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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汝为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倦生
小禄子摇摇头:“这个奴才还没打听到,不过好像听说来了什么客人。”
慕汐朝眉头微皱,估计又是些攀关系的大臣携子前来拜访,之前晋远侯府在朝堂上一言已经很明显的站队,是以最近上门的倒是比以前多了很多,他觉得这样下去必然会出乱子。想着马上该提点下自家那个糊涂父亲,别还没得意几天,就被人下套子拉下马,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别拖累了禹璟瑶才是。
慕汐朝一路顺着道穿过游廊过了垂门,隔着小院儿都能听见里相谈甚欢,偶尔还都能听到晋远侯豪爽的笑声,慕汐朝也不曾让人通报,直接推开门就进去。
“汐朝,你来了。”晋远侯见到他来笑意更甚,连忙帮着引见,“这位梁唯文梁贤侄,乃咱们临川慕家那一脉的子嗣,幼时还来府中做过客。这位是他的同伴苏鸿之,他们皆为上京赶考而来,为父特留他们在府中备考。”
“见过两位。”怎么是他们?慕汐朝压下心中疑惑见礼。
“年幼时一别,不想今日再见。”梁唯文面上温和带笑,略微感概,“如今可还一切安好?”
年幼时?慕汐朝一怔,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梁唯文也发现端疑,“你不记得了?”
慕汐朝有些尴尬:“想来那会实在年幼,时隔又过长,所以……梁兄莫要见怪。”
梁唯文笑容一窒,不过很快又温和道:“不碍事。”
慕汐朝觉得怪异面上却不显,转而又和苏鸿之打招呼,苏鸿之倒不曾多言,只习惯性的勾起桃花眼一笑,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意味。
简单认识一番众人又闲聊两句,晋远侯就吩咐下人带两位去客房,这才对慕汐朝说起了缘由。
原来是他们走后,柏仲前来拿人,孰是孰非一打听便知,可毕竟钦安侯的面子不能不给,索性就将一众人等连通段怀章一块带回去,后来钦安府来人,多余话未说只将段怀章保了出去,伯仲自然也不愿为难这群学生便将人都放了去。
梁唯文和苏鸿之两人出来后,原本打算回他们之前暂时落脚的客栈,可走了几步就发觉有人跟踪,两人顿感事情不妙,可如今他们不过是无权无势的穷书生,如何能同钦安侯府抗衡?出于无奈下梁唯文才拿出书信投奔晋远侯府,也向晋远侯说明了缘由。
而要说起临川慕家也同晋远侯府有些渊源,他们那一脉虽然早脱离了慕家本宗,但在临川也是经商大族,而这梁唯文又是族长的亲外孙,如今拿着族长的亲笔信前来,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晋远侯原本事有些怕招惹麻烦,可转念又想这么把人轰出去未免太丢脸面,之后交谈间觉得二人谈吐不俗,学识也很渊博,晋远侯便动了心思,万一两位能金榜题名,以后在朝中也能念自己的情,如今又何不结个善缘呢?
慕汐朝了解事情始末后也觉得这算个好事,就从杏花楼中所见这两人确实不俗,不过却婉拒了晋远侯所说带两位出去走走的意思,不说人家正备考哪有心思玩,而且禹璟瑶也叮嘱过他最近不要随意在外面走动。
翌日一大早,慕汐朝正纠结要不要回王府,辗转反则许久后还是决定回去,昨儿走时禹璟瑶就不怎么高兴,若是他再拖几天回去,要是秋后算账起来倒霉的肯定还是他。
可谁想还没动身,卿萝突然快步进来,声音还带着些慌张,“少爷!少爷!宫里来人,点名说要见您……少爷,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慕汐朝闻言有些意外,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命小禄子先行先去打听。
“犬子来了。”待他抵达前厅时,晋远侯连忙道,“汐朝,这是慈宁殿的耀公公。”
眼前这位耀公公面容和善,瞧着五十岁上下,只是莫约经常笑的缘故眼角细纹很深,慕汐朝不动声色的给小禄子使了个眼色,小禄子暗地里打了个手势,示意此人确实是慈宁宫中人。
慕汐朝会意,上前拱手道:“耀公公有礼,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公子客气了。”耀公公面上带笑,更显得慈眉善目,“老奴奉太后之命前来传一则口谕。”
慕汐朝当即反应过来,拽着还犯傻的晋远侯跪下摆出接旨的架势。
耀公公闪过一丝讶然,怪不得常人说起晋远侯只说没什么本事,不过贵在好命生了个成器的儿子,如今这一瞧确实比他这个老子拎得清。
耀公公思绪也不过一瞬,“传太后口谕,宣晋远侯嫡子慕汐朝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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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慕汐朝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此时距传口谕那会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耀公公催的急,连让他换个衣裳的功夫都等不得,而今他毕恭毕敬跪在太后跟前也已半盏茶的功夫,可太后一直没叫他起身,慕汐朝心中难免踹踹的,不知太后召见他所为何。
太后手缠佛珠老神在在的坐着,瞧面前少年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耐,暗地里赞许的点了点头,诚然她看重霍敛青,但要是他这外甥实在抬举不上,那这门亲事便是结了也没用处。
又过半盏差的功夫,太后才装作不经意道:“芳华,还愣着作甚?快扶这孩子起来,果然年纪大了精神短,这一会的功夫居然还眯着了,芳华你也不提醒哀家。”
芳华很顺的接口:“是,老奴也糊涂了。”
“谢太后恩典。”慕汐朝怎不知太后给他下马威,不过也没有不受的理,又冲着芳华低声道,“不敢劳烦嬷嬷。”
芳华一愣,露出笑意,太后对其使了个眼色,芳华又奉上茶点,便立在太后身后。
慕汐朝并不关注这些,半垂首立在太后跟前,不经意间有些不安的拽拽袖子。
太后瞧着又满意了一分,“好孩子,快些坐下,你长得与你外祖母倒是有几分像。”
慕汐朝自知暂时过了关,他这个年岁表现的太过沉着冷静,反而会让人觉得太有心机,可若是太过惊慌失措,又显得上不了台面,如今这样便刚刚好。
慕汐朝恭敬谢过恩落座,捧起茶盏呷了一口便放下,“臣来京中这段时日,也听闻过不少外祖的事迹。”礼数上丝毫让人挑不出错来。
若说一个人举止可以收敛,但气质却无从伪造,慕汐朝言行虽十分规矩但并不死板,反而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独有的韵味,太后不由得上了几分心,“你外祖母是位十分和善之人,以前时也常带着你母亲雅宁来宫中走动。”
慕汐朝只听着不曾接话,当年安王之乱后皇帝对牵连到的世家下手十分狠决,若是他太过表达出伤感,反而有不满皇帝的意思。
进退得宜,这是太后对慕汐朝的第二印象,“你母亲那时还没你大,淘气的跟男孩子一样,你外祖母还总担心她嫁不出去。”
慕汐朝闻言心中一酸,倒不知母亲是原本是那样性格开朗之人,在他印象中母亲一直很温和但总带着淡淡愁容。
“嗨……哀家说这些作甚。”太后缠着佛珠的手拍了拍慕汐朝发出一串响声,“可事情都过去了,孩子你说是不是?”
慕汐朝猛地打了个激灵,当即道:“太后说的是,人总要向前看。”
“说的好。”太后目光悠远,笑意也深了一分,“果然不愧是淑媛大长公主和襄宁侯的外孙,哀家没有看错人,你这孩子跟在瑶儿身边哀家也放心。”
慕汐朝心都提了起来,暗叹在宫中说话果然不可掉以轻心,从他进入这慈宁殿以后便处处是试探,一着不慎就会触怒太后,就如太后刚刚所言他是淑媛大长公主的外孙,而不是晋远侯之子,其含义很明显,他若是像外祖一家忠心耿耿慷慨为国自然很好,若是像晋远侯一样墙头草不全心向着禹璟瑶,太后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太后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言,推了推面前的茶点到慕汐朝跟前,“你也尝尝合不合口味,瑶儿倒是最喜欢吃这个,别拘束。”
慕汐朝自然不敢推却,太后又装作不经意提起:“哀家听闻你还有个妹妹吧?”
“是,臣与妹妹是双生子。”慕汐朝连忙咽下点心恭敬道。
“那长得同你可像?”太后不紧不慢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北安王家的两小子就是双生子,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每次见着哀家都分不清谁是谁。”
慕汐朝不疑有他:“回太后,妹妹容貌虽和臣有七分像,但臣毕竟是男子,是以臣妹长相更柔美一些。”
太后闻言又细细打量慕汐朝容貌,虽说有些男生女相,但面容清丽气质出尘,丝毫不见狐媚之气,再细瞧耳垂也很圆润,看着不像福薄之人。若是他这妹妹同他有七分像,那模样定然不差的,如此也可放心,毕竟容貌若是太差皇帝那里也说不过去。
不过到底是闺阁女儿家,问多了影响清誉,太后又说起些别的,只问慕汐朝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都读些什么书,和禹璟瑶在一块都顽些什么云云。
真话自然不能同太后说,慕汐朝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所说的话都在脑子里过个两三遍才出口,特别是同禹璟瑶有关的事更加不敢马虎。
而太后提及禹璟瑶时笑意倒真诚了几分,甚至还说起了禹璟瑶幼时的几件无伤大雅的趣事,慕汐朝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一时倒也算相谈甚欢,甚至临走前太后还赏了几件禹璟瑶年幼时的把玩的小玩意。
而待慕汐朝走后,太后朝东侧屏风望去,那处赫然走出一人来。





娶汝为后[重生] 第65章 天意弄人
太后笑了笑道:“倒是难为瑶儿久侯了。”
“皇祖母说笑了。”禹璟瑶手捧樟木雕花画盒从屏风后走出,拂袖落坐于慕汐朝之前所坐位置上,“皇祖母珍藏的画作实在太多,找这幅春山绚日图可让孙儿废了不少功夫。”
太后酷爱水墨画,底下人自然投其所好,每年都会上贡不少名家大作,便是皇帝偶尔也会命人寻找一些前朝名画孝敬太后,时日久了太后干脆在慈安殿内设有一座画室专门摆放,而这幅春山绚日图便是藏品之一。
太后手抚上画盒,笑了笑道:“这些都是芳华整理的,有时哀家也记不大清楚。”
“芳华姑姑向来心思缜密。”禹璟瑶顺手也尝了一口案上的绿茶糕,“孙儿刚刚可还瞧见不少以往不曾见过的。”
“你可莫要再打歪心思。”太后横眉笑骂道,“就这幅到哀家手中还没一月呢,惯你会讨巧直接要去送人。”
“又非送给别人。”禹璟瑶失笑摇头,轻叹道:“三月梨花开了。”
这一说也太后也知晓是送给何人了,“你们两感情倒一如既往的好。”
禹璟瑶一笑:“毕竟自小一块长大的。”
太后一笑不再提这茬,又想起那桩亲事,琢磨道:“哀家倒觉得与其促成他两的婚事,不若瑶儿直接纳作侧妃更稳妥些。”
纳慕澜彤作侧妃?那小孩儿还不和他闹翻上天!不过这话自然不同太后说,禹璟瑶压低声音道:“不妥,以晋远侯如今的家世再提拔太显眼,父皇必然会怀疑,若是顺着查去也不是查不到。再者侧妃娘家太有权势,与正妃而言并非好事。”如今太后还想着他娶宁家姑娘做正妃,哪能让侧妃威胁到宁家的利益。
太后也想明白过来,又欣慰禹璟瑶心果然还是向着宁家的,“还是瑶儿思量周全,是哀家想岔了。”
禹璟瑶笑而不语,太后又道:“哀家刚瞧着这孩子是个有良心的,以后便是认了舅舅心也是向着你的,这如今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没有时机便制造一个时机。”半晌禹璟瑶又隐晦道:“父皇最近动作有些大。”
这几□□堂上又不太平,杏花楼之事被捅了出来,一时流言蜚语肆意,比之前上元节更甚,虽说不过是些世家子弟的风流韵事,但一传十、十传百的过一遍,这话就变得很不堪了。
而今又恰逢举子上京赶考之时,传到皇帝耳朵里能痛快?皇帝当时脸色就不大好,一直隐忍没法作,直到下朝后就将一干人等召进御书房便是一顿训斥,所并未有惩处也不过是念着会试在即不宜再生事端,可通过这事也无疑是给众臣提了个醒儿。
太后对此事也有所耳闻,只是她最近精神头不好没料理到,如今一琢磨也察觉出不对味道儿呢,“哀家听闻你父皇如今去翊坤宫甚少。”
禹璟瑶自斟一杯茶,浅呷一口道:“父皇最近对老三也不冷不热的。”
太后历经两朝,执掌后宫多年,政治嗅觉绝不可小觑,可自从上元节事件后,皇帝一系列动作着实有些让她看不透,隐约透着股削弱庞家的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后可不认为皇帝醒过神来终于看出宁国公府和禹璟瑶的好了,沉吟半晌道:“哀家心中有数了。”
禹璟瑶勾唇一笑,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言,和太后又商量了些事宜便起身告退。
当夜,皇宫和宁国公府同时传来消息到溱王府,这其一则是皇帝施压大理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灰袍考生以及背后主使人,而另一边宁国公传来的密信上倒并不曾多言,只是来讨个商量。
禹璟瑶看完将纸条燃尽,随意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福海压低声道:“是,悟艸如今在王府后头的暗房内。”
禹璟瑶颔首:“这事他办的不错,看来当日留他一命还有些用处。”
“是,殿下仁慈。”福海笑了笑奉承道,“这样的人最为适合做这些不入流的事。”
禹璟瑶不可置否:“这倒是,比预想还好,父皇恐怕做梦都没想到所谓的灰袍考生,不过是个被佛弥寺赶出来成日靠坑蒙拐骗度日的假和尚。”
福海奉承道:“那也是殿下仁慈,当日留了这假和尚一命,他自感恩戴德听命于殿下。”
“可惜他那张嘴能办事,却也让人厌恶,若非留着他还有用早结果了他。”禹璟瑶嘴角噙冷笑,“倾国倾城?这词多少比划便让他掌嘴多少下,以后再敢口无遮拦便直接拔了他舌头。”
“是,殿下。“福海连忙应下,又道,“奴才已经安排好了,今夜就让悟艸出城。”
禹璟瑶不甚在意点头,又轻捻书案上新作的美人图上的墨汁,又将手上墨色涂抹在这幅旁边容貌与之极为相近的美人图上,好好的一副美人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福海在一旁瞧着,可没心思可惜,担忧道:“殿下,若是太后执意让您娶宁国公府的小姐为正妃该如何是好?”
“正妃?”禹璟瑶嗤笑道,“太后若是知道她长这模样,估计在襁褓中就将她掐死了吧。”
“老天爷也真会开玩笑……”福海奉上丝帕,忍不住唏嘘道:“这位小姐若是长得像太后也好,可怎么就偏偏长得与当年宁妃一模一样呢。”
可不就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吗?怪不得上一世太后并没有让他娶宁国公府家的小姐,试问若他娶了有这相貌的女子,皇帝还不膈应死?
前些时日被派去潜查宁国公大小姐的探子总算传来消息,可他一瞧这位宁家小姐的画像就发觉不对劲,自然,宁家的小姐长相都不会差,无论是太后还是他故去的母后都是极为出挑的美人,这位宁家小姐自然也秉承着这点,哪怕如今才十三岁,依稀也能瞧出以后是何等动人模样。
他幼时曾因太后的缘故很喜作画,太后为让他见识百家之风特许他每日去画室观赏学习,也因此他发觉这位宁家小姐长得极其像画室中的一副双株戏蝴图中的其中一位,而他之所以能知晓这便是宁妃,也是因为其中另一株便是太后。可这些年过去了他也记不真切,所以今天才借着向太后讨春山绚日图的功夫去趁机确认。
禹璟瑶心中已有算计,也不再多想此事,又写“借题发挥”四字递还给宁国公府,至于借谁的提,谁制造的题便任由宁国公自己琢磨吧。
翌日早朝,皇帝那股气儿似乎还没消,又斥责大理寺办事不利,至今未将造谣者找出,借机又狠狠发作了一番,言语间颇有些连儿子都管不好还在朝为什么官?有武昌伯前车之鉴在前,那些老臣胆子都快吓破了。
而宁国公府一众至始至终都没有被牵扯到,倒不是他们的子嗣不胡闹,而且流言里根本就没他们的事儿,结合禹璟瑶所给的四字回信和早朝时皇帝的态度,宁国公心中忖度许久,总觉得那个灰袍考生有问题,这时机来的也太过巧合,消失也消失的太过彻底,可试想若真有心找,皇城之内还有陛下找不到的人?
下朝后,宁国公叫住了禹璟瑶,“殿下,请留步。”
平日里为避嫌,宁国公在大庭广众甚少与他叙话,禹璟瑶意味不明勾唇一笑,看来他的好外公已经想明白了。
宁国公上前落后禹璟瑶后一步,压低声音道:“老臣已下令严加管教族中子嗣,不许他们这段时日胡闹。”
“如此甚好,以不变应万变吧。”禹璟瑶目光凌厉扫过打量的一众,提高声音道,“下月初八外祖母寿辰,必上门恭贺。”
宁国公会意,拱手道:“殿下有心了。”
彼时,晋远侯府内,慕汐朝诧异的望向眼前人,“梁兄?你怎会在此处?”
昨日出宫后时辰已不早,晋远侯又召他去问话,这一拖已近天黑,他也就没回王府,谁想刚出宁远居就见一人徘徊不前,他还当慕汐晖安宁几日又忍不住来找他麻烦呢,结果定睛一瞧居然是梁唯文。
梁唯文见到他同样诧异:“汐朝,这么早便出门?”
慕汐朝自然不喜自来熟之人,当然萧楠这种性格的不算,可梁唯文这种熟络感不知为何给他感觉不大舒服,“梁兄身边怎么也没个下人伺候着,居然让梁兄大冷天的便出来,是侯府待客不周了。”
慕汐朝这话其实已经很不客气了,从客居到宁远局足足跨了大半个侯府,若是步行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且来到主人家所居之地不通报也不让下人跟随,这已经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为兄只是想来看看你。”梁唯文也没想到他会说话这么不客气,“昨日为兄来寻你,恰逢你有事外出,便想着今日再来找你叙旧,可又不知你作息时辰,便来的早了些,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为兄在这里向你赔罪。”
倒是听卿萝说起过,到底是客也不好太落人家面子,慕汐朝拱拱手道:“难为梁兄跑一趟了,可今日我真不得空,改日再邀梁兄一聚。”
慕汐朝待外人一贯有礼但疏离,梁唯文自然也感觉的出来,“那为兄不耽误你正事。”
慕汐朝颔首拜别,也不作他想直去王府,只是等他到地方却扑了个空,被告知禹璟瑶近日去了别处小住。




娶汝为后[重生] 第66章 梨海深处(上)修改好
“殿下去了何处?”慕汐朝略微诧异,“可有留下什么话?”
“公子莫急,王爷说公子今日必然来,特命奴才留下等候。”这宫人是继小禄子后跟着福海的,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奉上,“这是王爷留下给您的。”
禹璟瑶素来谨慎,慕汐朝拆开来看,只瞧信笺上双生梨花图案便知是出自禹璟瑶手笔,不禁翘起嘴角,又将信笺折好放在心口处。
此时,冬璃园中,梨海深处,落英纷飞,禹璟瑶立在其中,视线可及之处,遍野雪白。
“你倒每年都来,也不觉得腻歪?”
只听其清朗男声,便知是这片梨海的主人,禹璟瑶勾起唇角:“腻歪?是阿漓看腻歪我了吧?”
“哈哈哈……”男子身着雪袍顺着林中小径走来,目光打量一番立在梨树下的禹璟瑶,戏谑道,“溱王殿下倾国倾城,怎会腻歪?”
禹璟瑶横眉扫过雪袍男子右腿,“阿漓,你折的是腿,可非嘴皮子。”
“你这人,一来便提及我痛处。”话虽如此说,但雪袍男子脸上可半点没有提起痛处的不快,迈着不怎么自然的腿脚走近,信手将手中的白瓷酒壶扔去,“今年就这一壶,多了可没有。”
“从你这里还真讨不到半点便宜。”只闻其清醇幽香便可知是梨花酿,禹璟瑶失笑摇头,拔开酒塞却只嗅未饮,又塞好放在面前梨树树杈之中。
雪袍男子看的惊奇:“你莫不是转性了?”
禹璟瑶嘴角噙笑并不多解释,只道一句:“等人。”
闻言雪袍男子更惊奇了,往年禹璟瑶来时是一人,走时也是一人,可从未有与人同行之说,更何况谈及此人时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宠溺。
“难不成是哪位佳人?”
“佳人?”禹璟瑶咀嚼二字,玩味笑道,“若如此说也无不可。”
“一年未见,你变化可真不小。”雪袍男子打量他一眼,略微感叹。
禹璟瑶但笑未语,何止一年未见?
面前人双眸耀耀生辉,依旧俊朗容颜,唇角总带着洒脱的笑,一身雪袍不染尘埃,只可惜已隔两世数个春秋才得以再见。
“阿漓,你后悔吗?”你后悔上辈子因救我却终其一生困在此处吗?
“后悔?”
雪袍男子向前走几步,抬手折了一枝梨花递给禹璟瑶,“折花无悔。”
梨花纷飞,香气袭人,禹璟瑶伸手接过,微不可闻的低笑:“你若后悔,也不是我认识的阿漓了。”
“这悲天悯人的模样可不像你。”雪袍男子不甚在意的笑笑,又将视线移向这漫天遍野的梨花,“以往也没见你多喜欢这破花,今日怎么待此处这么久?害我大老远走来。”
禹璟瑶不置可否,又道一次:“等人。”他并非有那闲心谈论风花雪月之人,对于这梨花确实没多喜欢,只单纯喜欢其酿造而出的梨花酿罢了,然而这一切却因为一个人而改变。
他如此说雪袍男子更加好奇,“你莫要卖关子,到底何人让你如此上心。”
禹璟瑶依旧不回答,雪袍男子也非深究之人,不经意间突然瞥到禹璟瑶身后,有些诧异道:“那个不会就是你等的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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