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林百总一笑,“这,小的不敢说。”
“那就以后再说吧。”金士麒又压低了声音:“甲兵老爷们喝到几分醉?”
“我只听了声音,算是半醉吧。”林百总说着,脸se立刻肃穆起来。
“够了。”金士麒抓起腰刀,“招呼兄弟们,动手。”(未完待续。)
明末火器称王 第166章 敌军压境
这场突袭并不顺利。
金士麒带着200名水兵冲进了南坡寨甲兵的几间屋舍,大吼着:“跪下!就擒免死!”没想到甲兵们纷纷暴起,抽刀抵抗。他们都是山寨里的“职业兵”,常年跟着土司老爷四处打杀,战斗力都不赖。他们今晚又喝了酒,就更是不要命了。
幸亏水兵人多势众,又都穿着铠甲,在突袭中只有几个人轻伤。战后统计,南坡寨60名甲兵死了4个、逃了0个,其余的都被绑了起来。
金士麒着遍地狼藉和血迹,对林百总叹道:“咱没经验啊,应该等他们睡熟了再动手!”他想了想,又说:“嗯,下次就知道了。”
那个甲兵首领被押到金士麒面前跪下,他怒吼着,“我何罪之有!”
“你没罪。”金士麒道,“不过这是在打仗!凡是损我城池的,就是敌人。”
“金士麒!”那首领竟跳了起来,凄声吼着:“猛坎兵马是你十倍,你要死就自己死,别拉我们!”
“好好!”金士麒指着他,“乱军之罪,斩。”
第二天清晨,5颗甲兵的首级被悬挂在工地的山口之外,各处的守卫也换成了水营士兵。那些山民劳工们昨晚就听到了打斗厮杀的声音,担心了一夜,今早才敢出来探望,这才发现雷鸣堡已完全被柳州水营接管了,平ri里炫武扬威的甲兵老爷们竟都变成了阶下囚,被臭烘烘地关在栅栏里。
山民们被告知:只要乖乖干活就平安无事。工钱还会翻番;若是敢逃跑怠工的,一律处斩。
金士麒把押甲兵囚徒的任务交给了他的0名“少年私兵”,那些孩子都亢奋并惶恐着。金士麒又带他们去那几颗首级。
“这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金士麒对那些少年说。“战争很残酷,不仅是在临阵杀敌那一瞬间,从一开始,从每块砖石的搭建,每根箭的制造,每一石粮食的运送,还有你们从今ri开始练习长枪。都是在迎战。拿起枪就不能慈悲,不能犹豫。哪怕一时考虑不周,就会酿成大错。让自己……后悔终生!”
“一旦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就像我这样子。”金士麒叹息着,“我说的汉话,你们能听懂吗?”
只有几个少年们喊着:懂!大多数都无声地望着他。
金士麒点点头。“你们马上就懂了。”
……
当天中午。藏宝港的船队抵达了雷鸣堡,送来了400名工匠和一批建筑物资。水营的20多条大船都在运输粮食、军火,还要送迁江陆营去上游作战。雷鸣堡的建设必须就近取材,并尽量简化。
金士麒也能给了工匠们天时间。
雷鸣堡的外城墙是一个肥胖的五角星形状,每个短边长40丈,总计400丈(00步)的工程量。原本的设计是2丈高的夯土城墙,外层筑一层土砖,这样才能抵御十寨子山兵的直接攻击。但现在只能先修造一层2丈的木墙。类似于兵营的临时建筑。
城墙虽然简陋,但城外的防御体系却毫不含糊。南坡的600多名劳工们全都被押到城外里去挖战壕。而且那“战壕”不是原地向下挖坑。而是把沙土培成“台阶”的形状,“台阶”高2尺,正好能挡住一个蹲姿的士兵。
其实这些战壕已经修了快一个月了,经过几天的突击就纷纷完工。那一道道“v”字型的战壕左右相连,前后错位层叠,就像是层层的鱼鳞。战壕群从城堡向南延伸了里多,一直抵达山脚下;向着西铺展了里半,前后总计6层,把城堡西边的野地铺得满满的。
这就是金士麒的防御战术,他才不会傻站在城楼上等待猛坎来敲门。他要利用这广阔的空间,一层层地剥杀敌兵。
在战壕群的前方,红水河南岸的平原逐渐狭窄了下去,开始变成了丘陵和森林,之后就是绵绵山岭。再向前,两岸则出现了一道道的山隘,成为兵家的险地。再向前,红水河的落差就会徒增,水流更湍急,大船就无法通行了。
虽然那山山水水都画在了水营的地图上,但金士麒仍然去探查了一番。
他带队一直抵达了山岭地区,亲自去测量了那些隘口的宽度、山梁的坡度、河流的深度、沙土的软硬,记录了满满一册子。
在山岭里还遇到了一小队红蹄寨的侦查骑兵。那几个骑兵手欠,远远地向金士麒she了几箭,然后就跑。金士麒的亲兵立刻拍马追上,用火铳打落了一个。
经过简单粗暴的讯问,金士麒获得了两条重要消息
一、红蹄寨的大军就在西边,不过个时辰的步程。那军中不但有红蹄骑兵、赤脚步兵,甚至还有一大波铜头寨甲兵。原来那铜头寨并没把奴隶起事当成要紧事儿,他们甚至还有闲心来支援红蹄寨。
金士麒听到此消息,大悦。他这这里承担的压力越大,迁江陆营就会赢越顺畅。
二、猛坎还活着,正在山里的某个地方养伤。
金士麒听到此消息,大喜过望!猛坎果然命不该绝,他命中注定要死在金士麒的眼前。
只可惜,亲兵死命地戳着那红蹄骑兵的伤口逼他说猛坎的具体位置,但直到他血流尽也没能说清楚。
……
等金士麒回到雷鸣堡,已是傍晚。
忽然到江面上有一队船,它们挂着风帆,船桨也摇得卖力,正向上游而去。不用问,那一定是藏宝港的船,正在前往铜头寨战区。
金士麒策马来到岸边举目相送。忽然,其中一条船向这边划了过来。船头上站着一位长须飘飘的军将。正是迁江陆营都司查应才。
查应才遥遥地喊着:“金贤弟!现在你在陆上,我反而在船上啦!”
“查兄!”金士麒翻身下马走到河边。那船也越来越近,距河岸5步远处才停下来。此处河水湍急。水手们降下帆cao着桨控制着距离,以防大船触底。
查应才笃定地站在船头,只望着金士麒。他当然知道金士麒在花婆会上的遭遇,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查应才忽然指了指眼睛,“你是气血郁结,不用怕。我也曾有过一次。但只红了半只眼……那是在宁夏,我父亲守的屯子被蒙古人围了……快20年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又指着金士麒:“别吃酒。别吃腥辣和热猛的食物,十天半月就会褪掉。”
“怎么能不喝酒呢。”金士麒大声道,“兄长上岸来吧,让我敬你几十杯!”
“不成。我刚才在码头等你许久了。不能再耽搁。”查应才指着前面的山峦,“天黑之前要到。”
金士麒忙踩着河水走近了几步,与查应才攀谈了铜头寨的战事。查应才还说了柳州卫、庆远卫也在这两ri出兵刺须寨的事情。金士麒则提到了猛坎应该还活着,还有铜头寨500甲兵的事情……这些消息不是很确定,需要进一步探查。
“我担虑的不是猛坎的死活。”查应才却说,“前ri花婆庙那一战,表明他们知晓了我们火箭的战术,我猜想他们会加强防护。”
“我也曾有此顾虑。”金士麒说。“花婆庙一战来的太突然,我的兄弟们只能慌忙应付。这几ri我们已经编练了许多战术。我还抄了给士骏送去了。我现在真想再回到那一晚……”他黯然一笑,“说那没用了……只希望猛坎快点来,让我能跟他好生较量一番。”
查应才望着金士麒,“贤弟,说实话,猛坎不值得你拼命。还记得在宁远城外你我的那一番话吗?你是有封侯之志的汉子,岂能……死在这里!”
金士麒心中怅然。
他向查应才深深一拜,“金士麒铭记。”
“还有一事跟你商量,你从制铁场订购的……”查应才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心想自己差点把军事机密在河面上嚷了出来。“你的那个‘杀手锏’,等用好了就送到铜头寨来,我也要用。”
金士麒微微一笑,“原来兄台也惦念那那东西。我刚拿出来的时候,还招兄弟们笑话呢。”
“能杀敌就好,你理他们作甚。”查应才忙压低了声音,“到时候连人带装备一起给我,火速!”
二位都司又互相叮嘱了一番。从此各自征战,刀光剑影生死茫茫,他们内心中都有些戚戚然。“开船吧!”查应才大声道,他站在船头抱拳拜别。
金士麒也忙深深一拜,他还循着岸边跟了几十步,望着查应才的坐船重归船队,浩浩荡荡地向铜头寨驶去。
……
天启六年,十二月二十二ri,红蹄寨大军抵达雷鸣堡上游里处驻扎。
不知道猛坎是否在军中,红蹄大军表现得非常谨慎。他们在一处丘陵地安营,距离森林00步远,以防火攻;距离山岭200步远,以防落石;距离河岸00步远,以防天敌金士麒从水里爬出来。
更可恶的是,他们连续三天都没有出动。他们每天cao练兵马、磨刀摩枪、积累粮食、唱歌跳舞、篝火晚会,只派遣轻骑兵到雷鸣堡这边来探索侦查,还伪装成山民企图混入雷鸣堡,还扎了木筏从河面上窥探。
金士麒被搞得浑身不舒服!
“你若战,那便战好了!光不动手,算什么爷们!”
其实金士麒不怕被窥探,他真正怕的是红蹄大军跑路。因为只要过了河,对岸就是铜头寨的地方。
此时此刻,查应才正在有条不紊地cao作着铜头寨的战局。迁江陆营的000兵力正在分头行军、运输、集结、攻杀。金士骏率领的先头部队拔除了一些小隘口和据点;后面的主力部队正一层层推进;“民勇大队”奴隶们也正闹得欢,烧了好几个村子。查应才就像在解剖一个硕大的怪兽,把它一点点切开,一块块剥离,最后才是全力一刀刺入心脏。
只希望没人来打扰这个过程。
金士麒忽然醒悟,猛坎一定是知道了铜头寨的战事,他在犹豫是应该迅速捏碎雷鸣堡这个软柿子,还是立刻渡河去支援铜头寨?
那天夜里,金士麒召集了他在雷鸣堡的全部军官:名把总、7名百总,要求他们立刻进行战斗准备动一次突袭,引猛坎来雷鸣堡。
“我要给他一个迅速获胜的希望,让他来攻城。”金士麒说。“然后我再把那希望撕碎!”(未完待续。)
明末火器称王 第167章 硝烟密布
这一次,水营吸取了教训,于黎明前发动进攻。
无穷无尽的森林草木藤蔓都化作一片漆黑的影子,只有树冠顶上笼罩着一层暧昧的晨光。林百总带领着水营偷袭队摸黑赶路,队伍最前面是几名“夜莺”士兵带路。他们连火把都不敢打,只提着几盏小灯。
这里就是金士麒与达妮初会的那片山林,他们走的就是达妮指引过的那条秘密小路。这一带的山林早就被探查过,只要翻越两座小山,就能抵达红蹄大军的营地。
队伍后面跟着一群背负火箭箱的汉子,有几个不堪重负劳累跌倒了哭叫着不肯起来,就立刻有水兵冲过来踢他们,甚至挥棍暴打……
这伙人都是工地上被俘获的甲兵,他们被关押了6天6夜,每天只给几两粮食以确保不会饿死。昨天下午他们被勒令换上了水营的旧军服,跟随水兵上山。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奴工”,每人扛着箱火箭翻山越岭20多里,这一路上滴米未进!一旦在路上倒下就会被踢打,仍然无法爬起的就会被绑在树上,任其自生自灭。
他们被告知只要打完一仗就被释放,不得不信,不得不听话!
“还有半里地!”林百总对着所有水兵和奴工们喊道,“过了前面的山,我们就开伙!”
这一路不容易啊,他们沿途遭遇了2次红蹄寨的哨探。虽然每次都迅速地she杀了敌兵,但也难免有漏的。现在必须靠速度抢先抵达伏击位置。
偷袭队又走了足足2里山路才越过山梁。到了发动偷袭的位置,士兵们都蹲在草坷子里隐蔽。那些苦命奴工们忙把“轻装火箭”卸下来,就纷纷趴在地上舔舐着露珠、搜寻着草根树叶蚯蚓咀嚼着。
此刻天se稍亮。山坡下面是一片雾气笼罩的丘陵,遍布着数百计的营房。都是用草垫和竹排搭建的简陋窝棚,如一座座小村落般分散着。根据多方军情汇总,这里驻扎着红蹄寨最jing锐的00骑兵、500赤脚步兵,还有铜头寨的500重步兵,再加上随军的奴隶、杂役之类的,总人数近4000人。
林百总不禁一惊。“已经举火了?”
只见那营中有许多的火把流动奔跑,正把一堆堆篝火点燃。那绝不是在准备做早饭,而是获知了水兵来袭的风声!果然。随着连绵的锣鼓声,各处的人影不停地奔跑出来,都提着长枪藤牌列队……
“火箭!”林百总立刻下令!
有个饥肠辘辘满眼金星的甲兵哭喊:“老爷,你不是说要开伙嘛?”
“是开火。不是开伙。什么耳朵!”水兵们把奴工们踢开,2人一组抬起火箭箱瞄准山下。“谁测距啊,有400步吧!”“手别抖啊!”“给个距离,谁知道这山坡的落差怎么算?”“我要借个火!”
说实话,这是水兵的第一次实战。
柳州水营成了数月,已经编成了个运输大队,每队400余人。曾与胡扶龙战斗的第大队被姚孟阳带去了浔州;第2队与广州来的几百水贼混编在一起,承担河运支援任务;眼前只有这第大队驻守雷鸣堡。队中20多名把总、百总和大小旗长是龙武老兵。其余的都是新招的广西当地人。
山坡上正一片忙乱,红蹄山兵就出动了!
他们一队队的冲出营门。沿着陡峭的山坡如长蛇一般蜿蜒而上,用藤牌挡着身子。
“放到00步,直瞄!打队头!”林百总嘶吼着,他手里的火绳也在发颤。“都等我……”
不知谁先开了火!一道白浪刹那间拉了出去,几十根火箭“啪啪啪”地全泼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
其余士兵也争先恐后地开火了,一道道白烟激扬,横七竖八地she了下去。转瞬间山坡上一片烟尘,啥都不见了。只听见林百总和几个旗长声嘶力竭地吼着,“混帐!听我号令!”他们踢打了几个水兵,乱骂一顿,又推了第二轮火箭箱上来。
此刻硝烟散去了,刚才那一轮乱she只放倒了十几个倒霉的,更多的山兵们正在加速冲上来。
“对准了打!”林百总嘶吼着,手一颤,自己就抢先点火了。水兵们赶忙跟着齐she,山坡上竟好像铺展了一层白云。
那些山兵们非常鬼jing,他们到山坡上火光乍起,立刻爬满了一地。待硝烟弥漫起来,他们又立刻急奔。查应才果然猜中了猛坎他们获知了火箭的一些特xing,并进行了针对的训练。
“上来了!怎么办!”一个水营旗长惊呼着,那00多箱火箭全打光了。
“那还等什么,”林百总大吼着,“撤!”
一声令下,水兵们撒腿就跑,像一群兔子般窜入了林子。
阵地上只剩下几十名甲兵奴工,正在挖虫子吃,现在都傻眼了……“我们咋办?”“不是说好了给饭吃嘛!”“骗人啊!”
他们明白了,金士麒先是把他们当苦力,现在又用来断后!他们饥渴疲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没有兵器,身上还穿着水营的军服。那山坡上喊杀声正隆,山兵们已经冲了上来。
“自己人啊!南坡寨!”他们哀嚎着高举双手……
……
天启六年十二月二十七ri。这一ri将被铭刻于英武祠的大石碑上。
天大亮之后,红蹄大军正式攻城。站在雷鸣堡的箭塔上,就能到数里之外有千计的军队在徐徐挺进,象是一道正在翻滚的粗线。那附近的山林、河面上有无数的鸟儿惊起!
首先抵达战场的是一队披甲骑兵,约00余骑沿着山脚向着雷鸣堡突进。
大军的动向当然瞒不过沿途的游骑流哨。雷鸣堡早已严阵以待。金士麒只是感到惊奇:他本以为遭遇了凌晨那一场偷袭之后,敌军会琢磨一阵子、探查一阵子、争论一阵子……再杀猪宰牛拜个神什么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就来了。
“来的好!”金士麒站在雷鸣堡最突前的墙角上遥望着那一片烟尘,“这帮驴骑兵。跑得倒是挺欢!”
驻守雷鸣堡的水兵大队下属4个中队,各00人。现在有2个中队在城外,他们被布置在最前面的2个“v”字形战壕中。
他们又细分为20个小队,每个小队0个人,备有6根长枪和杆三眼铳用于近战,主力武器则是辆“步兵架车”,上面都装着大箱的火箭。
红蹄寨的第一股骑兵还未进入she程。第一箱火箭就抛she了过去。
开战了!
“急什么!”金士麒怒道,“浪费银子!”
红蹄的00名骑兵也好像得到了信号一样,忽然分作5个小队斜插过来!这边火箭接连地she过去。他们就横向奔跑、不停地来回游走、被命中、胡乱she箭反击、飙血、嘶吼谩骂、跌落马下……他们并没有发动冲锋,只是不停地横向穿插,一旦到战壕处有火光闪烁就立刻掉转方向。
相距近200步,箭矢大约飞行5秒钟。足够骑兵们作出一些规避动作。而且火箭药筒在0步处就会燃尽。因此水兵们必须高角度抛she,命中难度更大。
虽然他们坐下都是广西马,被金士麒笑称“驴骑兵”,但毕竟也是骑兵!
不过几分钟时间,水兵的火箭已经she出了5、6轮!战场上白烟弥漫,那些骑兵小队虽然损伤过半,但仍然在不遗余力地来回穿插拉扯着,但就是不逼近!有些落马的家伙在地上挣扎着。往回奔跑,还有些无主的战马哀鸣着去追赶骑兵小队。
“他们的甲。就是准备来挨打!是要消耗我们!”金士麒忙下令挂起信号旗,让水兵们放近了再she击。可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哪能那么淡定啊,明知道对手冲上来就会劈砍你,只恨不能用火箭将其赶到千里之外!
“辎重车都准备好了!”金士麒身后传来一声报告,那是“麻子脸”陈把总在城门内呼喊着。他就是雷鸣堡的这支水兵大队的指挥官。“都司!下令开门吧!”
木墙内的空地上排列着40辆大车,还有200名南坡寨的劳工和50名持矛的水兵。只待城门一开,他们就要推车出城把几百箱火箭运到战壕那边。现在他们还不见战场,只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的马蹄声、嘶吼声,还有箭矢撕扯着空气的声音。白se的硝烟正从那城门的缝隙中一缕缕地渗透进来。
他们紧张坏了,无论是水兵还是那些苦难的劳工,无不面se殷红或煞白,汗水淋淋,甚至闪烁着泪光……
“我领他们出去!”金士麒对着陈把总喊道,一边翻身下了梯子,“你留下来守城!”
“都司!你……你总是变来变去!”陈把总大叫着。
“若论开船我不如你,但我比你更懂骑兵!”金士麒已经跳下了梯子,“等我站稳脚跟,就把城外交给你。”
……
雷鸣堡大门开启!
滚滚硝烟立刻扑涌了进来,四处弥漫着!
金士麒在0名亲兵和0名水营旗令兵的护卫下策马奔出。后面的水兵和劳工们推着大车隆隆跟上。出了城门,那40辆大车就列作一个空心矩形车阵,向着前方一里之外的战壕挺进。
0只车轮碾压着半岛上的卵石和砂土,那细碎的声音如一阵暴雨,甚至压住了马蹄声。这冬ri的红水河畔,空气悄然变得灼热。
刚才的那些骑兵已经被火箭杀的散乱,正四下散开。
忽然,前方的硝烟被大风吹开,远处又有一大波红蹄骑兵冲出浓烟,径直压了过来。
他们大概有200余骑,都披挂着黑漆漆的藤甲,举着长短不一的长柄刀枪和狼牙棒。他们列着纵队慢速逼近,齐声呼号着什么……但随着第一波火箭洒落过去,他们立刻加速,变成了个横阵直推了过来。
雷鸣堡的这边的军将士兵们都紧张起来,大车的阵列也开始散乱。金士麒座下那匹名叫“争强”的战马不由得嘶鸣了一声。
他们明白,主攻来了!(未完待续。)
明末火器称王 第168章 将军豹旗
“换重箭!”金士麒一骑当先冲到战壕之间,“重箭可破两层藤甲!”
“等到百步再点火!”他喝令着那些慌乱的水兵,红蹄骑兵正如一道疾浪涌来。“是爷们的话,百步内能就连she两次,你们都cao练过!”
“打头马,头马一摔翻一路。”望着骑兵阵列中闪烁的刀剑和随着马蹄颠簸起伏的甲片,金士麒手中的腰刀也被震得发颤,可是他的声音却坚硬如钢,眼神更是凶残如火。“骑兵再快也逃不脱火箭!兄弟们,我们平ri连鸟都能打落!”
“各队接替发she,不要留下空档!”金士麒拍着战马“争强”的脖颈,“这话我说了一千遍了!”
200名水兵蹲在战线之后,紧紧捏着车架的握手和火绳,汗水顺着脸颊流淌着滑过滚动的喉结,打在沙土上砰然绽开!马蹄声如一阵滚雷般迅即而来,骑兵已不足百步!
“点火!”
导火索跳动着,0余道白浪猛然闪现,如战神的笔刷在雷鸣堡的半岛上抹过!霎那间更多的白浪连绵而去,交叉错落地汇集在骑兵阵列之中!只听见战马嘶吼、人声哀嚎,无数火光撞在藤甲上绽开、纷飞、在空气中打着转,一道道鲜血喷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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