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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篱夜
他身后站着来福,和三四个身高力壮的随从。
他下了车便看到了那女子,她一袭白衫立在那里,仿似月下嫦娥。
他推开了篱笆,走了进来。
“这里不欢迎你,出去!”沈清荷僵直的立在那里,冷冷说。
“你在洗衣?”齐钰瞥见她露出的白玉手臂,冷冷一笑,“你竟做这等粗下的事情,沈清荷,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他抬头看那简陋的木屋,嘲讽道:“没想到那乞丐还有两间破茅房,对了,你陪嫁还有一辆破牛车,你算是嫁了个有房有车的人么?沈家大小姐!”
那一声“沈家大小姐”让沈清荷豁然抬起了头,一双乌黑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给我滚出去!”
齐钰冷道:“你以为我喜欢来找你么?哼!看看你都给了我什么!”
一把钥匙豁然砸在她的脚前。
齐钰怒道:“什么后山库房!什么密码?!你明知道的,你肯定知道的,那里面都是些废物,都是些垃圾,你竟然还拿这个当筹码?你以为我齐钰是好欺的吗?”
金色的钥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沈清荷笑了,这些日子来,她第一次笑的这么愉快。
“我只是跟你说了是后山库房,从未说过那是一个宝库。有人心思贪婪,我也没办法。”
“你……”齐钰脸都气白了,他知道沈清荷是故意的,拿一个破烂库房换走了她的自由。他居然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齐钰上前一步,突然攥住了她的手:“那你也该知道,我齐钰做事,从来都讲究公道。你拿假的库房糊弄了我,我便不能真的放你自由!你跟我回去!”
沈清荷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嗤笑道:“没想到啊,堂堂齐家大少爷竟然对别人的破鞋感兴趣?莫非你打算不计较我这些日子做过什么,便打算重新将我娶进门么?”
齐钰震惊的看着她,她竟然能将自己说成“破鞋”,她同从前相比,变了可不止一点。
“破鞋?”他到底脸皮厚,“又如何?你国色天香,就是破了身我照样收。何况我是你的表哥,总不能让你在这里替人洗衣做饭过苦日子。只要你忘记从前的一切,做一个齐家二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清荷心寒之极,他这是要给她允诺一个妾室的位置吗?她沈家大小姐何时沦落到等着做别人家的妾室了?
“你最好说话留点口德!”沈清荷不想理他,“你走吧,今日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我们从来未曾认识过。”
齐钰定定的看着她,没想到她都落到如此田地,还一幅清高的样子,不由得恼怒非常。他不计较她非完璧,打算给她二夫人的位子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居然还这么不识好歹。
到底还没有真正得到过她,他真的不甘心!倘若他已经玩过,自然另当别论,可是此时她就像那看得到吃不到的香肉,让他心痒难赖却无可奈何。早知如此,他就该早些下手才不至于像今日这般为难。
他将心一横,夺一个猎户之妻又如何?他齐钰财雄势大,如今整个凌州城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就是夺了又如何?
“走,你今天走得走,不走也得走!”说罢,他蛮横的抢身过来,便要强行拉着沈清荷。
沈清荷一惊,赶紧吹响哨子。
齐钰没想到她还有外援,回头对篱笆外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给我守好了!”
他又去拽沈清荷,一段日子不见她的力气倒是大了。
沈清荷没想到他如此厚颜无耻,竟然做出丧尽天良的夺妻之事,一时间心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齐钰吃痛收回了手,沈清荷一个失力摔倒在小溪里。
“你这个……贱妇!”齐钰气急败坏,“我就不信我今日带不走你!”
他又想去拉沈清荷,谁知陡然之间,篱笆外几声哀嚎,他只觉得一阵风从脑后刮过,接着,一个狠狠的力道让他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清荷!”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沈清荷顿时觉得心里一松,一只大手将她从溪水中捞起,紧紧的搂在怀中。





重生之侯门商妻 16.明枪易躲
“清荷,清荷,你没事吧?”他看她目光呆滞,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担心。风雨
“我没事……”沈清荷回过神来,却看吴笙和其他两个人都从篱笆外进来,外面的来福和几个人被打倒在地上一路哀嚎,满地打滚。
萧乾放开了沈清荷,让她坐在石头上,自己却一步步如雄狮一般走到了齐钰的跟前。
齐钰一个跃起,方才只是没留意,他也曾习过拳脚,定要打的此人满地打滚,报那耻辱的一拳。
他动手起来,可是哪是萧乾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身前身后各吃了他的拳脚,痛的直往后退。
他再抬头时,看到这男子都觉得胆战心惊。
他是谁?
齐钰恼怒,抱着吃痛的腹部,斥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夫妻?”萧乾浓眉挑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捏死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讥讽道:“你给老子听清楚,沈清荷是我萧乾的妻子!我们成亲已有半月,她这辈子都是我萧乾的女人!你是哪来的葱姜蒜?你要是敢动我妻子一根汗毛……”他挑了挑眉,看着齐钰腰间某处,接着说,“放心,我不会打死你,不过保证你一辈子生不出来儿子!”
齐钰顿觉腰间一阵寒冷。
这个跟狮子一般的男子是那个乞丐?他努力的回忆,只记得那个乞丐蓬头垢面,却忽视了他那高大强壮的身形,难道说清荷嫁的那个人真的是他?
齐钰觉得心中一阵凉,认真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相貌堂堂,如此俊朗,又武功非凡,即使此时是个猎户,他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她沈清荷到底是走了怎样的狗屎运,随便撞天婚都能够嫁给这样的男子?
萧乾的眸子一直盯着让某人不能生儿子的某处,恨不得直接一脚踹过去。
萧乾步步紧逼,齐钰步步后退。
“阿乾……让他走吧,打死他又有何用,平白的惹上官司。”沈清荷开口了。她知道萧乾手重,一拳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打死人。
那“阿乾”两个字让萧乾受用无比,心情大好,喝了一声:“滚!若有下次,我让你们统统去陪阎王老子喝茶!”
那一声怒喝仿佛雷霆万钧,让齐钰胆寒,他赶紧出了篱笆,匆匆上了马车。
来福恐惧的看了木屋前的几个人,急急的爬上了马车,迅速的飞车而去。
“哈哈……真是无胆匪类……不中用的家伙!”邓轩道,“嫂子你别担心,那些坏人别我们打跑了!”
赵海道:“是啊,嫂子!别说这几个人,就是来的千军万马,我们大哥一样让他有去无回!”
沈清荷看着这群人抱头鼠窜,心中一口气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原来他齐钰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啊。
她恨不得齐钰死,可他死了又能如何,他死了,沈家的财产就能回到她的手中吗?不能!所以,齐钰现在还不能死。
只是今日,齐钰又一次刷新了在她心中的无耻下限,他连夺人妻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她居然还曾经爱过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真是让人觉得羞耻。
“没事吧?”萧乾轻抚她的肩膀。
“无事。”沈清荷镇定下来,问:“你们不是去集市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海答道:“我们走的早,到了集市上大哥就急着回来,回来时更是恨不得脚下生风,故此早了许多。幸亏回的早,不然还不知道有这样披着人皮的狼在此欺负人呢。”
邓轩道:“是啊,方才应该多打几拳,打的那些坏蛋爬不起来床。”
沈清荷担心这件事连累他们,道:“不必,那些人虽然坏,打死了却更加麻烦。”
“嫂子说的是。”邓轩笑道。
萧乾担心道:“为免那些家伙以后再来烦扰你,明日我们就搬家,换个住处,也好过清静日子。”
“搬家?”清荷惊讶,他将门子弟,虽不知为何隐居于此,但看他在此逍遥自在,如今她却累的他搬家,觉得心中愧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吴笙道,“我也赞成大哥的主意。”
“搬家好啊,搬家好,咱们可以去建个大房子。嫂子不用担心,我们有的是力气,那房子不要一两日就能建好。等建好了房子,立即就带你过去住!”赵海附和道。
沈清荷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日,萧乾觉得她似乎有些心事,却猜不出什么。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何况他这个蕙质兰心的小妻子,他也懒得去猜了。
晚间,吃罢晚饭,几个男人在院子里摆出了酒,好容易去趟市集,酒自然是不可少的。
他们四人在院子中席地而坐,几个大海碗,每只碗里倒满了酒。
赵海举起海碗笑道:“大哥,我们还没好好的祝贺你和嫂子成亲呢,今日这碗酒,就当我祝贺你们的,祝你们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萧乾见沈清荷站在一边,一伸手将她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清荷低声嗔道:“像什么样子。”
“都是自己人,没有外人。”萧乾端着海碗一口饮下,笑道,“多谢兄弟!”
“嫂子也喝点!”邓轩劝着,“难得今儿高兴,还打了一架!好久没打架,这手都痒了。”
萧乾看看沈清荷,问:“能喝吗?不能喝别勉强。”
沈清荷点头:“可以喝一点。”
萧乾替她倒了一点,她举起了碗喝了一点,那酒不比从前沈府的甘醇,自然辣的她直咳嗽。
萧乾哈哈大笑,伸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说:“我说了别勉强,看你……”
沈清荷白了他一眼,却举起碗对他们几个人说:“多谢各位兄弟,我也敬你们一杯。”
兄弟几个看嫂子给面子,个个高兴,立即大海碗整碗干了。
沈清荷只是陪着喝一点,几个男人却是一碗连着一碗,喝的昏天暗地。
几坛子酒就这样被几个男人喝了底朝天。
赵海和邓轩粗鲁,席地就躺下睡了,吴笙自己晕乎乎的回了木屋。
沈清荷扶着萧乾往屋里走,只觉得他身体重的快要把自己压倒一般,满身的酒气熏的她都睁不开眼。
“清荷……”他嬉笑着玩她的头发,“你的头发好柔滑……”
“嗯,柔滑……”
沈清荷敷衍应着,将他送到了床边。
“乖乖躺下……”




重生之侯门商妻 17.借酒撒疯
他醉了酒,又一身的汗,若是还睡地上必然吹风着凉,清荷只好把他放到床上去,打算自己睡地上。风雨
“清荷……”他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是吗……”
她怔了怔,人说酒后吐真言,难道这是他心中所想?他想要和她一辈子?
见她没有说话,酒醉的家伙不高兴了,一个伸手,就把女子揽到了心口上,喃喃说:“你看,我把你放在我的……心尖尖上,你呢……你把我放哪里……”
沈清荷的脸红了,没有做声。
“清荷,让我亲亲你,那次我还没亲够……”
沈清荷恼了,这人是要借酒耍疯是吧?她正要挣脱,倏然间,整个被拦腰抱起,压在了他的身下。
他热烫的唇贴在了她的脸上,四处摩擦,亲吻,接着到了她的唇上,用力的吸吮。
沈清荷的手挣扎着,却被他按住。
她的脑中顿时一片浑沌,被他的酒气冲刷,混合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她仿佛被笼罩在他的空气里面,到处都是他,让她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她也像喝了酒一样,变得醉醺醺的。
他的吻逐渐下滑,来到了沟壑隆起之处,那是他梦寐已求的地方,轻嘬、细舔,味道如此甘美。
他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美妙无比的雪白,他立即伸手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同她紧紧相贴,那感觉仿佛飘上了天空一般。
“不是说好不勉强的吗?”
一句清冷的话语在他头顶响起,犹如冰水浇头。
“我知道你没醉……”她轻声说,“你之前告诉我你千杯不醉……”
没错,他就是借酒撒疯。
他的动作停了,抱着她依旧不肯松开。
他的脸在她心口上摩挲,不肯甘心:“我不动,我就抱着你。我的好清荷,你今日叫我阿乾,不如再叫来听听……”
顿了顿,他终于听到她柔柔的声音响起:“阿乾……”
她叹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抚在他的发间,又叫了一声:“阿乾……”
萧乾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她,双眸灼灼,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仿似要把她吃进肚里。
这一次他的手没有乱动,只是将他们的胸膛贴在一起,将她搂在怀中,仿佛要揉进身子里一样。
她知道他克制着,可那处的灼热和坚硬暴露无疑,她腰间被顶的好难受。
他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声说:“无论多久,我都等……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舔着她的脖子,如同一只小狗一般,鼻音浓重的说:“可是清荷,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清荷不明白,帮帮是什么意思。
他握着她的小手,一直伸到了那处,热烫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她要缩回手,他却不肯,在她耳畔用恳求的声音说:“就一次,就这一次……”
她无语了,随便他去弄。
萧乾大喜,觉得幸福突然降临,整个人都快要晕掉了。只是却没发现,她今晚看着他的目光,纵容之中却带着几丝愁绪。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在某处不停的动作,半晌,清荷的手都酸了,听到他低喘的声音,接着她手中一片粘滑。
清荷羞怒了,嫌弃的把手在他衣服上乱擦,萧乾舒爽了,找了毛巾给她擦干净了。
他又躺到她的身边,不自觉的在她胸、口摸了摸,见她没有抗拒,又揉了揉用了点力气。
“唔……”清荷握住了他的手,“别……”
他怕自己又动念头累到了她,急忙松了手,只是抱着她,将腿同她的交错,轻抚着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腿,又亲了几回,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他喝了酒,睡得沉。
他睡熟之后,清荷也闭了眼睡了两个时辰,当天边第一颗启明星亮起来的时候,她醒了。
轻手轻脚的搬开了他的手脚,沈清荷整理好了衣服,想起昨晚的一切,禁不住脸上发烫。
她到了桌边,取了笔墨,片刻就写了一封信,放在信封里搁在了萧乾的枕边。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改小的男装换上,这是萧乾的衣服,她女红极好,之前瞒着萧乾花了半个时辰就将这衣服做好了。
收拾了几样东西,东西很少,一如当初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最最重要的是父亲的牌位。
她到了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沉睡的萧乾,他的五官在微光之中显得更加立体,轮廓分明,似乎嘴角还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自语道:“我怎么没发现,你长得这么英俊……”眼中酸涩,她忍着泪,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抬起身,头也没回的出了木门。
夜风轻轻的吹着,山间静谧之极,在转弯的树林子里,一个人牵着马等着她。
“嫂子……”吴笙看着她,“你这是要走?”
“以你的聪明,早已猜到不是吗?”沈清荷走了过来。
吴笙将手中的马绳交给了她:“我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嫂子会骑马。”她前几日悄悄给了他一只金簪,让他替自己买一匹马来,他当时就揣度她要离开。
沈清荷接过马绳,翻身而上,飒爽英姿的模样看的他傻眼。
“我和你们相处不过半月,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她淡然道。
“你真的不喜欢大哥?”吴笙皱着眉头看她,“大哥若知道我替你买马,会打死我的。”
沈清荷低头看着他:“不会的,他知道轻重。我这样一个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对我已没有意义。我留在这里,只会连累你们。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必须去做,倘若留下,或许会替萧乾生儿育女,只是,我此生却不能没有遗憾,那会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终身不会开心。”
“可是大哥可以帮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吴笙的话音未落,沈清荷断然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是何身份。沈家的血海深仇本就该我沈清荷亲手来了结!”
吴笙哑然,好个骄傲的沈家大小姐!好个狠心决绝的女子!他早该知道她远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他现在若强行留住她,留得了一时,能留得住她的遗憾吗?她迟早要走的。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让沈小姐走了呀,他得替大哥留条后路。
沈清荷纵马要走,吴笙大叫:“京城钧侯府!我们大哥是钧侯府二公子!你办完事一定要来找他!”
星光下,沈清荷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坚毅,似反射着天上的星光,那样的清冷那样的美丽,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驾!”一声清斥,林间已不见了她的倩影。
吴笙看着她远去,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哥呀大哥,你的情路好坎坷啊,我对你深表同情。




重生之侯门商妻 18.男儿有泪
萧乾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他抚着额头坐了起来,想起昨晚的温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风雨 转头,身边没人,院子里也没人,他惊讶,她去哪里了?
枕边一方书信,他拿起那信的时候,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心里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抽出了信纸,果然是她的字,从未见过她的字,却一眼就认得出来,这字优雅精致,犹如她的人一般。
“阿乾,我知道此时的你肯定很生气。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去做我该做的事。如果留在这里,或许我会和你一起生儿育女,但是我心中却永远会留下遗憾。沈家百年基业在我手中败落,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走后,请你勿念,就当从未遇到过我,我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或许真正的沈清荷就是一个冷血任性的女子。请原谅我的任性。
倘若他日你我相逢,我只希望你不要怨我……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子,真的。
清荷手书。”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萧乾看了许久,脸色阴沉到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突然冲到了院子里,正要出去,却见一个人跪在了他面前。
吴笙光着脊背,背上绑着一根荆条,低着头跪在他跟前。其他两个人似乎已经知道内情,俱是不做声的站在一边。
“大哥,对不起,嫂子已经走了,你赶不上的。因为……因为她前天让我给她买了马,她是骑马走的。”
萧乾双目如炬,紧紧的盯着吴笙,仿似要看出一个窟窿来一般。
“你们知道?你们竟然都知道,都瞒着我一个人么?”他声音低沉暗哑,竟似连声音发出来都费力。
“不,大哥,我们才知道的。”邓轩和赵海急忙撇清。
吴笙急忙答道:“嫂子让我买马的时候我没有怀疑,只是昨晚她让我凌晨牵马到林子里我才知道的。嫂子要走我还劝了她,可是……”
萧乾明知道沈清荷那样一个人,要走他们也拦不住,可是他依然忍不住暴怒起来。
他抽起了吴笙背上的荆条,一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吴笙咬牙闷哼一声,身后顿时出现鲜红的血色鞭痕。
萧乾狠狠扬起鞭子还要再打,邓轩和赵海唬的立即拦住了他的手,嚷道:“大哥别这样,待会把老三打死了可怎么是好。”
“大哥,嫂子这是想好的,以我们的水平,想拦也拦不住啊!”
萧乾怒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便这样让她走了?!倘若要走,你怎不问她打算去哪里,住哪里?你怎的不亲自送下山去,你让她孤身一个女子下山,倘若遭遇什么意外,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吴笙一听,脸色煞白,无力的垂着头,道:“嫂子看似柔弱,实则聪明的紧,她下山时是骑的快马,我……我想赶也赶不上啊。”
“你还说!”萧乾勃然大怒,还要来打他,被其他两个急忙拦住了。
想起她的离开,他心如刀割,半天做声不得,他闭了眼,沉痛都写在脸上。
其他几个何时看过大哥这副样子,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痛心了。
赵海道:“嫂子这一去,八成是为了她沈家的事情,当初她被沈家赶出来,她应该是咽不下这口气。好歹她人定在凌州城内。这凌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靠着咱们侯府的力量,再在县府里多派些人手,哪里还找不到一个人呢?”
邓轩道:“是啊是啊,索性都是在凌州城里头,又不会走远。等找着人,大哥和嫂子好生的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吴笙抬头看萧乾,知道他不是担心找不到人,而是担心沈清荷孤身一人以身犯险遇到危险。
他劝道:“嫂子聪明伶俐,想必心中早有计较。一路下去不论遇着什么,定然能逢凶化吉。大哥嫂子一定还有团聚的时候。嫂子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了她大哥的身份,并叮嘱她事情办完务必到侯府寻找大哥,想必她是记在心里的。”
萧乾丢掉手中的荆条,看了几人,脸上露出悲痛颓丧的神色,自嘲道:“这事,我又怎么能怪你们。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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