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花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雨亦可
早朝早就散了,孟可妍赶上的午朝,午朝不那么隆重,也不是所有的人参加,主要是主要的王公大臣议事。要是所有人都参加每天的三朝,那些五品以上的京官什么也不用干了,一天就守在皇宫门外等上朝了。
午朝在御书房举行,孟可妍打量着御书房,新鲜的东张西望,在电视、小说里看过无数次的高级机密办公室终于出现在眼前了,她兴奋的双目放光。实地体验和看看书、看看电视果然不一样,首先那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一闻就精神大震,孟可妍这几日在宫中也曾听菊心起焚香之类,知道这里一定燃着什么香,眼睛一转,果然在榻侧高脚几上置着一金色小鼎,盖为小狮,四周镂空,似有似无的淡烟正从狮身周围冒出来。
榻置于窗下,榻中有一红木小几,几上放满了奏折,小山似的堆着,看来这就是这个皇上一天的工作量了,孟可妍斜眼扫了一下皇上,有些同情他。
数位大臣叩拜完毕,皇上坐在了室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高声说:今天,朕请了一位老师,让她给咱们君臣上上课!他冲孟可妍一招手,可妍过来!孟可妍走到书桌边,看着他,你讲吧,先讲讲民主!皇上吩咐着。
孟可妍站定,睃视了一下几位大臣,看大臣均面含惊诧,她的点小得意。这些大臣大都又老又胖,只有一两个瘦一点,又蓄着山羊胡。看到最后面,孟可妍的眼光一跳,最后那位大臣面如冠玉,玉面粉琢,倒象个女子,孟可妍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皇上和大臣都静静的等孟可妍讲课,她却一味盯着最后那个人,皇上有些按捺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孟可妍一下回神,自嘲的笑了笑,清清嗓子才讲起:所谓民主,顾名思义,就是由民做主,就一句,几位大臣的脸色一下变了,有人窃窃私语道:大逆不道,民做主,将皇上置于何地?
孟可妍眉头一皱,提高了声音说:有问题可以举手提问,课堂上窃窃私语成何体统!上课不能讲话,小学生也是知道的,这些大臣竟然明目张胆的不遵守课堂纪律,孟可妍有些生气。
刹那间书房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孟可妍扫视了一圈:没人提问我就接着讲,民,有很多,每个民有自己的意愿,有东有西,有好有坏,甚或有的民天性不良,更没有什么良议,那么,就需要有人来代表民来执行民意,进行统治。此刻,所有的大臣都竖起了耳朵。
我的警花王妃 第66章 贵妃惊魂
孟可妍对自己的信口随解十分自得:这就有了两个问题,一即什么人来统治管理,一则民意为何物?这是政治课吧,孟可妍想起自己政治课总是看小说的,不禁汗嗒嗒的。
看没人有问题,孟可妍又讲道:首先说第一,什么人来统治管理,大家会说,当然是皇上啊!历朝历代不都是皇上管理的吗?对,是皇上,可皇上是怎么来的呢?别说是天上的龙下凡的,如果这么讲,那是童话,她瞄瞄有些蠢蠢欲动的人,抬手一按,我也读过几本书,特别是史书,每次改朝换代,都伴随着大乱,暴君倒行逆施,百姓苦不堪言,新的真龙天子应运而生,他代表着民心所向!她轻笑着问道:大家说是不是?众人都在点头,孟可妍自我感觉良好。
那么来说二,民意是什么?哪些才是民意?说简单一点,民意就是人民的需要,就是人民希望的事,百姓安居乐业、和睦相处的愿望,只有顺民意,国家才能昌盛!孟可妍双手一击,本来她是想拍桌子的,可她面前没有,她只好拍手了,民意,我们如何得知,很简单,征求意见,让百姓说话,说的那么多,该听谁的?也很容易,取多数人的意愿,一件事,十人、百人向往不能说明什么,但若是万人、万万人向往,那就该力取之。差点说出亿来,还好孟可妍及时想起,那时还没有亿这个单位。
总之,民意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孟可妍总结了一下,用千古名言做了结尾。
一时间,御书房里鸦雀无声,没人讲一句话,孟可妍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掌声就有点郁闷,可看看那些大臣阴一下睛一下的脸,她才认真想想自己的话,似乎又红又专,她开始忐忑不安了。
孟可妍在花园里神不守舍的飘荡,信步走到花园深处,钻到一株高高芭蕉后,她回想起刚才在御书房的险情,还心有余悸。
当孟可妍看到大臣们的脸色不对时,她十分及时的想起皇上的承诺了:皇上,我已讲完,请允许我告退!他说了,只是讲课,至于争执不争执,与她无关,皇上看出了孟可妍的不安,轻笑着点头:你先退下吧,朕与列位臣工再商讨商讨!那口气怎么象对妻妾,哦不,人家皇上的叫嫔妃。
孟可妍虽然不满皇上的口气,但也明智的没有计较,主要是也不敢计较,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了御书房,珍爱生命,远离老虎!这是禁毒宣传标语,她改了两个字,因为这老虎比毒品厉害多了。
孟可妍扯了一片叶子放在地上盘腿坐下,然后开始总结自己这一段在皇宫生活的得失,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太过随心所欲了,几乎忘记了自己所处之地的危险性,忘记了斗争的残酷性。最最不该的是,她居然涉猎了自己最不熟悉也最深恶痛绝的政治。记得在现代,她在每次学习中写自我剖析材料时都会说自己政治敏锐性不够,不管是大练兵期间,还是科学发展观学习里。没办法,她就是对那些领导讲话、形势发展不感兴趣。
她没想到,在这个异时空,自己竟然会对那些所谓的国家制度和上层建筑指手划脚,孟可妍,你倒底想干嘛?她喃喃的自语着。在她还没找到答案时,她突然想,别人会不会也这么想,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坏了。
哥哥,你看这花长得可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到孟可妍的耳中,她刚想站起来,就听一个男声说:妹妹,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啊?我去求皇上?声音焦虑不安,孟可妍没敢再动,心里狂叹,自己怎么总是这样命好,一进花园就会听到秘密,在萧然居,她就演过这一出。
哥哥,说不得,千万不能说,皇上正为水患怒气冲天呢,你现在送****去,正好给他杀一儆百的机会!那个女子斩钉截铁的说,孟可妍透过蕉叶缝隙,看到一位身材玲珑的女子背影,她的身旁,侧立着一个华服锦带的男子。
好妹妹,你快说说为兄如何是好啊?那男子祈求着。
嗤,一声娇笑,怎么现在觉得妹妹好了?以往妹妹要点什么,哥哥可都是横眉立目的!那女子似嗔非嗔的声音孟可妍听了都心猿意马。
那男子长身一揖:哪曾有过,只是有些东西不易得罢了!贵妃莫生气,草民给贵妃赔不是了!他笑着说:明儿就给贵妃送些好玩意儿来,让贵妃解闷儿,你看可好?奴颜婢膝的巴结将那女子逗的笑了起来,头上的珠钗突自跳个不停,身上的环佩叮铛乱响。原来是贵妃,孟可妍的好奇心一下升起来。来了这么久,她没多走过一步,平常不出安逸轩,从来没见过这些传说中的妃啊后啊的,她皱眉细看,也看不到那女子的面貌。
行了,别作那些怪样羞人了!那女子笑道,我来教你,你只要将河堤再垒起来,不拘好坏,立时丢下这个差事,交了别人,你不就抽身了?她微睨着男子又说,快到冬天了,汛期已过,再有事儿也要到明年了,那时,还关你什么事?豆腐渣工程?孟可妍心里跳出这个念头。
那男子愁眉不展:河道那个张老头儿,事事认真,只怕不好应付,听说他已经写折子上奏了!只怕不出几日,皇上就知道这事儿了。越来越复杂了,孟可妍有点不想听了,知道的越多越麻烦,这个她明白。
怕什么!你弄个不是,或大或小,让那老头儿离了海城,待他一出城,你就找人清了他,不就没事了?到时就是皇上问起来,也是个死无对证!那女子风平浪静的说着,你可以说他被流寇所杀,不就没事了!好象在说明天天晴,一条命在那女子嘴里连一点磕绊都没有。
对对对,我还可以找找上书房的舅舅,求他替我压压折子!那男子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多亏妹妹提醒,我这就去办,有什么要的叫人带话来就是了。他急匆匆的就要走。
等等,火烧眉毛了也不用那样急啊!你给我听仔细了,那女子的声音恶狠狠的,我要的极品珍珠,你趁早给我送了来,再有半月是太后生辰,你让我空着手去啊?停了一停她又说,还要上好的茯苓、山参,一起送来!
妹妹要茯苓、山参做什么用?那男子停足问道。
你不用管,我左右是用得上才要,你只管拿来就是了!那女子十分强势。
我的警花王妃 第67章 花园三防
那男子点头应着:你放心,绝对不误了你的事,那八十八颗珍珠可费了我不少事,明儿一准送进来!说完,拨脚又走。
还有,以后没重要的事别往这里跑!那女子赶忙提醒道,这里耳目众多,总是人言可畏,少来为妙!那男子答应着就去了。
那女子又在花园里东游西走,还轻轻哼着小曲,显然十分惬意。孟可妍的心却悬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衣服颜色显眼,生怕被她扫到一角。
那女子渐渐离开孟可妍的藏身之处,向园外走去,孟可妍放松的出了一口气,气出到一半,她就听到菊心的声音:参见贵妃娘娘!远远看过去,菊心跪在了那女子面前。
起来吧!那女子懒懒的说,你是哪个屋里的?来园子里逛吗?
回娘娘,我是安逸轩里的,我找我家小姐!菊心恭恭敬敬回答,她比孟可妍识大体多了,而且礼仪知识全面,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收敛。
你家小姐?那女子有些疑惑,安逸轩?可是逸王带来的那姑娘?她说到这里,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在园子里?她回首眼光在园子里逡视着,不停扫过孟可妍的藏身之处,孟可妍紧张的心几乎都不会跳了。
孟可妍闭眼暗暗祈祷着:老天啊,你让我穿了我也没说什么,看在我任劳任怨的份上,你就保佑我一回吧!要不,我可新帐老帐一起算啊!和老天爷讲条件,也难为她想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菊心绝对是个聪明人,她看到贵妃脸色有异,轻笑着说:我家小姐从不不来这花园,想必去太后那里了,我去那边看看!海底捞月,真是捞得漂亮,孟可妍都要给她喝彩了。
贵妃狐疑的看着菊心:她既然从不来,你怎么到园子里来找了?真是个多疑又谨慎的人。
菊心小声的说:今儿我就给贵妃说实话吧,因我来皇宫也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没来过后花园,心里一直好奇,这不,借找小姐我拐进来看看,还请娘娘责罚!说着,菊心跪在了地上。
贵妃脸上一****转晴,开出春花般的笑容来:起来吧,你小孩子心性,也是应当的,哪里就罚了,有空儿了请你家小姐也去我那里走走,进宫一趟不易,多逛逛吧!说着莲步轻移,飘然而去。
菊心看着贵妃走没影了,长叹一声,冲着芭蕉说:说吧,怎么谢我?以她练过武的耳力和眼力,她早就瞧到了孟可妍。
孟可妍没动,坐在那里发呆,她回想着刚才两个人的话,看来,他们要杀人灭口了,那个什么张老头要倒霉了。
菊心看孟可妍没动静,有些纳闷儿往前起了两步,就要去扯她出来,孟可妍在芭蕉后悄声急喝道:别过来!她看到园门那里又闪进来一女子,一袭粉衣在园门两侧的翠竹间分外扎眼。
菊心一呆,凝神倾听,不用回首,她就知道又有人来了,她假意的扑着一对蝴蝶绕开了芭蕉,停在一棵繁花绚烂的玉桂下,拿出帕来,刚收了几朵花瓣,就听身后的人说:姐姐,你弄花瓣做什么?
菊心回头,看到来人正是刚才贵妃身边跟着的宫女,她含笑答道:我家小姐喜欢冲饮鲜花,我采几朵回去替她沏茶!她又问道,姐姐是来?这女子又回来,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家娘娘说第一次见你,忘记赏你了,特特让我来补上!那女子举起手里拿着的一只玉镯,娘娘说东西不值什么,别让人笑话没礼数,姐姐别嫌,收下吧!这小嘴,说得天花乱坠。
菊心忙又跪下:谢娘娘赏,菊心无功受禄,愧领了。她也不拒绝,一脸喜色的将镯子接过来,乐不可支的往腕上套。
那女子抬手扶住一枝桂花问:只听说这花酿酒好,也能做茶?说话间,眼睛在花园里溜了一圈。
菊心凑近她絮叨:我家小姐的怪脾气,喝不得清茶,总说喝了胃口疼,又说入口苦涩,还不愿喝白水,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出了喝鲜花的法子。她的报怨让那个宫女笑了起来,她深有感触的说:主子怎么样,我们做下人只有顺着,呵呵,她轻笑着放开花枝,我该走了,要不贵妃又会说我贪玩,使了出来就不知道回去了!点头一笑,她也走了。
半晌,菊心才拿着满手的桂花过来,有些担心的说: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才好啊?她也明白,那女子是贵妃专门派来杀回马枪的,刚才差点露馅,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孟可妍哈哈一笑,从芭蕉下钻出来,拍拍手说:走倒是现在就能走,只是保不齐被人看到!从那贵妃出主意时她就看出了那是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主,还好防了一手,没被看到,她早就知道送镯子是假,看她在不在园中是真。
菊心看了看园墙,眼珠转了转说:这墙不高,小姐嘛……她上下一瞟孟可妍,似乎也不是很重!她笑逐颜开。
孟可妍被菊心看得心里发毛,刚要问什么,菊心走近她,伸臂从她腰上一挟,脚尖轻点,就纵过了园墙,将她放在了园外的青砖小径上,说了声:你到花园门上来找我!复又跃了回去。
孟可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腾云驾雾般出了园,还没还魂,菊心又不见了,她糊涂半天,才顺着花园的墙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就是轻功?传说中的轻功?太厉害了啊!她琢磨着怎么也学一点。
就在孟可妍认真算计着怎么让菊心教自己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尖着嗓子说:哟,这不是孟姑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也没个人跟着!那些猴崽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孟可妍打眼一看,正是那天皇上身边的太监陈总管,她笑着福了下身:见过公公,可妍是自己溜出来玩的,不怪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行礼,反正不用跪,施个礼也没什么。
那太监赶忙拱手还礼:孟姑娘客气了,老奴当不起,姑娘这是哪里去啊?老奴让人送你去!他显然乐开了花,在宫里也久了,从没被人当人看过,遇到一个尊重自己的人,他比得了什么赏赐都高兴。
我就是随意走走,也没什么去处!孟可妍笑容可掬,她从没有等级观念,而且在她眼里,太监也是很可怜的。
小姐,小姐!路那头传来菊心的喊声,孟可妍往前看看,菊心正在前面跳着招手,她对那太监笑言:看,找来了吧,我也不逛了,回去了!呵呵……那太监也笑起来:姑娘回吧,这宫里少逛也好!说着他又弯腰打躬:送姑娘!孟可妍连忙裣衽还礼,这才走开。
我的警花王妃 第68章 皇族家谱
孟可妍和菊心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安逸轩去,走了没几步,菊心小声说:你看那边朱槿树下!孟可妍打眼看过去,一个小宫女在那里探头探脑,不停的向这边张望。
菊心不解的问: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了?让人家如此防备,这都三关啦!
孟可妍不答,扬着手高声喊:菊心,我肚子饿了,这半天在御书房,什么也没吃没喝,快要熬死我啦!她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
菊心摇摇头,跟在她身后跑:这都晌午过了,你还什么也没吃?这话倒是她真想问的。
孟可妍苦着脸答应,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就觉得自己的胃里火烧火燎的,饿得她都眼冒金星了。好不容易看到安逸轩的院墙,孟可妍吩咐菊心:你先回去给我弄吃的喝的,我要进屋就有东西进口!不是第一回饿了,做警察时曾有一天一夜吃不上东西的时候,有东西吃的时候没时间,有时间了又没东西吃,特别是在那种偏远的地方,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可那时饿是饿,却能忍耐,可现在,她的不安全感让饥饿从心底渗出来,填满了她的思维,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心理饥饿了,这个顽症很难驱除的,每次心里空荡荡的时候它就会冒着头,俘虏她很久。
这些天,孟可妍总是见到皇上,她刻意回避直视那张脸,那张和陈路那么相似的脸,时时刻刻在刺着她的心,不疼是假的,能够在这个世界安心的留这么久,一个方面,她回不去,另一个方面就是她觉得这种物理隔绝比什么都有效,不见,不想,就当不曾有过。
仔细想想,孟可妍也曾努力的积极向上过,那些温暖里缓缓绽放的美丽,她也曾伸长了手臂,攀登着想撷取一朵,可愚笨的她,怎能做一个成功的顶点。一次次的跌落,不是让她怕了,痛了,而是质疑了努力的意义,难道她要把那些美丽放在手心里看着它冰冷、死去吗?其实,她不就是一个得不到葡萄的狐狸吗,还找到了这么多的借口自欺欺人,还不如那狐,转身的坚决果断,不耽误寻找再一次的得到。
从将爱情打开,孟可妍就如一个将灵魂锁入了幽冥的妖,不能离开挣扎了许久的旋涡,总骗了一掬又一掬的泪,为悲伤献祭。渐渐她相信了有人说的话,和积极比起来,消极总是容易一些,就象和升腾比起来,堕落总是容易一些,在一切积极在手里被掐死后,她选择了放纵,放纵自己的无力,放纵自己的迷茫,放纵自己的妖邪,放纵自己的绝望,看着一朵朵凄清绝艳的花在眼前盛开,又在她的身后用毒药般的香将自己埋葬,颓败的不象曾是一朵花,似乎,只是一滩烂泥。她觉得生活的意义,只剩下了数数,数日出,数日落,数春天,数冬天,数年轮,数生命。
当目光被隔断后,孟可妍似乎在降服里得到了解脱,她把那些过往搬起石头压在了心底,她对自己说,自己只是沉迷了爱情的感觉,至于爱的是谁,那个彼人并不重要。可是,看到皇上那张脸,那同样在阳光里笑吟吟的明亮眼神,她才知道,逃避不过是一个角落,她就是那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不看……它并不消失。
尽管不消失,孟可妍还是只能选择不看,因为这个人……虽然长着和陈路一样的脸,可他仍然不是陈路,不是那个背负了她感情寄托的人,不是那个牵起她的手将她引领到沼泽里的人。除了微笑,再微笑,她别无选择。
大口大口的往下填着点心,吃的还没送上来,孟可妍就将平日里备着的点心送进了肚子,莫名的危机感和失落感缠绕在她的身上,她使劲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忍不住,会跳起来呼号:我要回去!回去?回到那个数日子的世界?她同样不敢想像。
小姐,你到底听到什么了?你怎么了?从开始笑眯眯的看着孟可妍吃,到发现她的失常,菊心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她拉住了孟可妍往嘴里不停送东西的手,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事啊?我不过是听到贵妃和她的兄长话了点家常,说还有半个月就是太后寿诞了。孟可妍乱七八糟的说着,没有条理,又好象条理分明。
菊心拉着孟可妍的手:你告诉我,绝对不这么简单,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她的声音带了点哭音,小姐,你说你听到什么了?贵妃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回来看呢?孟可妍的表现让她慌了神。
孟可妍笑起来:真没什么,就是她们要修河道防水患,还有赶张老头出城,杀人灭口,然后死无对证!她其实想说,什么都没关系,只是今天看得皇上久了些,思索的多了些,听见的又奇怪了些,被人查探的又莫明其妙了些。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菊心一听,脸色突变:丽贵妃的哥哥要杀河道上的张居正灭口?虽然孟可妍讲的不清楚,但菊心还是一下就明白了,毕竟她一直关注着朝中大事,这是慕然珏的命令。
孟可妍惊讶的看着菊心:咦,你怎么都知道?那个贵妃叫丽贵妃?那个张老头叫张居正?她停下吃东西,你还知道什么?这些日子,孟可妍一直将自己当过客,她想自己根本不会在这皇宫停留,这次留下纯属意外,所以她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问,甚至她连皇上的妃子看也不去看,否则,礼数是来说,她是应该都去拜见的。
菊心哭笑不得的看着孟可妍:你什么都不操心,什么也不过问,如果我们都这样活,恐怕早都死一百回了!她瞪眼看着孟可妍,我什么都知道!
那……皇上叫什么?他和少爷的关系如何?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吗?理理思路,孟可妍正视现实了。
菊心正色的回答:皇上名讳上玄下瑛,和少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对皇上极为疼爱。想了想她又说:太后对少爷也是很好的,少爷是先皇极宠爱的皇后生的,只是那皇后向来体弱多病,生了少爷后越发的弱了,在少爷幼时她求先皇将她送出宫,说想死在一个没有宫墙深阻的地方,先皇拗不过,就造了风遥山庄,送她去修养,可是她不多久还是辞世了。
孟可妍仔细听着,片刻又问道:我听见皇上叫少爷六弟,他是先皇的六子?
是,少爷是先皇的第六个孩子,少爷之上有两位兄长,三个姐姐,二、三为龙子,皇上是先皇的三子。菊心如数家珍,先皇仙去前,二皇子和四公主就不幸夭折,当时先皇宠爱皇后,欲立少爷为太子,皇后坚决不肯,并说不能废长立幼,先皇才立了现在的皇上。
我的警花王妃 第69章 沦为质子
孟可妍直直的看着菊心,一时不能消化这么多信息,她坐在桌旁,顺手抓了一颗荔枝搁进嘴里,刚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原来,她想的认真居然忘记了剥壳。菊心好气又好笑的走过来,剥落了皮递给她,她拿着荔枝缓缓的说:这里有很多猫腻啊!其实,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当年发生过怎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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