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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将军……”众谋士还要劝阻,广林摆下手,说道:“都不必再劝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办吧。”
军兵领命而去,等他把东哲领到广林的卧房时,后者已然病怏怏地躺在床榻上,一干谋士们都跪坐在床榻的左右。见东哲进来,众谋士纷纷欠身拱手,说道:“东哲先生。”
东哲是从西京赶过来的,风尘仆仆,脸色也是灰土土的。他环视众人一眼,拱手回礼,而后目光落在广林身上,说道:“听说广兄身体有恙,不知广兄的病情如何啊?”
他话音刚落,躺在床榻上的广林病怏怏地抬起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东哲老弟来了?”
东哲走到床榻前,低头一瞧,只见床上的广林脸上苍白,嘴唇泛青,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东哲看罢,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自称是水土不服,现在装出这么一副身患绝症的样子,是想给谁看?
他暗暗摇头,蹲下身形,说道:“广兄,我来了,听说广兄只是水土不服,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我也没想到,自从进了台州这个鬼地方,就身染重疾。东哲老弟这次到台州,是专程来探望我的吧?”
“探望广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来邀广兄到西京的。”东哲直言不讳地说道。
广林眨眨眼睛,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说道:“东哲老弟啊,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本来大人请我去西京,我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只是我这身体太不争气了,实在……力不从心,无法远行啊!”
“是啊,将军病情严重,现在去往西京,只怕在半路上就会发生意外,还望东哲先生能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解释清楚将军现在的状况。”众谋士们纷纷说道。
东哲闻言点点头,他从怀中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正色说道:“广兄,正好我也学过一些医术,我来为你把把脉,偏门的疑难杂症我或许没有治愈的办法,但对于水土不服这样的小病症,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话之间,他撸胳膊、挽袖子,作势要给广林诊脉,后者本能反应地向回一缩胳膊,满脸干笑地说道:“不必了、不必了,医官早已帮我诊断过,只需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病情就能痊愈。”





风诡传说 第278章 勾心
风诡传说风雨
第278章 勾心
“只是区区一水土不服,却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简直就是庸医!”东哲一本正经地说道:“广兄放心,治愈水土不服这种病症,我只需一天的时间便可以。”
广林苦笑,深深看了东哲一眼,见他态度坚持,非要给自己把脉,他干脆也不装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问道:“我说老弟,你是看出我在故意装病吧?”
东哲仰面而笑,站起身形,向广林挥挥手,说道:“广兄快起来吧,以广兄这种健壮如牛的身体,躺在床上装病也怪难受的。”
广林哈哈大笑,在他的笑声中也能听出几分尴尬之情。
他向下手人招招手,一名仆人走上前去,递给他一块湿手巾。广林接过来,在脸上胡乱抹了抹,时间不长,已然露出红晕的脸色。
像东哲这么聪明的人,想在他面前装病的确不太容易。广林飘身下床,问道:“老弟,你这次前来台州,是请我去西京的吧?”
东哲笑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广兄啊。”
广林话锋一转,问道:“老弟,你我私交如何?”“自然是亲如兄弟。”“我待你又如何?”“敬为上宾。”“所以啊,老弟,你这次可不能害我啊!”
东哲面露不解之色,疑问道:“广兄此话怎讲?”
未等广林接话,一旁的贺云说道:“上官大人急召将军去往西京,只怕庆贺是假,欲加害将军才是真吧?”
东哲闻言双目顿是一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抬起手来,一指贺云的鼻子,对广林沉声说道:“广兄应立即杀掉此贼!”
“啊?”广林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东哲。东哲正色说道:“此贼图谋不轨,妖言惑众,刻意挑拨广兄和大人的关系,意欲何为啊?”
“这……”
“说大人欲加害广兄,简直是可笑至极。自从广兄投靠贞西军以来,大人对广兄可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敬和敌意?没有嘛!广兄说要出兵收服南岭县,大人甚悦;广兄打下南岭县,于南岭县屯田,大人甚喜;广兄奉大人之命,打下双台县,大人曾当众大赞广兄为我贞西军的栋梁之才。大人视广兄为左膀右臂,谁见过有人要自断手臂的?”东哲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大义凛然,也让广林听得心中甚是欢喜,贺云等谋士则是脸色难看。
“广兄,亲君子,远小人,方为智者之道,像这种别有用心、挑拨离间的小人,不易留在身边,当及早除之才是。”东哲义愤填膺地说道。
“将……将军……”贺云等人纷纷开口说道,广林向他们摆摆手,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贺先生也只是一时的无心之言,老弟莫要见怪。”
说着话,他又对贺云沉着脸说道:“以后休要再胡言乱语,若再有失言,休怪我翻脸无情,严惩不贷。”
“是!将军。”贺云垂首躬了躬身形,不敢再多言一句。
广林对东哲笑道:“老弟远道而来,我当设宴款待才是,走走走,我们去前庭吃饭。”
东哲摆摆手,说道:“吃饭就免了,我只是好奇,这次大人在西京大摆酒宴,凡我贞西军的兄弟皆有出席参加,为何广兄要留在台州,托病不去呢?”
广林对上东哲审视的目光,过了一会,他笑呵呵地问道:“老弟,我想听你说句实话,这次大人找我去西京,是不是要杀我?”
东哲闻言立刻皱起眉头,疑问道:“广兄,你为何会这么想?”
广林说道:“我想我在南岭县屯田的事,就已经让大人很不高兴了,这次攻打双台县,我又进军缓慢,最后,我还接收了孙潼留下的两万多叛军,难道大人不会认为我是图谋不轨吗?”
东哲正色问道:“广兄,你是吗?”
“当然不是……”广林下意识地反驳道。
“既然不是,你还怕什么?”东哲说道:“你在南岭县屯田,那是大人允许的,我军军粮一直不足,而你部又有六万之众,还有十多万的家属要吃要喝,不在南岭县屯田,我军如何能养得起?至于在双台县进军缓慢之事,大人开始的确很不高兴,不过大人也能理解广兄的难处,毕竟孙潼麾下的骑兵神出鬼没,极难应付,大人在彰武县也吃过孙潼骑兵的亏,你率部进军双台县,处境必然更加艰难,再有你说的接收孙潼叛军的事,那就更不是问题了,你是贞西军,你接收叛军,和大人接收叛军,又有何不同?接收来的叛军不都是在我贞西军内吗?”
听闻他的话,广林一时间哑口无言了,觉得东哲所言也有道理。没等他接话,东哲继续说道:“这次大人在西京庆贺贞西军荡平贞郡全境的叛军,一是此事的确值得庆贺,其二,那也是为了给朝廷看的,让朝廷看到我贞西军的内部有多团结,如果广兄不去,那可就真是存心和大人唱反调了,大人能放过广兄你吗?”
广林眼珠转了转,傲然一笑,说道:“不放过我?大人又能拿我怎么样?现在我部有十万之众,又占据南岭和双台二县,这两县都是贞郡最重要的产粮之地,而且多山多林,易守难攻,真闹翻了脸,谁能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当然了,这话我也就是私下里和老弟你说说而已,老弟也别当真……”
他话音未落,东哲的脑袋已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广兄,你以为你现在兵多将广,实力大增,可你怎么不放眼去看看大人那边。经过西京一战,大人光是直系兵力就已接近二十万,再加入贞东各路叛军的投靠,总兵力可达四十万众,别说广兄现在还没有十万将士,就算是有,能是四十万大军的对手吗?大人对广兄器重有加,广兄若是和大人闹翻了脸,那不是自掘坟墓,自取灭亡吗?这样的话,即便在私下里的闲谈广兄也不该说,这样的念头,广兄连想都不该想。”
广林倒吸口凉气,久久没有说出话来,是啊,自己只看到了自己这边兵力大增,倒是疏忽了上官秀那边兵力增加得更多。正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张淮幽幽说道:“东哲先生太夸大其词了吧,贞东叛军的确有二十万之多,但他们刚刚投靠大人,又是出于被迫,对大人必然谈不上忠诚,对大人的命令也多半会是阳奉阴违,大人带着这样的军队,如何上阵打仗?”
东哲仰面大笑,说道:“这位先生说的话也太一厢情愿了,贞东叛军的确是刚刚投靠大人不假,但要说他们忠诚度不够,可是大错特错。”
“哦?”广林好奇地看着东哲,问道:“难道他们都对大人忠心耿耿不成?”
“当然!”东哲说道:“不是旁人,单说蒋廉和狄青两位将军,他们投靠大人之后,大人未削他二人一兵一卒,依旧让他二人继续掌管各自的部下,而且准备调派他二人去往北丘、泰来二县屯田,对于大人,蒋廉、狄青两军将军感恩戴德,皆愿以死回报大人的恩情,说这两位将军不愿为大人去打仗,不是大错特错又是什么?”
东哲这番话可是大出广林的预料,上官秀没有削去蒋廉和狄青部众的一兵一卒,还打算把北丘和泰来二县给他俩屯田,这说明了什么,至少说明上官秀根本没认为自己要造反。
如果上官秀意识到自己要造反,他肯定明白人家率兵来投,但不削人家兵权的危害,如果他意识到自己要造反,他肯定不会再让蒋廉和狄青二人也去率部屯田,任其做大。
现在上官秀这么对蒋廉和狄青,不恰恰表明了他是认同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他难以置信地问道:“老弟,你……你不是在骗我吧?”
东哲满脸的莫名其妙,说道:“骗你?广兄,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再说,这么大的事,我又怎么能骗得了你,你随便派个人去西京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台州距离西京又不远。”说话时,他连连翻着白眼,对广林表露出来的质疑很是不满。
广林急忙赔笑道:“呵呵,老弟,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我是觉得,蒋廉和狄青二人反复无常,大人这么对他俩,也……也太宽宏大量了,以后容易生变啊!”
“也有人曾这么劝过大人,不过大人说,即入贞西军,以后便是自家兄弟,互相猜忌,非兄弟所为。大人这么说,也就没人敢再劝了。”东哲说道。
广林闻言,差点笑出声来,上官秀还是太年轻,率军打仗或许还很有一套,但论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他可差得太远了,完全不懂人心险恶,他养自家这一头虎不算,现在又养了蒋廉和狄青那两只白眼狼,贞西军不亡,简直都天理难容。
话说回来,连蒋廉和狄青那样的平庸小人都可以各占一县屯田,自己占两县屯田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自己又有何好怕?
现在就和上官秀翻脸的确还不是好时机,等自己在南岭和双台二县屯田个一年半载,积攒足够多的钱粮,同时再不停的招兵买马,最多只需一年,自己便可拥有足够的实力与上官秀一决高下,等到那时,自己再和他闹翻也更为稳妥得多。




风诡传说 第279章 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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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斗角
广林心里琢磨着,眼珠也随之转动个不停,久久没有说话。
东哲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如果广兄还要托病不去西京,我也没办法,我先告辞了。”
“等等、等等,老弟,急什么嘛!”广林回过神来,急忙把东哲的袖子抓住,干笑两声,而后直视着东哲,意味深长地说道:“并非我故意托病不想去西京,更不是我要故意抗命,而是……而是我听到了西京那边的传言。”
“什么传言?”东哲不解地皱起眉头。
广林一字一顿地说道:“大人要杀我的传言!”说话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哲的眼睛,看他是何反应。
东哲闻言,差点被气笑了,说道:“广兄,你这是从哪听到的这个狗屁传言?我在西京,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传言。”
“老弟,你也别骗我了,难道大人就从来没说过要杀我的话?”问话时,广林的眼睛都射出两道精光,仿佛要看到东哲的内心深处。
东哲伸出手指,指着天空,正色说道:“广兄,我可以指天发誓,如果大人说过此类的话,哪怕是稍微提到过只言片语,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很多人都建议上官秀杀掉广林,永绝后患,但上官秀从来没点头应允过,他自己更是从来未说过要杀广林。
看着东哲坚定如铁的目光,没有丝毫闪烁的眼神,以广林阅人无数的经验,可以判断出他说的是实话。他凌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下来,含笑拍拍东哲的肩膀,说道:“哎呀,老弟,你发什么毒誓嘛,你我相识多年,又以兄弟相称,难道你还会骗我吗?你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大人知道你我私交深厚,所以大人是故意避着你,没在你面前提过要杀我的事。”
东哲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首先大人对我很信任,而且,这么大的事,根本不可能做到一点风声也不透漏,反正我在西京是从未听过此方面的传闻。”
广林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对东哲问道:“这么说来,是我误信了传言?”
“没错,你也误会了大人。”“当真?”“绝无虚假!”
“哈哈!”广林仰面大笑,说道:“听老弟你这么说来,我就放心了,老弟,明日我便率军起程,去往西京。别人来请我,我或许还会托病不去,但你来请我,我实在是不能不给老弟你这个面子啊!”
东哲白了他一眼,说道:“广兄,你早就该怎么做了。”“哈哈!”广林再次大笑。
当日,广林在县守府设宴热情款待东哲,两人推杯换盏,兴高采烈地喝到大半夜,最后,东哲已然喝得是酩酊大醉。广林又旁敲侧击地探他的口风,可是不管他怎么问,东哲的回复都是一致的,上官秀从未想过杀他,也没有这样的计划和安排。东哲的口径一致让广林彻底放下心来,酒席过后,他又安排东哲在县守府入住。
等下人把东哲搀扶走后,广林环视麾下的谋士和将官们,说道:“明日一早,我便率军起程去往西京,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贺云顾虑重重地欠身说道:“将军,这……这太危险了吧?”
广林耸耸肩,慢悠悠地分析道:“上官秀不削蒋廉、狄青二贼的一兵一卒,还肯放他二人率部去屯田,其实这已然说明上官秀没有意识到我们要造反。如果我这次不去西京,可就成了抗命不遵,上官秀不会放过我们,蒋廉、狄青那二贼素来与我们不和,他们更会趁机鼓动上官秀率军攻打我们,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贞西军一较高下,真打起来,吃亏的也是我们,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养精蓄锐、积攒实力的时间,这次的西京之行,我们必须得走一趟,也是缓兵之计!”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再说话。广林所言固然有道理,但他们还是觉得只听东哲的一面之词,太轻率了,此行的风险也太大了。
张淮眼珠转了转,拱手说道:“将军要去西京,倒也不是不行,属下以为,将军当带上獠将军同去西京,更为稳妥。”以广獠的灵武,就算上官秀要对己方不利,也得忌惮三分。
广林问道:“獠儿现在可从天门山回来了?”
诸将摇头,说道:“獠将军还未回台州。”
“獠儿何日能归?”“这……我等不知,也许三五日,也许十日半个月。”
广林闻言,缓缓摇头,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上官秀的命令是月底之前必须抵达西京,我们如果不能如期抵达,岂不被人抓了话柄?不等獠儿了,明日一早,我军就动身!”
原本打算托病不去西京的广林,在东哲到来之后,被东哲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最终决定率军去往西京。
翌日一早,广林率领着全部的手下将士,带上东哲,浩浩荡荡的由台州启程,北上去往西京。
一路无话,五日后,以广林为首的大军抵达西京,广林一部在西京的南城外驻扎下来。
现在的西京城外全部都是驻军,北城和西城外驻扎的是上官秀的直系军队,东城外驻扎的是投靠过来的各路贞东叛军,南城外驻扎的是广林一部。拥有数十万百姓的西京城就已经够大的了,可现在城外驻军的营地几乎把西京围了一圈,站在城头上,放眼望出去,外面的军营扯地连天,无边无沿,一眼望不到尽头。场面壮观,又威武雄壮,慑人魂魄。
听说广林率军抵达的消息,上官秀兴高采烈的亲自出城迎接,两人于西京城外相见。
看到上官秀,广林急忙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去,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振声说道:“末将广林,参见大人!”
随着广林施礼,他身后的那些谋士、将官也都纷纷下马,和广林一样,跪地行礼,齐声说道:“属下参见大人!”
“广将军快快请起!”上官秀含笑走上前去,把广林从地上搀扶起来,他又举目看向广林的部下们,摆手说道:“诸位也都快起来吧,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谢大人!”众人纷纷站起身形,齐声道谢。
上官秀拉着广林的胳膊,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他,笑道:“广将军,你我已有数月未见了吧?”
广林躬了躬身形,战战兢兢地说道:“末将于南岭县屯田,疏于进谏,还望大人恕罪。”
进谏通常是指臣子对君主,广林用进谏一词,等于是把上官秀定位在君主的层面上了。上官秀眨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广林是叛军出身,用词不准,倒也很正常,在这方面没什么好责怪他的。上官秀乐呵呵地说道:“广将军于南岭屯田,对我贞西军是有大功的,又何过之有?这里非讲话之所,我们进城再说!”
“大人请!”“请!”
上官秀亲自把广林请入西京,可谓是给足了广林面子,也等于让广林及其部下吃了一颗定心丸。上官秀的确没有要杀他们,他们这次来西京,没有急于和贞西军翻脸,这一步还真就走对了。
广林抵达西京的当天,上官秀在郡守府内大摆筵席,贞西军的将官和谋士都有应邀前来。
现在的贞西军早已不是昔日阿蒙,上官秀的直系兵力就接近二十万众,广林一部有八万多,蒋廉、狄青二部有十万,另外几路投靠过来的贞东叛军合到一起也有十万,林林总总加到一块,足有四十余万。各军的将官、谋士们凑到一起,也有数百号人之多,郡守府的大厅空间已然不小了,但也坐不下这许多人,酒席一直摆到大厅外面的前庭,放眼往去,前庭主道的两旁也都摆满了一张张的小桌子,桌后全都坐满了人。
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现场好不热闹。就在众人闲谈甚欢的时候,上官秀端起酒杯,站起身形,见状,人们立刻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上官秀一人身上。后者环视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说道:“自史凯文在贞郡作乱之日起,我贞郡便四分五裂,各自为政,战乱从未停歇,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今日,我贞西军一统贞郡,终于止住了贞郡的兵戈,以后大家也终于不用再打仗了,这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诸位将军、先生,我们一同干一杯!”
“干!”在场的将官、谋士们一同起身,齐齐向上官秀举杯。
蒋廉乐得合不拢嘴,补充道:“贞郡能有今日,皆是大人之功劳,我们当敬大人才是!”他话音刚落,狄青紧跟着说道:“对对对,没有大人,也就没有我贞郡的今天,敬大人!”
看着蒋廉和狄青笑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广林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阴阳怪气地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追随史凯文,率军攻打我贞西四县,现在史凯文倒了,立刻见风使舵,又转投大人,脸皮之厚,都赛过了西京的城墙了!”
他这一句话,让广林麾下的将官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蒋廉和狄青则是面红耳赤,瞪着广林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风诡传说 第280章 出手
风诡传说风雨
第280章 出手
蒋廉和狄青的部将们坐不住了,数名将官拍案而起,抬手怒指着广林,厉声喝道:“广林,你又算是一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指责我们将军?”
不等广林说话,他的部将们也都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众人,喝道:“放肆!胆敢对副帅无礼,该当死罪!”说话之间,众人齐刷刷地握着佩剑的剑柄,双方怒目相视,剑拔弩张。
坐在正中央的上官秀不满地啧了一声,看了看左右吹胡子瞪眼的众将,沉声说道:“你们这是作甚?还要当着我的面动手不成吗?”
见上官秀已流露出不悦之色,广林和蒋廉、狄青三人分向各自的手下人使个眼色,示意他们都坐下。
诸将官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才一个个愤愤不平地坐回到铺垫上。上官秀环视众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管诸位以前有何恩怨,现在都应放一放,毕竟大家都已加入贞西军,都是贞西军中的一员,以后就是同袍的手足兄弟,动不动就恶言相向,又要动家伙又要拼命的,这还算什么兄弟?”
广林撇了撇嘴角,什么话都未说。蒋廉和狄青二人眼圈一红,双双向上官秀深施一礼,颤声说道:“大人,我二人自投入大人麾下,大人对我俩礼遇有加,敬为上宾,我二人心中感激不尽,可……可广林的话太伤人了,大人可要为我二人做主啊!”
听闻他俩的话,广林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作势要起身,上官秀先是向他摆了摆手,而后又对蒋廉和狄青说道:“广将军快人快语,刚才那番话也是无心之言,蒋将军和狄将军莫要记在心上。”说着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道:“我敬两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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