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钟子山摆手说道:“这里距离上京太近,我估计,贞郡军担心在这里作战,未必会全歼中央军,所以想跑得远一点!”
“嗯!”黎嘉觉得有理,说道:“既然贞郡军没有停,我们也跟着继续撤吧!命令下面的弟兄们,速度不要太快,千万别把中央军甩掉,把他们拖得越远越好!”
“明白!”
贞郡军在前,叛军在中,中央军在后,三支军队,合计一百多万的大军,在上京北部的平原算是跑开了。
他们跑离上京已有五十多里,中央军的追兵突然向左右分散开,紧接着,一支数万之众的骑兵由中央军的背后冲杀出来,直奔前方的叛军而去。
人的两条腿跑得再快,又岂能快得过战马的四蹄,何况,这支骑兵所骑的战马都是速度最快的莫郡马,而这支骑兵也正是风国大名鼎鼎的虎贲军……中央军第十军团。
数万的骑兵声势骇人,距离好远,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颤,耳轮中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
跑在后面的叛军回头一瞧,只见后方尘土飞扬,铺天盖地,人们脸色大变,纷纷惊声尖叫道:“骑兵!是中央军的骑兵!”
也就在人们连连发出惊呼声的时候,虎贲军已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插过来。战马向前奔驰,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便把叛军的阵营由正中央撕开,无数的兵卒被战马撞飞出去,又被战马从身上践踏而过。骑兵冲锋,真好像排山倒海一般,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支数万骑的骑兵深深插入叛军阵营后,突然向左右分开,把叛军后侧的军兵硬生生地切割下来两大块。
这两块叛军有两三万人之多,向四周观望,周围都是中央军骑兵,策马环绕着他们急速奔驰,叛军将士们站起原地,脸色惨白,动也不敢动,等到周围的骑兵好不容易散去,定睛再看,代替骑兵围困他们的是,人山人海的中央军步兵。
这正是骑步联合作战时的分割战术。利用骑兵得天独厚的机动性和冲击力,切割开敌军阵营,再对其逐一歼灭。
战斗理念和战场上的战术灵活运用,这些都是中央军的强项,别说叛军远远比不上,即便贞郡军也不如中央军。
风诡传说 第443章 中了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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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一二十万之多的中央军军团包围之下,被虎贲军切割出来的两三万叛军只眨眼工夫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得知后军频繁遭受中央军分割式的攻击,伤亡惨重,黎嘉这时候也急了,再次令人去往贞郡军,请贞郡军立刻掉头,协同作战,围歼中央军。
这回跑在前面的贞郡军还真就停下来了,只不过贞郡军停下来的地方遍布壁垒,地面上不知何时,被建起了一面面的土墙,有的土墙只有几米长,有的土墙有几十米长,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横向绵延出去几十里长,形成一座巨大的半环形包围圈。
贞郡军在占据土墙之后,兵卒们立刻从土墙的后面搬出拒马,挡在土墙前方,做好防御工事的同时,一台台的火炮也由各土墙之间被推出,架起。
跟随在贞郡军身后的叛军不明就里,还在继续往前奔跑。贞郡军的阵营里突然之间响起彼伏的响起号令之声。
“上箭……”“全军上箭……”
“火铳营装弹,准备射击……”“火炮装药,准备射击……”
当叛军跑到距离前排土墙还有百步远的时候,就听贞郡军阵营中喊喝声四起。“放箭……”“射击……”
嘭、嘭、嘭!火铳的射击声率先响起,就见土墙的后面冒起一层青烟,再看向前飞奔的叛军,只顷刻之间便被打倒了一大片人。風雨小說網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贞郡军的箭阵又从土墙的后面飞射出来。
密密麻麻的箭矢仿佛乌云罩顶一般,飞在叛军的头上,而后挂着刺耳的呼啸声,由半空中砸落下来。
噼噼啪啪!箭矢密集如雨点,落进叛军阵营内,顷刻间,惨叫声便连成一片,数以千计的叛军被淹没的箭雨之中。
箭阵刚刚过去,贞郡军的第二轮火铳攻击又开始了。嘭嘭嘭!土墙的后面再次冒起层层的青烟,看不到弹丸在空中的飞行,这边青烟一冒,对面的叛军兵卒便齐刷刷地扑倒在地。
人们倒在血泊中,有些当场丧命,有些伤兵带着箭伤和枪伤,还在地上挣扎、蠕动、哀嚎。
叛军的前军一时间被贞郡军的突然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许多将士都是一边向前飞奔,一边挥舞着手臂,连声大叫道:“不要打!是自己人!不要打啊,我们都是自己人……”
他们自称是自己人,但贞郡军可不承认他们是自己人。火铳兵不断地向外开火射击,一排人打完,立刻退后,第二排人向前补位,继续射击,与此同时,箭阵一轮接着一轮从贞郡军头顶飞射出去,砸进叛军的人群里。
那些大喊大叫的叛军将士,浑身上下钉满了翎羽,镶嵌满弹丸,纷纷倒下,许多人即便趴在地上,还在拼命地向前伸着手臂,断断续续地呻吟:“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
一时之间,叛军的前军被贞郡军打得大乱,后面的人还在继续往前跑,前面的人则被打得调头往后逃,这一前一后自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
贞郡军突然调转矛头,进攻叛军,而且还不可思议的在一瞬间建起了完善的防御工事,消息很快也传到中军的黎嘉等人那里。
听闻麾下兵卒的禀报,黎嘉傻眼了,在场的叛军首领们也都傻眼了,人们呆在原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黎嘉激灵灵打个冷战,一把把报信的军兵胳膊抓住,厉声喝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贞郡军怎会突然进攻我方?又怎会一瞬间建起防御工事,简直一派胡言!”
报信的军兵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贞郡军……贞郡军现在真的在全力攻击我军,前军的弟兄们已经伤亡过万人了!”
“啊……”黎嘉闻言,就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身子也随之一震,摇晃着倒退了两步。
薛远眨眨眼睛,过了片刻,他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喃喃说道:“上当了!我们上当了!我们都中了上官秀的诡计!难怪贞郡军要跑出这么远,原来他们早就在我们的探马巡视范围之外,偷偷于此地建起了防御工事,难怪贞郡军死活都不肯动用火炮和火铳去进攻我们准备好的空营,原来他们的火炮和火铳早就偷偷运送到这里设伏,等着来进攻我们呢!”
现在薛远对贞郡军的种种反常,一下子全都想明白了,但现在才想明白,为时已晚,贞郡军已于叛军的正前方设置起完善的工事,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壁垒,把叛军的前方道路堵得严实合缝。
钟子山瞠目结舌地看了看众人,连连摇头,颤声说道:“不可能啊,上官秀和我们是谈好的了,要联手消灭中央军,要拥护钰王殿下登基,他现在……他现在又怎能出尔反尔,联合中央军,来进攻我们呢?”
薛远笑了,苦笑,摇头说道:“上官秀的话,你又岂能当真?我早就说过,此人性情多变,反复无常,可是……”你们都未听啊!现在再去抱怨这些,已然无用。
“不可能,这不可能……”钟子山直到现在也不肯相信,他们是中了上官秀的诡计。
肖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抬手指着钟子山,说道:“上官秀只靠着一支火枪,就把你钟子山收买了,直到现在,你还在替上官秀说话,我看,你早就与上官秀私通好了吧……”
“你说什么?”钟子山毫无预兆地尖叫一声,向肖北冲了过去,一把把他的衣领子抓住。肖北也不示弱,反手抓住了钟子山的衣领子,他二人各抓着对方,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双目充血地怒视着对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在这里胡闹吗?”黎嘉走上前去,把他二人狠狠推开,厉声喝道:“为今之计,我等当团结一致,尽快想办法突围出去……”
他话音未落,薛远已连连摇头,面色死灰地幽幽说道:“没机会了!我们已经没有突围的机会了!上官秀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既然我们现在已经中了他的诡计,他又怎会再给我们突围出去的机会?”
“你他娘的少在这里念丧经!”肖北咆哮一声,扯脖子大叫道:“莫郡的义军弟兄听着,随我突围!”说话间,肖北也不管钟子山了,翻身上马,从战马的得胜钩上提起一把长枪,带着麾下的一众将官,向前方奔去。
肖北的率众到来,很大程度上稳定住了叛军前军混乱不堪的局面。原本毫无阵型可言的叛军重新列阵,排成一块块的方阵,然后在肖北的指挥下,向前推进,打算从贞郡军这边强行突围出去。
对于叛军集团方阵式的突围,贞郡军早就严阵以待,见到叛军的方阵一步步逼近来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随着一阵阵火炮的轰鸣声,叛军方阵前排的重盾纷纷被打碎,接踵而至的是,贞郡军火铳和箭阵的攻击。
正面有火铳的打击,头顶上还有风军箭阵的打击,叛军一个方阵推进上去,走不出二十步,前排的盾阵就被打光,走出不到五十步,整整一个方阵的将士已没有几个人还能站立的了。土墙前方的地面上,尸体叠叠罗罗,铺了一层又一层,鲜血把地面都染得血红色。
眼看着己方的方阵一个个的冲向贞郡军,然后又被贞郡军一个个的歼灭,在后方坐镇指挥的肖北只能用把抓揉肠、肝胆欲裂来形容。他气急怒吼,亲自率领着麾下的将官、修灵者上阵。
只不过修灵者在火炮、火铳和箭阵的攻击下,也只不过是比普通的兵卒能多坚持一小会罢了。等到叛军距离土墙不足二十步远的时候,广獠率领着一群贞郡军锐士,从土墙后面冲杀出来,与叛军率先战到一起。
在广獠率领锐士们冲乱叛军阵型的同时,贞郡军的方阵也从土墙后面反攻出来,把逼近的叛军硬生生地杀退回去,而后贞郡军方阵重新撤退回到土墙之后,战斗又回到先前的开始阶段,叛军要顶着贞郡军的火炮、火铳和箭阵重新推进。
可是以肖北为首的叛军已无力再做第二次的突围,叛军全线溃败下来。
有了肖北这个前车之鉴,叛军首领们也都看出来了,想从贞郡军那边突围出去,绝无可能,叛军只好调转回头,欲从背后的中央军那边突围。
中央军虽说没有贞郡军那边那么完善的防御工事,但中央军有虎贲军,在叛军突围的时候,虎贲军不断地在叛军阵营中反复穿插冲阵,不仅搅乱了叛军阵型,而且还把叛军切割成一块块。
被切割开的叛军各自为战,很快又被中央军的步兵逐个歼灭掉。
六十万众的叛军,在前有贞郡军,后有中央军,两头皆被封堵的情况下,被死死困在了上京以北五十里开外的平原地带。
风诡传说 第444章 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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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贞郡军和中央军的战力,里应外合的联手进攻叛军,打败叛军、攻破叛军的连营,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但上官秀不同意这么打,他要的可不仅仅是打败叛军,而是要全歼叛军,至少是全歼叛军主力,永绝后患,让风国再无内乱之忧。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他才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假意与叛军联手,其目的就是为把这八十万的叛军一口吃掉。
此时,被困的叛军并没有倾尽全力的向外突围,他们还有指望,就是留在上京城外,那二十万假装阵亡的叛军。
按照原计划,那二十万的叛军是要趁着中央军主力出城,趁机偷袭上京。
在得知中央军的主力确实出城了之后,二十万的叛军也对上京城发起了猛攻。
可是中央军并不是倾巢出动,去追击叛军的兵力有三十万左右,留在城内的中央军,再加上府军、禁卫军,仍有接近二十万的兵力。
二十万的叛军去打早已做好防御准备的二十万中央军,而且打得还是最艰难的攻城战,其结果可想而知。
对上京发动偷袭的叛军,遭受到城内严阵以待的中央军迎头痛击,伤亡惨重,败退下阵,他们本打算向黎嘉那边的叛军主力靠拢,结果一直龟缩在城内的中央军突然反杀出来。
叛军被攻出城的中央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在城外的正面交锋中,叛军再一次被中央军杀得大败,伤亡的将士不计其数。叛军自知无法越过中央军,向己方主力靠拢,只能被迫向南败退。
被黎嘉等叛军寄以厚望的二十万援军,自身都陷入绝境,危在旦夕,哪里还有余力去援助叛军主力?
战败的叛军扔下数万具尸体,向南仓皇溃败,而六十万的叛军主力则被贞郡军与中央军合围在上京地区的北部,至此,长达近两个月之久的上京之围终于告破,只不过叛军主力尚存,战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贞郡军,中军帐。
中军帐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很简易,四周插了几根棍子,围上帆布,没有棚顶,没有地毯,就算搭建完了。
此时,上官秀和贞郡军的主要将领们都在中军帐内,同时,他们还迎来了中央军的将领。
贞郡军的将官大多都是年轻人,只有安义辅年岁稍长,人到中年,岁数第二大的胡冲,也仅仅三十岁而已,像上官秀、洛忍等人,都是二十出头。
看到中央军的将官,众人都有同一种感觉,他们和己方一样年轻。中央军由上到下的将官,几乎没有超过三十岁的,都是三十以里的少壮派贵族。
唐凌本就在军中大力提拔她信得过的年轻贵族,特别是在发生尉迟遥造反的事件之后,唐凌更是大刀阔斧地砍向军中老将,许多老将被劝退,有些明白事理的老将主动提出辞呈,告老还乡。
军中将领的位置大量空闲出现,少壮派贵族也得到了进一步晋升的空间。像少壮派的代表人物聂震和紫衣翎,现在后者是第二军的军团长,前者则是第十军的军团长。
另外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第七军的军团长,江豹,以及十数名高级将官。
在中军帐见到上官秀后,聂震等人齐齐拱手施礼,说道:“末将参见上官大人!”
在来贞郡军大营的路上,他们也经过一番讨论,到底该怎么称呼上官秀,是该叫他上官大人,还是该叫他殿下。
按照官职来叫的话,上官秀是郡守,理应叫大人,但同时他又是风国未来的国公,当以殿下相称才是,讨论了许久,他们才有了定论,还是叫上官秀为大人比较合适,毕竟他现在只是准国公,并不是正式国公,现在就称呼殿下太早,也有刻意讨好之嫌。接下来,他们又开始讨论谁的品级高,谁的品级低。军团长级别,换成品阶的话,是从二品到正二品,郡守的品级是三品到二品之间,按常理来说,军团长要更高一些,但上官秀的手里掌管着四个军团,而且还具备准国公的身份,他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自己以末将自称最为合适。
听闻他们的称呼,上官秀笑了出来,拱手还礼,说道:“诸位将军以末将自称,可是折煞在下了。”
上官秀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的头衔就是个郡守,在聂震这些中央军的军团长面前,他应该自称下官才是,至于唐凌与他之间的婚约,那是唐凌被逼无奈之举,当不得真。
双方互相拱手施礼,在礼让客套的同时,也都在暗暗地打量着对方。
上官秀比聂震等人想象中要年轻得多,相貌英俊,只不过他的英俊不是五官细致精美,而是像石雕一般,五官深刻,脸上棱角分明,透出一股刚毅之气,尤其是那一对深陷的鹰目,流转之间,精光自然流露,夺人魂魄。
但最出奇的还是他双鬓的银发,明明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偏偏两缕银发垂挂胸前,形成鲜明又强烈的反差,任谁见到他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末将聂震,久闻上官大人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见到上官大人的真容,可谓是三生有幸!”聂震出身豪门,士族门阀子弟,年纪轻轻,便已文武双全,又深得陛下器重,春风得意,年轻气盛,一般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上官秀算是为数不多能让他刮目相看的一个。
在风国与宁南的国战中,因为武器落后的关系,风国全线溃败,真正扭转大局、反败为胜的两场战役,一场是聂震和紫衣翎率兵打的,另一场就是上官秀率兵打的,正所谓是英雄昔英雄,对上官秀这个人,聂震即佩服又敬重。
原来此人就是聂震!上官秀目现精光,向聂震看过去,聂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威猛,向脸上看,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另上官秀都深感诧异,感觉上他的修为与唐婉芸不相上下,他心里也颇为疑惑,聂震未在神池学艺过,也不是暗系修灵者,无法靠死亡献祭来速成,怎么年纪轻轻就把修为修炼得如此高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上官秀可能忽略了一点,他比聂震还小上两、三岁,但他的修为已突破灵空境,达到了灵幻灭境。
他含笑说道:“对聂将军的大名,在下也是如雷贯耳。”
他话音刚落,站于聂震身旁的白面青年拱手说道:“在下紫衣翎!”
呦!又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中央军后起之秀。上官秀转目看向紫衣翎,他和聂震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当然了,紫衣翎的身材算不上矮,属于中等,只不过和高人一头、壮人一背的聂震比起来,要矮上大半头。
紫衣翎话音刚落,另一名身材更加魁梧的青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叫江豹,大江的江,豹子的豹,早就听说上官大人是贞郡的无冕之王,今日得见,也……”不过如此。
后面的四个字,在紫衣翎和聂震双双的怒视之下,他从嘴边咽回到了肚子里。
江豹的身材,比聂震还要高壮,站在人群里,不管是谁,第一眼能看到的人肯定是他,仿佛半截铁塔似的,两只大拳头好像两只小铁锤,就连他身上盔甲的叶片,看上去都比其他将领要厚重一两倍。
对于江豹这个人,上官秀没听说过,不过此人的灵武修为也是高得吓人,和聂震当属伯仲之间。他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在士族门阀的子弟当中,竟然还有这许多的灵武高手。
士族门阀会出现大批的灵武高手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在此不做赘述。
江豹的出言不逊,让紫衣翎和聂震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不好当众多说他什么。
紫衣翎向上官秀歉然一笑,说道:“阿豹一向自大,又目空一切,而且还太会讲话,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有得罪之处,还请上官大人多多包涵。”
上官秀被他的话逗笑了,对江豹的无礼他倒也没放在心上。江豹白了紫衣翎一眼,满脸气闷地嘟囔道:“我哪有?”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脾气暴躁的江豹并没有发作,看得出来,他对紫衣翎是存有几分畏惧的。这让上官秀感觉很稀奇,聂震和江豹都是一等一的灵武高手,而在紫衣翎身上,他没有感受到灵压的存在,可他们三人站在一起,聂震和江豹不经意间都会以他马首是瞻,尊他为首。
紫衣翎有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像是能洞察人心似的,他含笑对上官秀解释道:“我们三人,打小就认识,并结拜为异姓兄弟,我年龄稍长,是震和阿豹的大哥。”
“原来如此。”不管个人的能力高低,既然结拜为兄弟,理应尊大哥为长,单凭这一点,上官秀便对聂震和江豹二人生出许多的好感。
上官秀含笑摆摆手,说道:“大家都请坐吧!你我即为同袍,又同是为国征战、为国灭贼,就以兄弟相称好了。”
紫衣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正色说道:“上官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礼数不可废。”上官秀以后是国公,与国公称兄道弟,太有违君臣礼数了。
风诡传说 第445章 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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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紫兄,在你眼中,我可能是未来的国公,但在陛下眼中,我只是一介布衣贱民,你心中顾虑的那些礼数,不提也罢,也无人会去计较。而且,这里是军中,不讲究繁文缛节,只讲究同袍之间的兄弟之情。今日,我们之所以齐聚一堂,要做的就是同仇敌忾,齐心协力,联手平叛灭贼。”
紫衣翎还未来得及开口接话,江豹突然一拍巴掌,大声叫道:“说得好!”他的嗓门本就大,这一嗓子又突如其来,把站在他旁边的紫衣翎吓得一哆嗦,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皱着眉头看着正咧嘴大笑的江豹,恨不得踹他两脚。江豹没注意紫衣翎的异样,哈哈大笑道:“上官大人说得太对了,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杀他娘的叛军!”
唉!紫衣翎暗叹口气,揉了揉额头,低声训斥道:“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的言词!”
江豹抓抓头,狐疑道:“我说错啥了?”
“什么都没有说错,我们就是要杀他娘的叛军!”上官秀抚掌而笑。
江豹一听,大嘴咧开得更大,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下面了,露出一张血盆大口,还有两排森白的牙齿。他兴奋道:“接下来,我们就全线围攻被困的叛军,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上官秀看了江豹一眼,笑呵呵地说道:“要知道叛军假意溃败,是为了引中央军出城,好在城外歼灭中央军主力的,他们要打的是一场速战速决的决战,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江豹不解地问道。
“所以,叛军所携粮草不多,打不了持久战,我们无需主动进攻叛军,只需做好防御工事,等他们自己来突围就好,只要我们能把叛军困上个七八天,叛军就得被活活饿死。”紫衣翎翻着白眼说道。他气的是,江豹行事总是不经大脑,总是冲动又草率,以他的这种性格,以后上了战场弄不好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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