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你好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多檬
宴会临时取消了,但面还是要见的,老爹提上准备好的礼物,拎起我和蔡小恺的上衣领子,跟小时候一样一左一右带领我们去了医院。
车子还没开到医院的时候,老爹给封家打了个电话,被告知封奶奶强硬地拒绝呆在医院,早一步已经回了家。
负责驾驶的蔡小恺,只能立马调转车头,往封家赶。
原先封家住的房子,早在封父功成名就后换了,换成了一个位于市区某块十分安静的别墅区。车子开过,一路看见好几个外国人,看来那边多是外国人居住的高档区。
蔡小恺停下车子后,我很没出息地对着封家房子留哈喇子,那种房子结构和外观太得我心,我两眼冒红心地盯着房子看,居然一点没发现封爸封妈还有封湛已经走过来,快站到我的面前。
自从十几年前一别,我再没踏入过封家,除了偶尔随老爹出席聚会能见到封爸一面,其余的像是和我隔了一条银河,太遥远了。
老爹走在最前方,笑得满面褶子的和封爸封妈打招呼,蔡小恺提着礼物,而我走在最后。
在车子没开到之前,我气定神闲,只顾看两边让人流口水的建筑,蔡小恺一把车子熄火,下车慢慢往既定目标走,我的心就跟有人在里面跳秧歌,震天鼓声伴随着扭动,乱跳一气,“咚咚咚”的撞击着我胸前脆弱的肋骨。
“啊呀,小恺都长这么高了啊,长得真不错,老封你看,我就说小恺五官都好吧,越大越标志,人高马大的,不得了……这不是我们小彩彩吗?出落得这般大了,阿姨都快认不出了。”
我正落在后面咬手指紧张,封妈欣赏完害羞脸红的蔡小恺,一把抱住了我。
我一下没防备,愣是被抱了个身躯僵硬,但是她温软的怀抱太久违,太怀念,连那股曾经的味道似乎都没有随着流逝而消失,我鼻头一酸,想哭了。
我曾经说过,封妈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她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我母爱的空缺,我想从前看着她的眼神中一定带有某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她疼我爱我像对待一个女儿一样的照顾我。
现今,我觉得我学会了掩饰,人大了,懂得的多了,不再过多的流露自己的情绪,这种成长和变化说不清是好是坏,却让我觉得安心。
我喊她:“阿姨。”
她笑着点头,抚摸我的头发,就跟小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长高了,她需要往上两级台阶才能正常地抚摸我,否则会很奇怪。
封妈的手像带了电流,一下下从我的头顶流过,刺溜起一头的毛。“炸毛”也不过如此。
我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得还不错,那是我内心的秘密,无法对老爹说,也不敢同老爹说,我想一直偷偷地享受这份内心的温暖。可是一晃神的功夫,余光瞄到一个人好整以暇地站在边上,有种仿佛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笃定,我心“哐嘡”一跳。
我忘了旁边还站着吐信子的封湛。
见我看向他,他对我微微一笑,微风拂面,吹动了他的衬衫领子,翻起的时候,擦过了他线条优雅的下巴。
我颤抖得闭上了眼睛,因为这一刻,我居然觉得他好看得刺瞎到了我的眼睛,让我心里又是一阵的乱跳,有点暴躁又有点焦虑。
等我再睁开眼睛,他笑得明显有被我的举动爽到了,那个贱贱的样子……
我立马觉悟我错了,不该让他抱有某种认定的联想,脸皮厚没药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封湛这家伙在外貌上,从来没穿过“鞋子”。
封妈决定中午包饺子,外加亲手烧几道国内家常菜,“外国的东西太难吃了,还是我们中国的美食好,别说能吃会吃的材料多,做起来也十八般武艺,蒸炸煎炒,样样都能做出个样子来,还不带重的。我们满汉全席,他们白皮肤的能做什么?炸香肠炸热狗各式汉堡包来一份吗?哎,终于吃到家乡菜,还是我们家乡菜好啊。”
封爸笑着制止了封妈的长篇大论,帮她穿上围裙,把她推进厨房,“好了好了,从回来说到现在,每天十几遍,耳茧都要听出来了。”
赶完了走回来,朝我们笑笑,面似无奈,却透着无限宠溺,他一手往前一引,说,“老太太刚才还念叨着你们,跟我来。”
曾经我一直把封爸封妈当作寻找另一半的标准,把他们的感情当作一种爱情的梦想,直到遇见夏明宇,那种他就是我要寻找的目标的念头,立即包围住了我,让我神迷目眩。
“是不是觉得,我家出的都是痴情种子?”封湛在旁边悄悄用肘子撞了撞我,很不要脸地说。
我大笑三声,“哈哈哈,啊呸……其他人是,除了你。”
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定在了面上,然而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切”了一声,随后微仰着下巴,傲娇地、面无表情地从我面前走过。
看到他略吃瘪的表情,我承认我有点暗爽,哈哈。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19章 家宴2
封湛奶奶是因为突然间晕倒才取消了寿宴,一家人手忙脚乱,却也说并不意外。
封爸叹了口气,“在父亲去世那年,母亲的身体一落千丈,常年的操劳和对父亲职业的提心吊胆,加上父亲突然离世的打击,她心脏在那年落下了毛病,正好原本就打算让封湛接受国外的教育,所以急赶慢赶的就走了。这几年在国外也一直请了私人医生跟踪治疗,好是好一点了,不过病根是怎么都去不了了。原本想着就让她一直呆在那边静养吧,可老母亲这个脾气啊,非要回来,这不去了一次父亲的墓地,多年的静养都白费了。”
老爹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的封爸就像一个普通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儿子,少了为事业拼搏的意气风发,少了那份身为集团最高人的冷硬,双鬓也好像很配合的突然间有了些花白。
老爹似乎感同身受,和封爸两个人低声絮叨了一会儿,才推开封奶奶的房门。
我大概知道封奶奶当初是带了封爷爷遗留的衣物和两个人的某些纪念品连带回忆远去国外的,也许每一年的那个日子,她都会回来一次。
我不由自主想起夏明宇,却完全没法深想下去,如果哪天他不在了,我估计会奔溃吧,反正我绝对干不出封奶奶给尸体擦身穿衣化妆的事情,我一定学祝英台,去跳坟墓,就算不能化成蝶,我也要磕死在墓碑上。
想到这里我抖了下,我真是个贞洁烈女。
神游太虚了好一会儿,我才从这种恐怖的幻想里拔出来。
感觉到有个目光一直盯着我,我寻过去,封湛正若有所思地倚着门注视着我,见我看向他,他也没躲,只是眼角抽搐了下。过几秒后他头一偏,“在想什么心事?进去吧,就等你了。”
我赶紧收拾心情,踮着脚进门。
也许刚才的气氛太过感伤,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脑补了些有的没的弄得自己很感伤,于是当封奶奶两只手一手一个捏住我和蔡小恺的面颊时,我觉得有点胆寒有点欣喜。
过了会儿,当蔡小恺和我都回过神来,相视一笑。
这是封奶奶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小时候也经常被她捏,当然被她捏的最多的是封爷爷,脸越肿代表越受宠。
我小的时候一直很膜拜封奶奶啊,在家里真有地位,封爷爷的脸时不时肿得高高的,封奶奶简直是爱情里的女王,是我的榜样。
但是,她硬撑起来的精气神没过多久就没了气焰,她的头发已然全白,就跟电视里那些特意染白的那种情趣很别致的明星一样,配了这张慈祥的脸却一点也不显老,相得益彰,脸上没有一般老人的斑纹。
她虚弱地躺靠在床头,两只手因没力气而放了下来,看着我们笑。
老爹和封爸站在前面,我躲在了他们的背后,封奶奶和他们又闲聊了几句后,目光从中间的人缝间精确地捕捉到了我。
她用力抬了抬手臂,对我说:“过来。”
我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她微凉而饱经风霜的手温柔地覆盖在我的手背上,问我:“我们小彩彩有中意的对象了吗?”
心里“咯噔”了一下,封奶奶浑浊的眼睛询问地看向我。
不对,询问貌似不够准确,她的眼睛里有光,那光不像是单纯的长辈在等晚辈的回答,而是一种希冀——她是准备好了在等我合她心意的回答。
到嘴里的两个字——“有的”,忽然间就卡壳了,迎着她的目光,无论如何我也蹦不出这两个字。
这两字退不下去又叫不出来,我难受得想咬舌自尽。
我带点求救地看向老爹,他似乎了然,微微偏过头,残酷地躲开了我的目光。
蔡小恺黑着一张脸,刚动了一动,就被老爹偷偷地拉住。他的喉结上下翻滚,脸越来越黑。
“从小我就很喜欢我们小彩彩,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小彩彩能是我们家的人,一切就圆满了,现在我依然这么想,要是小彩彩能是封家的人,就算跟着他去了,也瞑目了。”
封奶奶没等我说出答案,便自顾自说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透着忧伤。
封爸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妈你说什么呢,你把你的身体养养好,我就说你不该回来。”
封奶奶横了眼自己的儿子,用最后的力气从床头边的柜子上拿了个苹果,软绵绵地扔向封爸,想扔的是封爸,最后那只苹果却滚到了封湛的脚边。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苹果也滚了过去,一直没说话的封湛,此时弯腰捡起苹果,也不知道洗一洗,只是随手擦了一下,拿在手里“嘎嘣”一声就大口咬了下去。
他含着一口苹果含糊地笑着说:“谢谢老佛爷赏赐。”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苹果很好吃,他大口地吃着,三两下就啃得只剩了核。
我尴尬地坐在那里,说什么都感觉不合适,无比苦恼中。
就在此时,封奶奶忽然变了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状似难过地哼哼起来。
所有人一个紧张,封爸喊着“妈”,封湛喊了好几声的“奶奶”,生怕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我一着急,一声“奶奶”也跟着脱口而出。
随着我话音刚落,封奶奶睁开眼睛笑眯眯看了我一眼,清晰地“哎”了一声,把我囧个半死。
她又把眼瞄向了封湛,哼哼唧唧说:“没有孙媳妇,你小子就别来见我了,让我带遗憾去见你爷爷,你就是个不肖子孙!”
说完,闭起眼睛不再理睬任何人,不一会儿便有轻微的鼾声响起——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下睡着了。
封湛和封爸:“……”
我们:“……”
经过这么一出,后来的饭吃得要多复杂有多复杂,饺子在醋里沾了放进嘴里,不单单是酸味,而是五味陈杂。
围着饭桌的几个人都沉默,除了封妈偶尔和封爸、老爹说笑几句,气氛沉闷得不像是家宴,倒像在上坟。
我吃了几个饺子就饱了,又觉得太早离席不好,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咬着一只饺子,原先两口吃完的正常尺寸的饺子,我愣是吃了满满十分钟。
我估摸封湛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正咬饺子咬得无聊,就顺便观察了下他……后来我就呆了,暗暗惊叹,变态到底是变态,乖乖,一个饺子到他手里,从夹起到放在酱里翻滚、再到放进嘴里咀嚼、咽下,这家伙居然用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解决一个饺子?!
我默,为这只被凌迟的饺子默哀。
吃过午饭,封爸和老爹去了里屋私聊,封妈陪在封奶奶房里,不能回去,又不知道干什么,封湛找出了当年和蔡小恺比五子棋的黑白围棋和木质棋盘,两个人又斗起了棋子。
封湛开始执黑棋,蔡小恺拿了白棋,我觉得这样不对,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两个人的换了换,蔡小恺要拿黑子才配得起他这张脸嘛。
封湛想拿黑棋的手顿了下,蹙了蹙眉,然后鄙视的目光毫不迟疑地看向我,他说:“你闲得慌吗?”
是啊是啊,我真的闲得慌,这还用问吗?
以前你们下棋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和自己玩cosplay,现在……我真的很无聊你才发觉吗?
我无声的眼神控诉才进行到一半,蔡小恺就已经在棋盘上先落了黑子,封湛便立刻集中精神回到棋盘,两个人正式完全拿我当空气。
我泪,这两个在不同领域执政的阴险腹黑大变态,我恨你们。
这回他们斗的是围棋,白子和黑子先是各据一方,随后白子很快展开攻势压制,黑子看似不断被白子捏着鼻子逃,却在两个字后另辟蹊径,直指白子腹地。
看似白子凶险,似乎早有防备,几个字过后,形势又扯了个平,一时之间不分伯仲,看不出输赢。
两个执棋的人面容都很平静,目光专注,好像这世界上其他都消失了,唯有棋子、棋盘和对手。
封湛手里捏着颗白子,认真严肃地盯着棋盘,目不转睛,就跟那雕塑般定力强大。我好奇大起,时不时伸手拉扯了下他的衣服,点点他的手臂,虚虚地在他旁边画着五角星,偷了几颗白棋排成一个男厕所标志的形状……
果然,不出多久,白棋的路数变了方向,黑棋占领了先机。
我正想拍手叫好,蔡小恺抽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抛出两个字,“幼稚。”
封湛:“无聊。”
我:“……”被嫌弃了,哼!不识好人心!
就在黑白大战比得难舍难分时,我的肩膀被人一拍,回头,是封妈——她告诉我,房间里的两个人叫我进去。
心里不由叹口气,看来该来的是逃不掉的,我拍拍屁股站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
刚打算迈开步子,背后一直扮演雕塑的人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平静地说。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20章 我不要
虽说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要说些什么话还没在我脑子里成型,所以当我战战兢兢地走进去,一个没注意,自己踩了自己的拖鞋,差点往前匍匐着给屋里的二老磕头。
封湛原本在我后面走得好好的,估计没料到我会来个“大礼”,没能及时收住脚,往我背后一撞,“你干什么?”
接着我们两个一起歪歪扭扭要摔不摔,封湛一个眼明手快稳住自己,并且扶住了我。
嗯,我后退他俯身,我一条想撑住自己但没能办到的腿撇了出去,我的重量几乎全靠封湛的手臂支撑。
我和他对望几秒,他的唇弯慢慢起了笑意。
我瞪他,好么,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囧很搞笑,但也请不要嘲笑了好吗?我也不想的!
被这么一出插曲一搅合,原先屋子里有些凝重的气氛缓解了不少,老爹和封爸也笑了起来,笑眯眯又意味深远地望着我们。
我站直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封湛放开了我,大大咧咧地靠坐在旁边的书桌上,身形放松,等屋子里的人开口。
“本来,我只是想单独叫彩彩进来,和她聊聊天的。”封爸坐在沙发上看着封湛,淡淡然起了头,“既然你一起进来了,反正也和你有关,那就一起听听吧。”
他转向我,笑得很慈祥,“彩彩,你觉得封爸和封妈人怎么样?”
我的心“咯噔”了下,据实以说,“你们很好,对我也很好。”
封爸点点头,又问:“你觉得小封怎么样?”
我下意识看向封湛,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五官完美而生动,每个部分都没有互相掩盖,反而互相映衬,一双眼睛在不太亮的房间里熠熠生辉,如果没有今天这个特殊的气氛,我是个普通的花痴,也许我会说,他真是个妖孽。
但是现在,对于我这个心有他向的非一般花痴来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很苦恼,很纠结,我想说我这朵牵牛花已经名花有主了,但是话刚到嘴边,坐在一边一直不吭声的老爹突然咳嗽起来,目光精准地盯住我,那句话就真的被他压了下去。
封爸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始终笑对着我,他说:“我们是看着你出生的,也看着你从热水瓶那般大小,渐渐长高长大。我们从小把你当女儿对待,要不是中间有那些变故,也许到现在,我们依然还能那样亲近。你还愿意像以前那般和我们亲近吗?”
我下意识点点头,可刚点完,就感觉有点不太对。
果然,我的反应很让封大老爷满意,他笑得越发开了,就好像黄鼠狼反过来欣喜地看到笨鸡来拜年一样,愉悦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不待我改正,他接着说:“小封的奶奶一直很喜欢你,她的心愿只有一个,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孙子立业成家。立业,不用我多说,小封的成绩她奶奶唠叨个几日几夜也唠叨不完,成家……最近一直是她奶奶车轱辘的心病。”
他的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盯住我笑,“彩彩,封爸就想问问,你愿意帮封爸这个忙,让他奶奶安心吗?”
封爸的话,像一块巨石,突然从天而降,压在我的左胸,我像一只被搁浅翻着白眼的鱼,大大吸了两口气。
在进来前,我分明已经做好了斗争的准备,可一旦对方是这样请求近乎软弱的态度,何况是叱咤商界的封爸,我的心就被这块石头压扁压软了。
先前有点先入为主,深吸两口气后,我才发现,封爸话里有漏洞。
我抬起头,正咀嚼封爸的意思,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
封湛还是靠坐在书桌上,双脚随意地垂着,他清楚地说:“我不乐意。”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开了我胸口那块大石,我呆愣地看着他。
从进门口,封爸的谈论对象始终是我,询问的也一直是我的意见,所以我自然而然忽略了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当事人。
“你奶奶……你不要胡闹!”封爸的笑意淡了,盯着儿子,眼里尽是气责和无奈,“我让你进来,不是让你和我唱反调的。”
“爸,奶奶那边我会去说,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这也是我的大事。”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坚定地对他爸说:“如果你们来真的,我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在感情没有落实前,我不同意;如果是假的……作为孙子,我会去劝奶奶,这种,我也不干。”
这一刻,心里有个声音在回荡,我想说,封湛你好帅!
我有些兴奋,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比考试的时候你想作弊,无奈没有事先和隔壁桌串通,他却跳出来主动把答案报给你的那种喜悦。
可是我的目光才投过去,就被他结成了霜,他没什么温度地看了我一会儿,又和他爸胶着起来。
话到这里,我也趁机说:“封爸,你和封奶奶还有封妈都对我很好,我也拿你们当亲人,曾经是,以后也会是,无论你们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义无反顾,我会尽自己所能照顾你们,孝顺你们,和你们亲近,把你们当父母。但这一切和爱情无关。”
一时间四个人都不约而同沉默,房里只有钟表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儿,老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封爸像是很疲倦的样子,暂时也不跟我们计较,从雪茄盒里拿起一根雪茄,对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去了。
封湛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本以为他是和我同样的心情,才会跳出来反对他爸,正打算和他英雄所见略同一下,结果他真的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他去的是封奶奶的房间,我想他大概去履行他刚才说的话了吧,我也不好跟进去,转身去找蔡小恺。
蔡小恺像是什么都明了,什么都没问,只是揉了揉我的头。
很快,封奶奶的房间里有大笑声传出,有封奶奶的,也有封湛的。我心里最后那一点点的不安,终于随着笑声消散。
我回头笑着问蔡小恺,“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
这天晚上,我十分想找到夏明宇,然后像个复读机一样把想说的话全都倒出来给他听,无论他愿不愿意。
嗯嗯,他就是不愿意,我也会逼他愿意。
可是今晚我没能找到他,电话没人接,qq等一系列的聊天工具也没一样在线。
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顾小梨。
自打大四,我们已经挺久没联系了,从前关系即便没有何坝那么亲近,毕竟也一个寝室住了好几年,感情还是有的。
我知道她在忙着出国的事,其实上次夏明宇在考场遇见她,我也不算太惊讶,当年还在校的时候,她就一直很明确自己的目标,势必要到国外去看看。
我那个时候和夏明宇腻歪,她还连同何坝一起给我做思想教育,“妇人,没一点远见,啧啧啧,离开男人你就是一滩烂泥啊,连墙都不要你糊。”
我回嘴:“那你去糊国外的墙吧。”然后她就扑到我四仰八叉躺着的床上,和我玩名曰“爱”的打闹。
在qq上又碰到她,有点意外,她告诉我,过完年,她就走了,也许走了也就不回来了。
她还发了几个网购地址给我,让我帮忙挑选手工制品哪个最好看。
我瞅了几眼,发现都是有点小爱意有点小有爱的东西,我笑得狡诈,质问她:“哈哈,老实交代,是不是男朋友求婚了?有人要了是不是?送自己做的钥匙扣,还是对嘴鱼型的。”
也许是在忙,也许是在害羞,过了半晌,她才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然后扯开到其他的话题。
你能想象一个公认的学霸突然间变成纯情少女娇羞状吗?以前从来没见到过啊。
反正我不能,我惊呆了。不过一边惊呆,我一边也挺高兴,虽然大四就不太联系,她的隐秘男朋友我也就见过两回,但能把学霸妹子收入囊中,展露她的另一面,说明她的男朋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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