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瞬间就接战!
那一片如林般的长枪交替舞动着。似凌乱,但前后至少三层相互掩护。每一根长枪都是活的,它们左右摆动,时刻都在砸压、游荡、刺杀、挑拨。单薄的藤盾被长枪接连洞穿,连同后面的躯体被一同戳倒在地上。铜头士兵的火铳也装了2尺长的铳刺,但6尺的整体长度无法与o几尺的长枪对抗。眼睁睁的,铜头火铳手被长枪阵列覆盖着。被毫无列外地戳死!
铜头的侧翼出现了一个缺口,但金士麒的o几名亲兵立刻冲了上去,先是一轮手雷。随后用盾牌堵住缺口。铜头大队的长枪兵也突袭过来,立刻爆了一场长枪之间的对阵几百杆长枪碰撞、交叠、**在一起,不停地有人哀嚎着软倒在地。铜头兵的长枪虽然凌乱,但他们是突袭对方的侧翼。再加上手雷的干扰。终于把猛坎最后一批长枪兵击溃、逃散。
趁着这机会,铜头大队的右翼也压了上来,“大雁”的两翼火铳中队合二为一,变成一道横阵列。后面的火箭也到转移到位,开始不停地泼洒过去!
山兵们又动了几次突袭,都未能突破铜头大队编制的火力,再无人能冲抵阵前。可是他们却躲在林子里对she,火铳、箭矢从宽达百步林子各处she来。压着铜头大队退后了几十步。
刚才还是短兵相接,此刻竟变成了火力压制战。
但眼前的情况并不妙。铜头大队一共才2o杆铳,战死的、打坏的、落雨受chao的越来越多,火铳的she下降到最初的一半。而火箭也只剩下2o几箱。
“实在不行的话……”金士麒暗想着,“就上马走人!”
突然间,一阵密集的弹丸袭来!
金士麒身边的士兵接连中弹、翻倒,弹丸打在土壤中噗噗的声音,在石头上一声声脆响。“后面!”“盾牌过来!”“偷袭!”四处都是士兵们的哀叫。
后面,竟然有人偷袭。
又是一阵火铳she来,铜头大队的侧面没有掩护,全都暴露在他们的火力之下,顿时又有十几人翻到在地。
那也是一队山兵,已经悄然掩藏在西边的山脚下的草木之间。几十名火铳手正在此起彼伏地she击、躲闪着装填。更要命的是后面足有一百多甲兵,正在冲杀金士麒的辎重队!
“马呀!”罗昂怒吼着。那里只有2o名铜头兵在守护,却聚集着金士麒的全部战马。
“是北坡寨!”有人大吼着,那些山兵拿着的是北坡寨独有的黑se包铁藤盾。那oo北坡甲兵本守在西边山岗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瞬间就陷金士麒于死地。
金士麒不禁怒吼着,“蓝犸!”
果然是蓝犸!相距虽有一百多步,金士麒眼睁睁地到蓝犸那熟悉的汉子浑身铠甲地站在远处的阵列中,竟与金士麒对视着。距离如此遥远,不知道他的心中是何等的感慨你娘,那套全身罩甲还是金士麒送给他的呢,跟金士麒身上的是同款jing锻限量版。
“火箭!”金士麒抽刀冲着蓝犸挥舞过去,“she他o箱!”
o箱子火箭滚滚而去!
烟尘弥漫之间,铜头大队立刻调整阵形,变成了一个松散的方阵,并向斜后方移动了几十步。他们仓促之间找不到防御地势,只能靠着一些浅坡的阻挡。火铳手却不能蹲下来,蹲下来就无法装填。现在他们三面临敌,还有一面是山坡。
最糟糕的,是他们的缁兵马队全丢了!
弹尽粮绝,退无可退!
恐慌感,绝望感,第一次袭上了铜头大队士兵的心间。他们大多是铜头寨的起事奴隶,在山野间进行游击战、抢地盘,然后随着金士麒百里远征红蹄,他们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作战。
“最后o箱火箭……你娘,怎么只剩下7箱了?”金士麒声音却很平静,他微微一笑,“火箭掩护!然后,全体,向北坡兵进行……手雷冲锋!”
经过了连续的密集作战,铜头大队死伤百人。火铳手们还在坚持着压制近处山兵的试探xing进攻。辎兵们把最后几箱手雷撬开,长矛手、火箭手都把手雷揣在腰包里,等待着一场殊死决战。
金士麒遥望着北坡兵的方向,却不见了蓝犸。
金士麒下令:“举旗!”
旗令兵立刻用长枪挑起了柳州水营的大喜鹊旗,还有金士麒的将军豹子旗。
忽然间,雨更大了!
亿万的雨丝从天而落,在视野中如同一片迷雾。雨水在头盔上砰砰作响,雨水打在滚烫的火铳管子上腾起白汽,雨水混着枪尖的鲜血顺着长杆子流淌而下。士兵们的军服、铠甲被淋湿,沉甸甸的压在身上。火铳声更稀疏了,越来越多的火铳在哑火。
最后的7箱火箭在待命,它们从来没让金士麒失望过!火箭兵们正费力地点燃火绳,却一次次被雨水浇灭。
但突然间,林子里鼓声大振!
“将军!”四周的军官士兵们都齐声大叫着,几百双眼睛立刻闪亮起来。那不是山民的铜鼓,而是明军的牛皮大鼓!
立刻,林子里爆般地沸腾起来喊杀声、火铳声、爆炸声,声声入耳!紧接着就到火光闪烁、白烟闪烁、光芒照耀下无数的人影闪动个不停!那是一场多热闹的近战啊!
金士麒淡然道:“查应才来了。”
罗昂立刻喊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变。”金士麒迎着大雨指着西边,“向蓝犸突袭。”(未完待续。)
明末火器称王 第185章 节 决战终战第104
暴雨如注。
张开嘴巴,雨水灌入喉咙里,抬起头,眼睛都睁不开。
林子里暗得像黑夜。在狂风大雨的肆虐下,漫天的树冠在翻滚、颤抖,如沸腾一般。所有人都湿透了,金士麒和几个亲兵穿的是全身罩甲,充水后更像是一层石头裹在身上。只能坚忍着,已经有数根箭矢和弹丸打在他的身上。
“突进!”金士麒吐了一口雨水,“迅速突进!”
林子里一片激战。
各寨的山兵全都退缩在林子里,借着树木抗衡官兵的火力优势。查应才的战术金士麒太了解他了他一定是列着严密的队形从两三个方向同步推进,就像一道大把敌兵全都兜起来。这战术虽然缺少些激情和变化,却非常有效。
作为配合,金士麒的战术动作就是迅速插入林中,截住山兵的退路。
金士麒的200多名分为0个混编分队,每队中都有7、条火铳。他们列着“箭型阵列”迅速突进。那是一种狭长的进攻队形,如一根楔子,深深插在蓝犸与其它各寨山兵的中间。
迅速突进!
密林、大雨,视野中连绵的恍惚和动荡。交错的背景下,敌兵的身影总是突然闪现、突然冲杀过来。火铳的光芒连续地照耀着黑漆漆的林子,在视膜上烙着一层层火光的残影。无穷无尽的大雨声混杂着厮杀、喊叫、奔跑声,火铳如雷鸣般在耳边绽开。
迅速突进!
在大雨中。手雷还算可靠,火铳却很不堪用。火绳被打湿了,把它从筒里抽出来割断一截再重新点燃。若是火门被打湿了。只能不停地擦拭,倒入新的引火药。若是铳管子进水可就惨了,在战场上根本没时间拆铳管,只能一次次地加引火药,不停地点火,三番五次之后终于引发一次发she。有时候只是一声闷响,弹丸却不知道飞到何处。
战士的神经都要断裂了。机械地奔跑着、朝着模糊的影子戳杀,猛然就卧倒在泥水里,下一秒就跳进行一次短冲锋。抬起盾牌挡住敌兵的全身撞击,猛然掀翻他,一刀戳在他脖颈上。鲜血喷涌在脸上,被滚滚的雨水冲开。刚从树后闪出来。又被近在咫尺的手雷炸翻在地。
迅速突进。敌兵近在眼前!
北坡寨的甲兵们一次次反冲锋,用黑se的包铁盾牌作为先导,冲开铜头大队的阵型,用短矛和长刀戳杀。林子里一阵阵狰狞的金属撞击声、竹木的劈砍断裂声音,上百名战士们混战在一起。
鲜血伴着断肢齐飞,火光与漫天大雨同一se!天上的雨水、地上的泥水和血水泼洒在每个人身上。
金士麒在十几个亲兵护卫下拼斗冲杀着,只杀得浑天昏地。他身边的人被一个个打翻、栽倒在地。这一刻,他真以为自己的要死了。后面金士骏带着十几骑兵斜刺着冲杀上来。丢出几颗手雷炸翻了一层的人,双方才摆脱接战。
“蓝犸!”金士麒到了他。
蓝犸就在前面十几步之遥。一个霹雳照亮了树林。蓝犸正站在一片死伤的甲兵之间,手里拎着一柄直刀。他猛然呆住了,惊愕地望着金士麒。
“蓝犸!”金士麒已经是火铳在手,稳稳地瞄准了蓝犸!大雨在铳管上砰砰绽起一层晶亮的水花。金士麒的手颤抖着,口鼻间腾起滚滚的热气。
蓝犸呆呆地站在他的准星之后,火绳就在眼前徐徐燃烧着,腾起淡蓝se烟雾。
这一刹那,整个林子都好像凝结了。
“蓝犸……”金士麒的手指在扳机上颤动着……
蓝犸突然咆哮了几声,他掉头就跑。紧接着,北坡寨的山兵狂泻而去。就好象一面墙倒塌了,铜头大队如群狼一般从金士麒左右冲杀上去,截住了整片林子。
……
之后的一刻钟,铜头大队殊死拦截着各寨山兵的退路,他们虽然只有200人,虽然一次次被突破,但他们一直在泥水和火焰中顽抗着,犹如一道荆棘阵。
所有的火铳都熄火了,所有的手雷全都打光了。到了最后,他们只能跟在金士骏的骑兵后面进行一次次掩杀。
在他们濒临崩溃的前一刻,敌军先垮掉了。
前方,迁江陆营的大军如一道铁与火的帷幕,徐徐覆盖了整片森林。大军所到之处,残存的山兵们都跌倒在泥水里、匍匐着、跪倒着高举双手。投降!他们再也没有勇气拼斗,也没有力气逃亡,他们成片的投降!
叛乱的血石寨土王当场战死。那林子里的2400名jing锐山兵,约半数战亡或重伤,另有约000人被擒。
金士麒的铜头大队参战的0士兵,战死和重伤者超200人。
查应才与金士麒会合之后,崩山、断角、尖牙、铁鳞四寨才姗姗而来。那四寨本应截住查应才的后路。没想到查应才跑得太快了,他迅速摆脱四寨的尾随,并迅速杀败了山兵主力。四寨顿时就没了希望。而且他们队中只有少数甲兵,其余多是赤脚农奴,他们自付没能力跟官兵硬拼,便纷纷交出武器和铠甲,表示服从。
战斗结束了。那片树林终于回归了宁静,一道道血水滚滚流淌。大雨仍在下,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势。
战争也结束了。
……
迁江陆营、铜头大队、四寨山兵合营,几千名山民冒雨搭建了新的大营。
临近傍晚时,金士骏也率领骑兵回来了,战斗结束之后他们截杀了几股溃兵,之后就直扑向远处的山谷,捣毁了山兵的营地,擒获了最后一批败兵。
蓝犸也被金士骏擒住了。
大雨依然。
蓝犸被推到了一个小帐子之外。金士麒就坐在那帐子里。他换了便装,正盘腿坐在地上,双膝上横躺着一杆火铳。金士麒正抓着铁钳子把一张油布固定在火铳上。蓝犸被按着跪在了帘子外面。金士麒只瞥了他一眼,仍然闷头cao作着手上的活计,那模样好似一个正在生闷气的老工匠。
这一刻,蓝犸忽然想起初见金士麒的那个清晨。
那时候金士麒站在高高的竹塔上,他爽朗地笑着,他周身洋溢着金se的风。他拍着蓝犸的肩膀,指着红水河的北岸绿se的田野。“蓝犸你。这里将出生一座繁盛的大城!”
之后的半年里,迁江河畔的大地好像被施了魔法。彩虹般的吊桥,如笋子般楼宇。威严高大的祠堂庙宇,ri夜轰鸣的工场和造船厂,那一切都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亮白se的光泽,滚滚的烟尘夹杂着星河般的火芒。
仅仅半年。金士麒的预言竟真的实现了。
但此刻。曾在河边的竹楼上并肩畅谈的两人,一个人被捆绑着跪在雨水中,随时都会被处死;另外一个,也是一副落魄的样子,他竟没有半分胜利者的喜悦。
蓝犸忽然大笑着,“金千户,在林子里你为什么不开铳!”
“火铳进水了,没点着。”金士麒淡然地回答。他把膝盖上的火铳举起来给蓝犸,“喏。下次就不会失误了。”
那杆火铳上新装了一个油布的小套筒,能快速拆装、前后缩展,展开就能挡住火绳和火门,真是遮风挡雨的良品。“下次……没下次了。”金士麒嘀咕了一声。他把火铳平放在膝上,瞪着蓝犸,“说吧,为什么要背叛我。”
蓝犸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金士麒,你不该扶持赤脚汉子。你动的是各寨的根基。各寨迟早会被你毁掉。”
蓝犸平静地盯着金士麒,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即便我今天不反,迟早有一天会轮到我头上,是不是?”
金士麒摇摇头,“我问的,是你为何要背叛‘我’!即便北坡寨垮了,你也可以来藏宝港。”
“我是北坡寨的土王,永远不能摆脱这身份。”蓝犸惨然一笑,“藏宝港……下辈子吧!”
小小的帐子里,一片死静。
过了许久,忽然有士兵来报告:猛坎被运来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金士麒咆哮一声,冲了出来。
帐外的大雨中,几十辆马车正缓缓驶来,前面的正是红蹄寨的马车。雨下的那么大,却仍然有好多的人围上来。有人掀开其中一辆车的帘子,人群中立刻“哇”地一声大喊。
果然是猛坎,如一座白花花的小山丘被捆在车板上,仍然是那么威武。但他却早已血尽人亡,浑身冰冷。
金士麒冲上去,抡起火铳就砸下去!
“猛坎!睁开眼睛!”他咆哮着拼命地砸着他的脑袋,火铳手柄在那大脑袋上砸得砰砰作响,“你去那战场,你杀了多少人!你怎么就死了?”金士麒的嗓子都扯破了,火铳仍不停地砸着、砸着,突然“咔”地断裂。
“你解脱了!”金士麒丢下火铳,跌跌撞撞地走回来,一屁股坐在了蓝犸的身边。大雨如注,瞬间就把他浇透了。
“他杀了我的达妮。”金士麒哽咽着。
蓝犸忙问:“达妮……那个会唱歌的小妞子?她死了?”
金士麒的脸扭曲着,他苦笑着,“蓝犸,你还答应过我,活见人,死见尸……”
“猛坎带走了达妮!”蓝犸忙说。“我听说那晚上,猛坎把那小妮子带上了岸,有人接应他。”
“我知道。”金士麒低吼着。
连续数ri,金士麒逼问猛坎,却问不出个什么,问出来的,金士麒又不相信。他逼问过猛坎营里的所有人,有人也提到了达妮被猛坎带上了岸,但追问下去又是无果!生生死死的信息,反反复复地折磨着金士麒,他的心就好象被一次次割裂!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金士麒又追问了迁江陆营曾经攻入红蹄大寨的每一个军官,也无人听说过她的消息。
“我何尝不抱着希望……但现在,我宁愿达妮死在河里。”金士麒站了起来,木然地盯着蓝犸,“蓝犸,多谢你送的那套衣服,让她那么美。”
明末火器称王 第186章 佳人重逢
夜已深。
帐外的大雨依然豪情万丈。好象是花婆神正在发狠地洗着什么东西,却总是洗不干净。
金士麒的每块骨头和肌肉都酸痛无比,脑袋也一阵阵倦意。他睡前喝了好多的酒,该杀的人也全都杀了,营里安排了三层防御圈,他本应踏踏实实地睡个浑天昏地。但无论如何,他就是睡不着!
他坐了起来,身子莫名其妙地颤抖着。他心里烦躁、焦虑、痛楚,还有些惶恐。好像塞着一团火,不断地膨胀着、膨胀着。
他瞪着黑漆漆的帐子,喘着滚烫的鼻息……忽然,好像听到嘤嘤的说话声。
他披上斗篷,抓起腰刀,独自走出帐子。外面的卫兵唤了他一声,他却没作答,只静静地听着大雨。果然有说话声,是从隔壁的大帐子里传来的……是女人,还有金灿灿的灯光。
他掀开那帘子跨了进去。
这顶牛皮大帐是从猛坎的车队中收缴来的,宽达十步,能摆开一场盛宴。此刻的帐子里依然明亮,2盏油灯被挂在高处。地上铺着好多的皮毛虎皮、豹皮、狼皮、鹿皮,琳琅斑斓地铺满了地面,厚达三层。那些毛皮也是从猛坎营里缴获的,都被香料处置过,飘荡着浓烈而狂野的香气,很是惹人。
他的“女儿们”都乖乖地睡在帐子的一边,像是一群小兽。一张张红润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松散的小辫子,小手扯着姐姐的袖口,或者伸出白嫩嫩的小脚丫。有的还发出呼呼的鼾声,真是温馨极了。
那几个妇人却没有睡,她们只穿着宽软的衣衫,或坐或侧卧,手上cao持着女儿的针线活。见金士麒进来,她们慌忙跪坐着迎接他。
一位面若桃花盎然目光如花,一位唇齿含笑面若皎月般灿美。一位腰身细软静雅若秋树,一位目光晶洁淡然如水。
“女孩都睡了?”金士麒悄声问。
几个美貌姐姐们低声应着。金士麒坐了过去,握住最年轻的姐姐的手腕。就是额头受过伤的那位。他着她的眼睛,“你哭过?”
那姐姐慌忙躲开了眼神,侧着脸点点头。那柔弱的,带着点点悲伤的模样。格外让人怜惜。
金士麒抱她过来。满怀着那香软温热的腰身。他亲她的脸,嘴唇间柔柔腻腻冰冰凉凉。她轻轻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帐子里很宁静,只听得见金士麒微微浓重的呼吸声,还有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王。”有个女子抚住他的肩膀。是那位名叫昆朵娘的姐姐,她浅浅地笑着,清雅明亮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暖意,“……应该,由我先来。”
她凑过来。跪直了身子,一件件地解开自己的衣衫。那身子如脂般白晰。胸口颤动着两点暗红。感受着他的抚摸,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却悄声问:“我们服侍过两代土王,他们都死于非命,你还敢碰我们?”
金士麒大笑道:“我的命,很硬。”
……
战斗结束之后,查应才和金士骏立刻出兵血石、南坡、北坡等几个敌意最大的寨子。在官兵胜利的余威之下,那几个寨子纷纷出迎投降。
金士麒则一直留在红蹄寨,镇守这最叛逆的寨子。ri复一ri,他率领着长长的车队和骑兵,巡视着他的xin 激ang土。
他们走遍了每一条山谷,探查了每一处部落和村落,收拢逃亡山民,安抚他们,统计各部的人口和马匹,任命各部的村目头领,释放奴役,分发土地和马匹,收缴财富和马匹,处决谋逆者。总而言之,很忙。
金士麒是个有情趣的人,也会忙里偷闲。每当途径茫茫的森林,他就带着骑兵们围猎;到潺潺的溪流,就领着女孩子们筑起水坝,捕鱼捉龟;待ri落西山,他就躺在兽皮大帐中与四个美女姐姐欢乐。
ri复一ri,金士麒的骑术、箭术、she击技术、捕鱼技术、腰腿力量都突飞猛进。
雨间或地下着,ri复一ri。连绵的细雨,磅礴的大雨,终于雨过天晴,红蹄寨所有山谷中都长出了青嫩的草芽。
红蹄寨在迁江十寨中幅员最辽阔,草场面积0余万亩,养育着5000多匹马而且这还是战乱时期的水平。等到一切都恢复了,数量甚至上万。金士麒更是计划着“农场化集约经营”,希望能养2万匹马。
2万匹马,三分之一可充当驮马和挽马,十分之一充当战马,可以武装一个骑兵营!
“一支火器化的骑兵营啊!”金士麒感叹着。“会被人嫉妒的。”
红蹄寨已经被金士麒完全掌握,所有的草场、马匹和山民都归他使唤。他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马种”。“回北方,买蒙古马!记得西北也有优良品种,血汗宝马什么的。”金士麒在这方面是外行,决定把这事情交给弟弟士骏。“干脆把那小子任命为红蹄寨土司吧。”
二月初六ri,战争结束的第十天,几坛子蜜酒被送到了金士麒的帐中。
酒是从雷鸣堡送来的。
据水营的辎重兵说,那几个会酿酒的小妹子从北坡寨回来了,她们都在水营里找到了婆家。在恋爱之余,她们仍很负责地把酒都蒸好了。她们发现几个坛子贴着“金将军特供酒”的字样,就请水营百里迢迢送来。
“是达妮的酒。”金士麒打开了罐子,扑面而来腻滑香甜的酒气。他轻轻提起一勺,那酒浆晶洁明亮,流光溢彩,如一泊液体的琥珀。轻尝一口,唇齿甘冽、口鼻喷香,一道**辣地滑落胃肠。他闭上眼睛,达妮酿酒的俏美模样。仍历历在目。
那一夜,他与四个美人姐姐喝光了整整一坛子酒,彻夜欢爱。直至天明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又黑了。金士麒抱着空空的酒罐,嗅着里面的残香,不禁潸然泪下。
“是该回家了。”
……
临行之前,金士麒任命夏孔和冬古为正副把总官,暂时驻守红蹄寨。他们统领着一支“红蹄治安队”,由50名铜头士兵和00名红蹄士兵组成。并配了200匹马。
二月初八ri,金将军大驾启程,返回藏宝港。
那车队浩浩荡荡绵延一里。承载着猛坎的财富、酒和女人,还有600多匹马、0头大象。到了十二ri中午,前面已是连绵的山区,即将告别红蹄寨。
这时候。从远处山后来了一大队山民。
前面是几辆马车。由20多名山兵护卫着,都是丢盔卸甲的模样;后面跟着百名落魄的男妇,肩挑步担着杂物和行李,好似在逃难。他们撞见金士麒的大队,便要逃走,立刻被罗昂带兵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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