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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书虫子
修真界至少有一半的门派,是依着秘境的所在开创的山门。
秘境等同于巨大的财富与资源。
与真正的世界不想联系,自成一体的环境,使得里面常常拥有外界难以寻到的灵植、矿脉、天材地宝,以及……怪兽。
天下没有无怪兽的秘境。
普通的怪兽一直是修士猎取铸宝材料的资源,昆仑君子剑最初就是在“逐日山秘境”,带出了怪兽数量的突然攀升,珍惜凶怪现世的消息。
后续的灾难升级,导致了拥有秘境的门派再无法从中采摘天材地宝,反而要时时刻刻担心着成为怪兽的甜美夜宵。
这些门派中胆小怕事,战力微末的,早已经携家带口的搬离原址,投奔昆仑、仙灵等大派寻求庇护。
当时的大陆修真界,对待这类秘境的主要手段是——封。
强力阵法封住,再派驻部分修士镇守,修真界年轻弟子们的历练机会就这样被取消了。
这个手段至今并未调整过。
闻人无罪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如果蓬莱真的把秘境作为突破口,撕开大陆的防线几乎像捅破一层窗纸那样容易。
“我反对!”
“背叛者闻人”作为一个资深的跪舔人士,他几乎是从不在众人面前提出否定性发言的人。然而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必须要铤而走险了。
果然,蓬莱族长眉眼深沉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个素来“沉默肯干”的青年:“理由?”
闻人无罪定了定神,尽量做出一副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的样子,摆出一脸“我正在努力求表现”的神情:
“我们的目标,是杀掉更多地内陆修士,就算驱赶怪潮,也应该向着修士足够多的地方驱赶。可是据我所知,那些秘境里面早已没什么修士进去探险了。而且各个被阵法封禁,外面又有重兵把守。这很不划算。”
一个美艳丰腴的女首领站起来:“你胡说,内陆修士对秘境并没有重兵把守。不过是小猫两三只罢了。”
闻人无罪被戳破谎言也不慌张,阴阴一笑:“嘉娜首领,我来自那片背弃神的罪恶土地,我自认比你更了解那片土地的局势。”
他一转头,表忠心似的对着蓬莱族长说:
“尊敬的族长,请原谅我的激动。我以为,明明是花绍棠那条无耻又阴险的老毒蛇,夺走了神的使者。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杀死那条蛇,把神的使者夺回来。
“最不济也应该是尽量多的杀死昆仑修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时候去攻打秘境,只会昆仑那帮只会挥舞棍子的王八蛋,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美女首领立刻叫起来:“谁会怕他们?有了神的承诺,我们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邪恶!花绍棠如果再来,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嘉娜!”蓬莱族长忽然出声,一双不太容易看透的双眼,黑黢黢的盯着那位只遮了三点的兽皮美女,神色很冷淡:“我们的族人,至少有几十个,曾经发出与你相同的誓言。可是他们除了被抬回来的尸骨,并没有能给花绍棠造成真正的伤害。他们每一个,都不比你差什么。”
嘉娜忽然红了眼圈:“族长!”
“我们没有人是花绍棠的对手,这我们要承认。”族长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少蓬莱都憋回了自己的豪言壮语。他淡淡笑了一下:“所幸,我们也并不需要以他为对手。”
闻人无罪听了这话心底就是一沉。
花掌门是真牛掰,一个人抗蓬莱全族,且打且跑,看起来还是个没敢施全力的架势。掀起的海浪差点把睡梦中的闻人无罪淹死。
可是花绍棠毕竟只有一个。
要想让他起到足够大的作用,得要蓬莱追着他打才行。指望他追着蓬莱揍,那只有个疲于奔命的下场。
而如果蓬莱铁了心躲着的,就把他丢在一边儿玩儿,那这个内陆修真界最强战力,其战争价值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蓬莱族长把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意味深长的笑笑:“不要吵。从秘境打去内陆,并不聪明。但死磕花绍棠,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低沉的声音有一点真诚的愉悦,仿佛刚刚解决了什么大问题:“闻人的话,刚刚给了我一点灵感。关于秘境,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抬起漆黑的双眸,笑意漾出来:“神的使者,也许很快就会回到我们身边。”
当天夜里,闻人无罪在自己的卧室里疯狂的转圈。
信息的不对等,令他无法分析出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蠢,哪句话提点蓬莱族长。那老货也是个喜怒难测的家伙,说话轻易不能当真。
而更让他抓狂的是,原本很保守的蓬莱似乎因为“神使被夺”正在一点点变得激进。
闻人无罪气得抓起桌子上写着“花绍棠”的小人,抓起一把签子,对着周身大穴一顿狠戳。
花掌门你说你来一趟南海,不多杀几个蓬莱合道,或者好好侦察信息,你特么抢个蛋干什么?
同一时间,昆仑山脚洗剑池。
杨夕指着脚下淡红色的池水,有点神秘的对邓远之道:“就是这里了!”
邓远之看着脚下水,十分疑惑:“你逗我?说好的剑冢呢,从没听说昆仑是水葬的。”
杨夕摇头一笑,对自己这份人人都不待见的差事,还是有点得意洋洋的:“我跟你说,洗剑池下就是昆仑剑冢,咱们昆仑唯一一个秘境喔。”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粗长,且今天还有一更。
如果你萌保证不嘲笑我,我会努力三更一个月的……
我真的有认真的三更,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写不粗来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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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 第243章 蓬莱的阴谋(二)
昆仑剑冢,作为这个穷逼门派唯一的一个秘境,大小刚刚够装下一个山头。入口就在洗剑池的深潭底下,但凡顺着洗剑池的池水跳下去,就会被水流送入这个秘境。
在仙凡融合之前的年代,凡人们常常看到白衣翩然的剑仙们,从云层中刺破天光落下来,在把手中的宝剑放入池水,随水流而漂。他们给了这种景象起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意象——洗剑。
杀伐凛冽的剑仙,在凡间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洗净剑身上的血腥,濯尽双手的杀孽,方可安然归还九天仙境,在云端静听弦琴。
然而事实的真相,比凡人想象的还要黑暗惨烈得多。那个凡人性命如狗,人间几多灾荒的年月里,修士的日子也没有多么好过。
礼乐崩坏,人道沧桑。
杀人夺宝时时都在发生,资源争夺一刻也没有停止。还有那些被修士们扛下来不去扰乱凡人生活的大劫。
三千年闭关苦修,终结于一颗罕见的灵草。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刺过来,就此埋骨荒郊。
从初代昆仑起,至四代昆仑灭亡之前。所谓洗剑池,一直都是昆仑派的剑冢。
所谓的“剑仙”们,是在把战友、师父、兄弟、爱人逝去后留下的唯一遗物,送入那个不会被敌人挖出来挫骨扬灰的,最后一处安全的地方。
杨夕带着邓远之过来,就刚刚赶上了一波丧礼。
这也是杨夕第一次见到昆仑的丧礼。
很简单的仪式,几乎没有礼乐。参加葬礼的人都穿着昆仑弟子的常服,麻布衣衫的袖子上挽一缕黑纱,也就算是孝服了。
可仪式再简约,沉痛也是真实的。
焦则手持一柄雪白的灵帆,夕阳中拖出长长的斜影。须发皆白,满溢整张面孔的纹理凝着沧桑。
在他身后,花绍棠、苏兰舟、白允浪、邢铭、高胜寒……
葬礼的人数不过百,去恶各个都是平日里忙得不见人影的师父、太师父们。
这是谁的葬礼?
杨夕不禁有点心慌。
直到潭水边,焦则侧身让开了位置,露出一个麻衣素服的沐新雨。
纤细的姑娘平托着一把锈迹斑斑的丈二长刀,刀刃上每一点红痕都像是干涸的血色。
锈刀甘从春。
“甘殿主不是阵亡很久了,怎么才行葬礼?”杨夕不禁一愣,自那日蓬莱突袭之后,她都不怎么找得到沐新雨。
还曾以为是暴打了云中子之后,得罪的昆仑半个门派的女修士,也包括了她一个。
邓远之想了一下,看了看送葬队伍里,面色最难过的白允浪。
“甘殿主的本命灵剑下落不清,大约是白断刃刚带回来的吧。说起来,你师父在昆仑山的好人缘,有半数是因为这个。”
杨夕没理解:“因为什么?”
邓远之道:“你师父对亡者剑莫名执着,各种原因流落在外的亡者剑,至少有一半是他追回来的。”
杨夕静静的看着简短的仪式结束。
焦则从沐新雨手中接过甘从春的亡者剑,顺着洗剑池淡红的潭水沉下。平缓的水流漫过刀刃的时候,沐新雨闭了一下眼。
没有流泪。
师长们依次上前,拍着沐新雨的肩膀,絮絮的跟她说着什么。一向最冷血的高胜寒,说话时停顿了几次,甚至红了红眼圈。
焦则亲吻了沐新雨的额头,“好姑娘,去给你师父守灵吧。”又对其他人点了点头,“走吧,没你们的事了。”
师长们陆陆续续的离去,最后只剩下焦则和沐新雨站在夕阳下的池水边。
沐新雨呆了一呆。
到底是没忍住,捂起了脸。
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杨夕和邓远之,这时候才敢上前跟焦则行礼。后者点了点头,带着三个小子丫头,一起随水进入了剑冢。
甘从春的绣刀自己插在了一处离入口很近的坡地上。挺直而苍凉,看起来像甘从春的人一样,沉默无锋。
按照埋进来的顺序,隔着三四把就是云想游的软剑。云想游的亡者剑也是后追回来的,乌黑发亮,软趴趴的赖在石缝里,好像无所事事的晒着剑冢里的昏黄日光。
偶尔有风吹过,还要没骨头似的翻个身。
剑如其人,剑如其魂。
杨夕不禁猜想自己的剑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身后,又会不会有人为自己守一夜的灵,经常来看看自己的亡者剑。
昆仑有那么多的人,若是杨夕不在剑冢谋事,根本不会晓得这一个多月的间隔,这巨大的门派在云想游与甘从春之间,又失去了三四位剑修。
身后的邓远之,似有所感的说了句:“我还是成个剑吧。”
杨夕上前拉住沐新雨的手,想要安慰她,却不是很会。只能是拉着不撒手。沐新雨扑哧一声笑出来,看着杨夕的诧异,忽然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亲:“谢谢你,杨夕。谢谢。”
她说的温柔而低沉,跟她平时的娇俏又乖张的模样大相径庭。杨夕一直觉得自己这个闺蜜是只八哥投错了胎,漆黑漆黑的,还特别能叭叭。
当年初见的乖巧,和战部相逢时的沉稳,不过是它头顶装饰的翎毛,或者自己**兮兮的错觉。随时都能撕开来当作另一个人看。
沐新雨却说:“师父离开之后,我颓丧了很久。你是第一个让我笑出来的人。后来娘亲告诉了我,你的……你的老道士的故事。”沐新雨看了看杨夕的眼色,“你是真的坚强,我只是在跟这个一直善待我的世界撒娇而已……”
杨夕完全不知道这个过程。她没有特意结交过谁,所有的朋友都是野生的。别人不说,她甚至根本不问人家的过去,所以邓远之、宁孤鸾之类孤僻难处的都能和她相得益彰。
不过她现在有点冒火,这些日子好多人跟她提过“老道士”“老杂毛”,犬霄那死狗还说她是个杀人如麻的。
唯有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而且死狱里杀的那不都是坏人么?我怎么就如麻了。
可是依稀的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曾这么认为过。
杨夕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目视着沐新雨原地坐下来,把额头轻轻贴在甘从春的锈刀上。
平静而怀恋。
然后才拉着老远子去给“老焦”介绍:“我的朋友,我想跟他学点东西。需要个僻静的地方,怕出事故。剑冢行么?正好我可以顺便上工。”
邓远之看了一场丧礼之后,似乎对于抢差事的心思淡了许多。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却没有主动求表现。兼之上一次被杨夕捅成筛子的过往,这回学聪明了,没敢当面否认杨夕的“朋友”。
尽管他们都曾经几乎把彼此弄死。但纵观整个昆仑山,这个小丫头似乎,是特别一点的吧……
焦则却说:“剑冢里的地方可以用。但今天不行,你今天要跟我去做些清理。”
杨夕懵懵的看一眼山石裸漏的周遭。
昆仑的这个小秘境与寻常探宝的有绝大不同,无草木、无妖兽,甚至想扫一下灰尘可是这里都没什么土。
“清理?”
却还是跟上。
一直走出几百米远,“老焦”才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剑冢就只有这么大,装不下所有所有死过的剑修。亡故百年以上,且连续十年没有人来祭扫,也没有人登记关照的,就不能再占着位置了。”
杨夕心里这才像被戳了一刀般,血肉生疼。
相比看得见的丧礼,终有一天逝者会被人遗忘的事实,才真是让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干巴巴咽不下去,却又喘不上气来。
老焦说:“通常这种情况,就意味着认识这个逝者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人世,或者不在昆仑了。”
杨小驴子一颗玻璃心被老焦捅出了“会心一击”。
老焦把她带到了一块很靠边背阴地,杨夕没想到要“清理”的竟然多达数百柄亡者剑。更没想到这些亡者剑包围了马烈师父的剑,几乎把那片山脊铲成了一块空地。
杨夕和马烈迎头打了照面。
彼此说不上尴尬不尴尬的对视了半天,杨夕幅度很微小的点了个头。
马烈皱了皱眉。
眉目有些沉郁的对上“老焦”道:“可惜这些人,我并不知他们的名字。他们都是和我师父一个时代的人。“
老焦摸了摸他的头,把这大块头摸得像个笨头笨脑的孩子:“不是你的错。”他深深的出了口气,“这规矩本也不是为了让你们背人名的。”
马烈扭过头去,直接跳过了与杨夕的对视,眼圈有一点点发红:“可是师父……师父的朋友和战友们,都已经被人忘光了。”
老焦拍拍他:“不是你的错。”这老头子安慰人的方式着实有点特别,“相信我,你早晚也会被遗忘的。”
而马烈这厮竟然愣了一愣,好像真的被安慰到了。把额头贴在师父的那柄阔刀上,低低说了一句:“我今晚应该就能二转了……”
杨夕决定再也不要跟马烈点头了。
老管事带着小管事,撅着屁股薅光了周围一大片。杨夕拖着一口袋累起来比自己还庞大的铁器们:“这些,总不是扔了吧?”
老焦挺会使唤人,他自己的口袋比杨夕的小得多。一步一步走在前头,“哪里会,这些铸剑的材料,不少都是天材地宝。值好多钱呢……”
杨夕屁颠屁颠跟到一个没有见过的山洞面前,才反应过来惊呆的望着老焦:“不会是,卖了吧?”
焦则看看她,用昆仑玉牌解开了山洞的禁制。
“不会直接卖。”
山洞里满坑满谷的亡者剑,杨夕真的被震惊了。腰上的夜行不知是不是被太多同伴的“尸体”吓坏了,一下一下短促的震动。
杨夕握住它,勉勉强强的安抚。
按照这山洞的大小,外面看起来的小山岗竟然是完全空心的。
焦则说:“不论昆仑怎样灭门,这剑冢竟然奇迹般的一直没有被破坏过。这里面装着初代到四代的亡者剑,初代的最少,那时候还不太兴本命灵剑,三代的最多,三代昆仑全派都是剑修。”
杨夕定神去看,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不少制式非常古朴的刀剑,型制不像今人的这么花哨,反而像战场拼杀的士兵使用的武器。
焦则继续说:“隔一段时间,昆仑器居缺乏什么材料了,就会从这里调走一批去拆卸回炉。”
杨夕刚要说些什么,焦则按住了她的肩膀,“他们很珍惜,前所未有的珍惜。”
杨夕闭了嘴,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份工作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愿意干了。
焦则很关照她的情绪,柔声的讲着道理:“这世上的资源就那么多,若是天才地宝都插在石头里当纪念,要不了几万年,修士们就只有剔骨铸剑了。”
杨夕抿了抿唇:“每家都这样?”
焦则的笑容和缓了一些:“大一点的,都差不多。小的门派,往往不能长久。”规则如斯残酷,你自己不循环,总有仇人灭了你帮你循环。
在山洞里分门别类安放好了被人遗忘的亡者剑,杨夕有点没心思学习。可总也不能把老远子撩在那,那货是杨驴子此生见过的最别扭没有之一者,杨夕要敢把他撩那,他能记一辈子。
一路走回秘境的入口处,邓远之倚着块石头坐在沐新雨的身后。
杨夕也是懂点阵法的,一眼看出来老远子坐在了一个可以给沐新雨护法的位置。而“坚定沉着”的小沐姑娘……唔,在杨夕离开之后终于哭晕过去了。
脸上还挂着泪珠儿。
邓远之见杨夕回来了,便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了较远的地方,脸上冷冰冰的嫌弃:“换个地方画阵吧,这里不平坦。”
杨夕忍不住想笑,老远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老早就察觉到了。尽管他并不善良,尽管他性子冷漠,可他就是奇怪的温柔,看不得别人悲伤。
“嗯。”杨夕点点头,决定去碍马烈的眼——那块地方现在是又空旷,又平坦。
可是在他们行至快到那片背阴处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打斗和马烈的怒吼。
杨、邓二人一愣,因为低估了事情的危险性,各自紧跑两步绕过山坡。
却见马烈一身浴血的护着昏迷不醒的焦则,一眼看见两个不知死活的小白痴,血红着眼睛大吼:“跑啊!敌袭啊——!”
天空中响起一道炸雷,杨夕听见身后的声响,“这是谁家秘境,怎的半个怪兽都没有。”
那古怪的海蛎子口音,因为每次都紧跟着随之而来的厄运,杨夕一耳朵就分辨了出来——蓬莱。
可是握在手上的昆仑玉牌却跟死物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杨夕去扯邓远之的手。
从她跟焦则分手,到带着邓远之过来,其间最多一盏茶的时间。然而马烈、焦则的战况就已经惨烈至此,并且没发出任何声响。
——对方很强。
杨夕不知道这小秘境今天还有没有旁的昆仑弟子来扫墓,但她知道最高战力的那些人肯定一个都不在。花绍棠他们在秘境入口离去的时候,她是亲眼看到的。
邓远之手上的传送阵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伸出去的手摸了个空,溅上一手黏腻湿滑。
是血,甚至不用去看。
只来得及避过要害,左手发出一束灵丝。天罗绞杀阵——绞字诀,胎死腹中,杨夕后背遭到一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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