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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汝为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倦生
语气中的难过显而易见,敦恪长公主瞧着他眼眶还红着,一看便是刚哭过的,感叹道:“你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难怪瑶儿看重你。”
慕汐朝有些羞赧的抿了下唇,又瞧着敦恪长公主明显有话同禹璟瑶说,起身便道:“殿下昨日不是想看梅?汐朝瞧着今儿天气不错,去园子里折些来放在屋内,殿下瞧着高兴病一定也会好的快了。”
“去吧。”禹璟瑶浅笑道,“多穿一些。”
慕汐朝回以一笑,又和敦和长公主打可招呼便躬身退下。
敦恪长公主瞧在眼里感叹道:“倒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怪不得你待他好。”
“将心比心罢了。”禹璟瑶不欲再提,“姑母想必是有话同侄儿说吧。”
“什么话也要等你身子好了再说。”敦恪长公主柔声道,“你这孩子刚一醒就出了宫,可把姑母担心坏了,姑母知道你心中不好受才会出宫来,但如今是最为身子重要,快跟姑母回宫去吧。”
“姑母,侄儿没事儿,。”禹璟瑶低声劝道,并不接回宫的话,“您别哭坏了身子,不过是一些小病……。”
“还说是小病?”敦恪长公主当即打断,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以后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你别仗着年岁小就不当回事。”
“是是是,姑母言之有理。”禹璟瑶亲自拿过帕子给敦恪长公主擦眼泪,“姑母可别哭了,再哭可不美了。”
敦恪长公主忍俊不禁,可瞧着禹璟瑶这样又心疼,“那咱这就收拾回宫吧。”
禹璟瑶手一顿,垂下头去:“在这里挺好的,没那些烦心的。”
这模样落在敦恪长公主眼里哪里是一个委屈了的:“好孩子,别赌气成不成?”
禹璟瑶垂眸不语,敦恪长公主自幼看着他长大的,哪里不知道这是犯上脾气了?可到底担忧更甚,只好沉下了脸:“瑶儿,还听不听姑母的话了?”
可偏偏禹璟瑶不接话,跟铁了心一样,敦恪长公主拿他没办法,“那你待如何才肯回宫?”
“我待如何?”禹璟瑶冷笑一声,眼中皆狠戾,“侄儿可听说了,父皇不过是将武昌伯等人连降三级,那群那老匹夫当朝如此羞辱侄儿,侄儿焉能轻易揭过!”因着又动了怒气都不顺起来,“我……我咳……如何能……咳……受此侮辱?”
“好好好,咱们不说了,不说了……太医可是嘱咐你不能动气的!“敦恪长公主深怕他又呕出血来,连忙将帮着顺气又灌下热茶去,才让禹璟瑶缓了过来,可经过这一番折腾,禹璟瑶脸色更加差了,额上满是细汗,无力的倚在软枕上,敦恪长公主是不敢再说劝他回宫的话了,“罢了罢了,你想呆在别苑就呆别苑里,只好你好好的,姑母什么都答应你。”
禹璟瑶心中愧疚,他不愿对敦恪长公主道明真相不过还是出于不信任罢了,可他真是怕了那种被至亲背后捅刀子的滋味了,即便如今敦恪长公主对他再如何掏心掏肺他也过不去自己那关。
瞧着敦恪长公主有些憔悴的面容,禹璟瑶心中一酸,低声道:“姑母这些日子也劳累了,既要照顾皇祖母,还要为我这个不孝的侄儿担忧,侄儿心中愧疚。”
“说这些作甚?“敦恪长公主轻柔的抚了抚禹璟瑶的长发,心疼道,“这些年你心里苦,姑母都明白,你虽因这事赌气,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你父皇的态度吧。”
禹璟瑶垂眸不语,敦恪长公主叹了口气又道:“我也不想为你父皇说话,有些事情姑母不方便同你讲,但你父皇心里也苦。”
呵?禹璟瑶心中冷笑,皇帝心中苦自己便要活该承受他的恨他的怨?诚然最后陷害他的是太后,但若不是皇帝逼迫太后二选一,最后他能惨死狱中?
禹璟瑶淡淡道:“姑母不必说了,父皇这些年待我如何,你我都清清楚楚的瞧在眼里,侄儿也没什么可怨的,好歹没少侄儿一口吃的,也没让侄儿冻着,侄儿都活到这年岁了,也不会如小儿一般渴望什么父慈子孝,如今这样便挺好。”
“你!哎……”禹璟瑶的性子她如何能不知?敦恪长公主最后也只得长叹一声。





娶汝为后[重生] 第60章 别苑休养(下)
宫内皇帝和太后还在等消息,敦恪长公主赶着回宫复命,等禹璟瑶服了药躺下后便起身离去。
走到半道上,敦恪长公主抬眼不经意间突然瞥到东侧游廊有一人在,再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去折梅的慕汐朝吗?
敦恪长公主打量了下四周,这处正是从园子通往暖阁的唯一途径,慕汐朝坐在游廊栏杆上,齐地的大氅和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顺着寒风摇曳,剪瞳微垂凝望着手中刚折下来的红梅,周身环绕着一股哀伤和落寞。
敦恪长公主一惊,细算从慕汐朝出去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这孩子莫不是就一直这么傻等着不成?这未免也太实心眼了吧!便是她有心怀疑慕汐朝做戏,可从暖阁通往大门并不止这一条道,他又如何能知自己今日走这一条呢?
而且游廊处风大,莫约是怕弄坏了花,一直很小心的用手护着,脸颊处和原本纤细的手指都冻得泛了红,一想慕汐朝和自家的幺儿一般大的年岁,敦恪长公主有些心疼,连忙将自己的手炉递给身边的嬷嬷吩咐送去。
慕汐朝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那嬷嬷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那嬷嬷连忙将手炉奉上就传达长公主的话,慕汐朝闻言顺着视线瞧见长公主,微微一笑颔首又行一礼便被嬷嬷护送离开,可至始至终都紧紧的抱住怀中的红梅不让他人碰。
敦恪长公主心中有些动容,那孩子身上穿的大氅还是禹璟瑶十三岁生辰那年她送的,若说以往她不信禹璟瑶是真心待慕汐朝好,如今却有些信了。
将心比心,这是禹璟瑶刚刚所说,是啊……将心比心,出事之后禹璟瑶那些嫡亲的兄弟们心里巴不得出个什么好歹,只有这个孩子第一时间赶来了别苑,为他担忧为他流泪,也难怪性子凉薄的禹璟瑶会待这孩子好。
可要说帝王家最忌讳的便是真心,可两人相处的画面在敦恪长公主脑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又瞧着慕汐朝真心担忧的模样是如何也不愿阻止,禹璟瑶一生孤苦,难得有个真心人在身边,她这个做姑母的如何舍得阻止,罢了罢了……都是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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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敦恪长公主来别苑探望后,紧接着宫内又再派人前来,来人还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元庆,禹璟瑶推脱累了并不曾见,元庆只好放下赏赐便回宫复命,皇帝似乎很纵容他的态度,日后天天派元庆前来,可禹璟瑶也并不是每次都见,大部分时候都是让福海去应付,便是见了也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元庆自然也不是空手来,不是带些珍贵药材补品,便是一些解闷的小玩意,不过其中有一次提了下皇帝有意请二皇子回宫养病的意思,禹璟瑶当即便沉了脸,第二日元庆来连别苑的门都没能进来,自此以后元庆便是来再也不敢提回宫的话了。
而另一边朝臣们琢磨出二皇子和陛下赌气上了,可偏偏陛下一如以往一样纵容着,甚至开始大力打压武昌伯一众,瞧着乾清宫龙案赏一打一打弹劾武昌伯等人的折子便可知晓。
自来雪中送炭难得,而落井下石的倒是不少,特别是瞧着陛下这架势势必不愿放过武昌伯等人,群臣惯会见风使舵,后来发展到武昌伯家的下人在外头喝酒赊账不给钱也能写个折子出来,更别提还有人弹劾武昌伯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了。
要是单独看这些都是个小事,为官者谁没为自家子孙行个方便?谁没收受个贿赂?可这一来看你贪的有没有分寸,这二来就要看皇帝容得不容得了。
如今武昌伯一众墙倒众人推,便是皇帝容不下了。终于在又有一日早朝,定南侯弹劾武昌伯插手盐引的事彻底激怒了皇帝,当朝下旨让大理寺彻查此事,但念在武昌伯年岁大了,祖上又是有功之臣,才免去了收押。
而背后慕手庞临至始至终都老神在在,不曾为武昌伯说一句话,甚至为了划清界限也写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折子。但其实庞临心中也恼火,本想着借此事可以打击一下二皇子的势头,哪里想到被反扑了一口,可他如今最担忧的便是武昌伯咬出他来,甚至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想,陛下早就对庞家不满,如今不过是借题发挥!
当夜庞临在书房坐了一宿,天蒙蒙亮时派人暗地里送了一封信给武昌伯,而后不出两个时辰武昌伯留下一封请罪折子交代所有罪行,并畏罪自尽请求皇帝宽恕他的家人。
皇帝念在武昌伯已死的份上并不曾对武昌伯府众人如何,也不曾剥夺武昌伯的爵位,只是爵位也到此为之止,不过皇帝格外开恩武昌伯夫人还在世时众人还可住在武昌伯府,一时朝臣颂陛下宽厚仁慈,乃天下百姓之幸。
至于其他牵着到的官员,查下去也没个干净的,甚至还牵连出别的人来,最后革职的革职、外放的外放,至此轰轰烈烈了进行一个月的上元节事件落下帷幕,而至始至终禹璟瑶都不曾回宫、不曾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一个月多里,禹璟瑶是过得好不悠闲,当然朝堂上的事自然也瞒不过他的眼,皇帝表面上像是为了他出气,其实早就想动这些人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如今他亲手制造了一个,皇帝下手能不干脆?而武昌伯等人被一窝端了便留下不少空缺,有些还是有实权的,皇帝借此提拨被赦免回京的世家,终于打破了陈旧多年的格局。
不过对他来说也不亏,虽然他骄纵狠戾的名声又上一层楼,但他从半年多之前便开始埋的暗线起了作用,这次皇帝提拨的人之中便有将近三成是他的人。
是以这些天赏赏花、练练字、顺带充当个太傅逗逗小孩儿,而且他还发觉经此事后小孩儿更依赖他了,日子是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当然他舒坦了,慕汐朝就不一定多舒坦了。
“殿下!”慕汐朝将药膳赶紧推过去,皱着小鼻子道,“殿下您快吃!”
“怎么变成我吃了?”禹璟瑶含笑挑眉,“说好一人一半的,别想耍赖。”
慕汐朝悔不当初,苦着脸道:“您也说一人一半的,明明是长公主担忧您身子,才让您最近用药膳调理,为何大部分都让我吃了去?您才耍赖呢!”
“还有脸说,谁大冷天站风口还烧了一宿。”禹璟瑶直接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快吃,今儿这老鸭汤味道闻着还不错。”
慕汐朝瞬间蔫儿了,其实说实在的味道确实不错,可耐不住连吃了一个月啊!他现在味道这味道都快反胃了,可谁让他理亏呢?最后没法子一口灌了下去,还装着胆儿瞪了禹璟瑶一眼!
禹璟瑶被他瞪得心痒痒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看来还是有效的,捏起来肉嘟嘟的。”
慕汐朝拍掉他的手,佯怒道:“殿下,剩下的都是你的份!”
这段时日,这种场景每天都有发生,福海瞧着暗自好笑,殿下以往那会这么松快,自从遇到慕汐朝以后倒是真的活的像个人了。
福海瞧着眼里有些酸,连忙不动声色的掩饰掉又将早备好的糕点奉上:“公子,这是厨房新做品种梅洛糕,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听着名字梅花做的?”慕汐朝好奇的尝了一口,顿时就眯了眼睛,“梅香甜而不腻,模样也讨喜。”
“公子所想不错。”福海笑了笑道,“公子若喜欢,奴才以后让厨房每日备着。”
“那倒不用。”慕汐朝又尝了一个,“也就涂个新鲜,总吃就没意思了。”
禹璟瑶也顺手粘了一个,“就你嘴巴叼,糕点师傅恐怕都要技穷了,你也不瞧瞧最近换了多少式样点心了。”
“谁让你总逼我吃药膳,嘴巴里都没味道!”慕汐朝不满的扬扬下巴,“你还没喝完呢,快点,不然我可和长公主告状了!”
自从有一日他没吃恰好被前来的敦恪长公主瞧见,长公主将他好好批了一顿又命慕汐朝监督,慕汐朝自此以后腰杆子就硬气了,禹璟瑶失笑道:“别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婆婆忘了夫君,为夫命苦啊!”
“殿下!”即便两人相处多时,他还是受不住禹璟瑶的口无遮拦,每次都被说的面红耳赤,“你……我明儿不来了!”
禹璟瑶又撑不住笑了:“怎么总用这招?不过你不来你父亲能同意?你可别忘了,你父亲早将你卖给我了,哈哈哈……”
“我!我……”想到自家父亲,慕汐朝又委屈的跟小媳妇儿一样坐下,父亲估计是被之前吓破了胆了,再三叮嘱让他这些时日好好服侍禹璟瑶,更为夸张的是前几日,他想着许久不回侯府怕被人说闲话,谁想他进大门,茶还没喝一口就被又赶回了别苑!
禹璟瑶笑的不厚道:“所以除了别苑你还能呆哪?”
“我!我!”慕汐朝“我”了半天,还真想到一个去处,“我去定南侯府,萧楠上次还邀我去顽呢!”
“是吗?”禹璟瑶笑意收敛,舀着汤勺漫不经心道,“我倒不知你们何时感情这么好了?”
慕汐朝听他这声音不对劲,但萧楠也是他伴读啊,他们处好关系不好吗?可到底两人相处许久,慕汐朝也大约了解他的脾气,越平静表示越不痛快,试探问道:“殿下不希望我和定南侯府还有宁国公府走得近吗?”
“傻子。”禹璟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生气真是白瞎,小孩儿根本不懂,不得不感叹路漫漫其修远兮。
“好了,说着玩的,你和他们打好关系也没坏事,之前为了让你避风头才不让你多出去,可你总要走进世家圈的。”禹璟瑶又捏了捏他的脸发泄自己的郁闷,“但是你们晋远侯府离京太久,要想重新进入圈子,必然需要人引导,这个人选就非萧楠不可了。”
“汐朝明白的,那宁墨臣呢?为何他不可?”慕汐朝眼泪汪汪的双手捧着脸,“疼……”
可偏偏他这可怜的模样更加让人有欺负的*,禹璟瑶顺势拉过他坐在腿上亲啄了口:“怎么这么娇贵,碰一下就红。”
慕汐朝自知说不过他,赶紧转移话题:“殿下还没回答为何不是宁墨臣呢?”
禹璟瑶挑眉道:“自己想,谁家孩子这么笨啊,怪不得你父亲将你卖给我做童养媳,我好像亏了?”
“……”什么童养媳啊!慕汐朝不满的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抿唇冥思苦想,“因为他们总呆一块?”
好像还真是,只要有萧楠,宁墨臣必然在,可慕汐朝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试探问道:“宁国公府有问题?”
禹璟瑶笑而不语,在桌上划了三个圈,又用拿起一块糕点摆在其中,却突然用力将糕点碾碎,“如何?”
慕汐朝看的云里雾里的,他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汐朝不明白,但是糕点是指的……”他手指向上,“那位?”
禹璟瑶笑的高深莫测:“等你何事想明白,便能看透这其中奥妙。”




娶汝为后[重生] 第61章 病愈进宫
禹璟瑶给小孩儿出了个难题便撒手不管,因为他是时候该“痊愈”了。
二月二十六,天晴风暖。
禹璟瑶先行前去乾清宫请安,恰好继后也在,皇帝宽慰了几句、继后也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滴眼泪,便让他快些去慈安殿请安。
皇帝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瑶儿性子太过刚强了……”
继后眼眸一转,轻轻搭上皇帝胳膊,柔声道:“臣妾倒觉得或许瑶儿大婚后,身边有个人帮衬着,也就不会如此了。”
“大婚?”皇帝意味不明的瞧了继后一眼,“怎么好端端提到这个了?”
“瑶儿不是要封王了吗?”继后故作惊讶道,“封王后大婚不是旧例吗?”
皇帝怎能不知她心思,最近明里暗里提了好些次,甚至已经开始悄悄物色人家,皇帝拂开她的手,“皇后管的太多了,瑶儿的婚事朕心里有数。”
“是,臣妾明白了,“继后脸色一僵,顿了顿掩饰道,“臣妾也只是疼惜瑶儿,做母亲的总会考虑的多些罢了。”
庞家失了一臂膀,倒是让继后处事越来越急躁,禹璟瑶的婚事他都做不得主,更何况皇后?皇帝冷声道:“朕从未逼迫瑶儿叫你母后,皇后该明白朕是何含义。”
“陛下!”继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事对她无疑是个耻辱。那年她刚登皇后宝座,众皇子前来请安问候,可偏偏禹璟瑶见了她不行礼不问安,她怒极质问,禹璟瑶只冷冷讥讽一声:就你也配?
就因此事让她在六宫面前丢尽脸面,好长一段时候在众嫔妃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可偏偏皇帝和太后不发一言,甚至往后禹璟瑶从不来给她请安也不曾怪罪。
那份羞辱的记忆再被揭开,继后激动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自问待瑶儿视如己出,从不曾有一丝苛待!瑜儿有的瑶儿可从来没少过一分!就算瑶儿从不曾叫臣妾一声母后臣妾也从来也有一丝怨念啊陛下!”
“倒是不曾苛待,只是想要瑶儿的命而已。”皇帝漫不经心道,“皇后难不成忘了年前那桩事?你该庆幸瑶儿无事,朕念在庞临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不然你这皇后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陛下?您……您在说什么?”继后心一突,故作镇定道,“臣妾冤枉啊,都是……杨频……与臣妾何干……。”
“不要和朕狡辩!”为这事吃了太后不少哑巴亏,皇帝早就不痛快了,“难不成还要朕把证据一一摆在皇后面前吗?你不要脸面朕还要呢!”说罢便拂袖而去!
继后怔怔的望着乾清宫的大门,只觉遍体身寒,都不知如何回的翊坤宫,皇帝一直隐忍不发等莫不就是今朝?难不成庞家也要步宁国公府后尘了吗?
继后越想越心惊,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秋凌!快!去庞府让母亲明日进宫一趟!”
“娘娘!”秋凌听到声音连忙进来,“您的手可无事?”
“快给我去!”继后一把推开秋凌,声音嘶哑,“快去!即刻就去,让母亲来!”
秋凌被她这模样唬住了,立马小跑出去安排,可回来后见继后还两眼发直的坐在那,顿感事情不妙,连忙上前询问道,“娘娘?娘娘!您身子可有不适?”
”何事?”继红蓦然惊醒,只神色间还有些慌乱,“本宫吩咐你的事办好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派小福子去了。”秋凌又瞥过桌案上摆放的上好金丝燕窝和和老山参,“这些奴婢也都打理好了,一份给二殿下送去,还有一份给婉妃娘娘送去,娘娘看看还需要补上些什么吗?”
“送什么送!”想到刚乾钦宫那一幕,继后心烦意乱道,“都给本宫收起来!”
秋凌愣了下,试探道:“娘娘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继后语气更加不善,“有命收还不一定有命吃呢!”
秋凌大惊,连忙让屏退殿内宫人,又奉上热茶:“娘娘慎言!二殿下刚刚回宫,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
“本宫……本宫是气糊涂了。”皇帝连她悄悄帮禹璟瑶物色人家都知道,难保这话不会传到皇帝耳里,继后一想又惧怕起来,“那你……那你将这些都送到昭安殿去,再将前日得的前朝古玉也送去,他不是一贯爱好纯色的玉吗?再有什么的,你去库房看着办吧。”
“是,奴婢这就去。”秋凌松了口气,又试探道,“那婉妃娘娘呢?”
继后挥手不耐:“这会谁还有空理会她!”
秋凌眼神收缩,冲不远处的小太监暗地里打了个手势,小太监会意,不一会便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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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殿内,禹璟瑶心中冷笑,这招祸水东移倒是好,他才刚让继后注意起婉妃,他的父皇就按捺不住了,可也未免有些急躁。不过倒是让他对那位婉妃娘娘愈加好奇了,遥想那天宫中年宴,远远打量一眼也并不真切,只瞧着身形相貌莫约是个温婉的病美人,倒是很符合她的封号“婉”。
禹璟瑶从芳华手中接过汤药服侍太后服用,“孙儿不孝,让皇祖母担忧了。”
太后懒懒依在塌上,人瞧着比年前憔悴的多,摆摆手道:“哀家瞧着你好,病自然也就好的快了。”
禹璟瑶愧疚道:“都是孙儿的不是,皇祖母可要快些好。”
“自然,哀家为了你也要好的快些,哀家还要参加瑶儿的册封大典呢。”太后慈爱的摸了摸禹璟的头,“大婚的事也要开始操办起来了。”
禹璟瑶神色不动,恭敬应下:“孙儿明白。”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最近明里暗里听了不少二皇子很是看重晋远候府的消息,可禹璟瑶的正妃必须是宁国公府的姑娘,不过若是纳慕家姑娘做着侧妃倒也无不可。
不过紧接着禹璟瑶的话却让她出乎意料,“你说什么?你想让你姑母给慕家姑娘做媒?”
“是啊,皇祖母。”禹璟瑶放下瓷碗,接过丝帕擦了擦手,“当日慕家二公子救了孙儿一命,孙儿曾允他一个要求,可这孩子半点不曾为自己考虑,只求孙儿帮他胞妹找个好婆家,您也大约听说过晋远侯府内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可这事孙儿一男子出面不合适,所以想听听皇祖母的意见,若是您觉得哪家合适,孙儿就去请姑母帮帮忙。”
太后觉得有些看不懂了,“你不打算纳慕家姑娘做侧妃?”
“什么?”禹璟瑶一楞,继而冷声道,“谁和皇祖母嚼舌根了!孙儿何时说过要纳慕家姑娘做侧妃?孙儿可是连人家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就传出这话出来,当孙儿是什么人!”
“瑶儿,你快别,快别动气。”太后连忙坐起身帮着他顺气,“是哀家想岔了,哪有什么人敢和哀家乱说?瑶儿你身子还没好全,切不可情绪波动过大。”
“是,孙儿鲁莽了。”禹璟瑶暗自失笑,又抚着太后躺好,敢情他装病了一场还有这好处?怪不得皇帝今儿对他说话都比往常轻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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