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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上官秀举目望望天空,见天色已暗,他知道,叛军今日的攻城也快结束了。果然。没过多久,段其岳和吴雨霏带着数名影旗人员返回,肖绝和另外几名影旗的人还留下兴州附近,继续打探。
见到上官秀后,段其岳说道:“秀哥,攻城的叛军已经撤退回营地了。”
“老段,你们可有打探叛军的营地?”
“只是在远处打探了一番,没敢走近。”说着话,段其岳伸手入怀,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张,展开,他一边认真看着,一边从中抽出一张,递给上官秀,手指点着纸面上的草图,说道:“这是兴州城,这里就是叛军的大营,相距有五里左右。”
上官秀看眼段其岳,含笑点点头。别看段其岳以前是个游侠,但现在做起影旗的旗主,还是挺有模有样的。他面带笑意,问道:“敌营扎得如何?”
“不怎么样!”
吴雨霏摇头,接话道:“很松散。”
段其岳又抽出一张纸,递给上官秀,说道:“秀哥,这是我画的敌营草图,叛军的营地外面没有土墙、没有壕沟,连栅栏都没有,只摆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拒马,我看那个安义辅实在不怎么样,根本就不会领兵打仗嘛!”
上官秀眯缝着眼睛,仔细看着段其岳画的歪歪扭扭的草图,幽幽说道:“或者,安义辅是故意表现得不会安营扎寨,不会领兵打仗,其目的,是为了引出兴州城内的守军,引他们主动去偷袭叛军的营地。”
段其岳和吴雨霏互相看了一眼,对此,他俩还真没想到。段其岳挠挠头发,问道:“秀哥,这个安义辅有这么狡诈吗?”
上官秀淡然一笑,说道:“史凯文能在短短两个来月的时间里,由郡府的一名辅将一跃成为号称麾下有十万大军的统帅,又岂能是等闲之辈?史凯文能把两个兵团交给安义辅统帅,老段,你觉得这个安义辅能是个不会带兵打仗,连安营扎寨都一窍不通的笨蛋吗?”
听他这么一说,段其岳大点起头,觉得上官秀所言有理。他眨眨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他奶奶的,我都差一点被安义辅这小子给骗了!”





风诡传说 第150章 中计
风诡传说风雨
上官秀正色说道:“两军交战,最为忌惮的就是轻敌。哪怕对方是一支弱旅,也要将其视之为劲敌,如果对方真是实力雄厚的劲敌,反而应当‘轻视’。”
对于他的话,段其岳没太听明白。这时候,一匹快马从兴州方向狂奔过来,时间不长,一名影旗人员来到上官秀的近前,在马上插手施礼,说道:“秀哥,安义辅撤军了!”
“什么?”詹熊、段其岳等人同是一皱眉头。上官秀亦是面露疑惑之色。
那名影旗人员正色说道:“刚刚叛军在营寨中焚烧了阵亡人员的尸体,现在又于营寨中拆解营帐,看上去,真的是打算撤兵不打了!”
“秀哥,难道安义辅是觉得兴州城防坚固,打算撤军,改去攻打其它城邑?”詹熊满脸不解地问道。
上官秀若有所思地缓缓摇头,不应该啊,安义辅已经打了十天,若要转攻它处,他早就该撤兵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十天下来,双方都已付出不小的伤亡,现在撤军,安义辅一部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还等于为其它那三路叛军做好嫁衣,他会这么蠢吗?
琢磨片刻,上官秀淡然一笑,断言说道:“其中必定有诈!”
“秀哥,你觉得这是……安义辅的计谋?”
“十之八九!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先坐观其变,如果安义辅真的撤军,我们倒也省的打这一仗了,如果安义辅撤军是假,只怕今晚,难免会有一场恶战!”上官秀目光深邃地说道。
影旗的探子看到叛军欲撤退的迹象,兴州城的探子自然也看到了。前去打探的兴州眼线望见叛军营寨里乱糟糟的,人们都在拆解帐篷,收拾东西,兴州探子第一时间撤回兴州城。
到了城下,城头上有军兵扔下绳索,探子将绳子系于腰间,被城头的军兵拉上城墙。而后,探子急匆匆跑下城墙,骑上一匹战马,直奔县尉府而去。
北丘县县尉范弘先前与叛军的交战中受了伤,不过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伤到了手臂而已,现在已然没有大碍。
此时,他正坐在县尉副的大厅里,与麾下一干副将、营尉商议如何抵御叛军下来的攻城,他们说话时,探子从外面急匆匆地飞奔进来。
“报——报县尉大人,城外的叛军正在撤军!”
“啊?”听闻此话,范弘和周围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人们又惊又喜,纷纷追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人亲眼得见,叛军正在营地中拆解帐篷,收拾炉灶,阵亡叛军的尸体也被他们焚烧了,现在整座敌营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等探子说完,范弘呆站在原地许久,突然仰天长叹一声:“天助我也!苍天有眼,护我兴州不亡啊!哈哈!”说着话,他仰面大笑起来。
周围的众将也都兴奋地咧嘴大笑。
范弘笑了好一会,他突然收敛笑声,正色说道:“我兴州乃北丘县县城,又岂容他叛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列位,把我们的兄弟统统集结起来,我们这次要对叛军反戈一击!”
听闻范弘的命令,众人的脸上无不是写满了兴奋,连日来,他们龟缩在城内,被叛军压着打,早就受够了窝囊气,今日终于能出这口恶气了。
众将纷纷大声说道:“大人说得对,现在正是我们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若非叛军久攻不下,伤亡惨重,他们也不可能撤军,叛军的营寨扎得一塌糊涂,我早就说过我方该趁夜袭营,不过现在也不晚,正是袭营的好时机!”一名膀大腰圆的偏将咧着大嘴,得意洋洋地说道。
安义辅叛军突然弃营撤军,上官秀和范弘都接到了同样的探报,但二人做出的反应截然相反。前者是按兵不动,后者则决定主动出击。当然了,之所以会这样,也与他二人的立场有关。
上官秀是来北丘县救援的,只要保证北丘县不被叛军吞并即可,并不需要一定与叛军决一死战,如果可以避免交战,他也不想让己方出现无谓的伤亡,叛军若能主动撤退,那倒是个很好的结果。
而范弘是北丘县的县尉,全县军兵的最高指挥官,叛军大举入侵北丘县,他有御敌之责,现在难得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在叛军准备趁夜撤军的时候,范弘来了个将计就计,趁夜偷袭。
当晚,亥时,范弘亲率三千县军,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悄行出兴州,直奔五里开外的叛军大营。范弘还算是谨慎,没有把兴州城内五千多兵力都带出来,留下两千多人镇守兴州。
当他们接近叛军营地的时候,大营里面灯火通明,但却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即便在营门处,也只有两名叛兵在站岗。
范弘张望了一会,向身边的诸将低声说道:“派兄弟过去,把那两名守卫给我干掉!”
有两名箭法精准的县兵领命而去。这两人,在地上匍匐前行,等他俩距离那两名叛兵只剩下十几米远的时候,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下头,接着,两人双双端起弩机,各发出一支弩箭。
扑、扑!两支弩箭在同一时间射中那两名叛兵的脖颈,但诡异的是,那两名叛兵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更没有倒下去的迹象。两名县兵吓了一跳,立刻又各射出三支弩箭。
扑、扑——
他们连续射出的弩箭皆有命中对方的要害部位,但那两名叛兵就是屹立不倒,这时,两名县兵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俩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走到营寨的大门前,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叛兵,而是两束穿着叛兵军装和盔甲的稻草人。
见到守兵是假,两人脸色顿变,急忙跑回到己方阵营,见到范弘,急声说道:“大人,那两名叛兵都是草人!”
“糟了!”范弘闻言,腾的一下站起身形,惊道:“叛军已经跑了!快进营去查看!”说着话,他率先向叛军大营冲去。
叛军的大营连辕门都没有,以范弘为首的县军长驱直入,直接冲进营寨之内。
放眼向四周观望,哪里还有叛军一兵一卒的身影,满地全是稻草,铺了一层,有些稻草是散放的,有些稻草是扎成半成型的稻草人,看得出来,叛军也担心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兴州军会来追杀,打算在军营中做出成千上万的稻草人来打马虎眼,掩护他们的撤军,只不过叛军撤退得比较匆忙,没有时间扎那么多的稻草人作掩护。
“大人,你看,叛军营中全是这东西!”一名副将抓过来一个只扎了一半的稻草人,递给范弘。后者接来,低头看了两眼,狠狠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凝声说道:“叛军现在还跑不出多远,兄弟们随我追杀叛军!”
范弘打算率领麾下将士穿营而过,去追杀叛军,可当他们冲到营地的正中央,中军帐所在的位置时,猛然间,就听营地的四周喊杀声四起,锣鼓喧天,震耳欲聋。
县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脸色同是一变,下意识地举目向四下观望,只见叛军大营的外面,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全是人山人海的叛军。
“不好,大人,我们中埋伏了!”一名偏将惊声大叫道。
范弘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看出己方中了人家的诡计,他急忙下令道:“后队变前队,全军撤退!撤回兴州!”
只是此时他们再想撤退,已然来不及了。在营寨的辕门之外,全是严阵以待的叛军,看到县兵迎面跑来,有将领发出喊喝声,列成方阵的叛军们齐齐捻弓搭箭,射出箭矢。
如果仅仅是箭射,倒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们射出的不是普通箭矢,而是包裹着油布条的火箭。
对于敌人的箭射,兴州军还可以列出盾阵进行防御,但是箭矢落地之后,地面上的那些干枯的稻草粘火就着。
在叛军的大营里,在兴州军的脚底下,全是铺了厚厚一层的稻草,范弘等人以为那是叛军欲做稻草人的材料,现在他们全明白了,那是叛军故意放置在大营里的,人家用的是火攻之计。
不过,他们现在明白了这一切也晚了。随着叛军射过来火箭越来越多,兴州军的脚下火光四起,浓浓的黑烟冒出来,干燥的稻草熊熊燃烧起来,许多县兵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裤腿已然被地上窜起来的火苗点着。
双腿着火,人们惨叫着扑倒在地,不倒下还好点,这一倒下,就不止是裤腿着火,而是浑身着火,一时间,大营里惨叫声四起,哭喊声连天。
成群成片的县兵浑身着火,从火焰当中嘶吼着奔跑出来,想逃到营地之外躲避烈焰的焚烧,只是他们才刚跑到营寨的边缘,外面便飞射过来雨点一般的箭矢,将已毫无抵抗能力的军兵们纷纷射翻在地上。
听着大营里的惨叫声,望着成群成片的军兵被烧死、射杀,叛军的将领们脸上皆露出残忍又得意的笑容,众人向他们当中一名身穿银盔银甲的中年人拱手说道:“将军神机妙算,这一招引君入瓮、瓮中捉鳖之计,当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




风诡传说 第151章 蓄谋
风诡传说风雨
这位穿着银色盔甲的中年人正是率领两万叛军攻打兴州的主将,安义辅。这十天来,安义辅并没有大举强攻兴州,大多时候都是在佯攻骚扰,虽说打了十天,但叛军方面的伤亡并不大。
之所以把战事拖了十天之久,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同时也是在等后方运送上来他所需的稻草。现在范弘果然如他所料,钻入他设计好的圈套当中,他心里有数,以范弘为首的三千多县军一个都跑不出来,要么被活活烧死,要么被己方的士卒射杀掉。
虽说胜券在握,但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经此一战,他以后就彻彻底底地成为了风国的叛臣,再无回头路可走,只能和史凯文站在同一艘船上,这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现在还无从判断。
见安义辅脸色阴沉,周围那些大笑的叛军将领们纷纷止住笑声,面露不解之色,互相看了看,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可是对此战况还不满意?”
安义辅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此战,就如同我等给史凯文递交的一份投名状,也如同我等给朝廷递交的一份诀别书!”
“将军,这又有何不好?朝廷视我等为刍狗,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反朝廷,史凯文也反朝廷,大家都反朝廷,合在一起,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要我说,史凯文和将军比起来,相差甚远,理应由将军为主,史凯文为辅才对!”
“可是史凯文麾下有五六万众的郡军……”
安义辅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史凯文这个人气量太小,即要用你,又要时刻提防着你,这样的人,又岂能成大器?
史凯文这次派出五万大军攻打北丘县,其中只有不到一万的兵力是他的嫡系,另外的四万多人都是后来投靠他的几路叛军。以安义辅为首的这一路就是其中之一。
史凯文这么做,意图太明显了,用非嫡系的军队去攻打北丘县,打赢了,好处是他的,打输了,伤亡也不是他的嫡系,对他而言,不伤筋不动骨,反而还削弱了内部的隐忧,可谓是一举多得。
安义辅那么精明,又哪能看不出来史凯文打的如意算盘,但不投靠史凯文,他和麾下的兄弟们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出路。
就在以安义辅为首的叛军要把三千兴州军活活烧死在军营里的时候,突然间,在北面叛军的背后传出喊杀声。
安义辅等人位于营地的西面,众人下意识地向北方望了望,安义辅皱着眉头问道:“北面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众将也都是满脸的莫名其妙,一名偏将喃喃说道:“难道,是兴州城内剩余的守军也都出城来营救了?”
“哈哈,若是这样,兴州城我们是唾手可得了!”另一名偏将大笑道。
他话音才刚落,就听东侧、南侧两边也相继传出喊杀之声。
兴州城内的守军充其量也就五千人,范弘已然带出三千人,城内军兵只剩下两千而已,才两千的县军,又怎么可能从三面偷袭己方的背后呢?
安义辅正琢磨着,在他们的背后也传来的喊杀之声。他脸色顿是一变,对周围的众将沉声喝道:“快去打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众将纷纷拱手应了一声,刚要拨转马头去查探,在他们的背后有一名叛兵急匆匆地奔跑到安义辅近前,急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有一批官兵突然从我们背后杀出,现已冲入我军阵内!”
“对方有多少人?”安义辅面沉似水地问道。
“好像……好像不到千人!”那名叛兵结结巴巴地回道。
“还不到千人?!那又有何可怕!”一名偏将向安义辅拱手说道:“将军,末将去取敌将首级!”
安义辅看眼说话的这名偏将,此人名叫王霄,是安义辅麾下的副先锋官,修为高深,灵武精湛,且骁勇善战,在战场上是一名锐不可当的猛将。安义辅点点头,说道:“王将军,来者不善,你要多加小心!”
“将军,你就等着瞧好吧!”王霄向安义辅拱了拱手,而后他调转马头,带着一队叛军,向己方阵营的后方冲了过去。
报信的叛兵说得没错,此时偷袭叛军背后的官兵的确不到千人,确切的说,只有五百,但这五百官兵都是金川军的精锐,而带领他们冲锋的,正是上官秀。
范弘中计的消息上官秀已然听说了,也正是听闻这个消息,他才率领着麾下的五千金川军偷袭叛军的身后。
他把金川军分成四队,詹熊、隋棠静一队,率一千五百人由北面进攻;郝斩、秦川、邵寒一队,率一千五百人由东面进攻,段其岳、肖绝一队,率领一五百人由南面进攻,上官秀自己也率一队,由西面对叛军发动进攻,不过他这一队人数最少,只五百人左右,但以吴雨霏为首的暗系修灵者们都在他这一队人当中。
经过伊集镇一战,上官秀对于无形了解更进了一步,现在运用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他把无形化成一面盾牌,套在自己的手臂上,顶着叛军射来的弩箭,率先杀入叛军的营阵。
见他直冲过来,一名叛军持矛便刺。上官秀以盾牌挡住长矛的锋芒,向前近身,一把将那名叛兵的脖颈抓住,而后他断喝一声,手臂加力,向前猛推。受其推力,那名叛兵向后连退,将他后面的同伴撞到一片。
不等人们从地上爬起,上官秀已踩着他们冲了过去。现在是以少战多,若想取胜,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上官秀对左右的敌人视而不见,卯足力气向前冲杀。吴雨霏等人紧随他之后,他们这五百来人,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进叛军的阵营里。
看前方的敌人众多,上官秀连续施放灵乱?风,以密集的风刃将敌军方阵硬是撕开一条口子。趁此机会,他向前推进了七八米远。不过很快前方又有无数的敌人冲了过来。
一名叛兵嘶吼着抡刀劈向上官秀。后者侧身闪躲,让开锋芒的同时,把手臂上的盾牌挥了出去。就听嘭的一声闷响,盾牌的牌面正撞在对方的面门上,那名叛兵口鼻喷血,仰面而倒。上官秀向下低身,闪躲开迎面刺来的长矛同时,捡起一把钢刀,向前连挥了数刀。扑、扑、扑!几名接踵而至的叛军被他劈到在地,上官秀手臂向外一扬,钢刀脱手而飞,正刺中一名叛兵的胸膛。
都不等那名叛兵到底,上官秀箭步冲到他近前,他肩膀顶住叛兵的小腹,把他当成自己的人肉盾牌,向前急冲。扑、扑、扑!迎面刺来的长矛、飞射来的弩箭,全部打在叛兵的背后,上官秀大喝一声,将尸体横抡出去,撞倒一侧冲杀过来的敌军,与此同时,持盾的手臂横向一扫。由无形化成的盾牌边缘锋利如刀,随着盾牌扫过,上官秀前方的三名叛兵人头被齐齐削掉,无头的尸体还未到底,上官秀弹跳而起,连踢三脚,将三具尸体踹飞出去,撞进叛兵人群当中,又压倒一片人。
上官秀趁此机会再次发力前冲,一走一过之间,脚尖勾起一根长矛,看准一名骑在马上的伯长,向长矛投掷出去。那名伯长正指挥着周围的叛兵拦截上官秀,哪里想到一根长矛突然向自己飞来。他闪躲不及,被这一矛正中胸口,他啊的惨叫一声,翻下战马。
正当上官秀全力冲锋,猛砍猛杀之时,前方叛军的阵营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员叛将身罩灵铠,手持一杆长长的灵刀。冲出己方的人群后,他二话不说,催马直奔上官秀。
人到,刀也到了,灵刀在空中画出一道电光,猛劈向上官秀的脑袋。后者也不避让,抬起盾牌,硬接对方的重刀。当啷!随着一声脆响,刀锋与盾牌之间爆出一团火星子。
等那叛将策马从自己身边掠过去后,上官秀扭转身形,一跃而起,人在下落的过程中,将盾牌化成一杆长枪,居高临下,向下猛刺出一枪。那名持刀的叛将正是王霄,见对方一枪刺来,他冷笑一声,挥刀格挡。
当啷!灵枪被弹开,他在马上,使出一记回马刀,反削上官秀的腰身。后者竖枪抵挡,当啷,王霄一刀的冲力把上官秀还在空中的身形震飞出去。
噗通!他摔落进叛军的人群中,砸到了三名叛兵,周围的叛兵们以为有机可乘,纷纷抡起手中武器向上官秀身上又砍又刺,叮叮当当,锋刃撞击灵铠,脆响声连成一片。
可猛然间,在人群中爆发出一大团的风刃,这些风刃是向四面八方分散,围站在上官秀四周的叛兵们首当其冲,随着一阵惨叫,在上官秀的四周腾出一团团的血雾,至少有二十多名叛兵被风刃削成碎块,还有不少叛兵被风刃砍伤,倒在地上,死命的嚎叫着。
上官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他一抬手中长枪,枪尖直至马上的王霄。
见状,王霄怒吼一声,拨马反杀过来,借着战马前冲的惯性,他力劈华山的又是一记重刀砍向上官秀的脑袋。




风诡传说 第152章 擒王
风诡传说风雨
看到对方一刀来势汹汹,上官秀冷哼一声,横枪接刀。
当啷!灵刀与灵枪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浪把周围的叛兵们撞得连连后退。
接下对方的重刀之后,上官秀把灵枪横向一扫,他这一招不是攻向王霄,而是击向对方战马的马腿。
咔嚓!王霄胯下战马的四蹄皆被上官秀一枪扫断,战马翻到,坐在马上的王霄也一头栽掉下来。他有灵铠护体,坠马的摔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刚才地上站起身,抬头一瞧,本来距离自己好远的上官秀竟然不可思议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二人的距离之近,身子都快贴在一起。王霄吓得惊叫出声,本能地向后倒退,他快,可上官秀的速度更快,脚下踏出瞬风步,追至王霄的近前,一拳击打出去。这么近的距离,王霄手中的长刀成为无用之物。他只能抬起手臂,硬接对方的重拳。
他是想和上官秀比拼修为,比拼谁的灵铠更坚固,可是他错了,上官秀击打过来的拳头上包裹的可不仅仅的灵铠,还有无形化成的指虎,而且指虎的前端生出一排尖刺。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上官秀的拳头结结实实击打在对方的手臂上。王霄尖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他飞出有两米多远,才摔落在地,再看他的手臂,竟然被上官秀一拳打断,白森森的断骨都刺穿皮肉和衣袖,支出到体外。
王霄躺在地上,疼得连连嚎叫。上官秀单脚一踏地面,闪到王霄近前,双拳齐出,将冲过来准备营救王霄的几名叛兵击飞出去。而后,他弯下腰身,大手向下一抓,扣住王霄的脖颈,将他高高举到半空中。
灵武心法随意念而动,上官秀一边施展灵魄吞噬,将对方的灵气源源不断低吸入到自己的体内,一边又施展聚灵决,将吸入体内的灵气快速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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