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商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篱夜
重生之侯门商妻
作者:东篱夜
上辈子,以为他温润如玉,他却在大婚不久霸占她沈家万贯家财;以为他情深似海,他却抱着庶妹鸳鸯戏水。 她,是富甲凌州的沈家大小姐,却被逼的一无所有自杀身亡,鲜血浸染柴房乌黑的地面,犹如曼珠沙华。 重生一世,她对天发誓,要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踩渣男虐渣女,哪怕世人说她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杀人诛心,她不要他的命,只要他把吞进去的万贯家财一个子一个子的吐出来! 这一世她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小日子,美男环绕金银满仓,为所欲为天下无双!
重生之侯门商妻 1.狼子野心
夏日的清风透过绿色的碧纱吹拂着房内晶莹剔透的水晶帘,床帐上金色的流苏轻轻随风摆动。
床帐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年轻男子,一袭深蓝色锦衣,玉带缠腰,勾勒出挺拔的腰身。他墨眉修长,雅致的眉目中带着几分浅浅讥诮,樱红薄唇微微勾起。
床、上熟睡的女子不知被什么噩梦缠绕,挣扎了许久之后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乌黑的眸色深若幽潭,当看到男子的那一刹那,惊惧、愤怒或者其他的一些复杂情绪喷涌而出,她合上眼,再睁眼时剪水双眸已平静无波。
“清荷,你醒了?”男人温雅浅笑,“我叫如意给你端药来吧?看你满头的汗,似做了噩梦,我会让柳大夫加一副宁神的方子。”
“多谢表哥。”沈清荷垂了眼眸,手指紧紧攥着朱红被褥,因用力而指节苍白。
“看你脸色还是不好。”齐钰坐到床沿上,沈清荷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我是表哥。”齐钰看她脸色,却又看不出什么来,只当她是受了太大打击,又病了许久才会这样。
齐钰握着她的手,只觉得那手如冰一般冷,不由得有些心疼,温柔中带着嗔怪:“怎么这大夏天的还这样冷,莫非你真是冰玉做的不成?”
她苍白的脸色上一点血色都无,更显得肌肤如玉,眉目若画。不由自主的,他伸出了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美人在前心痒难耐。
看他那模样,沈清荷心中冷笑,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往后又退了一寸,疏淡的说:“表哥这是做什么?光天白日,孤男寡女,不避嫌疑么?”
齐钰愣了一下,避嫌?她从前可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生疏的话。
他扬起了墨眉,道:“你我未婚夫妻,何惧那些?”
未婚夫妻?沈清荷心中冷笑,讥诮的扬起了唇角:“我大随自开国以来,便被称为礼仪之邦,别说未婚夫妻,便是已婚夫妻,也该恪守礼仪。你白日里守在我闺房之中,莫非是想白日宣淫吗?”
白日宣淫?这罪名可是扣得大了,齐钰一向自命君子温雅如玉,听了这话脸上露出薄怒,道:“表妹,你过分了!表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今日只当你是病的糊涂了,不和你计较罢了!”说罢,他气冲冲甩袖出了房门去。
他一走,沈清荷顿时觉得心口一松,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伏在床栏上,轻轻的喘着气。
“你是怎样的人?呵呵……”
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泪水盈眶,“正是因为我眼瞎耳聋,才至始至终都没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爹——”她伏在床畔轻轻的啜泣,心如刀绞,“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倘若不是重生一回,她又怎么看得清这人的真实面目!每每闭眼,噩梦袭来,她仿佛重温了那一世的凄凉。
上一世,父亲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他便急着娶了她过门。她只当他怜惜自己孤苦无依,心中感激万分。过门后没多久,一次偶然查账,竟被她发现沈家家产已全入了齐家账上,改了齐家的姓名!沈家偌大的家产都被齐钰鲸吞蚕食,连渣都没有剩下。
曾经的沈家,富甲凌州,有沈半城之称,凌州城半数产业都是沈家的。曾祖父、祖父、父亲百年来的基业一夕之间全都毁在她手上!当时沈清荷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怒,她四处寻找齐钰,问了侍女一个个吞吞吐吐,终于,她找到他了。他竟然和她的庶妹在温泉池中鸳鸯戏水!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颤抖着双唇,跌倒在玉石板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齐钰……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温泉池中,他抱着庶妹,在水中肆意欢愉,让她看庶妹在他身下承欢颤抖,却毫不避忌……
他邪魅看向她,勾唇道:“不如,一起来吧……”
什么君子如玉,什么品行端方?她是真的瞎了眼了么,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什么情深似海,什么忠贞不二,谎言,全部都是谎言……
她疯了一般扑了上去,扯着齐钰的手,叫喊:“齐钰,我不管你怎样!你把我沈家的家产还给我!把沈家还给我!”
他脸色一冷,犹如寒冰,登时伸手将她一推,起了身,缓缓穿了衣服,吩咐一声:“来人,将这个疯妇关起来!她,已经疯了!”
他的手指着她,说,她已经疯了。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疯了,她是被他逼疯的!
曾经以为,那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是真的,曾经以为,她会和他如同神仙眷侣让人羡慕一辈子。
曾经以为……
太多的曾经以为……
当谎言被撕破,当恶狼撕下了羊皮,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刻骨的心痛!
那晚,她躺在破旧的柴房里,透过狭窄的窗户望着天边的上弦月,想起了父亲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孩子,倘若有一日你后悔了,便还回到沈家来,爹在家里等你……”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爹,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可是如今,我还回得去吗?
她失了沈家偌大的家产,失了曾经以为得意的夫婿,失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尊严……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回不去了……
金簪刺向手腕,鲜血,于腕中喷涌而出,缓缓的流动,仿若曼珠沙华,浸染着柴房乌黑的地面……
“齐钰,”她苍白的唇轻轻开合,“倘若有来生,我定要让你知道,这‘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重生之侯门商妻 2.破釜沉舟
灵堂之上一片雪白,即便曾经是风光一世的沈家之主,死后的光景却依然如此凄凉。 .w .
沈清荷跪在灵堂前已有半日了,她怔怔的望着令牌,心如刀割,即便重生一回,依然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丫鬟如意怕她的身子经不住,几次劝说,却劝不动她,只好将齐钰请了过来。
齐钰见她跪在那里,头上缠着白巾,一袭白衣,衬得身段窈窕楚楚动人,倒也把昨天的不悦忘记了,到她身边说:“起来吧,姨父在天有灵必然知道你的孝心。”
沈清荷缓缓抬起了眼,看了他一眼,冰凉凉的说:“你打算下个月娶我过门?”
齐钰温柔的说:“就下个月初五吧,是黄道吉日。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
沈清荷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垂了头轻声道:“我们的婚事,取消吧。”
齐钰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道:“你说什么?发烧了么?”说罢,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沈清荷甩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很清醒,齐钰,婚约取消吧。”
齐钰眉端蹙起,挥手示意如意退下,偌大的灵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那无缘无故,为何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齐钰的声音渐渐大了。
沈清荷凉凉道:“你没有错,我只是后悔了。”
“沈清荷!”齐钰露出怒容,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说什么后悔?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子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子!”
手腕被攥的生疼,她却笑的开心,笑的妖媚:“我是看上了别人,那又如何?”
齐钰震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清荷。她是大家闺秀,恪守礼仪,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什么时候认识的男人,他怎么不知道?
齐钰有几分紧张,攥着沈清荷的手渐渐放松了。
不……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齐钰的眼底渐冷,声音却愈发的柔和,他扶着沈清荷的肩膀说:“清荷乖,别闹了,姨父刚走,我知道你难受。你难受就冲我撒气吧,没关系。”
“咱们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好好养病,我齐府的聘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如这样,我看你情绪不稳,真的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边,咱们把婚期提前到下周吧。我齐府也是大户人家,嫁过去岂能亏待你,吃穿用度俱是最好的。你乖乖做你的新嫁娘就是了,一切有我。”
沈清荷想开口说什么,齐钰已经打断:“如意、来福!大小姐累了,送她回房休息!”
门外,两人推门进来,一个是管家来福,一个是她的贴身丫鬟如意。他们得了齐钰的命令,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扶着她便往闺房里送。
齐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真的以为她现在还是那个尊贵的沈家大小姐吗?未免也太天真了!
沈清荷被强行带回了房间。
“小姐,药熬好了,趁热喝吧。”乌黑的药汁送到了她的面前,如意待她多了一层掩饰和心虚。
“搁着,太烫了。”沈清荷合了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意搁了药碗,忍不住又叮嘱道:“表少爷说了,这药一定得喝的,你千万别忘记。”
清荷突然睁开了眼,厉声斥道:“滚出去!”
如意吃了一惊,转而冷笑一声:“哟,小姐,你还当这里是从前呢?沈家都变天了,还活在梦里呢。”说罢,一甩帕子昂着头出了门去。
沈清荷心中恨恨,连个奴才都敢这样?她将药倒了,留了药渣,一一的辨识,她的先生精通医理,曾教过她一些。
药渣里面有一味宁神的药,只是那药放的过多了,会变成令人沉睡的药。这味药的分量放的果然够重。
她冷哼一声,“齐钰你好手段,你是想让我昏睡到你来迎亲的日子吧?”他竟敢擅自提前婚期,自是有恃无恐。听如意的语气,竟是尘埃落定的意思。
她重生醒来这几日,他竟然已经得手了!她还是来晚了……
她悄悄来到帐房,翻开账目顿时惊呆了,所有房产地契商铺,无一例外的,全部贱价卖了出去,买家无一例外的都是齐钰。
他趁着她病重,玩弄阴谋鲸吞沈家财产,还盗用了她的印章!
沈清荷痛苦的扶着额角,倘若一切都来不及挽救,上天又为何让她重生一回?
她的目光落在屋角一盘围棋残局上。
她想起从前同先生博弈的那一方残局……
那时她败象已露,死守一隅,先生说:“何不置死地而后生?”
沈清荷抬起了头,眼眸渐渐清明,她走到门口,抬头望着天空,天空广阔无边,可是这被四角的院落围起来的天空是多么的狭窄,偌大的沈府如今已成了囚笼。
“破,立……”她轻轻吐出两个字。
凡事有破才有立,倘若不破釜沉舟,何来的浴火重生?
重生之侯门商妻 3.无耻之徒
傍晚时分,庶母和庶妹都来了。
沈清荷坐在桌旁,淡漠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是来替齐钰做说客的?
庶母秦氏年近四十,保养得宜却没读多少书,是个只会贪小便宜的蠢钝妇人。庶妹沈香玉今年十六岁,容貌艳丽,丰胸细腰,眉眼之间带着几分不符合年纪的媚色。
沈清荷从前不知道她这媚色从何处来,如今却清楚了,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阵恶心。那个男人,除了齐钰还能有谁?
“大姑娘病可好些了?”秦氏假惺惺的说,“齐少爷对你那般好,病着也不该跟他闹脾气呀。”
沈清荷不语,倒了杯茶水,自己慢慢饮着。父亲去世之时这对母女也分到不少好处,倘若自己家人齐心,未必不能将齐钰赶出去,可如今……
她心中冷笑,再次赞叹齐钰的好手段,他该不会把这母女俩一齐收入怀抱了吧?一想到这项顿时觉得胃里翻涌。
说起齐钰,沈香玉眼中露出几分嫉妒之色,道:“齐大公子明媒正娶,据说那聘礼能排一条街呢,我说大姐,你还嫌弃人家什么呀?齐公子世家公子温雅如玉,人家都不嫌弃你这病怏怏的身体,你还扭捏什么。啧,真是的,你也不瞧瞧你这……跟豆干菜样的身材……”
沈清荷突然被水呛到,“咳咳”几声,她到没想到庶妹竟然这么看不惯她的身材。
豆干菜?沈清荷看了看自己胸前,虽然不如她的高峰还是有些料的,何至于她说的那样啊。
秦氏急忙用眼睛制止自己女儿的胡言乱语,沈清荷到底是嫡出的大小姐,是沈家真正的财产继承人,虽然如今失势,但身份在那里,齐钰这样看重她,若是将来嫁给齐钰,那也是正牌夫人,还是少得罪的好。
“大姑娘,我们说的唾沫都干了,你别光顾着喝茶,倒是说句话呀?”秦氏急道。
沈清荷终于放下了茶杯,看了她们一眼:“是齐钰让你们来的吧?”
两人尴尬的没有做声。
“去告诉他,我在烟水阁等他。”
秦氏和沈香玉讨了个没趣,只得出来。出门时,沈香玉对着屋内骂道:“嫁便嫁,不嫁便不嫁,也不看看自己如今到底值几个钱,还当和从前一样人人都把你捧着呢,到如今,就是珍珠也变成鱼眼珠子啦!哼!”
字字句句沈清荷听在耳里,她也知道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只是她莫以为现在她沈清荷是鱼眼珠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她沈香玉一样会变成一文不值的鱼眼珠子。
烟水阁上,波涛如烟,水光粼粼,这里是沈家花园的私家湖泊,在整个凌州城,也只有沈家有这样的气魄。
烟水阁以白玉为栏,黄金镶角,四面珍珠围帘,屋顶嵌满红蓝宝石。阁中各色古董随处可见,件件年代久远,价值连城。
烟水阁,一般人不得入内,除了沈老爷和沈清荷,就连沈香玉都不能进来。
当初,沈清荷私自将齐钰带了进来,她依稀记得,他进入这间宝阁之时的震惊和贪婪,恐怕那时起,一切就开始筹划了吧。
沈清荷站在二楼,远眺水天一线、烟波浩渺,在这里可以鸟瞰整个沈家园林。
十七年来,这里是她的家,如今……
烟水阁的门开着,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她知道齐钰来了。
她一袭白纱,衬着水天一色,犹如落入人间的精灵,齐钰看的眸光一窒。无论如何,他还是爱她的,希望拥有她,不舍得她太难过。
从前的她,同自己亲密无间,可如今,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找我来……”齐钰刚开口。
沈清荷接道:“我找你来谈判。”她面色疏离,让齐钰很不高兴。
“谈判?”他走到栏杆边,扶着栏杆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你我二人,何来谈判之说。”
沈清荷讥讽的看着他:“我要嫁人,但不是嫁给你。”
“你开什么玩笑?”齐钰陡然怒了,要走过来。
沈清荷退了一步,躲开了他:“我没有玩笑,我有谈判的筹码。”
她展开手,手中有一把金色的钥匙,齐钰疑惑,“这是?”
“沈家后山库房的钥匙。”
她的话语仿佛一块巨石落入湖心,齐钰震惊极了:“你说沈家的后山库房?”
他曾经听说沈家后山有库房,顿时心跳如雷。沈家的库房,定然就如同一座宝库。
“我给你钥匙,你放了我!”沈清荷的话语斩钉截铁。
齐钰面色如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清荷,你我何至于此?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沈清荷冷笑:“到了此时,你何必还要做戏?你心里念念不忘的,除了沈家的财富,还有什么?我那愚蠢的庶妹,是否早已承、欢你身下了?”
“你……”齐钰脸色一变,被戳到了痛处,“你……你胡说……”
看到他的模样,她便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心底的某处仿似被刀割一般的钝痛隐隐散开。
“既然面皮已经撕开,我们各取所需,你觊觎沈家的财产,如今已得手,所缺的不过是这一座库房钥匙。如今,倘若还让我嫁给你,未免有些太过无耻!”
齐钰觉得心里有几分痛,又有些难堪,道:“倘若你嫁给我,这钥匙一样是我的。”
沈清荷早料到他要这样说:“那库房除了钥匙,还有几个密码。若是我不告诉你,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开后山库房!倘若你想强迫我,我便咬了舌头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齐钰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绝:“你果真这样恨我?”
“是!我恨你!”沈清荷仰起头来,和他对视,恨意表露无遗,如今可以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觉得心底的那口气都舒畅了。
“我放走你,岂不是放虎归山!”齐钰恨声道,他紧紧抓着沈清荷的肩膀,那单薄的肩膀,仿佛他一用力,便可以捏碎似的。
“你不放我走,你一辈子休想进沈家库房一步!”沈清荷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他仿佛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沈老爷的影子,他也是那样一个说一不二、坚强而执拗的人,沈清荷真是像极了她的父亲。
“沈、清、荷!”齐钰怒吼,“错过了我,你会后悔的!”
沈清荷冷笑:“人无耻,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齐钰第一次有被人逼疯的感觉,他恨,他痛,他怨这个女子为何不明白自己对她的爱意,对她的不舍。
他突然间冷笑道:“好!我答应你!你想嫁是吧?那你就嫁给明天太阳出来时第一个路过沈府的路人吧!他是乞丐也好、聋子也罢,你就嫁给他吧!”
他的眼中透着阴狠,透着报复的快感!
有哪个达官贵人会在清晨赶路?有哪个富贵闲人会不递拜帖就突然登门?大清晨出现在沈府门口的只可能是乞丐、小厮,一个平民,甚至是一个残疾!
你要嫁是吧?我答应你!我让你嫁,看你能嫁的如意?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的回到我的怀抱?!
沈清荷笑了,笑的极为惨淡,嫁给一个路人?可是不嫁给他,她能嫁给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子认识不了几个,便是让她说,她也说不出来。让她后悔的是,从前的日子里,她的生命里竟然只有他。
“好!”她答应的干脆。
齐钰没想到她竟答应的这么快,心中苦涩极了,咬牙道:“好!我拭目以待!”
重生之侯门商妻 4.不破不立
天还没亮,沈府中已经坐满了人。w w. v m)
大厅中,来福将沈清荷的行李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包袱中只有一些日常衣服、钗环之类的,还有老爷的牌位。查完,他又将包袱系了起来。
“你查完了么?”沈清荷冷冷看着他,“我记得没错的话,父亲生前可对你不薄。你可究竟认清楚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来福的脸抽了抽,心里叹了口气,齐钰少爷手段高明,虽然老爷对他不错但是人贵在识实务。如今沈府变天了,他自然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来福勉强笑道:“小姐误会了,奴才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看小姐还需不需要添些东西而已。”
夫人?沈清荷瞅着眼前这得意忘形的俩母女,禁不住心中发冷,是否她们以为巴上了齐钰,从今往后她们就成了沈府的女主人?倘若是这样想,未免也太天真了。
秦氏听到来福的话,急忙点头,假惺惺的说:“没错没错。你如今要嫁人了嘛,总归是东西带齐的好。表少爷已经替你准备了嫁妆,他做事周全,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沈香玉心情愉快的笑道:“是啊,没想到姐姐这么好福气啊,竟然来个撞天婚,撞到谁是谁,说起来,真的是太有趣了呢。”
沈清荷凉凉道:“我也觉得挺有趣呢,不如下次妹妹也试试?”
沈香玉脸色一变:“哼,我才不要臭乞丐!”
秦氏急忙递眼色给她,低声道:“别胡说!”
门口立着一人,仿若潇潇玉树,随便一站便能入画似的。那人正是齐钰。
沈香玉看到他,眼眸中立即多了几分娇羞。
沈清荷抬眼时,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
齐钰看了看天,已经开始发白了,一旦第一缕阳光出来,沈清荷就要离开沈家外嫁了。
他心里很沉重,有几丝后悔。他走到沈清荷面前,定定看着她:“你,想好了?”
“不用多说。”沈清荷淡漠的瞟了他一眼,“太阳升起之时,将那个人带进来吧。”
齐钰紧紧抿着薄唇,双手五指紧握,直抠进手心。
“放心,钥匙的密码会给你。我不像某些满嘴谎言的无耻之徒。”沈清荷冷冷说。
“沈清荷,你……”齐钰气到五官几乎扭曲了。
沈清荷倒是觉得他这模样十分赏心悦目。
天就要亮了,沈清荷站了起来,望向门口。
今日沈府朱门大开,从大厅望出去,可以直接看到大门口。
第一个经过大门的未婚男子……
沈清荷紧紧的攥着袖子,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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