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欢: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离
凌婉歆有一种背脊后面冷飕飕的感觉,心下琢磨着她这么问什么意思,难道想替蒋曦娴出气?我嫁过来的时间也短,不知道她跟蒋曦娴之间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
“大姐姐误会了,不是我要夺大少奶奶的权,而是夫君在信上这么说的,夫大如天,婉歆不敢违逆夫君的意思。若大姐姐不相信婉歆说的,夫君寄回来的信还在大少爷那里呢,大姐姐可以问大少爷,夫君在信上有没有说让我替他全权处理卿玉姐姐的葬礼。”
杜羽姗伸一手,水莲赶紧拿走她手上的茶盏。
“啧啧——”杜羽姗啧起了嘴。
大夫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道:
“你这是怎么了?你若怀疑婉歆,就去问伯良,仲良的确把信寄给伯良了。”
杜羽姗皱着眉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
“不是我怀疑什么,而是我来的时候安国公对我说了一些不大中听的话,他让我亲自料理卿玉的后事,意思是不想别人插手,如今二弟在信上画蛇添足了一笔,说让二少奶奶全权料理卿玉的后事,如此不是跟安国公的意思拧巴了吗。”
大夫人已经听出了杜羽姗的意思,她冷着声音道:
“还是古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娘,你怎么说这种没意思的话,女生内向,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个做女儿的不顾着娘家人,不想着娘家事,娘要是这么说,羽姗可是连立足的地儿都没有了。”
凌婉歆见杜羽姗虎着脸,动起了气,心想,莫非安国公真的让她亲自处理王卿玉的后事?这安国公对侯府的人不信任到如此地步,似乎针对的是夫君?凌婉歆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不知道夫君跟安国公府的人有哪些嫌隙。
“我知道你孝顺,又会体贴母亲,又会照顾兄弟,可是你那公公也太不开眼了,他那女儿的丧事怎么可以有娘家人操持,这简直不把我们侯府看在眼里。”大夫人没好气的说。
杜羽姗苦涩的笑了笑:
“安国公再不开眼也是安国公,侯府怎么说也比人家低了一级,再说婆婆跟长公主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我们怎么得罪得起。”
听到这里,凌婉歆方才知道安国公的夫人,也就是王卿玉的养母是长公主的异姓姐妹,这大大出乎凌婉歆的意料。
长公主也就是安平公主,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她的儿子就是有玉面郎君之称的南海靖王。这南海靖王跟侯府三少爷杜季良交往慎密,也是一个纵情花柳的风流大少。南海靖王的妻子是王卿玉同父异母的妹妹王心玉。
凌婉歆所知道的信息就这么多。其实知道这么多已经够了,杜羽姗说的没错,安国公府本来就比他们忠信侯府要高一等,再加上女婿是南海靖王,夫人跟长公主是异姓姐妹。两厢叠加,把他们侯府生生的比了下去。
当凌婉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大夫人似乎还在那里执迷不悟。
她甚至对杜羽姗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吧,告诉你那不开眼的公公,就说我们侯府丧事还是办得起的,她那女儿一嫁过来就生病,每年花在请大夫和买药上的钱就有好几千两,这回子居然嫌弃我们穷,怕我们丢他们的脸,哼,我就偏不让人看扁,他那女儿的丧事一定会办得风风光光,绝不会让他们安国公府丢脸。”
凌婉歆不知道大夫人什么地方来的气,可能安国公让杜羽姗回来操办王卿玉的葬礼让大夫人觉得很丢面子,想想也是,为什么儿媳妇的葬礼要娘家人来操办,这分明不给男方面子,甚至是对男方的侮辱。
杜羽姗见大夫人赶她走,气道:
“娘是现在让我回去吗?”
大夫人连看都不看她,边扶着明珠的手站起来,边说:
“等天亮后就回去,我累了,婉歆也累了,我们都回去歇着,你也早点歇着吧。你的屋子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还是住你出阁前的地方。”
大夫人走到凌婉歆身边,柔声道:
“站了这么久你也乏了,快回去歇着吧。”
“是,娘。”
凌婉歆临走的时候不忘跟杜羽姗道别,杜羽姗正在气头上,哪会理睬凌婉歆。凌婉歆也确实乏了,跟在大夫人身后走了出来。
重生嫡欢:侯门正妻 第44章 左右逢迎
回到家,凌婉歆已累得只想躺在床上,紫晴替她揉着站的酸疼的腿。
“这位大小姐的话还真多,絮絮叨叨居然说了半天,可把姑娘累坏了。”紫晴心疼凌婉歆,手上的力用的恰到好处,替凌婉歆揉按着小腿。
凌婉歆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帐顶,想着心事。
“紫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说着,凌婉歆坐了起来,让正在给她按摩腿的紫晴停下。
紫晴见凌婉歆一脸认真,问她:
“姑娘,你可别吓唬紫晴,会有什么事发生?”
凌婉歆轻叹了一声,幽幽的说: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大小姐深夜造访,事先连声招呼都不打,难道安国公府的人开始怀疑王卿玉的死因。”
此时清彤正好从外面进来,见凌婉歆这么说,插嘴道:
“如果安国公府的人怀疑王卿玉的死因,为什么早不怀疑,晚不怀疑,偏偏在这个时候怀疑?王卿玉一死,大夫人就让倪管家送信去安国公府,讨他们的示下,是他们自己说有侯府全权操办王卿玉的后事,安国公府的人不会插手。这回子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紫晴觉得凌婉歆因为经历了太多,怕她疑神疑鬼,就柔声安慰她:
“姑娘别胡思乱想,大小姐深夜到访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姑娘别想太多就是了。”
凌婉歆轻轻笑了笑,道:
“我也希望自己想多了,可刚才大小姐跟大夫人说的那番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大夫人在得知大小姐准备全权料理王卿玉后事时,大夫人就来了气,说侯府媳妇的后事怎么要娘家人来操办。
当时大小姐说什么,她说那是安国公的意思,饶是这样,大夫人还是不依,绷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安国公管得太宽,他这样分明不给侯府面子。见大夫人这么说,我们家大小姐的脸色立即变了,她说安国公府原本就比侯府高一级,还说安国公续娶的夫人也就是王卿玉的养母跟长公主是异姓姐妹。”
说到这里,清彤冷笑了起来:
“我们家这位大小姐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可不是,刚才大夫人也说她了,她还厚着脸皮说女生内向,试问天底下哪一个做女儿的不向着娘家人。明明帮着外人,居然还说这种话。”紫晴在说到杜羽姗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愤懑。
凌婉歆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杜羽姗突然到访,肯定有她的道理。
此时杜羽姗还没有就寝,她的婢女水莲见她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问她但又不敢问,只能劝: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洗漱了躺下歇着吧。”
杜羽姗颇为不耐烦的说:
“你别打岔。”
水莲蔫蔫的退了下去,她深知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如若惹恼了她,可就有她好果子吃了,所以宁可敬而远之。
杜羽姗在地下来回踱着,显得很烦躁。水莲知道出来的时候,安国公把她叫去书房说了一阵子话。
“水莲。”就在这个时候杜羽姗停下脚步,她似乎有什么事要对水莲说。
“大小姐。”水莲上前几步,恭敬的站着。
“你让跟来的来福带着我的信回去见范姨娘。”
水莲愕愣了一下,她有点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要给范姨娘写信?
范姨娘原名范如兰,是安国公的贵妾,膝下没有子嗣,不过听说跟杜羽姗关系不错。
只是令人纳闷的是杜羽姗为什么要给范姨娘写信,在安国公府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大夫人。想到这里,水莲越发觉得奇怪了,她忍不住问杜羽姗:
“大小姐写信给范姨娘做什?”
杜羽姗脸色一沉,水莲见状害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后悔刚才那一问戳了杜羽姗的心窝子。
“娘让我回去,我就偏生不回去。”杜羽姗任性的说。
“明儿个就让范姨娘过来,她来了,娘总不见得再赶我走。”杜羽姗得意的说。
听到这里水莲才知,原来她给范姨娘写信的目的原来是想留在侯府。她留下无非是想亲自操办王卿玉的葬礼。想到这里,水莲忽然明白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来侯府的时候,安国公会把杜羽姗叫到书房去说半天话,原来安国公想让她亲自操办王卿玉的葬礼。如此看来安国公对侯府的人极不信任,如果猜的没错,他似乎正在怀疑大王卿玉的死因。
水莲真还没有猜错,杜羽姗的确受了安国公的嘱托而来,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查王卿玉的死因。
起先安国公也没有怀疑,毕竟自己的女儿病了这么久,已经病危了几次,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大夫人一开始派倪管家送信给他们,讨他们示下的时候,安国公让人带话过来,说有侯府全权操办女儿的丧事,他们不会插手。
可是当安国公得知杜仲良居然以公务繁忙为借口不肯回来奔丧时,就开始怀疑女儿的死因。
公务繁忙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同在朝中为官的安国公知道东夷蛮子暂时不会侵略边境,因他们在上一次战役中惨败,以至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发起进攻。
水莲见杜羽姗坐在桌前开始写信,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从小在侯府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有感情,如今安国公因为怀疑王卿玉的死因,就派杜羽姗过来查。水莲忽然觉得杜羽姗不应该做这个事,毕竟侯府是她的娘家。
水莲憋了半天一直都不敢开口,眼看杜羽姗快把信写完了,水莲才战战兢兢的说:
“大小姐,以奴婢之见您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怎么说侯府也是您的娘家,哥嫂都是自己的骨肉,何况大夫人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不想王家的人插手葬礼的事。所以——,所以奴婢斗胆劝大小姐不关己事,高高挂起。”
杜羽姗丝毫都不理会水莲,此时她已写好信,把信对折之后塞入信封,嘴里慢条斯理的说:
“我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我既不会失了娘家人的体面,也不会让婆家失望。”
重生嫡欢:侯门正妻 第45章 遭人暗算
杜羽姗把信交给水莲,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让来福连夜送去,亲自交到范姨娘手上。”
水莲看了看杜羽姗手上的信,犹豫着不知要不要拿。
杜羽姗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啧了啧嘴,刚想开口骂水莲竟敢不听她的吩咐,可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姐姐还没有睡吗?”
杜羽姗一听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史文慧,心下狐疑——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我还没睡呢,弟妹请进。”杜羽姗随手一放,把刚写就的信塞在笔筒下面。
水莲出去开门,见史文慧和她的丫鬟春屏站在外面。
“三少奶奶快请进。”水莲也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进到屋里的史文慧见杜羽姗依旧穿着刚才的衣服,头上的钗环也没有摘除,就知道她尚未梳洗。此时眼尖的史文慧瞥到笔筒下面压了一封信,信反过来压着,所以看不见上面的署名。然而一看桌子上的砚台还是湿的,毛笔也没有挂在笔架上,而是搁在笔枕上,就知道杜羽姗刚才在写信。
尽管不知道她在给谁写信,可精明的史文慧心下已经猜了个**不离十,她准是在给安国公府的人写信。
“弟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坐吧。”杜羽姗随便指了一把椅子对史文慧说。
史文慧却没有坐,而是径直走到杜羽姗跟前,盈盈一笑,样子极尽温柔,丝毫都看不出这是一个面热心冷之徒。
杜羽姗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长了一副吊稍眼的史文慧是个厉害角色,这么晚她忽然到访,肯定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还是杜羽姗先开口:
“弟妹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要事跟姐姐说?”
史文慧故做惊讶,瞪着眼睛,愕然的说:
“大姐姐怎么知道我有要事跟您说?”
杜羽姗暧昧的笑了起来,边在椅子上缓缓坐下,边说:
“这还用得着猜吗,如若弟妹没有紧要事,怎么会深夜造访?”
史文慧轻轻一笑,在杜羽姗左侧的一张圆凳上坐了下来。
“我深夜造访确有要事跟大姐姐说,大姐姐深夜造访难道没有要事吗?”
杜羽姗微微朝史文慧侧目,史文慧笑看着杜羽姗,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全都“呵呵”笑了起来。一看就知两人笑得很不自然,是那种笑不出来也笑的干笑。
是啊,我深夜造访有要事,你深夜造访难道没有要事吗?
“弟妹还是有话直说吧,我不喜欢闪烁其词。”
史文慧此时还在试探杜羽姗,因为她也怀疑杜羽姗受安国公之命前来查探王卿玉的死因。
只见史文慧指着桌子上的信,道:
“大姐姐在给谁写信呢?”
“一位故人。”杜羽姗随便说了一句。
“哪位故人?”史文慧追问着。
杜羽姗开始警觉起来,因为她不知道史文慧的来意。
“我在给哪位故人写信,弟妹难道一定要知道吗?”
史文慧微微一笑,觉得杜羽姗居然这么守口如瓶,说明桌子上的那封信肯定有古怪。
只是有些话不能直接说,说的太清楚反而不好,该模糊的时候要模糊,该拐弯抹角的时候要拐弯抹角。
“嗨,咱们家大二少奶奶也真够苦命的,年纪这么轻就仙去了,岂不叫人怜惜?”说到这里史文慧自问自答了起来:
“不过最应该怜惜她的人是二少爷,她是他的妻子,如果连他也不怜惜她,即使别人再怜惜她都没有用,大姐姐,你说是吗?”
杜羽姗已经听出史文慧的弦外之音,觉得她似乎要跟自己说有关王卿玉的事。杜羽姗打着马虎眼,含糊着道:
“可不是。”嘴上说的简单,心里却想的复杂,杜羽姗想,莫非她是来告诉我王卿玉的死因的?连安国公都怀疑王卿玉的死因,难道她死的真的有问题?
史文慧一直都在观察杜羽姗脸上的神情,见她低着头只顾喝碗里的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感觉她似乎在掩饰,于是史文慧进一步挑明,用比刚才明朗的语气试探杜羽姗,只见她慢悠悠的说:
“说起来大二少奶奶死的也挺苦的。”
杜羽姗放下杯盏,看向史文慧,疑道:
“苦?”
“是,苦。”史文慧伸手朝北边一指,道:
“自从二少爷娶了那个之后,大二少奶奶在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经常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可真让人心疼呢。”说完,史文慧似乎很有同情心的哀叹了起来。
杜羽姗再笨都猜得到史文慧此行的目的,她接过话头,问:
“难道新进门的那个给卿玉眼色看了?”
史文慧见机会来了,正好顺着竿子往上爬,她把座椅朝杜羽姗挪了挪,等几乎挨着杜羽姗坐下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在大姐姐面前我也不用隐瞒,如果大姐姐把我当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
杜羽姗一脸正色的道: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了,你我又何尝不是自己人,你的丈夫可是我嫡亲的弟弟,我对你也同样亲,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保证不透露出去就是了。”
史文慧见杜羽姗在她面前作保,像得了什么恩赦似的,笑道:
“有大姐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妨对您直言,大二少奶奶是被凌婉歆活活逼死的,大姐姐还不知道呢,二少爷可疼凌婉歆了,出征的时候跑去大夫人屋里,亲自把凌婉歆托付给她。照理托付的人是大的那个才是,因为怎么说大的才是正妻,姓凌的不过是平妻,而且大的那位身体不好,小的没病没痛,还要他托付?可见在二少爷心目中,姓凌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简直是他心尖子上的人呢。”
杜羽姗似乎没有兴趣听史文慧说这么多花边,她要听实质性的东西,凌婉歆究竟这么害死王卿玉,这才是杜羽姗需要知道的。
“那么姓凌的又是如何逼死卿玉的呢?”杜羽姗问道。
史文慧眉毛一抬,眼睛一斜,喉咙里冷哼了一句,悠悠的开口了。
重生嫡欢:侯门正妻 第46章 夜送秘信
史文慧见时机成熟了,赶紧趁热打铁,压低声音对杜羽姗说:
“她天天站在王卿玉窗下指桑骂槐,她肚子里有点墨水,就用春秋的法子骂大二少奶奶,她是把大二少奶奶当傻子吗,人家难道听不出来她含沙射影的内容?
唉,大二少奶奶就是被她这样逼死的。大姐姐不是不知道,大二少奶奶身子不好,但在姓凌的进门以前,已经好了很多。如果姓凌的不那样,我相信大二少奶奶很快就会康复。不至于走那条不归路。”
说到这里,史文慧用帕子拭起了眼角的泪,似乎对王卿玉充满了同情,那副哀切的模样不容你去怀疑她的善良和发自肺腑的同情心。
杜羽姗奉安国公之命而来,来的时候安国公让她务必查出王卿玉的死因,杜羽姗一直不忘使命。史文慧的突然造访令她喜出望外,不费什么力气居然就查出来了,真是连老天都在助她。
“弟妹有心了,多谢你跟我说这些,实不相瞒,我是受安国公之托而来,为的是查出卿玉的死因。”
史文慧来的时候已经猜到杜羽姗此行的目的,见杜羽姗亲口这样说,其实史文慧也不觉惊讶,但她露出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惊讶的味道,如此也是史文慧太过狡猾所致,凡是狡猾的人都不会以本真示人。
“没想到大姐姐是来调查卿玉姐姐的死因的,真是没想到啊。”史文慧惊讶的说。
杜羽姗沉重的叹息了起来,苦涩的笑了笑,道:
“一边是我的婆家,一边是我的娘家,我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弟妹是个聪明人,不知弟妹有什么好主意能替我分担分担。”
真的说到拿主意这种事情,史文慧这么乖觉的人是不会替人拿主意的,万一主意拿错了,岂不要承担责任。凡是让她担责的事她岂会做。
“大姐姐说什么呢,我最笨了,哪里会替人拿主意,若说主意,大姐姐还是去问足智多谋的大少奶奶吧,她就经常替大夫人拿主意,大姐姐何不去问她?或者也可以问明珠,明珠虽说是丫鬟,可却十分聪明能干,差不多是大夫人的军师呢。再或者,大姐姐也可以去问周姨娘,周姨娘人最老实,说一不二,说二不一,大姐姐若要拿主意,找周姨娘最合适。”
杜羽姗含蓄的笑着,心想,你到精明,让你拿主意就推三阻四,谁不知道周姨娘的外号叫周木头,意思是人像木头似的,一问三不知。
“呵呵。”杜羽姗笑了笑,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史文慧说:
“咦,怎么不见莉芸?”
史文慧避开杜羽姗直视着她的眼神,打着马虎眼说:
“天色不早了,大姐姐早点睡吧,我也回去睡了。”
杜羽姗见史文慧闪烁其词,又见她逃也似的要走,觉得她肯定有事隐瞒自己。
一进府就去王卿玉灵前哭,那个时候就没见到莉芸,杜羽姗的疑惑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问,哪知这个人居然不想回答。这就更加深了杜羽姗的疑惑。
“弟妹,你慢点走,我有话问你。莉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杜羽姗站在史文慧跟前,算是拦住了她的去路。
史文慧见自己刚才对杜羽姗说的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说可就不好了。她忽然灵机一动,对杜羽姗道:
“莉芸的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莉芸跟明珠交好,大姐姐可以去问明珠。天色不早了,我走了,大姐姐也早点歇着吧。”史文慧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弟妹——”杜羽姗还想叫住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史文慧早跑了。
杜羽姗顾自纳闷,只见她自语着说:
“莉芸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怎么没有守在卿玉灵前?”
此时觉得奇怪的人不止杜羽姗,水莲也有同感。
“大小姐,现在太晚了,还是早点歇着吧,等明天天亮后再说。”
杜羽姗问水莲:
“现在什么时辰?”
水莲道:
“刚敲过三更,已经过了午夜。”
“你说的对,还是早点歇下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杜羽姗确实乏了,她慵懒的坐在那里,视线正好落在那封压在笔筒下的信上。
杜羽姗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琢磨什么事。水莲端来洗漱用的水,准备服侍杜羽姗漱洗。见杜羽姗歪在美人靠上懒怠动,又见她拧着眉头凝思固想着些什么,就上前道:
“大小姐,热水拿来了,奴婢服侍你漱洗。”
“等等。”杜羽姗打断水莲,重新坐到书桌前,铺开信纸,拿起毛笔,等她发现砚台里的水已干了时,就命水莲重新研磨。水莲累了一天早就想躺在床上歇息,无奈杜羽姗却仍不肯就寝。
她坐在桌前,饱蘸笔墨,先拿着毛笔沉思了会儿,水莲从来没有见杜羽姗像现在这么认真。那封信几乎一气呵成写就,写完交到水莲手里:
“快去找来福,让他连夜回去,把信给范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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