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至此,贞郡军正式在贞郡宣告成立,这是一支以贞郡人为主、兵力达到四十万众的大军,上官秀虽然没有被朝廷册封任何的官职和爵位,只顶着一个小小的营尉头衔,但实际上,他已是风国国内最具实权的地方诸侯之一。
随着贞郡军的成立,上官秀的名字才真正在风国各地传扬开来。
由于风人都不太关注贞郡那块荒芜之地,现在突然听说有上官秀这么一号人时,而且还是四十万贞郡军的主帅,都感觉他像是在一夜之间突然从贞郡冒出来的似的。
贞郡军成立之后,上官秀也变得异常忙碌,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了,四十万的大军,每天要吃、要喝,要钱粮、要军备,想在贞郡养活一支这么庞大的军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贞郡军自诩贞郡的正规军,而非叛军,也不可能去做任意抢劫百姓钱粮的行径。
这日,上官秀在郡尉府与麾下的众将们商议军务。
自从上官秀在郡守府大开杀戒,斩首了广林及其麾下数十名将官后,他就搬到郡尉府去住了,他倒不是怕孤魂野鬼来找他的晦气,在他心目当中,自己最理想的官职就是郡尉,如此,他也可名正言顺地统帅自己的贞郡军了。
众人正在商讨军务的时候,赵晨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看眼左右的众人,而后直接走到上官秀的身边,弯下腰身,低声说道:“秀哥,双台县出事了。”
“什么事?”上官秀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
“秀哥,是我们派到双台县的县守和县尉被人杀了。”赵晨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上官秀闻言,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到桌案上,眉头紧锁,问道:“是何人所为?”
赵晨躬身说道:“是……是广林的侄子,广獠做的。”
“广獠?只他一人所为?”“是的,秀哥!”“这个广獠是何许人也?”上官秀面露不解之色,广獠一个人,竟然把自己派到台州的县守、县尉都杀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赵晨小声说道:“据属下所知,广獠师出于神池,是神池长老焦战的关门弟子。此人灵武高强,又特立独行,对广林这个叔父也不太放在眼里。广林来西京时之所以没有带上广獠,是因为当时广獠突然跑进天门山去剿匪了。”
“所以,他现在是剿完匪,从天门山出来,发现广林早已死在我的刀下,便把这口气发泄到台州的县守和县尉身上了。”上官秀哼笑出声,说道。
“想必是如此。”赵晨点头应道,稍顿,他又清了清喉咙,轻声说道:“台州那边的兄弟回报,说广獠杀掉县守、县尉后,还放言要来西京,要……要找秀哥给他的叔父偿命。”
“哼!”上官秀嗤笑一声,说道:“他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他呢,广林一系,当斩草除根,既然广獠是广林的侄子,也断不可留下此人!”
他话音刚落,段其岳挺身站起,插手施礼,振声说道:“秀哥,把这个广獠就交给属下吧,属下保证,三日之内,必提他的人头回见秀哥!”
上官秀笑了,还没等他接话,李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杀鸡又焉用宰牛刀!大人,此贼的脑袋就交给末将去取吧,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是不能取下广獠的狗头,末将……”
他话没说完,上官秀向他摆了摆手,忍不住笑道:“只是去杀广獠一人,又不是去打仗,还立什么军令状?”
稍顿,他话锋一转,正色说道:“好吧,李虬,我给你一千兵马,去往双台县,若能擒下活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擒下活口,带回广獠的尸体亦可。”
“末将遵命!”李虬喜出望外的插手施礼,又乐呵呵地向段其岳躬了躬身形,而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李虬离去的背影,段其岳面露失望之色。上官秀说道:“老段,这段时间你不宜外出。”
“不知秀哥有何吩咐?”段其岳好奇地问道。
“这几日前来投奔的暗系修灵者不在少数,你需要负责审核和甄别,把那些真心来投又灵武高强的兄弟纳入影旗。”上官秀说道:“影旗的兄弟太少了,也需要尽快地扩充人力。”
暗旗和影旗是上官秀手中的两把利刃,前者掌管情报,后者掌管刺杀,虽然都是见不得光的两个组织,但作用又至关重要。
段其岳闻言乐了,连连点头,应道:“是,秀哥,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上官秀目光一转,又看向罗富,问道:“老罗,郡主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罗富面色一正,说道:“两天前,曾收到随军出征兄弟的回信,说郡主已率军攻打到宁南的峨山,驻守峨山的宁南军有五六万人,郡主麾下去掉伤兵,可战之士还有八万。”
“峨山……”上官秀喃喃嘀咕一声,问道:“那是何地?我们可有宁南的地图?”
“有的,秀哥。”肖绝在旁应道。
“立刻取来,拿于我看。”
肖绝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时间不长,他取来一副好大一张的地图。把地图铺在桌案上,罗富走上前去,在地图上寻找了一会,手指一点,说道:“秀哥,这里就是峨山!”
风诡传说 第288章 商定
风诡传说风雨
第288章 商定
上官秀顺着罗富手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暗暗皱眉,峨山已是深入宁南腹地,在唐婉芸临行之前,他一再叮嘱,不管战事顺与不顺,都要缓慢进军,不可贸然深入,结果唐婉芸把自己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他沉吟片刻,说道:“出兵宁南,即是为国征战,也是让我贞军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各位,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立刻说话。上官秀扬起眉毛,疑问道:“怎么?你们都没有意见吗?”
吴念干咳一声,小声说道:“大人,我们贞军才刚刚组建,其中有大量的新军和叛军,战力薄弱,也不懂兵阵,贸然出兵宁南,我担心,我贞军有全军覆没之危啊。”
东哲和孔笛亦是大点其头,认为吴念所言有理,现在出兵宁南,并非是个良策。上官秀慢悠悠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了,此次出兵宁南,我并没有打算倾巢而出,只打算带第一、第二军团出征,至于第三、第四军团,可留守贞郡,一是确保贞郡不失,其二,亦可趁此机会操练新军和叛军。”
吴念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人,第一、第二军团皆为我贞军的精锐,一旦有失,将会令我贞军元气大伤!”
上官秀扬起眉毛,白了吴念一眼,质问道:“难道,在吴念先生看来,此次我们出兵宁南,是必败无疑了?”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我绝非此意。”吴念连连摆手,而后他话锋一转,又幽幽说道:“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大人实在不该拿二十万兄弟的性命去做赌注。”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东哲、孔笛等谋士的心坎里,在他们看来,上官秀执意要出兵宁南,为国征战那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而实际上,他就是想助唐婉芸一臂之力。
吴念话音刚落,曹雷忍不住挺身站起,扯着大嗓门大声嚷嚷道:“秀哥和郡主早已有夫妻之实,现在秀哥要去帮郡主,又有什么不对?秀哥是我贞军主帅,秀哥说去打哪,我们就跟着去打哪,又哪来的那些废话?”
“我担心的是,大人对郡主一片真心,但郡主对大人却未必如此。”吴念摇头说道。
“你这叫什么狗屁话……”曹雷还想与吴念继续争辩,上官秀向他摆摆手,打断他后面的话,而后他眯缝起眼睛,精光闪烁的双目扫过吴念,又缓缓扫视在场的众人,顿了片刻,他淡然一笑,凝声问道:“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
在他的逼视之下,众人下意识地垂下头,谁都没敢说话。上官秀正色说道:“这次朝廷偷袭宁南的计划,本来是要我们去做的,只不过我们要在贞郡平叛,朝廷不得已才改派郡主率军前往,现在贞郡的叛乱皆已平定,我们再没有不出兵的借口和理由。我贞军拥兵四十万众,你们认为朝廷能容忍我们的存在吗?现在朝廷和宁南在打国战,一时间无暇分心对付我们,但国战不会永远打下去,早晚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我们现在不肯出兵征战,那就等于是落了朝廷的口实,给了朝廷一个名正言顺除掉我们的借口,这些你们从未考虑过吗?”
啊!吴念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眉头紧锁,脸色亦是变换不定。上官秀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我们组建了贞军,手握重兵,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谁都动不了我们了,与朝廷的中央军比起来,我们这四十万的兄弟根本不算什么。实力增强,权力增大,我们更是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你、我还有那四十万的兄弟们,都会陷入万劫不复。”
吴念暗道一声惭愧!他倒退一步,向上官秀躬身深施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教训得及时,小人受教了。”在吴念身上,具备那种文人刚直不阿的风骨,他认为不对的事,一定会讲出来,完全不去计较自己的言语会得罪谁,又会得罪多少人,如果他认为是自己错了,也会果断承认,不会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现在他觉得上官秀的这番话讲的很有道理,贞军在贞郡这一亩三分地里的确是如日中天,但放到整个风国,并不算什么,这段时间里,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生出目中无人的态度,这是很不可取的,好在大人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并没有被贞军的组建而冲昏了头,时刻提防着朝廷这一点绝对是值得赞赏的。
上官秀看着向自己一躬到地的吴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吴念啊,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该赏识他。
他拍拍吴念的肩膀,把他扶起,问道:“那么我要出兵宁南的事,先生不再反对了?”
吴念正色说道:“大人深谋远虑,远胜小人,小人心悦诚服。”
上官秀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我们要征讨宁南,就不能偷偷摸摸的做,要搞得大张旗鼓,让天下人皆知,更要让朝廷知道。吴念先生,还得烦劳你写一篇讨逆檄文!”
吴念急忙拱手应道:“是,大人,小人回去就写。”
上官秀又道:“出兵之前,我军还需要筹备出足够多的粮草和军备。”说着话,他目光一转,看向钱进,问道:“阿进,我方的银两可还够用?”
钱进缓慢地点下头,面有难色地说道:“勉强,还算是够用吧!”
上官秀一笑,没再多说什么,钱进是属铁公鸡的,钱从他的手里流进去很容易,但要把钱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那可就困难多了。他深吸口气,振声说道:“大家都回去准备吧,不日,我军便兵发宁南。”
“是!大人!”众将齐齐答应一声,插手领命。
翌日,由吴念执笔的讨逆檄文被张贴出去,这份洋洋洒洒数百字的檄文不仅张贴在贞郡各地,同时也传进了上京,还张贴到风国的各郡。
上官秀如此高调的出征宁南,等于是在给贞军的未来买下一份保障。
贞军有兵马四十万,如果对近在咫尺的两国国战视而不见,按兵不动,不仅会落朝廷的口实,同时也会引起全体风人的不满,以后如果朝廷要因此兴师问罪,恐怕不会有人站出来为贞军说话,恰恰相反,风人还都会站在朝廷那一边,支持朝廷严惩贞军。
现在贞军肯出兵支援国战,日后朝廷再想对贞军发难,必然会引起全国百姓的不满,迫于压力,朝廷在处理贞军这件事上自然也会三思而行。
上官秀做的每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有极强的目的性,他绝对不会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在上官秀的主导之下,贞军上下积极备战,钱进拿出大量的金银购买粮草、军备,贞军的出征已然是箭在弦上。
两天后,上官秀在大厅里和罗富、赵晨二人议事。他现在需要进一步了解宁南国内的状况以及风国和宁南在正面战场上交战的局势。
看着宁南的地图,上官秀说道:“宁南本于沙赫屯兵二十万,后来这二十万的大军又退回到宁南国内,宁南军不应该那么不堪一击,被郡主只率十万的新兵就打败。”
罗富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宁南在和我国的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那二十万的大军在退回宁南后,并没有在南部驻扎,而是直接北上,去增援正面战场了。”
“原来如此,难怪郡主只率十万新兵便在宁南国内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上官秀伸手指了指峨山,问道:“目前峨山那边有新的战报传回吗?”
罗富摇摇头,说道:“大人,暂时还没接到宁南那边的新战报。不过峨山险峻,易守难攻,现又有五六万的宁南军驻扎,郡主想突破峨山,继续向北突进,只怕,不太容易。”
上官秀闻言点点头。赵晨分析道:“现在朝廷的战术已经很明确了,北方,中央军主力由陛下率领,向南突进,欲进取到洛隆,南方,由郡主率军向北突进,目标同样是洛隆,如果战事顺利,两军可分从南北于洛隆汇合一处。届时,宁南就会被切割成一东一西两部分,收尾难顾,我风军亦可顺理成章的把宁南的西部分全部吞并下来。”
“嗯,好一个鲸吞蚕食的战术。”上官秀先是一笑,而后又皱着眉头说道:“宁南人当然也能看明白朝廷的战术,他们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洛隆以西的大片土地。”
“但是在正面战场上宁南军节节败退是事实,南方兵力不足,被郡主率军层层突破也是事实,现在来看,宁南方面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阻止风军分从南北突进的战术。”
上官秀揉着下巴,凝视着地图,喃喃说道:“此战,是宁南主动挑起的,又是蓄谋已久的,如果风军在宁南国内连战连捷的话,你不觉得这太反常了吗?”
赵晨面色一正,说道:“秀哥,我觉得是我们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哦?”上官秀挑起眉毛。赵晨说道:“如果没有我们,宁南偷袭贞郡的计划极有可能成功,一旦宁南军突破贞郡,直取上京,正面战场上的中央军一定军心大乱,不战而败。打仗如同下棋,一步落败,满盘皆输,现在宁南就应该是处于这种困境当中。”
风诡传说 第289章 一骑当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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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一骑当千
上官秀轻轻捋着胸前的银发,缓缓摇头,说道:“你的判断,还是太乐观了。”
“秀哥觉得宁南军的节节败退,是故意为之?”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那宁南军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很简单,引敌深入!”上官秀深吸口气,正色说道:“但不管宁南人在背地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这场仗,我们一定得参与,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们也绝对不能错过。”
罗富眼珠转了转,恍然想起什么,说道:“秀哥,要不要到大祭司那里去占卜一卦?”
以前贞西军本是没有大祭司的,后来上官秀把贾彩宣升任为大祭司,说白了,他这么做,就是给贞西军将士们找一个心理支柱。
上官秀忍不住笑了出来,乐呵呵地看着罗富,问道:“老罗,你还相信占卜之说吗?”
罗富不好意思挠挠头发,小声嘀咕道:“我觉得祭司大人的占卜还是挺准的。”
上官秀想了想,点头应道:“也好,下午我到半仙那里走一趟。”
他本打算等到下午去贾彩宣那里占卜一卦,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从外面突然跑进来一大群的军兵,一个个皆是有伤在身,缠着绷带,为首的那位,正是两天前奉命去往双台县擒拿广獠的李虬。
“大……大人……”见到上官秀,李虬急急把搀扶他的军兵们推开,然后踉踉跄跄地抢步上前,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鼻涕眼泪一并流淌下来,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末将无能,未能擒下广獠,还大败而归,请大人治罪!”
上官秀一愣,下意识地站起身形,快步走到李虬近前,低头仔细打量着他。
李虬身上多出负伤,胸前、小腹、胳膊、大腿皆缠着绷带,而且绷带大多已被鲜血染得通通红,再看跟他一同进来的军兵,有两名伯长,四名什长,其状也比李虬好不了多少。
上官秀吸气,他微微眯缝起眼睛,刚要说话,洛忍、詹熊、段其岳等人又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们都是听闻李虬负伤而归的消息才急匆匆赶到郡尉府的。
扫了他们一眼,上官秀的目光又落回到李虬身上,把他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关切地问道:“李虬,你伤势如何?”
“大人,末将……末将伤势并无大碍。”
“坐下来慢慢说。”见他站在那里身子都在前后的直打晃,上官秀托着他的胳膊,扶他入座。等李虬坐下后,上官秀凝声问道:“你可是被广獠打伤的?”
李虬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上官秀讲述一遍。
两天前,他奉命率领一千贞军士卒从西京出发,去往双台县擒拿广獠,结果他们还没进到双台县境内,却先接到了广獠派人送来的战书,约他们到八里亭一战。
八里亭是个地名,位于西京南部,双台县的北部,本来那里还有个村子,但由于叛军作乱,村里的人都跑光了,现已成为荒芜之地。
李虬根本没把广獠放在眼里,接到广獠的战帖后,他连犹豫都未犹豫,立刻率军赶往八里亭。
在八里亭,广獠只身一人的等在那里。他一人一骑还有一杆天诛虎魄枪,就那么直挺挺站在官道上,拦住了以李虬为首的上千名贞军。
李虬所带的军兵当中有广林的部下,认识广獠,看清楚对面站的那人,立刻把他认了出来。
确定对方是广獠没有,李虬催马冲了出去,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上去便和广獠战到一处。
李虬虽然是出身于叛军,但灵武不弱,在上官秀麾下的众多战将当中,他也算是排得上数的悍将。
对付一般的敌人,李虬或许还不在话下,但对阵出身于神池的广獠,两人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两人在马上都没打过三个回合,广獠的一枪便扎在李虬的大腿上,李虬强忍着伤痛,又与广獠战了三个回合,结果三个回合下来,他身上也被人家的天诛虎魄枪挑开三条口子。
见李虬身上多处负伤,坐在马上都已摇摇欲坠,无力再站,下面的军兵们一拥而上,合力围攻广獠。
广獠仅凭一己之力,以一敌千,但场面上却完全是一边倒。
在广獠的长枪之下,真可谓是长枪一挥,倒地一排,长枪一刺,倒地一列,当他施放出金系灵武技能的时候,贞军士卒完全是成群成片的扑倒在血泊当中。
现场那都不该叫做交战,而该说成是单方面的屠杀。
双方的交战还没打上一刻钟,上千之众的贞军竟被广獠一人杀得大败,惨死在他长枪之下的士卒不下六、七百人。眼看着再打下去己方的兄弟就得死个精光,李虬不敢再战,急忙下令撤退,他带着两百来人的残兵仓皇逃窜,总算是在广獠的枪下捡回一条性命。
这就是整个战况的经过,贞军没有中人家的埋伏,也没有什么一波三折的势均力敌,就是跟人家打了一场以多战少的交战,接下来便是一败涂地,李虬身负重伤,营尉战死,十名伯长战死八人,千名军卒只逃回两百来人。
战死这么多人,不能说士卒们没有尽力,只能说明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太悬殊,广獠的灵武也太可怕。
听完李虬的讲述后,上官秀陷入沉思,洛忍、詹熊、段其岳等人亦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有一名军兵从外面跑了进来,插手施礼,急声说道:“大人,南城外有一骑在城门前叫阵,要……要……”
“要什么?”洛忍在旁沉声问道。
“那人要大人出城,还要大人献上……献上人头……”军兵脸色难看,支支吾吾地说道。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闻军兵的报信,坐在椅子上的李虬以及那几名伯长、什长无不是激灵灵打个冷战,其中一名伯长脸色煞白,颤巍巍地说道:“大……大人……定是……定是广獠打过来了!”
在八里亭的那一战,如果只是听李虬的讲述,还听不出来什么,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广獠的可怕,那种可怕是让人无力的可怕,是让人看不到希望的可怕,似乎不管有多少人冲到他的面前,都会被他杀得一个不剩。
段其岳瞥了李虬等人一眼,而后沉声问道:“李将军,你和广獠交过手,依照你的判断,广獠的修为达到什么境界?”
李虬摇头,低声说道:“我……我判断不出来了,很……很高深,深不可测……”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段其岳不再多问,向上官秀拱手说道:“秀哥,属下愿出城去战他!”
还没等上官秀接话,又有一名军兵从外面急步跑了进来,对上官秀插手说道:“大人,叶小姐去迎战场外的来敌了!”
“什么?”上官秀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叶飞雪简直就是个惹事精,她难得消停了几天,可今日又闹出这么一出,就凭她那身灵武,认为能赢得了广獠吗?
上官秀暗叹口气,再什么话都没说完,背着双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此时此刻,城外的来人的确是广獠,而叶飞雪也确实是出城迎战他了。
西京的城门没有关闭,偌大的西京,也不会因为一人来攻,就吓得关闭城门。而广獠依旧是一人一骑,单枪匹马,他站在城门前,也没有往里进,只等着上官秀出来与他一战。
他没有把上官秀等出来,倒是等来了一个小姑娘。叶飞雪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中提着一柄秀剑,催马来到广獠近前,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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