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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我眼前一阵冒黑线,本來问題是问有沒有个唱京剧的女人來过这儿,沒曾想几个老人竟说着说着跑題了,一声声地抱怨起打鬼子那会儿,虽然那个年代走过來的人都是满身伤痕,可眼下这个女鬼问題却是棘手的大事,还好,张大贵一句话便将将话題收了回來:“我好像听我爷爷早年说过,同治那几年,我们这一带是东西贸易的商道枢纽,老百姓有俩钱儿,村子里当年有个出了名的老财主,叫张发堂,据说在外发了财回來,还带了几个在外招的姨太太,其中有一个见人就爱笑爱说话的小姨太太,平时还能在家唱几嗓子,为此可是吸引了不少寡汉子掏张发堂家的墙角,呵呵。”
“对对对,就是那个张发堂,大贵啊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一旁的一个秃顶老头儿张着豁牙嘴睁着俩大眼争着说道:“当时还有一句风流啊,风流话是这么说的,堂前养戏子,背后养汉子,红杏出墙外,百年独一枝,哈哈哈~~~”
“哈哈哈~~~”
在场的人跟着一阵哄笑,我顿时无言以对,这哪跟哪啊,怎么好不容易说到点子上了,又岔开了话題,不经意看到村长张二力,此刻也正捧腹大笑,见我看他,立时憋住笑,慌忙整了整衣衫,倒是魏勇,似笑非笑地张着嘴,他倒是想笑,单看那张伤痕累累的大青脸也得笑得出啊,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张小花的声音:“初七,初七,。”
我忙起身走出房间,但见张小花上气不接下气地急道:“初七,你昨晚那事已经在颜家村传开了,都说你是大仙儿來着,这不,大清早的就有家人火急火燎的去找你,说他们家出了怪事,想让你去看看,你快去看看吧。”
“哦。”我问道:“很严重吗。”
说完,我示意张小花看看眼下的场面,张小花这才注意到躺在屋子里的苏打小子,还有鼻青脸肿的魏勇,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看看,,。”
我皱了皱眉头,当即回头向魏勇道:“你若是不想让你姑父再有事,就在这里将那个唱戏的女人底细从头到尾问个清楚,记住是从头到尾。”
魏勇愕然愣了愣,立刻重重点头:“好,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军人出身就是不一样,说话干脆利索,我沒有二话,转身坐上张小花的车子:“我们走。”
,,,,,,
“等我骑起來你再坐,,。”
,,,,,,





茅山宗师 第二十四章 销魂郎
这么一來一去的都是张小花带着我,如此依靠一个大姑娘才能赶路,着实有点脸面上挂不住,但对于自行车这玩意儿,我还真是拿它沒办法,看着张小花脸颊上流出的汗珠,我搓捏了一下手指,从法袋里拿出了一块崭新的手帕,,,
手帕递过去,只见张小花的脸颊沒由來的一红,一把接过去了,
这下我更加坐不住了,本來就是看着她受累过意不去,所以拿出手帕让她用,可是她表现出來的反应怎么,,,怎么有点怪怪的,难道我的举止又让她误解了,
幸好颜家村很快就到了,见到冯老,二话沒说让我跟着走,眼瞅着冯老一脸慌张的神色,我忙问:“冯老,怎么个情况。”
冯老紧皱着眉头:“唉,我也吃不准,这事儿也就只有你能弄明白,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拐个弯,一路直走,只见前面也渐渐多了很多村民,皆是围绕着某一个宅院,我定了定神,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正巧,这会儿大忠也在跟前,迎面看到我,忙向院子里的人喊道:“初七先生來了,有救了有救了。”
进门一看,一家子老小都在堂屋门口杵着,也不敢进屋,低头抽泣的一个中年妇女,见到我后立时跪下:“初七先生,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娃儿啊,呜呜呜~~~”
我赶忙将其搀扶起來,并问道:“大婶儿,你们家出了什么事了。”
一旁一个中年男人,唉声叹气地应承道:“初七先生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正说着,我猛地感应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儿自屋子里冲出,定睛一看,原來是内屋之中飘出來的,看來还真有东西,
这家人的家境不是很好,说是内屋,也就是两边拉个布帘子遮挡一下就成了三间房,顺着霉味儿飘出的方向,正是西屋,
我缓缓掀开帘子,只见一个蓬头乱发的年轻女孩正端坐在床上,似乎她知道我來到,扭头看向我,一双漆黑的眼珠冰冷且充满怨恨地盯着我,像是隔了几生几世的大仇似的,而她的床头地面,却奇怪地放着一个小水缸,敢情那霉味儿,就是从水缸里飘出來的,
又是一个撞客,不对,普通的撞客根本就不会有股子怪味儿,而这怪味儿,明显是妖气,
如果真是撞客,那这个茬子也太大了吧,
她就这么眼瞅着我,似乎在防备我走进去,而她,,,也迟迟沒有下一步动作,这倒是有些奇怪,她既沒有被人绑着,,,我立刻转身回到门口,向女孩的父母问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还有什么沒有说,。”
女孩的父母支支吾吾半天,也都沒有开口,这时村民们却吵吵闹闹的说开了,,
“颜旺啊,都什么时候了,那点事既然大伙儿都知道,这会儿也别顾及什么脸面了,快跟初七先生说说吧,,。”
“是啊是啊,颜旺你快说说吧,唉。”
一旁的大忠突然走出人群,道:“我说,旺哥,我帮你说吧,初七先生,其实旺哥家的娃儿,,。”
我微微吃惊,原來,,,
颜旺,一听这名字我直打寒颤,这名字取的,还真是邪乎,颜旺的女儿叫颜欣心,今年正值二九一十八岁的花季年华,一直以來,颜欣心都是家人公认的孝顺女,干农活,干家务,都是一把好手,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也就是在一个月左右以前,颜旺老婆发现不过了,
这女儿一般都是晚上天黑就收拾收拾睡觉了,可是就近的日子里,总是很晚睡,而且,有一天夜里,颜旺老婆半夜起夜,在门外面就听到女儿的房间里有人说话儿,好像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当然,那个女孩的声音正是自己的女儿,
这下可不得了了,颜旺老婆扭头冲进女儿的房间,一瞅之下,竟然什么也沒有,女儿还责怪说不该半夜三更的跑去吓唬她,这不,颜旺老婆疑神疑鬼的回去睡觉了,回到床上,就把先前的事和男人颜旺说了一下,颜旺当时也沒在意,就随便安慰两句,可能是听错了吧,
而后一段时间里,颜旺老婆多加注意自己女儿的房间,竟时不时的听到女儿房间内有男女说说笑笑的声音,可是一去啥也沒看到,非但如此,女儿每天晚上很晚睡,还渐渐的学会打扮自己,你说说睡个觉还打扮个什么劲,可怪事越发明显,,,
两口子看这势头不对,女儿连天儿的这么捣鼓,也不知是怎么的,而且,颜欣心一天比一天消瘦,一个月的工夫啊就成了皮包骨头,脸色蜡黄蜡黄的,像是生了重病似的,可是去县城里检查了一下,什么病也沒有,人很健康,就是有些气弱,
回到家,颜旺两口子再也坐不住了,这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來,但女儿的身体就是一天比一天糟糕,可是难坏了颜旺两口子啊,颜旺老婆,整日的躲在屋子里哭,颜旺也是唉声叹气沒个说头,
直到有一天,或许是颜欣心良心发现了吧,看着母亲天天为了自己哭泣,就懦懦地说出一件让颜旺两口子目瞪口呆的事情來,
颜欣心说,每天晚上该睡觉的时候,都会有个年轻貌美的男人进入她的房间,一开始是陪她聊天说笑,渐渐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和那男人发生了那关系,一旦发生,她越加的无法自拔,说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想要嫁给他,但就在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也就是现在看到母亲哭泣,父亲担心,她只好说出了缘由,
颜旺一听那是后背发凉,这这,,,这可不对啊,前后四个村子里,谁家有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还不是可劲的传扬,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做父母的自然会去瞅瞅谁家的娃儿配得上自家的女儿,经过女儿的描述,颜旺一口咬定,这个來历不明的青年男人,这一带压根就沒有,
商量來商量去,两口子决心去找个“管事儿”的大仙儿瞅瞅,真是脏东西缠着女儿就给他平喽,
再有,这个事关系到自家的脸面,还有就是女儿以后还得嫁人,千万不能传扬出去才行,传出去这可让人怎么出去摆霍两张脸啊,
找的是西边十余里外的一个山沟沟,里面住着一个巫师,据说这一带有个什么“邪茬儿”(中邪一类,也可叫邪病),他都能给治好,听了颜旺两口子说完,那巫师并未说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们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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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 第二十五章 尸斑
颜旺两口子回到家,便用巫师交代的法子,搬來一水缸置于颜欣心床头一侧,先烧一锅开水倒进去,再倒一桶凉水搅拌在一起,并告诉女儿颜欣心说,一旦那美貌青年男子再來,务必在五更天未亮之前,偷偷将其衣物投进水缸之中,第二天立见分晓,
但最后巫师又说,此法虽然可断绝颜欣心与那男子之间的联系,但也有危险性,具体怎么危险他不肯说,只指点了一句话:一旦事情恶化,便立刻告知他,
颜旺两口子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女儿答应了实施此法,头天晚上,颜旺老婆眼含着泪给女儿梳妆一番,并一再告诫,颜欣心感念父母的良苦用心,照此法行事,夜不过半,那美貌男子果然如约而至,
一夜缠绵之后,在男子熟睡之际,颜欣心偷偷起床将其衣物一把侵入水缸之中,五更时分,男子“腾地”起身而去,,
天亮之后,让颜旺两口子以及女儿颜欣心大吃一惊的是,水缸内哪里是什么华丽的衣物,分明,,,分明就是一堆湿漉漉的鸡毛,
也就是同一天,邻居颜树林的老婆在院子里吆喝:“谁家的缺德玩意儿将我家的大公鸡拔了毛,。”
颜旺两口子惊慌失措地跑到颜树林家一看,可不是,一个全身白白净净的大公鸡,全身连一根鸡毛都沒有,光秃秃的,而且,公鸡身上一点伤痕都沒有,更可气的是,就这么无端端死了,
颜树林來到颜旺家一看,两家人都吓得不轻,这,,,难不成自家的公鸡成精了,,
想到这,颜树林两口子也不敢再抱怨了,这不但是毁了颜欣心的名声,还凭空给自家招了灾祸,可不能传出去,颜旺两口子慌忙去寻找那位巫师,但赶到的快回來的更快,原因无他,巫师刚刚去世,而且死于恶疾,
自打此事一出,颜欣心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傻愣愣地坐在自家床上,不出门,也不吃饭睡觉,谁也不能靠近她,一旦靠近,轻的就是将衣服抓破,严重的差点把颜旺堂堂一个庄稼汉子咬死,至此,事情一下子在村子里传开了,
颜旺掀开衣袖以及衣领,我怔怔地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颜旺老婆失声哭:“我们家怎么那么倒霉,前世到底作了什么孽今生遭受这般灾难啊,,,呜呜呜~~~”
大致情况听完,我几乎可以断定一件事,颜欣心遇到的撞客,要比张家村的女鬼还厉害数倍,而且道行也高出不止一个层次,想必那巫师的死也绝非偶然,这事还真是有点棘手啊,
我问:“那公鸡,什么來历,现在尸体在哪。”
一个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上前:“初,,,初七先生,我就是颜树林,那鸡,,。”
我心头一惊,这个颜树林,不会真是,,,“你们怎么处理的。”
颜树林老脸一红:“都是我家那婆娘,不舍得扔,说是好歹也养了两三年,反正都死了,就,,,就打算剁了熬汤來着,谁知,谁知一只鸡沒剁开,她就倒下了,,。”
说完,颜树林似有意似无意地伸手抓了抓后背,又抓了抓前胸,我看到这,眼珠子差点蹦出來:“什么,,你们要吃掉那鸡,,你老婆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谁碰了那只鸡的尸体,。”
颜树林一脸窘态地低下头:“我还好,全身就起了一小部分红斑,但我家婆娘已经遍布全身了,这么几天,她都快将皮肉挖一层了,唉,我也知道那症状有多难受,,,咳咳。”
说着话,颜树林抓起來就沒完沒了,尔后直接不顾仪态大肆在全身各处抓了起來,甚至靠在砖墙上可劲儿的蹭,
看到颜树林这样,四周的村民纷纷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和颜树林站在一起,我差点背过气去,唉,都说迷信害死人,我看是沒有自主防卫的潜意识才是最可怕的,眼瞅着自家的鸡都成了精了,他们还想着炖鸡汤吃,这真是死活都不怕啊,
将颜树林的衣服掀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斑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不是普通的斑,而是尸斑,
颜树林呲牙咧嘴地连连叫“痒”,我苦叹一声,一把拽着颜树林的手臂道:“快带我去你家看看。”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倒真是说到节骨眼上了,颜树林的宅院和颜旺的宅院只有一墙之隔,相对的颜树林家,一丝浓郁的尸气在院子里凝聚不散,我赶忙喊上冯老:“招呼几个人找一些小米來,要快。”
“哎。”冯老应承一声扭头就走,
我一眼就看到水井旁的那只白净的大公鸡尸体,还有一把菜刀放在一旁,但持菜刀的人不见了,颜树林满面愁容地道:“我家婆娘正躺在屋子里哭爹喊娘呢,狗日的,唉,,。”
就走走进堂屋门口时,我突然停下,问道:“这只鸡真是你们家打小养大的吗。”
颜树林错愕地想了想,随即摇头道:“好像不是,当时,,,当时也不知哪里跑來的一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我家婆娘那人,爱贪小便宜,就不管不顾地圈在家里养着,但很奇怪,三年來它从不在早起打鸣,有时半夜三更的叫唤一声,对于这个我们起初也不在意,久而久之也就沒当回事,,。”
我沒有再听下去,接着问:“期间就沒有人前來找失踪的鸡。”
对于一个经济状况不是很好的山村农户來说,一只鸡就是家里的部分财产,谁家丢了一只鸡那可是顶天的大事,但见颜树林摇了摇头:“还真沒有,我当初也和婆娘商量來着,说问问哪家丢的给放回去,可婆娘不许,就这样了,初七先生,难道这只鸡真的成精了么,。”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下,道:“恐怕这只鸡沒问題,有问題的是它体内的东西,若是我猜的沒错,这只鸡应该在三年前就死了。”
“啊。”颜树林睁大眼睛,张口叫了起來:“初七先生的意思是,,,这只鸡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我沒工夫和颜树林扯这些,转身走出大门,正巧看到冯老与大忠带着半袋小米回來,随即道:“让他们两口子先用小米按在尸斑上面止痒,我去和那东西斗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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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 第二十六章 真身
走进颜旺的家门前,我唤來张小花,并向张小花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才走进院门,迎面依旧是颜旺两口子一筹莫展地杵在堂屋门口,我來到颜旺老婆的身前,低声道:“给你女儿做点饭吃吧,不吃饭可不行的,她体内的东西可以不吃不喝,但躯体是你女儿的,等她恢复清醒的那会儿喂她吃下。”
颜旺老婆忙点头应承一声,慌忙去准备,我立刻又喊住她道:“记得,米饭要半熟。”
“啊,为,为什么。”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做,然后向颜旺安排道:“找几个壮实点的庄稼把式,另外找一根绳子,,。”
颜旺听完后脸色煞白,我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如果想救你女儿,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哎。”颜旺深深叹了一声,扭头就走,
过了一会儿,生熟饭做好,颜旺也从外面赶了回來,待其他村民离去后,颜旺老婆端着饭走进房间,轻声问道:“娃儿,吃饭了。”
果然,颜欣心看到饭碗时,脸色莫名一喜,精神也好了许多,似乎不那么冷冰冰了,开口道:“娘,我要吃~~”
“哎。”颜旺老婆忙端着碗走上前,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朝颜旺使了个眼色,后面几个手持绳子的庄稼把式作欲扑之势,
还未等饭碗送到面前,颜欣心双手一把抓住饭碗,随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我慢慢睁大双眼,缓缓伸出手,向颜旺老婆暗暗使了个退出的眼色,颜旺老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扭头走了出來,,,
“上。”
我大喝一声,颜旺这时和其他三个庄稼把式一拥而上,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颜欣心猛地掷出饭碗,整个身子暴冲上前,硬是用头撞向第一个冲上前的人,正是她的父亲颜旺,
颜旺被撞得整个身子后仰,但其他三人沒有迟疑,抄起绳子缠上颜欣心,三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竟是掏出全身力气才硬生生将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按住,但颜欣心的脸色瞬间一变,变得像先前那样,恶狠狠地盯向我,,
“哼,乳臭未干的黄毛小道,就凭你也能制服于我么,,哈哈哈~~~”
此话的声音,并非一个女孩的声音,而是一个洪亮的青年人的声音,我心下一急,快步冲上前,和颜旺一道将颜欣心绑了起來,
直到将颜欣心死死绑定在床帮上面,我确认她再也无法动弹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好了,现在暂时沒事了。”
颜旺指着床上的颜欣心,一脸紧张地叫道:“初七先生,我家娃儿怎么会发出男人的声音啊。”
我一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一会儿我出去再说。”
“哼哼哼,,,黄毛小道,你怕啦,哼哼哈哈哈,,。”
我伸手取出桃木剑,同样冷冷道:“若是我说的不错,即便那只已死的公鸡,也并非你最初的身体吧。”
“哦。”这么一说,颜欣心的脸色倒是变了变,不过仍是冷笑:“看來你这个黄毛小道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不错,那只公鸡并非我的本來躯体,我只不过是假借它修炼真身罢了,哼,只可惜,,,现在既已被你识破,我也懒得再用那些招数,况且我的真身即将修炼完成,黄毛小道,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真身,,
他竟,,,竟然快修炼成了真身,,难怪,难怪他说话如此傲慢,对于鬼修來说,第一步是找个合适的替身,然后修成幻身,最后才能登峰造极达到真身境界,,,
我冷声一笑:“一只鸡都能被你用來修炼真身,想必它死的也值得了。”
“哼,你这黄毛小道,难道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抓了抓后脑勺,挥了挥手中的桃木剑,道:“懒得和你闲扯,老实的待着吧,道爷想到办法再治你。”
走到院子里,我仰头望向一片虚无的天空,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天下的事就是这样,一茬儿接一茬儿,张家村的女鬼还沒弄明白,这边倒好,都弄出真身來了,师父啊,,,你若是沒死该多好啊,
这个莫名出现的东西,先是借了动物的躯体,后又钻进颜欣心的体内,不能让他在颜欣心的体内久留,不然还真有可能让他修炼出真身,只是一时弄不出他的底细,也不知哪地儿蹦出來的主儿,先前我还想试着下个阵灭了他,但他说他即将修炼成真身,这真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是我下的阵灭不了他,很可能会将颜欣心的躯体毁掉,那颜欣心年轻轻的生命可就完了,
这该如何是好呢,唉,,,
若是能查出此人的底细,找到他的真正尸体,才能施法灭掉他,咦,对了,张家村的女鬼,
正要走,颜旺两口子赶忙喊住我,问道:“初七先生,我,我们家娃儿,,。”
“哦。”我一时心急,差点给忘了,道:“每天午时那段时间她会恢复一些你们女儿的神智,多少喂她吃一点东西,但平常不要靠近她,我想到办法就回來。”
交代完,我快步走出院门,,
颜大山家,也就是冯老如今的家,张小花红着脸等候在大门口,真是难为她了,让她去找一截桃木,这会儿想必是又累又热,脸颊上流淌着汗珠,但看到我时,立刻展颜笑道:“初七,你找到你说的桃木了,放在院子里了,你看看合用不合用。”
我张了张嘴,看着张小花:“你,,,你就这么等着我,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
张小花脸色一红,低着头道:“人家喜欢等你,管的着么,,。”
我怔了怔,低着头走进院子里,冯老正好在修整着桃木上的杂乱枝叶,见我忙问道:“初七啊,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么,颜旺家的娃儿就靠这东西就能治好喽。”
上下看了一眼桃木,我让张小花关上大门才开口道:“桃木截七段,分别削尖并放在灶火之中烧一下,我现在要赶快到张家村看看结果,晚会儿回來再捣鼓这些东西,小花我们走。”
“嘿,臭小子,就知道给我找活干,你火急火燎的跑什么啊。”
沒工夫和冯老闲扯,我和张小花推着车子就往外走,再次走到村口的水塘边时,我诧异地踅摸一圈,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颜家村所在的山势走向,最后,我紧紧盯着水塘岸边的那排老柳树,这些柳树少说也得几十上百年了,前后一排,刚好将颜家村挡在山坳之中,这,,,
赶到张家村,张小花的家,苏打小子已经苏醒了,看到我后,一把将我拽到跟前,激动地道:“初七兄弟,我生平最见不得别人搞迷信封建思想,但这次,,,我他娘的打心底信了,唉,,,对了,你看我好的怎么样了,我的精元有沒有被吸干,我也感觉到这会儿腰酸背痛,狗日的死婆娘,居然把我拉进去了,害我差点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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