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但这红蹄俘虏供述了一个最新消息:昨天猛坎带那小队骑兵偷偷潜入这里,是为了探查山路。那猛坎确实有一股很强的**,想要从山林中穿插过来狂袭雷鸣堡。因为这雷鸣堡是官军的大粮仓。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先击溃他的胃。
战争更是如此。
猛坎最大的优势就是骑兵,他们虽“人矮马小”,但数量众多,若是漫山遍野地撒开来也确实挺麻烦的。因此金士麒发自肺腑地期盼着能在雷鸣堡迎战猛坎。在这里他可以依托防御工事打仗,可以把火力优势发挥至极致。
但此刻的雷鸣堡还只是一个“轮廓”。
在规划中,那堡垒呈“五芒星”,形状优雅而神秘!中间的五边形作为内城用来储粮,5个角是外城用来屯兵,城池之外还有数十道“v”字形的防御阵地。
但直到十二月中旬,只有“内城”建起了一道栅栏,以保护中军营和粮仓。“五芒星”尖端的5座箭塔只建起了2座。其余各处城墙和阵地上只挖掘了地基壕沟,深数尺、宽半丈,在那个半岛上留下一道道纵横的痕迹。它们就像巨人用剑在半岛上画下的巨大蓝图,待一阵魔法降临,那整座的城堡才会砰然闪现。
现在魔法的释放进度才到20%,所以金士麒希望猛坎不要来得太早。
……
傍晚时分,金士麒登上了一座新修建的箭塔。
那座箭塔位于城堡的西北角,正对着红水河的上游。它高5丈,底座呈“钝角三角形”。此刻这座箭塔只靠9根巨木支撑,之后它的外面将修造城墙,把它镶嵌在城堡的躯体中。
在箭塔的顶部设有2架“武器平台”,为“二号通用武器接口”标准。这就是迁江机械所的明星小匠人——李淳的竞标获胜产物。
李淳之所以能在“通用接口”竞标中战胜了位高权重的苏长顺大木匠,是因为他的武器接口设计可以“向下兼容一个等级”。譬如当前这架武器平台是“二号接口”,但经过简单操作就能安插更小的“一号接口”武器。由此而来,藏宝港大军的所有武器平台的扩展性都获得了一次飙升。
李淳调查了水营、陆营的几十名官兵才得到了这个创想。那位只知道“精工细作”的苏木匠瞬间被击败了,他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在这座箭塔上,金士麒正指挥着工匠们将一个新设备安装在武器平台上。它却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巨型探照灯。
金士麒对“探照灯”的需求欲来自于浔州城南的那场夜战,那场“摸黑恶战”曾让他做了一连串的噩梦。回到迁江之后,他就令机械所“金属组”迅速研制探照灯。它是一个高达7尺的巨碗,用铁条铆接而成。碗内铆了400只巴掌大的圆形铜镜,中间是一个油灯喷火口,紧急情况也可以使用煤炭或木柴,外面还包着一圈儿遮风板。
由于光源和反射材料的问题,其照明有效距离只有2到里。这探照灯虽然是“近视眼”,但它足以在黑夜中形成“极端战术优势”,因为金士麒的敌人都是瞎子。
“7尺型”探照灯单价50两银子,金士麒订购了20套,第一批5套首先供应雷鸣堡。
那探照灯“咔嚓”一声安插在武器平台的底座上,金士麒便傲然道:“只有富人的部队才装备得起!”水兵们忙不迭地要点灯效果。金士麒却拦住他们,“小伙子们,别急,等天再黑一些。”
借着傍晚的余光,金士麒俯视着自己的领地。数百名南坡宅劳工们正在那半岛上劳作着,挖掘沙土、搬运石头、烧制土砖,把一根根木料从山坡上牵扯过来。再转过身来,滚滚红水河在他面前兜了一个巨大的圈子,远远近近的河面上仍然有船只和竹筏在赶路。再转个身子,在半岛东边的港口里,从南坡、北坡两寨运来的一船船粮食正被搬运上岸。
一场战争的风暴,正点点滴滴地汇聚着。
广西这地方承蒙天宠,稻米可以一年两熟。但他们抵达迁江时已过了年中,没赶上播种时节。再加上藏宝港附近的军屯田被荒废了大半,开垦土地和修建水利都要时间。到了年底只收了些红薯、蔬菜、草料,藏宝港2万人所需的粮食一小半靠南丹卫和柳州官家拨给,另外一半就向山民各寨子采购。
如今南坡、北坡两寨的粮食都被采购一空了,等过些日子大战来临,粮食的问题更是紧迫。
忽然间,一叶小船正从上游驶来。
它挂着帆驶得飞快,接近雷鸣堡水域之后,又升起了一道“柳州水营”的旗子。“是军情司?”金士麒暗道。那小船没有驶向后面的码头,它竟直接冲上河滩。接着就有几个人跳下小船,淌开河水冲向中军营。
天启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军情司带来了一个紧迫的消息——
乌头岭煤田的奴隶们提前起事了。
过去了几个月里,水营军情司在那个铜头寨的煤矿区进行了反复渗透,鼓动煤矿奴隶们起事。他们组织人力、培训战斗,并在洞穴中秘密囤积粮草军械。
这就是绝密的“勇敢之心”计划。
但今天事态突变。中午时,一个奴隶因为体罚受刑,他就向甲兵老爷们的房子里丢了手雷。他倒是爽了,但铜头寨立刻调集了数百甲兵对奴隶们展开了大扫荡、大扑杀。奴隶们只能提前起事,现在整个乌头岭关口一带都陷入战乱。
金士麒暴怒,他瞪着报信的小旗长吼道:“不是说好要服从命令吗!不是说好要忍耐吗!这帮山蛮!”
“卑职之过……”那小旗长忙跪下。
“干你什么事!”金士麒怒道。
他静立在河边,着西边的红水河山口。那落日正映照在滔滔河水上,好像飘荡着一层血色。就在几里之外,那河岸边正在上演着一场场的厮杀、追击、逃难,现在千百人都在等待他的一个命令。
金士麒百般心绪交织着,他盘算若把奴隶们全都抢运回来要耗费多少时日,但这样做的话,那“勇敢之心”计划就前功尽弃……如果任凭那些奴隶们在前面拼命,不出天就会死个干净,他们只是几百名混杂的暴民,而铜头寨可以轻易调集上千兵力,旁边还有猛坎的骑兵助战……若是我大举去援助,先不说可能性,那铜头寨首先就会断了煤矿的供应,现在藏宝港的煤储备最多只有2个月,而兵工生产一日都耽搁不得……其实此刻已经不用担忧煤的问题了,那帮奴隶们一闹,煤矿运输肯定要断绝……别的寨子也有煤供应,但他们一定会借机涨价,至少要花几千两冤枉银子,那帮混蛋……银子也就罢了,现在那些奴隶兄弟还在流血……
金士麒越想头越大,他的肩膀被那千头万绪压得咯咯作响。
现在查应才、姚孟阳、冯虎这几个能出主意的人都不在身边,老狐狸黄宽更是远在广州。雷鸣堡这里只有水营、陆营的几个把总,他们都是带兵打仗之人,无法与其讨论这全局的军务。此刻他才发觉自己军队的结构体系太单薄,制度欠缺严重。
此刻的雷鸣堡只有他一个人能承担这责任。他任何的一个命令,就将决定着几百人的生死,甚至是一个寨子的命运,甚至是整场战争的走向。
“不能撤。”金士麒都司做出决定,“派‘暗箭’去增援!”
柳州水营军情司属下有二支作战分队,其一是“夜莺”,专门从事战场侦察。其二是“暗箭”,从事的是秘密作战,此刻他们正在雷鸣堡一边操训一边进行水战训练。这暗箭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样子,但它才成立2个月,半数人都没有战斗经验。
2个月前,军情司从乌头岭夺了6个奴隶,后来又不断调来陆营的山兵加入其间,如今已经扩展为50人的规模。现在金士麒只能靠这50名青涩的士兵去改变乌头岭的命运。
当天色全黑之后,第一批0名暗箭战士在河岸上集结了。这里是雷鸣堡北边的河滩,远离着码头和住宿区,不易被人察觉。
篝火熊熊,山风激荡。金士麒当众下令,暗箭部队“百总官”升职为“临时把总”,授予他指挥铜头寨的所有奴隶士兵的权力。金士麒又向他面授韬略:到了河那边,应该避实就虚、游而少战、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势力、注重军纪军风建设……待时机成熟,却要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决战……兄弟,保重!
“自觉华一战卑职便跟从都司,今日终有重任于身,自当以死相报。”那把总激情澎湃地跪拜下来。
“着甲则勿须大礼!”金士麒忙搀住他,“更勿言死。”
新任把总一声令下,暗箭的水兵们脱下了靛蓝色的水营军服,换上普通山民的服装。现场一片沙沙、哗啦啦的声音,没有鼓舞,没有许诺,没有临行酒,就像一场普通的移营。金士麒不愿搞成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平平淡淡才最安稳。
随后,那几十名战士扛起一箱箱的武器军资,淌着河水搬运到小船上。金士麒望着河水中的那些身影,他们中即有奴隶,也有十寨大山中的猎户、破落甲兵、渔民和水手,“明星战士”罗昂也是他们的一员。此刻他们都化作了一片暗淡的身影,正溶于在壮烈而肃穆的夜幕中。
金士麒的心神也被触动了,他也去扛起一捆箭,淌着冰冷的河水运到小船上。没有人阻拦他,或者为之惊讶,或者感激涕零。几十名战士只平静地把河岸上的一切都搬空,然后纷纷跳上小船。
猛然,箭塔上的探照灯开了!
那一道淡黄色的光芒,长达数里。虽然那光线暗淡,但它却如一根巨箭刺破夜空,直指向红水河的上游山口。它引向的是乌头岭的方向,那是暗箭部队处女任务的航向。
金士麒站河水中,恭送着那7条小船从他身边划离河岸。在最后一条小船上掌舵的正是罗昂。他向金士麒挥挥手,还悄声道:“都司,你也练练山歌吧!”
金士麒微微一笑,凝望着7条小船悄悄远去。这刹那间,他恍然觉得自己好象是在放归一群未长大的小鱼,它们还没长出牙齿,它们的鳞片还不够坚硬。但它们已经游入一片惊涛骇浪之中。
金士麒倒退着上了岸。他忽然笑道:“罗昂这坏蛋!泄露我上山找姑娘的事儿,本应该掐死他的……”
明末火器称王 第158章 香艳美酒
曾盘踞在风口村姑娘们命运中的那场大灾祸,被金士麒轻松地扛了下来。
他的办法很简单:趁着莫土司家的小混蛋没来,金士麒哥哥抢先出兵,把姑娘们全掠走了!
他派出一名姓林的水营百总,带上00名凶煞的水兵,在阿诺老公公的引领下进村扫荡。林百总敲锣打鼓地宣布:俺们“雷鸣堡”需要一批女工,下山去给军爷们做饭、酿酒、浆洗,为其三个月,每个月给5钱银子。你们村里的花姑娘都出来报名,一个都不许藏。
村目首领们当然要抗议,“军爷,不要啊!我们村是莫土司的地界,没有土司的吩咐……哎呀!你怎么打人咧!大家快呀,南丹卫的汉兵打人啦!……饶命啊!不敢叫不敢叫……”
那偏僻的小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不敢对抗00名全副武装的水兵,只能眼睁睁地着这帮混蛋挨家挨户搜姑娘。凡是胸部发育的,相貌中等以上的,没有婚配的姑娘一个都不剩。村子里鸡飞狗跳,姑娘们干嚎着,半推半就地挣扎着,脚下却跟着兵哥哥走得飞快。她们的家人也恶毒地咒骂、吐口水、丢泥巴,却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塞在姑娘手里……
其实各家的女孩早就得到了阿诺公公的通告,她们都盼着这一刻呢。
南丹卫最近半年的名声还凑合,在山下做工的南坡工匠们都没遭虐待。姑娘们也担心去了雷鸣堡,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总比被土司掠走这种“确定的命运”要强。也有个别不敢去的,那就等着土司爷爷的光顾吧。
着村里的姑娘们被一个个带走,村目首领们又急又怒又害怕。他们慌忙跑去大寨报信,还说要去南丹卫告状。
金士麒才不怕他们呢,因为他不理亏:我只是去招工人,大明哪条律例不许我招女工了?我管吃管住还给工钱呢。虽然过程有点粗暴,打碎了几个锅碗瓢盆,但没人受伤啊!等到工期完毕,我把她们完好无损地送回家,谁也挑不出毛病!
你告啊,你告到兵部去我也不怕!
即便如此,他也有些许愧疚——他虽然是做好事,但也算是动用军队谋私利。否则十个大寨几千个村子每天都上演着土司残害山民的惨剧,为啥他只“招募”风口村的姑娘?
因此,金士麒要求士兵们低调、保密、不许散布谣言,不许透露金都司的身份和指令。如果她们追问,就说“金都司”只是个工匠的头领,跟抢姑娘之事无关。
姑娘们被安置在雷鸣堡最偏僻的木屋里,毗邻水营的大厨房,外面还设了一圈栅栏。金士麒还派去了几个亲兵守栅栏,不许外人去骚扰,也不许姑娘们乱跑。
金士麒是个珍惜名誉的人,他熬到太阳偏西才去那些姑娘。
他悄悄来到大厨房的栅栏外,却到了喧闹的一幕——
几十个水兵爷们正聚在栅栏外面,热情地着姑娘们的住所。有的就像蝙蝠一样挂在那栅栏上,有的就像狼一样走来走去。若不是门口站着两个金府亲兵,他们能把栅栏给拆了。
他们不停地挠着那栅栏,正开心地讨论着:“都司爷说过要给咱们讨老婆,来是动真格的了!”“才这几个,能轮到我们吗?”“我相中那个胸大的,她笑的好,特别白……”
“真丢人!”金士麒大吼,他大踏步而来,“都回营去,到百总那里领00个俯卧撑!”
待水兵们走远了,金士麒才悄悄走进了禁区。
两个山民女孩站在大厨房屋檐下说笑着,她们都穿着黑裙子,相貌倒也不赖,但金士麒不认识她们,心想也是达妮同村的姐妹吧。她们望着金士麒高大俊朗、衣冠楚楚的样子,就**辣地望着他。
“风口村的姑娘都是如此的率真,很好。”金士麒微微一笑,便侧身走过。但忽然间他的后腰被个软软的东西砸中了。
“谁!”金士麒一惊,到脚边滚落着一个花枝编造的小球。
他再抬头,只见一个黑裙子女孩正暧昧地笑着……打人的就是她!
“我们认识吗?……不认识吧!”金士麒不想沾花惹草,向她一拱手便很离开了。
他走近姑娘的住所,隔着那半敞的木门就听到里面一片山民姑娘的说笑声,就像一群小鸟在开会。金士麒美滋滋地推开门,“喵呜!”他一个闪身跳了进去,差点没窒息过去……那屋子里足有20个女孩,正莺莺燕燕欢聚一屋。
但瞬间金士麒的脸就黑了:怎么没有达妮?
竟然他娘的没有达妮!
不但没有达妮,那满屋子的女孩他一个都不认识!
金士麒一个闪身,撤了出来,差点跟一个男人撞个满怀。那男人就是负责上山抓姑娘的林百总,他怀里抱着一篮子甜米糕。“都司……我来送吃的。”林百总笑得很甜,他小声说:“都司啊,过年我就29岁了,也没老婆。”
“你!抓错人啦!”金士麒咬牙切齿,“她们是风口村的吗?”
“都司息怒……别掐脖子!”林百总忙求饶,“你听我说……我到了山上才晓得,那里有‘大风口’、‘小风口’、‘外风口’个村子,那个阿诺老头也说不清楚……你知道我这人的风格就是做事果断,就把个村子的姑娘全抓来了,总计0个。”
“00个姑娘又有屁用!我的达……”金士麒正要暴怒,突然间他的耳朵一颤——
屋子后面有声音!那清脆的,像小铜铃一般的声音,不是达妮是谁?
那声音就从这屋后传来,金士麒差点把房子掀飞!他忙奔过去,果然到几个女孩正站在那里“呱啦呱啦”地说着什么。
达妮,那甜美的女孩就站在人群中央,被几个同村的姑娘簇拥着。
怎么好像在吵架呢?
果然,达妮正在与一个黑裙子女孩争吵着,顶着鼻子瞪着眼睛。俩人一个脸色红晕,一个面色煞白,地上还摔着一个砂锅。“吵架的声音也那么动听啊!”金士麒笑着跑过去,他发现与达妮对吵的正是曾对他笑过的那个黑裙子姑娘。
突然,那黑裙子姑娘推了达妮一把。
一秒钟都不迟疑,达妮一记直拳打出,“砰”地把那姑娘打翻在地。
对手刚刚一声哀叫,达妮就欺身而上,两个女孩就像一对小野猫般撕打起来。那黑裙女孩一声声尖叫着,撕扯着达妮的衣服挠她的手。达妮就扯她的头发抡拳砸她的脸!黑裙女孩的头发都被扯落了,达妮的衣襟也扯开,露出半边粉嫩的甜瓜。
达妮大怒,抓起一块鹅卵石,她刚扬起手就被金士麒扣住了手腕。
“##!”达妮大叫着。她见是金士麒,才慌忙掩起衣襟,又吼着:“抓疼我了!”
金士麒把她夹着臂下退开几步,她却挣扎着跳了下来,怒道:“你不帮我!”
“明明是你先动手!”金士麒气道。
达妮更生气了,扯着金士麒衣服用山里话吼了几句什么。这时那个林百总也慌忙赶来,大声喊:“谁敢再闹,赶回村子去!”
“你赶走我吧!”达妮迎着那百总吼着,就像一只发狂的小豹子。她的几个姐妹忙冲过来把她拉走。
着这混乱的一幕,金士麒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达妮这恬美快乐的小妹子也有如此凶蛮的一面。
但这时候又有军情司的水兵跑来报信,他便向林百总嘱托了几句,匆匆而去。
……
那水兵送来的是乌头岭的最新消息。
这次起事的是乌头岭煤矿关口一带的奴隶,他们并不在矿洞里干活,而是在外围施工、伐木、运煤、洗煤、装船,总数约000人。昨天半夜,“暗箭”部队抵达后就发动了一次突袭,趁乱救走了被困的600多名起事奴隶。如今他们已经摆脱了追击,逃到了更远处的山区里。
这是暗箭部队的第一次作战,竟一举成功。而且他们无人战死,只轻伤了几个人。金士麒长出一口气。
金士麒在一张小纸头上写下“铜头民勇大队”几个字,贴在了地图上。这就是金士麒手中的新力量,但它实在太弱小,它像一头受伤的小猪在山林中逃窜,随时都会围捕、绞杀!
金士麒与军情司仔细地修订了后续支援计划,现在军情司手里只有7条小船,要不停地运送粮食和武器到上游去。若是断绝三两天,那新生的小猪就会被饿死。
军情司又报告说,“民勇大队”中有很多伤员,还有年老体弱的,还有几十名半大的孩子,占总数约三分之一。现在他们正在山区不停地奔波、逃窜、躲藏,这些人都成了累赘。
从战争角度考虑,这批老弱必须放弃。前方的领队把总不敢做这种决定,只能请示金士麒。
“累赘……送回这里来!”金士麒拍着自己的桌案,“船队回程时就带回来,能带多少是多少。”
军情司的旗长忙说:“船不是问题,但是送他们到河边、登船,都要冒风险。”
“伤者有退路,留下的人才能安心打仗。还有那些孩子,他们能成为我最好的战士。”金士麒决定了,“这风险就冒一次吧。”
……
金士麒处置好了乌头岭的事情,天已经全黑了。雷鸣堡的工地、民营、兵营、粮仓、码头各处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夜空中传来低沉的轰鸣声,那是这一带山势地形所产生的特殊风声。
只有那座小房子里还有说笑的声音,还有暖暖的灯光。
早些时候,水营林百总就为达妮姐妹们安排了新的住所,虽然小一点,但旁边的小厨房可以当作酿酒作坊。金士麒令人送来了各种器皿设备,还又划拨000斤红薯给她们。
正所谓“假戏真演”,雷鸣堡的小酒坊竟像模像样地开工了。
一切不是为了私利,是为了水营兄弟们喝上好酒,金士麒确信这一点。
但半夜三更,金士麒敲响了酒坊的木门,报了自己的名字,那门瞬间就开了。几个女孩忙喊着,“是金哥哥。”“快进来呀!”
只见那小酒坊里蒸汽缭绕,烟尘弥漫,一大锅红薯正在锅子里煮着。几个姑娘都忙碌着切薯、劈柴、清洗酒罐。
达妮正站在灶台边,她赤着双足,一双裤管也卷在膝盖上露出两截雪嫩的腿。她一手扶着木桶,正用一只瓢把温热的水洒在双足上。
她见金士麒进来,却没理睬他。她拭干了水,就跨进旁边的大木桶里踩着里面的红薯。旁边几个女孩把煮熟的红薯用凉水降温,之后再一篮篮地倒入她脚下,被她“噗噗”地踩碎。
原来酿红薯酒也这么香艳啊,金士麒赞叹着。
这时代的汉人姑娘都要严防死守,若被人了腿,相当于露了胸。来山里姑娘们没这避讳。
达妮单手扶着灶沿,一双**在木桶中节奏地起落,腰肢也随之摇曳着,那丰腴的身子就像小鹿在草丛上跳跃起舞。空气中弥漫着红薯的香甜气息,在冉冉蒸汽的烘托下,她颈间、胸口、手臂,每一寸肌肤更是如脂如玉般细腻,惹得男人眼中发烫。此时此刻,达妮的一切在金士麒的眼里都是美的,连她打人的样子都很迷人,更何况这婀娜的一幕。
“呀!”达妮忽然哆嗦了一下,她慌忙按住旁边小妹正在倾倒的那篮红薯,笑道:“还是烫的!”
金士麒轻声问她,“达妮达妮,只有你会踩吗?”
达妮没理他。
但其余几个女孩却七嘴八舌地说着:“你就知道达妮好,我们人人都要踩红薯,每人00斤。”“我们早都踩好了,达妮一直忙着配料、熬酵水。”“她还要生火!”“她还要生气!”“还要打架!”“还不开心!”“只能晚上赶工了!”
“哎呀!”一个女孩忽然叫了一声,她跑到金士麒面前学着汉人女子的样子道了个万福,“我们都忘记谢你了,金大哥,谢谢你把我们藏在这儿。”另外几个女孩也恍然地凑过来,向他感谢个不停。还有人追问他:“你真厉害,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求了那百总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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