抓住他就是一通絮叨,于是封湛只好暂时放过我,和他们聊了几句,转身打算离开。
也许是太久没有吃东西,我的胃用实际行动提出了抗议——它在痛。
我靠在沙发背上,轻轻捂了下肚子。
谁知道这么个细小的动作也被封某人捕捉到了,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身体摆正回来,脸色不太善地对我说:“你不会一天没吃东西吧?”
我汗,这他都看出来了啊?果然是老板,眼神不是盖的。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一时间看着我没有说话,目光里凝聚起了凉意,嘴角弯起了冷笑,仿佛在听一个很冷的冷笑话。
背后的某老总叫了他一声,他才像是从自我空间里出来,清凉又略带点讽刺地说:“不过就是一份牛排,你至于吗?”
说完,叫住一个正好从旁边经过端着饮料盘子的服务员,低语了几句话。
咦?怎么了?刚不还态度可以么,又来了,招你惹你了?
我有点饥不择食,也不管封湛态度是好是坏,现在有吃的就比什么都强,什么吃的在我面前都是甘霖,看见盘子里有橙汁,我就忍不住伸手想去拿。
封湛猛的一个冷风眼盯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不敢拿了,灰溜溜地把手缩了回去。后来想想,估计拿人手短,今天这整个都是他们公司请的,主人不乐意给你吃,再眼馋都是个p。啊多么痛的领悟。
他嘱咐完服务员,便看也没再看我,转身换了张微笑的脸,和那家公司的人到其他地方私聊了。
换脸就跟放幻灯片似的,不过,我倒松了口气。
那个被叫住的服务员也很快跑开,不过一会儿,我的手上就莫名多了一杯温开水。
是那个服务员端给我的,他说,是总经理让他倒的。
温水透过玻璃杯散发着温度,使整个人都暖和舒畅了起来,我吹了下,喝下几口,空空的胃被温暖侵覆,果然听话不少。温暖似乎驱赶了些许疲惫,连血管都有点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好吧,我承认,封湛是对的,为了失去的孔方兄我居然迫害自己的身体,我脑子有坑。
把一杯温水喝下去之后,便有了尿意,囧,其实也不是我的肠子是直的,能立时见效,是之前就有点感觉,现在欲^望更重。
我决定先去厕所放了,再奔赴美食兵团,杀它个三百回合。
可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出其不意,在我放干净身体里的废水之后,我和李惜如在走廊上来了个狭路相逢。
她某块地方的肉太过发达,以至于我是先注意到了那两坨肉,转而才看到了她微醺的脸。
她似乎喝了不少,眼睛微红,脸颊绯红。
她出口就是一句:“蔡彩彩,你不要得意,我李惜如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我开始有些愣,继而说道:“如果你把他称为“东西”,那也许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我停顿了下,觉得有必要补充,“还有,我和封湛没有什么关系,你要得到什么,更加与我无关……麻烦让让。”
我觉得有点可笑,又完全不想和她有正面交集,先前的两次,不过纯属乌龙。
我快速的想从她身边走过。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激怒了她,当和她擦过肩的时候,她却突然伸手用力地拉了我一把,我一个不防,便往她的方向撞去,差点栽个大葱头。
偏偏她也重心不稳,拉我用了大力,导致她自己也没站稳,频频后退,而在后退的途中,不知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只听“嘶——”的一声,声音划破有些静的走廊,她闪闪的礼裙被划了道口子,连带伤及腿上的血肉。
“你!”她顿时对我怒目而视,如果双眼能把人焚烧,我大概现在就是一团灰了。
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要不是她拉我,她的腿和礼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毕竟我身体的重量,加速也加重了这些事情发生的概率。
我尝试着缓和气氛说:“你没问题……吧?”
“啪!”
我的“吧”字和另一个极响的*抽打*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没能及时收住。
我一边的脸在几秒的神经末稍迟钝中渐渐缓了过来,很快火辣辣地痛起来,迅速烧及整个大脑。我有些茫然地看着李惜如,有点不可置信。
我不可置信的是,她居然动手打我了?!
待反应过来,我就彻底火了,你和封湛的过节,凭什么加诸在我的身上!我老爹都不舍得揍我,何况打脸!
我的火烧残了理智,跳起来就扑了过去,恶狠狠地想要把这一巴掌讨回来。
管你是大波霸还是什么,我不是包子,不是柔柔弱弱的夏紫薇,被插针只会嗷叫,老娘也是被老爹和蔡小恺宠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病不至于,中二病一身,谁让我不好过,我会奉陪到底!
我全身的血液此刻瞬间冲到了脑部,头皮一阵阵发紧发麻,脸上因为急火攻心燥热无比。
千言万语归结一句——我是真被气到了,所以这是什么场合这在什么地方,全部被我隔离了个干净。
可我同时忽略了个问题,一个一天没吃饭外加晕车吐酸水的人,再怎么彪悍,怎么打得过一个喝醉酒借酒发酒疯内心嫉妒的大波霸呢?她还有俩胸器啊。
就在我扑过去脸不小心撞到她两团肉中间直犯恶心时,脚下一个打飘,只觉得一瞬间头晕,眼冒金星眼前发黑,人就控制不住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我的脑子奇怪的还是清醒的,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接受自己倒下去的事实,半点办法没有。
那时候悲催的只有一个念头:关键时刻掉链子,蔡彩彩,这就是你虐待身体继而被身体报复的后果!
耳边轰鸣乍起,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仿佛看到有一群人从前面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人理着精神的小平头,他的嘴巴在动,走近了才能听清,他在叫的是我的名字:“蔡彩彩。”
再次听见我的名字从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口吻里喊出,我一个颤抖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坠入黑暗。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15章 揭破
我这个人吧,从小到大被老爹和蔡小恺连同夏明宇给宠坏了,有时候小肚鸡肠无法无天到了一定境界,别人惹毛我,我就反毛他,反正就算把对方逼急了,我不还有地方可躲么,这时候我总是想,怀柔政策派夏明宇,强硬政策派冷死你的蔡小恺。
小时候被我弄到背无数黑锅的蔡小恺总是说,蔡彩彩,你就是个张牙舞爪的怂包。
嗯嗯,在某种程度,我承认。
可是你信不信邪乎?哪怕我有遮天蔽日伞撑头,依然倒霉催的会被雷劈到。
曾经在放学后的大马路上,其他人走得好好的,我就会被突然从某小路里窜出来正在被民警追的不法分子割伤手臂;还比如大学文艺晚会,别人在后台好好的,就我被突然砸下来的木棍子砸坏了脑壳,缝了好几针,当时把夏明宇都吓傻了;还有一次晚上走路走得好好的,“咚”一声,我就掉进了一个废坑,不知道曾经哪个杀千刀偷走了窨井盖的盖子,没再给按上,月黑风高的也没一个路灯……
反正我不去碰霉运,霉运他老人家专会来找我,我正愁哪天还是买个彩票去。
到现在随着天气的变化,我时不时会有个头疼脑仁疼的情况发生,我和夏明宇说,别是当年砸脑袋留下的后遗症。他呵呵呵的笑,说怪不得越活越笨了,你头疼是因为平时用脑太少,他说,有我在,你的霉运就跟被道士收了的小妖似的灰飞烟灭。
我以为我的倒霉蛋日子会随着时间流逝,在夏明宇的光辉下消散,结果泼了这么大盆狗血,我好好一个人,被人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
看来我依然修行不够,霉运依旧啊,有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个冷笑话段子的集合体。
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嘴里甜甜的,脑袋依旧有些晕涨,人倒是清醒了。
我以为时间过了很久,因为我还做了个恶毒的梦,我梦见封湛被我装在了麻袋里,只有一只头露在外面,我气呼呼地操起工具,就把他的头剃成了个大土豆。可无力地抬手臂瞄了眼手表上的指针走向,不过半个小时。
“你醒了?”
我听见有人在说话,旁边有人吭气,转过了头,入眼的便是梦里那张让我恨恨的俊俏小白脸。
我发现我躺在一个沙发上,在一间大的房间里。
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忽然想起,在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了,心下一个激灵,他是知道了?
我偷偷把脸撇过去,他盯着我,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看不出在动什么心思。
我觉得气氛略尴尬,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淡淡的甜,估摸我两眼一抹黑的时候,给我灌了葡萄糖。
我想缓和气氛,于是随口一说:“哈哈,那个,谢谢封总,我还以为我会在医院。”
他表情不变,也随口回我:“你就是不吃东西又突然暴力激动,低血糖昏倒而已,还以为拍电视剧吗?一昏倒也不急救,只知道夸张的送医院?”
他说得好一本正经,我被噎到了。封湛,你一天不说话挖苦我会死是不是。
那好吧,我不说了,不说总没机会再损我了吧。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动了一下,轻手带了我一把,我坐在沙发上,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犹如一块耸立在山顶堵住去路的大石碑。
他的身躯把大部分灯光遮住,光影劈头盖脸遮住了我,顿时觉得鸭梨有一丝丝山大。
李惜如下手挺狠的,哪怕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的半边脸依然有点火辣辣的疼。我忽然就有点动气了,碰到这么倒霉催的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说:“谢谢封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抱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站起来就走,他也不拦着,只是在我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在我背后说:“蔡彩彩,对不起。”
他的话像有魔咒,我的腿登时就迈不动了。
他在和我道歉?
不不,这不是重点,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的脑袋像有一个水枪在扫射,冷冷湿湿的,还很重。我有点怀疑地转过身,从小封湛就是个不会说谢谢不会道歉的臭屁男,我深刻怀疑刚才幻听了。
“我没料到李惜如的事会对你造成困扰,”见我回头,他扯了个微笑道,“蔡彩彩,这么多年不见,为什么要躲我?”
从我这个距离看过去,头顶上那些炫目的水晶灯光恰好闪耀在他的身上,明明光波流动,却又如同月光般的皎洁,把他那张脸衬得越发标志。
我无奈地想,他到底还是捅破了啊。
要说傻,我偶尔是会有些犯蠢,可不代表我笨,没心没肺看不出封湛特意针对我的举动,只是我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揭破那张窗户纸,宁可装傻充愣以为他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干笑了两声说:“躲你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么。”
他眉头微不可查地一挑,“没记错的话,你从小不专干吃饱了撑着的事吗?”
我囧了下,他眼底终于露出了点笑意,倒是先前的尴尬扫去了大半。
心下一松,我也笑,我厚着脸皮没话找话说:“你这不是才回来,我没认出来么,啊呀,吃了几年洋饭,怎么这张脸越来越白了呢,肯定吸引了不少金发碧眼巨臀妞吧?来,给姐姐看看,这几年吸了多少白妞的精华……”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封湛这家伙真的很听话地噙着笑走过来了——
身后的门在此时被打开,有个人站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我回头,王经理正尴尬地立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只碗,碗里盛着白粥,上面飘了几个绿油油的葱头。
“是我让他们准备的,你一天没吃东西,太油腻的先别碰了,喝粥垫一垫。”
封湛擦过我,看了眼王经理,又把目光自然地落到我身上,“回来还没去拜访蔡叔,有空请你们吃顿饭,算是赔罪,今晚的事,我没有声张,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顿了顿,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微笑着说,“回来后奶奶一直念叨你和小恺,下个月她大寿,方便的话,你们过来吃个饭。”
说完,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石头的王经理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看不见封湛的影子了,王经理才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把碗递给我,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惊喜,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得像个老者,“小蔡,我以为你和封总有点关系,啧啧,没想到关系还不菲。”
见他眼中有明显揶揄的笑意,我就知道丫想歪了,而我无奈的却什么都不想说,有的时候,话说多了只会越描越黑。
最终我怀着悲愤的心情,把一碗粥全干光了。
我有些郁闷,脑细胞阵亡了大半,却依然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我的生活将会因为封湛的归来,开始变得不安宁。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16章 拜访
夏日将去,秋风来袭,夜晚的凉风却吹不走我此时此刻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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