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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依月夜歌
“你没事儿就好了,这木头可能被水冲走了,你当心些,别出来了,我先回去,等雨停了再来看你。”祈喜的声音在雨声干扰下时高时低。
“赶紧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九月忽的福至心灵,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这大雨来得还真及时,不仅为她争取了时间,还销毁了那男人留下的一切痕迹,不管他是在哪儿受的伤怎么来的她这儿,这一路必定会留下不少血,如今,这么大雨一冲,就算有仇人只怕也寻不到方向了。
祈喜回去后,九月匆匆跑进了灶间,烧水做饭熬姜汤。
她对草药不懂,也不敢轻易的跑到山上找什么草药给他用,所以,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给他祛寒。
熬好了姜汤,九月自己先灌了两碗下去,整个人才暖和了起来,又把余下的装在罐子里,舀出了一碗面粉,加了少许盐和葱花做了几张她拿手的“懒惰饼”,洗完锅后,又弄了点米进去,倒上了水,准备一会儿回来熬点儿米汤。
眼下没有药,总得想办法让那男人吃点儿东西。
盖上了盖子,九月拿了个小碗和勺子,把那装了姜汤的罐子抱在怀里,沿着屋前的窄檐快步回到了那边的屋子。
跪坐在那男人身边,把罐子放在一边,伸手先探了探他的额,虽然退了些,却还是有些烫手。
九月皱眉,目光落在那碗泡过针线的酒上,听说酒精擦身也能降温?一会要不要试试?
没有犹豫太久,九月决定先给人灌些姜汤,然后再用酒试着擦擦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九月又移了过去,侧坐在男人身边,托起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够了罐子过来倒了一碗姜汤出来,用勺子舀了凑到他嘴角喂了一些,只是,他根本一点儿意识也没有,姜汤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九月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结果,她不由叹气,看了看屋子里堆放的蔑丝和竹子,撇了撇嘴,伸手够了一根细竹过来,折下了一截,眯起一只眼睛瞅了瞅,确定是空的,才捏着男人的下巴,把竹管插到了他嘴里,斜斜的放到侧边,这才舀了一勺子姜汤欲要往竹管里倒,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
竹管太细,这勺子舀的汤,再怎么小心也不容易把汤倒进竹管里去。
唉,真的是……九月再一次长长的叹气,干脆含了一口姜汤凑到了竹管的另一端,才把姜汤渡了过去。
一口渡完,九月退开了些,见他果然咽了下去,不由挑了挑眉,这小说电视里的情节果然不是随便写的啊,这一招果然行,不过,她比那些人似乎高明了那一点点儿,那些人喂了药的同时也让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她这样算是保住了自己这一世的初……一想到这儿,昨晚那无意间碰到的感觉再次袭上了九月的心头。
她怎么给忘记了,她这一世的初吻昨晚已经没了啊!
瞪着那人失去血色的薄唇,九月狠狠的抬起手中的碗含了一大口,又凑了上去。
好吧,让你两次胁持我,让你夺我……咳咳!活该你现在倒霉要吃我口水!
自以为心如止水的九月,此时丝毫没有意会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像个小女生那样幼稚,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含下姜汤,大口大口的渡过去,很快的,一碗姜汤便见了底。
受伤的人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她刚刚灌了他一碗姜汤,会不会有事?
喝完了姜汤回到灶间的九月,一边咬着那懒惰饼一边烧着火,看着灶里跳跃的火苗,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担忧。





祈家福女 019被吃豆腐(小修)
熬好了米汤,九月又用那碗酒给那男人擦拭了一下身体,如法制炮的喂了一碗米汤,这才收拾了一下屋里,把男人连拖带拉的移到了这边,然后才去销毁屋里的血迹,那些属于他的东西都收到了一处沾了血的稻草和他的破衣服全贡献给了灶台,渗了血的土也被她铲了起来扔进了河里,她那衣服,暂时只能先给他垫着了。
说起来,这个男人也真是穷,除了身上穿的衣料,身上也就只有那几瓶药和那个葫芦了,哦,是了,还有一把看着华丽丽的剑。
安顿好后,她才搬了竹子到了她自己那屋,把床移了出来,腾出里面仅能容一人躺的空余,开始扎竹墙,这么一点儿差距,只要不是拿东西来丈量,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九月不是很确定的想着,手上没有停顿的削着细枝,她见过祈稻他们给她修屋子,所以,这会儿折腾起来也不算是一筹莫展,不过,这么大一面墙想在短期内弄好还真有点儿难度。
眯了眯眼,九月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就是在这边编一面竹廉出来,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爱干净,床靠在这边总觉得脏就行了,等有空了,再把别的几面也都编起来,那样自己住着也舒服。
有了方向,九月的动作越发俐索,把现在有竹子都削成了宽宽的竹条,做了个简易的大竹半笠,带上柴刀,锁了门,九月便去了竹林,选了八根合适当主杆的竹子,分了四次拖了回来,费了半天的功夫,把这些竹子都处理了出来。
然后直接铺在地上开始编,横竖都是四根竹,每根竹两面都削出了凹槽,每一片空间当中倒是好编,竹片交叉就行了,只是竹杆和竹杆相交的地方费了她不少的心思,手上受了好几处小伤,才算把这大框架搞定。
很快的,天又黑了,九月给自己做了满满一碗面条填饱肚子,又去那边给那男人擦了一遍身体,喂了一碗米汤,摸着他的烧又低了不少,才放心的回到这边继续编东西。
这些竹片削得比较宽,所以编起来并不费力,就是接头的地方比平日要难一些,好在,九月之前也算编了不少东西,手上的熟练度也提高了不少,到了下半夜,一面墙便编好了。
当然了,在左边的位置,她留了一个门,到时候在这边弄个竹帘,再给自己撑个蚊帐就能挡住了。
接下去便是安装,九月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这竹墙竖了起来,一点一点儿的移到了那边,又去把床呀柜子的都搬了出来,再去把那竹墙挪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捆绑的竹墙自然立不住,她又手忙脚乱的移了柜子什么的过来抵着,又是找麻绳拴住四个角。
等她把这竹墙完全固定好,天已然亮了。
又一个通宵……九月伸了伸懒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项。
熬了两个通宵,白天也没怎么休息,她居然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整个人有些难言的虚浮,脚步踩出去都有些飘了,可是,这会儿休息,要是祈喜过来一看,就什么都穿帮了。
九月根本没想过要先出屋去瞧瞧雨势如何,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这墙弄起来,把屋里的家具都摆回去。
移竹柜子的时候,九月忽然瞄到了柜子的高度和那边的门,倒是足够挡住那门了,当下改了主意,把床挪到原来衣柜的地方,柜子移到那门口,那边还有空余的地方,便把那四四方方的竹几塞了进去,正好,可以当成梳妆台。
看着瞧不出破绽的墙面,九月不由笑了。
就这样,等天黑了把人弄进去就好了。
想到人,九月又忙往隔壁走去。
外面的雨竟然还在下,看着隐隐有加大的趋势,素来不喜欢下雨天的九月没有比这时更喜欢这场大雨了,当然,她不是喜欢这雨天带来的这个男人,而是喜欢这雨省去了那男人的仇家寻过来的危险,雨这么大,河水这么急,也说明了她又多了一天的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进了屋,先摸了摸男人的额,烧竟然退了,九月有些惊讶,这男人的体质竟然这样好,也没用什么药,他居然自己退烧了,不过,想想他的剑、他的身手,还有他那六块腹肌,便又不觉得什么奇怪了。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也不慢,顺势便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倒是没有出现渗血的地方,只是他前后都有伤,这两天虽然是半侧着躺的,可后背的伤难免会碰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九月有些担心,要是感染了的话,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于是,她坐到地上,弯腰去拉他的手臂,想把他完全侧过来,可谁知道,就在她使力去拉的时候,她手臂上一紧,整个天旋地转,下一刻,她已仰躺在了地上,而那男人整个都压在了她上面,不仅如此,他的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喂……”九月只觉得一阵窒息,想挣扎又动弹不得,只好努力的掰住他铁钳似的手,痛苦的挤出一句话,“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昏暗中,她恍惚看到男人的眸逐渐清明,脖子上的手也渐渐的松了开来。
“你是谁?”男人虽然松了手,身子仍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他盯着九月低沉的问道。
“咳咳……”九月乍然得了空气,轻松些许的同时又是一阵急剧的咳嗽,等到咳嗽稍停,呼吸也舒服了些,她才愤然的瞪着上方的男人,这是第三次了,她这是和他犯的哪门子冲?“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两次也就算了,这次可是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我……”男人愣了愣,看着面前娇柔的容颜,总算想起了她是谁,略低了低头,看到自己赤着的身上绑着的布条,便明白真的是她救了他,不由心生歉意,正要道歉,单撑着的手臂忽的一软,刚刚抬起的头也磕了下去。
“……”九月一声闷哼,她再一次被吃豆腐了!这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好那什么的贼!她不由气得双颊通红,挣扎着便要推开他。
手贴上他温热的胸膛,手底下传来的硬度立即诠释了他的好身材,九月莫名其妙的缩了缩手,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了前世那位混蛋丈夫。
男人贴上她的唇时,整个人也是一震,可没等他及时退开,胸前便贴上了一双柔软的手,他的心跳竟然忽然的加快了一下,鼻间传来的馨香也顺势渗入了他的心底,让他不由自主的一阵悸动。
他这一悸动不要紧,九月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前世有过一段短暂婚姻的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祈家福女 020会负责的
想到前世那段短暂的婚姻生活,自然也就想到了前夫的那副嘴脸,九月心里一阵腻歪,下意识的伸手一推,推到了那男人的伤口上。
“抱歉……”男人的声音隐忍着痛苦,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到了一边,气息还有些不稳,黑暗掩饰了他的狼狈,二十五年来,头一次为一个女子砰然心动。
九月立即坐了起来,远远的退到一边,平静的说道,“看你的伤,想来是遇到什么仇家了,现在雨太大,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过来寻,不过,不保证雨停了以后会不会有人寻过来,你不能这样在这儿。”
“多谢姑娘相救,等雨停了我就走,不会连累姑娘。”男人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还以为这位姑娘是个热心人,没想到她的心肠也这样冷硬,一开口便是赶人,再开口时声音便淡了许多,“请教姑娘芳名,来日必报大恩。”
“你行吗?”九月皱了皱眉,这么重的伤出去,可别死在她家附近了,她这么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更冷了:“放心,不会拖累姑娘的。”
“那最好。”九月点点头,弯腰收起了被子,又抱起了一捆稻草,对那男人说了一句,“走吧。”
“……”男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满是失望,原来也是个冷血冷情的女人,亏他方才还为她心动,稍稍一顿,男人勉强站了起来,捡起了他的剑,转身就往外面走。
九月跟在后面,看到他竟要往雨中走去,忙喊了一句:“喂,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我纵然熬不过去,也不会死在这附近拖累姑娘你。”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瞧了瞧九月,语气中满是嘲讽。
“……”九月一愣,心底腾的燃起一丝火气,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早知道你这般不珍惜自己的命,我还费那么多天的劲干嘛?真该一开始就把你扔进那河里任水冲走,我还省心省力了。”
说罢,径自抱着被子和稻草推开了隔壁的屋门,脚踏了进去,又有些不忍心的回头:“这边。”
男人沉默着,身子已经淋到了一半,就在九月以为他坚持要走的时候,他才动了脚步往九月这边走过来。
真够别扭的……九月进了屋,等那男人跟进来,才用脚把门关上,径自来到床边,把被子放到上面,稻草放进了里面,又去取了一条干的布帕扔了过去:“屋子小,也没地方藏你,只好临时做了这道竹墙,在你能自由行动之前,你先将就着吧。”
男人看了看那屋子,目光落在那道墙上,竹片还是新鲜的,显然是新赶制出来的,只是,短短两天内她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做到的?
“先坐会儿吧。”九月见他不说话,也不等他回应,端了一个竹凳往桌边推了推,便去了灶间,灶上还热着米汤和热水,想了想,她又现做了一碗面,端到了这边,把东西往那男人面前一放,也不管他要不要吃,就去找余下的竹片,另点了一盏小油灯进了后面的隔间。
隔间有半米宽,安顿一个人倒是足够了,只是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她能做的也只有再编一个简单的竹垫子,上面铺上稻草,再加上那床被子想来也足够了。
唉,看来还得回落云山一趟,把那里的东西都搬过来才行。
九月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一边不停歇的编着垫子。
男人也不客气,用方才擦水的布帕稍稍洗漱了一下,把九月端来的面和米汤都吃了个干净,坐了一会儿也没见九月出来,他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扇小门边,探头看了一下。
昏黄的灯光,九月跪坐在编了一半的竹垫子上,双手翻飞的编着竹子,黝黑的青丝编成辫子侧垂在左肩,此时低了头,露出白皙的秀颈,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跳竟又似漏了一下般,鼻端似乎又闻到了那淡淡的馨香……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脸上有些燥,二十五年不曾为谁心动,如今却对一个小姑娘这般失态,看来,他是太久没有女人陪伴才……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稳了稳心绪,男人轻声的问道,他想,刚刚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九月正编得专注,身后猛的响起声音,顿时吓了她一大跳,手一抖便扎在了竹尖上,她忙低头含住了指尖上的血丝,转头怒瞪着他,含糊的说道:“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的啊?想吓死谁啊?”
男人不由轻笑,整张脸顿时柔了几分。
九月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便回转过来,继续手上的活儿,一边懒懒的说道:“问别人姓名前,不该先自报家门么?”
她本不是尖锐的人,但这会儿,这个男人勾起了她前夫的嘴脸,不知不觉的她说话便有些冲了。
“游春。”男人干脆走了进来,胸前的伤之前被九月一推,已渗出了些许血丝,便是背上的布条也隐隐见了血色,他却跟没事人似的,盘腿坐在了九月身后的地上。
游春?还春游呢,或许,在他出生的时候,他们家人正在吃什么葱油……咳咳……九月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恶趣味的念头,险些喷笑出来。
“我姓祈,叫祈福,不过,他们都叫我九月。”忍了笑,九月也盘坐了下来,揉了揉有些麻的小腿,继续剩下的三成竹垫子。
“我上次在落云庙后遇到的是不是你?”游春的目光在九月身上转了一圈,看似随意的问道,“那时,你说那儿是你的家,可你为什么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九月好笑的抬头,看在他名字挺可乐的份上,说话也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处房子的?”
“说的是,是我想得偏隘了。”游春一愣,也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想他自己,这些年置下的房子又何止一处?
“那儿是我和外婆的家,我在那儿住了十五年,只不过,外婆走了,祈家又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喽。”九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她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谁家也不挑,偏两次挑中了她家呢?“倒是你,为什么老在我家出现?”
“上一次,我以为那儿没人住,这一次,只是意外。”游春想了想也觉得好笑,仅有的两次借宿农家,两次都遇到了她。
“哦。”九月点点头,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出没这一带?为什么会被人砍得这样惨?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故事,而有些故事,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她的故事就是一个例子。
“九月姑娘。”游春静默了一会儿,看着她安安静静编竹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之前的事……我会负责的。”




祈家福女 021草屋藏男人(小修)
“负责?”九月听到游春的话,不由愣了愣,一转念间她明白了,古人最讲究的便是男女大防,被人摸一下小手看一眼身子都只能嫁给那人的这个时代,更别提她和游春之间了,便是有十个九月也该嫁完了。
他提负责,倒也算识趣了,只不过,对于有着现代职场女性灵魂的九月却并不看重这些,她虽然也想遵循本土的规矩,当个平平凡凡的小村姑,入乡随俗,可面对终身大事,她却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前世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这一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也许,以她这样的心态,这辈子也难遇到一个合意又合适的,可她,并不想因为任何理由委屈了自己,更别说是这样一种理由了。
想到这儿,九月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侧过身看着游春微笑着问:“游公子,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带我回去当个丫环还是当个妾?还是置个外室?”
“姑娘何出此言?”游春皱了皱眉,他何时说过要纳她为妾了?他游家往上几代都没有纳妾的先例,他自然也不会坏了祖上的规矩,这些年,身边并不是没有女人,可让他心动的却没有一个,今晚,也算是他头一次为一个女人这般失态,虽说这也只是小小的心动,并没有上升到让他非她不娶的地步,可他觉得,与其娶一个不相识不曾见过的女人,还不如娶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她救了他,又能让他心动,他许她妻位,养她一辈子,也算是报了这份恩情了,从此,相敬如宾,很多夫妻不都是如此的么?所以,游春说的毫无压力,“我愿负责,自然不会委屈了姑娘,待我此间事了,必以三媒六聘迎娶姑娘为妻。”
三媒六聘娶她为妻?九月惊讶了,他们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这两次甚至都没正式的说上几句话,他居然说要三媒六聘娶她为妻?这古人,未免太随便了吧?
“游公子,你不会是觉得我救了你,而你又无以回报,便想以身相许吧?”九月好笑的看着他,“若你真这么想,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救你,只是不想我自己的屋子里出人命,人人都说我是灾星,而这林子后面便是坟山,我家这儿已经够让人忌讳了,我不想再多添一条,而现在留你,也是不想引来你的仇家给自己添麻烦,你不必放在心上。”
“九月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日后自会厚报,与我想娶姑娘的事并无关联,我只是觉得……”游春再次想起之前那番悸动,不由脸一红,避开了九月的目光,有些别扭的说道,“虽说我是无心之举,可……毕竟对姑娘清誉有碍,我既做了,自是要为姑娘负责……”
“打住。”九月抬起了一只手打断了游春的话,看着他淡淡的笑道,“游公子,你也说了,那是无心之举那是意外,若,你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意外,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亲一个就负责一个?那你家以后的后院得有多大才够?”
“姑娘慎言,游某并非浮夸之辈,岂会如你所言见一个就……”游春顿时黑了脸,想他游春活了二十五年,何时被一个姑娘家这么指责过?而这个姑娘,还是他为之心动的那一个,在他心里,隐约的觉得恼火,头一次对一个女人开口说愿娶她为妻,却被怀疑是那等没羞没躁之人,让他如何不恼。
“我就是打个比方,又没说你什么。”九月见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便转了话锋,“游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九月虽然只是一个村姑,却也有自己的志气,姻缘不是施舍也不是将就,我也没有那个雅量能容忍别的女人与自己共伺一夫,所以,游公子的妻位还是给合适的人留着吧。”
“我……”游春下意识的开口想要辩解,可一看到九月已经转身继续去忙活,后面的话便及时的打住了,她是有让他心动的感觉没错,可他还没有到事事与她解释的必要吧?他有必要与她解释自家有不得纳妾的祖训吗?说出来,她也未必会信吧?
九月没有留意到游春的脸色,她只是急迫的想要把这竹垫子完成了,方才这一停,浓浓的倦意便涌了上来,眼皮子只差没沉下来了,她得赶紧的把余下的做完,然后就去睡觉。
至于他想娶她是为了什么,以后会不会再纳妾之类的问题,她压根儿不作考虑,前世那个只能一夫一妻的法制社会,尚且还有那许多人在外发展小三、四、五、六、七、八、九的,更何况是如今这个三妻四妾寻常的时代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运气能逆天到随便一捡就能捡到一个又专情又极品又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她要是运气好,也就不会穿越到人家的棺材里了不是?
而且,无论是给他当妾还是当个贤惠的替他张罗三妻四妾的大妇,都不是她想要的,与其那样天天与人争一个男人,还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呢。
再说了,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谈这些未免离谱了。
“九月姑娘。”坐了一会儿,游春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沉默,忍不住再次开口。
“好了,早些休息吧。”九月终于把竹垫子收了尾,又瞧了瞧边上,之前祈稻他们帮她修得极好,这么大的雨也没有漏水的地方,便放心的过去抱了稻草均匀的铺了上去,说话间又到外面把被褥拿了过,幸好,她还有多余的被褥,不然,她该咋办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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